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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句话,唐夜霜才似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只对着眼前的知县绽开一个笑容来,“那就辛苦知县大人了。”
第二日,知县果然没有食言,一早就已经点了几个精神挺拔的捕快站到了唐夜霜的门前,随着唐夜霜一起重新上了那座野山。
几番前行,唐夜霜已经对这条路大致熟悉了,一下马便直奔别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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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被人跟踪
那满地的尸体还未清理,在降了一夜的鹅毛大雪后,被重重地覆盖在了雪下。唐夜霜几乎是一迈进门内,就踩到了被冻得硬邦邦的一节青紫的手臂。
她微微【创建和谐家园】,随即退后了两步,蹲下了身子去,由着那条手臂开始,将其上覆着的细雪一点点地拂开,直到将那具尸体的全貌展现于世,才停住了手。端详了一会,唐夜霜未顾及旁边人有些目瞪口呆的神情,只一举掀开了那个男人的衣角。
衣袂上正刺着一朵小小的花,正是太子府手下暗卫的印记,她那日被云墨辰带的那队暗卫追捕时,也曾见过他们衣袂上整齐划一地绣着这个标记。
她正在拧眉思量这到底代表着什么时,旁边已经有眼尖的捕快觑见,当即便惊讶地叫出声来,“这不是太子府的人的印记吗?”
这一句话成功将众人的视线拉到了他的身上,他一时间仿佛也自觉失言,连忙捂住了嘴巴,随即一阵干笑,“我也只是听说、听说。”
然而这个解释显然没能将众人从刚才的震惊中拯救回来,一时间,一众人都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无不围绕着太子派手下来许老三的老巢究竟是想干些什么。初时还顾及着有代表着皇家的陵王妃在场,后来讨论的人多了,抱着法不责众的侥幸心理,讨论的声音也逐渐更加毫不掩饰起来,继而联系到许老三那制造赝品可瞒天过海以假乱真的功夫,话题逐渐走向了大逆不道的风向。
听着听着,唐夜霜不自觉紧皱起眉头来。
这是一场显而易见的陷害,然而那个男人……似乎料定了自己不会拒绝。
她心中很清楚,不管这件命案跟云墨辰到底有没有关系,只要将这件事情的风声闹大,传到圣上的耳朵里头,太子的罪责再难逃过。想想也知道,一介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为什么会遥至千里去弄死一个假造物件的高手?唯一可能便是那龙椅上的人最忌惮的,谋权篡位。
无论是假造玉玺还是圣旨,都让人背后一凉,更何况疑心病本就重的云择天?
这世间上,居然还有人比她更恨云墨辰?唐夜霜轻轻地苦笑了一声,一边站起身来,思量了一会,还是吩咐道,“将这些人的尸体……抬回去罢。”
这一句话,意思便是想要将错就错,顺着这个标记继续做文章了。
她自认为并不是普度众生的圣母白莲花,既然有人这样卖力想要整垮云墨辰,她也不介意装个糊涂人,推波助澜一番,管楚月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那群人正巴不得回去后好好看好戏,听到这声指令后更是卖力,三下五除二就已经将雪里的那层层叠叠的尸体扒了出来,统一扔到了一辆板车上,用茅草随意地掩饰了一下外观,便一路上运回了府衙。
那一头,风起正在全力赶往赤月国王都的途中。
虽然不知道竹筒里的内容到底是什么,但看着唐夜霜那样谨慎的样子,他心中也能够明白其重要性,更是不敢怠慢,一路快马加鞭地赶路。幸好沿途风雪并不算太猛烈,他比预定行程还要提前进入了王都境内。
然而几乎是刚进城,他便隐约觉察出了几分古怪。
身后有人在跟踪他,而且不止一个。
心中记挂着临行前唐夜霜的叮嘱,风起面上神色不变,只是稍稍放慢了脚步,但觉身后的人也随之步调一致地放慢了脚步,似乎是想要观察他到底是要到哪里去。
看来府衙是去不得了,否则目的未免太过鲜明。他虽然安全,但是师父毕竟还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若是他们被打草惊蛇伤了她,那便得不偿失了。
风起心中清明,脑中也转得飞快,默默地权衡了一下利弊以后,最后只状若随意地往前走去,忽然目光凝在了一处花街柳巷处。
心思定了定,他脚下的步子一拐,大摇大摆地进了那标着“绌芳阁”的楼中。
跟踪的几个人见到此,统一对望了一眼,都有些疑惑,不知道是否应该跟进去。
那涂脂抹粉的老鸨见得这样一个气质绝佳的公子进来自然欢喜,当即笑容满面地迎了过来,“这位公子,瞧着有些面生啊,应该许久没有来这里喝过花酒了吧?正好,我们这里进了好几个如花似玉的新姑娘,都是水灵灵的,要不要奴家去叫几个过来陪陪公子您?”
环视了一圈这纸醉金迷的环境,风起却是突然想起来上次来时见到的那位温香软玉,沉吟半晌后,他朗声问道,“绿霓姑娘呢?”
那老鸨一怔,随即马上又暧昧地咯咯娇笑了出来,神色看起来却是司空见惯的样子,“哎唷,又是一个为了绿霓姑娘而来的痴情种子,眼光可真是好,要知道啊那可是我们绌芳阁内连续好几年的头牌,多少公子哥为她一掷千金呀。”
风起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步,避开那老鸨夸张大笑时脸上扑簌簌地掉下来的一阵粉,一面想到绿霓那张美艳至极的脸庞,不觉微微地颔首,“她值得。”
已经许久没有在这块地界上见到这样正经的角色,那个老鸨不禁用眼风瞥了一眼他的打扮,心中也有些怀疑他身上是否有银钱起来,另外一边却还是故作遗憾地笑道,“不过可惜呀公子,这绿霓姑娘今天已经去于尚书于大人府上作陪了,预估计怎么也要明天早晨才能够回来,想来不能让公子您如愿了。”
眼珠滴溜溜地一转,她指了指二楼上那些个或操弄琵琶或对着地下客人娇笑的姑娘,“如果公子不嫌弃的话,您看还有这边的杏儿、揽月……也是一等一的绝色呀,还有那头的小棋,古筝弹得出神入化,也是我们绌芳阁里头的一大风景呢。”
并没有太注意听这头老鸨喋喋不休的介绍,风起嘴上一边敷衍地应承着,一边不动声色地用眼风觑了一眼周围,只见有几个人也在一楼桌下坐着,总不时地盯着他打量着,心中微沉,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随手从袖中拿出一锭明晃晃的金元宝来,随意地丢给了老鸨,口气有些不耐,“够了,本大爷有钱!别拿这些个次品来糊弄我,本大爷要这里头最好的姑娘,明白了么?”
那老鸨看着他手中拈着的金块一阵眼神发直,连忙将其揣到了怀中,面上的笑容更加开心起来,“知道了知道了,公子您原来出手这样阔绰啊,真是非同凡响,您先跟我上楼去,奴家这就让这里的上品姑娘们来伺候爷。”
他这才笑了出来,“这就对了,记得来个干净点的雅间,最好清净一些,连带着旁边的几个房间爷也都一并包下了,想必刚才那锭元宝足够了。本大爷跟姑娘玩闹的时候,最不喜欢别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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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花楼躲藏
那老鸨连忙心领神会,笑出了一脸褶子来,“一定一定,奴家这就遣人去安排。”说罢,她已经急忙地挥手赶了两个龟公去收拾房间,转过脸来时又是笑意盈盈的,“公子,请。”
风起点头,一边随着老鸨细碎的小步走上楼梯,不动声色地瞧了一眼那些跟踪他的人,见他们并没有跟上来的念头,这才心中一定,随即又拿出了一片金叶子在老鸨的面前晃了晃,“**,还想不想要再赚些钱?”
那老鸨眼前只觉得一片金光闪闪,但毕竟是多年沉浮在名利场上的,她很快就意识到这钱并非那样好拿到,只娇笑着将刚要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转而抚了抚鬓边簪的花,语气也低沉了下来,“不知道这位公子是想要奴家干什么呢?”
确信底下的人已经听不到他们的谈话,风起这才收敛起了面上那轻浮的笑容来,一面沉下了语气,吩咐道,“不得让任何人接近这边,等绿霓姑娘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通知我,明白了么?”
老鸨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引得一愣,连忙点头迭声应下了,心中暗思量着又是一个迷恋绿霓姑娘的。这本算不得新鲜事,可是看着面前这个公子哥儿虽然出手阔绰大方,但却眼生得紧,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得绿霓的名声的,才想要来一探究竟罢,只是未免也太固执了一些,除了绿霓姑娘以外的居然都不要了,也算是真痴情。
心思活络地打了个转儿,老鸨虽然对他古怪的做派有几分疑惑和不解,但是谁又嫌弃金子咬手,只笑意满面地收走了他指间夹着的那片金灿灿的金叶子,一面退下去安排了。
直到处在一个封闭的空间时,风起才沉下了一口气来,飞快地想着对策。
他不知道那些人到底会跟到他什么时候,他也总不可能借着绌芳阁做掩护太过长久的时间,只盼望,能够趁着他们不备时尽早抽身。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陡然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再没有其他话语。
风起敏感地扫过眼风去,但见门外出现了几个隐隐绰绰的人影,只当做是老鸨叫的那几个姑娘过来了,不免懒洋洋地往外吩咐了一句,“本大爷今个儿心情不好,不想要听曲儿,你们自个儿玩去吧。”
然而外头的人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依旧在固执地敲着。
自己刚才那锭金元宝算是白给了,这绌芳阁里的老鸨看来教导姑娘们还不够全面。风起在心中腹诽了一句,一面又提高了些声音,半玩笑半恐吓道,“都说了不用唱曲儿了不用唱曲儿了,你们这些个姑娘是听不懂还是怎么的?再这样,我可要跟**告状了。”
门外的声响稍稍沉寂了几秒钟,正当风起刚要定下心来时,那“笃笃”的敲门声却又固执地响了起来。
风起皱了皱眉,心中泛起几许不对劲的情绪来,一面又抬眼仔细地望向门那端隐隐绰绰的人影,只见轻薄窗纱外透露出的身影高大,并不像是绌芳阁里那一个个身形娇软的姑娘。
这么迫不及待就已经找上门来了么。风起冷哼了一声,飞快地将身上的竹筒放到了手边的一个花瓶内,这才站起身来,一步步地朝着那个门的位置走过去,打开了门。
眼前几个男人俨然是刚才在路上跟踪他的几位,风起冷冽地一个个扫过他们的五官,只当做没有认出来,语气装作有些不耐地问道,“你们是谁?有什么事吗?”
其中一个看似是领头的男人走了出来,“没有什么事,只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这位小兄弟。”
这句话决计不是一个请求,而是强制的语气。风起皱起了眉头,状若疑惑地扫了他们一眼,这才道,“哦,进来吧。”
他回身掩上门的时候,漆黑如墨的眼中已经有一丝冷光毕现。
“这位小兄弟可是陵王妃身边的随从?”其中有个人率先开口发问。
“是又如何?”风起端起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来,将二脚架到了桌上,“你又是什么人物?难不成陵王妃不在王都里头,我在这边喝个花酒都不行了?”
“陵王妃还在城外,小兄弟你怎么先回来了?”又有一人开口试探道。
“快别提了,”说到这里,风起像是提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事一般,满是厌烦地抱怨道,“我们家王妃还在查什么案,我嫌着那里头穷乡僻壤的,连姑娘都丑,所以趁着她那边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便随便找了个由头赶紧溜回来了。”
说到这里,他抬起眼来,又瞧了一眼眼前的几人,嘿嘿地笑了出来,“几位大哥莫不是陵王妃在府衙里头的手下?虽然瞧着面生了一些,但是我想着吧,你们如果有跟那个女人共事过,一定感觉也会跟我一样的。还请各位兄弟大哥多留些情面,别把我偷溜回来花天酒地的事情捅给王妃好。”
风起的演技自然一流,那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都有些怀疑,但隐隐却又都有些被风起的这番说辞说动,便也齐刷刷地没有否认风起强加给他们身上的身份,只继续绕着圈子打太极。
风起一边乐呵呵地敷衍着,一边心中却是谨慎,将他们的眼神交换尽数收于眼底,只不慌不忙地斟了几杯酒递给他们,一边摇头叹着气,好像还沉浸在刚才的抱怨苦楚中没能自拔。
那几人无论怎么跟他拉扯,也未能从他言语中获得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偏偏眼前的此人虽然言语浮浪,但对他们时又是一副义气干云笑呵呵的模样,让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之上,怎么也找不到由头来刁难。
酒过三巡,一人起桌佯醉,风起连忙也随之起身扶了一把,却很快就感受到那个人在自己的腰间探了探,显然是想知道他身上是否有藏可疑的物件。
他只当做什么都没有感受到,只连忙双手一捧,假意要接过他手中酒盏时,身子一歪,将他手上的酒盏打落,实打实地溅了那人一身的酒水,这才又连连道歉,“哎,哎,这可惨了,我原本只是想劝这位大哥别再喝酒了,免得等会公差办不好,那可就惨了,没想到小弟我也不胜酒力,倒是偏帮偏忙。”
那人抖了抖满是酒水的衣服,原本想说没有事情,却听得风起继续说道,“既然已经是这样了,那边点到为止好了,这位大哥也应该回去换身衣服,否则冷风一吹,第二日是要生病的,那时候小弟可就罪过了。”
分明是一句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然而他却说得一派真诚,让人不得不相信。
终于,那几个人纷纷对视了一眼,最终站了起来,对着风起抱了抱拳,“我们还有公务在身,就先不陪小兄弟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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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去而复返
风起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大致落了地,面上却还做出了一副惋惜的样子,与他们敬了一杯酒以后,才说道,“理解,理解,等我们家主子回来后,我指不定比各位大哥们还要忙呢。那我也就不留你们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那几个瘟神,风起才松了一口气,预算着时间估计他们已经走了以后,才欲从花瓶里头重新拿出竹筒来先逃走,却没曾想正在这时,门又被推开了。
进来的正是刚才那几个男人。
未曾想过他们竟会去而复返。风起动作一滞,很快就将双手背过了身后,面色一切如常,“怎么了几位大哥,不是说有公务在身要去忙么,怎么又给回来了?”
依旧是领头的那位男子,只皮笑肉不笑道,“只是有些东西落下了,想来找找,希望小兄弟不要介怀。”
风起因而这个明显是胡诌的理由而动了动眼角,有一丝冷光毕现。
他们来时便什么都没有带着,走时又如何会落下东西?除非……是想要别人的东西。
显然是他们没有被自己刚才那副闲散姿态骗过去。风起稍稍眯了眯眼睛,自然知道他们心里头都在想些什么,面上依旧丝毫没有表现出异常来,只状若随意地让开了身子,笑嘻嘻道,“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顿了顿,他脸上的笑意渐收,却依旧是那副玩笑的口气,一时间让人分辨不清喜怒来,“虽然小弟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落下了,但既然几位大哥说有,那便尽管找吧,反正这几间我都已经包下来了,干脆也都找找看,兄弟几个开心就好。”
清清淡淡的几句话,已经将面子里子都给了尽。
其实不用他这一句首肯,因而早在那个领头人发话的时候,身后跟着的几个男人便已经互相使了一个颜色,分散开来在附近的几件房内翻翻找找了起来。不到一会儿,屋内便已经如同龙卷风过境一般凌乱,零零散散的物件都散落了一地,看起来很是凄凉。
风起在案桌面前坐下身来,身形恰好不偏不倚地挡住了那个搁置着竹筒的花瓶,一边自斟自饮着,冷眼看着他们在跟前翻翻找找。心中虽然有一团乱麻,知晓今天这事并不好解决,然而在完全败露之前,却还是得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以免引起更大的怀疑。
眼见得整个屋子基本上都被他们翻了个遍,风起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已经有些不耐,开始跟负责搜查这一个房间的那个领头人搭话,“大哥到底是要找些什么,告诉小弟,小弟帮你们一起找便是了。你看看,这里头本来是好好的雅间,姑娘们弹琴弄曲的风雅地方,被你们这么一搅合,弄得乌烟瘴气的,多不好。”
那人又哪里能够理会他的话语,连回应都懒得,只是闷声继续找着,大有掘地三尺的意思。
风起便也不再插嘴,只是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挡着那个看起来一点也不起眼的花瓶,一边继续喝着酒,然而掩藏在宽大衣袍下的手,已经一点点地紧握成拳,爆出手背上的根根青筋来。
那个领头人在屋内翻翻找找了一遍,也没能找到什么可疑的物件,一时间不觉有些懊恼,正欲离开问问,“小兄弟,你身后是什么东西?”
正低着眼喝酒的风起手稍稍一顿,而后很快便抬起眼来,嘴边稍稍弯起,然而那笑意却始终未及眼底,却又让人觉得好似仅仅只是酒醉了一般,“我说大哥,好歹小弟刚才也跟你们共饮了好几坛兰陵美酒,你就是这样对待小弟的?”
说罢,他已经一手拎起后头的花瓶,朝着那个领头人处扔去,却在扔掷过去的一瞬间,将虎口握住了花瓶边缘,以内力催动,在半空中便已经全数爆开。
粉尘飞扬间,风起抬起眼来,眸中酒意在刹那间尽扫,趁着那领头人视野被遮挡的一瞬间,迅疾地飞身而去,稳稳当当地从空中接住了从中掉落下来的那个竹筒,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出了窗外。
一切不过发生在十几秒钟之间,那个领头人虽一早就觉得他有问题,却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突然的出手,待得花瓶崩碎时的碎屑散尽以后,他才骤然黑沉下了脸,大致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一举招来了还在其他房间里搜寻的几个兄弟,朝着风起消失的方向追赶而去。
夜色一点点地掩了下来,风起身形迅速地一路狂奔而去,欲甩开他们的追捕,然而那几个人毕竟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人物,武功内力实则并不输于他,不过行进了数公里的脚程,便已经追上了他,将其团团包围住,并逐渐在缩小包围圈。
看来今日的一场血战是不可避免的了。
风起眼神一寸寸地冷了下来,随即身形如电地率先朝着那个领头人攻去。
既然再隐瞒不过,他也只能将这些知晓内情的人尽数杀个干净,才能让信息暂时不传播出去,好护远在边陲小镇的唐夜霜一时平安。
心中抱着这个信念,他只觉得好似手上也有了力量一般,只一手掐住那个领头人的脖子,迫使住他们的行动后,劈手将手中短剑夺过,然而却也在同一时间被偷袭的人踹中了后背心口。
口中一时间漫起咸腥的味道,风起狠狠地呸出了一口带着血沫的唾液,脚下的步子却不敢有半分耽搁,只飞快欺上来人的面门,不管不顾地便自来人眉心劈头的一刀,快得像飞逝的流光。
手中的短刃在月光的映照下好似一抹迅疾的流光,每一次挥舞,总能溅起一道鲜明的血色。
这般不要命一般不管不顾的打法,虽然暂时为他取得了一席优势,至少在气场上先发夺人,很好地压制了对方一段时间。但对方毕竟人数众多,仅仅是短暂的一段时间被连连逼退以后,便很快地反应过来自己才是具有优势的一番,几轮下来,便已经重新找回了阵脚,围成了一个包围圈,统一冲着中间的风起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