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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放松,放松,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让人家觉得,我们站在银行门口说不定就是来贷款的。”
杨菊云就一脸惊疑地望着她,“我表现的很明显吗?”
向瑾就点了点头,“不要太明显!”
“我,我,我从来身上没有带过这么多钱过,我紧张,我怕,我怕我弄掉了,”杨菊云几乎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一双手死死地揪着自己的衣摆不放。
向瑾能理解,乡下妇人,又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要不是这次卖粮食,卖猪,卖鸡鸭鹅,一次性掌握那么多钱,可能平时最多也就是上几头肥猪摸过几百块钱,那就是顶天了。
更何况,她们还从老向家抠了三千块钱出来。
那在她的眼里不就是一笔她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巨款么?
她握上她的手,轻声安慰道,“妈,别怕,别紧张,有我呢,我在你身边。”
杨菊云就点了点头,然后就问她,“向瑾,你怎么就不紧张,不怕啊?”要知道这可是她们全家的命根子啊,她们家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是全都要指着它的。
向瑾就一扬眉,“因为我心态好!”
20.定材料,了解
这点钱,算什么?
要知道她在上辈子,她随便帮人打赢一个官司,那人家给她的酬劳少说都是十几几十万的,有的甚至还上百万,她最后一个官司人家直接往她账户里打了五百万。
可是她没得命花!
现在想想,那才一个叫屈,叫可惜!
“好,那我不紧张!”想到自己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没得她闺女出息,事事都要她个才十二三岁的孩子怵在前面,杨菊云顿时就觉得羞愧不已,她才是那个该当她们保护伞的人的。
于是她便挺直了腰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表现得自然一点。
渐渐的,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而且也有不少人往这边走来,向瑾就猜想着,应该差不多了吧?
果然在她们又等了差不多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邮政银行的门就突然地从里面打了开来,向瑾她们就第一个地冲了进去办理。
当她妈将一张邮政储蓄本和一大叠花花绿绿的票子透过那烧制的铁窗子递进去的时候,周围的人都朝他们投过来了既惊讶又羡慕的异样神色,就连那办理业务的小职员都是把她们望了又望。
杨菊云脸一红,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向瑾见了就有些无语,她这个妈哟,这是她们自己的钱,又不是偷的,又不是抢的,她这般神色是个啥子意思?
不过她同时又有些觉得失策,她们不该一次性存这么多,她们应该分批次的存,这样存款实在是太遭人打眼了。
于是她就朝周围的人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就催促着那银行小职员道,“叔叔,麻烦您快点儿,我们等会儿还有其他事呢。”
“哦哦哦,好!”那银行小职员赶忙将那些钱分类出来,一百的分一沓,五十的分一叠,然后就开始分别的清点了起来。
像他们这个旮旯的小地方,那个时候都还没有点钞机,验钞机之类的,都是全靠人工数,点钞机验钞机都是主要分布在浙江,温州,和上海一带的一些沿海城市。
所以,那个时候要个存个钱或者取个款的是要花费一些过程的,不过也好在存取款的人不是特别多,而且金额也不是很大,倒也花不了多少的时间。
但是向瑾她们今天却还是花了差不多十几二十分钟的时间才把那些钱存好,然后向瑾就看到那个本本上打着的存款金额是5050.00。
今天存了四千三,那照这么说下来这个本本上她妈原本是存了七百五十块钱的。
哎呀,这小妇人还是可以呀,之前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存款,向瑾心里对她妈就又油然起敬了几分,真的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人。
从银行出来之后,母女俩就直接去了那些卖建材的地方,然后走了一圈下来,又挨家挨户地了解了一翻那些建材的价格,向瑾的心里大致就有了个底。
然后她就跟她妈说,“够的,放心吧,那些钱我们修房子都够。”
然后杨菊云就问,“那把你们下半年的学杂费除了没?”
要知道就算是这个年代,她跟向楠一期的学杂费加起来都还是要五六百呢,向楠小学一期的学费是八十多元,而她初二一期的学费是三百多元,这加起来就是四百多了,还不说平时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那到头来自不会是一笔的小费用。
向瑾就朝她点了点头,“放心吧,除来的呢。”
“你不要算错了哈?”杨菊云还是有些怀疑,毕竟她这闺女的成绩一向不大多好,每次考试都只考了四五十分,她实在怕她算错了,到时候超标,把她们姐俩的学杂费都给用没了。
向瑾就道,“你放心吧,不会有错的。”
见她妈还是一副不大多相信的样子,她就道,“是真的,你别觉得你闺女之前考了几回低分回来你就质疑你闺女的算数水平,我给你说我考低分那都是有原因的。”
跟着她便又将忽悠向楠的那一套说词又来忽悠了杨菊云,杨菊云听罢,果然就信以为真,就道,“我是说嘛,我闺女打小就那么聪明的人,人家在教室里边学,她趴在教室的窗台外边学都能学出个名堂来的人,怎么突然成绩就下滑了那么多,原来竟然是为了给她做脸。
她还说你是个瘟猪子,我看她那个闺女才是个老瘟猪,垮班了几级,复读了几届,到现在都还没考出个所以然来。”
然后向瑾突然也就好奇起来,“唉,妈你说,小姑复读了那么多年,按理她把那些书都翻烂了,知识都揉碎成渣子了印在了脑海里了,也应该把jojo那个中专给考起了吧,她怎么就老是考不中呢?”
杨菊云就撇了撇嘴道,“那哪晓得的?以前动不动就说头晕脑胀的,还害得我给她买了不少的补脑的东西喝,一点作用都不起。”
向瑾一怔,突然就有些哭笑不得,她妈这是在抱怨她小姑以前用了她不少冤枉钱呢。
唉,算了,考不上就考不上吧,横竖都是有原因的,要么就是她压力过大,发挥失常,要么就是她脑子不好使,对那些稍微一变通点的题目就束手无策。
总之,现在和他们分开了,她将来是考的上还是考不上那都跟她们没关系了,她们还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吧。
哦,对了,她们现在连房子都没有,哪来的门哟,所以眼下最关键的还是建房子。
于是,向瑾就“唆使”她妈将就今天在镇上,而且她身上还有几百块钱的闲钱,她们就把该订的材料先交个定金给订了,免不得到时候破爬跟斗的忙不过来。
杨菊云一想也是,于是她们就又挨致走了过去,然后跟那些建材老板说了,又说她们目前还不知道具体需要多少,那些建材老板则纷纷表示说没关系,现在先象征性地交个定金,到时候需要多少就拉多少就是。
向瑾母女俩也正是这个意思,反正现在地基也还没有整出来,还没法修房子,但是不碍于订材料做准备工作那些。
她们一家五十一百不等的给那些建材商们交了定金,他们又各自给他们开了票据,将这个事情订下来了之后,然后杨菊云就提议说是去菜市场上割点肉,再去供销社买几斤白糖什么的,这个住在人家的家里,她们还是要对人家有所个表示才成,不然她住的不安心。
那个时候送礼,一般都是送白糖和鸡蛋,再不然给人割上一刀儿肉,像牛奶这些个没得!
向瑾没意见,然后母女俩就朝那两个地方进发了。
那菜市场还在那下面,和镇中学挨着的,走路的话还要走上个十几二十分钟的样子,向瑾没有异议,做当于了解下镇上的环境。
要知道,说不定以后她都是经常自己来镇上的。
因为重要的事情都办了,所以母女俩也不用急着赶时间,于是向瑾便有了观察周围事物的时间。
他们这个镇叫伏云镇,下辖了周围七个乡镇,一百多个大队,近一千个村社,所以还是比较大的。
它分为传统的老街和后面的新街。
什么是老街?就是几百年前就有的街道,什么是新街,就是解放之后,由于社会发展的需要,慢慢所形成的的街道。
老街在下面,新街在上面,但是不管是老街还是新街,都是由上中下三条街组成,而且它们之间都是贯通的。
伏云镇的菜市场就坐落在老街的位置上,而供销社却是位于新街,两处看是南辕北辙,但其实都在一条中轴线上,没有相隔到多远,倒也顺路。
她们先去了菜市场上买肉,然后向瑾就看到街道斜对面不远处的一个铺子里很多人都在排起长队的卖什么东西,于是就问她妈,“那些人都在卖什么?”
她妈就说,“那在收药材。”
“药材?什么药材?”向瑾就来了兴趣。
她妈就道,“像金钱草啊,车前子啊,蒲公英,麻芋子什么的,多的很!”
向瑾眼神猛地就是一亮,然后就对着她妈说,“妈,你去割肉,我去看看,等下你来这找我哈?”
说完就自顾地和她妈分道扬镳。
21.嘴碎!
母女俩卖完东西就急急忙忙的往回赶,因为今天当场,人多,车不会像闲时那样一定要等到十一点半钟才发车,它是人装满就走。
若是错过了时间,要么就是像先前所说的那样甩火腿自己走回去,要么就是只能等到下午三点半钟的那一趟车了。
无论哪一种,向瑾他们母女两都是不想的。
第一种,那会儿正是正午的时候,太阳火杠杠的,毒辣的很,在太阳底下走两个小时,一般人哪遭的住?
杨菊云倒是不怕晒,因为她长年累月都在田里地里劳作着,早就已经晒习惯了,但是她舍不得她的闺女。
向瑾是个怕晒的,上一辈子她是生在城里,长在城里,后来读书出来又都是在冬暖夏凉的办公室里工作。
就是要外出取证走访什么的,那最差也是赶公交车,再不然就是坐三轮车,哪在太阳坝头烤过?
所以,她是不习惯的,暂时也是不想的。
第二种下午三点多钟的那趟,先不说她们没什么事在街上闲待着无聊,那个时候的太阳也同样的大同样的毒。
走在那田间的小路上湿热之气是最大,估计回去之后腿上都会冲起疹子和水泡来,就怕那买的猪肉捂久了也会发臭。
这个年代虽说物价不高,但同样的钱也难赚,贵得很,一斤肉也还是要三块多钱呢,她们今天买了两斤多,那就是七块多钱呢。
七块多钱在这个时候都是能干很多事情了,比如说,向瑾她们一期的班费是五块钱,这就能交一期的班费还能余下两块钱。
八毛钱左右一斤的米面,七块钱就能买近十斤的米面了,还有七块钱光买蔬菜的话,都能吃上大半个月了等等等等。
所以,不管怎么说,还是必须得上午回去。
他们这的乡镇当场的日子是这么划分的,每月凡逢一四七的日子是当他们隔壁乡赛罐乡的场,二五八十是当他们伏云镇的场,三六九是当他们玉凤乡的场。
其实浮云镇下辖的还有别的几个乡镇,那些乡镇当场的日子是和他们赛罐乡及玉凤乡重叠的。
但是由于他们这两个乡是和伏云镇挨的最近,所以这当场的日子就他们三乡镇之间的区分了。
今天正好是阳历的七月十八,伏云镇赶主场的日子。
向瑾他们母女俩紧赶慢赶地总算是到了发车的地点了,但是她们上去的时候车上果然已经坐了不少的人,只留下司机旁边那一块,下面是发动机的地方还有一个空位置。
好在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竹垫子,就算是车在行驶过程中下面的发动机发热发烫,坐在上面的人也不至于烫【创建和谐家园】。
于是,向瑾就让她妈去坐,而她站着。
杨菊云不肯,生要让她去坐,向瑾就瞪她了一眼,“叫你坐就坐,哪那么多的客气?”她不坐,待会儿别人就坐了,她只差这一句话没有吼出来。
她妈就是这点不好,哪哪都是客客气气的,这估计就是农村人的通病。
这孩子是个火爆子的脾气,周围人如是地对向瑾评判着,然后有人就劝慰道,“是啊,你就坐吧,孩子孝顺着呢。”
“是啊,你不坐,孩子不坐,待会儿有人上来,别人就坐了,那你不就是辜负了孩子的那一片心意了么?”有人将向瑾没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
杨菊云内心就有些松动,可那看着向瑾的眼神却有些复杂,似有些心疼,又有些内疚,但她终究还是依言坐了下去。
“那你把东西给我我拿着?”
这个向瑾没有反对,然后就将手中的那一大口袋散装白糖递给了她。
就在这时,车上又上来几个人,而且里面就有他们同湾的。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那个一直劝着她妈同向海离婚的婶子,虽然她也觉得她应该跟向海离婚,但是那个婶子却一直劝说,一直劝说,就不难想象出她的用心了,显然是被老向家收买来充当说客的,所以,向瑾对这个婶子并没有啥子好感。
那个婶子一上来,看着她们娘俩就是眼前一亮,然后就扯着她的大嗓门一脸热情地跟着向瑾她妈道,“哎哟,我劝你离婚还是对了的吧?你看你这又是称白糖,又是割肉的,昨天也没少从老向家那里薅到钱吧?”
她这话一出,全车的人就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她们娘儿俩,那眼神有带着同情的,疑惑又好奇的,还有不坏好意等着看笑话的。
向瑾她妈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大多好了,一阵白一阵红的,很是有些尴尬和不自在,“福英嫂子说笑了,哪有薅到什么钱啊?我就是拿了我自己的那一份而已。”
被唤作福英的就一副“我才不相信你说的”的神情看着她妈道,“还骗我呢?人家老向家的人都跟我说了,说你坑了他们三大三千块呢,还不说你卖的那些个猪啊鸡鸭鹅粮食什么的,至少都得小五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