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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卧江山》-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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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不难看出,这两个条件只不过掩人耳目罢了,真正的重头还是苏牧最后看似漫不经心的那一句,从今往后恩怨一笔勾销,不得再争斗,此乃明修栈道却是暗渡陈仓了!

        陈公望是个合格的和事老,万事以和为贵,两家恩怨两清,乃最好的结局,他倒是乐见其成,直以为皆大欢喜之局,却不知宋知晋和赵鸾儿仍旧想着报复苏牧,对最后一条的补充协议,反而最是耿耿于怀。

        分析清楚之后,赵文裴沉思了片刻,而后便做出了决定,朝陈公望拱手道:“事已至此,也算是好事一桩,毕竟是吾家小妹主动寻仇在先,差点还害得那位姓陆的姑娘……如今他二人能够出面澄清,对我赵加也算是仁至义尽,我赵文裴不是恩怨不分之人,苏牧的条件,我全接下,若有人再对苏家挑衅寻事,便是与我赵文裴作对了!”

        他这话自然是说与宋知晋听的,自家妹子性子如何,他是一清二楚,妹子势必不会放过苏牧,但妹子受了家里的约束,无人可用,真正要对苏牧下手,还得放在宋知晋的身上。

        宋知晋又岂不知赵文裴之意,只是他早已布好了局,如今应该开始发酵起来,哪怕没有赵宋二家从中作梗,他苏牧也不会好过的!

        既已答应下来,陈公望便开始草拟名单,打算过得些许日子,便在府中举行一场文会,邀请各家名流齐聚,到时候让苏牧带着陆青花前来参加,必定会让人知晓他二人的亲密关系,赵宋二家再暗中推波助澜,谣言也便不攻自破了。

        这边商议已定,赵鸾儿的心情便好了许多,留了宋知晋下来,二人似乎又恢复了当初的亲昵,宋知晋心中欢喜,更是期待自己埋下的暗手了。

        此时的苏牧刚从陆家回来,花费了老大功夫,才说服了陆青花,一回到房中,见得彩儿不在,便拖出床底的木匣子,抚摸了一阵之后,轻声道:“今后,便靠你了……”

      第017章 对质于祠堂

        尝于离骚之中读得半句,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琢谓余以善淫。

        但凡经典,放在不同语境之中,必有不同的解读,此句大抵可通读为:一群【创建和谐家园】啊,嫉忌我的才华啊,就造谣诬蔑说我是【创建和谐家园】的人啊。

        许多人也通过字面解读为,这些心机婊,见姐姐长的好看,就污蔑姐姐是出来卖的,见姐姐坐个豪车,就以为姐姐傍上了干爹,也有人解释为,呐,你们看我是高富帅,就污蔑我到处【创建和谐家园】云云。

        如果你为人所嫉,那便说明你身上拥有他们不曾得到的东西,转个角度来想想,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苏牧此时的境遇大抵也是如此,未外出游学之前,他不过是一介纨绔,整日里不学无术,遛狗斗鸡,到青楼楚馆做耍子,偏偏遇到一个好兄长,长房坐稳了头把交椅,其他房的堂亲自然是多有腹诽。

        如今他游学归来,身份却存疑,虽然平素已经刻意低调,可仍旧巧妙地替苏瑜解了桃园诗会之围,展现出惊人的才华来,直到此时,《人面桃花》仍旧在文人圈子里流传不衰,仍旧有人通过各种渠道,打听那个替苏牧写出这首佳作的寒门士子。

        以往他无才无德,族中之人并未将之当成威胁,反而乐见其成,甚至于从中帮忙,介绍一些好玩耍的乐子给他,希望他成为苏瑜的累赘。

        可如今他展现出一些才华手腕来,这些人自然又心生嫉妒,将他当成了与苏瑜一般的威胁。

        他先前就打上了宋知晋,与宋家交恶,而桃园诗会之事又造成了苏家与赵家的盟约彻底决裂,将赵家彻底推到了宋家那边,使得家族的生意受到了波及,族中兄弟早已非常不满,纷纷暗中联合起来,想要将苏瑜赶下台,重掌家族的事业。

        苏瑜对此感受最是深刻,平日里生意场上,他可算是左右逢源,与诸多客商的关系都很好,最大的阻力,反而来自于家族内部。

        他也一直在暗中保护着苏牧这个纨绔不成器的弟弟,直到眼下,他开始意识到,这个似乎发生了一些转变,非但不需要他再去操心,有时候还能够为自己提供助力,这也使得他颇感欣慰。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他苏瑜已经很明白,同室操戈、手足相残之事,似乎已经成为千古不变的主题,每朝每代甚至于每家每户都有发生,只是程度不尽相同则已。

        只是他没想到,在五月中旬的这个早晨,事情还是发生了。

        苏牧一如往常地早起,在院子里锻炼了之后,便到陆家小铺待了一会,继续开导陆青花,促成与赵宋两家的交易,之后便去了街尾的书屋,挑了几本时下风靡的话本,可刚回到苏府,便让二房和三房的人堵住了!

        苏清绥乃是二房长子,与苏瑜年龄相仿,二人读书之时已不相上下,二房虽然男丁旺盛,然有才者并不多得,便舍不得苏清绥弃学从商,将二房这一脉的兴盛前景,都放在了苏清绥的科考学业之上。

        眼看着秋闱将至,却因着苏牧与赵宋两家的龃龉,以至于宋家动用了官府的后台势力,刻意打压苏府的生意,甚至连他苏清绥的州试名额都给丢了,这又让他如何不怒!

        切莫小看了这个州试名额,大焱朝以文制武,可谓以文治国,儒道思想根深蒂固,同样是个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朝代,太祖开国当朝,一共取士一十九名,到得第二年,取了十一名,可谓宁缺毋滥之典范,甚至有一年,全国仅仅取了六人,能中举者可谓人中龙凤,万中无一!

        哪怕到了眼下,分了恩科与常科(恩科是皇帝特赐的功名,常科则类似高考,通过正常考试来选拔),能取中的士子仍旧是凤毛麟角,这等比例摊派开来,更是万难,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丢掉了考试资格的苏清绥,只能再等三年,这又如何让人不愤怒!

        所有的这一切,皆因苏牧而起,他们二房三房想不恨苏牧,都觉着对不起自己了!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士子们十年寒窗,可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金榜题名么,可这苏牧放着好好的书不读,平白浪费资源,还害得诸多同族兄弟丢了州试的名额,使得十年苦读成了幻影。

        什么是仇?什么是怨?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是仇怨,断人读书前程,更是莫大的仇怨,哪怕同宗同源,这等仇怨,终究是无法抹除的!

        所以当宋知晋找到苏清绥的时候,他几乎没有太多的迟疑,便答应了下来,只要能够将苏牧逐出苏府,他就能够重新得到州试的名额!

        哪怕没有宋知晋这一层诱惑,他也觉得打击苏牧与苏瑜,是势在必行的事情。

        苏家从商,是为了积累财富,但最主要的目的是什么?是希望家族繁衍壮大,是希望子弟们都过上安逸优渥的好日子,是希望苏家的社会地位能够得到提升。

        老太公办书院,亲近文人,不就是为了往书香门第的方向靠拢么,士农工商,想要从商户变成士族,或许需要几代人甚至十几代人的努力,但起码他苏清绥就是在努力。

        反观苏瑜和苏牧两兄弟,一个自甘堕落,为了争夺家族产业的掌控权,弃学而从商,一个不学无术,四处结怨,祸及族中所有读书人,再任由他们如此胡闹下去,苏家又当如何自强自立!

        苏牧来路不正,府邸中早已人尽皆知,连他的父亲苏常宗都对此三缄其口,并未站出来力挺儿子,苏瑜哪怕有心维护,终究是力有未逮。

        经过这段时日的调查,苏清绥终于得到了有用的线索,并取得了至关重要的证物!

        以往各房虽然也有明争暗斗,但并未撕破脸皮,可今日,宗祠已经聚集了家中的所有长者,包括老太公,就等着将苏牧拘过去了!

        老太公虽然作为族长,威严声望仍在,可其他几位叔公占据着不小的份量,几家联合起来,老太公也只能妥协,毕竟州试名额的丢失,连老太公都很不高兴,颇有一种辛苦经营起来的局面,给苏牧毁于一旦的感觉。

        苏瑜虽然据理力争,然则已经难挽颓势,而且父亲又出人意料的保持沉默,他也只能无奈地垂立于宗祠之中,静观事态的发展了。

        苏牧很快便被带到了宗祠之中,环视一圈,给堂上的老人们行了礼,一脸的不卑不亢,云淡风轻,表情中带着些许疑惑,就好像今日之事,主角并不是他一般,只是目光扫过主席上那个长条木匣之时,稍稍停留了一下。

        这样的态度,使得在场诸人都颇为愤慨,然而老太公在场,断然没有他们发话的余地。

        老太公苏定山微眯着的双目终于是睁开来,轻轻叩了叩桌面上的木匣,而后朝苏牧问道:“牧儿,你可认得此物?”

        老太公如此发问,已然表明了他的姿态和立场,在这件事上,起码他是保持中立,同样希望找出真相来的了。

        苏牧眉头微微一皱,继而拱手反问道:“敢问老太爷,此物从何而来?”

        苏定山闻言,倒是迟疑了一下,他自然知晓,这匣子乃苏清绥等人从苏牧房中搜出来的,可未经主人许可,私自进入主人内室,这跟偷盗已无差别了!

        见老太公沉默不语,苏清绥生怕苏牧再次脱身,便不顾礼节地出言道:“这几日彩儿头部受创,大家心疼这小丫头,便叫晴儿丫头替她去打扫房间,晴儿丫头发现这匣子古怪,生怕带来祸事,便带了回来。”

        “哈,这样吗……嗯,彩儿是我的通房丫头,晴儿却不是,未经我同意,晴儿什么时候也能进我房间来了?”

        “如此说来,这匣子果是你房中之物,亦或者说,这匣子便是你的东西了!”苏清绥到底是个读书种子,才思敏捷,此时也在为自己的小聪明而沾沾自喜,颇有得胜将军的姿态了。

        苏牧挑了挑眉,与苏清绥对视了一眼,却并未再说话,老太公苏定山也是轻叹一声,抬了抬手,二房家长苏常源便将匣子咔嚓打开来。

        这匣子甫一打开,众人只觉宗祠顿时变得有些清凉起来,那匣中赫然是一柄四尺余的直刀,寒芒绽放,让人望之而生畏!

        苏家只是个商户大族,虽然家中护院也不少,平日里也有人舞枪弄棒,但到底是读书人居多,何尝见过如此犀利的兵刃,当即便哗然。

        这刀满是风霜的痕迹,刀锋笔直,刀刃宽大,刀尖处却是似被斜斜切断了一般,锋刃死白冰寒,显然是一柄见过血的凶器!

        苏牧扫了那刀一眼,却是轻叹了一声,宗祠外守候着的护院们突然冲了进来,将苏牧围住,苏定山一如睡醒的迟暮老虎,陡然睁开双眸,厉声喝道:“你到底是何人,竟敢假冒我苏家子孙!”

        小丫头彩儿没有资格进入到宗祠来,只能守在门外,见得诸多护院冲进去,将自家少爷围住,不由身子轻颤,死死捏住衣角,眼中满是惊骇与担忧。

        苏常源与苏清绥父子见得老太公如此一喝,当即醒悟,看来老太公也怀疑苏牧的真实身份了,不由心头大喜!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况且一些绿林之中的奇人异士擅长改头换面的易容之术,混入到苏府来,图谋不轨,享受富贵,也是极有可能,若置之不理,说不得会引入贼人,给整个苏氏带来灭顶之灾!

        苏瑜见状,当即挺身而出,将苏牧护在身后,勃然大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难道连自家人都不认得么!父亲大人,您倒是说句话啊!”

        苏常宗轻叹一声,指着苏牧说道:“瑜儿,你给我回来!他……他身上并无牧儿的胎记啊!”

        苏瑜听得此话,怒火登时涌上头顶,父亲苏常宗性格懦弱,否则也不会让他苏瑜弃学从商,他放弃了自己读书的梦想,只为苦苦支撑长房,可到了这等时候,父亲居然不愿意为自己的儿子说一句话,还反过来指认苏牧,这让苏瑜如何能忍!

        “你!”苏瑜气疯了头,哪里还顾得父子尊卑,指着苏常宗,却是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眼眶却已然布满血丝。

        “苏瑜!你眼中还有没有尊卑礼法!”苏清绥一声大骂,护院纷纷蠢蠢欲动,就要上前将苏瑜一同拿下!

        面对这些,苏牧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而后笑声逐渐变大,似乎见到了天底下最可笑之事,整个宗祠都充斥着他那苍凉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第018章 兄弟共患难

        庭院重重的苏府占地广阔,平素里幽深雅静,此刻天边慢慢飘来墨色的云朵,将金乌遮蔽,阴气有些重的宗祠更显昏暗,苏牧的笑声突兀得让人心悸。

        苏清绥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指着苏牧骂道:“好个胆大包天的贼子,阴谋既已被揭发,何以无状大笑,还不束手就擒!”

        苏牧慢慢停止了笑声,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指着宗祠中的众人,泰然道:“我笑你们简直愚蠢之极!”

        “就凭一个胎记,就不认一房子孙,世间还有比这可笑的事情?我依稀记得,三哥你肩膀上本有个痦子,六岁那年摔了一跤,把痦子给磨掉了,如此说来,你也不是二叔的亲儿子咯?”

        “还有七弟,你原本是六指,如今为何成了五指?莫不成你也是冒充的贼子吗?再者,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偷偷让医官把赘指切掉,就不顾及礼法吗?”

        “还有三房的六弟,行冠礼之前外出游学,从马上摔下来,摔瘸了腿,从此意志消沉,如今还人不人鬼不鬼,行尸走肉也似,难不成他也不是你三房的骨血?缘何到了我这里,便这般相待?”

        “你们不是要看胎记吗?我就给你们看看!”苏牧意气激昂,他本不愿理会这件事,可别人逼到了头上,连苏瑜都要受到牵连,他便不能不管不顾了。

        他不是原来的苏牧,对苏府没有任何亲情可言,然而苏瑜却让他找到了共鸣,在现世之时,他也同样为了支撑自己的家庭,照顾自己的弟弟妹妹,而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他能够理解这种内心之中的矛盾与痛苦,他能够清晰地记得,夜里醒来,眼角挂着委屈的泪水的滋味!

        为了苏瑜,他愿意高调一回,而且为了以后不再出现类似的麻烦,他也不得不出面措置,否则以后哪里还有悠闲日子可过。

        作为读书人,当众宽衣解带实是失礼之极,然则苏牧此刻怒火中烧,嗤啦一声便将袍子给撕扯开来,露出满满一身的伤痕!

        “我苏牧固是年少轻狂,也闯了不少祸事,添了不少麻烦,可为了回这个家,我经历了什么,你们又岂会知道?若我是贼人,就这么一个没半点人情味的苏家,慢说剐了一身的伤,就算伤一个指头,我都不愿意回来!”

        苏牧这一身伤痕触目惊心,似苏清绥这样的书生,都不忍直视,听得苏牧斥责族人没有人情味,想起自己的作为,他心里也有些愧疚,顿时沉默了下来。

        然而想到宋知晋允诺自己的州试资格,他的心肠又硬了起来,厉声反驳道:“你这是混淆视听!据此根本就无法证明你的身份!再者,你故意挑衅宋家,致使赵家与我苏家决裂,害得族中子弟失去州试的资格,一桩桩一件件,根本就是你故意在搞垮我苏家!”

        苏牧也没想到,自己一番【创建和谐家园】洋溢的控诉,居然仍旧无法取得这些人的信任,心里也冷了,也懒得理会苏清绥,不卑不亢地直视着老太公苏定山,别有深意地问道:“这等事情,难不成真是因我而起吗?”

        苏定山默然,只是枯瘦的手,不知不觉握紧了扶手。

        苏牧冷笑一声,朝宗祠外挥了挥手,彩儿小丫头连忙走了进来,将攥在手中都快被汗湿的一份东西,交到了苏牧的手中。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害得大家失去了州试资格,但我告诉你们,我手上这份,便是州府提学官的帖子,不日便会在府学考校士子,我家兄长将以茂才的身份与会,参加今科考试!你们扪心自问,果真是我之过错?”

        苏牧扬了扬手中的帖子,整个宗祠顿时鸦雀无声!

        苏瑜猛然回头,难以置信地夺过那帖子,上面果真写着他苏瑜的名字!

        此时此刻,他想起苏牧回家之后,二人的第一次见面,在他临下楼之时,苏牧对他说的那句话,辛苦了!

        “原来他一直记挂着!他一直知道我终究还是想读书啊!”苏瑜的手在发抖,他曾经厌烦那个纨绔的弟弟,曾经痛恨过弟弟的不成器,曾经担忧过弟弟今后该如何自强处世,而如今,他却任由泪眼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轰隆!”

        宗祠外传来闷雷声,彷如直接敲击在每个人的心灵上一般,鸦雀无声的祠堂内,只剩下苏瑜捏着拳头的咯咯声。

        “哗啦啦!”

        憋闷了一个上午的老太爷,终于下起暴雨,苏瑜走到老太爷苏定山的前面来,拱手,继而深深鞠躬,而后合起匣子,抱在怀中,走到了苏牧的身边。

        “跟我回家。”苏瑜如是说着。

        苏牧看着兄长霸气的背影,心头顿时一暖,慢步跟了上去,而二房家长苏常源终于忍不住,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苏瑜便骂道。

        “大胆小辈!尔等眼中还有无尊长!”

        苏牧闻言,稍稍停顿了一下,声音不大,但格外刺耳:“呵,无聊。”

        大雨滂沱而下,苏瑜与苏牧兄弟二人的身影,便这般慢慢地融入到雨幕之中,彩儿丫头咬了咬牙,低头埋着小碎步,快步跟了上去,来不及找油纸伞,也不知从哪里取来一顶范阳笠,猫儿也似的,踮着脚,伸展着嫩柳枝般的腰身,想要给自家少爷遮雨,虽然并没有太大的效果。

        苏牧是哭笑不得,活要装逼死受罪就是这般了,见得小丫头一脸的认真,没好气地想要敲她,看到她头上还有绑带,便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先回去,衣服都湿了!”

        彩儿丫头低头一看,轻纱浸透,小肚兜的颜色都若隐若现,一张俏脸顿时红扑扑地,咬牙闷头便走,结果脚下一滑,摔了……

        苏瑜本来被自家弟弟感动得热泪盈眶,见得彩儿丫头有些笨拙的场面,也是忍俊不禁,真真是泪中带笑,笑中带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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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瑜故作威严地瞪了瞪苏牧,却听得苏牧用奇怪的腔调在唱着:“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尝尝阔别已久眼泪的滋味……”

        “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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