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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风曲》-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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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不得什么好歹,他长剑出鞘,比厉风的龙泉剑厚一倍,宽三倍,长两尺的战剑划出了一道弧光,带着一股凛冽的煞气朝着厉风当头劈下。厉风笑,他虽然偷学了‘华山七绝剑’,奈何他从来没有联系过,如果仅仅比剑法,一个江湖三流剑手都可以打趴下他。但是现在慕容天的剑法却是大开大阖,一副冲锋破阵的气势,正好合乎了他的心意。

        厉风那相比起来无比细小的龙泉剑蛮横的迎了上去,夹杂着自己强大的真气,朝着那巨大的战剑迎了上去。‘当当当当当当当当’,连串的巨响发了出来。厉风的真元强大到了极点,用这种完全居于劣势的佩剑,硬是和慕容天的巨剑打了个热闹。慕容天双臂神力惊人,加上他练的心法也是走的阳刚路线,看得厉风敢于和自己碰剑,顿时一股子不服弥漫心头,他下决心,硬是要劈开厉风的龙泉剑不可。

        于是两人站在了原地,彷佛两头熊瞎子打架一般,纹丝不动的挥动着自己的长剑,不断的朝着对方猛劈,长剑不断的互相碰撞,闪出了点点的星火。这已经是没有任何招式,没有任何花招可言的打斗了,完全就是比拼力量,比拼真气的雄厚程度,比拼谁的体力更好,谁的气脉更加悠长。

        厉风的炼气口诀出自一元宗,乃是仙家妙术,不过六年的修炼,就已经让他迈入了先天无上至境,尤其昨晚又大大的突破了一步,体内真元丝毫没有匮乏的危险,他的身体也是受到那天地元气的洗练,强韧无匹。加上那一元宗上万斤灵药的药力萃炼,他如今可以用玉骨气肌来形容。骨骼如同美玉一般滑润结实,肌肉则如同气流一样坚韧随意,活泼流畅。

        而那慕容天得以在朱僜手下占据第一号大将的位置,又岂是侥幸?他自幼苦修,一口本命真气苦苦磨练了二十多年,尤其一副身体在军旅之中疯狂萃炼,虽然真气没有达到先天之境,但是真气的强大程度却极是惊人,身体也可以用钢筋铁骨来形容。加上他天生神力,一对手臂摇晃一下有千斤力量,正好和厉风拼了个对手。

        厉风不愿意使用出最强的力量,而慕容天自己的实力也是无比雄厚,因而两人打了个难分难解。场子中就看到火星四溅,劲风四射,两人彷佛打铁一般,恨不得就意见把对方劈成碎片。

        那些看热闹的百姓开始叽咕起来:“看啊,那个小伙子,可以和慕容将军打个平手啊。”

        “就是,就是,慕容将军可是燕京城第一剑手啊,两人居然可以打成平手,这小伙子可真厉害啊。”

        “非也,非也,这小伙子可是占了上风啊,他的兵器比较起来明显吃亏不小,不过三尺的宝剑可以和五尺的大剑硬碰,他的实力稍胜一筹。”

        “胡说八道,慕容将军怎么可能被这个小子给压下去?”

        厉风耳朵贼灵,听得旁边的百姓叫嚷了起来,顿时心里有了主意:“慕容天是你们的偶像么?那老子就摧毁这个偶像吧。”他大笑了一声:“小儿慕容天,可由胆子和老子硬拼一千剑?谁躲开了的,谁就是女人教出来的。”厉风心里冷笑:“老子本来就是女人教出来的,你不能躲,我可是能够躲闪的。”

        果然慕容天大吼了一声:“好,谁躲闪的,谁就是女人教出来的。”他长吸一口气,站稳了马步,举剑过头顶,就是一剑劈了下来。更加可爱的就是,这员猛将居然还数起了数:“一……”

        厉风狂笑,他也一剑劈了过去,嘴里狂吼:“一……”

        两人运足了力量,又一次的疯狂劈砍起来。渐渐的,两人已经交换了上百剑,慕容天已经陷入了思维定式,老老实实的按照厉风的办法一剑接着一剑的狂劈而下,哪里还会想到其他?他可不想输给厉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尤其厉风表现出来的,根本就没有一个剑客的风范,典型就是街头的小混混而已,输给厉风,他慕容天可就丢大人了。

        厉风看得慕容天已经是神与气和,经过一百多次狂劈之后,体内真气全部调用了上来,一剑比起一剑沉重,顿时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等得慕容天一剑重击劈下,本应该举剑迎上去的他却是突然朝着旁边横移了一步,抬起右脚对着慕容天的小腹就是一脚。

        慕容天一剑劈空,这一剑他已经运起了十成十的真气,一点力量都没有保留,哪里还收得回来?他心里狂呼:“不好。”嘴里大叫:“卑鄙……”长剑却是已经劈进了雪地里面,自己小腹一震,被厉风一脚踢了个正着。

        厉风下手可是够狠的,体内真气足足用上了六成,慕容天那厚厚的连环鱼鳞锁子甲顿时粉碎,护体真气被他一脚踢破,整个身体皮球一样的‘骨碌碌’的在雪地上滚出去了七八丈。慕容天抱着小腹就说不出话来了,他脸色煞白,就觉得彷佛有一根铁桩子捅进了自己的小腹一样,疼,痛,肿,胀,麻,五脏六腑整个的抽搐在了一起,又好像一锅子滚油浇了进去一样。

        慕容天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能吐血,不能吐血,这一口血吐出来,起码是三年苦功没有了……老天,千万不能吐血。”可是那一丝甜腥腥的味道已经到了嗓子眼了,他还是一口血喷了出去。慕容天又气又疼,顿时狂吼了一声。

        四周慕容天的下属大哗,他们握紧兵器,凶气腾腾的上前了三步。那些将领则是飞扑到了慕容天身边,扶起慕容天,把军队秘制的‘保命天【创建和谐家园】’给慕容天吃饭一般的灌了下去。一个将领抡起了一柄铁锤,冲上前几步,大声喝骂起来:“小杂种,你好【创建和谐家园】的手段。”

        厉风眼睛一翻,街头无赖脾气暴露无遗:“耶耶耶耶耶耶?小杂种骂谁?”

        那将领怒吼:“小杂种骂你。”

        厉风跳了起来,大叫大嚷:“妙啊,他妈的小杂种骂的老子。妈的,你们是军人不是?你们是将领不是?打仗的时候,你们还指望对方天天和你们正面对阵么?要是打仗就这么简单,你们还学《孙子》、《鬼谷子》这些搞女人啊?老子这是计谋,计谋,知道么?”

        那将军气得三尸神炸跳,没错,打仗的时候要讲究策略谋略,讲究诡计诡谋,可是刚才慕容天和厉风是在比武啊,按照江湖上的规矩,这种不遵守比斗协议的事情,就是应该被唾弃的。可是他言语愚笨,哪里说得过厉风?厉风的一张嘴巴‘巴巴巴巴’的彷佛连弩一样的迸出了上千个字,他还没有哼出一声。

        朱僖却恰到好处的添加了一把火气,他鼓掌大笑:“好,好,好,燕京无敌的慕容天,也有今天啊?阿风,你方才那一剑,简直就是擎天一剑,我给你个外号,叫做‘擎天剑客’。哈哈哈,慕容天,你不是自称‘破山剑’么?碰到阿风这‘擎天剑’,你还不是要吃鳖?”

        厉风的脸蛋少有的微微的红了一下。朱僖则是在马上鼓掌讥笑不已。

        四周的慕容天下属简直就要抓狂了,几个脾气粗鲁的将领大喝一声,喝令士兵们大步的朝前挺进,就要进攻朱僖所属的那五千士卒。厉风眼睛一横,蛮横的吼叫起来:“兄弟们,他们举起刀子要杀人了,你们不会让他们白白杀死吧?妈的,乡亲们作证啊,我们这是被逼无奈,被逼自卫……兄弟们,预备……”

        中间的被包围的士卒也是心里有火:“你慕容天往日里凭借着自己的武力和二殿下的势力,任凭你们的属下欺辱我们这一卫士兵的时候,怎么不见我们发怒呢?今天好容易打下了你的气焰,【创建和谐家园】的居然就调动人马来打我们?妈的,我们也不是好惹的啊……现在有这位叫做,啊,叫做厉风的兄弟做主,我们以后也不怕你慕容天了,妈的,打就打吧,要死一起死。莫非我们就白白该让你们砍么?”

        这些士兵心一横,手中【创建和谐家园】顿时举了起来,瞄准了四周渐渐逼上来的战士。只要是人都能想到,四周的士兵虽然身穿铠甲,但是如许近的距离,他们怎么能够挡得住那硬弩的射击?尤其他们并没有准备盾牌,距离如许之近,只要厉风一声令下,眼看就是血流成河的惨剧。

        周围的百姓已经开始仓惶的躲闪了,一万多大军要是拼杀起来,那可不是好玩的事情,看热闹把自己的命给看掉了,那可不是合算的事情。

        慕容天捂着小腹瘫坐在那里,他心头大急,想要制止自己下属的将领,可是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哪里能制止得了?他深知,这厉风是个惫赖到了极点得人物,你要是招惹了他,他就真的敢下令射箭,这可是窝里反啊,燕王不发狂杀人才怪。朱僖是大世子,自然没事,厉风可以随时跑路,上哪里去抓他去?自然也没事,就他慕容天,到时候铁定是个死罪啊。

        慕容天一身的冷汗,这事情闹得太大了,尤其厉风又扣死了雷镇远他们的罪名,到时候只要燕王追究起来,倒霉的铁定是他。

        那些慕容天属下的将领手中的兵器渐渐的举了起来,他们就要下令进攻了,而厉风也是铁青着脸蛋,右手高高举起,准备下令射击。反正不是他的兄弟,这些士兵死光了他也不会心疼的。

        终于,四周的战士随着一声号令,大步的冲了上来,而厉风也是扭曲着脸蛋,看着万人冲锋的强大气势,他就要开口下令了。

        就这个时候,一声中气十足,震得所有人耳朵都发麻的声音响了起来:“都给本王住手,谁敢动手,我灭他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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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骑战马狂飚而至,最前方骑在一匹黑马背上的紫衣老者已经是愤怒的咆哮了起来:“你们,想要造反么?”

        ‘唰’的一声,所有的士兵都把兵器整整齐齐的放在了地上,恭敬的单膝跪倒在了地上,嘴里狂呼:“燕王千岁,千岁,千千岁。”那些正在仓惶的准备四处躲避的百姓,看到紫衣老者,顿时也密密麻麻的跪了下去,嘴里一片的颂扬之声。

        正准备发动手里‘五雷诀’,顾不得大冬天打雷是否合理的厉风,看得那紫衣老者飞驰而来,已经悄悄的收起了手上的灵诀,做出了一副激战之后气喘吁吁的模样,三尺长剑杵地,一对贼眼不断的打量着燕王朱棣,这个号称大明朝太祖皇帝最有实力、最有能力的第四子。

        朱棣长得并不帅气,团团的一张圆脸,皮肤稍微有点发黑,但是骨架很大,身上的威风很足,一对眼睛极其有神,甚至就是因为他的眼睛里面光芒太足,所以有时候你根本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因为不论任何时候,他眼里的光芒都不会变化一下的。比较起来,朱僖就是一个浪荡公子,后花园里面的富贵牡丹;朱僜就是一座山峰,可以顶天立地,直破云天的山峰;而朱棣呢?他看起来就像是大海一般,有着无穷的潜力,但是表面上却是普普通通,只有偶尔眼里的精光闪动,彷佛海面上的浪花一样,让你知道他的表面下,并不是沉静如许。

        朱棣坐在马背上,一对近乎三角形的眼睛里面射出了疯狂的怒火,他右手一仰,喝令到:“所有士卒,回归本营。领军将领,跟我回王府……僖儿,你,你,你今天是犯了什么神经?为何带兵围攻北大营?你,你,你真的发疯了么?手足相残,你们要让宗族的其他人看笑话么?我们的士卒,用途是保家安民,而你们呢?居然互相欧斗,惊扰百姓,这,这……气死本王了。”

        附近的百姓听到了朱棣最后的那两句话,心里大为感动,顿时纷纷叩拜,山呼‘千岁、千岁、千千岁’。厉风在心里赞叹:“妙啊,这种绝活可要学好了。百姓么,只要给他们一点点好处,他们都会把你当爷爷一样供起来。这燕王朱棣,看样子是玩弄民心的高手啊,什么都和百姓扣上,一切都以百姓的好处做幌子,岂不是百姓们要感激得一塌糊涂,他不管作甚么,百姓都要拼命得支持么?”

        厉风心里突然冒出了一句很古老的话:“得民心者,得天下。”

        那朱僖却是一副霜冻后的菜叶子模样,爬下了马背的他站在地上说话不得。四周的士卒在朱棣的号令下已经走得干干净净,朱僖这一卫士兵又哪里有什么统兵的将领?现在站在场中的,除了朱僖,也就只有厉风以及几个太监了。

        朱棣看了朱僖一眼,眼里闪起了惊讶的光芒,随后,他深深的看了厉风一下。厉风就觉得那两道目光彷佛刀锋一样,深深的扎进了自己的心窝,彷佛要把自己看一个通透一般。厉风大骇:“乖乖,那天那个先天高手,敢情是燕王?我说掌柜的,你这辈子想要接燕王位置的美梦,可以清醒一下了。一个先天高手,只要保养得好,无论如何都可以活两百多年,你一点武功都不会,看样子是没办法等这么久了。倒是那个二殿下,如果他肯努力的修炼,也许还抡得到他做王爷呢。”

        朱棣厚重、深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僖儿,到我这里来,回王府好好的解释一下,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怎么回事?慕容将军,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莫非燕京城内,还有人可以胜过你么?”

        厉风心里大骂:“妈的,你这个王爷不地道,燕京城内,起码你就可以轻松的干掉慕容天了,还这样问话,不是虚伪是什么?唔,你身后的那几个老太监,一个个也都是高明得吓人的高手,随便一个都可以把慕容天一拳打死啊。”

        慕容天摇晃着想要爬起来,奈何厉风那一脚太重,他哪里动弹得了?他只能在眼里流露出了极度愤怒、不甘、请求朱棣原谅的眼神。而朱僖听得朱棣这么问了,顿时来了精神,他得意洋洋的说到:“父王,这慕容么,自己号称燕京城第一剑手,儿臣在南方游历的时候,恰好招揽了一位少年高手,就是他把这位燕京城的大剑客给打倒的。”说完,他把厉风往朱棣面前带了一下。

        朱棣目光深沉的看了看厉风,缓缓说到:“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嘿嘿。”说完了这句话,他也不再多说什么,拨转马头就朝着城内驰去,那一帮太监、护卫顿时又急忙的簇拥着他去了。朱僖他得意的看了一眼嘴角挂红的慕容天,在厉风的帮助下爬上了马背,嘴里‘驾’了一声,策动马匹缓缓奔跑开来,现在的他,也不急着要慕容天放人了。

        厉风则是站在原地,声色俱厉的喝骂起来:“你们可给我记住了,大殿下府里的那些护卫兄弟,你们敢伤他们一根头发,老子以后在燕京城,看到你们一个就揍一个。这次小爷我手下留情,没有废了你慕容天,下次你再敢犯到我手里,我活生生的【创建和谐家园】了你的……妈的,小爷这辈子最烦小白脸。”厉风左手嚣张至极的把一缕头发拨到了肩后,一晃身就上了马,狂奔而去,他可没有注意到,要说论起来,他比慕容天更加象是小白脸一些。

        慕容天属下的那票将领一众慌乱,留下了几个人照顾慕容天,其他的人则是无奈的喝令兵丁备马,一路上唧唧喳喳的商议着朝燕王府而去。

        王府大殿内,换了一身黑袍的朱棣坐在了大殿尽头的宝座上,此刻的他,又多了一丝诡异的威武气息,他的气势笼罩了整个大殿,所有站在大殿内的人都是战战兢兢,丝毫不敢大声呼吸。这是朱棣身上天生的一股子霸道的王气,加上他刻意的散发出来的,一丝若有若无的先天真气,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感觉到,彷佛有一头洪荒猛兽站立在自己面前一样,有着一种深深的危险感觉。

        当然,也许只有厉风和朱棣宝座后的老太监是例外。厉风丝毫不感觉朱棣的气势对自己有任何威胁,朱棣的真元雄厚程度,比起厉风还是有所不及。而那个站在朱棣身后,面容枯瘦,身材高条,眼睛里闪动着丝丝冷光的老太监,自从厉风一进大殿的门,就目光闪闪的看向了厉风,脸上是惊讶,是欣喜,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表情。厉风察觉他的功力比起朱棣也弱不到哪里去,而身上气息的诡异程度,更有过之。

        厉风听朱僖低声介绍过了,那个老太监就是朱棣手下权柄最大,掌管了‘锦衣卫’和‘腾龙密谍’的主管太监吕公公。厉风心里的疑问又多了一个:“腾龙密谍,到底是干什么的?一个王爷而已,有必要满天下的布置秘谍么?”

        朱棣坐在宝座上,良久良久这才开口了:“吕公公,事情就是你所说的那样么?”

        那老太监微笑:“王爷,可不是就是这样么?一切情形,就是那样了。恰好老奴手下有几个孩子,在外面办事的时候目睹了一切经过,所以,嘿嘿,老奴丝毫不敢隐瞒王爷的。就可惜刚才王爷出去得太快了一些,老奴还来不及汇报,您就又回来了。”

        大殿内的人恍然,朱棣去更换衣服是假,听这个老太监打小报告是真。厉风心里奇怪:“这老太监说的话,这燕王就这么相信么?”他却是不知道,那明朝太祖朱元璋手下的‘锦衣卫’,连自己大臣早上起床随口做的一首诗都清清楚楚,明朝的暗探机构,可以说是前无古人的。而吕太监就是朱棣手下‘锦衣卫’的头目,打探一点情报,那是小意思了。

        朱棣缓缓点头,闭目沉思了一下,他冷笑起来:“呵呵,是不是本王近来不多管事,所以你们都要爬到我的头上来放肆了?”

        朱僖微微躬身:“儿臣不敢……父王,儿臣向来老实,怎么敢呢?”

        而那些慕容天属下的将领就只有委屈的跪倒在了地上,大声的告罪。他们此刻心里正在疯狂的抱怨:“二殿下,你现在在哪里?这里有大殿下在王爷面前说话,我们可没有他和王爷的亲近,我们吃亏那是吃定了啊。”

        朱棣冷笑,闭上眼睛低喝到:“罢了,这次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太多。唔,僖儿,一向以来,我倒是忽略了你的感受了。就这样吧,吕公公,把慕容天手下六卫军兵,全部拨与僖儿属下,从我的中军帅帐内抽调精干将领统军。唔,那慕容天,嘿嘿,燕京城第一剑手?他的军职暂时搁下吧,等他伤好了,再说其他。”

        朱棣缓缓的说到:“身为将领,成日里不好好的练兵、养兵,成日里在外面惹是生非,斗殴打闹,这是一个为将者应该做的事情么?僜儿也实在是太不会管教自己的下属了。”

        这些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彷佛铁锤一样的砸在了那些慕容天下属的心上,他们的脸色顿时一片煞白,说不出话来。朱僖则是满脸喜色,在那里不间断的叫嚷着:“父王英明,英明啊……那慕容天实在是可恶,只要我府里新来一个护卫,就铁定找茬子打他一顿,父王分派给我的护卫,不都是吃了他的亏么?”

        朱棣一声沉喝:“你还有脸面说?身为大世子,居然无法教训一个兄弟属下的将领,这就是你的才干么?僖儿,除了喝酒、吟诗、【创建和谐家园】,你还会什么?你还能干什么?僜儿的人欺负你,岂不是你咎由自取?哼。”朱棣倒是清楚,趁机把朱僖给狠狠的训斥了一通。

        那吕太监轻声笑起来:“王爷,且消雷霆震怒,这不能怪大殿下的。他自幼文才风流,心底慈和,刀兵之事,他又怎么有兴趣?也幸好是这样啊,否则,今天的事情,可就难得收场了。”

        朱棣身体微微一抖,缓缓点头:“也罢了,这也是你的长处。僖儿,你等下去北大营,把你的护卫接回去吧。那些扣在雷镇远头上的罪名,就不要追究了吧。唔,这计策是很恶毒的,用来陷害敌手,那是最好不过的。可惜是,定计策的人自己忽略了很多问题,自己好好想想,哪里出错了。”

        厉风的额头上一层的冷汗,他没想到,这些事情都被那吕太监给查了个清楚。想来那‘醉香楼’内,铁定有吕太监的人手了。而自己犯下的最大错误,就是没有留下在楼子里,结果让慕容天带人劫走了雷镇远他们。否则的话,如果在‘醉香楼’冲突起来,只要派人一查验雷镇远他们的【创建和谐家园】,罪名就扣死在他们头上了。

        朱棣再次用很注意的眼神看了厉风一眼,迟疑了一阵。那吕太监则彷佛是朱棣翘一下手指都明白他要说什么,顿时立刻低声说到:“王爷,这厉风么,年纪轻轻,一肚子心思倒是有培养的前途的。尤其他武功也还不错,大殿下手下,正好差这么一个人。当然了,少年人心性,惹是生非是少不了的,但是少年人生事,倒是不会有太多的目的在里面,偶尔打打架,斗斗殴,也不算什么。”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吕太监在帮厉风说好话了。厉风心里一阵恶寒:“我认识这个老太监么?不认识吧?怎么他这么帮我说话?莫非是我给那群太监的珠子和银票起了作用了么?那感情好,明儿送一笔重礼给这吕公公,想来对自己是很有好处的吧?”

        朱棣轻轻的在宝座扶手上敲打了几下手指,嘴角露出了一丝讥嘲的笑容:“没错,惹是生非,但是不会有太多的目的在里面,这句话可圈可点。嘿,莫非都认为我老糊涂了,老得快死了,现在就开始动脑筋了么?哼,厉风,我任命你为统军参将,直接归属僖儿统帅,你可愿意?”

        厉风笑嘻嘻的走了上去,拖泥带水的叩拜了几下,笑道:“升官发财,怎么会不愿意?”

        朱僖大骇,在朱棣面前敢这么吊儿郎当的,厉风也是第一个了。而朱棣则是不以为杵,轻轻的挥挥手到:“这也就罢了,这次的事情,两边都有不是,我也就不太追究了。僜儿脾气暴躁,嘿嘿,脾气暴躁,僖儿,如果碰到事情,你也不要和他多说,有什么事情,直接来找父王吧。厉风,你可记住了,你现在也是我燕王府的下属,那种挑拨是非,栽赃陷害的事情,不许对自己人用,嗯?”

        厉风呆了一下,突然笑道:“小爷……啊,臣下明白,以后王爷有敌人了,那种栽赃陷害的手段,我肯定用在他们的身上去。”

        朱棣硬是被厉风惹出了笑容,他摇头叹息到:“敌人么?嘿嘿,本王哪里有什么敌人……罢了,你们都退下吧。吕公公,那六卫军兵的事情,你赶紧办了,现在的那些所有的统军将领,都调回中军,嗯?”

        吕太监深深恭腰,示意明白了。朱僖突然间拣到了天上掉下来的这么大块馅饼,顿时心里一阵欣喜,也没有多说什么,带着厉风趾高气扬、志得意满的扬长而去。而慕容天的那些下属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朱棣的任命弄得心神俱颤,哪里还敢多说?急匆匆的回去大营了。傻瓜都明白了,慕容天在燕京城内成天招惹朱僖的手下,这些事情朱棣都看在眼里,这次是趁机给他一点点教训罢了。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而一个臣下将领居然都敢骑在了自己儿子的头上,这可是犯大忌讳的事情。朱棣没有直接命令人砍了慕容天,已经是看在慕容天毕竟身为一员虎将的面子上了。

        朱棣坐在宝座上,突然问到:“吕公公,你认为我这么处理,怎么样?”

        那吕太监沉默了一阵,这才很小心的说到:“中规中矩,倒是见了王爷的英明。大殿下性格柔弱,又不喜欢理会各种事务,以至于弄得一个小小的军中将领都敢欺辱上门了,这可是不应该的。而二殿下也稍嫌急躁了一些,毕竟大殿下是他长兄,却一点点尊敬也没有,如果兄弟反目,那可就是【创建和谐家园】烦了。”

        “这厉风,来得倒是时候,老奴感觉,此人一身邪气,做事倒是很少有正经的。嘿嘿,王爷也看了他的资料了吧?苏州府灭金虎帮,居然栽赃人家一百万两银子,手段倒是卑劣,但是很有效。有他在大殿下属下,一些人恐怕也要小心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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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轻笑:“还是吕公公深知我心啊。僜儿是一头猛虎,只能放出去杀人,不能放在家里。僖儿是和蔼近人,适合守家,奈何相比僜儿,他过于软弱了一些,长此以往,他会被僜儿压制成一个废人,因而么,本王给僖儿配上一条恶犬,把猛虎的那些不知道自己身份的爪牙给撕咬几口,这天下可就要太平了吧。”

        吕太监露出了微笑:“王爷英明,这厉风倒也是很知道规矩的,二殿下两次亲自挑衅,他都用一些小手段避开了,虽然那些手段见不得人,但是倒是有效。否则,他伤了二殿下也不好,被二殿下打伤,也不好,如今这情况,倒是很好。”

        朱棣冷笑:“僜儿,是手下的武林中人太多了,所以脾气也越来越跋扈了,唔,厉风那小子,用的那种手段来对付他,倒也是不错,可是毕竟这不是一个办法。老三、老四是不敢和僜儿说话的,只有僖儿……嗯……”盘算了良久,朱棣突然仰天长叹:“唉,当家作主,难啊,尤其为儿女事,更加难。千头万绪,何从理会?这群孽子,就不知道为父王分忧么?”

        吕太监沉默了好一阵子,然后他才小心翼翼的说到:“王爷,您为何不尝试着,把一些事情放下去,让各位殿下试着做呢?他们也应该学会办理事情了。”

        朱棣眼里寒光四射,他沉思,低声说到:“你的意思是说,让他们开始办事么?僜儿整顿军务,也就罢了,他的兴趣就是这个。其他的,也只有……”吕太监在他身后轻轻点头,满脸说不出的古怪神色。

        喜气洋洋的朱僖带着厉风回到了府里,去燕王府通风报信的小李子正站在府门口等着呢。看到朱僖回来了,小李子立刻蹦了上来,连声恭喜到:“恭喜主子,贺喜主子,这回主子可是扬眉吐气了。王爷给您六卫兵马,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也看那边的人,是否还敢在主子面前放肆了……诶呀,还要恭喜厉副统领,你这一次大败慕容天,整个燕京城可都是要被轰动了,燕京城第一剑手,非你莫属了。”

        厉风笑嘻嘻的挥手:“客气,客气了,这都是掌柜的……诶,殿下的福气,我不过是耍了点小小的手段,让那慕容天吃了点小亏而已,算不得什么。”厉风心里暗道:“这燕王朱棣才是真正厉害的人物,什么事情都握在手里,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嘿,那朱僜还当他老子什么都不知道,当他老子什么事情都放任他做,这下可好,老大一块铁板砸下来,亏了血本不是?”

        厉风不断的告诫自己:“这朱棣的城府太深,太深,日后行事可要小心,别做错了什么事情,被他调集个几千兵马过来,小爷我就是精尽人亡,那也是冲杀不出去的。”

        朱僖则是挽住了厉风的手,大笑着说到:“厉统领,哦,现在是厉参将太客气,太客气,哈哈哈,要不是你,我们府里的面子可都丢光了。嘿嘿,日后你用心帮我办事,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一个小小的参将算什么?上面还有总兵啊,都指挥使啊这些军职,到时候我死力保举,一定让你飞黄腾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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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蹄声起,两个鲜衣怒马,身后跟着百多条锦衣大汉的青年人策马狂奔而来。他们远远的就在那里叫嚷了:“大哥,大哥,好消息啊,听说你得了六卫兵马?这下我们可就有得威风了。”

        朱僖笑了笑,对厉风说到:“我的三弟朱任和四弟朱仪,他们一向和我交好,近儿听说他们去香山上的猎庄打猎去了,没想到今天巴巴的跑了回来,倒是正好赶上给我道喜了。”给厉风介绍完了那两个青年人,朱僖自己则是大步上前迎了上去,笑道:“你们可真是凑巧了,怎么这当头眼巴巴的跑了回来?你们不是狩猎么?打了多少兔子、多少野鸡?刚好今天拿来下酒作乐。”

        微微有点鹰勾鼻的朱任跳下马,得意洋洋的吹嘘到:“兔子、野鸡不少,不过我还有收获。猎了一头在洞里睡得发傻的黑熊,附带在香山里面的村里,找到了一个甜得流蜜的妞儿,嘿嘿,已经送回了府里,这个冬天,倒是有得享受了。”

        那稍微有点吊梢眉,眼圈四周有点青黑之色的朱仪也下了马,很是不忿的说到:“少在那里给大哥表功了,你那妞儿还是我发现的,刚刚弄到手上玩了两天,你用你的那三个舞姬和我换的,如果不是看在你那对姐妹花的份上,我会和你换么?”

        朱任嘿嘿怪笑:“老四,反正那妞儿的头筹已经被你拔了,你还和我计较什么?我那对姐妹花,可是花了大价钱从西域弄来的,你当是容易得的么?我们这就是互相换了玩玩,到时候想要了,再换回来不就成了么?”

        厉风站在旁边咋舌不已,他总算明白这两位王子是什么德行的人了。让他吃惊的就是,这两个王子居然也都有一身不弱的武功,看起来也是经过了十几年的苦功的,真是不知道他们如何在花天酒地的同时,还能保持这样的水准。同样奇怪的就是,似乎就是朱僖一点武功都不会,反而是文才风流,难道是燕王朱棣故意这样安排的?

        朱僖已经一手拉过了厉风,得意得向他们两人介绍到:“这位就是大哥我的得力臂膀厉风,刚刚他才狠揍了慕容天一顿,嘿嘿,大哥看他起码是一个月爬不起来了。”朱僖得意啊,尤其他看到两个兄弟那羡慕外带嫉妒的眼神,心里更是开心了。

        三个王子手牵手的走进了府里,厉风小李子以及几个亲近的护卫走在后面,他们准备饮酒作乐。朱任、朱仪在香山上打的野味被那些仆役扛了进来,交进厨房去了。朱僖的心情大好,这一次他算是狠狠的抽了朱僜一耳光,而且这耳光还是燕王朱棣亲自抽的,朱僜想发火都难,这还有不高兴的么?

        一行人在后院的暖厅内坐定了,朱僖站了起来,举着酒杯笑道:“今天呢,我也吩咐件事情。从明儿起,小李子主管府里一切的内务,外面的事情,都交给厉风去做。以后,大家就要称呼他厉主管了……嗯,等独孤胜他们回来了,就给独孤胜说,他现在是护卫副统领,正统领换成厉风了,想来他应该服气的,不服气的话,就请他独孤胜走人吧。”

        厉风干笑,他感觉这厉主管的名头,听起来就和太监差不多,心里很是别扭。尤其他又看清了朱僖的脾气,那就是有了新人忘了老人,是一个没有什么人情的家伙。对于他来说,人和物品差不多,用完了就可以扔掉的。当然了,有用的东西,他是会狠重视,但是没有用的东西么,那就自然是也就没有任何的感情存在了。

        朱任朱仪可没有管这些,反正是朱僖的自己的家里事务。他们的一对色眼,死死的在朱僖府里的那些侍女身上瞟来瞟去,似乎在看是否有值得他们下手的对象存在。按照他们的行事风格,估计就是直接向朱僖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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