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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就这样让他靠近那个秘密?会不会太早了点?”秋半夏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质疑。就在这时,她看见走廊那头出现了一个向着这边狂奔而来的身影。
“医护人员来得这么快?”她疑道。
然而等跑得近些了,看清了,却发现来的这位竟是刚刚押送着沈君浩离场的监狱看守。
“犯人!犯人他逃走了!”
他气喘吁吁,嘶声大吼。
第027章 故作姿态
监狱看守的一句话,让原本已经渐渐平息的会场再次沸腾起来。
“你说什么!你们不是两个人带着的吗?沿路也有人可以增援啊,几秒钟都挺不住?”
“他突然动手,太快了,而且挑的地方刚好是两个地区的交界,增援的人来得太晚!”看守上气不接下气地答道,“我被他一脚踢到角落里,爬起来时人已经不见了!”
“废物,我刚才不是还交代了……”
说到一半,四十三号主持人,“毒虫”丛安皱起了眉头。他脸上虽然没有展现出明显的怒容,然而久经锻炼的身体却自然而然地稍稍绷紧,随着心中的怒意散发出阵阵杀气。旁边的项南星脸色微微一变,感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更别提直面他怒火的监狱守卫了,原本也算是练家子的一个年轻人,此时被他一句话吓得面无血色。
然而丛安话音未落,旁边却有另一个人插了进来,连带着令沉闷窒息的空气都为之一缓。“淡定点,毒虫。”他动动嘴唇,用微不足道的声音说,“玩家在看着呢。”
黄老似有若无的话语犹如一桶冰水,将丛安刚刚冒起的那点浮躁一下子浇灭。
“呼……明白了。”他看向黄老:“我亲自去,可以吗?”
后者微笑点头。
只是一次呼吸,他几乎在这一瞬间里就恢复到了平日的状态。丛安挥手,招呼了四个监狱看守和他同行,然后迈着不紧不慢的脚步向走廊的方向走去。周围的玩家都在看着他,好奇着这个主持人为何会摆出要处理越狱犯人的姿态,毕竟这完全是监狱一方的工作,和他们这些负责组织游戏的主持人毫无关联。
但主持人显然也懒得对此作出解释。黄老宣布梁京墨获得胜利,游戏结束,而后监狱看守便领着玩家们退场,回到各自的牢房里。项南星在这个时候格外关注着陈治,任人群拥挤混乱,视线却始终紧紧锁定着他。而后者似乎也感觉到,或者说预见到了来自身后的窥视,他始终低着头,眼睛只是看着眼前的路,始终没有抬头也没有和任何人的视线发生交集。
于是隐藏着这个人身上的小小谜团,也就随着他的退场而再度隐没在了黑暗中。
这其中只有一个玩家享受到了特殊待遇,那自然是这场游戏最重要的参与者——罗百川。唯独他退场的时候是被四名看守重点看守,并用镣铐锁住的,表面上给出的解释是,因为这场失利,罗百川的刑期超过了一千年,正式成为这个监狱重点观察的超长刑期重犯,因此需要给上镣铐。然而项南星知道,这里面真正的原因大概和三人间另外的那个赌约有关。事关重大,又有沈君浩击倒守卫逃走的例子在前,监狱一方自然不得不谨慎一点。
和陈治那时的模样不同,当项南星看向他的时候,罗百川倒是转过头来,毫不退缩地对上了他的视线。“你干得不错啊。”他冷笑着,那眯起的小眼睛仿佛要直接刺入项南星的心里,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慢慢地,慢慢地缠上他因紧张而加速跳动的心脏。
“你干得不错啊。”他又重复了一遍,“以一个棋子来说,你完成得确实不错。”
他放声大笑,笑声里尽是讥讽的情绪,仿佛他才是最终获胜的那个人。
“黄老,为了以防万一,我也跟上去吧。”秋半夏建议道。在获得对方肯定后,她对着项梁二人做了个“改天见”的手势,然后便快步跟上了押送罗百川的队伍。比起她口中说的“以防万一”,这更像是一种威慑,用主持人的气势在近距离强行压制罗百川腾起的气焰。
换句话说,她这么做,或许也是帮项南星解围。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黄老笑了笑说道,“犯人逃走这种情况不少见,不过选在这个刚好是游戏还没结束,主持人没能及时协助的时机,处理起来可能有点棘手。丛安刚才的反应激烈了点,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啊。”
梁京墨双手抱在胸前,微笑着不作回应,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项南星见黄老有点下不来台,连忙一脸堆笑地答道:“其实也没什么,毕竟刚才那……”
“喂,老爷子,你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项南星的话没说完,旁边却有人强硬地插入其中,硬生生打断了他的回答。他不声不响地换上了一张“愤怒”的面具,配合他此时声讨不公般的语气,倒是相得益彰。
见黄老开口要说什么,这人又立刻补上了一句:“你可别在拿出什么玩家在看笑话之类的陈词滥调来啊,还留在这里的玩家绝对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家伙。至少作为参与游戏的余兴节目,他们总有资格见识一下主持人之间【创建和谐家园】的模样吧。”
这当然是歪理,然而黄老闻言也只能苦笑。此时人已经走光了,收拾场地的工作人员还没来,偌大的会场中就只剩下梁京墨项南星两个身为“游戏胜利者”玩家,以及黄老与“假面人”菲克两名主持人。按道理说,主持人之间有什么【创建和谐家园】要解决都应该避开玩家,但此时菲克直接就在这里撕破了脸皮,黄老也不可能轻易退避。
但这却苦了项南星。他身处在两个主持人正面交锋的中间,提心吊胆。这里并不像想象中那么让人窒息,仿佛是因为双方的气势在此处达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如同台风中央的平静区域。然而这毕竟只是暂时,他知道只要其中一方率先爆发出来,这里立刻会变成兵荒马乱的战场,所谓君子不利危墙之下,他想要赶紧从这里抽离出去。
然而他好几次想要往后退开几步,却被身后的人无情挡住了。他一回过头就看到梁京墨那张无辜的脸,仿佛刚才移动脚步适时挡在后面的那个家伙不是他一样。
“你搞毛啊!”他用嘴型问道。
“多好的锻炼机会啊。”梁京墨笑着答道。
项南星刚想骂句神经病,但这边菲克已经率先发难了。
“黄老,有些话我实在不吐不快。”他冷笑一声说道,“今天这场游戏,作为主持人下注没问题,中途暗中照顾的也算是打了守则的擦边球,可以接受。但是你对那个叫做沈君浩的犯人维护得也太过火了吧,竟然还发展到协助他逃走这一步!这样的行为,我作为一个主持人无法忍受。”
黄老却依然不紧不慢地笑着。正当项南星以为他要义正言辞地反驳过去时,黄老却只是轻飘飘地回了一句:“你的证据呢?”
“押送沈君浩的命令是你下的吧。按理说他涉及到游戏后的结算,就算中途出局,也应该留在主持人的监视范围内直到游戏结束为止,然而你当时直接安排他离开了,这等于是给了他一个袭击守卫然后逃离的机会。”菲克缓缓说道,“这里面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镣铐。虽然按照规定可以不上,但当时守卫已经拿出来了,一般也不会特意叫他们再收起。然而沈君浩当时对此提出反对,而你竟然也同意了他的请求。在那时看,这只是一种人道主义的做法,但事实上,没有镣铐这一点让他有办法实施越狱行为,这是很大的帮助。”
“可你还是没有证据。”
“【创建和谐家园】这是打算靠无赖逻辑打通关啊!”
项南星差点就让心里这句话脱口而出了。这么看来黄老简直等于直接承认了,只是因为沈君浩已经逃走了才有恃无恐,觉得菲克没有证据,无法坐实这个罪名。
但说到底,“逃走”二字谈何容易。项南星自己也经历过一次越狱,算是有点经验了。他可以想象神秘消失的沈君浩大概是钻进了和他差不多的房间轨道或者通风管道里,想尝试通过那个来逃离监狱。问题是,这沿路有各种监控,沈君浩如果没有信息技术高手帮忙的话很容易就会被锁定踪迹,进而捉拿回来。而且通道网络本身就像个大迷宫,就算他能够应对监控的问题,也很有可能在这些错综复杂的道路中迷路,然后撞上各种机关。
如果黄老把希望寄托在沈君浩逃走这一点上,那他很有可能最终收获不到期望的结果。更别说为了应对这个事项,主持人丛安已经亲自上阵了,而从菲克现在的反应来看,他也很有可能……
“明白了,你这是在逼我自己上是吧。”菲克点点头,“尽管不知道你老究竟在盘算着什么,但是只要抓到那个人,我想你在监察会面前应该也无话可说了吧。”
黄老摊开双手,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看着黄老一反常态的嚣张,以及菲克此时同样一反常态的不淡定,项南星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疑惑。如此剑拔弩张的场面,两股正面冲突的气势,站在中央的他原本应该有如置身风暴之中,瑟瑟发抖,魂不附体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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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主持人先生,这场戏可以到此为止了吗?”
沉默至今的梁京墨终于开口了。他的话像是一柄刀,干脆利落地斩开了挡在眼前的迷雾。
第028章 语言陷阱
“两位主持人先生,这场戏可以到此为止了吗?”
梁京墨说这话时脸上带着笑。仿佛成竹在胸,又像是带着点无可奈何。
“真是一举多得啊,‘老黄历’先生。”他赞道,“简直是滴水不漏,谈笑间就把棘手的问题收拢到了一起,一鼓作气解决了。你照顾沈君浩的部分确实是真,不过更重要的是另外的部分才对吧。我在想,你们接下来是不是打算告诉我,这个游戏要等所有涉及的玩家赌注都收齐后,才能进入奖励结算的环节?”
他虽然没有完全摊开来说,但都提示到这一步,项南星隐隐也有些悟到了。眼下沈君浩逃走了,黄老自然难咎其责,就如菲克所说的那样,他在带走沈君浩这个环节上实在放水太多。这些事情只要静下心来回想一下就能发现。但菲克本身对罗百川的协助也是不干不净的,尽管他刚才强词夺理地说是打了守则的擦边球,但认真追究起来恐怕也撇不干净,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指责黄老的资格。
而且从动机角度来看,他其实没必要深究沈君浩逃走的问题。毕竟他所选择的玩家罗百川自己也是输家,就算这一项赌注无法收回,要急也该是身为赢家的梁京墨急。
但如果从维护罗百川利益的角度去考虑,菲克此时的行为就有点先下手为强的策略意味在了。他抢先发难,数出黄老的问题所在,堵住梁京墨的嘴,然后顺势宣布要抓到沈君浩再进行结算。如果身为债主的梁京墨认同了,或者在眼下的气氛影响下默认了的话,下来的情况也就可以想象了。
沈君浩大概会真的逃走,保住一条性命,而赌注结算自然也就遥遥无期。
梁京墨就算赢了,获得的也不过是筹码这种他随时可以赢取的东西。项南星知道他组织这次游戏的真实目的是罗百川隐藏的“某个秘密”,为此甚至不惜豁出性命,还硬生生切断了一根手指。如果没能拿到那个,就算保住性命,其实也不过是拿回赌本。
何况因为这场游戏,他一下子获得了足够出狱的海量筹码。这些筹码就算不结算也很难在限定时间内通过正规渠道疏散出去,因为就像石一铁当时身处两难局面的原因那样,主持人手里还拥有着“消极游戏”这样的大棒子,用与不用只在主持人一念之间。对于这种巴不得赶离问题核心的人来说,一旦他想要故意输掉筹码重获刑期的话,主持人立刻就会使用权力,对他进行另外的处罚。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保留筹码,一直这样耗着。但那也只是耗着而已。罗百川的“秘密”已经视同提交给主持人,等待结算的赌本了,换句话说此时反而受到保护。到那时梁京墨无法再以此为目标,发起另外一场游戏了。
换句话说,从目的上看,梁京墨到时其实和输了游戏也没多大分别。
“这一手确实很妙。救下了一个人,保住了一个秘密,三个玩家里虽然是我获胜了,但结果竟然是谁也没有得利,只不过是毫无意义的筹码流转而已。”梁京墨笑道,“只是我这边有一个小小的疑问:这么干的话,难道不会对主持人的声誉造成什么影响吗?”
梁京墨上来三句话,句句都正中核心,毫无花巧,一时间呛得黄老这种老江湖都只能苦笑。眼下这里就他们四个人,要说的话也确实不用拐弯抹角,直接单刀直入解决问题才是正道。但项南星不禁有点担心,对面毕竟是两个怪物级别的主持人啊,黄老他不了解,但那个菲克的一身杀气绝对不是假的,一旦对方被梁京墨的话弄得恼羞成怒,以他们这边的身手根本不可能存活下来吧。
“这你大可以放心。”黄老说,“主持人的守则里规定了,不论任何手段一定要回收赌注,所以你也不用作那种无意义的揣测。既然你赢了比赛,那么你肯定会得到你想知道的东西,黑猫主持人那么匆忙地赶了上去,也是为了确保可以如期收取赌注。”
项南星下意识地望向梁京墨。他猜想,黄老此时提到“黑猫”秋半夏,显然是有他的用意在里面。毕竟在这个主持人的观察里,梁京墨和项南星是由秋半夏带入这个会场的,在寻找合作者这一点上她多半也出过力,按理说梁京墨应该对秋半夏比较信任。把秋半夏拉出来当盾牌,为的就是平息掉梁京墨内心的质疑。
退一步讲,如果梁京墨对秋半夏已经产生怀疑情绪的话,那么此时站在他身边的项南星也未必就值得信任了。在眼下梁京墨咄咄逼人的情况下,如果能有办法煽动他对身边的人产生怀疑的话,多多少少也能分散掉他的一点注意力。
“可惜啊,事情跟他想象的有点不一样。”项南星在心里暗道。
毕竟双方掌握的信息量有所不同,黄老如此老谋深算,终究还是算漏了一点东西。项南星知道,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黄老只能依照自己过往的经验来判断,大概没时间好好了解每个玩家过去的经历,因此也不知道他和梁京墨早在这之前就认识,后者甚至对他有大恩(当然,他现在已经知道筹码这东西只是数字游戏,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但当时梁京墨确实从绝望中拯救了他)。他们两人的合作并不是基于主持人安排的结果,因此“黑猫”秋半夏站在哪一边的问题并不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怀着这样的想法看向旁边的梁京墨,却发现后者忽然微微变了脸色。这种程度的神色异常连项南星都能注意到,自然也瞒不过眼前这两个主持人。
他怎么了?难道真的被刚才这段话动摇了?黄老的这几句话里难道还隐藏了什么其他的信息?一瞬间,数不清的疑问涌上心头,项南星一下子陷入迷茫当中。
“老先生啊,真有你的。”
梁京墨也自知失态,虽然立刻让面色恢复如常,却也不避讳刚刚输了一着的事实:“不瞒您说,我现在确实有些动摇了,巴不得立刻就背长双翅飞到那边去……但有件事情我不能不问,如果得不到你回答的话,我想我不论身在哪里,心里都不得安宁啊。”
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黄老,等待着对方反问“是什么呢”。然而黄老还没说话,旁边的菲克却上前一步,接过了话头。
“主持人必定会收取赌注,交给获胜的玩家。这是写在主持人守则里的,我们必定会遵守到底,你可以放心。”
他用洪亮的声音说着,双目从面具的孔洞里透着摄人的寒光。这段话像是声明,也像是威胁,在告知着两人他已经做出最大程度的让步。此时从他身上再次散发出那种让人心寒的杀意,尽管已经见识过几次,项南星依然不免心中发寒,忍不住想要赶紧结束对话,从这个鬼地方远远逃开再说。
然而梁京墨却是站住了,寸步不让。
“尽管走掉了两个,但黄老依然是这个场地上排位最高的主持人,这场游戏也还是由他主持。”他不卑不亢地说,“我问的是说话可以算数的那个人,不是问你。”
杀意暴涨。
项南星几乎以为菲克已经动手了,然而在下一秒,他却见到菲克往后退了一步,露出了站在他身后的,和颜悦色的黄老。暴涨的杀意在这一瞬间突然消失无踪,项南星一时间分不清刚才那些到底是如他想象那样出自于菲克之身……
还是来自这个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人。
“你问吧。”黄老说。
梁京墨撇撇嘴,难得地卡壳了一下。犹豫几秒后,他问道:“我想了解一个情况,沈君浩和我赌的是同样的东西,都是自己的性命。这玩意除了主持人收取之外,随时也有可能因为其他情况而意外丢掉……”
“直接问吧。”黄老打断了他的话。
“……好吧,如果他在逃亡途中被发现死掉的话,这种应该算是赌债已偿的情况吧?”
“赌上性命的玩家,如果……”
黄老说到这里时微不可察地犹豫了一下,但只是极其短暂的一瞬间。
“如果确认死亡的话,当然可以看做已经收取了赌债。”
他最终还是把话说完了。而听到他的回答,梁京墨露出了满意笑容。
“有你这个保证我就放心了。”他拍拍旁边项南星的肩膀,“我们走吧,回牢房去再说。”
他就这样直接转身,拉着项南星往走廊方向走去。黄老向着远处的监狱守卫打了个手势,想叫他们过来押送,免得两人乱走。菲克在旁边冷冷地说了一句:“没用的,他们和罗百川在同一个区,终归还是会遇到。”
黄老的手顿时悬在半空,久久不能落下。他转头看向菲克,迎上了一双同样冰冷的眼睛。
与此同时,缓缓步入走廊的两人却迈开脚步,开始了不计体力的狂奔。哪怕可能因此错过了医疗班,让手指无法顺利接上,但看起来他依然毫不在意。
“最后一次提问时尽管被压制了,但我还是给黄老那家伙下了个套。”梁京墨喘着气快速解释,“如果他直接回答‘是’,那么我们只要找一个人说‘看见’沈君浩死掉,由于后者越狱无对证,他也只能接受。黄老察觉到这一点,于是改成是确认,但这样就给他自己带来了另外一个麻烦。”
“什么麻烦?”
“罗百川希望沈君浩和我都死掉,不然他不会冒着风险接受这个游戏。菲克和他站在同一边,应该是利益一致的。如果不是为了配合黄老完成这个隐瞒秘密的计划,他也想弄死沈君浩。此时黄老既然说确认死亡才能算数,那么等于给了菲克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只要毁尸灭迹就可以了。”
“但我们现在……”
“现在要赶紧和秋半夏会合。”
说到这句时梁京墨的脸上少有地露出了凝重的表情:“黄老和菲克知晓秘密,所以要拼命隐瞒。而黄老刚才的那句话暗示了一件事,那就是秋半夏还没有‘收取赌注’,所以她应该还不知道。想想她那么匆忙赶上去,估计也是对那个秘密感兴趣的人。我担心如果她比我们早一步知道了,可能就会做出自己的选择,到时情况不知道会怎样。”
项南星疑惑:“可是,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样的?为什么连主持人也……”
“不能说,也不知道。所以才有拼上性命的价值啊。”梁京墨下意识地舔了嘴唇。看着他的模样,项南星突然心里一股寒意涌起。他不了解这个秘密有多价值连城,或者影响多么深远,以至于一方赌上性命去争取,另一方费尽心思想隐藏。
他只是忽然觉得,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