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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欣看了看他,抬手示意大家都坐下来,又看向一脸忧色的蒯良说道:“子柔先生,你对此事有何建议?”
蒯良见刘欣问起,不能不答,起身说道:“回主公,属下以为现在临近岁末,百姓人心思定,不宜大动干戈。再者蔡都尉仍在他们手中,我军定然投鼠忌器,还请主公三思!”
刘欣突然笑了起来,说道:“诸位,我相信,有你们的帮助,江夏一定唾手可得。你们中间有的是刘某的结义兄弟,有的从河间时就跟随在刘某左右,有的在荆州为刘某殚精竭虑。不管你们与刘某是什么关系,刘某都已经把你们当成了我的亲人!”
众人听了刘欣的话,都正襟危坐,就连蒯良脸上的神色都起了变化。
刘欣顿了顿,继续说道:“正因为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所以,不论在什么情况下,我都不能为了逞一时之快而将你们置于险地不顾!德珪也一样,我不会丢下他不管的。这次矛盾本来只是因为一件小事引起的,为了德珪,我可以退让一步。但是,这并不表示任何人都可以要挟我,在大事大非的问题上,我是不会妥协的。”
大厅内顿时鸦雀无声,人人脸上都露出了激动的神情。
刘欣又说道:“子柔,你去和黄祖交涉,可以和他换人,但要保证德珪的安全。告诉他,让他好自为之。”
众人散去以后,大厅里还有两个人却不曾离开,一个是沮授,一个是韩戏。
沮授朝刘欣拱手说道:“主公不该如此轻松便答应了黄祖的条件,其实这次是拿下江夏的大好机会。”
刘欣笑了笑,说道:“公与不用担心,我只是答应和他换人,便没有答应他的其它条件。黄射留在这里有什么用,还不是浪费粮食,倒不如用他换回德珪好些。要想拿下江夏,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急在一时。”
韩戏当年自负才学,多方求仕,均未如愿,还是刘欣慧眼识珠,收留了他,又委他以太守之职,因此他一心要找个机会报答刘欣,这才留了下来,听了刘欣的话,暗暗称赞他气度果然不凡,起身说道:“主公所言甚是。主公身为荆州牧,他黄祖不过一个小小的江夏太守,本来就应当在主公的管辖之下。主公想要问罪于他,何须一直抓住这件事不放,大可以光明正大,随便找个什么理由便可处罚于他。”
刘欣不禁哈哈大笑,说道:“志才,你这就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沮授恍然大悟,说道:“好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主公,属下这就告退,去寻黄祖的罪状去。”
刘欣慌忙止住他说道:“公与,哪里急在一时,凡事等过了春节再说吧。”
这时,门外小吏大声说道:“启禀主公,朝廷送来急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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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欣心中狐疑,现在已近年关,天下又没有什么动乱,朝廷能有什么急件发来,慌忙吩咐道:“速速递上来。”
等他将那封急件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忍不住哈哈大笑,转手交给沮授,说道:“真是才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公与,你好好看看,这罪名不是送上门来了吗?”
韩戏也凑了上前,看了那封急件,连忙向刘欣说道:“恭喜主公,如此一来,师出有名矣!”
沮授也欣喜地说道:“按照这急件上要求,只要谋划得当,便是一切皆出于公心,比起报私仇来,这境界何啻天壤之别!”
刘欣站起身来,一脸决然地说道:“公与、志才,你们两个辛苦一下,利用这段时间好好谋划谋划,过了正月,便对他们用兵,这次我要将四郡的问题一并解决了!”
沮授、韩戏二人也兴奋地齐声应道:“属下遵令!”
原来,天下重归太平,各郡太守也陆续将税收解缴进京,但能够足额解缴的毕竟是在少数。贪财的刘宏见状十分不满,寻思着要设法让各地补交,便把这项任务交给了他最信任的张让、赵忠二人,张让负责催收北方的税款,赵忠负责催收南方的税款。
张让、赵忠二人原先是穿一条裤子的,他们同时在刘宏面前得宠,一个被刘宏称为阿父,一个被刘宏称为阿母,地位本来也是不相上下。后来,接连几件事情,张让都办得十分漂亮,让刘宏龙颜大悦,渐渐的在刘宏心目中的地位便高于了赵忠。这次催收税款是件美差,但北方相对而言要比南方更富裕些,也就意味着,张让分到的地方要好过赵忠,从中就可以看出两个人的位置已经发生了偏差。
赵忠没有从自身找原因,而把这一切都算到了刘欣头上。因为张让几次都是在刘宏最烦心的时候给他带来了好消息,算得上是雪中送炭,从而越来越得到刘宏的信任,而这几个好消息几乎都与刘欣有关。再加上赵忠还听说,张让从刘欣那里得到了数不清的好处,越发地眼热起来。
赵忠并不笨,他心里明白,各郡太守截留税款,除了自己挥霍以外,更多的是用来壮大自己的实力去了。这些太守敢于三番五次置朝廷的政令于不顾,说明他们在地方上已经形成了一股势力,而或大或小的势力都是需要金钱来维持的,不管谁上门催收税款,各郡太守都不会甘掏腰包。
那么为什么还说催收税款是件美差呢?因为张让、赵忠都没有想过要将税款真正收上来,他们只不过是想借这个机会大捞一票而已。当然了,如果既能够收上税款,又能够中饱私囊,那是最好不过了。得了刘宏让他催收南方税款的任务,赵忠第一个就想到了刘欣。刘欣是荆州牧,理应负责全州税款的收缴,说什么理由在他这里都不好使,只要能将荆州的欠税收上来,其它地方他哪怕一个铜钱都没收到,也是大功一件了。至于刘欣怎么去向辖下的太守们追缴欠税,就不是他考虑的事了。
两年来,荆州已经欠下了朝廷四亿多的税款,刘欣向那几个太守讨要,无异与虎谋皮。这些年,几个太守将本应上交朝廷的税款截留下来,大肆招兵买马,不断扩充实力,谁又肯乖乖地将钱交出来呢?如果刘欣能和那些太守们大打出手,弄个两败俱伤,那就更能让赵忠感到大快人心了。
赵忠这次给刘欣的是一道十万火急的政令,限定他必须在明年六月前将欠税全部上交朝廷。这虽然不是一道圣旨,但最后的言辞十分强硬,隐隐有威胁刘欣官位的意思。
四亿多的欠税对现在的刘欣来说便算不了什么,前几天他刚刚看了沮授送过来的荆襄五郡的财税报表,现在他控制下可以随时动用的资产已经达到了一百五十亿之多,当然了,这里一大部分来源于出售土地和商铺的收入。刘欣并不想节外生枝,所以这笔钱他肯定是会交给朝廷的,但是他也不会这么爽快地交上去。如果他不向各郡太守伸手,就将欠税足额上交,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引来刘宏的猜忌,贪财的皇帝肯定要追问他哪里来得这么多钱。
过了几日,蔡瑁也被蒯良用黄射换了回来。刘欣已经通过幻影知道了蔡瑁被擒的经过,十分震怒,根本不肯见他,直接命令他在家中闭门思过。
临近春节,刚才还危机四伏的荆州,似乎一切都在突然之间重新恢复了平静。为了不打草惊蛇,刘欣的戏做得很足,故意摆出副往事不再追究,一心安度春节的架势,就连朝廷追讨欠税的事都没有露出半点风声。
在春节前他专门带着蔡琰回了一趟娘家。蔡邕夫妇起初吓了一跳,因为女子出嫁以后,没有特殊情况是不能回娘家的。可刘欣不理这一套,两家离得这么近,平时不回去也就算了,现在要过年了,再不回娘家看看,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蔡邕夫妇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见着这个宝贝女儿了,都是眼含热泪。当得知蔡琰已经身怀六甲时,老两口更是欣喜若狂。
除夕夜,刘欣先去孤儿院慰问了孤儿,又去军营看望了值守的士兵们,这才回到府中举行各种仪式。
宝钿盒再次被摆到了供桌上,蔡琰早就听说过关于这个盒子的神奇故事,对面前这个改变了刘欣命运的盒子十分感兴趣。无论在刘重还是刘健,对待自己手中盒子的一部分都十分重视,家里的女人是不可以触摸盒子的,甚至连看看都不可以。现在整个盒子都到了刘欣手上,不过,他可不会守着这个规矩,而且就算他想守这个规矩,马芸也不会答应,她可以经常把这个盒子拿在手上把玩的。刘欣记得义父曾经说过,这个盒子是从宫里面流传出来的,好像是哪个后妃盛放首饰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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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欣笑道:“一个盒子而已,瞧那么仔细干嘛。要不是它是义父传下来的,我早就送给你们放首饰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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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欣知道她出身名门,蔡邕结交的又多是文人雅士、低公卿大夫,一定见多识广,如果她怀疑不是用来放首饰的,那还真有可能不是放首饰的,于是问道:“琰儿,你觉得它是用来做什么的?”
蔡琰蹙眉想了半天,说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这个盒子有些特殊,还是先将它收起来吧。”
晚宴的时候,刘欣还请来了一位客人,便是孤身一人留在襄阳的郭嘉母亲林氏。每次见到这个勤劳朴素的女人,刘欣就有一股敬意从心底油然而生。
大年初一照例又是团拜,然后便是一个长长的假期,刘欣也呆在府里逗儿弄女,过得逍遥快活,就连整个襄阳城都透着一种安宁祥和的气氛。
其实在这平静的表面下,却是暗潮涌动,刘欣动手的准备一刻也没有放松。在沮授的指挥下,幻影秘谍分成几个小队,已经一批批地潜入江夏各县,分头探听着各种消息。徐晃的第一军团和张飞的第二军团也取消了所有休假,飞虎亲卫的警戒力度明显加强了许多。
这时候,刘欣将军队划分为地方军和正规军团的好处就显示了出来。两大军团在春节前后进行了一系列的战争准备,不仅备足了粮草,还从第三、第四军团抽调了一部分兵力补充了进去。由于粮草物资的调集并不需要通过地方官府,军队的调动,各郡太守更是无权过问。因此消息得到了很好的封锁,就连蒯良、蒯越都被蒙在鼓里,事先竟然没有得到一点征兆。
中平三年的二月初二,刘欣突然再次召集文武到州牧府议事。蒯良等人早已经将黄祖的事放到了脑后,只以为刘欣现在召他们前来,只不过是想布置下新一年的各项事务。
刘欣缓缓走进大厅,径直来到上首坐下,对众人说道:“诸位,朝廷发来紧急文书,向我们荆州催讨前两年的欠税。大家也知道,这两年襄阳、南阳等五郡的税收是足额上交的,欠税的是江夏、零陵、武陵、桂阳四郡,其中尤以江夏欠税最多。这些年来,他们公然藐视朝廷法度,拒不上交税款,对本官发给他们的各项公文也一概置之不理。他们这种行径与谋反何异?常言道,擒贼先擒王,本官现在决定,即日起,发兵讨伐江夏!”
蒯良慌忙起身说道:“回主公,刀兵一起,生灵涂炭,还望主公三思。”
刘欣冲他摆了摆手,说道:“子柔先生,我知道你一向仁义为怀,这一点我很欣赏。但是,大义面前,难免要有人作出牺牲,这是无法避免的,难道就任由这些太守无视国法,割据一方?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蒯良迟疑道:“主公,黄祖等人并没有公开叛乱。若是因为去年那件事出兵讨伐他,还说的过去。现在,那件事已经揭开了,再出兵恐怕有些师出无名吧。”
第119章 围点打援
韩戏起身说道:“子柔先生此言差矣!去年那件事情终是因为私下【创建和谐家园】而起,若是为此出兵,是为公报私仇,反遗人笑柄。主公身为荆州牧,任免裁撤各郡太守本来就是份内之事,根本不需要找什么理由,何来师出无名?过去主公出于仁义,担心伤及无辜,故而隐忍不发,现在朝廷发来严令,若主公仍由他们自行其事,那主公便有失职之过,还望主公明察。”
韩戏今天是有备而来,一番话说得义正辞严,众人纷纷点头,就连蒯良也觉得无话可说。
刘欣等众人稍微平静下来,这才说道:“我今天请诸位前来,不是商量该不该出兵,而是宣布该怎样出兵。不过,我也先将丑话说在前头,我知道你们在江夏、零陵、武陵、桂阳四郡也有许多亲朋故旧,这些地方的太守、县令以及其它官吏,只要主动归顺,我一律既往不咎。有冥顽不化的,贝羽便是他们的榜样!”
蒯良听了这些话,感觉针【创建和谐家园】在他的心上,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蒯家和黄家固然关系密切,可蔡家与黄家的关系又何尝生疏过,到临头蔡瑁还不是做了黄祖手上的人质,自己本来还有那么一点想法,再帮黄祖说两句话,劝劝刘欣打消动武的念头,现在也不敢出头了。何况韩戏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自己再劝的话,弄不好把蒯家搭进去就得不偿失了。
刘欣不再和他们废话,直接开始调兵遣将,该说的已经说了,相信自己这些手下很清楚他们应该站在哪一边。他这一次是下定决心要彻底解决江夏等四郡的问题,压上了自己几乎全部的家当。现在荆州的外围应该没有什么威胁,所有的不安因素都来自内部,必须统一思想,上下一心,才能保证最终的胜利。
他从来没有担心过能不能拿下江夏,几乎可以肯定,自己手下的军队经过一年的刻苦训练,无论在兵力总数还是单兵战力方面都强过江夏太多,如果连一个小小的黄祖都对付不了,还谈什么争霸天下!他所要考虑的只是如何在战争中尽量减少伤亡,以最小的代价来取得最大的胜利。
刘欣这一次进行了周密的部署,他的策略是先拿下黄祖,杀猴儆鸡,因为江夏的实力是四郡中最强的。然后他再挥师过江,直逼其它三郡,最好是能够迫使那三郡太守主动投降。
除了张郃率军留守襄阳外,其他文武都已经派了出来。襄阳城作为刘欣的根基,绝对不容有失,这一次,就连马芸也亲自披挂上阵,带着飞虎亲卫在城中日夜巡查,严防宵小之徒趁机作乱。
自从儿子被刘欣抓住,黄祖就没睡过安生觉,直到用蔡瑁换回了儿子,他仍心有余悸,江夏的防备陡然紧了许多,往往太阳还没有落山,各县的城门便关了起来。这种状况持续了很长时间,就连春节期间都没有放松。渐渐的,派出去的细作传回了消息,襄阳方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刘欣整天呆在府里陪着妻儿,甚至连军营都没有去过,黄祖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了下来。
其实,在交换黄射的时候,蒯良也曾经让人悄悄带话给他,叫他主动归顺刘欣。在蒯良的口中,刘欣仁义待民,深得百姓拥戴,手下能人智士众多,对待部属十分优厚,而对待和他作对的人从不手软。像刘欣这样一个人,你最好和他做朋友,千万不要成为他的敌人。
但黄祖和蒯良所处的位置不同,看法自然就大相径庭。蒯良原本只不过是新野县令,上头还有太守贝羽,自己并没有太大的权力,投效刘欣以后。蒯良虽然也做了太守,但刘欣实行的是军政分开,与黄祖的军政一体相去甚远。黄祖觉得蒯良不可能体会到自己手握重权的那种【创建和谐家园】,对他的话并不当回事,但还是提出了自己归顺刘欣的条件,保留江夏的相对独立,有点听调不听宣的意思,而历史上他与刘表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定位的。
得知刘欣最近这段时间的表现,黄祖的心思又有所松动,原来在蒯良口中奉若神明的刘欣,也不过尔尔,他又开始放心过起了花天酒地的生活。
二月初四的清晨,黄祖还躺在郡衙中,宿醉未醒,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郡丞陈就在门外大喊道:“启禀大人,大事不好!襄阳大军离城只有五里了!”
黄祖在醉梦之中听得禀报,大吃一惊,酒也醒了大半,慌忙起身,吩咐召集众文武前厅议事。他真是醉迷糊了,这时还有那穷功夫议事吗?如果刘欣的大军真的离城只有五里,等他手下一众文武赶到郡守府大厅,恐怕这时已经进了江夏城。
刘欣的军队是在二月初二下午出发的,从襄阳前往江夏的道路经过近一年的修整,宽阔平坦,非常适合大队人马行进。这一次,刘欣并不想过早地暴露自己的实力,所以没有动用新组建的三千骑兵,仍以步兵为主。
二月初三上午,大军便到了离襄阳最近的鄂县城下。鄂县县令郑爽并没有进行任何抵抗,听说来的是荆州牧,立即大开城门,将刘欣的军队迎了进去。刘欣对他安抚一番,仍旧任命他为鄂县县令,对城中百姓更是秋毫无犯。
大军几乎是毫无阻拦地便进入了江夏境内,一路上连过几座县城,守军都是闻风而降。这些县城中的守军不过千人,要他们来对付这样一支来势汹汹,人数超过两万人的军队,无异于以卵击石。能当上县令的,又会有哪个是傻瓜?即使县令的脑子迟钝些,他手下自会有几个得用的人来提醒。
战事异乎寻常的顺利,直到当日的傍晚,才在西阳县碰了个钉子。这里已经是江夏城的西大门了,过了这里,行不多久,便可以望见襄阳城了。
西阳县令是黄祖的一个远房侄子,叫黄进,西阳县的驻军也比其它地方要多一些,有两千余人。等黄进知道刘欣大军攻来时,他一面派人往江夏求授,一面下令关闭城门,征发民夫,拒城死守。
大军将西阳县城团团围住,徐晃策马来到城下,高声喝道:“城上的人听着,江夏太守黄祖,不遵朝廷号令,两年来不交分文税款,截留私用。今荆州牧刘大人已下令免除其江夏太守一职,并亲领大军前来捉拿,尔等速速开城出降,可保无虞。”
城头上的士兵,见到城下三军威武雄壮,气势如虹,无不胆战心惊,不由发出一阵骚动。黄进见状,也不和徐晃搭话,张弓便是一箭,算是回答。徐晃不慌不忙,大斧轻轻一挥,那枝箭滴溜溜打了个转,掉落在尘埃之中。
徐晃拨转马头,回到本阵,朝着刘欣欠身说道:“大哥,攻城吧!”
刘欣也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他本可以绕过各座县城,直接进攻江夏。但自从那次在训练中心看过城池攻防演练后,刘欣就对攻城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印象,知道攻城的一方必定会有较大的伤亡。为了减少伤亡,这次出征江夏,他便和众人议定了先清剿各县,孤立江夏,逼黄祖出城决战的方针,所以一路上他并没有【创建和谐家园】息,就是想让黄祖知道他已经打过来了,希望黄祖能够主动出击。
没想到这一路之上,顺利的出乎刘欣的意料,那些县令无一例外地选择了投降,直到西阳县城,才第一次被阻挡住了去路。刘欣派出去的前哨完全有能力截下黄进派出去向江夏求援的几个使者,但都故意将他们放跑了,就是希望他们能够将黄祖的军队引过来。
现在,黄进想要死守西阳城,对刘欣来说,那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他终于可以上演一次围点打援了。刘欣回头看了看身边的诸将,沉声说道:“攻城!”
这是他们事先计划好的,只是佯攻,所以冲锋的队伍并没有动用什么大型攻城器械。实际上,刘欣的军队中也没有太多大型有攻城器械,只有几架云梯和两辆冲车,他还要留着等攻打江夏城时使用。至于投石车之类,虽然已经交代研究院进行开发,但还没有研制成功。
随着刘欣的一声令下,士兵们抬起长长的竹梯,举着盾牌,挥舞着钢刀,呐喊着,排着整齐的队列压向城墙。西阳县的城墙并不高,就两、三丈的模样,城下没有护城河,城墙看上去也不是很结实,表面上坑坑洼洼,显然是用夯土筑成的。
城头上已经聚焦了不少守军和临时征召的民夫,守军们拈弓搭箭,民夫们忙着搬运滚木擂石。看到城下的士兵冲了过去,城头上顿时一片慌乱。在黄进声嘶力竭的叫喊声中,守军们稀稀拉拉地向城下射出一阵乱箭。
这一波箭雨射得太早,攻城的士兵还都在一箭地之外,对他们的行进根本没有造成丝毫影响。虽然只是佯攻,士兵们却没有一点松懈,毕竟这不是在训练场,而是真的在打仗,谁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当他们又前进了几步时,身后传来了“咚咚咚”的战鼓声,所有人齐声发出震天动地的呐喊,队伍的速度突然加快了数倍,士兵们撒开两只脚丫子一齐向城墙奔过去。这时,队伍已经完全散开,不像刚才一样排得整整齐齐,然而这股气势却压得城头上的守军喘不过气来,一时之间连箭都忘记射了。
第120章 撑到几时
黄进并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争,看到这一幕也早就吓得呆若木鸡,等他绶过神来,城下的士兵已经纷纷将长梯架到了城墙上。如梦初醒的黄进大声喊道:“快放箭,快放箭!”
刘欣见状,正要下令攻城部队后撤,城头上却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
城头上除了守军还有许多临时强征过来的民夫。对于江夏郡的百姓来说,他们早就盼望着襄阳的政策也能够在这里实行,无论是减税还是减租对他们这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来说都是最为有利的。这些民夫们上得城头,本来就抱着出工不出力的打算,他们还等着荆州军进城,以后可以过上好日子呢,谁愿意这时候去做个枉死鬼。
而那些守军也比他们好不了多少,平时他们本来就缺少训练,当官的还经常克扣粮饷,现在要他们豁出命来,去对付这样一支如狼似虎的生力军,如何能够?
先是那些民夫们纷纷往后退,不肯搬运滚木擂石,有几个军官提了鞭子过去催促,反被那些民夫按倒在地,揍个半死。黄进一见民夫造反,更加慌乱,赶紧让守军士兵去把民夫驱赶下城,城头上顿时乱成一团。那些士兵开始还听黄进的话去驱赶民夫,谁知三来两去,士兵和民夫竟成了一伙,转过来将黄进抓了起来。
刘欣正在盘算着什么时机鸣金收兵才算恰到好处,却见城头上已经竖起了一面白旗,接着城门大开,一队队士兵自发地走出城来,扔下手中的刀枪弓箭,排列两旁,迎接大军进城。刘欣转头冲着身边的将领们一阵苦笑,自己精心策划的围点打援泡汤了。
既然形势发生了突变,刘欣也只得临时改变计划,于是留下一半人马在城外驻扎,自己带领众将进驻西阳县城。左右将黄进押了上来,刘欣也不审问,直接下令将他斩首示众,又将黄进的家眷全部充作官奴,家产全部没收。
刘欣并不敢掉以轻心,毕竟昨天有几个使者已经逃往江夏城报信去了。数十支斥候小队立即被派往各个方向,彻夜不停在侦查着江夏方面的情况。结果,令刘欣意外的是,直到次日五更时分,江夏城还是没有一点动静也没有,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江夏的反常举动令刘欣谨慎起来,他没有亲率大军直接前往,而是让张飞带领五千人作为先锋,到城下搦战。黄祖在醉梦中得到襄阳大军来犯的消息,便是指的张飞所率的五千先锋。
张飞来得太快,这时候江夏还没到开城门的时候。而刘欣担心黄祖有诈,来时反复叮嘱,不让他轻率攻城,张飞只得让士兵们在城下叫骂。等到黄祖与众文武商量了半天,也没弄出个结果来,只得先来到城头。而这时,刘欣的大军也已经堪堪赶到。
原来,昨天黄进派出去报信的那几个士兵并没有前往江夏城。他们中有一个人,好几个亲戚都是刘欣管辖区域内的百姓,春节期间自然少不了互有来往,听说他们在刘欣管辖下生活得一天比一天好,收入比起他这个吃皇粮的要高多了,知道刘欣打过来的时候便有些心动。这一路上,他都在劝说几个同伴向刘欣投降。
几个人都看到了荆州军的气势,知道西阳县必不可守,但他们的家眷都在西阳县城里,所以黄进才会放心把他们派了出来。如果他们现在就向刘欣投降,家眷必死无疑,但是如果他们去江夏报信,等刘欣打下县城,他们的家眷也难活命。几个人一合计,干脆哪也不去了,先在附近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刘欣打下西阳县,再换个便装偷偷溜回去,从此做个安稳老百姓算了。结果,他们这一闹,害得刘欣好一阵猜疑,只以为黄祖有什么厉害的阴谋。
这两年,黄祖截留税款,手头宽裕了,少不了招兵买马,他手上已经有了一支近两万人的军队,除了分驻各县的以外,江夏城中还有一万余人。
刘欣在左右的指点之下,已经知道城楼上中间那人便是黄祖,于是一催胯下战马,向前十多步,大声说道:“黄祖,我以荆州牧的名义,撤掉你的太守之职,你现在赶快出城投降,仍可保你全家无事,否则叫你后悔莫及。”
黄祖一只手扶着箭垛,一只手指着刘欣说道:“刘欣,你公报私仇,妄兴刀兵,我要去皇上那里告你!”
刘欣哈哈大笑:“黄祖,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现在只剩下江夏一座孤城,我就是不攻,又看你能撑到几时?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好好想想自己的退路吧!”
说完,他的手向后轻轻一招,便有一名士兵跑上前来,在前面的地上放了一个铜香炉,里面的香烟冉冉升起。
城头上一时乱了起来,黄祖问身边众人说道:“你们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长史邓龙说道:“回大人,如果各县俱被他攻克,为今之计,要么出城投降,要么便与他决一死战,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胖子黄射恨恨地说道:“爹,别人都可以投降,唯独您不能投降!”
黄祖看了一眼胳膊上仍然缠着绷带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怒道:“都是你惹下这天大的祸事!不投降,你有什么办法让他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