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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在场的人也非常清楚,就刚刚林东来一击剑指,便将老拳师摆平,众人之中,除去岳不群等人,恐怕谁也不敢说自己能胜过林东来。
有刘正风出面,大家打了个哈哈,也就过去了,毕竟都是一些老江湖,脸皮自然是厚的,除了出丑的川中老拳师满脸怏怏色之外,软坐在椅子当中,看着林东来的目光,更多的是畏惧,而非是痛恨,就连丢了面子的余沧海都没说啥,其他人自然犯不着出头。
“林小友这一身本领,可当真了不得,一手剑法更是出神入化,刘某也佩服不已,快坐,快坐……”
刘正风不惜放下身段大力鼓吹林东来,又有林东来之前的一剑之威,‘邪剑客’林东来之名,这一刻,却是深深刻印在在座的人心中,而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岳不群的脸色却是有些难看,连笑容都有些僵化。
于是,表现出了足够实力的林东来,在花厅之内,也有了一张坐椅,虽然位置在岳不群后边,但是已经获得了在场众多前辈高手的认可,那是被认可为同辈论交的。
而就在这时,只听的前堂庭院一阵哗然,本就因为林东来的突然出现,接连落了面子,而憋了一肚子火的余沧海,终于忍不住了,拉低了嗓门,阴阳怪气道:“今天这是什么日子,怎么刘府的热闹,是一波接着一波,余某人算是大开眼界了!”
这话摆明了就有打脸,打得还是刘正风的脸,刘正风一直都笑呵呵的脸上一僵,就连一向秉承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想法的天门道长和定逸师太,都不禁眉头一皱,看着余沧海,脸露不悦之色。
“有些人就是不知好歹,明明在别人家里坐客,还偏生不安分,当真是欠扁。”
林东来斜视余沧海,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只差指着余沧海的鼻子了,只气得余矮子额头青筋暴跳,偏偏还不敢发作,心中一口怒火憋着,当真是难受得紧。
而刘正风的脸皮不禁一阵抽动,那是想笑又不能表露,心中对余沧海十分不爽的同时,也对余沧海十分的同情。
在座都是老江湖了,林东来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余沧海,而一贯脾气暴躁的余沧海,偏偏还忍着不爆发,这里头肯定大有故事。
可是不等他们细细探究,便听见一阵杂乱脚步声迅速靠近花厅,同时,一股淡淡血腥味冲入鼻间,顿时个个心头凛然,暗道:“出事了。”
第二十三章 金盆洗手
第二十三章 金盆洗手
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在空气之中回荡,虽然那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平息了下来,也没有来人闯进花厅,但是花厅内的所有人,都非常清楚,外面一定出现了乱子,而且还不是什么小事情。
但是刘正风这个主人家,既然没有开口,那么其他人也不好贸然相问,在外边的动乱平定之后,一切好似都回归平静,花厅之内的众人,也好似一如之前的交谈,但是任谁都看的出来,很多人的心思已经不在此间,早已经飞出花厅,推杯换盏之间,亦是少了一份热情,一股诡秘的气氛在花厅内悄无声息的流淌着。
而林东来早在刘府后院,飘来血腥气的瞬间,便饶有深意的看了刘正风一眼,同时心中想到:“呵呵,看来,我还是小瞧了这刘正风,以及莫大,不过,也难怪,能在江湖之中,闯出偌大的名头,自然不会是心慈手软之辈。”
日上中天,花厅众人当真是养气功夫不错,硬是没有一人询问刘正风,后院发生了何事,在待了金盆洗手前夕,在刘正风的带领下,花厅一众人,出了花厅,向着前院而去,这是准备开始金盆洗手大会了。
不过,在大会开始之前,刘正风显示告罪了一番,返回了后院,说辞是,有些事宜需要确认一下,但是林东来等人,却是全部都想到了,这是要亲自处理一下后院发生之事。
不过,众人也没有说破,而借此机会,这些也有自己的打算,纷纷四散而开。
却说这些人散开之后,却是各有不同的表现,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是慕名而从未见过面,一时大厅上招呼引见,喧声大作。
而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都是方外之人,不喜这样的热闹,分别在厢房中休息,不去和众人招呼,同时,在他们心中,看着往来的人群中,有些鱼目混珠的宵小之辈,二人在离开之前,不由得大皱眉头,均觉得刘正风不知自重,如此不分品流的交友,当真是有损五岳剑派的名头。
不过,在这些人之中,却要数岳不群最为出人意料,岳不群名字虽然叫作“不群”,但是江湖中人,却都有耳闻,其人十分喜交朋友,就如现在,来宾中许多藉藉无名、或是名声不甚清白之人,只要过来和他说话,岳不群俱是一视同仁,与他们有说有笑,丝毫不摆出华山派掌门的架子来,在一众掌门之中吗,当真是“鹤立鸡群”,当然了,岳不群甚是爱惜自身名声,也不是毫无选择的,同其交谈之辈,绝对不会有声名狼藉之人,虽然岳不群也不可能认识所有人,但是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之中,想来也不可能有大奸大恶之辈参加。
而对于岳不群这般做派,令狐冲,林东来,林平之等华山【创建和谐家园】,脸上的神态却是各不相同。
自从,林平之一家被林东来救下之后,后来在林震南的安排之下,拜入了岳不群门下,毕竟如今的福威镖局已毁,甚至在林东来一番侮辱之下,余沧海羞怒交加,虽然奈何不得林东来,但是转而拿福威镖局泄愤,林家的福威镖局,在林平之一家离开福州之后,便遭到了余沧海全力的打击,事到如今,福威镖局,可以说是已经在江湖上除名了,而经此一难之后,林平之一家三口,也就只能托庇于华山派门下。
因此,对于岳不群这个华山掌门,林平之甚是恭敬,或者说,加上岳不群这个伪君子的表面功夫十分了得,待林平之甚为和善,如沐春风,更加令林平之心悦诚服,假以时日,恐怕林平之对岳不群都要死心塌地,为此,林平之恭敬在站在岳不群身后,端茶倒酒,礼数周全至极,不敢有丝毫怠慢。
至于令狐冲这个酒鬼,浪子,坐于一旁,只管喝酒,也不管自己是华山派的【创建和谐家园】兄,要注意形象,只顾让自己喝个痛快再说。
至于站在前厅一角的林东来,看着在人群之中,长袖善舞的岳不群,他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丝不悦之色。
为何如此,那自然不是因为岳不群结交“匪类”,而是因为,此时的岳不群,根本就不像一个武者,一个江湖门派的掌门,反倒像一个政客,正在蝇营狗苟,令林东来这样精诚与剑道,已经悟得一丝剑意的剑客,本能的厌恶。
“阴谋不是我所愿,虽然计谋算计不可少,但是我的道,终归是剑道,剑心通明才是我之所求,套用一句龙傲天的话‘我要让这天,再遮不住我的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的意,要那诸天神佛,都烟消云散。’”
林东来心头那一丝剑意,将自己的杂念尽数斩尽,而后,林东来便感到自身的剑意又精纯了一丝,内力流转亦是更为快速了一分,双目之内亦是有一道精光闪烁。
对林东来而说,不论岳不群是真君子也好,还是伪君子也罢,是想要统一五岳剑派,成为五岳盟主也好,还是想要一统武林,成为武林盟主也罢,甚至就算是岳不群想做皇帝,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无影响,林东来所追求的是道,是长生不朽。
虽然林东来还未经历过荣华富贵,也为登临九五之尊的人间尊位,但是林东来却已经明了此生的追求,那就是追寻上古圣人,以及世间生灵最为本能的渴望,长生久视。
但是,岳不群终归是他的师父,也是将他带入武道大门的领路人,而岳不群也是带他如亲子一般的宁中则的丈夫,正所谓亲疏有别,哪怕岳不群想要杀人放火,他最多也是坐视不理罢了。
甚至如果宁中则开口,他也不会犹豫,更会递上刀子,送上火把,助他一臂之力,又何妨呢。
林东来唯一不希望的,就是岳不群朝着“政客”的方向发展,因为那样一来,整个华山派,终有一天会成为岳不群野心的牺牲品,而林东来非常清楚宁中则的侠义仁心,一旦知道岳不群的野心,宁中则一定会大义灭亲,而这样以来,以宁中则的武功与心计,如何会是岳不群的对手。
而那样一来,林东来就只剩下两条路可以选择了,一是,杀了或者废了岳不群,但是有道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宁中则一定会伤心的,林东来不想,二是,带着宁中则离开,而这样的结果,很可能是宁中则郁郁而终,林东来更不愿见到,终归一个结果,头痛。
可是如今看来,岳不群从头到尾,根本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政客,那虚伪的笑容,令林东来作呕。
甚至于,看到岳不群那呼朋唤友,众人景随的情景,林东来更是叹了一口气,因为林东来的直觉告诉他,“恐怕华山派的悲剧,也许真的无法避免了”。
想要这里,林东来那渊渟岳峙,挺拔如松的身子,亦是不禁微微一颤,却是想到了宁中则,甚至林东来眼前,还出现了,原著当中宁中则那凄凉的下场。
“林师弟,你没事吧。”
酒鬼一般的令狐冲,这是却是恰巧看到了林东来身子发颤的一瞬间,关切的问道。
“没事。”
林东来摇摇头,心头剑意斩杂念,将一切负面思绪压下,然后开口回答道。
林东来同令狐冲说话之际,林东来的耳朵突然一阵耸动,而后,林东来又说道:“不过,我没事,这刘正风一家今日却是祸事不小。”
听到林东来,这番没头没脑的话之后,令狐冲心中一惊,不禁向着四周扫视,想寻找林东来所说的根源,因为,令狐冲非常清楚林东来的性格,“林师弟,为人谨慎,从来不说空话,有的放矢,既然师弟说刘师叔家中有祸事,那必然不是空穴来风,只是我这番看下来,却是看不出任何征兆,到底是何祸事呢?”
心中困惑不已,于是令狐冲低下头来,小声向林东来问道,“林师弟,到底是何祸事?难道今日刘师叔的金盆洗手大会,将会有什么变故吗?”
林东来对于令狐冲的问话,也不正面回答,而是淡淡一笑,说道:“【创建和谐家园】兄,莫需多问,只管看下去就好。
只是,听师弟我一句,江湖之中,正邪善恶,太过混杂,还望你不要被所谓的江湖公义所束缚。”
令狐冲原本就困惑,此时,林东来又说的这般隐晦,或者说,令狐冲自己的人生经验不足,根本就无法领会到林东来言中的深意,正待令狐冲追问之时,一阵喧嚣的锣鼓声,自刘府之外传来,将令狐冲想要开口的话打断了。
然后,让所有刘府之内的江湖人士,都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刘正风在听到那喧嚣的锣鼓声之后,便急忙出门,而后不过十分钟,刘正风恭恭敬敬的陪着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走进前厅来。
待到前厅静下声来,那官员从麾下的一个差役手中,接过一个黄色卷轴,将其展开,尖细的声音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南巡抚奏知,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于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正所谓“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凡是江湖人士,手上岂能没有几条人命?哪怕是少林、武当这样的名门大派,也或多或少有门人,做出过违法乱纪的事情,因此,不要说是江湖中人,便是少林、武当这等大派,对官府衙门向来是忌讳莫深,不愿同朝廷有瓜葛,而对于投靠“六扇门”的武林人士,更是往往蔑称为“鹰犬”,因此,在刘正风“叩谢皇恩”之后,一众江湖人士看向他的目光,也是在瞬间变得不同了。
见到这一幕,林东来脸上露出一丝复杂之色,忽阴忽晴,阴的是,刘正风竟然还是抱着侥幸心理,试图以朝廷势力,为自己摆脱江湖身份,从而隐退江湖,晴的是,林东来在那份圣旨上,感受到了一种,令金环激动的冥冥之气,这不禁令林东来心中一动,“难道是皇气,或者说是龙气?”
坦白说,虽然林东来在前世看笑傲江湖小说之时,就有过想要看看这一幕名为“金盆洗手”人间大戏的念头,但是真的到了现在,林东来反而更多的却是,一种滚滚红尘炼剑心的意味,甚至都还没有决定,让自己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可是就在刚刚看到圣旨之后,林东来终于下定了决心,做出了选择。
虽然这件事情的确与自己无关,但若是不管上一管,终究是良心难安,林东来虽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但是坐看世间公道正义在自己面前,被人践踏,林东来还是心中有所滞碍,连剑意都有些凝滞。
心中不安,剑意不锐,剑心不明,那这件事就必须管一管。
但求,剑心通明!
只是林东来却知道,想要阻止刘正风一家被灭门的命运,最大的阻力不是丁勉、陆柏等嵩山派【创建和谐家园】,而是自己的师傅,“君子剑”岳不群。
岳不群的绰号,虽然是“君子剑”,但是他的人品……林东来却真的不敢恭维,岳不群与左冷禅从根本上来说,都是同一类型的人,那就是政客,枭雄,为达目的,他们都会不择手段,而打击衡山派的机会,岳不群也不会放过,毕竟华山派如今势弱,而削减别派势力,那么也就是有利于华山派,甚至能有机会,踩着衡山派往上走。
林东来可以百分百的确定,自己若是出手,岳不群必然会阻止,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岳不群绝对不会做那出头鸟,岳不群更愿意做那,螳螂捕蝉之后的黄雀。
虽然林东来也没有太过在意岳不群,但是岳不群却又是宁中则的丈夫,林东来不想宁中则难做。
就在林东来心中思虑的时候,却见得,嵩山派的【创建和谐家园】史登达,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一脸得意的走到刘正风身前,好似正气凛然的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这时,林东来却是有了计较,当即也不管岳不群那突然变色的脸,以及盯着林东来那好似要杀人似的目光,林东来直径走到人前,朗声道:“在座都是各派掌教,江湖前辈,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诸位。”
原本因为史登达传左冷禅五岳令旗,阻止刘正风金盆洗手而陷入寂静的现场,突然传出林东来的声音,当真是瞬间,就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一众德高望重的江湖人士,院队对于在这个时候,突然插嘴之人,是有不悦的,但是见到说话之人是林东来,那些之前在花厅里的前辈们,面色不禁稍缓,其中一人点头道:“你但问无妨。”
林东来对此,抱有善意的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敢问魔教为何为人所恨?其根源何在?”
天门道人听闻林东来之言,大笑一声,毫不迟疑,声响如雷一般,嫉恶如仇的说道:“魔教倒行逆施,茶毒天下,在座的有多少亲人同门师友,都是为魔教狗贼无端戮害,吾辈正道人士,自当斩尽杀绝这些恶贼,一正人间正道才肯干休。”
林东来目光扫视众人表情,大多都是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林东来心里自是微微一哂,这些人自诩江湖正道,痛恨魔教教众的这种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不能改,但是林东来虽然心中不屑,不过,他在此时刻,却绝对不会表露出来,同时,林东来方才说这番话的目的,不正是为了引起他们这顽固不化的,自认为的正道理念吗。
正邪之争,这般虚假不实,争论千万年都没有结果的东西,怎么会是林东来此刻所要讲的,林东来在这个关头走出来,也不是为了摆弄些玄乎名堂,哗众取宠,他自然是有更深的用意,已经挖好了坑,等着人自己往里面跳呢。
第二十四章 横插一手
第二十四章 横插一手
在天门道人嫉恶如仇的目光之下,林东来不止没有害怕,反而心底暗自舒了一口气,林东来就怕在场的人,畏惧左冷禅的声威,不敢出面应和自己,那么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确实有些无力。
但是如今有了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的出言,林东来已经知道这一场戏,至少成功了一半,为此,林东来对天门道人点了点头,在林东来的心底,天门道人已经被其贴上了“好人”的标签。
林东来环视四周,而后温和一笑,继续说道:“天门师伯,不愧是正道中流砥柱,正气凛然,魔教为什么被我等痛恨,欲除之而后快,以晚辈的愚见,其根源不过是一个‘滥杀无辜’,魔教中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灭人满门更是稀疏平常,这般蔑视生命的行为,自然被我等所厌恶。”
岳不群原本盯着林东来的目光,亦是恶狠狠的,但是在见到已经无法挽回之后,岳不群也不得不配合林东来,因为,林东来的名声,以及实力,都是岳不群无法舍弃的,只见岳不群巍然抚须,一派温文如玉的君子模样,赞赏的说道:“不错,天下何其多的无辜之人,为魔教所害,魔教中人一心向恶,不知悔改,此罪实在难恕,我等切记此等恶行,万万不能仿效。”
岳不群的名声在外,此刻由他来说这番话,比之林东来更胜过百倍,顿时,厅内霎时一寂,在座群雄也纷纷心有感触,面露戚戚之色,天门道人早年在拜入泰山派之前,亦是一大户人家的长子,其父母与亲弟更是被任我行所剿灭,对于魔教灭人满门的罪行,更是深恶痛绝。
因此,对于岳不群的话,天门道人更是有些丹目泛泪,有着回忆与仇恨,毕竟岳不群所说,根本就是事实,岳不群论辈分,也是经历过任我行顺昌逆亡时代的人,因此,这样一番话,一语中的,直切众人的伤疤之处,在座或多或少有人的亲族或者是朋友被害,或者是同门长辈师兄弟被魔教所戮。
这样的血海深仇,在江湖之中当中不要太常见,同时,他们也确实不能不报,也不可不报,岳不群好一招偷换概念,瞬间就将所有人心底的情绪挑动起来,为他所利用,便是林东来也不得不承认,岳不群心计的厉害。
林东来瞧见众人模样,在为岳不群的心机而警惕的同时,他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沉声而悲切的说道:“晚辈曾见到福威镖局被人几乎灭尽满门,对此,更加深有体会,那青城派灭了林家一门,到底是何缘故,众位可知道其中的缘由?”
定逸师太虽然是佛门中人,但是半点僧人的禅定功夫都没有,头脑简单,在林东来刚刚将话题引到福威镖局的事情之上,她就脱口而出的问道:“你知道这其中的隐情,莫要顾忌,只管说出来,在座的都是正道中人,说话不必拐弯抹角的,听的人好生别扭。”
甚至,定逸师太在说完之后,还拿目光狠狠的盯了余沧海一眼,那是在警告余沧海,便是余沧海有心阻止林东来,见此一幕,也唯有面呈苦涩,将一腔惊怒,全部都或作如剑一般的目光,恶狠狠的盯着林东来,恨不能将林东来万剑穿心。
林东来对着定逸师太,微微一笑,虽然林东来也鄙视定逸没有修佛之人的禅定,但是也不得不为她这般配合而感到高兴,接着说道:“这其中确实有着一段隐秘而邪恶的往事,本不好多说,但是一直积压在晚辈心中,确实令在下夜不能寐,寝食难安,今日已然是不吐不快,是非黑白终究还是要分得清清楚楚才好。
这青城派的余观主,动手灭林家满门,却不是为了报杀子之仇,而是早就图谋上了林家祖传的绝世剑法--辟邪剑谱。”
林东来虽然是对着定逸在说话,但是林东来眼角余光,却一直在观察着岳不群的反应,同时,林东来意味深长的对岳不群问道:“师傅,你觉得【创建和谐家园】说的,可对?”
岳不群原本安坐在太师椅之中,好似稳坐【创建和谐家园】的太翁,手里轻摇着悬着白玉挂坠的折扇,好一副卓尔不凡的模样,但是林东来那话锋一转,将火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之后,折扇倏地一止,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那是带着贪婪与邪恶的目光,顿时令岳不群的呼吸都不禁一滞。
见到林东来,一语点中自己,引得厅内群雄都将视线目光投向了自己,岳不群此刻心中,当中是五味杂陈。
难堪。
或是尴尬。
但是更有的是一种难言的喜悦,因为,岳不群心思百转,从林东来短短的几句话当中,已经听出来,林东来真的知道辟邪剑谱的下落,或者是来历,如此以来,他便有机会,得到辟邪剑谱,甚至在岳不群心中,还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林东来的剑法这般高超,有可能辟邪剑谱就在林东来的手中。
但岳不群此人心机何等之深,比之深海汪洋,亦是不遑多让,纵使心里有些难堪、尴尬、贪婪,但是,他的面上却绝对不会表露出半分。
只见,在众人的瞩目之下,岳不群仍然挺拔端坐,右手拂须,手里白玉折扇,也只是略微地停顿一下,几乎微不可见,而后便再一次轻轻地扇动起来,他的表情,更是潇洒自如,半点情绪波动也没有表露出来,当真是有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
岳不群也没有迟疑,先是转移话题的轻轻应了一声,而后,看似谦和微笑的回答,实则是利剑诛心之言:“孽徒说余观主图谋辟邪剑谱,想来不是空穴来风,也实在是令人不齿,余观主身为正道高人,怎么可以做出灭人满门,此等罪大恶极的行径,同为江湖正道,岳某人痛心疾首,只恨自己没有在场,不能阻止这样的惨案发生,为此,只有手下林家幼子林平之,教导其武艺,希望能化解一场恩怨。”
岳不群不愧是影帝一级的伪君子,这一番话,不单单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推到了余沧海身上,还借机将自己收林平之为徒的事情也告知众人,这是要敲打众人贪婪的欲望,想以华山派的威名震慑众人。
而这样一箭双雕的话,粗心的江湖散修自然没有察觉到,可是一些心细如发的宾客却心中一突,隐隐察觉了岳不群话中有话,同时,也隐约感觉到了,此次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恐有重大变故,即将出现!
先前在嵩山派的史登达,带着五岳令旗出现之时,他们已经是心中一震,而后,又有林东来出来打岔,将辟邪剑谱的事情又引了出来,这局势就更加的复杂了。
随着岳不群那痛心疾首的控诉之言,在场却是陷入了一种诡秘的寂静当中,众人的目光,不断的在余沧海身上游曳,好似在探究着,余沧海到底有没有夺得辟邪剑谱。
“被忽略了!”
这是史登达在这一刻心底的吐槽,更是心中气结,有心将话题转回,但是却苦于没有办法,毕竟这个时候,他如果敢开口,必定会被所有人所敌视。
“诸位,余观主与福威镖局之间,到底有何瓜葛,不过是双方各执一词罢了,今日,我等聚集在此,为的可是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此乃左盟主的五岳令旗,难道岳师兄、天门师兄、定逸师太,你们都不认了吗?”
而在这时,一道雄厚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当中响起,与此同时,还有那一面象征着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的五色锦旗,旗随人动,令旗之上的各色宝珠散发出灿烂的宝光在阳光下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