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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叔,人安全给你带回来了。”刘华兴笑呵呵的开口。
“回来就好,兴仔你辛苦了,快先回去吧,回头喊你喝酒。”刘鸿远应了一声。
刘华兴笑着应了一声,赶着牛车先走了。
刘星晚挽着刘鸿远的手慢慢往家里走。
“事情办妥当了?”
“嗯,办妥了。”刘星晚兴奋的点头,“当时那个大姐她还不愿意给我办呢,说是要两个人一起去才能办。”
刘鸿远笑呵呵的问:“那后来又怎么愿意给你办了?你使了什么好法子?”
“我卖惨啊。”刘星晚笑嘻嘻的说:“我跟那位大姐说了瑾川哥哥是军人,还说他特别出色,特别优秀,特别招人喜欢。”
“我跟她说,要是她不帮我把证给办了,我这么厉害的对象可能就要被文工团的团花给抢走了。”
“大姐她是个好人,听我这么说之后就特别心疼我,然后她就帮忙我去请示领导,领导同意之后,她就帮我把证件办下来了,嘿嘿,我回头拿给您看。”
刘鸿远看着她满脸欢喜,便知道她是真的喜欢,便也忍不住跟着笑。
他抬手揉了揉刘星晚的脑袋,笑呵呵的说:“晚晚高兴就好。”
虽然他并不想那么快的把晚晚给嫁出去,可是之前刘星晚的表现让他很担忧,怕回头刘星晚又脑子不清楚的跟那个赵大庆纠缠不清,所以索性让刘星晚先和慕瑾川绑在一起。
爷孙两个都心情很好的往家里走,一路上有说有笑的。
不过这样轻松愉悦的情况,也就在到家的时候戛然而止了。
刘星晚和刘鸿远进屋的时候,刚巧碰上刘水珠喂了猪回来。
刘水珠手里提着猪食桶,刚刚喂猪的时候还不小心溅了猪食在身上,这会儿正恼火着呢。
看到刘星晚挽着刘鸿远的手说说笑笑的进了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砰的一下把猪食桶给砸在了地上。
忽然而至的巨大声音打断了爷孙两个的说话声。
两人同时抬头看向刘水珠。
刘水珠脸上神色愤怒,指着刘星晚道:“刘星晚,你到底还是不是这个家的人了?”
“姑姑怎么会这么说话?我不是家里人,我还能是什么人?”刘星晚反问。
“你说你是这个家的人,那你吃家里的,住家里的,天天不上工挣工分,你还跑去外面玩了一天才回来,天都这么黑了,你还让我爸去村口等你,他都一把年纪了,你好意思吗你?”
“你再看看我,我上了一天的工,回来还要喂猪,喂鸡鸭。我妈,你奶奶,我嫂子,你三婶,她们现在还在屋里做饭。”
“刘星晚,都是一个家的人,你怎么就比我们金贵了吗?怎么我们一个个的都要为了生活忙不停,你就跟个资本家的大小姐似的净享福,让我们伺候了?”
“水珠,你闭嘴!”刘星晚还没说话,刘鸿远就开口斥责了。
刘水珠一瞪眼,不服气的要反驳。
却听刘鸿远冷声道:“资本家的大小姐这话是能随便瞎说的吗?晚晚要是资本家的小姐,那你也是资、本家的人!资、本家,那是要被打倒的!”
刘鸿远没说别的,可眼中的冷意和未尽的话语,却让刘水珠不由得狠狠的打了个哆嗦,眼中闪过一丝的恐惧。
她是见过被批斗的资、本家是什么样子的,那些人的手上和脖子上都被拴着绳索,身前还挂着写了名字和生平以及罪名的木牌子,一个个就跟狗似的被人赶着往前走。
围观的人疯狂的叫嚣着往他们的身上砸烂菜叶子,石头,泥巴……
他们被砸得头破血流也没有人同情,围观的人反倒一个个的笑得更加畅快。
就好像把他们给打倒,打伤,他们就干了一件特别厉害的事儿似的。
“我……”刘水珠心里害怕,唇瓣颤动,说不出话来。
可心里还是特别的不舒服,只觉得不公平。
凭什么呢?凭什么她在家什么都要干,可刘星晚却能休息,能出去玩!
刘水珠怕她爸,也说不过他,更不敢再说“资本家的大小姐”这样的话,怕带累自己,于是便狠狠的瞪了刘星晚一眼,提着猪食桶蹬蹬蹬的跑了。
刘鸿远看向刘星晚,道:“你别和你姑计较,她脑子拎不清。”
“爷爷您别这么说,要是叫奶奶听到了,又得跟您吵架了。”刘星晚嗔怪了一声。
王大丫最宠刘水珠,哪里能接受刘鸿远这么埋汰她女儿?
“而且姑姑说得也没错,我这几天确实是没出工还去县城玩儿去了,姑姑她跟我年纪差不多大,她心里有怨怼,觉得不舒服也是正常的。”
刘星晚换位思考的体贴话语落在刘鸿远的耳中,让他越发觉得刘星晚是真的懂事了。
他叹了口气,道:“你也不是故意去玩儿,你去县城是有正事儿的。再说了,现在一个县城也就供销社开门卖东西,其他地方都门户紧闭,能有什么好玩儿的?”
刘鸿远眼中的不屑让刘星晚心里一动,随后暗自了然。
刘鸿远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在运动的初期就回了村里,可是他对外界的事情还是知道得很清楚的。
“爷爷,我先去房间把东西给放了,然后去厨房帮忙。”刘星晚笑呵呵的说。
刘鸿远本来想阻止来着,后来又想,刘星晚如今和慕瑾川连证都领了,她嫁过去也是迟早的事情。
之前因为他宠着护着,刘星晚厨房里的活儿都没怎么干过,去了别人家,可不会再像在家里一样轻松自在,让她去厨房里学一学做饭的活儿,也是好的。
所以便道:“好,那你去吧。一会儿去了厨房,别跟你奶奶犟,她昨天刚被我打消了气焰,今天就算看不惯你,跟你不对付,也不会太过分,她说什么,你忍一忍就是。”
“在厨房里帮忙,你多看多学,以后去了慕家,可不能什么都不会,那可是要叫人笑话的。”刘鸿远细细的叮嘱。
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她是个没有父母缘的,生下来没多久,父母就没了,可是她在爷爷的宠爱呵护下长大,爷爷对她的宠爱并不比父母的差,而他为她谋算的,也是从长远计的。
莫名的,刘星晚有些鼻子发酸。
她笑着应了一声好,随后背着她的斜挎包去了房间。
她把斜挎包放好,至于证件之类的,她没随便放屋里,而是收到了空间里。
等做完这些了,她才去了厨房。
“晚晚回来啦。”
刘星晚进门的时候,张翠芬正在洗菜,便笑着招呼。
“嗯,三婶,我来帮你。”刘星晚笑了,上前蹲在张翠芬的身旁。
“呵,真会装腔作势!嫂子都快洗碗了,要你上去凑什么热闹?”一旁的刘水珠阴阳怪气的开口。
刘星晚装没听到,懒得搭理她。
张翠芬本想问问刘星晚今天去县城好不好玩来着,听到这话,到嘴的话就咽了回去。
她冲刘星晚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别管刘水珠。
刘星晚冲着她笑了笑,示意她安心,她不会跟刘水珠计较。
两人默不作声的洗菜,而刘星晚不接她的话茬,也是让刘水珠有种拳头砸在棉花上,无处使力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她极为不舒服,便又道:“刘星晚,今天我们都在干活儿,你去跑去了县城,爷爷说你去县城是有事儿要办,你快给我们说说,你什么时候成了什么大人物了,还要去县城办事儿了。”
刘星晚淡淡道:“一点私事儿而已。”
“私事儿?哟,是什么私事儿啊?你不说是见不得人吗?”刘水珠步步紧逼。
赶巧这个时候菜洗完了,张翠芬端着洗好的菜去了灶边,刘星晚将水里的烂菜叶子捞起来,随手丢到一米远外的猪食桶里。
啪的一声脆响过后,刘星晚淡淡道:“都说了是私事儿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姑姑,你是长辈,我是晚辈,你这么一直揪着我,好意思吗?还是你非要我出去外头说道说道,告诉大家伙儿,你这个做姑姑的惦记我的未婚夫,你就开心了?”
刘星晚的话让刘水珠的面色涨得通红。
她声音尖锐的开口反驳:“才不是,才没有,你别胡说八道。”
刘星晚发现,她这个姑姑的演技真不是一般的差劲。
那恼羞成怒的样子,简直无法遮掩她的半点心思。
所以,她上辈子是怎么蠢到连身边就有人觊觎慕瑾川,都没有发现的呢?
刘星晚想了想,觉得还是不上心吧。
因为上一世不在意慕瑾川,所以也就无所谓是不是有人觊觎慕瑾川。
如果是这一世,有人觊觎慕瑾川,她一定能够第一时间发现。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知道,我……”
刘星晚的话还没说完,旁边就传来一声巨响。
却是王大丫一脚踢翻了她面前放着的桶。
王大丫冷冷的看着刘星晚:“说够了?说够了就闭嘴。”
刘星晚眨了眨眼,倒也不惧,只是淡淡道:“又不是我惹的事儿,是姑姑她非要揪着我不放的,姑姑不揪着我,我自然也不会跟她吵。”
刘水珠闻言正想说话,王大丫却先一步开口:“你姑姑她不会再乱说话了。”
“那自然是最好的。”刘星晚淡淡的应。
“娘!”刘水珠愤怒得直跺脚。
“好了,你之前不是说要回房去拿什么东西吗?你去吧。”王大丫把刘水珠给使唤开。
刘水珠无奈,只能踩着愤怒的脚步,离开了厨房。
她朝着自己房间走的时候,路过刘星晚的房间,犹豫了一下,目光挣扎闪烁了一会儿,然后悄悄溜了进去。
刘水珠走了之后,厨房也就安静了下来。
这年头本身就没什么吃的,一家六口人的饭菜也没有那么的复杂,所以做起来并不麻烦,一大锅杂菜往锅里一丢,闷上一点地瓜土豆和杂米,就算齐活了。
刘星晚见厨房也没什么事儿,索性就起身离开。
她来到自己的房门外,看到房门开着一个小口子,没有关紧,里头也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由得脸色一冷。
她快步上前,将门推开又反手关上。
这年代虽然城里已经有了电,但是在这荒僻高山上的山村,并没有电这东西。
所以家家户户要不然就是用的松油树干点燃照明,要不然就是用的煤油灯。
此时的刘星晚手里提的就是煤油灯。
“姑姑,黑灯瞎火的,你在我房里做什么呢?”刘星晚冷冷的开口问。
刘水珠本来就被刘星晚进来的动静给吓到了,这会儿看着煤油灯下刘星晚冷漠的样子,更是吓得不轻。
做贼心虚的她浑身轻颤,没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