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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兆军没头没脑的一番斥责，薛冰一下懵了。别说陈兆军了，从小到大，生长在温室中的薛冰还从来没被别人这么吼过？而且，陈兆军的语气实在是太吓人了，话语的内容还尽带讽刺。从来没受到过这么大委屈的薛冰，一个控制不住，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通红着双眼嘤嘤地轻声抽泣了起来。
站在陈兆军一旁的张桂梅听到陈兆军那没头没脑的大声斥责，以及薛冰可怜兮兮的模样之后不干了，连忙推了一把陈兆军，用同样的语调斥责起陈兆军来：“你怎么回事啊你？这么大吼大叫的算什么啊？有你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啊？有什么事你不能好好说，非要大吼大叫才行啊？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刚刚说的都是些什么？这让人家姑娘家的怎么受得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调查清楚了吗？这么上来就乱吼的？”
一旁的吴凤瑶则赶紧坐到薛冰旁边，安抚起薛冰来。
陈兆军被张桂梅这么一通怒斥清醒了不少，应该说自己乱骂一通将心里的火气发泄了差不多之后脑子正常了过来，混乱的大脑也开始恢复了思考。彻底清醒之后的陈兆军当即便想通，这件事还真不可能是薛冰干的。首先，以薛冰的能耐，根本不可能挖得到他的家底，哪怕是大概也不行。再者，就算薛冰能够挖掘出自己的家底，也不可能由其他新闻媒体报道出来，应该由他们金胜传媒报道才对。最重要的是，对于《福布斯》杂志他也有一定的了解，这本杂志是不可能根据另一个媒体记者的片面之词，不经调查便修改富豪榜的。而《福布斯》能够调查到自己吗？陈兆军有自信，自己隐藏的深度，除非熟知的人，就只有一些情报力量比较强的国家机构才能够调查得到了。因此，这次是自己太过冲动了，是自己错怪了薛冰。
看着薛冰埋头在双臂中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即使陈兆军现在心情很不好，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去安慰一下才行，毕竟回想一下自己刚刚冲动的话语，陈兆军自己都觉得太过分了。
“妈！是我错怪薛冰了！”陈兆军先是对盛怒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张桂梅说了一声，在张桂梅点头让开之后，他才坐到了吴凤瑶刚刚坐的那个位置上。
只不过，不知道是薛冰哭得太厉害，还是陈兆军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或者是陈兆军本身的心情就混乱，因此一时之间坐在薛冰一旁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憋了好久，陈兆军都没有半句话。而薛冰倒是一边哭着，一边先开口了：“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真的……不关我的事！”
“薛冰！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这时候，陈兆军才憋出这么一句道歉的话来。
哪知道，陈兆军这句话之后，薛冰哭得更厉害了。人都是这样，在人不能理解自己苦的时候是感觉委屈，那是难受！而在委屈终于被人理解了之后，突然会产生一种沉冤得雪的感觉，虽然不难受，但原本的委屈更会在这一刻宣泄出来。
陈兆军哪遇到过这样的场景，顿时更是手足无措了，只能一个劲地说着道歉的话，一个劲地向张桂梅和吴凤瑶投去求助的眼神。
更让陈兆军想不到的是，张桂梅和吴凤瑶正准备过来呢，薛冰却突然抬起头，挥起粉拳就朝陈兆军的胸口砸去，嘴里还不停地喊着：“你冤枉我！你太过分了！”这其中，还伴随着一阵阵抽泣。
陈兆军知道，只要薛冰将心中的憋屈都发泄出来就没事了，就好像自己刚才怒斥完之后情绪恢复过来一样。因此，他并没有闪躲，任由薛冰捶打着自己，反正她的力气不大，陈兆军又没有断过对自己的锻炼，根本不痛。
张桂梅以及吴凤瑶见状并没有着急过去，只是缓缓地向他们走了几步。
捶打了一会之后，薛冰估计也是打累了，一脸委屈的模样再次靠坐在病床上，一边擦拭着泪水一边惯性地小声抽泣着。
见没什么事了，张桂梅上前来一把拉开陈兆军，并让吴凤瑶照顾一下薛冰，而她则将陈兆军拉到一旁责问了起来：“你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大事了？把人家小姑娘委屈成这副模样？”
陈兆军叹了口气，原原本本地把自己“荣登”福布斯富豪榜第一名的消息说了出来，并说出了自己刚刚对薛冰的错误分析和正确分析。
听完陈兆军的话之后，张桂梅也皱起了眉头，身为【创建和谐家园】员的她当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后果，不由担忧地问道：“这该怎么办啊？”
而一旁的薛冰好不容易停止了抽泣，听到陈兆军的陈述之后，又发泄委屈般地嘟嚷了起来：“我都说了让我报道的嘛，你偏不让，看吧，这次被别人抢先机了！哼！”
薛冰的话并没有引起陈兆军的任何反应，他只是对张桂梅摇了摇头道：“妈！你们照顾一下薛冰吧，我这就会办公室去，估计很快上头就会给我相关的命令了！我回去等等！”
张桂梅也知道现在自己几个人根本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来，也只好按照陈兆军说的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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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一路上，陈兆军还接到了比尔盖茨打来的电话，电话的内容跟詹姆斯说的一样，更确定了陈兆军以数十倍于第二名的个人资产登上福布斯富豪榜第一名的事实。比尔盖茨还很详细地把《福布斯》所刊登的一些内容告诉了陈兆军，让陈兆军对整件事了解了更多。
这一路上，陈兆军都在思考着究竟是谁，为了什么把他透露给福布斯的？陈兆军知道自己的保密等级，一般情况下，如果不下大力气，恐怕就连一些国际大机构都没办法查实自己，能够查到这么多东西的，恐怕就只有国家了，而且肯定是有一定能量的大国。苏联刚刚解体，自己从他们那里挖来了不少钱，难道是俄罗斯的报复心理？这不可能，毕竟自己这边还掌控着不少俄罗斯那边的势力，不管是谁，都不敢贸然这么做。而日本目前跟自己有合作关系，也犯不着无缘无故地得罪自己，所以也应当排除。而苏联刚刚解体，美国的和平演变计划目光开始投向了中国，而新闻又是从美国那边透露出来的……
陈兆军经过一番分析之后，跟中央的初步分析结果一样，都把这件事归咎到美国身上。只不过，这都是分析结果，而且就算有了结果，陈兆军也还得等中央的消息。
另外陈兆军也考虑到了这件事给自己带来的后果，首先自己这么一个社会主义制度下最大的资本家的名头是肯定要落实了，如果解决不好的话，剥夺财产事小，搞不好还会被判刑坐牢，毕竟社会制度不同，而且有了这样的身份地位，想跑都跑不掉。甚至可能因为这事牵连到自己的家人。这结果是陈兆军最不想看到的，不过陈兆军也相信，有一号首长在，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几率很小。其次，就算处理好了，自己以后的生活都将会在镁光灯以及一帮暗中的眼睛下，这是陈兆军最为讨厌的。另外，肯定还有一大堆麻烦事等着自己去解决。至于这样会不会带来什么好处，陈兆军根本无暇去考虑。就算有什么好处，陈兆军也不会选择将自己暴露出去。
第二百六十章 热闹
回到办公室的陈兆军并没有及时等来中央的消息，不过陈兆广倒是很快便接到了中央的命令，让他协调即将到万宁负责陈兆军安全事务的海南省国家安全厅二处的人进行安保工作。这会，陈兆广当然知道此时此刻陈兆军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安全工作不容懈怠，单凭军事三处的几个人，很难全面协调，有地方国家安全厅的人帮助，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事了。于是，他也不客气，直接一个电话打到了海南省国家安全厅。
陈兆广一番通报之后，海南省国家安全厅厅长很是客气。别看安全厅的厅长挂着警监的警衔，但是对于军事三处的情况他可是很清楚的，况且之前中央已经下达了命令。对这些事，他是丝毫不敢懈怠。接了陈兆广的电话之后，跟陈兆广略微客气了两句，直接说道：“情况我们都了解了，根据中央的指示，我们厅已经安排了二处的工作人员在最短时间内赶往万宁。我们都知道，你们军事三处在行动方面的经验足、力量强、水平高，能有这样的机会跟你们配合，也是我们安全厅的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希望你们能够不吝赐教，也算为我们地方国家安全部门培养一些业务水平高的警务人员。”
陈兆广当然明白厅长的意思，作为专业行动人员和情报培训教官，安全厅的人能够跟在他身边肯定有好处，且不说为国为民，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弟弟，他也会对安全厅的人进行必要的培训并将一些经验交流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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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兆军这边没等到什么消息，杨荣松这边却有了中共中央办公厅传达下来的消息。中共中央办公厅的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万宁市市委书记办公室，这个电话接得杨荣松是冷汗都冒出来了。毕竟，他这辈子还没试过直接跟中央对话呢。
只不过，这个电话杨荣松接得有点莫名其妙，从头到尾他都没搞明白是什么意思，毕竟他还不知道陈兆军上榜的事呢。
“根据中央首长指示！作为万宁市委书记，杨荣松同志，首长要求，你要尽力维持万宁秩序的稳定，保证万宁的建设，同时抓好万宁市委市政府的工作。另外，首长要求跟陈兆军同志详细谈一下，这一段时间，让他少说话，多做事，站好自己的位置，不要受外界干扰！你们市委市政府一定要齐心协力，排除干扰，共同把万宁的建设搞上去！”
杨荣松放下电话之后，仔细地看了几遍电话记录，他实在不明白，这中共中央办公厅郑重其事地打电话来，又是指示，又是命令的，这到底为什么？是不是自己市委市政府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了？中央特地来指示一番？杨荣松一边拿起电话拨打着陈兆军的号码，一边在心里这么想着。也难怪他这么想，毕竟万宁是直接归中央管的嘛，虽然这是中央第一次开口。
结果，杨荣松发现，陈兆军办公室的电话一直都忙音中，不管等多久，打过去都是一样。无奈，杨荣松只好拨打起陈兆军的大哥大来。好在，陈兆军的大哥大响一下就通了，而且接电话的正是陈兆军。
陈兆军那边的电话接通之后，杨荣松也没再想为什么陈兆军办公室的电话会忙音，直接一句“小陈，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有急事商量！”之后，便挂上了。中央既然让自己跟陈兆军详细谈一下，当然是当务之急了。
没等多久，陈兆军过来了，不过却紧锁着眉头，仿佛有什么心事似的。
杨荣松拉过陈兆军，把中共中央办公厅的一番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陈兆军，并问陈兆军道：“哎！我说小陈啊！你说，这中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们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了？他们这么指示咱？还是……”杨荣松说着，皱眉沉吟了一番：“小陈，你说，是不是上次那什么成睿、苏瑞龙的事？是他们家里人搞出来的事端？特地警告我们一番？”
杨荣松把中共中央办公厅的话转述完后，陈兆军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至少，这个电话说明了中央愿意管这事，不用自己焦头烂额的。不过，对于杨荣松后面的一大堆疑问，陈兆军是越听越冒汗，等到杨荣松说完之后，陈兆军已经是满头黑线了：“杨书记！不是您想的这样！”
“那不是这样是怎样？”杨荣松莫名其妙地说道：“我们万宁挺好的，干嘛无缘无故地指示咱？我们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啊！万宁的发展情况可是举世瞩目的！”杨荣松说着，又摇了摇头：“不对！小陈，一定是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的！否则中央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来指示一番的！”
陈兆军苦着脸，看了看杨荣松：“杨书记！这是因为我！”
“你？”杨荣松瞪大了双眼：“小陈！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了？我说难怪，中央首长特地让我来监督你，让你少说话，多做事呢！”
陈兆军满头黑线地说道：“杨书记！也不是您想的那样！其实啊！”陈兆军说着，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杨书记，您知道福布斯么？您知道福布斯世界富豪排行榜么？”
“福布斯？排行榜？”杨荣松琢磨了一番，摇了摇头：“不知道！”
陈兆军听后沉吟了一会，才又说道：“要不我这么跟您说吧！现在一家国外的媒体，在今天早上突然对外公布说，我是世界首富！而且还有一大堆证据摆在那里！这么说您该明白了吧？”
杨荣松听后眉头紧锁，疑惑地看向陈兆军：“我说小陈！你今天是不是没睡醒啊？没错，你是很有钱，但世界首富是什么概念你知道吗？现在可是办公时间，而且是在研究领会中央的精神，别乱打岔，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不知道世界首富的概念？”陈兆军嘀咕了一声，他也知道，杨荣松要是不相信哪，怎么说都跟他说不明白。于是他索性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到沙发上：“老杨！我就知道你不信，你就等着看吧！用不了多久，咱们万宁市委市政府以及相关部门单位的，就都会热闹起来咯！”
杨荣松也跟着坐了下去，听陈兆军这么说，便也用上开玩笑的态度，一脸“认真”地说道：“信！我怎么不信？这可是好事啊！”
陈兆军知道杨荣松在跟自己开玩笑，也不搭理什么，任由杨荣松自个在那说。
“小陈！你是世界首富吧！世界首富是咱万宁市市长！又被公开了出去！有你这个世界首富在咱万宁坐镇，还愁别人不来投资？我就不信了！”杨荣松侃侃而谈地说着，也不管陈兆军听没听进去：“那咱万宁可就热闹咯！全世界的投资商云集啊！那是多么大的盛况啊！说不定，我们万宁市就会创造一个超越深圳速度的万宁速度来呢！哈哈！你可有大功劳啊！世界首富先生！”
“那可不见得！万事都有个平衡，越多的好事，他就肯定有越多的麻烦事！不过老杨，你可说对了，咱万宁市还真会热闹起来，热闹到你怕！至于那什么速度，还是以后再打算吧！”陈兆军摇着头，无奈地说道。
“陈兆军同志！”杨荣松突然严肃了起来：“请你注意你的言行，你要记住，你是一名市长，你要为你的行为负责！我们现在看是办公时间，可不是随便你胡乱开玩笑的！”
陈兆军听杨荣松非但不信，还拿市委书记的架子来压自己，连忙擦着冷汗坐正了身体，严肃地说道：“杨书记！我明白！我们现在继续研究领会中央的精神！”
见陈兆军不再瞎来，杨荣松也满意地将自己的分析判断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从上到下，从实到虚，从内到外，统统都过滤了一遍，分析出一些不妥的、需要加强调整的地方，跟陈兆军好好商量了一番。
刚开始的时候，陈兆军还觉得挺无聊的，不过到后来他觉得杨荣松说得蛮有道理，很多地方还真需要改动，便也加入了讨论当中。也确实，让他这么慌着等着，还不如找点事做，来麻木一下自己的神经呢。
一道道新政策就在陈兆军和杨荣松两个人的共同讨论下出炉了，而时间也不由地流逝了不少。就在他们继续热火朝天讨论着的时候，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我去接个电话，待会接着聊！”杨荣松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朝办公桌走去。
这个电话可把陈兆军给拖回到了现实，他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情绪也随之低落了下来，对杨荣松说了一句：“来了！要开始热闹了！”
杨荣松没听明白陈兆军的意思，也没怎么理会，直接便走到办公桌旁，接起了电话。还没等他开口，电话话筒便传出了一个女性的声音：“您好！请问是万宁市市委书记吗？你们万宁市市长办公室的电话打不通，所以冒昧打到您这来！”
“市长办公室的电话打不通？”疑惑了一句之后，杨荣松回头看了一眼陈兆军，而陈兆军则做出了一个无奈的动作，并让他继续。杨荣松看到陈兆军的动作之后，对着电话回答道：“他们那边的电话打不通，打我们市委来干嘛？”
电话那头可能怕被挂掉，在杨荣松话音一落便赶紧说道：“是这样的！我是香港XX报的记者，我有一些事要问您！”说完这句，也不管电话这头同不同意，马上便问道：“请问您对于你们万宁市陈兆军先生成为世界首富之后有什么感想？您对于陈市长有什么看法？您对……”
刚听到对方的自我介绍，杨荣松就觉得意外了。虽然万宁市委的电话是公开的，但是一般的记者在没什么事的情况下，是不会随便打电话的。更何况现在苏联刚刚解体没多久，关注苏联更重要吧？怎么打电话到这来了？
但是，在听到这个记者后面的问话时，杨荣松觉得不对劲了。世界首富？杨荣松额头冒着汗，心里嘀咕了一句：敢情这陈兆军不是开玩笑啊！不过，这话他可没敢说出来，只是连忙回头看了一眼陈兆军。而陈兆军还是老样子，对他做了个无奈的动作。
听着这个记者的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尖锐，杨荣松可不敢多说什么，连忙敷衍道：“对不起！这位记者同志！我是杨书记的秘书，杨书记他去开会去了，估计没那么快回来！要不，你过会再打过来吧！”说完，杨荣松不等记者的回答，便把电话挂断了。
挂断电话之后，杨荣松转过身，若有所思地望向陈兆军：“你还真是……”杨荣松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电话【创建和谐家园】给打断了。
杨荣松此时就站在电话旁边，顺手便接起了电话，同样还没等他开口，电话那头便响了起来：“请问秘书先生，您对于你们万宁市陈兆军先生成为世界首富之后有什么感想？……”没错，正是刚刚被挂掉电话的那名女记者，这会又打电话回来了。
杨荣松听到她的问题之后，额头冒着冷汗，敢情这记者逮谁问谁啊。不过，应对这种情况，他可有一套。于是，他不顾那名记者的提问，对着话筒说道：“喂？这里是万宁市市委书记办公室，我是他的秘书！”接着沉默了一会，依旧不顾那名记者的提问，继续重复说道：“喂？您好！这里是万宁市市委书记办公室，我是他的秘书！请说话！喂？请说话？”重复了好几声之后，杨荣松嘴里嘀咕了一声：“这电话怎么回事？怎么没声的？”嘀咕完，便“啪”地把电话挂了。没办法，记者可是无冕之王，自己可不能被他们抓住什么把柄了。
挂完电话之后，杨荣松马上用内线通知了总机，让总机一旦接到这个记者的电话，不管说什么问什么，都不要再转进来，说杨书记不在，再挂！交代完总机之后，杨荣松叹了口气，再次转向了陈兆军：“小陈！看来你还真是世界首富啊！”
陈兆军当然知道这电话是什么人打过来的，他刚刚在市长办公室那里已经体验一番了。而陈兆军也知道，这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于是，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杨书记！我说过我是被媒体公开了的世界首富，而且也说过会热闹起来的！”
“世界首富！”杨荣松啧啧了两声，脸上一股皮笑肉不笑的味道，也不知道他是开心还是难过。好一会，他才一边点头一边对陈兆军说道：“陈兆军同志！你可是我们万宁市的市长啊！是国家干部！怎么整出个世界首富来呢？你知不知道这事会有多大影响？”杨荣松身为【创建和谐家园】员，他当然知道这事的后果。
“我也知道！可是，你以为我想被公开出去？也不知道是谁把我的资产透露出去的，还透露得那么详细！”陈兆军恨恨地说道。
“得得！现在也别说这些，赶紧研究研究该怎么办吧！”杨荣松说着走到陈兆军身旁，坐到了沙发上。
“还能怎么办？中央不是给了指示吗？照着做不就行了？”陈兆军回答道。
杨荣松点点头，还想说什么呢，又被一阵电话【创建和谐家园】给打扰了。
陈兆军笑了笑，示意杨荣松赶紧去接电话，并说道：“热闹才刚刚开始！”
杨荣松没说什么，只是瞥了一眼陈兆军，来到办公桌旁，接起电话。同样，还是没等他回答，对方便开口了，这会是一个男性的声音：“您好！我是XXX报的记者！我想请问您一下，对于你们万宁市的陈市长是世界首富一事，您有什么想法和看法？对于……”
杨荣松不等对方说完，便直接打断道：“对不起！我们杨书记开会去了，我是他秘书，有什么事你过会再打电话过来吧！”说完，不由分说便把电话挂了。
接着，杨荣松又对总机一番吩咐，说凡是记者的电话，一律别接进来，还是那句话，杨书记开会去了，不在！
吩咐完后，杨荣松苦笑着看向陈兆军，而陈兆军也无奈地耸了耸肩。
“这帮记者真让人头疼！”杨荣松无奈地说着，又来到陈兆军身边坐了下来。
“是啊！”陈兆军长叹一声，靠在沙发上，目光落到天花板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一会，直到又被一阵电话【创建和谐家园】打扰了。电话【创建和谐家园】一响，杨荣松便是一个激灵地跳了起来，不过他很快又反应过来，知道这肯定不是记者的电话，毕竟自己已经交代过总机了的。
“去接吧！都说热闹咯！”陈兆军虽然不知道这是谁打过来的，但他知道肯定是因为自己这个世界首富的关系。
果然，杨荣松接起电话之后，电话那头便响起了一个相对较为急促的声音：“喂？您好！请问是杨书记吗？”
虽然知道对方肯定不是记者，但是对于这个问话杨荣松已经敏感了，不敢正面回答：“您好！这里是万宁市市委书记办公室，我是杨书记的秘书，杨书记刚刚有事出去了！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我可以代为转达一番！或者请杨书记再给您电话？”
“您好您好！我是XX国际股份有限公司的XXX经理，我是想到万宁进行投资！但是刚刚你们万宁市市长办公室的电话打不通，所以便打到您这来了！”对方回答道。
原来是投资商，杨荣松心里嘀咕着，嘴上却回答道：“哦！好的！我一定会转达我们杨书记的！请您放心！”
“请您记清楚了，我是XX国际股份有限公司，我们是专门从事汽车零配件制造的。我们对万宁充满了信心，而且完全具备你们万宁所需要的条件！您一定要原话转达给杨书记，就说我们公司会尽一切可能地投入到万宁，与万宁市委市政府共同把万宁建设起来，共同创建万宁美好的明天，共同……”对方重复啰嗦地复述着，生怕对方记不住一般。
杨荣松听着额头冒着冷汗，在他还没说完，便赶紧说道：“嗯！我知道了，XX国际股份有限公司，从事汽车零配件制造，XXX经理！嗯！好的，我已经记下了！请您放心！”说完，杨荣松不由分说地把电话挂掉了。
挂完电话之后，杨荣松又是对总机一番吩咐。完后，他才擦了擦额头的汗，对陈兆军抱怨了一句：“小陈！你说这……”他这话还没抱怨完，他身旁的一阵急促的电话【创建和谐家园】便打断了他。
听到电话【创建和谐家园】响起之后，杨荣松又是一个激灵地闪开了一步，一动不动地瞪着桌上不断响着的电话，愣是跟这部电话对视了十几秒都没敢去接。而这电话也向是催命一般，就是响个不停，还让你不得不接了！杨荣松知道，这肯定不是记者或投资商打来的电话，所以在给自己打了打气之后，缓缓地接起了电话。
好在，电话那头响起的声音让杨荣松紧悬的心落了下来，听筒里传出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杨书记？我是国土局的XXX。”打电话来的，正是国土局的局长。
“嗯！对！我就是，有什么事吗？”杨荣松恢复常态，问道。
“杨书记！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刚刚开始，就不断地有记者、有地产商打电话来！特别是那记者，问的还是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什么我们的陈市长，又什么世界首富之类的！杨书记，您也知道，这些东西都要经过陈市长才行，可我又找不到陈市长，这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国土局局长此时几乎哭腔了。
杨荣松听后额头冒起了冷汗，这记者和投资商们还真是惹人烦，一会工夫，谁都找啊？于是，杨荣松把自己的一套应对记者和投资商的办法告诉了这个国土局局长。
挂完电话之后，杨荣松没停下来，马上举一反三地让秘书通知所有的部委办局等相关部门，让他们都有一套应对记者和投资商的方案。
在忙完这些之后，杨荣松疲惫地呼了口气，面无表情地望向陈兆军，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才又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下……该安静了吧？”
陈兆军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杨荣松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电话，嘴里嘀咕了一句：“我就不信它还能响起来！”
随着杨荣松话音一落，那个被他盯着的电话骤然响了起来，声音同样急促无比。
杨荣松被吓得不由后退了一步，喘着气盯着桌面的那部电话，同样是过了好久才接起来。过如杨荣松所想，他刚接起来，电话那头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声音，只不过这个声音的汉语说得实在是太糟糕了：“喂？是杨书记吗？我是叶戈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