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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王盛宠小毒妃》-第10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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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一整夜没有怎么好好闭过眼睛,再加上心思郁结,这么一昏睡,便是到了傍晚才醒来。

      今日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也没有挂牌,她便也不怎么着急,在床上又赖了半会才唤随侍的婢子来,准备梳妆。然而奇怪的是,原先她们一叫便到了的,今天叫了好几声,才有一个唤作秋菊的婢子低着头,轻移碎步走过来服侍了。

      绿霓原本只当做是她们都出门置办些什么东西了,本也没有多加在意,偶然瞟了一眼面前菱花镜内映出的面容时,才一皱眉,猛然回过头去看着身后满面惊慌的秋菊,“把脸抬起来。”

      秋菊被这么一问,连忙将脸更低了低,看起来有些害怕,握着篦子的手微微发颤,好像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绿霓向来见不得这般畏畏缩缩的样子,将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语气也严厉了起来,“抬起来,听见了么。”

      她容色虽然娇媚,但是一冷下脸来时,气场也是清贵华然的,让人不敢直面逼视。

      那秋菊毕竟已经服侍了绿霓一段时日,自然清楚她的脾气,知晓再拖泥带水地敷衍下去反而会惹得她更加生气,这才慌不迭地抬起了脸来,有些怯怯地看着她。迎着外头的光线可以看到她那白皙的面颊上清晰地浮现了两个红通通的五指痕,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里蓄着晶莹的泪水,却只是留在眼眶里不住地打着转儿,如何也不敢让它落下来。

      绿霓仔细地端详着她那肿得老高的脸庞,明显是被人掌掴所致,语气里隐隐存着几许怒气,“你脸上是怎么回事?”

      那秋菊的眼神有一瞬的闪躲和慌乱,咬着唇弱声弱气地回复道,“奴婢……奴婢走路时跌了一跤,所以才伤到了的,想必过几个时辰就会好了。”

      “我不是傻子,也没有瞎了眼睛,不必这样扯谎来骗我。”绿霓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夺过她手中的篦子,回过身去,自己梳理着如瀑的长发,一边自菱花镜中跟她对视了一眼,“是有人为难你了?因为何事?因为何人?”

      她问得直白,引得秋菊一时间也无法再找理由搪塞过去,咬着下唇纠结了半晌后,还是轻声地承认了,“是柳安姑娘打的。”

      “柳安?”绿霓手中的篦子稍稍一顿,有些莫名。

      这柳安的名头她也是听晓过的,是比她晚几年进绌芳阁里头的姑娘,也是数一数二的美色,只是性子也是出了名的跋扈,虽然长得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但是私底下欺负下人、颐指气使一些小乐伎去帮她干活儿之类的举动早已经不算新鲜。

      只是……这柳安跟她素来也并没有什么恩怨,如何会突然欺负到她房里头的婢女来了?

      这样想着,绿霓眼角微动,以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见绿霓情绪还算平稳,秋菊才小心翼翼地喘了一口气,继续怯怯地说了起来,“今天我们看姑娘您还在歇息,想来您昨天晚上一定是累了,便没有去吵您,只向后厨吩咐了做一锅冰镇酸梅汤,想着是姑娘您最喜欢喝的,等您醒来应该便能够享用了,也能提一些精神。没有想到,就在我们过去后厨取的时候,却被柳安姑娘房里头的春杏给拿走了。我们说这是专门给姑娘做的,她们房如果要吃,便也吩咐后厨再做一锅便是了,可是那春杏偏偏说柳安姑娘胃口不好,晚上又要去陪客人,怕状态不好,便硬生生地将那锅酸梅汤拿走了。我一时为您觉着气不过,就赶去柳安姑娘的房间里头争辩了两句,原本是想请她主持公道,好好管教一下底下太过跋扈的吓人。反而被柳安姑娘指着鼻子骂不知好歹,又打了两巴掌,最后还是没能将姑娘的酸梅汤给要回来……”

      说到最后,她声色已经有些哽咽,眼眶里蓄着的泪水终于一滴滴地滚落了下来,看起来真是受了无比的委屈,末了又恨恨地补充了一句,“都说是奴才随主人相,现在来看,果不其然。”

      听到这里,绿霓看向她的神色稍稍柔和了一些,只随手拿起了一块帕子,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没事,不过是一锅酸梅汤而已,那柳安要,便让她喝去就好了,以后万不可再这样强出头。如果真的有事情,直接来找我便是,明白了么?”

      那秋菊含着泪点了点头。

      这边绿霓才放心了一些,又环视了一圈与平日比起来略显空荡的房间,“对了,还有一件事,其他的人呢,都到哪儿去了?”

      “她们……”被问到这个问题时,秋菊又变得吞吞吐吐了起来,然而在迎上绿霓的目光时,还是如同鼓起了万般勇气一般,老实说道,“现在都在柳安姑娘房里头呢。”

      又是柳安……绿霓在心中默默地将这个名字记下了,一面又有些担心地询问道,“她们为什么都在那边?是那柳安也一起为难她们了?”

      “不是……”秋菊见得她这副还在为房内人考虑的模样,只觉得一阵酸涩,“她们都去巴结讨好柳安姑娘了,因为……因为……”

      倒是没有想到听到的会是这个答案,绿霓眼角微动,流连出一抹看不清情绪的笑容来,“因为什么?不用害怕,慢慢说便是了。”

      “因为有风声说,柳安姑娘这回搭上了一个大金主,正是陆老将军的那位独子。凭借着她的资历和容貌,很快就将取代姑娘您,成为绌芳阁内新一代的头牌。”一边说着,秋菊还不忘一边偷偷拿着眼风觑绿霓面上的神色,见她脸上并未曾表露出一分一毫的愤怒和嫉妒,这才敢继续说下去,“所以今个儿柳安姑娘来这里说,她那边缺几个手脚麻利点的人手,她们就一个个全过去了。不过绿霓姑娘您千万别伤心,那些个不过也就是看中那分名头而已,更何况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他们就敢如此积极,也是一个个没有良心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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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八章 斗智斗勇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绿霓看着她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不自觉笑了出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人之常情,他们如果觉着在柳安那边能够得到更好的待遇,我也没必要上赶着一个个都留着,反正侍候嘛,谁都可以的。倒是柳安,如此一来反而帮我弄走了不少够不上标准的人选,我还应当要谢谢她才是。”

      “还有还有,”那头的秋菊见她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反而更加为她觉得不值,斟酌了一会儿还是如实告知道,“另外我过去争论的时候,那春杏还说什么,‘今天不过是拿你们姑娘的一锅酸梅汤而已,有什么好叫唤的,我看哪,以后各房分下来的胭脂水粉什么的干脆也匀来一些给我们姑娘算了,反正你们绿霓姑娘有于尚书养着,什么好胭脂水粉没有见过,哪里会沦落到要跟楼里的其他姑娘们来分东西’……您听听,这是什么混账话!她们明摆着就是想让姑娘受委屈!”

      既然手下的人对自己都如此怀有敌意,多多少少也能说明那柳安对自己大抵也是积怨已深,虽然她并不记得何时何刻得罪过她,不过既然已经欺负到她头上了……她绿霓从来也不是会忍气吞声的角色。

      这样想着,她只是微微颔首,面上一派云淡风轻,“随她们说去。”

      她说得一派随意,那头原本准备了一肚子安慰话语的秋菊这回反而瞪大了眼睛,显然是误会了她的心思,一边忍不住问道,“姑娘您就一点也不觉得憋屈么?”顿了顿,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义愤填膺,“绿霓姑娘您还没从头牌的位置上退下来呢,她柳安不过是傍上了一个靠山而已,居然就敢在绌芳阁里头如此猖狂,视此前排下的辈分于无物,未免……也太过得意了一些。”

      “这块地方本来就不是一个讲道理的地界,如果这点事情我都要含恨而亡,那么这些年来的时光,我大概也是白白度过了。”她从妆奁中随手挑了一支珠花,簪在了篦好的头发间,转过身来对着她微微一笑,“讨去了我房里的仆人我不予计较,不过你脸上的这巴掌,我到底还是要找她们讨回来的。”

      “绿霓姑娘?”那秋菊原本被说动得也已经有了几分息事宁人的意思,却听到她寒意毕现的后半句话,不禁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她想要如何应对,然而再瞥眼去瞧她时,却只见她已经扶正了鬓发上的钗子,摇曳生姿地离开了,好像一点也没有受这件事影响。

      秋菊不免也摇了摇头,不再过问。

      每月十五,便是各房姑娘统一添置胭脂水粉螺子黛的时候,由各房丫鬟取回相应的份例。绿霓作为绌芳阁之中的头牌,自然分得最多,这个月也是一样。

      绿霓正在指挥秋菊将分到的胭脂水粉统统摆放好之际,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秋菊在门内应了一声,见门外敲门声依旧,不觉不耐地走了过去,“别敲了,绿霓姑娘房间里头的木头可都是金丝楠木,敲坏了你们赔啊?”

      正说着,开启的门后已经拐进来了一个穿着粉红薄衫的女子,正是柳安身边的婢子春杏。乍一眼望去生得也是极为水灵的,只是那双标志性的吊梢凤眼此时却眼风横扫,看起来尤为刻薄。

      秋菊一见到她便觉得有几分不好,连忙摆出了一个警戒的状态,拦住她不让她进内室,一面警惕地询问道,“春杏,你不去服侍你们家姑娘,跑来我们家姑娘这里来做什么?”

      “让开!”那春杏哪里看得起面前的秋菊,随手一推,便将她给推了个踉跄,一边径直走到了绿霓的身边去,端起了一个并不算热络的笑容来,“绿霓姑娘,是这样子的。我们柳安姑娘啊,过几日就要去陪侍那陆公子,只可惜分来的鹅蛋粉都不够细,想来实在不能够入陆公子的眼。所以我们姑娘就遣我过来问问,您这里的鹅蛋粉能否拿给我们姑娘使使?”

      末了,她掩嘴轻笑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反正绿霓姑娘在外头也有好用的,倒不如分点给各房的姑娘们,大伙也都好念着您的恩惠不是?”

      “你们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秋菊义愤填膺起来。

      那头的春杏却只是轻蔑地瞥了她一眼,显然并不把她放在眼中,只横眉怒目道,“这里什么时候由得着你说的算了?我问的可是绿霓姑娘,【创建和谐家园】什么事?莫非你也成天心心念念地想做姑娘?”

      说到这里,春杏只作势瞥眼打量了一眼她,不无嘲讽地笑出声来,“只可惜啊,你这副容貌身段,最多也就只能跟在主子身边做做粗使丫鬟了,再怎么样也飞不上枝头去。若是再不行,那我也为你指条明路,你家主子可是深受于大人喜欢,要不然干脆你求求你家主子,让你什么时候也爬上于大人的床?”

      春杏一贯以来牙尖嘴利,秋菊又哪里说得过她?当即只红了眼圈,就要上前厮打,“我撕烂你这个小贱蹄子胡说八道的嘴巴!”

      “秋菊,”方才一直不开口的绿霓终于说话了,却只是移目漫不经心地望了她一眼,摆摆手,示意秋菊将桌上的鹅蛋粉端给她。

      秋菊迫不得已才收回了手,见着绿霓神色无异,这才有些不甘心地将鹅蛋粉丢给了她,“拿走!”

      见绿霓对上她家姑娘也这样收敛,春杏不禁笑得更开了一些,“那就谢谢绿霓姑娘了。”

      绿霓对镜描眉,半张面容平静无波。

      月上柳梢,夜色清寂。

      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划破了夜空,众人赶去时,柳安正害怕地缩在床角,用帕子抹着泪。仔细看去,但见她一张白皙的面皮上此刻竟都是红肿的包,看起来有些骇人。

      老鸨因为这等动静也被叫了过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俨然被骇了一跳,连忙走将过去,语气很是焦急,“我的小祖宗啊,这脸蛋是怎么回事?”

      柳安用半边帕子掩住脸颊,一边含着泪,指着人群中的绿霓厉声控诉道,“不过是我底下的婢子说话不小心,与你那头起了几句口角,绿霓你竟这样害我!明知道我就要去陪侍陆公子,竟然给我一盒有毒的鹅蛋粉!”

      “你胡说!”秋菊护主心切,当即便挡到了绿霓的身前,“分明是你叫春杏来讨要鹅蛋粉,我们家姑娘事先怎么可能知道,又怎么可能准备毒粉的?”

      春杏立马也出了头,“那你说说我们家姑娘这张脸是怎么回事!今天才刚用了绿霓姑娘房里的鹅蛋粉便出了这样的事情,不是你家姑娘动的手脚,难不成是你这个恶奴加的?”

      柳安丝毫不理睬两人之间的争斗,只兀自垂着泪,又朝着眼前的绿霓哭道,“我们同在绌芳阁里头共事,也从来便不是你的威胁,何必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后,便专门来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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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九章 陷害失败

      “柳安,”绿霓自是知晓她意有所指,面色瞬时一沉,“看来你真是被吓得神志不清了,竟胡乱咬人起来。”

      “你……”柳安眼神一冷,“你既然备有毒粉,一定还会有剩余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东西定然还在厢房中!绿霓你若是问心无愧,便让下人去搜一搜!”

      **揉着困倦的眼,看着眼前两位针锋相对的两位小祖宗,难免有些头痛,“既然柳安执意这样说,便去搜搜吧,注意别弄乱东西。”

      说罢望向绿霓,“这样处理你也别委屈,毕竟柳安这几日需要服侍陆公子,事关重大。”

      “我明白的。”她敛眉。

      不过一会儿,几个搜查的婢子都过来禀告,却是统一口径,“妈妈,什么都没有搜到。”

      柳安面色一下子变得精彩纷呈。

      她明明亲眼看着手下将半包药粉放在了柜子里,怎么会没有?

      “会不会是没有仔细搜!怎么可能没有!”柳安跋扈惯了,只大声吼道,面孔扭曲得有些狰狞。

      那几个婢子面面相觑了一眼,有些为难,“各个角落都搜过了,确实……确实没有啊……”

      “怎么可能……”柳安瞪大了双眼,看向面色平静的的绿霓。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怎么可能!

      “够了!”老鸨虽然疼爱柳安,但也经不起这么再三折腾,此时也被弄得有些烦躁,只放冷了口气道,“不过是误会一场,柳安,你的反应未免也过激了。”

      柳安当即便慌了起来。

      眼见得众人都走了,绿霓嘲弄地看了柳安一眼,准备关上门。

      “你站住!”柳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上套了,突兀地尖叫了一声,虽然并不大声,却带了一丝阴狠。

      绿霓轻飘飘地瞟了她一眼,明知故问,“何事?”

      柳安瞪着她,手中的手绢绣得牡丹被绞得皱皱巴巴,却难平她心头之恨,“绿霓,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在我那还剩了半包药粉吧?”擦肩而过时,绿霓附上她的耳畔,压低了声音笑道,“近日气温湿寒,最是脸上毒气易发的时候,若是你运气不好,赶在要去侍奉之前再有什么症状……可就糟了呢,不知道到时候,还有没有人会信你?”

      **裸的威胁。

      看着柳安惊惧不定的神情,绿霓凉凉地笑着,关上了房门。

      绌芳阁中风起云涌,那身处于王都南端,宫墙以内的地界也并不能算太平。

      乾坤殿内,云择天一一翻看着云墨静整理查证以后呈上来的一叠罪证,面容越发的沉郁了下来,到最后只狠狠地往桌上一摔,怒不可遏,“大胆!身居要职,又整日处于朕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还敢搞这样的动作!当真是反了!反了!”

      “父皇息怒。”云墨静连忙道,一面又状若无意地迎合道,“那于尚书的确是昏了头脑,也不知道是何人借给他的天大的胆子,竟然敢动起这等虎狼的心思。”

      云择天轻不可闻地拧了拧英武的眉,很快就明了了他言语中的暗喻,只眯起了眼睛来,“静儿你觉得是何人?”

      那头的云墨静头脑却是转得活络,并不点名,“孩儿只是猜测,心中并没有具体的对象,故不敢在父皇面前妄言。”

      只是就算他不说,旁人也大多都可以猜得到其中的门门道道。要知道于尚书可是太子的党羽,这回于尚书出了意图谋反的心思,自然能够让人联想到太子那一方去。

      这样简单的推断,云择天又哪里会不明白?当即只黑沉了一张脸来,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对着眼前的云墨静挥了挥手,“你先退下吧,传朕的指令,即日将那个乱臣贼子抓获,打入天牢,择日问斩!”

      最后四个字,云择天说得冷酷又狠戾,那已经透露出年月的眼角眉梢,明显还染着无法消逝的戾气。

      古来帝王,所最忌讳的便是底下的人觊觎自己的位置,显然这一次,于尚书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到了他最无法容忍的底线。而跟于尚书来往紧密的太子,这一次显然也难逃其咎。

      沉了一口气,云择天在金碧辉煌的龙座上端坐着兀自闭目养神了许久,正当随侍的太监李总管走上前去,想要询问这位帝王是否需要回殿休息时,却见刚才那个刚才一直闭着眼的帝王陡然睁开了眼来。

      一双色泽沉郁的虎目里,杀意毕现。

      李总管不觉望而却步,知晓皇上这一次是真的动了怒了,便也犹豫着不敢上前,生怕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引燃他的怒火。

      他倒是想不作为,然而云择天却已经先一步地转过了头来,冷声唤道,“李总管。”

      纵然是服侍云择天已然多年了的李总管,此刻被乍然唤到名字时也是心神一惊,一边连忙走上前去,很快地掩饰下来了自己的紧张,一边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皇上?”

      云择天屈起指节来,一声接连一声慢悠悠地敲击着龙椅的把手,“传翰林承旨,太子失德,公然在朝中结党营私,导致如此大祸。今看不堪大任,故罢黜太子之位,扭送宗人府,望早日反省完全。”

      看似风轻云淡的一句话中,便已经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那李总管睁大了眼眸,心中对于这个消息万般震惊,但还是敛了眉目,道了一句“奴才遵命”,便执着拂尘退缩了。

      宫闱内的风声总是传得最为迅疾,眼见得翰林承旨起草的圣旨文书还没送到云择天面前,皇后已经散乱着鬓发跌跌撞撞地闯进了乾坤殿。

      云择天因而这响动而刚从面前的奏折中移开眼去,便见得眼前的皇后已经跪倒在了地上,梨花带雨地请求道,“陛下!妾身……妾身是来求陛下收回成命的!”

      不过是刚刚发生的事情,皇后接收通知却这样迅疾,可想而知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暗线有多么密集。云择天不觉皱眉,如今在经历过臣子叛变以后,再思及这些问题只觉得无比厌烦,连带着看着眼前的皇后神色都冷了几分,“皇后有事起来说,在殿前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皇后此刻脑子内一心皆是太子即将要被罢黜的消息,想到自己一直以来仰仗的靠山居然一瞬间倒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膝行上前哭求道,“陛下,您怎么能够不相信自己的亲生孩子呢?墨辰那孩子恪守古礼,对您也向来敬重,怎么……怎么会有可能做出那种事情呢?”

      云择天冷冷地一挥手,对于皇后的恳求丝毫没有动容,“关于这一点,你应该去好好问问你那养出来的好儿子才对。”

      皇后心中一紧,知晓皇上这回似乎是真的铁了心思想要罢黜太子,脸色不自觉已经灰败了一半,但却还是不舍得放弃,只又哭着求道,“这件事本也就是那于尚书狼子野心,又怎么能怪得到太子身上?太子心性纯良,不识身边人窝藏的祸心固然有错,但是也罪不至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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