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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宁哥哥宏儿有些饿了,能去你那吃些饭菜吗?”就在这时秦宏摸着肚子满是委屈的说到。
宴会上他们的确没吃多少东西,秦宏也确实知道任宁准备了些饭菜,但任宁还是感觉这小家伙别有用意,颇有一种被套路的感觉。
这毕竟是秦家,任宁对这小家伙也有些怜爱那好意思拒绝,只是把目光转向秦歆瑶让她来做决定。
任宁很了解秦歆瑶知道她不会为了刚才的逢场作戏而感恩戴德,对他的印象也好不到哪去,多半会拒绝,怎料她竟牵着秦宏的手径直的走向西客房的院内。
秦歆瑶的不请自来让小灵慌了手脚,她平日里处处为难任宁,小灵对她也没多少好感,内心还是有种畏惧。
小灵急忙添了两把椅子跟碗筷尽心尽力的伺候着,秦歆瑶也没把自己当成外人第一个动了筷子,秦宏也挑着喜欢的饭菜狼吞虎咽一番。
身为仆人的小灵跟高伯本就不敢跟主人同桌共餐,任宁费了很大力气才勉强说通二人,如今见了秦歆瑶也只能乖乖的站在旁边尽心服侍。
任宁硬生生的把二人拉上饭桌还亲自为他们夹菜,小灵跟高伯看了秦歆瑶一眼发现她没什么反应,这才小心翼翼的端起饭碗。
吃过饭后秦歆瑶带着秦宏离开并没有过多逗留,自始至终没跟任宁说几句话,这才让任宁稍稍放心,她若太热情的话估计任宁很难入眠了。
躺在床上任宁才觉得有些心累,若是在现代与人争吵恐怕早就开骂了,哪用的着这般费劲。
皓月当空,已经进了亥时,秦家这场宴席随着秦歆瑶的退场不欢而散,偌大的秦府也进入寂静模式。
秦歆瑶的内心很乱,也说不出是为了南窑还是其他,总之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两名婢女站在门外静静的守护着。
不知过了多久,月亮也围着天际绕了半圈,雾气愈发湿冷,秦歆瑶算是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父亲!母亲!不要!不要!”睡梦中的秦歆瑶猛然间睁开双眼,面色狰狞汗珠浸湿了整个身体。
她做噩梦了,十几年来从未换过的噩梦,梦中的父母遭人杀害,只有她跟弟弟活了下来。
“小姐,小姐,您又做噩梦了!”门外的小蝶听到秦歆瑶的叫声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她是秦歆瑶的贴身婢女服侍了不下五年,这几年内经常遇到秦歆瑶被噩梦惊醒的情况,尤其是受了委屈之后更容易发生。
平日雷厉风行的秦歆瑶此时竟跟个孩子一样,在小蝶的怀中开始熟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辰时,秦歆瑶感觉全身无力头脑发昏,显然是没有睡好,若不是小蝶故意让她多睡会恐怕情况更加糟糕。
想到昨日许下的承诺秦歆瑶总有些担心,她对南窑烧制的陶瓷有足够信心只怕别家的也不差,顺手拿起任宁送她的那面镜子开始仔细端详。
倒不是端详自己的相貌而是镜子的本身,在宴会上任宁只是含糊其辞的介绍了并未说出烧制的详细工艺,也没说出镜子到底有多少作用,本想着找任宁问个究竟,又怕他还未起床,何况主动找他总会失了些脸面,也只能沉住气等着任宁主动上门。
不过凭任宁的身份随随便便进出内院是不可能的,为此秦歆瑶专门安排了婢女随时注意他的动向,只要任宁想见她,她就会及时出现。
跟秦歆瑶想的一样日上三竿的时候任宁才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看得出这一觉他睡得很死,整个人神清气爽。
错过了晨练的最佳时机任宁只能在院子里溜达几圈,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任宁也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昨日夸下的海口总不能抛在脑后,就算不为秦歆瑶考虑也总要过了自己内心的关卡。
他大概估量了一下炎朝的瓷器水平,如今白瓷盛行,青瓷发展,三彩也初见端倪,就算他的釉里红色泽鲜艳也没多少优势,更何况制造氧化铜程序繁琐,还不能大批量生产。
至于昨日那面镜子不过是拿出来虎虎秦仲才的,真个用来制作御器绝没有瓷器亮丽耐用,中国古代并非没有玻璃而是这种透明的物品没有被接受而已。
“看来也只有陶瓷中的极品,青花瓷能够稳操胜券。”任宁表情有些无奈,他并不是担心青花瓷质地不好,而是担心找不到烧制青花瓷的必备材料:氧化钴。
氧化钴矿在全世界范围都不算多,并且多为半生矿,凭炎朝的工业技术很难找到大量的氧化钴,任宁矿石也没多少研究,只记得黑色岩系的断裂带多生氧化钴。
用试验方法制取氧化钴步骤更加繁琐而且缺少原料,想到这里任宁有些头大,肚子也觉得有些饥饿,吃了午饭走出秦府再次来到昌江两岸。
怀着试试看的态度任宁首先来到“万货全”这家杂货铺,问道氧化钴的时候老板一脸茫然。然后又去了那家百年老店,上次的绿矾就是在这买到的,不过这里同样没有任宁要的氧化钴,老板同样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接下来任宁找遍了昌江两岸所有的杂货铺皆是一无所获,天色也渐渐暗下来。
任宁的心凉了半截,看样子他是要亲自上山寻找这种矿石,否则青花瓷难以问世。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任宁一路哼着周杰伦的《青花瓷》算是自娱自乐,也调节一下受伤的心灵。
走着走着任宁突然觉得旁边这个小巷有些熟悉,不自觉的走了进来,看到地上还未擦干的血迹才想起来那日救的黑衣女子。
他本就好奇当日女子是如何消失的,趁着还有些光亮恰好可以沿着血迹查查女子的行踪。
过了两天时间血迹已经模糊不清任宁费了很大力气才勉强找出她的足迹,然而没过几个小巷血迹竟在个死胡同里凭空消失。
第二十二章 受伤的萧语诗
第二十二章 受伤的萧语诗
任宁仔细打量了一下,足足有三米高,要么是女子在这被抓,要么是飞檐走壁跳了过去。
身高一米八的任宁也尝试着跳了跳险些闪了腰,就算使出全身力气也差了半米,更何况他这根本不叫跳只能称作爬。
想到身高不足一米七的女子带着伤轻而易举的跳过三米高的院墙,任宁不禁吸了口凉气,这恐怕跟他看的那些武侠电视没多少区别,倘若那日女子没有手下留情自己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任宁也彻底断了寻找这名女子的念头,就算今后见了也要躲着走,这分明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巷子里是静谧的任宁总感觉有人跟踪自己,加快了脚步来到昌江两岸这才松了口气,至少这里人头攒动心里总有些底气。
为了防止那日的事情再次发生他也没心情喝点小酒,走在人群拥挤的地方急急忙忙回府。
然而今日确实有些拥堵,时不时被前面停下的路人撞个跟头,竟是在醉春楼的门口彻底水泄不通了。
“青楼的生意这么好做了?”任宁看了一眼醉春楼的牌子略带鄙视的说到。
这里的姑娘也是凭着本事赚钱并未惹他,谁让他心情不好,见什么都心烦都想开口骂几句。
“沈大人快请进!”醉春楼的老鸨满脸谄媚的靠近一名身穿绸缎面色威严的中年男子,却被男子身边几名壮汉拦了下来,旁边的姑娘这才收敛了些。
老鸨口中的这名沈大人在几名壮汉的陪同下光明正大的走进了醉春楼。
对于这种看上去文质彬彬甚至有些威严的虚假君子任宁本要在心里羞辱一番,可是沈大人这个名头让任宁不得不跟了进来。
醉春楼还是前几日的格局,里面的客人却不知多了几倍,不仅一楼大厅坐无缺席就连二楼的包间也无一空闲,很多富家子弟为了争夺一个包间大打出手竞相高价,甚至几名富家子弟挤在一个包间,醉春楼的老鸨自是笑的合不拢嘴。
沈大人带着那几名壮汉径直的走上二楼,中间那个最大的包间为他空着,谁才是今日的主角一目了然。
任宁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勉强可以站着,满脸笑意的向旁边一名穿着朴素的男子问道“这位大哥,为何醉春楼如此热闹?”
这名男子面相憨厚,再加上任宁态度谦和,指了指楼上最大的包间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今日沈大人光临,醉春楼的姑娘要拿出所有看家本事,那些富家子弟全都按捺不住了,我们这些穷书生也来凑个热闹。”
从这话中任宁听出三层意思,其一醉春楼的姑娘为了博得沈大人的喜爱将要使出看家本领,其二那些富家公子来看姑娘们的表演,其三沈大人乃文学大家这些穷书生们慕名而来。
“沈大人?就是沈礼大人吗?”任宁继续问道,也想确认此人是否就是拿着一千件御器生意的沈大人,若是如此恰好可以套套近乎。
憨厚男子听到沈礼这个名字吸了口凉气急忙摇着头说到“不!不!不!沈礼大人可是翰林学士怎会来这种烟花之地。”
看得出沈礼这个名字在男子心目中的地位,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位沈大人地位比沈礼低,不过任宁总觉得二人肯定有某种关联。
“那为何醉春楼如此重视这名沈大人?”任宁脸上始终带着微笑,毕竟有求于人。
这名男子又靠近了任宁几步声音压得更低“小兄弟有所不知,沈礼大人将在中元节那日召开沈园诗会,只有得到请柬才能参加,这位沈大人名为沈仁正是沈礼的兄长,也负责物色才子佳人发放请柬。”
听到这里任宁才算明白,沈园诗会由沈礼亲自主持也是才子佳人想着施展本事的地方,为此他们必须提前得到请柬,而沈仁负责请柬的发放,也难怪醉春楼的姑娘想着在他面前表现。
按照惯例昌南城的几大家族也会得到请柬,所以任宁没必要在沈仁面前表现,说心里话他对沈仁没多少好印象。
表达完谢意任宁的注意力转向醉春楼的舞台,五六名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女子涂着浓艳的腮红,左扭右摆的走了上来。
台下的公子、文人直勾勾的盯着恨不得把眼睛掉在这几名姑娘身上,任宁却是见惯不惯,这种穿着打扮在现代绝对算是保守的。
沈仁始终保持着一副严肃的表情,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这是一段火热的舞蹈,姑娘们搔首弄姿极力讨好着沈仁,还时不时抛几个媚眼,倒是把台下这群公子电的不轻。
舞蹈结束的时候沈仁摇了摇头算是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参加沈园诗会的请柬自然没戏。
炎朝文学盛行那些达官贵人总喜欢组织个诗文会,随着诗文会的发展不断引入新鲜元素,舞蹈曲艺已经必不可少,沈仁来这种烟花之地正是为了找些歌妓,舞妓,昌南城不止醉春楼一家烟花之地没真本事很难得到请柬。
接下来是单人舞蹈,这名姑娘一袭白色衣裙,比起之前那几位清醒脱俗了不少,洽合文人墨客的胃口。
宽大不修边际的衣袖时而伸展时而收缩,配合轻盈舞步,博得阵阵喝彩,算是醉春楼舞妓中的佼佼者。
沈仁仍是一脸严肃,却没有摇头,评价总比刚才那几位好的多,至于能否得到请柬还是后话。
醉春楼知道沈仁的身份,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节目也不敢拿出来,直接进入【创建和谐家园】。
众人似乎猜到谁要登场纷纷屏住呼吸,就连姑娘的脚步声都不想错过,然而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块巨大的屏风,他们也仅仅能听到脚步声。
“萧语诗吗?”任宁回想起前几日也是相同情形,那时还感觉她有些做作,颇有一番【创建和谐家园】立牌坊的意味。
这次她在沈仁面前仍是同样的姿态,任宁倒是生出几分敬畏,不过既然她上台表演节目也就表明想参加沈园诗会的态度。
沈仁皱了皱眉头对于她这种做法表示不满,他的表情也是第一次变化。
旁边的一名壮汉气冲冲的走到台前对着老鸨一顿训斥,看样子是对萧语诗这种做法感到不满。
萧语诗的那些崇拜者也不敢多嘴,没准还能借此机会一睹芳容,都选择了静观其变。
老鸨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双腿发软急忙入了屏风跟萧语诗说名其中的利害关系。
气氛一下变得紧张,了解萧语诗性格的都知道她不畏权贵,若是真得罪了沈仁也不好收场,任宁也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等待着萧语诗的反应。
就在众人的紧张与担忧中巨大的屏风缓缓撤去,萧语诗本尊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一袭木兰青双绣缎裳,藤青曳罗靡子裙,三千青丝垂云髻,宛若天上仙子,不食人间烟火,脸上遮了块青丝帕,令人遐想无限。
前面摆的是九霄环佩琴,与那纤纤素手极为相称,琴声未起,人心已醉。
饶是见多了美女的任宁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澎湃,这种上天派下来的尤物,绝对是来祸国殃民的。
沈仁暗自点了点头,也不在意萧语诗脸上的那块青丝帕。
琴声骤然而起,如那山间潺潺流水,令人耳目一新,台下皆是一副享受的样子。
这次萧语诗选择的是一首欢快的琴曲,略通音律的任宁也叫不出名字,不过这种高雅的音乐他不怎么喜欢,仍是沉浸在萧语诗的花容月貌中。
“嗡!”一声嘈杂的琴声显得格格不入,众人也从琴境中脱离。
“她的胳膊受伤了吗?”任宁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第二十三章 玉山之行
第二十三章 玉山之行
方才那一幕任宁看的很清楚,弹奏最高音调的时候萧语诗手臂分明颤抖了一下,完全打乱了琴曲的节奏感。
任宁也把目光从萧语诗的全身转向弹奏的手臂仔细打量,就在这个时候两人的目光竟然交织在一起,这双清澈透明的眼神中分明带有犀利与不屈。
她似乎发现了任宁的存在慌张的低下头回避了眼神,琴声也从高昂变得低沉,总算是暂时稳住了节奏。
台下的观众大多对萧语诗有好感也没有发出责备,重新沉浸在欢快的隐约中,全当那是个美丽的错误。
随着节奏的进行琴声再度变得高昂,萧语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索性用青丝帕遮住表情,否则定会被人看出端倪。
萧语诗琴艺的好坏跟任宁没多少关系,能否参加沈园诗会他也不关心,眼看着她又要乱了琴弦任宁竟然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开了口: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任宁的声音打乱了琴声也惊醒了所有人,按理来说他应该受到指责,却并没人这么做,他对琴声的评价说到众人心坎里。
他可不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才华而是为了吸引人们的注意力,让萧语诗成功避开最后一个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