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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的筹码不够……”老独眼毕竟知道点信息,“年纪轻的那个刑期很长,如果是那个人参加的话,我们手头的筹码不够分啊。”
“原来如此,是输了很多局的人么。”
洛林低头沉默了一秒,抬起脸时已经换上了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你们想要挑战我,但我为什么要接受。”他对着场下的两人说,“你看,我好不容易才赢下来,而你们却已经在场下蓄谋已久,这样对我一点都不公平吧。”
“也别这样想。”梁京墨嬉皮笑脸地说,“其实只是因为没想到第一天就有人对战,而且还这么精彩,在旁边看着都觉得手痒了。”
他碰了碰项南星的肩:“你说对吧,你已经急不可耐想要跟他来一场了。”
“说得……没错。”项南星咬牙切齿地说。
其实刚才,就在对面小声商量的短暂间隙里,这边也快速达成了协议。虽说这一局游戏获胜也不能带来什么实质收益,就算借此找出对面两人玩这套把戏的目的,最终不过是满足了梁京墨的好奇心,对于项南星本人毫无意义。但是在这方面,梁京墨给了他一个承诺。
“如果你能赢下来的话,我就协助你在这边玩一把大的,一次至少能减刑一半的那种。”
“我可以信任你的话么。”项南星斜着眼看他。论能力,他丝毫不怀疑梁京墨可以做到这一点,他怀疑的是梁京墨的诚意。这家伙的心思让人完全捉摸不透,随时有可能改变想法。
而现在两人在这里私下达成的协议可是没有任何约束力,过后只要他想,随时都有可能反悔,那样项南星不就等于白辛苦了一场。
“哎,反正输赢你都不会有损失,不如就信我咯。”梁京墨笑着拍拍他的肩,“你有可能吃亏的就只有在游戏中暴露了刑期长度这件事,不过你放心,在这种情况下对方不会跟你正规地对赌,他们最终选择的方案肯定只有一个,那就是……”
“一局。”
洛林竖起一根手指,冷冷地说:“我只会跟你们中的一个比一局,而且筹码最多也就是十个,能接受的话再上来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桌上的筹码收进囊中。这种反应也无可厚非,毕竟没有人愿意在一场大胜后立刻又面临一次可能会让自己前功尽弃的局面,然而看这两人不依不饶的态度,估计不比一场也不好打发,所以洛林取了个中庸之道,限定次数,限定上限,这样既满足了对方的要求,就算输了,损失也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他都表态了,老独眼自然也就顺势而上。“那么就尊重一下这边玩家的意见。”他故作威严地对场下的二人说道,“如果你们感觉可以接受的话,我就认定这次挑战有效。否则,还是到此为止吧。”
“接受接受,当然可以接受!”梁京墨嬉笑着,推着项南星往前走,“我的这个朋友已经手痒得受不了了,再不来一场,我怕他会当场发疯。”
项南星走在前面哭笑不得,他的视线与老独眼偶一相撞,两人立刻就分别转开了头。虽然隔着那层厚厚的伪装看不清楚,但项南星似乎可以感觉到老独眼心里那复杂的感情。似乎有些愧疚,似乎为他担忧,又似乎在恼怒着他们为何要横插这一杠。
而另一边,洛林双手抱胸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们。从外表看,他暴躁易怒,是个不耐烦的赌徒。但项南星知道这只是他为了摆脱这次小意外而做出的演技,在这层伪装底下的本人,说不定意外地谦恭有礼。
他显然有自己的计划,而自己真要破坏它吗?项南星不禁犹豫了一下。
只有梁京墨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他毫不讲理地一把拉走还在发呆的黑小伙卢毅,只留下项南星一个人站在那里,然后竟然也转身想要回去了。
“喂!等等!”项南星一把拉住他,小声问道,“你还真打算让我一个人上啊?”
“都说了叫你比啊,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梁京墨笑了笑,“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我虽然百分之百能赢,但赢了也毫无用处,最多也就是换到十个货真价实的筹码,减刑九年。但你就不一样了。”
他神秘地小声说道:“只有你才能成为他们的破绽,这可是我没法子做到的。是你的话,就有可能让局面产生意想不到的变化哦。总之努力观察,努力思考,想办法让对方认输吧。”
他说完了这句便直起腰,摆着手潇洒地退场了。项南星在他身后大叫:“喂!至少留个提示可以吧!”
“提示已经留了。”梁京墨头也不回,“刚才的就是。”
他就这样跟在黑小伙卢毅身后离开了比赛场地,浑然不顾身边人投来的奇怪目光。而在场上,老独眼经过了短暂的发呆后,在洛林的催促下开始发牌,而项南星则是托着下巴,开始思考着梁京墨刚才给出的提示。
论头脑,他自认不能和梁京墨相比,至少后者现在似乎已经看穿了对方的手法,而自己还毫无头绪。在这种情况下,有什么是自己能起到作用,而梁京墨却无法做到的呢?
还有,想办法让对方认输?这是什么赢法?
眼前的纸牌一张一张增加了。老独眼的发牌手法很老气,速度并不快,每一个小细节都能看得很清楚,至少以项南星的眼力还看不出他有作弊的动作,周围离得远那些人就更不用说了。在一般人心目中,主持人虽然性情各异,但有一点是不会改变的,他们在游戏中会百分之百按照规则办事,始终保持公正,所以当主持人兼任荷官时,这个荷官也会是世界上最公正,最不可能做手脚的荷官。
可项南星知道,老独眼不是主持人,真实身份不过是一个和他们一样的囚犯。以两人的交情,老独眼甚至有可能已经向洛林交代了他们的关系。在这种情况下,洛林若想要速战速决确保赢下这一局,大概不会让老独眼出手,而是采用自己在刚才最后一局时的手法。
说起来也很奇怪,对于不明真相的人来说,老独眼扮演的主持人显然是最容易作弊的环节。可在最关键的一局里,洛林为什么要主动提出一种连主持人都无法介入的发牌方法,就算有安人心的意义在,可这样也会大大增加作弊的难度,让自己获胜的把握下降。那个叫卢毅的黑小伙明明都没表示异议,照着之前的方法持续下去不就好了?
“喂,你还要发呆到什么时候?”
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索。项南星抬起头,只见对面的洛林抓着一手牌,脸色不善地看向这边。他向老独眼使了个眼色,后者面上微露尴尬之色,转向这边说道:“对方玩家已经换好牌了,现在轮到你了,请抓紧时间决定……至少也要先看牌吧。”
项南星这时才发现自己想得入神,竟然连牌都没拿起来看过。由于注码已经确定,又是一局定胜负,这一局等于是双方约好各自压上十个筹码,直接跳过了烦琐的下注阶段,发牌,换牌,然后就可以开牌见分晓了。在周围人群的哄笑声中,他讪讪地抓起牌粗略看了一眼,还不错,保留已有的一对然后更换三张,有可能凑成三条或者两对,反正都不用动脑子。这方面就像梁京墨所说,输了也不会有损失,并归根到底这主持人是假的,比赛整个都是无效,大不了揭穿他们就是了。只是揭穿的时机上有点难把握,公开揭穿的话老独眼可能会因此记恨,只能是私底下再找机会跟他谈一下,还得找老独眼谈,因为那个洛林看起来不太好说话的样子……
想到这里时,一道灵感突然从他脑中一闪而过。他看了看手中的纸牌,又惊讶地转过头看向已经走远的梁京墨。
原来是这样!
项南星终于懂得了刚才洛林提出更改发牌方式时,梁京墨脸上那笑容的含义。在不知不觉中,他的嘴角轻轻跳动,差点也要露出同样的笑来。
妈的,总算有点搞清楚了。
第009章 无赖
最惊心动魄的一场已经结束,现在的这一局加赛,充其量只能算是饭后甜点。对于一些人来说,在看过了一场赌上全部筹码的生死大战后再来看这种锁定上限的一局定胜负,感觉实在是提不起劲。所以此时虽然还剩下了不少旁观者,但大部分的人已经选择离开这里,去做他们自己的事了。
而剩下的人也都在等待着项南星的决定。虽然少了些紧张感,但胜在简短紧凑,几分钟内就可以看到结果。看到项南星怔怔地看着手里的牌,一些不耐烦的观众忍不住开口催促。
“喂!你倒是快点啊!”
“就一手牌而已,有必要想那么久么!”
“是个男人就干脆点!”
在喧嚣声中,项南星忽然狠狠地将牌往桌上一摔,大声喝道:“这一局我不认同!”
“你什么意思。”洛林冷着脸说,“一边说着要挑战,现在刚拿到牌就说不认同。你如果觉得手上的牌赢不了,那也要算主动放弃。”
“呃……是这样的。”老独眼也跟着说,“游戏已经开始了,如果没有正当理由的话,你这样做,我只能认为你是弃牌认输。”
虽然和洛林说的是一个意思,但老独眼的语气明显柔和了很多,还有点规劝的意味。这更是坐实了他在众人心里的形象——这是个性格颇为厚道的主持人。
“看起来像个老好人,但多半已经跟他串通了吧。”项南星冷笑道,“想想也是可疑,主持人是你,荷官也是你,如果你在洗牌还是发牌上做手脚,要操纵结果岂不是易如反掌?”
这句话让围观群众感到了一种奇妙的讽刺味道——要知道刚在不久前,还是洛林在质疑主持人和对方玩家串通呢,没想到没过多久就被人喷回来了,真是报应不爽。
然而面对他的指控,洛林却没有表现得太意外。
“你这就是血口喷人。”他冷笑着说,“劝你对主持人还是尊敬点,就算这位脾气好,那也不是你可以随便恶意揣测的对象。”
场边的围观者都默默地点了点头。看项南星刚才的表现,他们猜测他多半是拿到了一手杂牌,必须全换的那种,反过来洛林那边只是换了两张,对比之下取胜机会确实渺茫。由此产生出被人暗算的心情,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是就如洛林所说,主持人绝不是可以恶意揣测的对象,说主持人串通玩家作弊,怎么可能?而且洛林刚刚不就是在这种局面下演了一次大逆转么,他怎么就能做到?
只能说这种游戏本来就有运势的存在,而运势直到现在还待在洛林那边,愿赌服输,项南星没啥好抱怨的,反而应该庆幸他赌的这一局筹码已经被定死了。
“项南星。”
老独眼仿佛也有点动怒,连语气都严厉了许多:“冒犯的话我就不计较了,但这只是你个人的猜测,如果没有根据的话,请你完成这局比赛!”
“这一局比赛是不合规矩的。”
项南星慢慢地将身前的纸牌抓起,揉成一团,狠狠地瞪着眼前二人:“刚才在入场前的最后一局,采用的并不是这样的发牌方式,而我也是为那个而来的。你作为主持人,刚才在开始游戏前也没有向我确认过相关的规则,导致我在一时分神的情况下被发了一手牌,而不是自己抽取。对于现在这种局面,我不能接受。”
“这……”
老独眼一时语塞。项南星刚才这段话乍一听只是无赖般的强词夺理,但里面却有一句话准确击中了他的要害。那就是他在开始这一局比赛前,确实漏掉了向双方玩家确认规则的步骤。如果是那种规则始终一致的游戏也就罢了,但是刚才洛林又临时修改了规则,这就存在着以哪个为准的问题了。
如果是正规的主持人,肯定会对这类事情高度敏感,即使只是一局也会将该过的步骤过完,然而正如项南星所知,老独眼不过是个临时假扮成主持人的犯人,而且刚才他和洛林都在满心想着赶紧敷衍一局后走人,竟然都把这个关键的问题漏掉了!
见自己的话将老独眼噎住了,项南星微微一笑,转向洛林说:“现在这样,我有一个解决的方案,那就是重赛。而且,重赛要用的是你最后一局的发牌方式,把牌全部铺开在桌子上,我们自己来抽!这样的话,我也不用担心谁会做手脚了。”
抓到一手烂牌就开始耍无赖,这会儿更是得寸进尺要求重赛。项南星这一手简直就是标准的流氓行径,连周围都有人看不下去了。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面对项南星的提议,洛林却像是想都不想,直接点头应道:“好啊,如果这样能让你安心的话。”
话音未落,他将牌往桌子中央的牌堆里狠狠一摔,然后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对手,那姿态像是在催促主持人赶快开始。项南星见奸计得逞,嘿嘿一笑,将手中揉成一团的纸牌展开了,直接扔进牌堆里,然后对着老独眼比了个“请”的手势:“麻烦您了,开始吧。”
“真是徒劳。”
老独眼嘟囔了一句,拆开一副新的扑克牌,挑出两张鬼牌后将剩下的纸牌细细洗了一通。大概是已经对玩家无休止的质疑感觉到了不耐烦,这回他的手法快了许多,转眼间就将纸牌平铺在了桌面上,用的还是和上一局一模一样的排列方式,好让项南星彻底无话可说。
“咳咳。”老独眼清了清嗓子。“是这样,这一局虽然是重赛,可是刚才那一局是由洛林这边先手换牌,所以这次应该轮到项南星先手抽牌了。这个没有异议吧。”
“没异议。”两人同时答道。
在场下,旁观者们双眼正放射出兴奋的光芒。他们身体前倾,睁大了眼睛绷紧神经,不想错过接下来的每一个细节。
而在场上,洛林却在看见项南星开始抽牌后,渐渐放松了一直绷紧的精神。
老独眼这家伙还是蛮谨慎的嘛。他歪起嘴角想着。虽说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掌握中,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对方已经看破,并且试图加以利用的可能性。只是可惜啊,即使掌握了一样的方法,这个游戏还是后手必胜,哪怕有着逆天的强运也是一样。老独眼既然把他安排在了后抽的位置上,那就意味着连这最后的一点风险也减除了。
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右眼。毕竟不是近视眼,终究还是不习惯戴这种东西,此时光是戴得久了点都感觉眼睛发涩。
不过,也就再忍耐一会。这一局很快就结束了。他想。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盯住了项南星的手。后者刚刚摸上了一张牌,犹豫再三后还是将其抽走了。毫无疑问,这张纸牌始终背面向上,但是在洛林的眼中,它的图案却是一览无遗。
红桃Q,不算小,但也不是最大的牌面,更幸运的是,它仅仅是红桃。既然知道了这一点,应对的方法也就很明显了。洛林在方阵里作势观望了一下,最后下手挑了一张黑桃A。
稳妥起见,洛林没有选择比他大一点的K,而是直接选上了A,而且花色不同,万一对方凑出了同花顺,这边一样可以跟上,哪怕一样都是同花顺,自己这边凑成的可是黑色的皇家同花顺,依旧可以用花色压制。
何况那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发生。
越是简单的东西越是有效,洛林一直信奉这一点。他需要做的事情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件,那就是准确地切入人们的习惯观念,在他们的盲区里做手脚。这里的人都觉得主持人是绝对公正的存在,那么他就让老独眼扮作主持人,由他负责在洗牌和发牌上做手脚,操纵一些关键局的比赛结果。虽然后者并非专业荷官出身,但毕竟在监狱里混了这么些年,也学了一手相当不俗的赌客手法,用在这里竟果真没有被人看出破绽。
而在关键的场次里,他则主动要求将这些事先准备的特制扑克牌铺开来分发,然后利用自己特别购置的隐形眼镜直接看穿牌面,找到自己需要的牌。在这种透视眼的外挂底下,对方根本毫无机会。
也许有人要说了,说不定有些人运气爆棚,上手可以抽到一个至高无上的皇家同花顺呢?先不说这种情况概率极低,光是游戏规则就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要记住,双方可是交替抽牌,在对方的皇家同花顺完成之前,洛林只要抢先抽走其中一张牌,把牌型破坏掉就可以了。同理,他只要关注对方的牌型,同时保证自己手头的比对方大,就足够赢下游戏了。
“刚才他抽到了一对Q,一对9和单条的4,上手就是两对,这强运确实了不得。”洛林默默想着,然后冷笑了一声,“只可惜,这样毫无意义。我手上也有一对9和一条Q,也就是说,场上只剩最后一张Q。这种情况下你只会换一张牌,就算运气爆棚,撑死了换出一个三条Q带一对9的‘葫芦’,而就算这样我还是可以直接抽A,用三条A来压过三条Q。”
更何况,对方根本不可能凑出三条Q,自己也不需要那种容易让人起疑的胜利。
他的目光落在了桌面上。利用隐形眼镜,他很快找到了自己所需的A的位置,同时看到的还有对方急需的最后一张Q。洛林默默算计了一下:换牌阶段轮到他先手,他只要把这最后一张Q抽走,对方就无法组成“葫芦”牌型,只能停留在两对。而A却还有三张,就算被对方抽走一张,自己第二轮依然可以确保抽到一张,组成牌面更大的两对。
无论怎样看,自己都没有落败的理由。洛林果断地弃掉了多余的Q和另一张杂牌,然后等着对面的项南星弃牌,而自己已经准备将手伸向场上最后一张Q。就在这时,他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眼对方拿在手上的牌。
而这一眼,却让他全身的血液几乎凝固。
他手里赫然变成了一对九……外加三条Q!
第010章 两难
“这不可能!”
洛林差点就把心里的话喊出来了。刚才项南星在抽牌时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只有两张Q在手,而且现在一张Q在自己掌下,另一张则刚刚被自己弃掉,一副牌怎么可能有五张Q!
要说他藏起了另一张一模一样的纸牌……也不可能啊。自己的这几副透视纸牌是特意购买的,对方就算自己事先准备了一副扑克牌,跟这副一模一样的概率也是极低。如果是刚才和自己连续比了十几轮的卢毅到有可能藏起几张牌,可是这个家伙只和自己比这一局啊……
等等!
洛林忽然灵光一闪。虽然说是一局,但刚才明明已经发过一次牌了,现在这实际上是第二局了!他想起几分钟前被项南星揉成一团的那几张牌,虽然在扔掉的时候已经确认过数量没错,但是那种烂成一团的牌如果缺了几个边边角角,估计也没有人会注意到吧!
想到这里,洛林的心情也就释然了。原来自己看到的不过是项南星事先藏起的一块碎片而已。对方大概没有他这种“透视眼”的外挂,但是如果事先把第一手牌里的五块碎片都藏起来,在这一局多半也会有一块可以派上用场吧。
说穿了一点都不玄妙。既然是碎片,自然无法代替真正的纸牌,最多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扰乱一下洛林的情绪。游戏结果看的还是最终开出来的牌面,项南星再神奇也没法靠着一块碎片变出一张完整的Q来吧——何况那种事情要是真发生了,自己直接就可以高喊作弊。只要稍微检查一下这轮的纸牌就会发现这张多出来的Q,对方这点小聪明不过是作茧自缚。
心结一解,洛林的心情再次放松下来。他指尖用力,就要把这张关键的Q拿下,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视线稍稍上移,对上了项南星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对方的手指微微搓动了一下,原本覆盖在牌身上的碎片稍稍挪开了一些。那个多出来的Q字样移开了一点,露出底下真实的4来,像是在向他【创建和谐家园】。这个动作极小,就算是老独眼,在没有特别留意这边的情况下也没能发现,更不用说其他人了。全场,也许只有洛林注意到了他的这个小动作。
如他所料,这确实是用纸牌碎片做出来的障眼法,此时亲眼确认其中奥妙,本应该是让他更加安心了。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洛林却忽然脸色一变,项南星的这个动作像火种,点亮了他脑中原本昏暗的一个角落。
为什么他要主动向自己展示这一点?
用碎片布置障眼法到底有什么意义?
因为他知道洛林会看见啊!
就算只是用来扰乱他思考的心理战术,这一切也要建立在确实能让他看见的基础上。如果洛林没有这个【创建和谐家园】的隐形眼镜,他根本不会知道项南星变出了场上的第五条Q,也就不可能会有那以后的思考和犹豫了。而项南星刚才这个小动作落在正常人眼中也是微不可察,只有在洛林的那只“透视眼”里,由于Q的后头浮现出了4,一切才会变得显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