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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菲与梨若隔得近一些,月色下,两个少女坐在一处,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百无聊赖地品评着分配过来的绣品。
梨若忽然有几分怀念道:“小时候,我每每见到别的姑娘都会得到哥哥送的小玩意,都会很羡慕。
可惜除了我四岁那年,楚豪哥哥送了我一张帕子,就再没从哥哥那里得到过什么了。”天边的月并不圆,缺了的那一角仿佛在很遥远的地方,触之不可及。
思念有时候很奇怪,在不经意间,悄然在你心头停歇。
梨若在羽菲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羽菲微微一笑:“说说看,楚豪小时候究竟是怎样的?”“我那时还小,记得并不真切,不过小时候的哥哥,【创建和谐家园】可爱,一腔正气。
因为是楚国公府的嫡长子,他自幼待人接物便显少年老成。”似乎是陷入回忆,梨若唇角浅浅扬起,宛若空谷幽兰,“记得有一年过节,安澜国大兵压境,爹爹突发重病不能披甲上阵,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先皇亲自驾临楚国公府探病,恰好遇上了不过十岁的哥哥,面对御驾,哥哥沉稳冷静,献退敌十策,得先皇赏识。
先皇当场封他为御赐先锋,让他随军出战。
只是很奇怪,先皇明明很不喜欢哥哥的。”“楚远侯把持军权多年,以致百姓只知楚远侯,不知皇上。
功高盖主往往会令君王忌惮,御赐先锋不过是个虚衔,先皇这一招不过是想用楚豪的命,威胁楚远侯交出兵权。”尽管并未处在那样的时代,但从只言片语中,羽菲便分析出了大概。
梨若吃惊地看着她,不敢置信道:“这件事我还是意外听爹爹对姨娘说起的,与你猜的分毫不差。
只是先皇也没有想到,哥哥会被主帅刻意刁难,率一万老弱病残,打的安澜国三十万大军丢盔卸甲,狼狈逃窜……”梨若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她吃惊地捂着嘴:“这一切都是哥哥算计的?”“一个聪明人,在时机到之前,一定会把握时机,而愚笨之人,只能任由时机溜走。”一个十岁的男子,竟然在短短的几天内,便将天下局势、帝王心思、亲生父亲都算计了一遍,最终成就了自己的赫赫威名,这是怎样聪颖的天姿?羽菲汗颜不已,前世的自己,十岁时只怕还在哭鼻子,玩泥巴。
梨若缄默不语,心中莫名升起一阵寒意: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可怕的人?尽管那人时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或许,只有能凭三言两语便推断出当年天下时局的羽菲,才有资格与他站在巅峰之上,俯瞰众生。
“你莫要这样看着我。”羽菲一脸天真无邪地眨着眼,“我可不是他那样的变态。”“我倒觉得,你们半斤八两。”梨若往远处挪了挪,“都是变态。”“……”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纠结,羽菲随手翻了翻道:“都是些鸳鸯凤凰花卉,半点新意也无。”“你瞧瞧,这幅是不是有些不同。”梨若嫣然一笑,凑近了羽菲,将一面绣帕递给羽菲。
借着烛光,羽菲瞧着绣帕正面孤零零的鸯,下意识翻转过去,果然瞧见背面是一只孤零零的鸳,她微微一笑:“金针绣出从君肴,鸳与鸯生生相错。
直觉告诉我,这名为段瑾芝的妹子有故事啊!”梨若娇俏一笑:“上一届绣娘丁秀凭一手精巧别致的双面绣,夺了名门绣女的称号,今年这绣娘怕是非段瑾芝莫属了。”“这倒未必。”羽菲指了指精致的鸯眼上的一滴血红,笑道,“以段瑾芝的锈技,怎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她一定是想告诉我们什么。”“你是不是想多了?”梨若噗嗤一笑,“绣女千千万万,她又怎会知道这绣帕会落到谁的手中?”“这你就不懂了。”羽菲炯炯有神的琉璃美眸亮起,神采飞扬自信道,“都说见字如见人,见绣品如见绣女。”说着,羽菲随手取出两副鸳鸯绣帕,指着它们眸中神采道:“这两幅鸳鸯,除了绣工之外,你还能发现什么不同吗?”梨若仔细瞧了瞧,指着左边一副道:“这一副的鸳鸯,似乎更活灵活现一些,右边似乎缺了几分神采。”“左边这幅绣帕的主人,心中定是有了意中人,所以她将感情倾注在绣帕上,绣帕上的鸳鸯也有了感情;而右边这幅绣工精美,一针一线皆精巧,却不如左边这幅有神,明显便是没有倾注感情。”羽菲分析的条条是道。
梨若忍不住点头赞叹:“论把握人心,我不及你。”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左边绣帕上娟秀的字迹,梨若轻咦一声:“林璐?我并不记得金陵有这号人。”羽菲垂首深思,林璐来了,那岂不是证明林莹莹也来了,表哥正在科举的关键当口,倘若林莹莹被人利用,不顾一切冲进去,那后果……
第九十七章 重要的秘密
羽菲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梨若,你替我调查一下段瑾芝这个女子,她身上一定隐藏着很重要的秘密。”梨若头一次见到她如此凝重的神色,旋即便道:“虽说评审不能轻易翻看绣女的资料,不过若是发现十分出彩的绣女,却是可以提前查探她的履历的。”“我有事要先离开一会,长公主这个女人并不好惹,你要多加小心。”留下春花保护梨若,羽菲便潜入夜色中,消失无踪。
梨若盯着她消失的背景,喃喃自语:“总是这样神神叨叨的。”不过她却是打心底里佩服羽菲了,从零星的只言片语便能推敲出那么多事,若是换做自己,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
金陵,百味轩客栈,精美奢华的套房里,一个紫衣薄纱的少女,焦急地踱步,嘴里碎碎念道:“璐表姐,怎么还不回来?”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蹦蹦跳跳地绕过屏风,欢喜道:“璐表姐……”然而,站在她面前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男子,男子微微一笑,躬身道:“见过林三小姐,主子让我告诉你,你的林公子正在江南贡院。”“真的吗?”林莹莹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地看着他。
“这是全金陵的人都知道的事,我又怎会骗你。”男子呵呵一笑,道。
林莹莹展颜一笑,开开心心道,“大哥哥,你真好,我要去找林哥哥。”“江南贡院防守森严,只怕你不一定能进去。”男子好心好意地提醒她,道。
“爹爹送了我好多好厉害的大哥哥,我可以闯进去吗?”林莹莹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当然可以,我这就带你去江南贡院。”男子眯着眼,带她走出了百味轩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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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的笑意并未持续多久,便凝在了脸上。
“是谁让你如此不折手段地对付林明轩?”刚刚离开长公主府,羽菲便来到了百味轩客栈,她推测倘若林莹莹来到金陵,一定会被人引到百味轩客栈,果然让她看到了这么精彩的一幕。
林璐皱着眉头,故作惊讶:“羽菲姑娘怎会来这里?”“看住她。”羽菲冲着暗中吩咐道,“稍后我再同你算账。”林璐急忙拦在她面前:“羽菲姑娘,你不能去。”话音落罢,数十位高手将羽菲团团围住,个个都是不弱于神阶的高手。
“林宥宸出行也不过只有两位神阶高手护卫,你一个小小的旁支庶女,却能调动如此多的神阶高手,看来你身后的势力对你十分重视。”羽菲冷冷地看着她,心中猜测着她究竟为谁效命。
“这是我林家之事,羽菲姑娘最好能够冷眼旁观。”林璐也撕破脸皮,面露狰狞之色。
空中刀光剑影,真气光华炫目,瞬间惊动了百味轩的住客。
羽菲顾不了那么多,身形轻灵地跃下高台,整个人化作黑影,眨眼便消失在林璐的视线中。
林璐冷喝道:“追!”踩着鲁一陆特制的板鞋上,羽菲的速度比之神阶高手也不遑多让,大约半柱香的功夫,羽菲便到了江南贡院。
江南贡院坐落在楚淮河畔,右侧便是繁华热闹的夫子庙。
此时林莹莹的护卫已经与江南贡院的守卫斗到了一处,场面十分混乱。
江南贡院里,参加科举的考生只能在被封锁的窄小空间休憩,他们只是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吵嚷声,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明轩正闭目养神,便忽而听到一声女子急切的呼唤:“林哥哥……”紧接着,便是紧闭的门扉上的锁被一掌击碎的声音。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林莹莹含羞带怯地扑进了林明轩的怀里,娇声道:“林哥哥,呜呜~莹莹终于找到你了。”林明轩面色阴沉,他自问算无遗漏,在林家布下重重迷障,却没想到有人会将林莹莹这个异数送到金陵。
“倒真是小觑了你们。”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我看到他们往哪里去了……”“搜!”将林莹莹带来的黑影瞬间消失不见。
眼看着搜查的侍卫即将到来,林明轩理了理衣衫,正欲走出这个考场,与守兵斡旋。
一袭羽色罗裙的少女,忽然出现,她长袖轻轻拂动,棘手的林莹莹便消失不见,她娇声一笑:“表哥,你先进去,一切有我。”林明轩怔怔地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少女,心中莫名觉得安定,他温润一笑:“我又欠了你一桩事。”“若真算起来,我欠你的更多。”幼时她调皮捣蛋,在江湖惹是生非,若不是林明轩暗中护着,只怕她早就把自己作死了,只是这些事,他从未告诉过她。
挂上门扉,换上一模一样的一把完好无损的锁,在侍卫到来之前,羽菲潜入了仙境之中。
仙境里,林莹莹有些呆滞地看着美轮美奂的花卉,不多时便沉醉其中,在花丛中跳起舞来,笑的十分开心:“好美的地方,我要带林哥哥一起来看。”“来到我的地盘,就别想着能够出去。”羽菲声音冰冷,一个女子愚蠢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人利用做出一些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你是……”林莹莹想了半晌,忽而笑嘻嘻道,“我认识你,你叫羽菲,是林哥哥的表妹,我告诉你哦,林哥哥只能是我的,谁也休想把他抢走。”“你有什么资格爱他?”若是熟悉羽菲的人一定会诧异,一向善于伪装的羽菲竟然会在林莹莹面前撕下所有的伪装,一脸愤怒地盯着林莹莹。
林莹莹被她呵斥的十分委屈:“自我睁开眼看到的便是林哥哥,我喜欢他有错吗?”“喜欢一个人本没有错,但若是将喜欢强加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便是大错特错。”羽菲冷冷道,“你知不知道你方才险些坏了他的大计?”“又没有人告诉过我,我怎么知道?”林莹莹跺了跺脚,眼圈微红,“我只是想见到他嘛!”“你在这里面好好反思吧。”羽菲深吸一口气,冷冷地将她封进了漆黑如墨的隔间。
“喂,这是哪里,你快放我出去,我要去找林哥哥!”林莹莹愤怒地拍着隔间的门墙,叫唤道。
“从今往后,我会替你出现在林家,替你报仇。”林家中人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对付林明轩,她早晚要去林家查探真相,还他们一份大礼。
为情所伤,以致心智失常的林莹莹,是最好的选择。
一条浑身雪白的狗,摇着尾巴骤然扑进了她的胸膛之中,那重量将羽菲压的不轻,羽菲提起它的尾巴:“我心情不太美妙,你想被清蒸还是烧烤?”天狐浑身一个哆嗦,嗖的一声从半空中跳下,远远地避开她,一脸委屈。
潋滟微微一笑:“我曾在《上古神兽》中见过天狐的描述,书上说天狐虽然狡猾,但一旦认主将拼死护主。”“你也说是书上的描述了,毒蛇与农夫的故事在天狐身上同样适用。”羽菲与天狐并不过分亲近,因为她还没有真正信任它。
天地规则将变,倘若九尾天狐觉醒,对她而言是极危险之事。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羽菲悄悄探出神识,试探着外面的动静。
夜色正深,所有的学子都趴在桌面上陷入沉眠,唯有林明轩一人并未休息,而是指尖跳动,不知在盘算什么。
生怕有真神窥探,羽菲伪装成巡逻侍卫的模样,小心翼翼地溜出了江南贡院,并未惊动任何人。
百味轩的打斗,早已惊动了官府,众人见势不妙,便迅速离开,潜伏了下来,林璐更是早已不见踪影。
暗一单膝跪地:“这些人实在太狡猾了,竟然利用平民挡剑,我们实在不敢轻举妄动。”“他们是金陵毒瘤,无论如何都要将他们揪出来。”羽菲刚刚下令,秋月便浑身染血地飞了过来,气息凌乱:“二小姐,不好了,林夫人被挟持了。”羽菲眉心紧蹙:“是什么人做的?”“是一群蒙面的高手,直接冲入杏林苑劫走了林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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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菲轻轻拍了怕她的肩膀,宽慰她道:“我调走了暗卫,你敌不过他们,无可厚非。”说罢,她冷着脸对暗卫道:“暗一,动用楚网搜查林夫人的下落,明天日出前,我要知道结果。”“是。”暗一心中凛然,羽菲姑娘的气势与主子真是越来越像了。
“重点查一查长公主府。”羽菲忽然道,事情发生的时机实在太太巧的,巧合到像是三方人马事先商量好的计谋一样,最终目的是挟持林氏。
这一招连环计,使得非常巧妙,不但利用了长公主、林家,甚至连她也利用了,整个京城能有这样心机的只有两人:王宇文和夙国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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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与九州门关系匪浅,与长公主达成共识,并非没有可能。
“备轿,去王家。”羽菲冷冷道。
天刚朦朦亮,寒冷的清晨,羽菲乘着轿子,停在了王家门口。
她的确可以大张旗鼓地杀入王家,但王家这样的龙潭虎穴,一旦闯入她未必能活着出来。
当着金陵百姓的面拜访王家,王宇文根本不敢杀了她。
王家的守卫很不客气道:“没有大公子的请柬,闲杂人等不得进入王家。”“连楚王殿下都需要请柬吗?”羽菲晃了晃手中,代表楚王尊贵身份的墨玉,冷冷道。
那守卫下意识地跪下:“参见楚王殿下。”羽菲迈开步子,便要踏进王家,那守卫皱着眉,死死地拦着她:“请县主赎罪,容我等进去通禀一声。”“滚开!”暗三看着羽菲黑沉的脸色,一脚将守卫踹翻在地,领着羽菲冲入王家。
王家的守卫里三层外三层将她包围了起来,眼看就要兵戎相见。
清冷的嗓音骤然响起,王宇文披着藏青色狐裘披帛,轻咳一声道:“都退下。”守卫恭恭敬敬地退下,只留下寥寥几人,站在暮色未褪的庭院里,两两对峙。
“天色未明,羽菲姑娘为何行色匆匆?”王宇文轻轻哈气,面露疲倦之色。
“我长话短说。”羽菲单刀直入,“林氏在哪?”
第九十八章 更加聪慧
“羽菲姑娘果然比我想象中更加聪慧。”此言一出,便证明这个计划的确是王宇文在暗中推动。
他话锋一转,“只是你这样称呼林氏,倒是让我惊讶。”“林氏在哪?”羽菲冷冷地看他。
前世她便是死于至亲之手,此生她只想替真正的羽菲尽孝,仅此而已。
“要捉林氏的是长公主,并不是我。”王宇文轻轻一叹,“你找我却是找错人了。”“以王大公子的算计,要推测出林氏的位置,想必轻而易举。”羽菲并不放过他,那冰冷的眼神令王宇文心中一颤。
“长公主平日最常去的地方,一是汤山,二是蝴蝶谷。”王宇文言尽于此,羽菲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不再停留转身便走。
王宇文身侧一袭白底粉裙的侍女寒烟,绝美动人的面上有几分不解:“汤山与百花谷相距甚远,倘若羽菲姑娘找错了地方,那后果……”“她已经知道了。”王宇文扣紧身上的狐裘,唇角微扬,“如今料峭春寒未消,百花谷百花凋零,若是你,你会去哪里?”“汤山。”汤山的温泉,在这个时节正适合。
王宇文清俊的眉眼微微眯起:“这样一个聪慧过人的女子,倘若就此陨落,那该多可惜。”“大公子是舍不得了?”寒烟眨了眨琉璃美眸,略有些不自然道。
“没什么舍得舍不得的,挡了王家振兴之路,便是亲生骨血我亦能舍去。”便如曾经那样。
王宇文负手而立,静静地站在梧桐树下,看着天边渐渐露出一丝光华的太阳,不知为何竟想起她娇小玲珑的身影,那满含灵气的一颦一笑。
寒烟微微缩了缩脖子,她偶尔听从前的婆婆婢女们提起过:“大公子负了一位女子,因此发下誓言终身不娶。”“曾经有一位商贾贱女,因肖想大公子而殉情。”“大公子的正妻之位,早已许给了已经死去的人。”“……”她怎么忘了,曾经有一位女子,为了大公子不惜倾尽家财,后来大公子笑纳了她的嫁妆,却夺了她的清白最终并没有娶她,那女子最终带着大公子的骨血,跳楼殉情。
事实真相如何,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但她很明白,大公子从未喜欢过那个女子,但对羽菲,大公子的眼里满满都是情愫。
她入王家三年,唯有羽菲让她感觉到了威胁。
羽菲离开王家,暗一便带了消息过来:“长公主昨夜领着重病的武安郡主出了城,春绣一事全权交给上一届绣娘丁秀。”丁秀是金陵望族丁家的嫡女,由她负责春绣一事,合情合理。
“江流鹤呢?”“留在长公主府养伤。”“你们这样……”羽菲轻轻凑在暗卫耳边嘱咐一番,道,“长公主府定然机关重重,甚至有神阶巅峰坐镇,你们多加小心。”“是。”驱赶马车,出城,一路狂奔汤山而去。
皇城离汤山约莫三四十公里,羽菲赶到汤山时,汤山皇家别院前空无一人。
她下了马车,一步步走进汤山温泉。
七彩的温泉氤氲蒸腾着迷蒙的雾气,大理石浮桥,架起通往山崖的天梯,天梯若隐若现藏在浓雾里,一直行到半山腰上,仍是半个人影也无。
羽菲眉心紧凝,神识张开,只是这层薄雾似乎有些古怪,不仅阻碍她的神识刺探,而且还在吸附着她的精神力。
“小…小姐……”春花有几分不适,“奴婢的真气好像在流失……”“走。”察觉到不对劲,羽菲当机立断,朝着大理石桥下退去。
“嗡”的一声,一个巨大的天幕倾泻而下,闪烁着七彩霞光的罩子,将她罩在汤山,山顶之上,一袭浓妆艳抹,衣着华贵的长公主冷冷笑道:“这散雾阵,能散人功力,便是神阶高手,也抗不过三日。
本宫倒要看看,你们能挨到几时?”羽菲面上云淡风轻,不以为然道:“原以为长公主布下了天罗地网,要取我性命,没想到就只有这点把戏。”长公主身后的武安郡主跳了起来,恶狠狠道:“哼,金陵谁人不知你身边高手如云,若是不采取点特殊的办法,又怎么能治得了你?”“你若真想见她,便拿自己的命来换他们的命。”长公主脸色阴郁,“竟敢对鹤儿下手,本宫会让尝尝什么是母女分离之痛。”“是吗?”羽菲一脸淡然,“长公主高兴就好。”武安郡主一脸诧异:“那可是你母亲,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我如今自身难保,又哪有心思关心旁人?”羽菲轻轻婆娑着大理石桥,仍是笑着。
“你也未免太过冷血无情了!”“自然比不过长公主驸马,大度地将别人的孩子当亲生孩子抚养,却被一生挚爱伙同情郎联手毒死。”羽菲笑眯眯道。
长公主面色阴沉:“你还知道什么?”“江流鹤应该是姓谢,而不是姓江。”羽菲淡淡地扫了武安郡主一眼,“武安郡主江流缨是姓王呢,还是姓南宫?”武安郡主一脸错愕地看着长公主:“母亲,她说的是真的吗?”“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长公主不以为意,“你与江流鹤终归都是本宫的孩子,这点任谁也不会改变。”武安郡主点了点头,冲羽菲哼道:“你休想离间我们母女感情。”“难道郡主就不想知道,究竟王家家主是你父亲,还是安澜国君?”“你知道的太多了。”长公主目露凶光,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你既然想见到你的母亲,本宫便如你所愿,送你去地府陪她。”说罢,长公主冷冷下令:“杀!”密密匝匝数百位刺客骤然朝着羽菲刺杀而来,其中神阶高手约莫十人左右。
浓雾中,早已易容的谢二爷与月眉静候多时,面对密密匝匝的刺客,月眉冷哼一声:“高手对决,一群小喽啰还不滚开。”说罢,她长剑一翻,炫目的剑雨便刺穿了数位刺客的心脏,一招毙命。
“羽菲实在是太狡猾了,这两个人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武安郡主十分不解,明明方才羽菲身边不过都是神阶以下的小喽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