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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星晚撑着虚弱的感觉去了厨房,把柴刀给放回了原处,这才一路踉跄的回到房里。
回到房里之后,她再也撑不住了,倒头就睡。
她没发现,她踉跄回房的时候,脚步声有点重,刚巧被起夜的刘水珠看到了。
她趴在墙角看着刘星晚紧闭的房门,一脸困惑。
“她大半夜的跑到厨房去做什么?”刘水珠嘀咕了一声,满是不解。
她想了想,眼珠子一转,心里似是已经有了主意。
随后冷笑了一声,迈步离开。
第二天,刘星晚醒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了。
她估摸了一下时间,得有七点了,再过一会儿就要上工了。
她不敢耽搁,赶忙起身穿衣洗漱。
等她到厨房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在吃早餐了。
“晚晚起来啦,快来吃早餐,吃完该上工了。”刘鸿远冲着刘星晚招呼。
“哎,好嘞,这就来。”刘星晚忙应了一声,自己去拿了碗装粥吃。
刘水珠不阴不阳的讽刺着:“有些人真是好命,大家都早早起来干了一堆活儿了,她倒好,睡到现在才起来,真够不要脸的。”
刘星晚掀了掀眼皮,看了她一眼,淡漠的眼神让刘水珠心里一凛,那种心底发毛的感觉再次笼罩住她。
“反正家里也没多少活儿,我们早起些也就干完了,小妹你不也刚起没多久么,就别说晚晚了,她也还是个孩子呢。”一旁的张翠芬笑着开口。
这话分明是维护刘星晚的,也臊得刘水珠脸色忽红忽黑的。
她自己一个刚起来不久的人,却去嘲笑另一个刚起来的人,这不过是半斤笑话八两罢了,还真是没什么好显摆,好说的。
刘星晚轻嗤了一声,也不理刘水珠,冲着张翠芬笑嘻嘻的说:“谢谢三婶,三婶最好了。”
张翠芬看了一眼王大丫漆黑的脸色,冲着刘星晚使了个眼色,然后才道:“晚晚你也是,都这么大的人了,可不能继续懒下去了,今天可要好好的去上工。”
“哎,好嘞,我吃完就过去。”刘星晚笑呵呵的应了。
她的工作是记分员,兼着登记农具,这几天她没上工,都是别的识字的知青代替她干的这活儿。
这活儿轻松,也就早上在队员领农具的时候做好登记,下午收工的时候登记每个人干了多少公分。
当然,未免有人偷奸耍滑,谎报瞎报,时不时的还是要去视察一下。
不过这也耽误不了多少功夫,所以一天下来,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自有支配。
一个月下来,既有公分,还有工资,绝对算得上是农村里面工作分配中的天花板了。
每个生产队里都有几个相对轻省的岗位放下来,像是会计、记分员等等,而刘星晚这个记分员,就是多亏了刘鸿远的面子,刘华兴特地分给她的。
就因为这个记分员,刘水珠对刘星晚的恨就更浓了。
刘星晚也不在意刘水珠在一旁用怨毒嫉恨的目光冷飕飕的看她,快速吃完了自己的那份粥之后,自己把碗给洗了,和家里人说了一声,就先去队里放农具的仓库去了。
她到的时候,外头已经不少人聚在一起了,正三三两两的说着话。
正式上工的时间在八点钟,但是七点半开始就有人陆陆续续的领东西去出工了。
刘星晚有好几天没上工了,所以她过来的时候,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她的身上,窃窃私语的议论着她。
“她怎么来了?不是说她病了?”
“能有什么病?不就是和那个赵大庆知青的事儿被人戳破了,不好意思,所以矫情不来上工么。”
“也就她家有远叔在镇着,不然哪里有她那么轻快的日子可过?”
“她要是不惜福啊,迟早霍霍了一家。”
……
刘星晚发现,自从喝了灵泉水之后,她的听力比以前更好了,哪怕是好几米外的细碎声音,她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这些村民的议论,她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对于她自己成为议论中心的事情,刘星晚并没有什么不满或者愤怒。
因为他们说的都是对的,她没什么好抱怨的。
她不就是因为有爷爷镇着,有他宠着,她才能够活得比别人自在逍遥,比别人任性吗?
上一世,她不就是因为不惜福,一意孤行,祸害了一家人吗?
所以他们这么说,还真的是没有半点错处。
她面上带着几分笑意,打开仓库的门,坐在桌子后,笑着开口:“大家可以去领农具,然后过来这里登记了。”
上一世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也没有办法更改,她也不愿意去多想。
而这一世,她希望能够反过来成为爷爷他们的倚靠,而不再是拖累。
众人见刘星晚坐好了,就各自上前领了农具,然后又朝着上工的田地那边去了。
刘星晚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随着每个人报的姓名和农具做好登记的工作。
过了一窝蜂领农具的高峰期之后,领农具的人就变得稀少了起来,后面来的,来得晚的,那都是村里的懒人,上工迟到,干的活儿少,拿的工分少的那种。
“喂。”就在这个时候,刘星晚的桌子被人敲了敲。
她抬头看去,是刘水珠。
“做什么?”刘星晚抬头。
刘家的农具刘星晚提前就给留出来了,刚刚三叔刘荣耀已经领走了,所以这会儿刘水珠出现在这里,刘星晚直觉她要搞事情。
刘水珠居高临下,垂眸看着刘星晚。
她能清楚的看到刘星晚的肌肤上一点毛孔也没有,更能看到她的面色白皙透亮,眼神澄澈。
心里不免嫉妒。
刘星晚看着怎么好像又更漂亮了?
明明之前看上去,她的皮肤也不好,也不过就是个黄毛丫头而已!
“有事就说,没事就走。”刘星晚淡淡开口。
虽然刘水珠很讨厌,可她到底是爷爷的嫡亲女儿,是她姑姑,她刘星晚和她相处不来是一回事,可却也懒得单方面的加剧这种冲突,更不会特意去害刘水珠。
当然,这也是有前提的。
前提当然是刘水珠不来害她,或者对她做很过分的事情。
否则,她也不是那种光吃亏,不反击的性格。
刘水珠双手撑在桌子的边缘,俯身靠近刘星晚,道:“我都知道了。”
刘星晚难得的懵了一下:“你知道什么了?”
那一脸莫名其妙的模样让刘水珠不由得直皱眉。
怎么一点心虚的模样都没有?
刘水珠咬了咬牙,冷笑:“我都看到了。”
刘星晚往后靠在椅背上,淡笑着看她:“你看到什么了?有话就直说,我懒得跟你猜来猜去的。”
刘水珠压低了声音道:“昨天晚上,你半夜起来,去厨房偷东西吃,我都看到了。”
“所以,刘星晚,你要是不想我把你做小偷的事情说出去,你就小心点,乖乖听我的话,别惹火了我,否则我可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
刘星晚听到刘水珠说昨天半夜的时候,还真是心里悬了一下。
可听到后面,她又放松了下来。
只看到她去了厨房,还以为她偷了东西吃,可见并没有真的看见她做了什么,刘水珠所说,不过是想当然,也是诈她的罢了。
刘星晚嗤笑了一声,“就这?”
她的笑让刘水珠有些发懵,随后又出离愤怒。
自以为已经拿捏了刘星晚把柄的她眼看着事态的发展跟她所想的不一样,哪里还能淡定下来?
她当即道:“我爸那人最讲原则,刚正不阿,他要是知道你半夜起来偷东西吃,就算不打死你,也非给你打个半死不可,你要是不怕,我回头就去告诉他去!”
这话刘星晚信。
刘鸿远确实是那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他自己活得清明,也要求家里的孩子堂堂正正的活着,再苦再穷也不能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要是她真敢做这样的事儿,哪怕偷的是自己家里的东西,那少不得也要挨刘鸿远一顿打。
“我问你,今天早上谁做的饭?”刘星晚忽然问。
话题跳得太快,刘水珠有些发懵,完全没反应过来:“我妈,怎么了?”
“家里的吃的都被我奶锁在柜子里,有多少东西,她心里都是有数的,我要是真的偷了东西吃,今天早上起来,我奶能那么安静,一点都不闹腾?”
刘水珠闻言愣了一下,好像……还真的是这样?
要是东西真的少了,她妈那个性子,早就闹腾起来,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刘星晚继续道:“我昨天晚上起夜之后,有点口渴,刚巧房里没水了,去厨房倒了点水喝而已,姑姑,是你误会了。”
刘水珠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好了,信不信的都随你吧,你自己慢慢琢磨去。”
“不过我要提醒你,这会儿已经八点过了好几分了,地里那边应该在轻点人数了,你要再不去,回头被批评了,可别赖在我身上。”
刘水珠一听八点过了好几分,都开始点名了,也顾不上和刘星晚纠缠,用力跺了跺脚,转身就朝着地里跑去。
刘星晚看着她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
她这姑姑虽然喜欢找麻烦,不过手段低了些,烦人是不假,却也造不成什么大影响,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她还真不好做什么。
刘星晚叹了口气,果然,就算是家里人,也是分亲疏远近和好坏的。
碰着好的,那便是为了对方命都豁出去,也心甘情愿的,比如爷爷。
碰着不好的,那真的是多看一眼都嫌烦,恨不得能离多远就离多远,永远不要沾上才好,比如她奶奶和她姑姑刘水珠。
可惜啊,一句亲人就将人的关系给钉死了,哪怕再讨厌,再厌烦,也不得不面对。
这是从古至今,哪怕是到后世开放的二十一世界都摆脱不了的关系。
刘星晚摇了摇头,不再去多想,低头查看着眼前的记分本。
因为早几天她没来上工,所以对农具和工分的登记并不清楚,正好趁着这会儿盘一盘,免得因为她不在,出现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