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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拓跋烈继续一副浑不吝的架势,问道:“皇帝陛下,本王子可以入座了吗?”
皇帝被拓跋烈气得半死,可偏偏没有办法,只好忍着气道:“拓跋王子,我西秦自有自己的礼节,你既来到西秦,就当入乡随俗,此次念在你是初犯,朕就不再追究,以后还望拓跋王子谨言慎行。”
拓跋烈才不介意皇帝说了什么,随意应了几声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人都已经到齐,皇帝就宣布宴会开始。有了方才那么一个小插曲,酒宴刚开始的时候有些拘谨,直到酒过几巡之后,气氛才渐渐松快起来。
不时有人来向萧惊澜敬酒,萧惊澜都以身体不好,不能饮酒推托了,只有那些极为熟稔的人,才略略沾了沾唇。
忽然之间,一道高大的身影向着他们走来。
拓跋烈执着酒壶高高倾下,将凤无忧面前杯子里的酒液注的水花四溅。
“月公主,嗯?”拓跋烈狠狠地道。
“烈王子似乎对本王的王妃有什么误会。”萧惊澜手一抄,就把酒杯拿到了自己的手上,同时把拓烈望向凤无忧的目光也隔断。
萧惊澜!拓跋烈的眼神狠厉,那日遇见萧惊澜时,他心中就觉得很不爽,隐隐觉得萧惊澜可能和他正在找的女人有什么关系。
后来萧惊澜成亲,他这种想法才淡了些,可万万没有想到,萧惊澜娶的女人,就是他看上的那个。
一想到那一日他在萧惊澜面前认错人,萧惊澜故意顺水推舟不加否认,却在转身之后就将人娶走,拓跋烈就是一肚子的火。
他狞笑道:“不管是谁,这个女人,本王子要定了!”
这世上,还没有人能把他骗得这么惨而不付出代价。草原上向来信奉想要的东西就去抢,既然她看上这个女人,管她是谁的,抢回来就是。
一股森冷的气息蔓延开来,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低了四五度,萧惊澜再次阻断拓跋烈的视线,冷声道:“看来烈王子还嫌死的人不够多。怎么,是觉得新婚夜送给本王与王妃的礼物太少么?”
闻言,凤无忧立刻望向拓跋烈,新婚那夜前来袭击萧惊澜的人就是拓跋烈?怎么从没听萧惊澜说过?
拓跋烈面色有些难看,那夜之后,他带来的人就遭到了萧惊澜的全力围杀,到了现在几乎死伤殆尽,甚至差点连使节的仪仗都撑不起来。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表情,邪笑道:“能得到秦王妃,就是死再多人都值得!”
他本来就看上凤无忧了,如今凤无忧又是萧惊澜的女人,更激起他征服的欲望。
拓跋烈大笑着回了自己的位置,而萧惊澜的手则瞬间握紧轮椅,冷厉的杀意压都压不住。
拓跋烈,必须死。
第73章 献艺,她排在第一位
第73章献艺,她排在第一位
萧惊澜的气息极为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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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只小手覆上他的手,萧惊澜的气息才缓缓平复下来。
“吓到你了?”他柔缓了表情,反手握住凤无忧的小手。
“没有,怕你伤到自己。”凤无忧微皱着眉,萧惊澜的毒很不容易才能压制住,情绪的大起大落对他的身体很不好。
萧惊澜心头如一阵柔波漾过,忍不住弯起唇角,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
“咣啷!”对面席中的林飞羽控制不住手中的力道,硬生生把杯子捏碎了。
可恶!那个凤无忧究竟有什么好?萧惊澜为何会对她露出那种表情?她跟在萧惊澜身边整整六年,都不曾见过萧惊澜如此温柔地对她笑一笑。
一侧的宫女急急忙忙地想要查看林飞羽的伤口,却被林飞羽一把推开,她胡乱地擦掉手上的血迹,近乎阴毒地望着凤无忧。
都是这个女人,害她再也不可能像从前一样跟在萧惊澜的身边,她绝不会放过她!
此是酒过三巡,长孙云初从席中袅袅婷婷地走到大殿光中,微笑行礼道:“皇上,您此次大寿,我们这些小辈们也准备了一些节目,不知皇上可否让我们表演一番,也算给您添个热闹。”
长孙云初是镇国公之女,长孙贤妃的侄女,为人又温婉贤淑进退得宜,向来极得皇帝的喜欢。
这次他的大寿是由长孙贤妃操办的,这贵女献艺的节目,也是长孙贤妃想了来讨他喜欢。
皇帝含笑道:“难得你们如此有心,朕自然应允。”
长孙云初正要行礼下去,林飞羽豁地站起来,也走到大殿当中,大声道:“皇上,光献艺有什么意思?依臣看,不如添点彩头,等一下各位小姐的献艺由皇上您评判高低,得了第一的人,就由皇上您满足她的一个愿望可好?”
这主意来得突兀至极,长孙云初当即就皱起了眉头,正想说话,只听林飞羽又道:“皇上,您身为天子泽备苍生,您的寿辰自然也要福及一下我们这些小辈,您该不会这么小气,连我们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肯满足吧?”
这一副小女儿的作态,却是让皇帝不好拒绝了,不过林飞羽也的确拍马拍到了点子上,他哈哈笑道:“好,就依你,只要这愿望与国事民生无关,朕便许了你们。”
闻言,林飞羽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转头往某个方向看去。
在那个方向,上官幽兰缓缓站了起来,含笑道:“皇上,您这彩头太过动人,不知幽兰可不可以参加?”
连幽兰公主也要参加?
皇帝眸光连闪,心思也是急转。
上官幽兰对萧惊澜的心思几乎无人不知,她想要参加这场献艺,所求之事皇帝不用想都知道,定然是要嫁给萧惊澜。
虽说娶了上官幽兰就等于娶了半个东林,可东林毕竟遥远,鞭长难及,而相反,皇帝却可以借口萧惊澜娶了别国公主,明正言顺地剥夺掉他的军权,毕竟,一个与别国联姻的臣子,是不适宜再掌兵的。
一旦萧惊澜没有了萧家军,那后面再想怎么收拾他,岂不都是容易。
念头闪过,皇帝当即笑道:“幽兰公主有此雅兴,朕怎会拒绝,当然可以。”
林飞羽见状,目光狠狠地往凤无忧望过去,她得不到的东西,凤无忧也别想得到。
她宁可萧惊澜娶了上官幽兰,也不愿意看到凤无忧这么一个草包压在自己的头上。
皇帝一言将事情落定,长孙云初纵使还想说什么,却也是有心无力,只能焦急地往凤无忧这边望来。
这不是她的本意,她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凤无忧接收到她眼中的歉意,轻轻笑了一下。
此事不怨长孙云初,有人想要对付她,就算长孙云初再怎么小心,也是没有用的。
此时,皇帝已经催着长孙云初去准备,长孙云初正要下去,忽然林飞羽又一次开口。
“皇上,臣听闻秦王妃多才多艺,不如请秦王妃为我们开场如何?”
此言一出,殿中顿时一阵闷笑声。
在场的谁不知道凤无忧是西秦出了名的草包,诗词歌赋无一涉猎,琴棋书画无一精通,让她出来献艺,那不是赤果果的打脸么?
话虽如此说,可殿中的大多数人却都没有吭声,他们都知道皇帝对萧惊澜的态度,让凤无忧出丑就是让萧惊澜出丑,皇帝定然乐意。
他们此时若是开口,岂不是搅了皇帝的兴致吗?
萧惊澜星眸暗下,沉沉地望了林飞羽一眼,只一眼,就让林飞羽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
那眼神,好冷呀!
若是平时,她说不定也就退缩了,可是此时她和萧惊澜之间的关系已经完全破裂,她再也没有任何可能嫁给萧惊澜,而这一切,都是拜凤无忧所赐。
因此她咬着牙关,又咄咄逼人地说了一句:“不知秦王妃可愿意?”
凤无忧轻轻拍了拍萧惊澜的手,只是极简单的动作,却轻易就安抚了他的情绪。
凤无忧这才开口道:“为皇上祝寿本王妃自然是愿意的,只是,本王妃年纪虽小,却已经嫁人了,怎么好意思和一群未婚的姑娘们抢机会。倒是林姑娘,你可千万要把握住呀。”
林飞羽只小萧惊澜两岁,此时已经有二十一,是个地地道道地老姑娘,纵使人人都知道她一直不嫁是为了什么,可年纪大了就是年纪大了,谁也否认不了。
此言一出,已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这秦王妃,不开口则已,一开口还真是够毒。
就跟方才那面纱似的,慕容月和皇后都昐着她出丑,可偏偏,她一摘下,就给秦王收拢了人心。
现在皇帝只怕心里要恨死皇后了。
林飞羽脸涨得通红,长孙云初连忙开口道:“皇上,臣女以为王妃娘娘说的是,此事,就让我们这些小辈们折腾吧。”
萧惊澜与皇帝是一个辈分,长孙云初这么说了,就连皇帝也不好再开口,只好冷着脸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终于告一段落,长孙云初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她对凤无忧很有好感,更何况她还救了九皇子,她更不希望凤无忧出事。
有不少贵女都参与了今日的献艺,长孙云初带着她们先下去准备,走到凤无忧身边时,长孙云初小声道:“王妃娘娘放心,我会努力不让其他人赢的。”
今日献艺,长孙云初本不打算参加,只是做个组织者便可,可如今横生枝节,她因为不愿让凤无忧因自己而受牵连,便决定亲自下场。
她诗词歌舞俱通,是西秦有名的才女,甚至凤馨染的才名也要远在她之下,她若是出场,不敢说必胜,打个平局还是有可能的。
凤无忧领会到长孙云初的好意,微微一笑道:“尽力便好,不必勉强。”
待长孙云初走远,萧惊澜轻笑道:“你与云初倒是投缘。”
镇国公府向来与秦王府交好,凤无忧能对长孙云初释放善意,让萧惊澜心头十分欣喜。
凤无忧倒并没觉得,道:“她是个好姑娘。”
末了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又补上一句:“你喜欢的人若是长孙姑娘那样的还差不多,可千万别是林飞羽那种,上官幽兰也不怎么样。”
萧惊澜面色瞬间变黑,这女人对长孙云初好,难道是在给他相亲不成?
她对他,就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本王喜欢什么样的,用不着你管!”
冷冷哼了一声,萧惊澜直接转过头。
这女人,是上天派来克他的么?他就算不被这身体拖累,只怕也要被她气死。
凤无忧也是哑然,她只不过如实说出自己的看法而已,至于生这么大的气么?
还是说,其实萧惊澜的考虑里是有上官幽兰的?毕竟,上官幽兰能够带给他的帮助太多,对于他的仇恨,也有用的太多。
心情一下有些低落,也不怎么愿意开口说话了。
萧惊澜察觉两人之间的沉默,转头就看到凤无忧微垂着头,露出一截细白的颈子,眉眼都遮在阴影里,只有面上的轻纱随着呼吸微微拂动,带着一丝丝低落的气息,仿佛拂在他的心上。
心里顿时心疼起来,就算凤无忧迟钝的要命,还总是口无遮拦,可他就是见不得她低落的样子。
正打算说些什么,忽然一个小宫女快速地跑到凤无忧身边,带着哭腔道:“王妃娘娘,你去看看我家小姐吧,求你了。”
萧惊澜一眼看到这小宫女,眉宇间立时凝重起来,开口道:“是云初的丫头。”
听到这句话,凤无忧也上了心,一边起身一边道:“在哪里?带路!”
正要离开,萧惊澜却一把我抓住了她的手。
凤无忧回头,就看到萧惊澜关切的眼神:“不要硬来。若有凶险,以你自己为重。应付不了,就叫暗卫。”
三句话,却句句都传达了同一个意思,在萧惊澜的心中,她的安危才是排在第一位的。
方才的一些小情绪忽然间消散,凤无忧轻轻一笑道:“我知道了,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萧惊澜这才放开了她的手,看着她跟执礼的太监说了一声,就带着小宫女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