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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回到家,廖婶子和向楠都不在,估计是去地里割猪草了。
杨菊云直接就将将那一背篓的金钱草和车前子倒在了屋檐下平铺起晾晒着,然后向瑾就将她采到的桑黄抱去自己的屋里找了一个小箩筐放在一个不起眼的架子上等它自个儿阴干。
然后母女俩就锁了门,就先是去了向秉冲他们家找了向秉冲,然后就有又一起去了山上的瑞彬爷他们家。
去的时候,瑞彬爷不在家,出去放牛了,家里只有她的老伴儿彩儿姑婆和他们的儿子儿媳,以及两个孙子。
他们儿子是个木匠,正在做一个什么家伙什,他们去的时候他正在跟他的大儿子在那里弹墨。
因为这个事情大家之前就是私下里说好了的,所以,他们一来,大家也就明白了,彩儿姑婆一边吩咐她的二孙子去喊他爷回来,一边关切地问,“就要打算动工了?”
杨菊云点了点头,“打算先准备着,等把包谷掰了之后就正式动工。”
彩儿姑婆就点了点头,然而彩儿姑婆的儿媳妇明芬就为他们一人倒了一碗水来,向瑾他们道谢接过,不过向瑾却没有喝,因为她早上吃的是稀饭,不口渴。
她倒是对彩儿姑婆那个儿子登卫的木匠活感兴趣,于是她便围了过去瞧,就发现他雕刻的那些花鸟图案很是逼真,而且那些木头材料也打理的甚是光滑,款型也很是精巧。
“小丫头,喜欢?”登卫抬起一根木头眯着一只眼端详着,一边微笑着问向瑾。
向瑾“嗯嗯”地应了两声,由衷地夸赞道,“登卫爸,你手艺可真好!”
在她前世那个时代,基本上所有的木工活都是纯机械化生产,很少能看到纯手工打磨的。
“也就一般,勉强混口饭吃,”登卫就微笑着地睨了她一眼,谦虚着,然后将木头放下,拿起一个刨子继续刨。
向瑾就道,“登卫爸,你自家这个活计干完了,若是没有外接活的话,你也为我们做些家什物件呗?”
“是啊是啊,登卫,你若是没有另外接活的话,你就做我家的活呗,你看我家马上也要起房子了,这也有不少的木匠活需要找人打理。
咱们都是一个本湾的,一个山上一个山下的,我找别人做是做,找你做也同样是做,不过你也放心,外面别人给你啥工钱,我也还是照样给你啥价格,不会说是亏待了你的,”杨菊云就赶忙起身也走了过来。
彩儿姑婆和她儿媳妇明芬听了之后就都很高兴。
登卫自然也是高兴的,“没接活,没接活。”
彩儿姑婆却还是客套地道,“看你们说的,哪那么外道,你们就是不请他做,就是帮两天忙也是要得的。”
杨菊云就道,“唉,哪怎么能行?手艺人哪能白帮忙,该啷个就还是啷个!”
然后,向瑾就道,“唉,登卫爸,你们家这个东西物件儿做好了,你就先给我们家做几件家具呗,我们家没得床,至少得三架床,也没得茶几桌椅板凳,这个得做一套。
我妈那有个立柜,但是我跟向楠的屋子里到时候也是需要一人一个衣柜的。
你到时候就先帮我们做这个,然后等我们在修建房子的时候,你再帮我们做门窗,还有房梁,檩子及格子那些。”
她们家做的东西有点多,登卫自然是很高兴的,这就标志着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不需用再外去找活计了。
于是他猛地点了点头,“这个你们放心,待我家这个东西三两天做完了,我就开始做你们的,就是你们那个材料?”
向瑾也就望向了她妈,然后就见杨菊云道,“到时候直接到我们家那几块坡地上去砍嘛,我们那有长起来的一些大树,到时候要是不够,我们在另外买。”
登卫点了点头,这个事情就这么的说定了。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瑞彬爷回来了,然后大家就一起去丈量两家的地。
29.风风火火
他们这边瑞彬爷老两口和登卫两口子都跟着的,而向瑾们这边就她们娘两个。
最后的结论就是瑞彬爷他们屋当门前的那块向瑾她们家的地跟瑞彬爷他们黄叶湾的那块地全兑。
但是美中不足地是,向瑾她们家那块地的总面积是二分三厘,而瑞彬爷他们家的那块地总面积是二分七厘,所以那个地兑不完,就还剩了四厘。
最后秉冲就干脆说,让向瑾她们桥桥那儿那块菜园子地兑给他们,反正他们家在桥桥那儿也有一块菜园子地,到时候就连在一起也方便。
然后这四厘地就还是兑给向瑾他们家,而他们家就在山上原挨着向瑾们家的那块钱给瑞彬爷们宰四厘。
瑞彬爷们一听,一家都很高兴,“唉,这个办法好。”
可杨菊云却蹙起了眉头,然后对着向秉冲道,“可我们桥桥那儿的那块菜园子地只有三厘五多点还不到三厘六,那岂不是就让你们吃亏了?”
要知道,那个年代的人都是靠在土里刨食的,所以土地对他们都很重要。
尤其是像向瑾们那,耕地面积都不多的情况下,那每家每户把那土地就看得更重,很多些人都因为一些沟沟角角,边边旮旯的地方都经常性打架骂架,说你刨了我的地边,我占了你的地沟,就是为了在上面多种植几苗庄稼。
向秉冲就道,“这个好办,你们窑那边的那个坡地呢,我们在那儿不是有一块地么,到时候我们就往你们的坡地上再铲个几毫也就把那点不足给弥补起来了。”
杨菊云就略想了一下,然后就点了点头,“这个可以。”
其实他们窑那里的那块地严格意义上说来都不是他们的地,那都是当初吃食堂饭的时候,大家开垦出来的荒地,都是向瑾她们之前那家拥有坡地的坡地。
但是后来土地下户,像那样的坡地山地的归属就是当初是谁家开垦出来的就归谁家所有,不记在集体土地所有权里。
又加上后来那家人死了,那坡地就重新回归集体了,最后向楠出生了,就把那块坡地又划分给向瑾她们家了。
就这样,向瑾她们家山上瑞彬爷们屋当门前的那块地就彻底地归了瑞彬爷们家所有,而瑞彬爷们家黄叶湾的那一大块土地就归了向瑾他们家,而向瑾他们桥桥那的那块菜园子地也归了向秉冲们家。
土地的正式归属权是待秋包谷掰了结束之后,到时候各家就可以在已兑好的土地上开始种植了。
总体来说,各家都是满意的,但是向瑾她们却还是要感谢向秉冲他们,是他们帮了她们,其实他们兑不兑都没所谓,反正他们山上那块地也还是大,也还是要在那长期种植的,桥桥那那块菜园子地对他们来说也是无关紧要的。
但是他们却还是不怕嫌麻烦地兑给她们了,她们知道他们这是在帮她们呢,所以这个情她们承了,而向瑾也在心里面记着了。
把地兑好了之后,母女俩就直接回家了,此时廖婶子和向楠已经从地里割好猪草回来了。
两人正坐在堂屋门槛上乘着凉,廖婶子的手里还卷着一顶草帽在那里扇风,她的整张脸都是红扑扑的,而向楠则是坐在她旁边接着二风。
她们上前跟廖婶子她打了招呼,然后又简单地闲聊了一会儿,杨菊云就揣着钱又急匆匆地出门去距离他们家三四里外的砖瓦厂去订砖瓦。
向瑾看到外面的太阳已经升到老高了,就建议她明天早上再去,杨菊云却说,“这会儿才到哪里哪?还早着呢,放心吧,我打着伞去,再脚程翻快一点,很快也就回来了。”
向瑾就想和她一起去那个砖瓦厂看一看,但是杨菊云却不肯。
“你在家把向楠给我督促着,让她把那作业拿出来做,别整天的就只顾着混日子,她那样混下去得啷个办哟?”
向瑾就看向向楠,就见她果然又嘟起了嘴,一副不满她妈那样说她的模样。
廖婶子就调笑道,“你妈那个人,风风火火惯了,她呀要是有个啥子事情不赶紧办了,心里面就老不踏实。”
杨菊云就笑道,“还是廖姐了解我。”
向瑾就道,“行,我知道了,那你赶紧去吧,早去早回。”
她们家现在是修房子的地方有了,材料也都在陆续地订了,但她那个房屋建造图却还没有绘制出来,所以,向瑾也就没再多坚持。
待杨菊云一离开,又让向楠休息了个大概十来分钟的样子,见她额角上的汗水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向瑾便抓了她进屋写作业。
而她自己则也关了屋开始绘制起房屋建筑图来。
杨菊云是过了中午饭点才回来的,那时候,向瑾她们几个正在厨房里帮廖婶子摘选豇豆。
廖婶子家的豇豆长势比较好,早上寻了一大背篓回来,廖婶子说她想要制作点干豇豆,好明年子的时候煮腊肉吃。
因为有些豇豆上面有虫眼儿,所以要把它们先挑选一遍,然后在再水里清洗了,再放进锅里蒸煮,当它们蒸煮的要耙不耙的时候就捞出来在太阳坝头晾晒。
她甫一进屋,廖婶子就赶忙问,“怎么这个点才回来?你看现在外面天多热?”
向瑾去给她妈倒水,她给她兑了一碗生理盐水,也就是混合着白糖和盐巴的水。
杨菊云虽然觉得那味道有些怪,但是还是一口气将它喝了下去,因为她知道她闺女这么做总有她的道理。
而向楠则赶忙去屋里给她妈寻了一把蒲扇来。
杨菊云搁下碗就道,“我把砖瓦订了之后,我又转道去了孙家湾,找了孙石匠他们订了一批石头。”
“难怪这么久才回来,”廖婶子了然地点了点头,跟着就有些嗔怪地道,“你看你这个人就是这么发狠要强,赶明儿再去有个啥来头,定要挤在一天就要把这些事情都办完?你说现在这外面的太阳得多毒?”
杨菊云就微微地笑了笑,“没事,我打着伞的。”
向瑾就道,“你先歇息一会儿,我去把饭给你端出来。”
杨菊云就阻止,说她已经吃过饭了,在孙石匠他们家吃的。
向瑾就又回到座位上,继续挑选豇豆,然后边选就边问她妈,“都是订的青砖青瓦嘛?”
杨菊云拿着扇子一边扇着一边回答道,“是,都订的是青砖青瓦的。”
“那价格呢?”向瑾继续问。
杨菊云回答道,“青砖一分四厘五一匹,青瓦一分一厘五一片。”
向瑾诧异,“还便宜了呢?”她记得她妈之前跟她说青砖是一分五一匹,青瓦是一分二一片。
杨菊云就道,“我们买的多,加上这个季节是淡季,夏天头修建房子的很少,他们那生意淡,所以我稍微地跟他们讲了一下价格,他们就同意各自少了五厘给到我们。”
“哦,这样?那石头呢,石头是多少钱一方?”
杨菊云就道,“四十八块钱一方,我暂时订了五方。”
向瑾就皱眉,“五方能切出多少块石头来?够不够哦?”
杨菊云就道,“说是那种一米长,三十公分高,三十公分宽的青岩石,一方能切出十一块石头来呢,应该是够了的哟,我还让那孙石匠帮我核算了下的。
没事,就算是不够,到时候咱们再买一些就是,我看他们那个石坑里堆积的石头还很多的呢。”
30.哪能事事都周全?
然后向瑾就又问,“那这个运费呢?你跟他们谈了没,是哪个出?他们还是我们?”
杨菊云突然就一脸懊恼地道,“哎哟,瞧我,竟然把这个给忘记了呢?咋办?不行,我再去找下他们!”
说着她就又欲起身往外面走。
向瑾就一声将她叫住,“哎呀,别去了,这个到时候是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们也不是做我们一家的生意,倘若他们那价格是包含了运费的价格的,那他们到时候就按原价格收我们钱就是。
倘若他们那价格是不包含运费的价格,那咱们到时候就另付就是,索性大家也隔的不是很远,物价也比较稳定,周围平时找他们订货的人应该也不在少数,咱们随便一打探也就知道了。
就为了那么一点蝇头小利,想必他们也不会就那么目光短浅的欺骗我们,给我们同别人不一样的价格的,这样,到到时候传出去了他们还怎么做生意?”
廖婶子也就在一旁安慰道,“对对对,我看向瑾说的很有道理,大家都是相识相熟的人,我想他们也不会做的那么出来。
你呀,也就别去了,你看这会儿外面的太阳多大多毒,这万一要是中暑了怎么办?多的都遭起,那才划不着呢!”
向瑾就点头,“婶子说的也就是我想说的。”
杨菊云就一副自责道,“你说我个大人把式的,竟然还没得个孩子考虑事情考虑得周全。”
廖婶子就安慰她,“事情多,难免的,哪能事事都周全?”跟着她又朝向瑾投去了一抹赞许的神色,“你们家向瑾能干!”
杨菊云也甚是欣慰地看着她,“是啊,幸好咱们家向瑾还顶事。”
向瑾就很想说,其实我也是个大人,我见的世面比你们见的都多,而且我上辈子就是干律师这个行业的,经常性的和合约契约打交道,考虑事情自然就会全面周到些。
但是这些话是无能如何都不能说的,所以向瑾嘴角也就微微地扯了下。
然后就听到杨菊云又道,“不过也没事,后天孙石匠他们要来给我们腾地方,到时候我再问他也是一样的。”
“腾地方?腾什么地方?”廖婶子就突然地抬起了头来,一副不解的目光望着她。
杨菊云就跟她解释道,“嗨哟,瞧我,还没跟你说过呢,虽然那地我们跟山上瑞彬爸们兑了,但是只够长度,宽度却还是有些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