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大雪山也因此成了人间地狱,索性更名“泥黎谷!”是杀手的摇篮,普通人的噩梦,实力强大到左右朝政。
历经近百年的时间泥黎谷训练有素等级森严,绝不亚于任何雄师,巨石中间的通道修建最坚硬的石门,也成了泥黎谷坚不可摧的防御。
“拜见苍狼圣使!”见到黑衣男子后,守在石门外的几人卑躬屈膝,显得格外恭敬。
泥黎谷的石门平日是不开放的,即便如此还是派了四名【创建和谐家园】日夜把守,几人身穿皮衣手拿弯刀,面色蛮横,一看也是高手。
“开门!”黑衣男子言语冰冷,急切的说到,萧语诗随时都可能停止呼吸容不得一丝耽搁。
得到命令后四人从地下分别拉出一个巨大的铁环,胳膊暴着青筋用力后拽,四条泛着冷光的粗壮铁链拔地而起,铃铃作响,巨大石门这才微微露出一个缝隙。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苍狼已经带着萧语诗穿过石门进入泥黎谷内部。
通过石门空间豁然开朗,宽敞的练武场之后是五座拔起而起的山峰,苍狼抱着萧语诗急速赶往最左侧那座。
泥黎谷圣尊之下有四堂分别是:幻影堂、血煞堂、追魂堂、索命堂,每个堂口分居不同山峰。
堂主成为圣主,其男【创建和谐家园】为圣使,女【创建和谐家园】为圣女,再之下乃使者、使徒之辈。
萧语诗跟苍狼同为幻影堂圣主【创建和谐家园】,身份高贵,当然在泥黎谷萧语诗还有另一个称号,名为鬼凤。
“师父求您救救师妹!”苍狼跪在大殿之外,苦苦恳求着,他知道泥黎谷的规矩,一旦任务失败也没必要活着回来,却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萧语诗死去。
“送她去玄冰窟。”大殿内传出一个浑厚的声音,虽然冷酷无情却还是答应了苍狼的请求,由此也可看出萧语诗在她师父心目中的地位。
玄冰窟乃千年玄冰所造,浑然天成,常年散发着阴冷无比的寒气,却也是疗伤的绝佳场所,只要一息尚在就能留住性命。
把萧语诗放在玄冰床上,苍狼急忙逃离,晚一刻恐怕他也没了离开的力气。
进入玄冰窟之后萧语诗的整个身体会被寒气浸透,身体机能降到最低,就连思想也会暂时停止,那一丝气息会长时间保存,借此机会内伤会不断愈合,伤好之日也是出关之时。
“如果我不是杀手该多好。”萧语诗的思想定格在这一瞬间,彻底的陷入休眠,被寒冰彻骨之后必定更加绝情。
昌南城内的万瓷都同样历经着生死困惑,三天的时间任宁始终没能睁开双眼。
过了第一夜后他的心跳还在,脉搏也趋于平稳,徐大夫总算松了口气,也让他们把任宁带回万瓷都修养。
秦歆瑶毕竟没受内伤,第二日一早便睁开双眼,只是感觉口渴难忍嘴唇干裂,徐大夫急忙给她开了些补血药材回家修养。
谁知她死活也不回秦家,铁定了心去万瓷都照顾任宁,静静地等着这个熟睡的男子睁开双眼。
秦歆瑶在这小蝶、小桃自然跟着,一时间万瓷都显得有些拥挤,小三子、小六子他们忙碌完也不忘来看望任宁。
原本就虚弱的秦歆瑶几夜都没合眼显得更加憔悴,脸上丝毫没有血色,睁着任宁紧闭的双眼暗自伤神“早知如此又何必让你去金陵,就算搭上秦窑又能如何?我只要你平平安安。”
第七十九章 你走过的路
第七十九章 你走过的路
没过多久秦歆瑶的眼皮开始互相打架,她的确是累了,不知不觉的靠在任宁的胸膛睡着了。
秦歆瑶完全没了意识,殊不知恰恰碰到任宁的伤口,令那个还在脑海中徘徊的灵魂感到一阵钻心剧痛,猛然间睁开双眼。
睁开眼后看到秦歆瑶靠在自己胸口上任宁倒没多少惊讶,他知道秦歆瑶是关心自己的。
任宁本打算叫醒秦歆瑶让她从伤口上离开,可是看她那疲惫的脸庞又不忍心打扰,只能承受着剧痛。
比起萧语诗在他内心中留下的伤痕这点痛算不上什么,甚至享受着萧语诗留给他的痛楚。
任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歆瑶,上下打量,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秦歆瑶,白皙润滑的皮肤吹丝可破,愁眉紧锁的双眸睡梦中微微颤动,别有一番风味,看样子她正在做噩梦,脸颊蹭了蹭任宁的胸膛嘴角竟露出微笑。
十年来她一直被相同的噩梦惊醒,唯独这次没有,或许是感受到了任宁的温度,也或许是听到了他的心跳,总之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真是个笨女人。”
看着秦歆瑶憔悴的样子任宁猜个大概,暗自说着,丝丝愧疚感升起,他知道秦歆瑶外强中干,分明关心着别人却不知道表达,永远给人一种高冷、孤傲的感觉,也便被任宁称作“笨女人。”
想到这里任宁的胸口隐隐作痛,萧语诗的身影不断徘徊在他的脑海,得到这个身体所有记忆之后任宁更加无法忘怀,爱多一分,恨也随之增一分,他决不能原谅这个杀父仇人。
激动中的任宁心跳加速,也吵醒了那个熟睡的女子,秦歆瑶睁开眼睛后发现正靠着任宁的伤口急忙起身,内心充满了自责。
也就是在她慌乱的时候发现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分明睁着双眼盯着自己,“你醒了?”秦歆瑶又惊又喜。
任宁本想回答却发现没力气张开口,更没力气点头,只能眨了眨眼。
身体这般状况任宁有些自嘲,也有些坦然,不能说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能体会一年前小哑巴的心境。
被伤过的人总要历经三个阶段,走对方的路,喝最烈的酒,做疯狂的事。
正处于第一阶段的任宁想装作哑巴来走萧语诗的路,走完了路、喝完了酒、做过了事也便放下了,只是不知这需要多久,或许是几天、或许是几个月、也或许是几年甚至一辈子。
爱上一个人只需一眼,忘掉一个人却需要一生,更何况他们经历了生生死死,也就更加刻骨铭心。
任宁醒来的消息立刻轰动了万瓷都,所有人涌进这间狭小的房间,眼神中纷纷种满喜悦,除了亲情、友情之外任宁也成了他们的主心骨,没了任宁他们不知何去何从。
徐大夫再次被请来,为任宁把了脉,又开了些药,临走时不忘嘱咐一个月内不允许他下床。
任宁尝试过起身,却感觉被大山压在胸口动弹不得,还触发了全身疼痛,也便乖乖躺着,不去挣扎。
任宁就这样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的状况也有所改善,最起码可以开口了,却只是为了喝水没说只言片语。
几个月前的那次昏迷导致任宁失忆,而这一次众人完全有理由认为他变成了哑巴,秦歆瑶焦急万分,不停的恳求徐大夫帮忙,对此徐大夫也束手无策,只能安慰道“或许过些天就好了。”
秦歆瑶不傻,自然能听出这是敷衍,神色更加难看,即便她不嫌弃一个“哑巴”任宁,也不想看到任宁被人嘲笑。
高伯最年长,也算是过来人,在秦歆瑶耳边轻声说了一些有关小哑巴的事情,聪明的秦歆瑶这才明白任宁的用心。
任宁虽然嘴上没说,脸上却始终露着悲伤,众人也看的出他忘不掉萧语诗。
高伯明白若想让任宁彻底忘记她,不能有意避讳萧语诗的名字,越是这样越会在内心累积,索性把与她有关的事情都告诉任宁,说完了也就放下了。
听到高伯第一次提到萧语诗的名字任宁内心犹如触电一般,瞪大了眼睛,又立刻表现的平淡,显然是不想让他们担心。
通过高伯描述任宁得知那日晚上萧语诗独自一人去刺杀沈礼,只是不知具体过程,也不知萧语诗的下落,却知道沈礼并未受到伤害。
后来沈礼派人包围了醉春楼,萧语诗身边的那几名婢女拼死相搏,最后纷纷咬破嘴里的毒囊,没给沈礼留下一个活口。
醉春楼虽不知情,也受到牵连,直接被沈礼查封,一时间这些青楼女子无家可归,老鸨更是锒铛入狱接受调查。
任宁有些黯然伤神却抑制住内心的悲伤,缓缓闭上双眼,静静的思索着。
又过了几天任宁总算可以独自起身,从怀里缓缓掏出染了鲜血的五万两银票交给秦歆瑶,不论如何也要尽快完成金老板的订单。
秦歆瑶没有丝毫吃惊,拿这五万两银票的时候不仅任宁跟萧语诗在场,还有驾马的车夫,任宁受伤的消息也是车夫禀报的,后来又跟她说了不少有关二人之间的事情,自然也包括也这五万两银票的来历。
这五万两银票意味着什么秦歆瑶心里清楚,若不是为了这些银票任宁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拿了银票秦歆瑶没有半刻耽搁,急忙送往范家、罗家,正在等待着万瓷都自生自灭的两家,见到银票惊恐万分,却又不能拒绝,只得乖乖的生产陶瓷。
“可恶!”张文才把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成为无数碎片。
为了让任宁身败名裂张文才煞费苦心,不仅安插了眼线,还花了不少钱买通林承运,后来又派出杀手刺杀,没想到任宁还是平安回来了,并且带来了银票。
也就是说他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还给秦歆瑶与任宁相处创造了机会,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任宁!你等着早晚有一天让你好看!”张文才咬牙切齿的说到“秦歆瑶是我的女人!”
第八十章 长歌当哭
第八十章 长歌当哭
月明如练天如水,繁星点点印芳华,那一抹纯洁透过小轩窗散在任宁的脸颊。
似睡未睡的他拖着千钧之势缓缓起身,他已经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今夜趁着小灵已经退去偷偷下地。
当双脚与地面接触的那一刹那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心脏也在猛烈的跳动着,迫不得已双臂扶着床头,才勉强的支撑着。
任宁苦笑不已,从未想过还能这般虚弱,鼓了股勇气任宁继续起身,双腿仍在颤抖,几个趔趄后趴在地上。
或许并不是因为体力不支,而是因为忘记了如何走路,就如同他不知如何开口一样。
从床头到房门不到十米的距离,他不知摔了多少跟头,流了多少汗,最终半走半爬的出了大门。
自古明月寄相思,望着头顶的月光免不了想起与萧语诗的回忆,两个月前他们每日都在月下相会,如今隔了天涯,甚至是阴阳。
一股酸楚钻入心扉,流入血液,侵染着任宁全身,即便明知道萧语诗与他不共戴天也难以忘却,毕竟那些美好的记忆是无罪的。
任宁一路跌跌撞撞,像个无助的醉汉闯入厨房,他不是饿了,而是渴了,想喝酒的那种口渴。
灶台旁边藏了两壶上好的女儿红,本想等着凯旋而归摆庆功宴,如今只回来个身体,魂落在了路上。
开了酒坛后任宁用尽全身力气举起,送达嘴边,“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立刻引发一阵咳嗽,胸膛的伤口【创建和谐家园】般的疼痛。
任宁感觉有些迷糊,自他出了门那一刻已经醉了,却不知是因酒而醉,还是因人而醉。
强忍着伤口的剧痛任宁又喝了几大口,也撒了全身,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拿着酒坛站立起来,走到月下开怀畅饮。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事多烦忧。”
任宁对着月光自嘲,身子摇摇晃晃,手中的酒坛落在地上摔成碎片,他却不予理会“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任宁豪情万丈,对酒当歌,拿起另一个酒坛,如水一般灌进嘴里,身体更加不听使唤。
“俱杯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那个不屈的青年,终于落下一滴长泪,酒醉了,心也醉了,那些愁忧如泉水般涌出,换作一句“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月光下的孤影对酒而憨,卧地而眠,明月上的身影分明是他思念的女子“妖女,我与你不共戴天!”
深秋的夜,寒风刺骨,醉酒的人,席地而眠。
也不知是冻醒的,还是被叫醒的,总之当他睁开眼后发现已是天亮,浑身酸痛,头脑发胀,寒气入体,一双既担心又自责的眼神正盯着自己。
“都是小灵的错,是小灵没照顾好少爷。”小灵一边自责一边哭泣。
身为任宁的婢女却让任宁夜宿院落,她怎能不自责,当然更多的还是担心,急忙用弱小的身躯托起任宁这一滩烂泥。
寒风过后任宁已经清醒,看着小灵哭红的双眼,有些心疼,急忙帮她擦拭着泪水,轻声说道“这不怪你,少爷没事。”
听到任宁的声音小灵如同触电,那委屈的脸颊竟露出一个笑脸“少爷会说话了,少爷会说话了!”
看着小灵满心欢喜的样子,任宁感到一丝欣慰,他多想让这个极易满足的女孩子每天都快快乐乐,没有烦忧。
高伯他们闻讯赶来,纷纷表示高兴,当然不赞许任宁昨日的行为,回屋之后免不了几人的絮叨。
任宁感觉心情似乎没有往日那么沉重,萧语诗这个名字也被埋藏心底,痛过、哭过、醉过也便忘记。
躺在床上任宁感觉身体有些发烫,显然是中了风寒,又休养了两日这才重新下地。
即便任宁一再要求独自行走,小灵还是用力搀扶着他的胳膊,生怕任宁摔倒。
一步、两步、三步……
任宁走出屋门,又穿过院落,最后来到昌江岸边,感受着清风拂面的爽快,也想借此吹走身上的浊气。
对面的醉春楼被贴上了封条,路人避而远之,生怕沾上晦气,往日的繁华落尽,唯留下那冰冷的门窗。
这毕竟是昌南城的繁华地段,听闻有人以低价收购了醉春楼,要开个酒馆,也算是迎接新气象。
接下来的几天任宁大部分时间用在康复训练上,清晨沿着昌江一路小跑呼吸着新鲜空气,中午做几个俯卧撑锻炼一下四肢,下午闲了陪小灵下几盘象棋,如今已经输赢参半,任宁经常红着老脸说着悔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