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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逄枭秦宜宁》-第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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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眷之中,除了三婶披着一件玫瑰红的斗篷,只有秦宜宁披着的是猩猩红白兔风毛的那件锦绣披风。

        在一群花花绿绿之中,这一抹正色显得格外醒目,虽然看不清容貌,可是尉迟燕脑海中已经勾勒出了她的一颦一笑。

        他忽然觉得耳根子和脸颊都热了起来,忙放下窗帘,吩咐启程。

        太子最后遥遥一望,女眷们都注意到了。

        因距离太远,她们分不清太子看的到底是谁,秦宜宁也觉得自己与太子并没有相熟悉到需要用眼神道别的程度,是以也没多想。

        只是与秦宜宁并肩而站的七小姐却已经红了脸颊,缓缓的放松了方才被注视着时不自禁绷紧的背脊。

        太子是在看她吗?

        方才用饭之前在花厅跪下行礼时,七小姐就曾经偷偷地抬头看了一眼。不成想她抬头时,太子正巧看了过来。她慌乱的低下头,却感觉到太子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久久不曾移开。

        方才送别,太子一定是在看她的。

        家里的姑娘都不曾与太子有渊源,也只有她在行礼时险些与太子对上视线。

        太子生的那般儒雅英俊,又那般尊贵雍容,皇上如今只有一个独子,太子是未来继承大统的不二人选。

        七小姐一想到这里,心都砰砰的乱跳起来。

        八小姐见七小姐站着发呆,众人都往里头走了,她还脸红红的站在原地,不免担忧的道:“七姐,你是不是染了风寒了?怎么脸上这么红?”

        “啊,没,没什么。”七小姐拍了拍脸颊,便跟着众人一同回了内宅。

        太子游幸后花园,竟然遇上了那种事,此时肯定是要处理的,而且其中还涉及到长房的养女和嫡女之间的关系,是以二婶和三婶都没有多留,只送了老太君到慈孝园门前,就带着各房的人回去了。

        孙氏不等人走远,也不等进门,就拉着老太君的袖子焦急的求情:“母亲,要不咱们先放慧姐儿出来吧,万一冻坏了她可不好。”

        老太君最看不惯孙氏公主似的不谙世事模样,十几岁时候可以说她这样是天真烂漫,二三十岁时候这样勉强可以说她晚熟,可如今都四十岁的人了,还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怎么配得上她出类拔萃的长子?这样的人居然是他们秦家宗妇,简直是笑话。

        嫌恶的挥开孙氏的手,老太君不悦的道:“你求我?我还没问问你是如何教导女儿的呢,宜姐儿回来的晚,没有用你教导,可是她懂事,可慧姐儿呢?跟在你身边十四年,你就给我教导出个这样的孙女来?身为养女,不知道安守本分,竟然因为养女的身份对嫡女心生妒忌,就指使着身边的人去陷害嫡女的婢女,致使嫡女的脸面跌尽。孙氏,你给我说说,这就是你教她的规矩吗!”

      第58章 信与不信

        孙氏从来都是天之骄女,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被老太君当面训斥,当真是面子里子都跌光了。

        她面色涨的通红,语速极快的辩驳道:“老太君不能这么说,怎么从前慧姐儿表现好的时候,老太君就总是说慧姐儿是养在您眼皮子下的呢?前儿您还说为了帮衬媳妇,将慧姐儿亲自教导,怎么如今慧姐儿身边的下人犯了错,您反倒先问起我来。她会这样,倒也不是我一个人教的。”

        老太君闻言,险些被气的吐出一口老血。

        当初她真的是猪油蒙了心,怎么会觉得孙海菡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妇会配得上她那才华出众的长子呢!

        “孙氏,你这说话的语气是儿媳对婆母该有的吗?你是什么意思?我做婆母的,帮你带了女儿,你不但不知感激,反而埋怨我没有教好她?到底我是她娘,还是你是她娘?”

        老太君愤怒不已,点指着孙氏又道:“我原想着你这次主动回来,已经是懂事一些了,想不到你还是这样,真真是朽木不可雕!”

        孙氏被骂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梗着脖子道:“老太君直说您到底还疼不疼您的心肝儿肉了,怎么又往我身上攀扯?”

        “我现在就是‘朽木不可雕’了,可当初想尽办法要结亲的到底也不是我孙家!还不是贵府找了人与我们国公府说和,这些年来我虽不说自己有多好,可秦蒙到底平步青云,旺夫运我还是有的,为何老太君现在就横竖看我不顺眼了!”

        “你,你!”老太君被孙氏一番话气的脸色铁青,“你要是我女儿,我早一巴掌抽飞你去!”

        婆母可以给儿媳立规矩,但真的动手【创建和谐家园】到底还是会被勋贵圈子里的人笑话的,传开来也会给老太君闹个恶婆婆的名声。

        是以老太君这些年来虽然有任性的时候,对儿媳却从来不动一指头的。

        只是今日孙氏的话说的太过分,老太君原本就被秦慧宁闹出这件事气的不轻,现在又被孙氏气了一下,眼前就是一阵阵的发黑,扶着头身子一阵摇晃,险些要摔倒。

        “老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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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没事吧?快进屋里去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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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氏紧握着双拳气的浑身发抖。

        她不是不想控制自己的脾气,可是控制脾气太委屈自己,她自小就被祖母捧在手心里养大,父母对她也慈爱,她哪里受过这种苦?若不是看在秦槐远的面儿上,就这种刁蛮的恶婆婆,她才懒得伺候!

        孙氏真想转身就走,可是想了想,到底还是要关心一下老太君的,否则也会叫人说嘴,只得跟在三人的身后进了屋。

        秦宜宁与秦嬷嬷已经扶着老太君躺下了,确定老太君并无大恙,两人便都低声劝解。

        孙氏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他们服侍老太君脱掉鞋袜,柔声安抚,老太君闭着眼一副不想在多说一句话的样子,孙氏就知道自己今日求情怕也没用了。

        她想了想,到底还是觉得秦慧宁并不是这样的人,说不得是有人在背后挑拨是非,故意要攀扯秦慧宁的。

        孙氏便去了暖阁,找了秦慧宁身边蔡妈妈来问清楚来龙去脉。

        蔡妈妈是金妈妈的外甥女,金妈妈又是孙氏的乳母,孙氏见了蔡氏就觉得是自己人,说起话来也是直截了当。

        “慧姐儿到底有没有指使着碧桐去陷害宜姐儿身边的婢女?”

        “夫人,您怎么能这么想呢?慧宁姑娘多温柔懂事您是知道的,她如今日子过的如履薄冰,昨儿个晚上差点投缳自尽了,上吊没死成,还被四小姐掐了脖子,说什么想死又不敢她可以帮帮咱们……”

        说到此处,蔡妈妈声泪俱下,“如今,若是夫人都不肯相信慧宁姑娘,慧宁姑娘可就真的没有出头之日了。碧桐平日心气儿就高,说不准她存了什么歪心思,故意陷害咱们慧宁姑娘呢!

        蔡妈妈抹着泪,还不忘了仔细观察孙氏的神色,见孙氏八成是相信了,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她怎么可能承认秦慧宁陷害了人的事?

        因为那主意就是她替秦慧宁出的!

        如今秦慧宁事发,蔡妈妈生怕攀扯出自己挑唆了主子的事,她必定是要死咬着秦慧宁是冤枉的。

        孙氏见蔡妈妈如此坚决,便深信不疑了。听着蔡妈妈说秦宜宁还曾经那么对待过秦慧宁,不免的皱起了眉头。不过她对秦宜宁如今的印象已经好转,觉得这件事八成也有夸张的成分,是以也没有多问。

        “你既这么说,我便信了慧姐儿。可是到底是谁会蓄意诬陷慧姐儿呢?还有,碧桐和小艾怎么就那么巧,正赶上老爷和太子等人路过,才说了那番话呢?我怎么想怎么觉得那是有人设计。”

        蔡妈妈见孙氏相信了她的说法,终于放下了心,撇嘴道:“夫人是明白人,有些事还用奴婢来说吗,陷害慧宁姑娘的人是谁显而易见,如今谁得到的好处最多,那就是谁了。”

        谁得到的好处最多?

        孙氏回想今日发生的事,虽然她先前没有在老太君的房里伺候,可是秦宜宁从定国公府里带回来两个婢女,且其中一个还是当初被疑偷窃的瑞兰,她却是知道的。

        如今谁是受益者?很显然就是秦宜宁啊。

        孙氏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她不愿相信秦宜宁会伤害秦慧宁,可是蔡妈妈这样说,她心里又摇摆不定。

        正当孙氏脑子都要成了一锅浆糊时,秦宜宁带着人到了暖阁来。

        “夫人果真在这里,我一猜您就是在这儿。”秦宜宁身后跟着冰糖、松兰、瑶琴和玉棋四人。

        孙氏今日忙的不轻,身边只带了一个采橘,这会子还不在身边。

        回想秦宜宁刚回府来时候的模样,再看她现在这样的阵仗,前后的差别之大,让孙氏不得不用心去思考。

        秦宜宁的手腕这般厉害,他到底有没有心会害人。

        “母亲怎么了?这般瞧着我不说话?”秦宜宁心里有所猜测,面上却依旧在笑。

        孙氏皱着眉道:“你跟我来。”

        说着就拉着秦宜宁的手,快步如飞的往兴宁园去。

        而同一时间的柴房,秦槐远负手站在跪地哭泣的秦慧宁跟前,沉声问:“将该说的都说了吧,别拖拉,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

      第59章 父亲的决定

        秦慧宁此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面对的已经不是可以让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老太君和孙氏,而是满身威严、不怒自威的秦槐远。

        秦槐远在朝中浸淫多年,手腕就连外头的大臣们都惧怕,何况秦慧宁一个才十四岁的小姑娘。

        秦慧宁觉得秦槐远一双锐利的眼在自己的身上一扫,她就像是被刀子剖开了一般,就连肚肠有几个弯都被人看的一清二楚,谎言都无所遁形。

        她是绝没有胆子敢在秦槐远面前说谎话的。

        可是若说了实情,她在长辈心里的位置可就真的全完了。

        思及此,秦慧宁咬了咬牙,哽咽道:“父亲息怒,我知道这事是我的不是,原本是我与宜姐儿有些不对付,我乳娘就给我出了个主意,说借此可以打压宜姐儿的锐气,我没想那么多,就将事交给乳娘去安排了。没想到她竟陷害了宜姐儿身边的瑞兰偷窃。”

        说到此处,秦慧宁抬眸偷偷看了一眼秦槐远,见他面色沉静,依旧是方才的站姿,宛若老僧入定一般,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自己的那番话,说的就越发忐忑了。

        “我,我原想着说出来的,可是乳娘也是为了给我出口气,在想那瑞兰不过是被打两下撵出去,也就罢了。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

        秦慧宁再度抽噎起来,不住的用袖子拭泪,仰着头偷眼去看秦槐远。

        谁料秦槐远也恰在此时垂眸看来,二人的视线相对,秦慧宁被吓得心扑通乱跳,险些跌坐在地上。

        “你没想到?”

        “我真的没想到,我是……”

        “住口,不必说了。”

        秦槐远声音淡淡的,回头吩咐外头的长随启泰:“你去告诉里面,一则将慧宁姑娘的乳母拉到门外打四十板子,撵回家去永不许录用。二则将慧宁姑娘身边的婢女都换一批新的,原本伺候慧宁姑娘的人让老太君和大夫人酌情放在别处,只一点,不许这些人再近身伺候任何一位姑娘。”

        秦慧宁呆呆的望着秦槐远,忽然大哭着就要去抱秦槐远的腿:

        “父亲,你不能这样!蔡妈妈和我身边的人是无辜的,再说你将他们都处置了,往后叫女儿怎么抬起头来做人?还有谁敢跟在女儿身边?我虽不是你亲生的,可也是养在身边多年的,你难道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死活了吗!”

        秦槐远拂袖挥开秦慧宁,蹙眉继续道:“三则,慧宁姑娘这次犯糊涂,是因身边刁奴挑唆,让所有人都管好自己的嘴,不得背后议论。四则,慧宁姑娘住在老太君院子里不合适,容易气到老人,将慧宁姑娘迁出慈孝园暖阁,搬去雪梨院,去雪梨院帮四小姐搬家,将‘硕人斋’清扫干净,给四小姐住,也方便她时常去老太君处走动。”

        秦慧宁听见后头秦槐远吩咐所有人都不得议论时,还松了一口气。只是再听到下面的话,她当即面无血色的跌坐在柴房冰凉的地上。

        “硕人斋”是秦槐远少年时独居的小楼,原来是叫“清心斋”的。

        秦槐远容貌出众,当时的老老太爷还健在,有一天逛园子路过“清心斋”,就指着那匾额道:“什么清心斋,又不是和尚庙,我大孙子这么英俊,将来至少要娶一个媳妇儿,纳十个美妾才是!”又拉过秦槐远来问:“来来来,蒙哥儿给祖父背个形容美人的诗。”

        当时的秦槐远还小,被逗的脸红脖子粗的背了一句《诗经》中形容齐女庄姜高贵美丽的诗。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

        老老太爷就说:“这诗说的就是我大孙子嘛!以后这清心斋就改叫硕人斋好了。”

        老老太爷一句话,哪里有人能不听?

        当时的秦家还不如现在富贵,宅子还没有现在这般大。扩建了一次,又建了一次后花园,这硕人斋还一直保留着。

        后来老老太爷驾鹤西去,秦槐远每当想念祖父时,还常会去硕人斋坐一坐。

        秦慧宁小时候就喜欢这一处的风景,跟父亲撒娇开口要过两次,父亲都不肯给。

        祖母当时安慰她,说以后硕人斋是要给嫡子住的,她是女孩子,不能住。秦慧宁才渐渐的熄了心思。

        想不到,如今父亲会开口将硕人斋给了秦宜宁!

        秦宜宁不也是女子吗,凭什么秦宜宁能住,她却不行?!

        可是即便心里再不甘,秦慧宁也已经来不及去妒忌了。

        她紧接着想到的是自己堪忧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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