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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第24章 装给谁看!
云揽月一边走一边随口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这府里人人自危,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看我。”
巧翠叹息一声:“还不是二小姐嘛,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硬要说这府里有不干净的东西,缠的二夫人不能安睡,非让侯爷请法师回来做法,但是大夫人不同意,大夫人是信佛的,生怕法师做【创建和谐家园】惊扰佛祖,侯爷便说让二夫人去相云寺进香,可二小姐不肯,在大堂之外长跪不起呢。”
云揽月步伐一顿,拧眉道:“你确定?”云清敏居然会和母亲对着干?她什么时候有这个魄力,这个女人心机深重,从来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今天怎么突然这般强势?
“巧翠不敢胡言。”
“那赶紧过去看看吧。”云揽月加快步伐,快速来到大堂之外。
云清敏果真跪在大堂之外,那虚软疲惫的样子,显然已经筋疲力尽,可她依然不肯服软,硬撑着跪在堂外,抬眸看去,云长青和大夫人都坐在堂上,大夫人手持玉珠静心凝神,淡定自若的样子颇具主母风范,而云长青则是眉头紧皱,看不出到底是烦躁还是担忧。
云揽月如往常一样嘴角挂着柔和的浅笑,渡步到云清敏身边道:“清敏,你何必和长辈们较劲,这不仅不会有好处,还会让你在长辈心里仪态尽失,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不懂规矩了。”
云揽月口气淡淡,嘴里吐出的话不知道是因为关心而责备还是充斥着耻笑,云清敏还未将她的态度琢磨清楚,她的裙摆在她眼前飘过,人已经迈步走进大堂。
她屈膝朝父母福了福身子:“给父亲母亲请安。”
大夫人一直都是闭着眼睛的,听到云揽月的话才睁开眼睛,面上有点笑容,她起身去扶她起来,关切道:“第一天去宫里学习礼仪,肯定累坏了吧?”
“没有,皇后娘娘体恤,教女儿礼仪的女官对女儿很好,也不会让女儿太累。”
“那便好,娘一整天都不能安坐,生怕你在宫里出了什么岔子。”
“还能出什么岔子,女儿知道宫中险恶,自然不会惹是生非,母亲尽管放心好了。”
“还是要万事小心。”大夫人明显关切的声音虽然不重,但恰好让跪在门外的云清敏听到,她双手紧捏成拳头,妒忌之意不予言表!
云揽月看了看门外的云清敏,轻笑道:“女儿刚回府就听说清敏在堂外跪了一天,也不知道这丫头犯了什么错,母亲,清敏怎么说也是千金之躯,身子娇贵,有什么事儿,先让她起来再说吧。”
大夫人拧眉道:“这看着像是我让她跪的?”
云揽月诧异了下:“莫非不是吗?”说着,许是觉得自己这句话多余了,她笑了笑掩饰尴尬,道:“只是清敏平日里向来规规矩矩,嘴巴也甜,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正好母亲也是才出房门没两天,所以女儿以为……”
有的时候话不需要多,想要的效果达到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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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看向门外的云清敏,不轻不重的笑了声:“连我的女儿都认为是我她跪的,更何况是别人。”
云长青听罢,眉头皱的更深,不悦的扫视云清敏。
这些话全数听在云清敏耳中,她承认自己是有这个想法,想让刚出房门的大夫人背上一个毒妇的骂名,可没想到这计谋还没成功,就被云揽月搅了局,云清敏不禁抬头看向云揽月,她,真的是无意的吗?
云揽月走到堂外,朝云清敏伸出了手:“清敏你瞧见了吗?姐姐知道你是无心之举,但是别人不一定这么想,还是快些起来,别叫人误会了才是。”
云清敏找不到任何借口拒绝,她抬眸看着云揽月好一会儿,可偏偏又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只能伸出手,搀着她站了起来,因为长期跪在地上,云清敏好一会儿都走不了路,云揽月也尽职的充当好姐姐的角色,一直在她身边扶着她,这一幕全数落在在两旁候着的侍从奴婢眼里,对云揽月也是敬佩不已。
听了大小姐无意中说出来的话,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是二小姐故意让大夫人为难,大小姐还这般护着二小姐,姐妹情谊之深让人感动,没想到平日里温顺不已的二小姐心机也这般重,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呢!
云清敏刚走到大堂内,沈梅就在丫鬟的搀扶下哭哭啼啼的小跑过来,那踉跄的步伐和委屈的面容,着实让人心疼,不过这会儿过来,似乎就变了个味道。
摆出这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到底是想给谁看呢!
云清敏看母亲那个样子就知道要坏事,可母亲已经哭过来了,她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也找不到任何回旋的余地。
云揽月眨了眨眼睛,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问了声:“这到底是怎么了?沈姨娘是被谁给欺负了吗?”
是啊,哭成这个德行,可不是像是被人欺负了嘛,这对母女倒是好手段,大夫人出房门才没两天,就一个个的急着要陷害于她,真真是母女情深呢!
云长青早就怒火中烧,看沈梅这装腔作势的模样,当即怒喝:“偌大一个孕妇是少你穿了还是少你吃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沈梅还没来得急说话就被吼了一声,吓得有些懵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侯爷,妾身听闻清敏在堂外跪了一天了,妾身心里实在难受,所以特来求情。”
“你要为女儿求情自是理所当然,可清敏在堂外跪了一天了,如今太阳都落山了,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揽月回来了你就跑来了,你自己说,你到底是何居心!”说着,云长青猛地拍了一下身旁的木桌,嘭的一声让云清敏和沈梅都不由自主的颤了颤身子。
沈梅摇着头,哭的更加委屈:“妾身近日身子不适侯爷也是知道的,妾身一来不想生事,二来又心疼女儿,所以才带病前来,还请侯爷明察!”
沈梅那我见犹怜的样子,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心疼,可云长青心系大夫人,又怎会心动。
正文 25.第25章 冤有头债有主
云长青看向沈梅和云清敏,从未觉得这对母女俩会让他如此厌恶,厉声道:“你口口声声心疼女儿,又字字句句说自己身体不适,可是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可让你们委屈的,你身子不适,本侯没让大夫来看你吗?至于清敏,谁也没让她在外面跪着,她自己倔强跪了一天,本侯和夫人愣是在这里陪了她一天,还想怎样!”
沈梅早就知道云长青向着大夫人那边,可没想到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心中顿时起了杀念,大夫人不除,往后这府里怕是再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以前倒也没什么,可现在大夫人已经主动出了房门,和侯爷重修旧好,正是她一大阻碍!
“侯爷恕罪,妾身一直想要出来看看,可却没有那个胆子。”
“什么没有胆子,我看你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要胆大。”
“侯爷冤枉。”沈梅跪行两步,委屈道:“妾身连着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妾身一直不敢说出真正的缘由,今日在清敏的逼问之下,妾身才直言说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清敏心疼妾身,这才想到跟侯爷商量一下,请法师到家里来做法,妾身知道夫人向佛,不想干扰她清静,本是不让清敏过来生事的,可这孩子心系妾身安康,怎么也拦不住啊。”
沈梅这一番话,让云长青的怒气也消了一些,云清敏怎么说也是为了孝道,今日的鲁莽也是情有可原。
沈梅的话里有多少水分别人不知道,云清敏还不清楚吗?不过她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母亲这样一说,父亲的心果然还是软了下来。
“本侯向来不信鬼神之说,做法的事情往后都不必提了,你若是真的觉得睡不安稳,那就请大夫过来开几贴药,再不济就去寺庙里进香。”
沈梅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么,云揽月就打断了她。
“父亲,不如就听听沈姨娘口中不干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们云府上下这么多人,若是真的有什么不该有的,请法师回来做法也是正常的。”
大夫人听了这话,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不过这是云揽月的意思,她也没说什么。
沈梅和云清敏对视一眼,都看不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该是站在大夫人这边的吗?
云长青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揽月说的也有道理,那你便说来听听,那不干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让你夜夜不能安睡。”
沈梅抓住了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况且那诡异的画面的确让她心底直发憷,若是真的能够请法师来做法,她也是求之不得。
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得云揽月到底为何站在她们这边,只想将那不干净的东西永远除去才好。
“回侯爷,已经连着好几天了,妾身房里每天晚上都会有诡异的事情发生,比如说烛火突然灭掉,或者是房间里无缘无故的有脚步声,而且每次妾身将烛火重新点燃的时候,房间里总会出现一滩水渍,实在是恐怖至极,因此,妾身夜里都不敢入睡,只能白天的时候能稍微休息一下。”
“父亲,大夫说母亲是惊吓过度,加上母亲说的那些,不就是那种东西在作怪嘛。”云清敏也趁热打铁,接着说:“父亲,就算您不为母亲着想,也要为整个云府的安危着想啊。”
云长青心思一沉,显然是被说的有些松动,可云揽月真的会这么好坏不分,让她们如愿以偿吗?
“父亲,沈姨娘说的实在诡异,兴许还真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不过这种现象,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经历过。”
云长青朝一旁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会意,立即去询问了大堂外的侍卫丫鬟,得到确定的答案后,回到大堂道:“侯爷,都问过了,他们没有碰到这样的情况。”
云揽月故作沉思,状似无意的喃喃自语:“那就奇怪了,怎么别人都没有这种情况,偏偏沈姨娘会看到那不干净的东西呢?难道说那东西是针对沈姨娘的?”
本来就有句老话叫做说者无意,听者有意,更何况云揽月是说者也有意,在场所有人都不自觉的看向沈梅,心里各有想法。
沈梅咬牙,她就知道云揽月没那么好心。
“侯爷,兴许是那东西先从妾身这里下手,您也知道,妾身身子羸弱,向来容易招惹这些东西。”
云长青皱眉:“可这也太容易了,每一次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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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揽月故作不懂,问道:“沈姨娘已经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了吗?”
云长青不语,管家连忙回话:“当年二夫人怀了二小姐,也有一次那样的经历,后来去请了法师做法,之后就好了。”
“哦?那当年我们府里可有死了人?”
云揽月这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尤其是沈梅,吓得浑身颤抖,整个人都快要瘫在地上。
“怎么了?一个个都这个表情,难道被我说中了?当年真的有人死去?”顿了顿,她又随口说了一句:“是冤死的吗?可不都说冤有头债有主吗?和沈姨娘有什么关系?”
大夫人呼吸沉重,看向跪在地上的沈梅,冷声道:“当初的确有人死了,那人是我房里的丫鬟,名叫青青,是个非常乐观,也很勇敢的人,青青唯一的缺点就是做事太过冲动,为此,我说了她不止一次,可没想到,她年纪轻轻,就突生横祸,失足跌落别院的井中,活活淹死!”她永远忘不了青青被捞上来的时候,眼睛还是睁着的。
大夫人不止一次的怀疑过这件事情,可没有一点证据可以证明青青是被人害死的,后来沈梅又夜夜噩梦,她不是没把视线放在沈梅身上,可终究是口说无凭,最后只能不了了之,这么多年,她虔心向佛,没少为青青诵经祈福,只希望逝者安息,下辈子投个好胎。
今天云揽月这样一提醒,关于青青的事情,一下子全部涌了上来,她不禁心痛,也难免自责,若是可以,她多希望给她一个说法,让她瞑目。
正文 26.第26章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沈梅额头上冷汗直冒,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此刻她心里百转千回,那件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况且当年的法师也将那冤魂给镇住了,她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是那个女人,可如今被他们这样一提,似乎也极有可能,难道真的是那个女人来向她索命了!
沈梅的害怕全部写在脸上,云长青眉头紧皱,却强忍着没有问出心中的问题。
这里面最不明白的就是云清敏了,关于这件事情,她还真的是一点儿都不知道,所以她不懂母亲和其他人,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可现场的气氛让她隐约猜想到,那个死在井中的女人,和母亲脱不了干系。
在这府里,她和母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母亲被众人怀疑,让父亲对母亲失望。
云清敏噗通一声跪在沈梅边上,不可置信的看着云长青,眼泪不自觉滑落:“父亲,您是在怀疑母亲吗?不是说母亲当时怀孕了嘛,一个怀孕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年轻女孩的对手,况且丫鬟都是干粗活的,力道肯定要大的很多,好歹母亲生下了清敏,纵使清敏不得父亲喜欢,也是您的亲生女儿啊,难道父亲对母亲就没有一丁点的信任吗?当年怀上清敏,也不是母亲故意的啊。”
当年的事情是大夫人的伤疤,也是云长青的伤疤,若不是那一次醉酒,他和沈梅有了关系,沈梅又怀了云清敏,那么他和雨儿,怕是恩爱的不得了,家庭和睦一家幸福,就葬送在那一次醉酒之后。
可是他没有资格去怨恨沈梅,因为当初沈梅身上伤痕累累,显然是挣扎的时候被他伤的,算起来,是他强要了沈梅,其实云长青到现在都不明白,向来对别的女人毫无兴趣的他,怎么会在醉酒之后做出这种事情,但事情已经发生,他也没有办法。
云清敏的话,总的来说还是让云长青心软了,再怎么样,当初的事情也不是沈梅所愿,她确实没有理由去杀害一个丫鬟,应该是他多心了吧。
云揽月也及时道:“父亲,清敏说的很有道理,沈姨娘是个弱女子,自然不是丫鬟的对手,除非她有人帮忙,沈姨娘,你说对吧。”
沈梅浑身打了一激灵,有人帮忙!为什么云揽月要这样说,难道她已经知道了什么?还是纯粹的无意吐露,这丫头说出来的话,为什么总能让她心惊肉跳?
云揽月的话只是击中了沈梅的内心,其他人都当做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比喻。
大夫人蹙眉看了看云揽月,她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让她惊喜了,恐怕此时此刻,在场所有人都看不懂她的心思,她到底是站在谁这边的,也无从得知,如果是迷惑对手的话,她已经成功了。
云长青叹息一声,沉声道:“都起来吧,又没说你们什么,一个个这是什么态度。”
云清敏委屈的咬唇,伸手搀扶着沈梅,母女俩紧紧抱在一起,好像在这个府里,只有她们两个能够相互依偎,看在云长青眼里,当真是可怜的紧。
大夫人明白,今日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但是青青的死既然被说起了,她定然不会就这样算了,或许,云揽月知道些什么。
云揽月笑看着沈梅母女,道:“沈姨娘,你也不要胡思乱想,或许这一切都只是你的幻想而已,正所谓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既然你没做过,何必惧怕那些鬼神之说呢?”
沈梅干笑了两声,沉重的点了下头,到底有没有做亏心事,只有她自己知道。
“揽月说的对,府里上上下下都没有和你一样的遭遇,肯定是你闲着没事做想太多了,才会出现那样的幻觉,清敏,还不扶你母亲回房休息,看看那脸色都苍白成什么样了。”
云长青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关心沈梅,但实际上那语气里明显的厌恶和不耐烦,清清楚楚是在嫌弃她。
云清敏道了声是,扶着沈梅就出去了。
沈梅双腿有些酸软,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如果说只是幻觉,那么地上那一滩水渍又该作何解释?
冤有头债有主,难道真的是当初那个丫鬟来找她报仇了?想到这些,沈梅的身子就不自觉的颤抖,但是又不敢将真相告诉云清敏,所有的害怕,她只能自己承受。
大堂上,云长青和大夫人问了云揽月在宫里的一些事情之后,也就让她早点回去休息了,女儿一走,大夫人也起身准备回房,云长青嬉笑着跟在她身后,到了听雨阁门口,却被她拦了下来。
“雨儿,怎么了?”
“你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夫人,何必夜夜留宿在我这里?”
“雨儿,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何来原谅一说?”
“雨儿,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是我保证,除了那一次之外,我再也没碰过别的女人,沈梅在这府里夜夜独守空房,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难道这样,还是不能让你接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