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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不要命一般不管不顾的打法,虽然暂时为他取得了一席优势,至少在气场上先发夺人,很好地压制了对方一段时间。但对方毕竟人数众多,仅仅是短暂的一段时间被连连逼退以后,便很快地反应过来自己才是具有优势的一番,几轮下来,便已经重新找回了阵脚,围成了一个包围圈,统一冲着中间的风起攻去。
风起手中的短剑再快,到底也还是防不过由四面八方而来的攻袭,刹那间身上便已经添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他深吸了一口气,却未如同对方想象中的套路一般被逼退,反而像是确定了一个什么目标一般,在短暂的群斗后,飞快地选择了其中一个方向守着的两个人缠斗起来。
这相当于将其余空门全数暴露在人前,无疑是一个极为险峻的打法,然而他却像是根本无所谓其他人从别处攻来一般,甚至连躲避都懒得,除非攻向要害部位,其余皆是不管不顾地,只一律专心对付着眼前已经被锁定好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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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浴血奋战
此时此刻,他心中的想法也很简单。
就算他注定要死在这里,那眼前的这些人也统统都不能够回去,与其处处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倒不如干脆跟他们拼一个鱼死网破。想来等到云墨静来处理这桩命案时,自然也会找到那个竹筒的。
查案这种事情他并不算在行,但是如果连证物都守护不好,他又有什么资格待在师父的身边?
想到这里,他似乎身体里被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一般,原本已经稍稍有些迟缓了的脚步更加轻灵起来,飞快地闪过身后而来的致命一击,与此同时手中刃口抢圆,硬生生地割下了此前缠斗中的一人的头颅,拎着头顶上的头发,朝着他们狠狠地抛掷而去。
霎时,一朵妖冶异常的血花在月色下溅开,看起来诡艳非常。
另外一个被缠上的人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想要躲开,手中的动作不免凝滞了几分,很快就被风起摁过肩膀来,硬生生地斩下了一条手臂,霎时一声惨叫惊破夜空,而他却视若罔闻一般,眼风一扫,望向了剩余的人。
解决了两个,还有其他人。
那些人还沉浸在同伴死前的惨叫声时,但见一个黑影以一个极刁钻的角度袭来,下意识地抬起了手臂来想要遮挡,却被一路从手肘劈向了面门。
咸腥的血液飞溅,风起已经逐渐弄不清到底是自己流的血多,还是对方流的血多,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好似已经被血色浸染了一般,几乎想也不想的就手起刀落,了结了那个已经面目全非的人的生命。
忽然间三个同伴的惨死,不免大大打击了那些人心中的自信,在面对眼前这个看起来一副书生面孔,打起来却如同疯子一般的男人时也更加谨慎小心起来,退而使用了保守打法,一心想要将他围困至死。
他们想要以车轮战慢慢拖延,然而风起却半分也不给他们机会,始终采取着选择某个对象单独特攻的战略,不单单使自己的力量得到了充分的发挥,也让其余人不敢贸然近身,恐怕一失手就伤了自己同伴的性命。
那领头人算是几个人之中最不狼狈的一个,此时只稍稍退出包围圈来,拧眉看了一眼当前的形势,心中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很快就朝着自己的同伴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理睬被缠斗的同伴,宁牺牲一个,也要将那个疯子杀掉。
毕竟是鲜活的人命,又是从前跟自己朝夕相处的伙伴,刚开始旁余的几个人尚且还有些犹豫,然而那个领头人却已经冲了进去,出手狠辣决绝,虽然那被缠斗的同伴也受波及颇为严重,但刚才还越杀越勇的风起身上明显也添了几道深刻的伤,行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迟缓起来。
其余的几个人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学着领头人的方式一齐冲了上去,再也未有顾忌,只知道朝着风起出没的方向砍杀而去。
血雾在这一片中飘浮得越来越密集广阔,地上几乎已经满是鲜血淋漓,融化了地面上原有的薄雪,积蓄起一个又一个的小型血池来,看过去只觉得无比骇人。
风起虽然聪明地不断找寻垫背的绝色来挡他们同伴的刀光剑影,但毕竟已经气力耗尽,在变换身形时稍稍露出了一个破绽,就猝不及防地被生生钉穿了肩胛骨。
他的喉咙里咕哝出一声闷哼,随即紧咬着牙齿不让自己的疼痛溢出声色来,硬生生地连带着肩胛骨上露出的一截刀尖,往后一靠,刺穿了离他最近一人的喉咙。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随着又一个人被身亡,逐渐的也只剩下那个领头人一个了。
那领头人的武功修为显然都要比同伴高得多,在一片血色缠斗中衣衫仅仅只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几乎没有受到太过致命的攻击,相对于已经通身浴血脚步踉跄的风起来说,不知道要好了多少。
虽然身边的同伴都已经命丧黄泉,然而那个领头人显然对眼前的战况依旧很有信心,见着眼前几乎已经快要倒在血泊中爬不起来的风起,嘴边挂起了一抹残忍的笑容,自鼻间轻哼了一声,“命倒是硬得很,随你的主子。”
听到他提起唐夜霜,风起心中一震,撑住混沌混乱的脑子,抬起头望向眼前的人,眼中满载着冷意,“我不会给你们机会伤害她的。”
“都这种时候了还这么硬气?”那领头人哼笑出声来,眼神中满是讽刺,猛然出手已经将下盘本就已经不稳了的他踢踹到了地上,一脚踩住了肋骨处,这才居高临下地开口道,“老实点,把我们要的东西拿出来,我或许可以饶你主子一命。”
风起的脸色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惨白得近乎于纸色,眼前的情景也逐渐迷离了起来,但他却依旧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好似一把利剑,要将他贯穿一般,“我……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那领头人并没有多大的耐心,听得这么一句话只加注了力气在脚上,恶狠狠地骂道,“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的主子才刚拿到那证物,当天你就给跑了,不是赶来通风报信是什么?”
风起只觉得胸中一闷,一股血气直往喉咙上涌,忍不住撇过头去,吐出了一口血沫来,与满地的鲜血霎时间融合到了一起。
他的视线死死地黏腻在那滩浓重的血色中,忽然间却是笑了出来,朝着面前凶神恶煞的人露出了一排还沾染着血意的牙齿,虽然气息已然眼见得微弱了下去,但是一字一句却是清晰而坚定,“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想知道的一切都不会知道了。”
早就知道这家伙嘴硬,没有想到死到临头还是这副德行!那领头人彻底被激怒了,一举揪过他的衣襟,恶狠狠地说道,“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跟太子殿下作对是什么下场。”
太子殿下?风起因而这个自来人口中吐出的称谓而一收拳头,被血污已经模糊得看不清了的眉眼稍稍一沉。
如果这一系列的事情跟太子扯得上关系,那么就更加大条了。他便是说什么,也不能将那个物证交出去。
思及于此,他努力想要挣扎地起身再行反抗,却被对方一次又一次地踢了回去,全身的骨头好似都要散架裂开了一般疼痛,五脏六腑也好似搅在了一起,然而他却仍然固执地忍下疼痛去,想要爬起来。
每一次的反抗,接踵而来的便是更加狂风骤雨一般的拳脚相加,他却是紧咬牙关,始终未曾吐露出一个字来。
那领头人终于失去了全部的耐心,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提将起来,“你***到底说不说!”
他却早已经双目紧闭,看样子是昏迷了过去。
那领头人这才不甘愿地哼了一声,一手在他全身上下摸了摸,却始终未能找到竹筒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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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气性硬实
“怎么没有?”那领头人自言自语了一声,心中不免起疑。
他方才分明眼睁睁地看到这个小子从花瓶中取了那个可疑的竹筒后便跳窗逃脱的,可是如今在他身上走么搜都见不到那物件的踪影。
难不成是打斗之中丢了?他撇过眼去环视了一眼附近的地盘,刚要回头时,忽然觉得腹中一痛,有凛凛的寒光自他身后而出,沾染了新鲜的血液。
他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本应该已经毫无力气反抗的那个小子对着他冷酷一笑,露出一排血迹斑斑的白牙来,随即手中动作轻快而爽利地一挥,已经将他重重地抛开,硬生生地从中抽出了那柄短剑来。
他深知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做正面对抗,唯有在这个时候,才是他离自己最近的时候,正是一个绝佳的偷袭机会。
虽然孤注一掷,但是好在,他成功了。
那个领头人一直到死,都未曾闭合上眼睛,好似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所见。
风起拄着剑柄一点点地站了起来,看着眼前七零八落的几具尸体,满是血迹的面上终于绽放开了几分舒心的表情,随即又摇摇晃晃地,朝着绌芳阁的方向走去。
他在引那群黑衣人离开绌芳阁之前,以最快速度将那个竹筒藏到了窗台边上,现在想来,果然是正确的决定。只是,将那样重要的东西一直放在那边,到底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应该尽早去取回来交给静王,完成这一使命以后他才安心。
好在夜色已经深重,一整条街上几乎已经没有路人在走动,他一身黑衣上的血迹又不甚明显,除却满头满脸的血污看着比较吓人以外,其余的倒是并不太惹人注意。
风起低着头缓慢而坚定地行走着,自当日破开的窗子一路攀爬了进去,直到探到那个竹筒以后,心中坚持着的最后一点力量才终于消耗殆尽,直接躺倒在了地板上。
幸好,他总算还是没有搞砸师父交代给自己的任务。
脑子因为一时间大量失血的缘故而愈发昏沉,身体分明是困倦的,然而那每一道伤口和淤青却又在同一时间强调起疼痛感来,他几次想要一了百了地干脆晕过去,却总是会被疼痛暂行唤起精神来,来回翻转,折腾不已,只能蜷在地面上,以来减缓少许疼痛感。
奇怪的是,虽然身上这般难受,然而他的心却是比任何一段时间里都要平和。
绿霓自于尚书府中回来时,已几近深夜。
虽然他召自己过去温存一刻后是容许她留在内院的,但是她却并不乐意待在那个地方,总觉得那些金碧辉煌的装饰太过虚无缥缈,好似镜花水月。就算她身在其中,也依旧感觉自己如同浮萍一般飘摇不定,如何也找不到停靠的地方。
比起那边,她倒是更愿意回归绌芳阁内。
虽然也没有好多少,至少,能够让她找到哪怕是一星半点的归属感。
这个时段她回去一般习惯沐浴后便睡下,也没有人会去管她,然而今天却是一个例外。几乎是刚迈进绌芳阁,就有一个龟公迎了上来,对着她恭敬地躬了躬身子,“绿霓姑娘,楼上东厢房有一位公子,此前特意吩咐了等您回来时知会一声,他在那头等您过去。”
绿霓皱了皱好看的眉头,眉目中隐约泛起疲惫之色,“回复那位爷,我乏了,不去。”
这边她说完,刚要抬脚走回自己的房间,却被那个龟公再次拦了下来,没有立即开口,只是看着她恭敬地笑着,姿态却是并不容她拒绝。
她自然察觉得到那双眯起的笑眼中隐含着的鄙夷之意。虽然她如今背后有当今在朝中地位雄厚的户部尚书于大人作为靠山,但是青楼女子到底还是青楼女子,就算背后的靠山再强硬,她在旁人的眼中也不过是附着在高山上的那一块小小青苔,虽然可以享受无限风光,但在被踩踏的时候,也决不能有任何怨言。
思及于此,绿霓嘴角不禁攀上了一抹苦笑,随即又望向眼前的龟公,妖冶的眉目中载着司空见惯的疲倦,“说吧,那位公子给了妈妈多少钱?”
那个龟公早已经在人群堆里混出了油滑的本色,又哪里会正面回答她这个明显带有敌意的问题,只继续笑容满面地为她指了路,“绿霓姑娘,请。”
她此前便也并不指望他会回答这个问题,故听到这样的敷衍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自鼻间轻不可闻地哼笑了一声,不知怎么的比往日里都要咄咄一些,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不说?那应该便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了,看来我绿霓的价值在这绌芳阁里头还没有完全消失殆尽嘛。”
似是自嘲的一句落罢后,她眼风一扫,原本那柔媚的眼波,如今一看竟是无比的凌厉,“既然如此,什么时候绌芳阁里头的头牌也可以任由得人这样轻慢了?不过是出够了钱财,便能将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妈妈竟也犯了糊涂就这么答应了,活生生是要把这绌芳阁的招牌给砸了么?”
就算是那已经见多识广了的龟公,此刻也因而自她身上一瞬爆发的气势给震到,又听闻她话里话外都在敲打自己,心中不免一慌,知道是自己刚才一不小心流露出的真实态度触了眼前这位貌若天仙却又性情古怪的花魁的脾气,连忙迭声道歉,又解释道,“绿霓姑娘,这也不是我能够决定的事情呀。妈妈此前特意吩咐下来,这可是一个大客人,又是新面孔,一定得要留住,所以才委屈了绿霓姑娘深夜归来还去作陪,望绿霓姑娘大人有大量,别跟小的过不去。”
“荒谬!”她冷喝了一声,并不打算为这个理由买账,一边又毫不留情地冷笑道,“真正要留得住的人,就算三番四次被拒之门外,也依旧会来,若是留不住的,就算我现在过去又有什么用?劳烦您转告妈妈一声,成天知道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事情,还不如好好培养新人。”
那龟公被她的气势压得几乎抬不起头来,更别提开口反驳,只能愁眉苦脸地做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以表示自己也不过只是一个传话的。
绿霓自然顾不上这些,只猛地一甩手,径直将他拦住自己去路的手打开,一边朝着自己的厢房走去,只留下了一句,“记着,于大人再怎么说,到底也还是如今朝中重臣,妈妈若是这样急不可耐贪心不足,最终也只可能会得不偿失而已。”
清清淡淡的一句话,里头流露出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那龟公自然听得懂她话中的意思,一时间也拿不准主意。绿霓一抬出于尚书来,便已经是绝佳的杀器,让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否还应该遵从**的吩咐。
在心中权衡再三以后,龟公眼见得那绿霓已经快要走远了,才无奈地低声叹了一口气,“那绿霓姑娘,我这就去回了那位独孤公子。但到时候,若是**怪罪下来,您可要帮我多担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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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昏迷
绿霓原本打算进房休息了,耳畔却捕捉到了龟公口中说得那一个敏感的称呼,不免停住了脚步,叫住了正要去复命的龟公,“等一下。”
那龟公应声回过身来,见到刚才还一脸冷然的绿霓此刻面上出现一种奇怪的神情,心中不免也有些疑问,只毕恭毕敬地问道,“绿霓姑娘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她轻不可闻地咬了咬唇,有点怀疑是自己刚才耳朵听错了,亦或者是凑巧姓氏相同而已,然而依旧抱着一分不甘心和希冀重新确认道,“你刚才口中说的什么‘独孤公子’?”
没有想到一向对这些客人事情不感兴趣的绿霓居然会主动问起关于客人的事情,那龟公不觉往东厢房那处望了一眼,随即马上回复道,“哦,那位贵客自称姓‘独孤’,此前吩咐过,若是报他姓名,姑娘您必然会来见他。”
独孤……独孤淳……难不成真的是他回来找自己了?
绿霓心中莫名有些轻轻的异动,但顾及着眼前毕竟还有龟公在盯着她,始终无法表露更多欢喜,只将无数雀跃和期待都掩在心头,另一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责怪道,“那位公子分明吩咐了先报名字,怎么不早告诉我?”
“这……”龟公不好意思地朝着她笑了笑,话音有些讪讪,“是我以为绿霓姑娘不会在意这个,所以便没有及时传报。”
其中更深一层的原因自然是,那位独孤公子施给了老鸨不少好处,却连半分油水都没来得及帮他刮到,他又如何会尽心尽力帮他办事?
绿霓在这绌芳阁里头待了多年,早已经对每一个人的性格特征了如指掌,自然知道龟公在私底下也有收受客人的好处费来为他们谋便利,不免睨了他一眼,轻飘飘地落了一句,“不该说的话平时说了不少,该说的话这时候反而倒憋得这样紧了?”
那龟公也只是嘿嘿地笑,不再敢插嘴。
好在心头还挂念着事,绿霓便也不再计较,只将已经半推开的房门重新掩了起来,一边状若无意地理了理有些散乱的云鬓,“你刚才说,二楼的东厢房,对么?”
前后态度转变如此之大,让那个龟公一时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看到绿霓面上重新积蓄起几分不耐之意后,才匆忙地连连点头,“是、是……那位公子应当到现在都没走,自从来了以后便一直在厢房里头跟人喝酒,后来便没有什么声来,想来应该是不胜酒力后睡着了吧。”
“我知道了。”绿霓点了点头,一边抬脚朝着东厢房的位置走去,又似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回首对着跟上来的龟公摆了摆手,“你先回去跟妈妈复命吧,就说我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去东厢房陪独孤公子,让她大可放心。”
“是,绿霓姑娘。”
好不容易才屏退了身边的人,绿霓同时也行进到了厢房门口,却没有马上推进去,只是站定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身上略显散乱的衣襟以及发间簪着的钗子,心中又有些懊恼,刚才过来的时候怎么没有顺带化个好看些的妆容,几乎想要马上冲回房里去画好再出来,然而又担心里头的男人等得太久不耐烦了。
一时间心绪百转千回,待得她反应过来刚才一段时间里自己都在想些什么时,不自觉兀自吃吃地发了笑。
又不是十一二岁的怀春少女了,然而想到即将要跟那个男人见面,她却还是想要以自己最好的一面来见他,这种情绪还真是奇怪。
已经多少年没有过这般心动的感觉了?她不得而知,却感觉良好。
待心里建设终于做好以后,她终于抬起手来,轻轻地叩了叩门。
没有回响。
是已经先走了?还是没有听到?绿霓轻轻地蹙了蹙眉尖,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以后,还是发声唤了一句,“独孤公子,是我。”顿了顿,她想了一会儿,还是自报了家门,“……绿霓。”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耐性差些就要耗尽的时候,忽然间却听见了门内传来了响动,似乎是东西碰撞的声音,又似乎是拖长了的脚步声,但无论如何,那动静还是一点点地朝着门口的方向移了过来。
她的心也随之一点点地提了起来,隐约有些呼吸不畅。
终于,那个身影移到了门后,稍稍停滞了一秒后,还是开启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