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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她主动勾引的,大哥你信我,我就算再饥渴,也不可能对那么个丑八怪下手啊!”陆怀年喊冤枉,心里委屈地要死。
他不就是一时起了点色心吗,怎么就落到这个地步了?
“既然嫌她丑,为什么还睡了?”陆寒年压根不信这鬼话。
还连人家江小月【创建和谐家园】哪边有胎记都知道,这睡的时间可够长的。
陆怀年终于知道吃黄连是啥滋味了,就是他现在这样。
“这不是脱了衣服嘛,大哥你别问了,反正我是受害者,江家那两姐妹都不是好东西,我以后绝对躲得远远的。”
陆怀年不敢招供江小暖,他惹不起。
大哥他也惹不起。
只能装傻充愣,咬死了不说,反正明天他妈会解决的。
陆寒年眼神冷了下,突然扯开了弟弟的衬衫,白切鸡一样的胸口,几道暗红的抓痕赫然在目。
“这个是怎么来的?你还想说谎?”
陆寒年的声音更冷了,他在B队当过侦察兵,有破案经验,这抓痕明显是女孩抓的,在什么情况下才会造成胸口抓伤?
答案显而易见,他这弟弟说谎了。
分明是他见色起意,欺负江小月了,却对外造谣说是江小月勾引他,真不是东西。
“去和爸妈说清楚,是你欺负了江小月,赶紧去说。”
陆寒年揪了弟弟的衣领,拖着他去找父母。
“大哥,我真没欺负人家,我对天发誓,我要是欺负了江小月,就让我娶个母老虎。”
陆怀年被逼得发了毒誓,心里比黄连更苦。
“那这抓痕是怎么来的?”
“那个……是江小月抓的,大哥你不知道,这女人浪的很,来劲了就爱抓人,真的,大哥你不信就试试。”
陆怀年灵机一动,编了个理由。
“试你个头!”
陆寒年狠狠瞪了眼,说的狗屁混帐话。
既然真的是江小月勾引的,那就让他妈解决吧,听起来江小月也不是什么正经姑娘,他不管闲事了,他爸妈并不喜欢他管弟弟的事。
陆寒年心口一涩, 这个家里他是多余的,从小他就有这样的感觉。
不过他想得开,父母之缘不可强求,他现在是大人了,完全可以独立自主,没必要再强求父母的爱。
躺在床上的陆寒年,脑海里突然出现了江小暖娇美的脸,这几天他也听到了厂里的一些流言,这姑娘和他的境遇差不多,也是从小不受家人待见。
十四岁就被逼着去了北大荒,那种地方连大男人都受不了,也不知道这姑娘是怎么熬过来的,也难怪小小年纪煞气那么重。
不过江小暖的生意头脑还不错,知道在电影院卖剧照,虽然是小本生意,但只要做得好,还是能挣不少钱的。
陆寒年以前也考虑过剧照,不过他还是决定去南方干,那边机会更多一些,挣的自然也更多。
第二天一早,陆寒年就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了。
“你儿子在外面败我孙女的名声,名声都让你儿子败完了,你们陆家必须给个说法!”江老太大声道。
今天一大早她就去小公园那儿打听了,一群锻炼的大妈们在说这事,比昨晚小畜生说的更难听,江老太憋着一肚子火就来陆家算帐了。
必须让陆怀年娶她孙女。
“江婶子你不来,我也要去找你理论的,现在是我儿子让你孙女给欺负了,我儿子是老实人,没见过世面,好好在家里待着,你孙女跑到我家来,
脱了衣服搂搂抱抱,亲亲摸摸,这主动送上门的肉,都塞嘴里了,我儿子能不咬一口?我还怕这肉不干不净,我儿子吃了会生病呢,婶子你说,我找谁要说法去,这可不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嘛!”
万金桂可不是省油的灯,伶牙俐齿,把江老太堵得哑口无言,气得心肝疼。
“你儿子是手断了还是脚断了,他一个大男人还能让我孙女欺负了,分明就是他见我孙女模样好,起了歹心,今天你们陆家要是不给说法,我老太婆吊死在你家了!”
江老太从口袋里掏出了根麻绳,往门梁上一抛,打了个结,作好了随时要上吊的架势。
这是她的独门绝招,一哭二闹三上吊,百试百灵。
这一番吵闹,引来了不少人围观,江小暖也混在了人群中,她纯属看好戏,欣赏她一手炮制的闹剧。
前世她可没少受万金桂的磋磨,这女人和江老太对上,属于半斤对八两,不相上下,前世她就是这样嫁进了陆家。
这一世换江小月去地狱历劫了。
“你就算吊死在我家门口,我儿子也不可能娶江小月,你那孙女在外面勾搭了好几个野男人,我儿子就算打光棍,也不可能娶破鞋!”
万金桂索性直接了当地放下狠话,除非她死了,否则江小月别想进门。
“呸,你儿子才是流氓,我孙女清清白白的人,由不得你们陆家泼脏水!”
江老太搬了个凳子,站在上面,脖子伸进了绳扣里。
万金桂冷笑,嘲讽道:“江小月清白?哼,就算跳黄浦江,她也清白不了,江婶子你别在我面前来这一套,老娘不是吃素的。”
“大家快来看看啊,这姓陆的一家人仗势欺人,占了我家小月的便宜不认帐,仗着自己当官就胡作非为啊,大家快来啊。
江老太骂一句拍一下大腿,像唱哀歌一样,声音嘹亮,抑扬顿挫,吸引了更多人围观。
厂长和书记都被吸引来了, 看到这一幕,两位领导脸比锅底还黑,这些话要是传出去,肯定会有人做文章,说他们厂搞【创建和谐家园】。
“吵什么吵,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陆志国,到底是什么事?”厂长黑着脸喝问。
陆志国赶紧赔着笑脸解释,将前因后果都说了,当然重点强调了江小月主动脱衣服,他儿子又多么委屈。
“乱弹琴!”
厂长脸更黑了,这下还扯出个流氓了。
“厂长,你要给我家小月作主啊,他陆家仗着是当官的,欺负了我孙女不肯给说法,还在外头坏我孙女的名声,我老太婆活不下去了,厂长你不肯给说法,我就找市长要说法,天下总有给我们老百姓当家做主的地方!”
江老太拽着厂长的胳膊声泪俱下。
今天她是必须闹出个结果的,她不像吴老头,不用顾忌什么,反正老头子已经退休了,至于吴柏寿那一家子关她屁事,又不是她儿子。
“老太太你别急,这事肯定要给说法,放心,咱们厂还是工人阶级当家做主的,【创建和谐家园】在我们厂是行不通的。”
厂长忍着怒火,好言劝说,又问道,“您想要什么说法?”
“让陆怀年娶我孙女。”江老太回道。
“我不娶,打死我都不娶,非让我娶,我……我就去跳黄浦江,我才是受害者,是江小月欺负我的,我没欺负她!”
陆怀年跑了出来,像疯子一样大叫。
他宁可去死,都不愿意娶丑八怪。
可他又不能说出真相,他怕坐牢。
只能以死相拼了。
其他人都看得乐死了,只听过男人欺负女人,从没听过男人被女人欺负的,这陆家的小儿子也太窝囊了些。
不过江小月那姑娘五大三粗的,确实有欺负男人的本钱,眼光也不错,陆怀年虽说窝囊了些,模样是真俊,江小月便宜占大发了。
“你胡说八道,分明就是你欺负小月,你现在还想赖账,也不怕天打雷劈!”江老太大骂。
“我要是欺负了江小月,就让我天打雷劈,出门就让车撞死,走路摔死,喝水呛死,明天就死翘翘!”
陆怀年逼急了,发出了毒誓。
反正他确实没欺负江小月,连手指头都没摸过。
大家都愣住了,没想到陆怀年竟敢发这么毒的誓,看来是真受委屈了,可怜见的。
江老太也被堵得说不出话,心里憋屈地很,对江小月的埋怨也更多了,果然是女随母,她管教得再严都没用,骨子里就是周艳红那样的狐狸精,长大就现原形了。
“你个大男人还能让女人欺负,你说这种鬼话鬼都不信,小月就是被你欺负了,你就算去跳黄浦江也得娶了小月再跳!”
江老太死缠烂打,咬死了是陆怀年欺负孙女,她这样说也无可厚非,毕竟陆怀年是男人,江小月再强悍也是个女的。
男人被女人强了,确实鬼都不信。
“我才不要娶,江小月都不是黄花闺女,她在欺负我之前,都不晓得睡多少男人了,我又不是收破烂的,凭啥!”
陆怀年梗着脖子嚷嚷,现在他只能咬死这一点了。
大家伙兴致更高了,窃窃私语着,只是音量大了些。
“陆怀年说得煞有介事的,看来江小月是真在外头乱搞了,这还真是臭气熏天的破鞋啊!”
“难怪江小月一天到晚在外头鬼混,说是要高考,我看是去睡野男人的吧。”
“我就说嘛,江小月走路一扭一扭的,肯定不是正经人,肯定早让男人开过苞了。”
“说不定肚子都让人搞大了,然后找陆怀年当现成爹。”
……
吃瓜群众们的脑洞新奇,越说越夸张,已经聊到江小月打了几次胎了,混在人群中的江小暖听得好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前世这些可都是她承受的。
万金桂听得清清楚楚,暗自得意,现在舆论风向是利于她家的,她得再添把火。
“厂长,您可要为我家怀年作主,现在是怀年被女流氓江小月欺负了,还要让我家接手这破鞋,我家老陆虽然当了科长,可他向来和善待人,从不摆架子,事事都把为人民服务摆在前面,怎么可能仗势欺人嘛!”
“呸,你家陆志国是挖社会主义墙角,上次我还看见他拿了厂里的旧纸箱出去卖,一斤旧纸箱能卖五分钱,你们家的录音机电风扇都是挖墙角得来的。”江老太破口大骂。
不过大家伙并没什么反应,这种事在厂里又不稀奇,哪个当干部的不占公家便宜呢,不占白不占。
而且大家都在揩公家的油,你不揩就是异类,不能和同事打成一片,不利于工作开展嘛。
陆志国卖纸箱的事,连厂长都知道,而且还分了不少好处。
“你别血口喷人,我家老陆清清白白勤勤恳恳,大家都是了解老陆的,知道他是什么人,绝对不可能挖厂里的墙角。”万金桂毫不示弱地回怼。
其他人立刻附和,“陆科长工作确实勤恳,我们都看在眼里的,江婶子,话可不能乱说的啊!”
万金桂眼神得意,江老太更加憋屈了。
“你们都是一伙的,官官相护,欺负工人阶级,我去找说理的地儿,我去市【创建和谐家园】门口上吊!”
江老太扯了绳子就往外走,厂长狠狠瞪了眼陆志国,叫住了江老太,“这事坐下来好好商量,闹大了对孩子的名声也不好,家丑不可外扬嘛。”
“没什么好商量的,陆家必须娶小月,否则我就死给你们看。”江老太口气很硬,没有一点回旋余地。
厂长肚子憋着火,这老太太油盐不进,回头查查老太太的家属是谁,好好敲打一番,无法无天了。
“老太太放心,肯定给你个说法,你先回家休息,三天内必然给你答复。”厂长笑得特别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