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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多吃点,”余秀莲以为他真是饿了,给他夹了一块鸡蛋,“吃这个,这个好吃。”
余安邦吃完满满一大碗红薯饭,依旧没得到回应,气得一张脸都黑了。
这个女人,果然还是老样子,自己今天真是猪油蒙了心,怎么会觉得她突然变好了。
周小满要是知道他的心理活动,估计只会翻个白眼。
对于她这样的吃货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吃东西更重要。所以,人家的那些小动作,她压根就没发现。就算真发现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今天的事,她确实生气,但更多的是失望。余安邦与自己的预期,差得有点远。
不过,也就是失望罢了,一个陌生人,对她还不能造成很大影响。
而且,她一直在琢磨一件事,那就是怎么让婆婆答应由一天两顿,变成一天三顿。
今天倒是吃了三顿,原因是余安邦这个宝贝儿子在家,再加上小宝也一直叫饿。
等自己赚够了钱,家里富裕了,余秀莲应该不会再说什么了吧。
周小满暗暗盘算,要开始着手计划将手里积攒的东西卖出去了。
这几天,茶叶已经做了两大罐子,金银花也晒了不少,还有就是些零散的中药材,志远,知母,玉竹,甘草,零零散散加起来,也有不少了。就是不知道能卖出什么价。
周小满满心满眼都是钱,吃了饭,草草洗漱了,就回屋。
她要养足精神,准备明天去镇上看看。
可等她在床上躺好,突然想起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余安邦今晚睡哪。
余家一贫如洗,整个家,就只有两张床。小宝一直跟余秀莲睡,那余安邦呢?
想到合法夫妻躺在床上,可能会发生的事,周小满心下一个咯噔,先前的困倦一扫而空。
怎么办?
向来沉着冷静的周老师,难得地失了方寸,她脑子乱糟糟一片。
把人关在外面?不行,在她记忆中,两口子就是吵架冷战的时候,那也是睡在一个屋。不说别的,余秀莲那里就说不过去。
打地铺?也不行。这个时节,虽说是春天,可夜里还是很冷,家里压根没有多余的被褥。再说,她肯,他不一定肯啊。
只有上床一起睡一个选择了。
他要是敢不轨,她就——
周小满紧紧握了一下拳头。
她脑子里放电影似的,闪现无数上辈子接收到的女子防身术之类的招数,可慢慢的,眼皮子却在打架。
没多久,疲倦上来,她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陷入了黑甜乡。
余安邦在后院冲了个凉水澡进来,就瞧见周小满已经睡着了。
她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胸前,也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头还微微蹙着。
余安邦下意识就放轻了手脚,蹑手蹑脚爬上了床。
因为周小满睡在了床边上,他不得不从她身上跨过。他爬过她的身子时,目光不自觉落在周小满的脸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这次回来,周小满似乎与之前真有些不一样了。
仿佛,皮肤更白皙了,脸蛋更红润了,小嘴唇儿……更水润了。
余安邦顿觉心下一热,整个人都开始躁动起来。
他情不自禁地压低身子,慢慢地朝周小满凑近。
四十厘米,三十厘米,二十厘米,十厘米,眼见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周小满呓语一声,忽然翻了个身,连带被子里的脚也突然猛地一踹,余安邦没个防备,只差整个兜头就往下扑去。
他两手撑住床,堪堪稳住身子,抬起头来,只能看清周小满乌黑头发缝隙里,白生生的耳朵。
他凝神细听,屋里只有女人均匀的呼吸声。他顿时气得不轻。
要不是周小满已经睡着了,他一定要高声与她理论。
余安邦讪讪然躺下,胡乱揭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怏怏然闭上了眼。
明天吧,明天他一定好好跟她说说话,他们这样下去,也不行。
一直闭着眼的周小满眼皮微颤,确定周围再也没有声音了,这才慢慢睁开了眼。
刚刚余安邦爬上床,她就醒了。为了避免尴尬,她故意继续装睡,可那人似乎想要亲自己,她忍了好久,到底忍不住,就动了动。
诶,上辈子,她就听人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那时候,她不以为然。现在想想,可不就是么。两人明明才吵过架,他竟然就能主动做这么亲密的事情。
算了,就这样吧,她懒得理他。
周小满稍稍动了动僵硬的胳膊,慢慢地闭上眼。
她太困了。
第二天,她是被压醒的。
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一只胳膊横压在自己胸口,她忍不住拧起眉头。
斜眼看去,只见身边的人睡得正香。
周小满小心地抱起死沉的胳膊,试图解放自己。
可那胳膊的主人自有主张,压得更结实了不说,另外一只胳膊也压了上来,两只胳膊,牢牢地将她揽在怀里,形成包围之势。
周小满一张脸都憋红了,依旧没能获得自由。
折腾了好半晌,她没能成功,一咬牙,恨恨地就去拍余安邦的脸。
“喂——”
后者被她一打,眉眼动了动,慢慢有了反应。
四目相对,两人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
余安邦脸上飞快地闪过不自在,他别开眼睛,似乎在仔细研究被套上的蓝花边边。
他移开目光太快,自然错过了周小满脸上的羞赧。
“该起床了,今天有一堆事。”
周小满先动了,她似乎神色淡然,慢慢坐起来穿衣服。
第22章生资站卖东西
因为余家的第一顿要【创建和谐家园】点,周小满没吃上早饭,只从灶台下扒拉了两个昨天剩下的红薯,翻出自己昨天就准备好的篮子,出门了。
她要去镇上。
还没几步,就听到后面,余安邦叫她。
周小满停下脚步,后面的人已经追上来了。
“这里有两块钱,你看着买点东西回来。”余安邦将卷成团的钞票塞到周小满手里。
手里的钱还带着体温,周小满却皱起了眉头。
“哪里来的?”她忍不住问。余家穷得叮当响,他一个不着调的二流子,哪里来的钱。
余安邦却是没好气:“你管我哪里来的,反正不偷不抢。”
说完,掉头就走。
他好心给钱,她还啰啰嗦嗦,烦人。
周小满看着余安邦走得飞快,也没再多问了,将钱收好,挽着胳膊上的篮子,径直往外走。
这一路上,自是又碰到不少生产队的社员们,大家一看她手上的篮子,纷纷打听要去做什么。
周小满敷衍几句,急匆匆往镇上走。
走了大约四五十分钟,终于到了她记忆中的镇上。
说是镇上,也只是路稍微宽点,房子稍微齐整点。整个镇上,其实很是萧条。
周小满之前就打听过,她手里的东西要卖掉,可以去镇上的生资站。那里有专人收各家的东西,或是换钱,或是票据东西之类的。
拐过两条街道,她进了一个巷子,巷子往里数第三间,就是生资站了。
门口挂着“红旗公社生资站”的牌子,跨过门槛,是一间三四十平的房子。
房子里摆着两个柜台,靠墙的位置,则是一溜十几个麻布袋,麻布袋满满的,看不出里面有什么东西。
柜台前,有个二十多岁的姑娘正坐着,在打毛线衣。
“请问,你这里收不收这些东西?”
周小满将篮子里东西拿到柜台上,四个黑瓦罐,几捆炮制好的药材。
那姑娘听到动静,将手里的毛衣放下,这才起身去看柜台上的东西。
她随便看了看,就道:“茶叶现在上面收的不多,三毛一斤,金银花倒是要,就是你品相不行,还有这些药材,都太不好。算钱的话,一起一块钱。”
一块钱?
周小满暗暗吸气。
那天赤脚医生随便开了两样药材,就那么点,都收了九毛,她这忙活了这么多天,就一块钱?
太便宜了!
见周小满一脸不情愿,那姑娘撇撇嘴,道:“你到底卖不卖,不是我说,除了咱们这,没地要你这些东西。我看你就不会弄药材,一个个脏兮兮的,给你一块钱都算好的了。”
“我这药材,绝对是按要求炮制的,金银花没完全开就采摘,这个时候最好,还有志远,你看看,这个是志远筒,这个是志远肉,我都分开炮制的,绝对没问题……”
周小满将柜台上的东西一一数给人听。
那姑娘只是嗤笑一声:“你一个农村的,懂个啥炮制,净会唬人,我看——”
“我看这些药材品相是真不错,起码能卖个三四块。”
一道声音传来,争执的两人都朝声源去看去。
“舅舅——”
周小满忍不住叫出声来。
来人正是她娘家的舅舅王南星。
王南星一家在隔壁红卫大队,与白河生产队隶属的西平大队,同属红旗公社。
“刘三闺女,你也太不厚道了,这样的药材,可都是上好的品相,你要是不识货,叫你爸出来。”
叫刘三的姑娘顿时涨红了脸,她呐呐喊了声“王医生”,掉头就朝屋后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