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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正值敏妃的孝期,湘云虽不觉与自己有关仍旧让晴雯给她找了件素雅些的衣裳。
晴雯拿了一身汉家衣裙,又举了件银蓝缎子绣海棠花的旗袍问湘云穿哪套。
旗装会让史二婶只一眼就能想到她也是有后台的人,而【创建和谐家园】衣裙却不会有那么强的视觉效果。
虽然史二婶敢算计她就是没将胤禟放在眼里,但是还是让她的算计来得更猛烈些吧。
伸手指向那身汉家衣裙,湘云又问晴雯,“前儿得的那些珍珠,二哥哥不是特意给我画了好几张首饰图?回头让人尽快做出来,节下要戴呢。”
在泉州的时候,湘云就给了晴雯一匣子品相极好的珍珠。都以为是胤禟给的或是外面的人送进来的,到也没问珍珠的来历。回程的时候湘云便跟宝玉说了一声,宝玉读书读累了便给湘云画了几张以珍珠为主料的首饰图稿。这会儿他们都回了京城,那些珍珠首饰自是要安排起来了。
好在胤禟名下就有铺子,送到他那铺子里打首饰,都不怕铺子掌柜会私自将图稿卖人或是按着图稿将私人定制弄成了量产贩卖。
晴雯闻言笑道:“早起就想着了,离中秋还有一个来月呢,保准误不了事。”
“谁还能不放心你办事呢?我不过是心里惦记新首饰多说了两句罢了。好晴雯,咱们今儿不梳垂挂髻了,你给我梳一个看起来就特别温柔娇弱的发髻吧。”
啊?
晴雯怔了一下,下意识的去看湘云的小脸。
这张【创建和谐家园】精致的小脸好像怎么看都跟温柔娇弱沾不上边吧?
遭遇职业生涯最大难题的晴雯抿紧红唇,眼神坚定的拿起了梳子。
不就是温柔娇弱嘛,她可以哒。
一连试了好几种,晴雯终于给湘云梳了一个改良版的坠马髻。
减了三分活泼灵动,多了几分女孩的娇嫩,再挑了一只海棠流苏侧簪于发间,最后挑了一对细长链子坠蓝宝的耳坠子。
将肉嘟嘟的小圆脸靠着发型和首饰拉长,再在眉眼处多加修饰,虽然还是没有多少娇弱的味道,却凭添了一股温柔沉静的气息。
晴雯往后退了一步,心忖:她真的尽力了。
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不管晴雯那精益求精的心态,湘云却是极为满意的。
因头一回戴坠有流苏的首饰,湘云还好奇的摇了摇头,这一摇直接将晴雯努力打造出来的那点温柔和沉静都摇没了。
晴雯:功亏一篑,有木有?
裙子多少有些长,好在湘云也习惯了这种站在那里裙尾直接接触地面的裙子了。
因是七月,身上衣裙的面料都是那种轻薄透气的,虽然也是左一层右一层,看起来却不会显得臃肿闷热。
湘云摸了摸自己的腰,心想这也许是一年中她最瘦的时候啦。
戴上水头极好的一串白玉叮铛镯,湘云拿起一旁的帕子做作的甩了甩,最后小腰一扭,小手还掐了个兰花指的对着众人眨眼睛,“怎么样,我柔弱吗?”虽然你很可爱,但这一套动作下来,真的很辣眼睛就是了。
笑闹了一回,湘云看了一眼案上的小座钟,便带着人往外走。
这次回保龄候府,湘云没带太多人,就周奶娘,露珠和小桃三个,前一辆马车坐人,后一辆马车装东西。
湘云不怕冷热,马车里的冰盆和碳盆大多时候都是给周奶娘她们备着的,这次回史家也是一样。
一手拿了把团扇,一手掐了块帕子,端坐在马车上,湘云时不时的用掌心搓着扇柄玩。
微风吹起额前碎发,带出一派天真烂漫。
马车里,安静得叫人心慌。周奶娘等人的视线时不时的落在湘云身上,想问些什么却不知道能问什么。就在这种气氛下,马车缓缓始入保龄候府所在的街道。
按着以前的习惯,马车从侧门入内,一直到了二门处湘云的马车才停下来。二门处侍候传话的婆子媳妇一边笑着上前给湘云请安,一边引着湘云入内院。
“有一阵子没见了,二叔二婶可好?兄弟姐妹们可好?”见宁婆子上前扶她,湘云一边将胳膊伸过去,一边小心提着裙摆走下马车。
“老爷太太都好,哥儿和姐儿也都好着呢,就是惦记云姑娘。”做为史二婶的心腹,宁婆子最是清楚史二婶的计划,此时面对湘云时,自也是极尽表现和善和亲近,“太太派人接姑娘回府,才听说姑娘跟着九爷出门了,心里记挂得跟什么似的。姑娘哪天回京的?路上可好?”
“快别提了,昨儿天擦黑才入的京城,差一点就被关在城外了呢。”湘云被人簇拥着往正院走,一边与宁婆子说话,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府中变化。“这不,怕二叔二婶惦记,一吃了早饭便回来了。”
一时来到正院,见了史二婶,除了例行性客套也不由说起湘云跟着银滩出远门的事了。“……带了几个人去?可吃苦了没有?大姑娘走时怎么也没叫人过来说一声呢?可见心里是没有我和你叔叔的。”
“婶子这话,云儿可不依。您和二叔就跟我的亲爹娘似的,心里没谁也不会没了您和二叔呀。”湘云坐在下首,拿着扇子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说话也尽力轻声细语,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还是之前那般带着几分跳脱,“九爷派人来说要领了云儿出去玩,云儿以为就是去庄子上转转,上了船才知道要去那么远。后来便是晕船晕
水,整日里东倒西歪,迷迷糊糊的。唉,吃了不少苦呢。”
史二婶闻言到也不好再说什么,三五句话后便转移了话题。
“外面自是比不得家里,回来了便好。我前儿想着你如今也是半大不小的年纪,总不好一直这么憨吃憨玩下去的。上个月我还和你二叔商量着要不要接了你家来,正好你回来了,就问一句这样可使得?”
“有什么使得不使得的,二叔是我亲二叔,您也是我亲二婶,世上万般人,只有你们不会害我了。二叔二婶待我的好,我心里都记着呢。”湘云没说回也没说不回,只是随意拿话应付着,“之前在南边,九爷也说我这样不行,不像个姑娘样子。还说这次回京城就办一所女校,再请些姑娘们陪我一块读书学规矩呢。”
史二婶闻言一怔,不敢置信的问湘云:“办女校?九爷?”还专门为你办女校?
“嗯。”湘云重重点头,脸上全是欣喜得意,“到时候姐妹们也去,咱们一块。对了,怎么不见小妹妹?上次还听周嬷嬷说小妹妹跟二婶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当时便想着这个妹妹得生得多好看呢。”
周嬷嬷:呸,她才没说过这种话呢。
不管湘云这话是真心的还是随口的寒喧之词,反正史二婶听了这话却是打心底高兴,浑身透着舒爽。
“快罢了,没得吵到你。”说完这话史二婶又笑了,“那股子活泼劲到是跟你像了个十成十。”
亲生的是怎么吵怎么闹都不嫌烦,换了旁人看一眼安【创建和谐家园】在下首,一脸孺慕看着自己的湘云,史二婶心底不由升起一抹迟疑。
如果府库不曾失窃,如果云丫头没有那么多的嫁妆,如果她没有嫡亲女儿……
“渝丫头定了亲事,如今正在她房里绣嫁妆呢。”史二婶那点良知又被现实压了回去,收回心思笑着对湘云说道:“你们姐妹也有一阵子没见了,正好叫她过来松散松散。”
“我听二婶的。”可以不叫吗?毕竟她们俩是一辈子不见都不会想的那种姐妹情深。
心里腹诽吐槽面上却还笑得纯良,湘云感觉自己演技又精进了呢。
少时,史湘渝带着丫头过来了,湘云远远睡见眉头便皱了一下,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史二婶,心里对史二婶的意见又重了几分。
史湘渝的气色很不好,人也瘦了许多,就连精神状态都差得不行。让一个八岁小姑娘埋头绣嫁妆人干事?
垂眸,湘云再想到这丫头干的那些事,又将同情心收了起来。
嫩草怕霜霜怕日,恶人自有恶人磨。
二人哪有什么姐妹情深,互相行了一个闺阁女儿礼便各自坐下,然后一个低头看自己的帕子,一个拿了颗桃子小口小口的吃着。
史二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到也不觉得冷场尴尬,而是笑着对二人宣布道:“如今正是敏妃娘娘的孝期,咱们娘们便是想要乐上一乐也不能够。再有几日便是中元节了,听说护城河那里每年都要送放河灯,想来今年也有。以前想着你们姐妹年纪小怕这日再冲撞什么,等到了日子叫驹儿他们护着你们去放何灯。”!
第121章 第 121 章
护城河,放灯河!
怎么就又落到她手里了呢。
湘云一边点头一边对史二婶笑得见牙不见眼,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好笑和滑稽。
史湘渝看了一眼对面的湘云,慢了半拍的想到了什么,然后抬头看向坐在上首的史二婶。
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姨娘呀~,渝儿好苦啊!”
“咳咳!”
“咳咳,咳咳!”
史二婶被史湘渝这突然哭嚎吓了一跳,到了嗓子眼的话都咽了回去。湘云更是呛了桃子,不停的咳嗽。
一屋子人都用一种惊奇的,看奇葩的眼神惊怵的看向史湘渝。
这还是她们认识的大姑娘吗?
嚎啕大哭了两声,史湘渝又瞬间顿住了,之后用一脸厌恶又闪躲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一眼湘云,便用帕子捂着脸跑了出去。湘云愣愣的看向史二婶,史二婶先是目瞪口呆的看向史湘渝跑出房的背影,之后收回视线与湘云对视。
“最近下人一直在说渝丫头有些神神叨叨的,经常自言自语,原我还不信,”看到史湘渝这个样子,史二婶也不由信了三分。
湘云:“…先是请个太医看看吧。”
她刚才就觉得史湘渝精神状态不对劲,这会儿更觉得她不正常了。只是好好的人又是怎么成了这样呢。
扫了一眼皱紧眉头吩咐宁婆子请太医的史二婶总跟她脱不开关系就是了。
半个时辰后,太医便来了。为表重视和慈母情怀史二婶还亲自去了一趟史渝湘那里,湘云好奇着呢,不由也跟着去了。
那太医并不是湘云熟悉的那位,所以对太医的诊断湘云也是半信半疑。
无他,太医院的太医大多都是后宫和达官贵人府里走动看诊的,见了太多的阴私的手段,人家也怕被灭口所以早就有了一套成熟的保命方法。
太医习惯性用保险方法看病和保自己的命,也是很多人心知肚明的事,因此此时不光湘云会对太医的诊断持怀疑态度,史二婶也是同样如此。
一时太医给开了副安神凝神的方子后,史二婶又敲打了一回史湘渝房里侍候的丫头婆子这才带着湘云离开。
回去的路上,史二婶想的都是史湘渝那样子不像是装的,不会是撞克了什么吧。
而湘云想的都是儿童心里健康问题。
在未来的时候,她们这些父母不要的小孩都要定期上心理疏导课。而湘云身边也有与史湘渝情形类似的小朋友,只是这史家怎么这么多的破事呀。
回了正院,正好离午饭时辰不远了,史二婶便留了湘云一道用午饭。用过午饭本来应该回枕霞阁小睡的,但湘云却以还没去三房看望史三叔和史三婶为由跟史二婶告辞了。
枕霞阁临水,刚一走一过湘云就已经利用异能查看过自己名下这处院子的情况了。
知道湘云还要去史三叔那里,史二婶便也不好多留。说了一回荣国府今天早上来报喜的事,并跟湘云说她明儿会去荣国府参加洗三礼。
“巧了不是,我今儿一早还叫人去跟老太太说明儿去给她老人家请安呢。”明儿都去荣国府必是能见到的,今儿提起这话了,也没必要保密,“出门前也没跟老太太说一声,老太太指定要骂人的。”
说起这个史二婶才想起另一件事来,“我怎么听说宝玉也跟你去了呢?”
湘云点头,“我当时也吓了好大一跳,后来才知道前一天他来找我玩,听了一耳朵。”
“宝玉那孩子到是个会疼人的,你们自小一处长大,有他在,我也放心许多。”史二婶一边说一边观察湘云的神色,“前儿去那府里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还说起了宝玉的亲事。”
湘云闻言微微睁大了眼睛,眼底满是好奇,声音里都是兴奋和八卦的味道,“是谁呀?”
史二婶见湘云这样也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什么,摇了摇头,敷衍道:“不过是提了那一嘴,真要定下来了,咱们总会知道的。”
“哦。”
宝钗进宫啦了,贾敏又不会叫黛玉在恶婆婆手底下讨生活,扒拉一回手指,还真不知道宝玉最后会花落谁家呢。
花落谁家?
嘿嘿,宝玉还真当得起这个词。
从保龄候府出来,湘云只打发人回私宅将给三房的礼带过来,她在路口的酒楼等东西到了再去三房。
史家三房,俩口子都是那种不吃亏的性子,有便宜一定要占,没好处的事绝对不沾边。如今湘云的抚养权归二房,二房上上下下都在惦记着湘云的嫁妆。但若湘云的抚养权归了三房,相信三房也不会比二房好多少。
一条根上结出来的果子已经烂了两颗,剩下那颗若是还活着也未必会比两个弟弟好多少就是了。
湘云在三房略坐了坐便走了,不过这一坐可没白坐,湘云还将七月十五中元节的放河灯之事与史三婶学了一回。
重点描述了一回提议的史二婶对此事多么上心。
至于史三婶会不会多想,那湘云就不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