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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卧河山》-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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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上的萧语诗缓缓坐下,重新开始抚弄琴弦。

      其实那首《高山流水》任宁没用心听,也并未真正感受到萧语诗的心境,只是那曲调中没有悲伤的氛围才做出这种点评,而此时任宁竟闭上双眼想要感受一下萧语诗到底有何不同。

      炎朝风雅之气盛行,那文人墨客刁钻的很,既然他们无不青睐萧语诗,那也证明萧语诗的确有过人之处。

      琴弦再次被拨动,琴声响起,第一声就已经穿透每个人的内心,油然生出一种悲伤的氛围。

      低沉、缓和、悲凉、忧伤的琴声回荡在整个醉春楼,也侵染了每个人的心。

      这不单单是一首曲,更是萧语诗内心的诉说,听众的心也都随着她的心一起跳动,一起悲伤。

      当这旋律悲伤到极致的时候萧语诗配上更为凄凉的曲词“妾乘油壁车,郎跨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

      如果说在琴声下有些听众还没落泪那这凄凉的声音悲伤的曲词绝对攻破了众人最后一道防线。

      琴声尽、曲声停、情未了。

      众人的悲伤的心情久久不能愈合,竟没一人夸赞,他们怕自己拙劣的言语玷污了纯洁的琴曲。

      萧语诗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静静的坐在原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自恃有几分才气的赵文才站起来又缓缓坐下,脸上充满了纠结,这个时候如果能给出令萧语诗满意的赞扬定会令众人刮目相看,名气也会大涨,甚至赢得秦歆瑶的青睐,只可惜他实在不知用怎样的言语来形容这沁透心脾的声音,也算是有点自知之明。

      正当他纠结的时候眼神无意中落在任宁身上,仔细打量一番之后露出阴险的笑容。

      进醉春楼并非任宁的本意,他只想悠闲的喝几杯茶,若不是赵文才以生意相逼他断然不会做出刚才的点评,此时也只想等表演尽快结束尽快离开。

      优哉游哉的任宁被赵文才打量的心里有些发毛,也大概猜出了他心中所想。

      “若是任兄再做点评的话那一千瓷器的生意就算是定下来了!”赵文才那阴险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的想法。

      赵文才非常清楚萧语诗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点评欠妥的话很可能成为众矢之的,方才若不是萧语诗解围恐怕任宁没好果子吃。

      所以他等待着任宁用拙劣的语言去玷污萧语诗的琴曲,也等待着任宁成为众矢之的,到那时候再添油加醋,任宁庸才这个帽子是跑不了的,秦家自然会提出退亲,自己也就理所应当的成为秦歆瑶的第一人选。

      秦歆瑶自然是希望任宁站起来点评的,若是点评好了皆大欢喜,她可以拿到订单,若是点评不好也可趁此机会提出退婚,同样可以拿到订单,总之只要任宁进行点评她就有利可图。

      任宁也不傻知道被人当枪使了,他大可以一走了之,反正对秦歆瑶没多少好感,也不在乎是否被赵文才嘲笑,不过既然他决定在这件事上帮助秦歆瑶如果退缩了自己会瞧不起自己,做人原则问题他不会偏离。

      “西陵桥,水长生。松叶细如针,不肯结罗带。莺如衫,燕如钗,油壁车,斫为柴。青骢马,自西来。昨日树头花,今朝陌上土。恨血与啼魂,一半逐风雨。”

      任宁没有直接对萧语诗的琴曲做出点评,而是另外附了首词。

      众人只听出了萧语诗心中的悲伤,却不知这悲从何来,自然不知如何评价,甚至想不出褒奖之词。

      任宁同样没有听出琴声悲伤的源头,不过最后那首不知名的曲词他却有些映像,分明是来形容钱塘名妓苏小小的。

      按照任宁所学历史苏小小乃是南朝齐时期著名歌妓,也被后人评为十大名妓之一,身为吊丝的任宁自然有些耳闻。

      不过这个时代没有南北朝,苏小小名气不大,很快被历史掩埋,也只有身为歌妓的萧语诗有所耳闻,这首琴曲诉说的不仅是苏小小的悲惨命运也正是自己的人生,所以才弹的动【创建和谐家园】得真切。

      任宁的这首词乃明朝词人袁宏道所写,同样是为苏小小的悲惨命运感到叹息,意境却更胜几分,这绝对比评价更有内涵,更有深意。

      萧语诗缓缓起身激动不已,任宁说的每一个字她都牢牢记在心里,嘴中默念着最后两句“恨血与啼魂,一半逐风雨。”

      “好一个恨血与啼魂,一半逐风雨。不知公子如何称呼?”萧语诗的声音干净利落,落入所有人耳中。

      她的话令整个醉春楼再次鸦雀无声,或者说众人还未明白她的意思,她分明是主动询问任宁的尊姓大名。

      这种情况绝对是第一次出现,那些富家子弟、文人墨客花费千金、舞文弄墨自报了姓名也未必得到萧语诗的回话,更别说是青睐,如今她竟主动询问任宁名讳,绝对可以引起轩然【创建和谐家园】。

      赵文才一【创建和谐家园】坐了下去,有些发呆,他本想让任宁成为众矢之的却没料到成全了他,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

      方才还一副若无其事的秦歆瑶此时看起来要比赵文才更紧张,若是任宁报出了名讳,肯定会响彻整个昌南城,那时候迫于压力她也必须嫁给任宁。

      任宁大概猜到这个结果,显得尤为平静,鄙视的看了赵文才一眼,又将目光转向秦歆瑶。

      他还是第一次见秦歆瑶如此紧张,强忍住内心的笑容。秦歆瑶在他心中印象不好,再加上刚才被她当枪使颇有幸灾乐祸的感觉,故意拖延时间,很享受的看着秦歆瑶紧张。

      当然任宁也知道回答不能拖的时间太长,那样未免显得有些做作,甚至会被人说不识抬举,语气平和的回答道“在下无名小卒,姑娘无需挂怀。”

      在任宁没有彻底弄明白炎朝跟他所熟知历史的关系之前他只求衣食无忧,甚至害怕出名后会改变历史,所以自然不能留下名讳。

      这个回答却让众人吃惊不已,这可是他们梦灭以求的就会,任宁就这样白白的浪费,萧语诗本人并没感到失望,反倒是对任宁更加充满好奇。

      赵文才两眼发呆的看着任宁,有种说不出的挫败感,这分明是对他最大的鄙视。

      任宁竟挽起秦歆瑶的手风度翩翩的说到“我们走吧!”

      他知道秦歆瑶不喜欢这种环境,也知道秦歆瑶不喜欢赵文才,这个举动恰好可以让赵文才死心,至于他们之间的恩怨暂且可以放下。

      秦歆瑶虽然做事雷厉风行,但终归是本分的女子,被任宁挽住手后本能的推脱,而任宁也猜到这个可能稍稍用力一时没让她挣脱。

      秦歆瑶这才反应过来任宁是在帮助自己,再者说任宁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两人公然牵手也属正常。

      小蝶、小桃鄙视了赵文才一番紧随着秦歆瑶离开,对于任宁的动作竟有些支持。

      萧语诗连抚两曲已经算是破例,此时已经回到自己的闺房,只是对任宁的背影念念不忘,紧接着连连摇头“萧语诗,你可不要忘了自己的任务!”

      醉春楼的表演在氛围恰当好处的时候结束,那些富家子弟也都选好了心仪的姑娘纷纷上了三楼。

      出了醉春楼任宁跟秦歆瑶很默契的同时松开挽着的双手,秦歆瑶小脸通红,她还是第一次被跟男子牵手,任宁倒显得有些自然,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场面有些尴尬。

      “方才为何不说出你们的名讳?”秦歆瑶用自己关心的问题打破了尴尬的场面,她真想知道任宁心中所想。

      秦歆瑶很清楚任家现在的处境,也明白为何高伯会带着他投奔秦家,分明是为了迎娶自己,而刚才就是最好的机会任宁却白白浪费。

      旁边的两名婢女也正为此事不解,纷纷瞪大双眼充满好奇的盯着任宁,等待他的回答。

      任宁干咳两声清了清喉咙,走到秦歆瑶耳边轻声说道“因为……我不想娶你!”

      这句话在任宁心中憋了很久,在高伯面前他是万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心里无比痛快,朝着秦家的方向一路小跑,才不想知道秦歆瑶的反应。

      他的回答让秦歆瑶又气又笑,她不似普通少女暴跳如雷,而是嘴角微微上扬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第十章 实验与杂货铺

      第十章 实验与杂货铺

      任宁一路小跑回到秦府,进了西院还未上楼就发现自己的房间亮着微微的烛光,任宁轻轻推开房门小灵正一脸焦急的在屋内踱来跺去。

      见到任宁归来小灵满心欢喜,免不了一番问责,大概说是任宁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不能独自一人走出秦府。

      看着小灵严肃的样子任宁似乖巧的小鸡不停的点头,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以后很可能会被这小丫头管着。

      得到任宁的保证后小灵又是一番关心,比如吃没吃晚饭,累不累,困不困,为了让这小丫头省些口水任宁乖乖的躺在床上开始睡觉。

      小灵这才走出房门,却还是不放心的在门外偷窥,她总感觉任宁不会乖乖的睡觉。

      任宁偷偷睁开双眼发现了门外那弱小的身影,故意出了鼾声,小灵这才真正的离去,只是她的屋内烛光一直亮着,恐怕是为几天后的比赛做准备,任宁看了有些心疼。

      一天的奔波任宁也的确累了,很快进入梦乡,睡梦中他回到了自己那个时代却发现找不到回家的路,也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所,竟要靠着乞讨为生。

      “不要!我要!我不要这样的生活!”任宁被噩梦惊醒,睁开眼后发现仍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不过却有温馨的床,避雨的屋,跟热腾腾的早饭。

      发现仍在古代的任宁心里竟没有一丝失落,反倒是满满的温馨,或许他已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接受了这里。

      推开房门任宁发现已经日上三竿,昨日他的确是太累了,小灵的房间空无一人,估计是给任宁准备了早饭之后去了刺绣坊。

      任宁走出房门伸了个拦腰享受着这种安逸的生活,虽说是寄人篱下总归比风餐露宿三餐不饱的日子要强。

      想到秦歆瑶当日与他定下的约定任宁还是有些担心,时间已经过半小灵的梅花尚未完成,高伯也只能烧成最普通的陶器,想要通过考核有些困难。

      任宁看上去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其实早就有了主意,若是他们二人不能通过考核自己也会被赶出秦府的。

      小灵的刺绣任宁还不算担心,只要她将梅花绣完到时候自己再填些东西总还是能通过的,高伯却有些困难,那些工匠师傅手艺精湛随随便便拿出样作品就能秒杀高伯。

      任宁同样笨手笨脚,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只能投机取巧,在瓷器的色泽品质上取胜。

      那日任宁不单单是为了了解大炎瓷器的进展程度,也是在给高伯想办法,他大概清楚大炎的白瓷技术接近成熟,青瓷技术一般,彩瓷刚具雏形。

      若是任宁帮助高伯烧出青花瓷毫无疑问可以通过,只是烧制青花瓷需要用到氧化钴,这种矿很稀有,五天时间是绝对找不到的,就算找到了他也没有画出各种花纹的手艺。

      所以任宁把目标锁定在纯色的彩瓷上,只要将颜色调好与高温釉汁融合后绝对可以让人眼前一亮。

      其实青瓷也算是一种纯色彩瓷,不过秦家南窑已经能够烧出一些青瓷,若用青瓷参加考核存在一定风险,于是任宁想到了不用画花纹就能绚丽的釉里红。

      釉里红跟青瓷工艺相同,只是染料中添加的物质跟青瓷不同,青瓷中添加的氧化铁容易获得质地比较纯净,而釉里红中添加的氧化铜不易获得,虽说大炎有不少铜矿并且多以氧化铜的形式存在,可是铜矿中多半会掺杂其它物质不好分离,所以说大炎还未出现真正的釉里红。

      要想烧出高品质的釉里红就必须有纯净的氧化铜,这也是任宁眼下要做的事情。

      既然从铜矿中不能得到纯净的氧化铜任宁只好用化学方法,想到这里他还是忍不住的兴奋,拥有化学实验室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任宁也知道在大炎是不可能出现化学实验室的,制作氧化铜还是绰绰有余的。

      制作氧化铜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硫酸铜跟氢氧化钠反应,大炎显然是没有硫酸铜跟氢氧化钠的,于是任宁只能先制作硫酸铜跟氢氧化钠。

      制作氢氧化钠比较简单用碳酸钠跟氧化钙反应可直接得到,碳酸钠就是纯碱,氧化钙就是生石灰,这两种物质很容易获得。

      制取硫酸铜稍微复杂,毕竟大炎还没有硫酸,任宁需要对天然绿矾进行灼烧,得到硫后再把铜块放入硫酸溶液才能得到硫酸铜。

      任宁找了张纸用极为扭曲的毛笔字将这些物品列了个清单,匆忙走出秦府准备采购。

      昌南城几乎所有的商铺都坐落于昌江两岸,杂货铺也不例外,任宁沿着昨日的路线再次来到昌江两岸,经过醉春楼的时候不自觉的向上瞄了两眼。

      上午的醉春楼是冷清的,大门紧锁,姑娘们若要出去采购需走后门,她们可离不了胭脂水粉。

      任宁没在意醉春楼更没在意伸出头来的那名姑娘,一门心思的寻找杂货铺。

      一家名为“万货全”的店铺引起了任宁的注意,毫无疑问这正是他要找的杂货铺,不过这个名字引得任宁一阵发笑,他突然想起一段自己熟知的历史故事。

      清朝乾隆年间,天下太平,乾隆喜好微服私访,恰好遇到一家名为万货全的店铺,于是故意刁难的说了几样物品,店铺都拿不出来,于是乾隆说到你这没有一万种货品,但百种总是有的,于是取名百货店。

      任宁没有乾隆那种身份,不敢刁难别人也就不计较这个名字,把清单上罗列的物品说了个遍。

      店铺的老板很热情,这些物品他也都听说过,用心的寻找,他只是不清楚任宁要这些东西有何用。

      纯碱跟生石灰还算店老板很快找到,纯铜没有却找了几种铜器,至于绿矾这家店真没找到。

      最后店老板热心的给任宁指了另一家杂货铺,并告知那家年代久远应该有些稀有物品。

      这些物品总共花了不到一两银子,结账之后任宁连连道谢,沿着老板所指方向任宁很快便找到了另一家杂货铺。

      这家杂货铺摆设陈旧,物品齐全的确如那家老板所述,任宁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绿矾,只是价格要比那家贵了不少。

      回到秦府的时候已经到了正午,送饭的婢女找不到任宁有些心急,最后放下饭菜将此事告知秦歆瑶。

      兴奋之下的任宁哪还顾得上吃饭急忙跑去厨房借了一口大锅,一些瓷碗顺便还带了些木柴。

      他要进行的实验会用到硫酸,自然不能用金属容器储存,而陶瓷耐腐蚀性极强,他也感谢大炎陶瓷技术的成熟。

      任宁首先把纯碱放入一个瓷碗然后加了些水进行溶解,最后缓慢的放入生石灰,这两种物质发生的反应剧烈并且释放热量,生石灰加快了很可能导致沸腾,甚至是喷溅,到时候任宁那英俊的脸庞恐怕就要毁了。

      等到颜色澄清之后任宁停止加入生石灰,也就完成了氢氧化钠的制备。

      接下来任宁把绿矾放入锅中,上面盖了锅盖,锅盖上引出一根竹管,最后通入盛有水的瓷碗中。

      最后任宁点燃了锅下面的木柴,嘴角微微露出笑容,总算是松了口气,等到绿矾融化,实验也就算成功了大半。

      听了任宁不在府内秦歆瑶带着两名婢女来看个究竟,恰好看到任宁把屋子整的乌烟瘴气,尤其是绿矾融化后散发的三氧化硫尤其刺鼻。

      “小姐任公子这是在做什么?”小蝶满脸担心的问道,倒是对任宁的称呼有了改变,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也觉得任宁有些才华并非旁人口中的庸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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