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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生神智一日未来,神智一日不开,便终生为神的奴隶,被神役使驾驭。”空中传来桀桀的笑声,“荣耀是写给胜者的,而你注定要遗臭万年。”“便是背负万古骂名又能如何?”帝辛霸气地仰视着虚空,“终有一日,苍生将堪破天的迷障,踏上星辰大海的征途。”……“这里是妲己的残魂,汇聚苍生意志,构建出来的虚幻世界,那帝辛高大的残影,也不过是那些苍生记忆里,商纣的模样。”楚豪冷笑,“为苍生而战,却被天算计,被苍生抛弃,真是个可悲的霸主。”“这里的帝辛,同你杀过的帝辛,有什么关联吗?”“没有关联。”楚豪冷冷道,“帝辛早已魂飞魄散,活着的帝辛,不过是帝豪一族的神子。
是不是觉得很可笑,被苍生唾弃的暴君,却是神族神子的偶像,甚至连名字都用了帝辛的名字。”“这便是人性。”前世那位为国血战的奥运冠军,满身伤痕累累,却因为一次失败,遭受了难以言喻的谩骂与讽刺,可笑的是,那些对手却给予他们基本的尊重。
“这个世间总有一些强者,你比他们弱,他们会欺你杀你,你比他们强,他们会群起而攻之,只有你强到他们只能仰望的地步,他们才不敢造次。”楚豪唇角的讽刺,让羽菲觉得有些心疼。
楚豪也曾为国为民,明知是陷阱仍披甲上阵,只为了百姓安康,天下太平。
可惜,这个十来岁的男孩凯旋归来后,得到的不是荣耀与军功,而是铺天盖地的阴谋。
挚友的背叛,容貌尽毁,母亲的亡故,生父的厌弃……他不得不抬起稚嫩的双手,在豺狼猛虎的围攻下,杀出一条血路,令百姓谈之色变,敌人闻风丧胆。
“半面阎罗”“刽子手”“杀人狂魔”……一个个称谓被强加在他身上,索性他早已看清了世人的真面目,他的冷血无情,更多是被天下人逼迫的。
有些心疼地靠在他怀里,羽菲目光坚定:“你的过往,由我来承担。”楚豪指着虚空中压低的乌云,道:“不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在那里,天将降下最严厉的神罚,摧毁帝辛的魂魄,届时时空会再次崩裂,你就可以回去了。”“那你呢?”“待本王压制了千年之池的神力,自会回去。”电闪雷鸣中,时空裂缝陡然旋转开来,楚豪亲自将她送入了时空裂缝,微微一笑,“照顾好自己。”羽菲点了点头:“我等你回来。”光滑散去,羽菲睁开眼,便回到了道观之中。
第一百一十二章 略知一二
七星灯重新点燃,照亮了整个道观,高大的仙玉原雕四足丹炉,高高矗立在道观正中,此玉炉并非寻常的玉石,玉质缜密,青色的仙气缭绕在丹炉之上,炉身镶着华美金饰,雕工精致凸出的流苏垂在半空,整体线条十分流畅,仿若打通脉络的神器,可自行运转周天。
方云道君捋了捋胡须,一派仙风道骨:“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实不相瞒,我曾误入过神魔界,对那里的构架略知一二。”羽菲甜甜一笑,指着那丹炉道,“这丹炉却是十分上乘,想来不是一般丹炉吧?”“你对炼丹也有兴致?”方云道君最大的爱好便是炼丹,只是天空城没有战乱纷扰,元气充足,从来也用不着这些丹药。
“如此,羽菲便不客气了。”与天空之城的仙人搞好关系,最快的方法便是投其所好,又恰好表现处不一般的天赋。
吴玉玲有些反对:“道君,天空城的仙草并不多,若是浪费了……”方云道君摆摆手,笑道:“这些仙草若是不摘也是浪费了,不如便让小丫头试试,或许能炼出驻颜丹也未可知。”他说的一本正经,眸子却是微微眯起的,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笑。
天空城的仙女,很难亲近,但便是仙女也没一个不爱美的。
吴玉玲跺了跺脚:“道君真是一点道家风范也没有。”老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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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道君几位师兄,个个都娶了仙女做妻子。
将仙草精挑细选后,按照最恰当的比例,一点点放入丹炉。
羽菲牵引着火灵珠的灵火,焚烧着丹炉,那笼罩着丹炉的神念一出,方云道君便激动地跳脚:“一个凡人,竟然有这样强横的精神力?”吴玉玲蹙眉:“道君是不是看错了,精神力是武者巅峰才有的东西,她怎么会有?”“绝不会有错。”方云道君肯定道,“而且她的精神力,已经达到神阶。”武者先练武,后练精神力,真气内力达到了巅峰,才有可能突破规则束缚,修炼精神力,而那些神阶高手的精神力,也不过是易阶初期的水平,能与自己境界相匹配的,少之又少。
方云道君激动道:“丹炉的火候掌控,全靠精神力。
这个小女娃没有炼体,而是先练了精神力,一旦她开始炼体,便是突飞猛进,一年等于别人十年的努力。
而她的每一次进阶,都会带来精神力的质变,这是上好的炼丹苗子啊!”羽菲不负他的期望,头一次使用仙品炼丹炉,便将驻颜丹炼制了出来,而且一炉竟然有十三颗之多,哥哥颗粒饱满,不仅没有浪费,而且仙草的残渣也被提炼成了丹药,效果虽不如驻颜丹,却也是最上乘的养颜丹。
“小姑娘,你有没有考虑过拜个师傅吗?”方云道君爱才心切,蛊惑羽菲道。
羽菲略一思索:“我一直考虑,要拜传说中的太上老君为师。”拜师可不是随便拜的,得有强硬的后台。
方云道君欣喜万分:“太上老君乃是我师兄四人的师祖,你可以在我名下做个记名【创建和谐家园】,待师祖重返人间,我们将你推给师父,引荐给师祖。”“你们的师父是……”“度厄真人。”方云道君捋了捋胡须,“师父法力高深,乃太上老君大【创建和谐家园】,曾助杨戬、姜子牙破风吼阵,为天下苍生惩恶扬善。”“当真厉害。”对商纣暴虐天下人群起而攻之的真相,羽菲不想了解,但所谓的真神惩恶扬善的事迹,有多少水分在里面,谁也不清楚。
不过,即便看不惯那些伪善的神,但她并不会像纣王帝辛一样,反神反天。
当你看不惯强权的时候,最好的方法是融入他们,一点点颠覆天的统治。
再强大的凡人,在天的眼中始终是最渺小的蝼蚁,公然与天叫板,无异于自寻死路。
“怎么样,丫头,是不是肯跟我学炼丹之术了?”“方云道君在上,受小女子一拜。”羽菲立刻为他上了两炷香,一脸虔诚。
方云道君嘴角抽了抽:“你不用对着我上香。”“方云道君,你方才说太上老君还会回来?是真的吗?”羽菲收回两炷香,狐疑地看着他。
方云道君清了清嗓子:“这是自然,纪元风暴来临,人人都说神死了,魔灭了,但那些太古最强横的神魔,不过是被带去了另一个战场,并没有死亡和消失。”“古老的传言中说道,当纪元风暴再次降临,那些离开的诸神,都将回归。”方云道君捋了捋胡须,“至于为什么回归,回归会带来怎样的变化,我就不得而知了。”这是个很重要的讯息,姜子牙的残魂驾驭着龙城龙脉,将一本无字【创建和谐家园】给她,只是她本领不到,看不到【创建和谐家园】上,半个鬼字。
想着,羽菲将那本天书递给方云道君,“姜子牙将这本【创建和谐家园】丢给我,他说这本书能解开我身上的秘密,你知道这本书是什么吗?”方云道君双手轻轻碰触这本书,结果被这本书反弹了回去,双手焦黑疼的他哇哇直叫:“这是规则之书,是天道所有的规则精华所在。
但是为何会在你手中,为何你能碰触到这本书?”“姜子牙说,我的使命就在这里。”羽菲垂眸,“什么是规则之书,什么又是我的使命?”“规则之书曾经出现在妲己手中,妲己用书里的规则蛊惑了纣王,最终纣王魂飞魄散。”方云道君神色凝重道,“若我猜的没错,你的使命应该是守护天道规则秩序。”“可我觉得破坏比守护更有趣。”羽菲不以为然,反正只要楚豪不背弃她,他在哪,她就在哪。
吴玉玲匕首忽然伸向羽菲的脖颈:“你便是殿下一直在找的天命之女,国师曾经说过,将来必有一日,殿下会死在天命之女的手中。
与其将来等你祸害殿下,不如我今天杀了你。”方云道君青色的仙芒陡然出击,打落了吴玉玲的匕首,冷着脸道:“这里是天空城,任何人都不得争斗杀人,你该不会是忘了规矩吧?”吴玉玲收回匕首,恭恭敬敬道:“是我莽撞了。”说罢,她冷冷地盯着羽菲,那眸底的杀意并未消退。
“这种狗屁使命,你以为我会遵守?”羽菲不以为然。
鸿钧老祖,因天道不全,他以身合道,被世人传颂千古。
他是三尊的师父,大道显化的实体,天地神魔俱以他为始祖。
羽菲皱了皱眉头:天若是鸿钧老祖,便不好办了。
他的信徒遍布九州,他的势力根深蒂固,他掌控着整个世界的天道。
顺天者生,逆天者亡。
若将来有一天要杀天,这点实力过去难道不是去送死吗?从天空城回来,羽菲一直情绪低落,连科举已经结束都不知道。
还是林明轩回来,看到她发呆的模样,温润一笑:“怎么了,打败了慕容瑾睿,为何却不高兴?”“表哥,自从我来到金陵,我总觉得这天地比我想象要负责的多。”羽菲有些颓然地趴在桌子上,“神魔,我原以为只是存在于传说。”“当你知道的多了,证明你已不再是寻常人。”林明轩轻轻摸着她头上的发丝,笑道,“你已经有资格俯视芸芸众生。”“便是权倾天下又如何?倒不如独有一间茅草屋的村妇惬意,往屋子养一只小鸡小狗,闲了唠唠家常,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她倒是真有些怀念从前在柳家别院的日子,那庄子虽称不上华丽,却胜在朴实简单,唯一要防备的,不过是王氏下黑手。
哪像现在,不仅要防着天下人,还要防着天。
“这一点都不像你。”林明轩声音仍旧温和,“得到什么便意味着失去了过去,你也一直告诫我,当我选择出世的时候,便没有了后退的路,你为何却……”“或许是累了吧。”从前她心里没有太多的负担,可以潇洒纵横天下,但如今楚豪闯进了她的世界,她爱上了他,便意味着要与天下苍生为敌。
他曾问她:“怕吗?”她肯定地告诉他,不怕。
若天下人要与他为敌,她便与天下人为敌。
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她怎么会怕呢?她唯一怕的,是输给天命。
她见惯了情侣相爱相杀的戏码,害怕有朝一日,她会与楚豪刀剑相向。
林明轩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脊背,声音低沉富有磁性,仿佛一双温柔地水轻轻抚平着她心底的忧虑:“累了便多睡一会,一切有我。”是啊,她还有一个爱她宠她的表哥,论运筹帷幄知识渊博,她不及他半分。
连续几日的奔波劳累,让羽菲有些吃不消,她轻轻趴在书案上,陷入了梦乡。
梦中,仿佛有人将她抱起,放到了软绵绵的榻上,为她掖了掖被角。
看着羽菲香甜的睡颜,林明轩温柔道:“若你要为他与天下人为敌,我便为你与天下人为敌,那些刀光剑影风风雨雨,由我替你分担。”一袭红衣,妖娆的身影,立在树干之上,见他出来,略有些阴阳怪气道:“你对表妹的用心,似乎已经超过了正常的兄妹。”“我们一同长大,感情自然深厚些。”林明轩仍是声音轻柔,暖的春燕纷纷停驻,痴迷他温润如玉的容颜。
“那我呢,你是怎样看我的?”陈晨桃花眸微微眯起,有几分期待几分渴望,“我对你的心意,你……”“陈兄,林某始终将你当成是最好的朋友。”林明轩自然听人说起过:陈家这位少主,手段通天,唯一的缺憾便是有断袖之癖。
他从不认为断袖之癖有什么不好,但也绝不会成为断袖。
“最好的朋友?”陈晨神色颇为激动,“为你我可以放弃陈家的前程陈家的一切,你便只当我是朋友吗?”“倘若陈兄有事想求,明轩也会倾尽全力帮你。”林明轩柔声说道。
“我会有什么事求你?”陈晨冷笑着,“难道你我之间,没有可能吗?”他厌弃女子的矫揉造作,独爱男子的洒脱大气。
他将金陵的美男调戏了个遍,所有人都以为他博爱,独有他知道,他博爱是因为他爱的那人还未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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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止优雅,谈吐轻柔,温润如玉,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一首诗:“陌生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他心中认定:就是他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故意接近
他故意接近他,从渴望见到他,变成了现在想要疯狂地占有他。
可是,他并不是寻常的少年。
有时候,他会想,若他一无所有该多好?这样他可以动用所有的手段,拼却陈家的财势,将他捆绑在自己身边。
林明轩目光坚定:“我是林家独子,此生注定要负陈兄。”陈晨心伤地看着他:“你要娶你的表妹吗?”林明轩摇了摇头:“羽菲并不适合我。”从小他便知道,他可以爱她护她,却不能娶她。
近亲结婚的魔咒,始终束缚着他的感情。
陈晨忽然话锋一转,“你方才说,可以倾尽全力帮我,倘若我想要你帮我做事,你都会答应吗?”“只要不强人所难,做违背明轩道德原则之事,都可以。”林明轩微微一笑,“包括帮你继任陈家家主。”“陈家家主早已名存实亡,如今陈家是我一个人说了算,那些阿猫阿狗蹦跶不出什么花样。”陈晨不以为然,“我只要你陪我一夜。”“若只是饮酒论诗,明轩乐意奉陪。”林明轩淡淡一笑道。
陈晨面色仍有几分惨白,却斩钉截铁道:“自然不会做林兄不喜欢的事。”“我知道金陵有一处高台,能看尽金陵繁华,不知陈兄可否与我同去?”林明轩彬彬有礼地邀请陈晨,道。
“哦?”陈晨笑靥如花般诱人,“林兄找的地方,必定别具匠心。”这是盛世繁华的金陵城,那婉转优雅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仿佛在诉说画卷诗情。
在薄暮的夕阳中,一红一白两道俊美的身影,对饮畅谈,笑的格外开怀。
“有时候,窗户纸一旦捅破,便再无粘合的可能。”陈晨有些后悔自己的心急了。
月色渐浓,迷迷糊糊中,陈晨看着那令自己无法自持的身影,心中愈发烦乱。
一阵刺痛感忽然自脖颈处传来,陈晨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有人在说:“既然想要他,为何不摧毁他,得到他?”“他是鬼谷后人,谁又能摧毁他?”“林家只忠于当朝天子,只要扶持一个新皇登基,统御九州,在关键的时候夺权为帝,便是林家都得听公子的,更何况是林明轩呢?”“我该怎么做?”“扶持康王,他是先皇长子,继任大统,百姓不会非议。”“好。”醉酒中的陈晨,并未发觉自己双眸开始变得赤红,神智也一点点离他而去。
科举放榜,林明轩毫无争议地成为新科状元。
周成冶欲册封其为国子司业,只是朝堂之上,谢家骤然发难:“江南贡院之中,有人瞧见林状元私自外出,不知林状元如何解释?”林明轩淡淡道:“真金不怕火炼,恶意诽谤在真才实学面前往往只会溃散。”“说得好。”谢家有人提议,“既然林公子如此有自信,臣提议增开殿试,由皇上亲自策问贡人。”王家也没有反对,此事便这么定了下来。
羽菲对此并不担心,林明轩的才学,明经诗赋,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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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子十分聪明,知道如今金陵权势最大的女子,除了太后,便是羽菲。
她将所有的绣品呈给羽菲,道:“郡主,三千绣女的作品都在这里,请您过目。”“你们看着选吧。”羽菲淡淡一笑,“听说我三妹妹也参加了春绣,你知道,我一直与她不对付的。”丁秀听不明白,只能回道:“多谢郡主指点。”丁秀走后,赤女不解地看着她,道:“小姐为何与她说这些?”“这要看她聪不聪明了。”羽菲微微一笑,“倘若羽池的名次太低,丢的是柳家的颜面,也是我的颜面。
倘若羽池名次太高,我又会不高兴了。”“这其中分寸,很难把握。”连见惯了各路牛头马虎的赤女都觉得有些头大。
“这是对她的考验。”羽菲轻轻掐断了书案上,精美插花瓶中一朵蔫沉的桃花,“越是繁茂的桃花,便越吸引蛀虫。”林氏的身子越来越沉了,柳老夫人索性搬到了杏林苑,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生怕一个不小心,林氏又被王氏算计了去。
羽菲才刚迈入林氏的院子,便听到柳老夫人的怒斥声:“谁许你们做的红豆薏仁汤?把她叫来见我。”“回老夫人,是秋姑姑的吩咐。”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丫头红着眼,“秋姑姑说红豆薏米可以调理身子。”“把她给我叫过来。”柳老夫人气的不轻,“薏米性味微寒,其质滑利,易诱发滑胎。”羽菲也微微有些吃惊,她轻轻走到柳老夫人背后,替她捏了捏肩膀,道:“祖母莫要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在,不如祖母便交由我来查证?”见到是羽菲,柳老夫人心中稍安,但还是不放心道:“我思来想去,还是请了金秉奎长住府上,以防万一。”“羽菲会去请他,祖母放宽心便是。”羽菲轻轻揉着她的肩膀,眸光轻轻落在那跪在地上二十出头的侍女身上,眸光冰寒,“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未见过你?”秋姑姑是从小同林氏一起长大的,为了林氏她宁愿终身不嫁,一直待在林氏身边,对她也颇为照顾。
她并没有动机针对林氏,所以有三种可能:一秋姑姑被人胁迫;二秋姑姑很早就背叛了林氏;三那个人不是秋姑姑;四这个丫头在说谎。
证据不足,羽菲并不能做出太过精准的判断,但真相只会有一个。
侍女抬头,眼圈微红:“郡主,奴婢叫香菜,是前几日刚被调到杏林苑的,从前一直在废园。”“废园?”羽菲愣了愣,她早已用神识将柳府窥探了一边,怎么从未见过柳府还有一个废园?柳老夫人解释道:“前任的大理寺少卿意外身亡,明德不忍他年迈的母亲妻子流离失所,便分了个院子给他们。
谁知道他的母亲一年便去世了,他的妻子也没扛过三年,也走了……那个园子一直废弃着,只留下这个小丫头,我倒是忘了她。”意外身亡?母亲与妻子接连死亡,有这么巧的事吗?此时,秋姑姑被带了上来,柳老夫人指着摔在地上的红豆薏米粥,直接问她:“这粥可是你吩咐厨房做的?”秋姑姑一脸迷茫:“奴婢前些日子吩咐厨房做了红豆米枣粥,与这碗粥不甚相同。
可是发生了什么?”香菜急道:“秋姑姑,明明是您昨夜到了小厨房,吩咐奴婢做的。”“昨夜几时?”羽菲问。
“三更十分。”香菜快急哭了,她真的只是按照吩咐去做的。
秋姑姑摇头,斩钉截铁道:“昨夜我一直侍奉在夫人近前,从未离开过房间半步,林夫人可以为我作证。”“奴婢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自主主张,请小姐、老夫人明鉴。”说着,她急的朝地上磕头。
“这碗红豆薏米粥,对孕妇十分不利,秋姑姑若是想害母亲,必然不会采用如此明显的法子。”羽菲也向着秋姑姑说话,“不过这世上多的是伪装的法子,一着不慎可能会让凶手逍遥法外。”说着,她将眸子落在香菜身上,香菜一脸焦急,但眸底却是一片坦诚。
从前,如柳府这样的小门小户,根本接触不到权势的核心,她也曾怀疑为何一个异姓王,会在大周横行?而皇帝不仅没有半分芥蒂,甚至对他颇为器重。
直到后来,她才打听到楚王殿下的可怕。
那个令九州七国忌惮,令江湖胆颤的楚王殿下,已经强大到君王不敢掖其锋芒的地步。
而这样高高在上的男子,又怎么可能会对一个乳臭未干、胆小怯弱的小丫头感兴趣?他是早就发现了羽菲的不寻常,可惜他们还被蒙在鼓里。
羽菲早已超脱了家宅争斗,与千年世家斡旋、与千年宗门争权、与真神对抗……她明明还是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为何有这样的能耐?似乎只要她在柳府,任何的阴谋诡计都无处遁形。
羽菲让他们所有人都觉得安心,却也让他们自行惭秽,亏欠她太多。
她用稚嫩的肩膀,扛起了本不该属于她的责任。
“林母和弟弟,也是羽菲的至亲,保护他们本来就是羽菲的责任呢!”羽菲在柳老夫人面前,笑的像个孩子一般天真可爱。
偏房里,羽菲遣散了所有人,独独留下秋姑姑,她双眸冰寒:“秋姑姑,我只想听实话,你当真没有让香菜为母亲煮薏米粥?”秋姑姑对天发誓:“夫人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若是伤害夫人,天打五雷轰。”看着她郑重的模样,羽菲忙将她扶起,道:“羽菲相信姑姑,只是姑姑昨夜是否觉得那里不舒服或者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秋姑姑摇了摇头,半晌忽然道:“昨夜奴婢脖颈忽然一痛,奴婢以为是太过劳累,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来后奴婢发现奴婢放好的茶盏,位置似乎被移动过。”羽菲闭上双眸,神念扫遍秋姑姑的全身,果然便瞧见她脖颈处一条青色的蛊虫陷入沉眠。
拔下头上的细长的金钗,羽菲骤然出手,狠狠刺入秋姑姑的脖颈,秋姑姑吃痛:“小姐……”羽菲轻嘘一声,将蛊虫挑了出来,一条青色的长虫被金钗插中,痛苦地蠕动。
秋姑姑猛地作呕:“这是什么?”“蛊虫。”羽菲双眸阴郁,“看来是南诏国苗疆巫女出手了。”“难道薏米粥,真是奴婢吩咐的?”秋姑姑脸色惨白,“我险些害了夫人啊!”“这不关秋姑姑的事。”羽菲目光落在虚空之中,“这个香菜很有问题。”最有问题的还是那个废园,她曾用神念扫过,并未发现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