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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任宁的手触碰自己的那一刹那秦歆瑶犹如触电一般,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任宁似乎早有准备加大了力度硬是没让她逃脱。
此情此景并非第一次,上回为了震慑张文才两人也是这种亲密举动,不得不说秦歆瑶是一名好演员很快入戏,竟主动拉着任宁走上饭桌落落大方的介绍到“这是我的未婚夫任宁,任公子!”
首先感到惊讶的是秦老太爷,任宁是秦歆瑶的未婚夫无疑,不过秦歆瑶本人从未同意,任宁也没答应入赘秦家,这样的介绍很可能让秦仲才他们抓住把柄。
然后是秦仲才他们同样感到震惊,本想利用秦歆瑶办事不利这个机会给她找个人家出嫁,却没想到她自己竟承认有了未婚夫,这倒是省了他们不少口舌。
“来,任公子请坐!”秦仲才满脸笑意主动示好。
秦书恒也跟着添油加醋“任公子果然一表人才,想我大侄女嫁过去也会幸福!”
任宁有自知之明,也知道自己在秦家人眼中是个什么印象,且不说任府败落单是痴傻少爷这个称呼就够别人瞧不起的,对于这些不利条件他们竟只字未提反倒是用了一表人才这个词,这种假惺惺的表情拙劣到令任宁发呕。
这句看似祝福的话实际上是想确认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早早促成这桩婚姻。
秦歆瑶之所以这样介绍任宁是为了让他不被众人排挤,也想过秦仲才跟秦书恒会借题发挥,却没想过应对之策,一脸焦急的看着任宁等待着他的回答。
两人之间不过逢场作戏,任宁没有太过在意,不过秦歆瑶为了给足自己面子竟然做了这么大的牺牲还是让他有些感动。
任宁同样看了看秦歆瑶,还是第一次见她紧张的样子又是另一种美,然后笑着回答道“晚辈不才,今后入赘秦家还要仰仗二叔、三叔多多关照!”
这话若是被那些许了顶天立地的男儿听到定会心生鄙视,也只有任宁能理直气壮的说要入赘。
不过在鄙视之前众人更多的是吃惊或是气愤,吃惊的自然是秦歆瑶跟秦老太爷,而气愤的则是秦仲才与秦书恒,眼看就要把秦歆瑶嫁出去却不料来了个上门女婿,如此他们再没争夺家产的可能。
“任公子我没听错吧!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入赘,这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秦仲才的脸上充满了威胁的意思,这分明是说他辱没了任家名声,败坏了男儿气节。
“二叔谬赞,晚辈没什么雄心壮志,只图锦衣玉食。”任宁不卑不亢的回答道,脸上始终带着微笑,有着多年吊丝生活的他就算被人鄙视也不会脸红,倒是把秦仲才气的面红耳赤。
当然这话也是为了逢场作戏,算是权宜之计最起码能短时间内保住秦歆瑶的地位,到了非入赘不可的时候大不了跑路也没多少损失。
“快坐下,边吃边聊!”秦老太爷乐的合不拢嘴对任宁疼爱有加,也算是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氛围。
秦老太爷一生阅人无数,他很清楚但凡有些才能的青年俊杰都不愿入赘,任宁言行得当举止大方绝不是这种人,也断定他们二人在逢场作戏,只是为了保住秦歆瑶的地位不便拆穿。
任宁的闯入直接乱了秦仲才他们的计划,二人也无心吃饭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继续展开攻势。
“大侄女,那一千御器可关系到南窑的存亡,你若拿不下还是交给二叔吧!”秦仲才略过任宁这个话题重新回到南窑的经营权上。
这话倒也不是危言耸听,随着烧瓷技术的发展陶瓷行业接近饱和,南窑同样面临生意萧条的窘境,若不是秦家产业众多苦苦支撑着恐怕早就破产了。
一千御器的生意不仅能带来不少的利润还能给朝廷留个好印象很可能成为专供,如此一来财源滚滚秦家更为繁荣。
而秦歆瑶恰恰在这个时候丢掉这单生意,给了秦仲才他们染指秦家支柱产业的机会。
秦老太爷同样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也想拼了这把老骨头亲自出马,奈何力不从心,只能看着他们争吵不休。
被人抓住把柄秦歆瑶有口难辩,只能忍气吞声,甚至做好了交出南窑的准备,满脸愧疚的把最疼爱的弟弟揽在怀里,秦宏似是看懂了姐姐的心思竟小声安慰道“跟姐姐在一起宏儿就是幸福的,才不想要什么家产。”
旁边的任宁听到姐弟俩的对话莫名的有种心酸,竟是一种愤怒的眼神看着秦仲才他们,冰冷的问道“不知二叔有何高见?”
秦歆瑶对秦家做出的贡献有目共睹,她都没拿下的生意绝不简单,既然秦仲才要争夺南窑总要拿出点真本事才能让人信服。
听了任宁的话秦仲才跟秦书恒相视一笑,似乎就等他这么问,恰好借此展示一番。
“二叔听闻此次接手这一千件御器的乃翰林学士沈大人,此人痴迷文学,中元节那日在沈府举办一次沈园诗会,若是写的诗词博得沈大人喜爱怕是能得到这单生意。”
不得不说秦仲才下了功夫,得到了内部消息,又懂得投其所好,听上去还真有些门路,并且还不忘补充一句“二叔不才,四十中了明经,也算是秦府数得上的才子。”
任宁本以为秦仲才有多大能耐听到明经之后刚入口的美酒差点喷出来:
“老子是状元!”
第二十章 送你的礼物
第二十章 送你的礼物
任宁这话声音不大,算是自言自语,他的确是被秦仲才的不要脸给震惊了。
炎朝科举考试主要有两科,分别是明经跟进士,明经无非是把那些圣贤之作扣掉某些字眼让应试者去填写,也就是现代的默写诗词,只要勤学苦练就能考个不错的成绩。
而进士才是真正的考应试能力,按照题目规定现场写一些诗词歌赋,这不仅需要勤奋更需要天赋,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取得好成绩的,于是有了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之说。
而秦仲才四十岁才勉强中了明经,实然算不得才华横溢,倒是任宁有着十几年寒窗苦读的经历,也如愿以常的考上了不错的大学,他的才学绝不亚于炎朝的状元,当然此话若是被人听了怕是会笑掉大牙。
秦歆瑶却没有反驳,倒像是很崇拜二叔的才华,她虽从小读书却把更多的精力用在经商上面,才华却是比不上秦仲才。
“二叔既然知道沈大人热爱诗文是否也该了解他为人正直,不会为了一己之快【创建和谐家园】!”任宁言语犀利,直接戳中秦仲才的内心。
他对沈大人没多少了解,甚至是从秦仲才口中听到的这个名字,却有七成把握判断此人刚正不阿,若他真是那种世俗之人大可不必从赵县令那夺过这笔生意,分明是想把生意交给真正有实力的窑炉。
秦仲才气的咬牙切齿一时竟想不出反驳的理由,也对这个传说中的“痴傻少爷”另眼相看。
“有些才华总比你这个目不识丁的少爷去参加诗会强许多吧!”秦书恒冷嘲热风的说到,也终于撕破了脸皮开始对任宁进行人身攻击。
这话在理,就算沈大人刚正不阿也不会把御器的生意交给一个目不识丁的“痴傻少爷”,连识字都学不会何谈烧制上品瓷器。
被人说了痛处任宁也不气愤,索性那个“痴傻少爷”并不是他,否则还真不知如何反驳,于是笑着说到“晚辈不才也会些诗文,斗胆向二叔请教。”
他的语气虽然平和谦虚,实际上是向秦仲才发起挑战,他倒想看看炎朝的一个明经是否有苏轼、辛弃疾这种大家的才华,要怪只能怪秦仲才生的太早不认识宋代这些才子。
听到任宁向自己发起挑战秦仲才忍不住的发笑,全当他是自取其辱,欣然接受。
秦老太爷也听说过任宁资质平庸,真个比起来恐贻笑大方,倒是秦歆瑶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自信,这才说到“就以月为题吧!”
古代总喜欢赏月赞月,月亮几乎成为所有文人墨客追捧的对象,秦家也想着附庸风雅以月为题理所应当。
任宁嘴上露出谜一般的微笑,却没有直接开口,以月为题的古诗他熟知的没有百首也有八十随随便便拿出一首也是非凡,分明是为他量身定做的题目,倒有些不好意思。
秦老太爷对自己的儿子最为了解,知道秦仲才有几把刷子,以月为题不过是降低难度总不能让他出丑。
文学世家的宴会总喜欢出些刁钻的题目,而商贾之家的宴会多用简单俗套的题目,多半不想憋个面红耳赤扰了氛围。
即便是这种题目也让秦仲才思考了半天才略带尴尬的诵读到。
“玉颗珊珊下月轮,殿前拾得露华新。至今不会天中事,应是嫦娥掷与人。”
此诗描绘的是深秋夜景,满地的桂花给人带来无限遐想,又用嫦娥做比算是不错的作品,任宁还真有些佩服。
秦老太爷脸上却看不出多少高兴,秦歆瑶看了任宁一眼欲言又止。
如今不过是六月天气桂花未开,诗词寄情于景才写的有深意,任宁方才还好奇秦仲才是怎么来的灵感,现在想来多半是准备好的,这首诗还不知诵读了多少次。
秦歆瑶内心矛盾,若是当面拆穿气氛势必更紧张,不拆穿又怕任宁落败。
任宁抢在她前面恭敬的说到“二叔真乃大才,臆想了些桂花竟能融情于景晚辈实在佩服。”
若是旁人听了这话还真认为是褒义,奈何秦家人知道这首诗的来历全然成了挖苦、嘲讽之意。
秦老太爷没有过多的评论此诗而是把目光转向任宁“宁儿该你了。”
他的这个称呼让任宁有些吃惊,分明是把他当成了孙女婿,也算是配合二人把戏演好。
任宁一副绞尽脑汁的样子,他的确在思考,却并非是如何写,而是用哪首。
按照时间来算唐朝之后的他们都为听过,就怕炎朝是个混乱时空说不准有些大家早就留下了名篇,在没有通读炎朝诗词之前他须得万无一失。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这首李白的《月下独酌》前不久任宁用过,从那名男子的表情来看似乎是第一次听闻,拿来虐秦仲才绰绰有余。
此诗无论是意境还是情怀都远超秦仲才那首,细细品味之后秦老太爷拍手叫绝,谁好谁坏无需公布,秦仲才一副灰头丧气的样子,堂堂明经又是秦家才子败给任家的“痴儿”脸上自然挂不住。
秦歆瑶却是满目深情的看着任宁说不出的心酸“这便是他内心的孤独吗?”
“宁儿这诗就算在沈大人那也丢不了脸面!”秦老太爷脸上乐开了花,平日严厉的他给的这评价是很高的,也暗示了参加沈园诗会的人选。
“何止是沈大人,李太白的诗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任宁暗自想到,却不发表意见,一副谦虚的样子。
今日的宴会是秦仲才跟秦书恒联名举办的,目的无非两个,其一:夺取南窑的掌管权,其二:逼迫秦歆瑶嫁人。
任宁的出现直接破坏了第二个计划,如今秦老太爷也暗示了参加沈园诗会的人选,他们二人自然不能欣然接受。
秦仲才输了比赛也没脸开口,旁边的秦书恒想了一会竟是厚着脸皮说到“既然沈大人不会【创建和谐家园】,想要拿下御器生意看得还是瓷器质量,任公子恐怕对瓷器没多少了解吧!”
这分明是用任宁的话来反驳任宁,输了诗词又想在瓷器质量上做文章,毕竟任家没有涉猎瓷器生意,想来任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提到陶瓷秦歆瑶最有话语权,她也知道高伯烧制的釉里红正是任宁的杰作,不过这些都没证据,深夜跑去南窑拿那件瓷器也不现实。
任宁本想用理论知识说个大概,又怕在行家面前出丑,恰好看到了秦宏手中那面镜子。
这面镜子是用玻璃做的,类似于古代的琉璃,烧制工艺跟陶瓷也差不多,完全可以当做良好的展示品。
不论是秦老太爷还是秦仲才、秦书恒都算是烧瓷行家,任宁不用给他们过多解释玻璃的烧制过程,只需说是更为纯净透明的白瓷,他们一眼也能看出好坏。
秦宏拿走镜子任宁本有些不舍,如今竟派上用场,也算是种瓜得豆。
任宁给秦宏使了个眼色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镜子示意他拿出来给大家展示。
正在秦歆瑶怀中依偎的秦宏只想着如何维护姐姐还真忘了镜子的存在,得到任宁的示意才从秦歆瑶怀中挣脱,把手中精美的镜子展现在众人面前。
在月光的照耀下镜面反射出一道亮光,不知比铜镜强了多少倍,众人皆是一副吃惊的样子。
任宁满意的点点头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后面的解释也就简单了许多。
然而还未等他开口秦宏却抢在他前面兴奋的说到。
“姐姐这是任宁哥哥送你的礼物!”
第二十一章 消失的血迹
第二十一章 消失的血迹
精美亮丽的小镜子摆在秦歆瑶面前,透过月光她看到一个清晰,美丽的自己,内心的忧虑也少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惊讶与兴奋,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自己。
秦宏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做法令任宁颇感无奈,或许是他表达不够清楚,也或许是秦宏心里早就打好了算盘。
秦歆瑶毕竟是大小姐倒不似小灵表现的那么明显,却掩饰不住对任宁流露出的感激。
“不会真喜欢上老子了吧?”任宁内心有些慌乱,远比跟秦仲才他们针锋相对更加紧张,他跟秦歆瑶不过是逢场作戏,没想过让她心存感激,更没想过让她以身相许,有了小灵这个小管家婆已经够他受的,倘若娶了秦歆瑶绝对会失去自由。
为了躲避秦歆瑶这感激的眼神任宁急忙转移话题把镜子的优点以及大致的烧制流程说了一下,立刻博得秦老太爷的赞许,秦仲才他们只能低头不语。
如此一来也算彻底确定了参加沈园诗会的人选,秦歆瑶也暂时保住了南窑的掌管权。
“事关秦家命脉,若失败了你吃罪得起吗?”秦仲才还不忘咄咄逼人。
既然抢夺南窑掌管权失败了他总需要秦歆瑶给个承诺,万一真个失败了也好落井下石。
刚穿越那会任宁举目无亲却是没多少底气,随着他对炎朝的了解也找到了自身的一些优势,开始变得自信。
“倘若失败南窑归二叔掌管,秦瑶自当离开秦家!”秦歆瑶抢在任宁前面说到,这话由她来说显得更有分量,毕竟任宁只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
任宁还在赞叹秦歆瑶有魄力的时候已经被她拉着手离开宴席,扬长而去。
参加沈园诗会的结果已经确定,承诺也给了,就没必要假惺惺的跟秦仲才他们一起吃饭,那样反倒会倒了胃口。
离开众人视线后牵着的手自然放开,所谓的扬长而去不过是分道扬镳,任宁的住处是西客房秦歆瑶却是内院。
“任宁哥哥宏儿有些饿了,能去你那吃些饭菜吗?”就在这时秦宏摸着肚子满是委屈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