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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驾的文臣们自然是狠狠地把康熙奉承了一番,什么文治武功,什么尧舜禹汤,都是蜜糖一样甜蜜的言辞。可康熙毕竟是康熙,就算从来没有亲自厮杀,可是无数的惊涛骇浪下来,战略眼光还是十分毒辣的,怎么会在这些阿谀中沉沦下去?他只是淡淡地对身边的神机火器两营统领表彰了一番,弄得神机营统领满脑子的莫名其妙,“咱们还只是打的实心弹,昂贵的空心弹一个没上,敌人咋就跑了呢?”
这些敌兵分明是要放他们来到城下,康熙自然看出了很大地问题,只不过虽是警觉倍生,可他也实在是不能想出害怕退缩的理由。康熙一边等候胤祥两兄弟的消息,一边细细思量了一下。
这些部落骑兵吗?他们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骁骑营重骑兵专门训练出来的素质,强他们这些业余的不是一星半点,更何况自己还有几千鸟枪和两百多大炮。
罗刹的三万兵吗?康熙微微有些踌躇,毕竟十五年过去了,当年雅克萨之战的情况和现在大不相同,他需要好好思量一下。
当年彭春的一万五千兵丁只有弓箭刀枪,被几百个罗刹火枪兵打得极为惨烈,可现在不同了,朕也有火枪,甚至大炮都弄来了,你号称三万人,也不可能全是火枪兵吧,况且几百步的射程距离,我骁骑营须臾可至何况火枪兵要密集集结起来,才有真正的近距离大杀伤力,可那样就会成为我大将军炮的活靶子。
想到这里,康熙怡然不惧,罗刹在东面地广人稀,真正打起大仗来,大清就算用人堆,也可以把他们压死。这次自己有备而来,虽是临时变换了战略目标。可是半年多地准备,自己的火器弹药极为充沛。罗刹说的三万人,几乎是罗刹东部所有兵力中的三分之二,可能吗?就算罗刹硬要插手,也顶不住大清的举国精华吧!
“皇阿玛,儿臣无能。儿臣不肖……”被担架抬进来的两个皇子十分汗颜,哽咽着认罪,却被康熙阻止了,“能在八万敌军地偷袭之中逃出一半,你们也没有什么无能的。儿子被人打了,老子去讨公道,自古以来,这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是国事所必行!”
康熙看了看儿子们的伤势,见没有什么要害大碍。笑道,“知道朕为什么恨葛尔丹吗?”两个皇子还小,但是聪明,都是摇头做茫然状追问,来配合引出康熙的话头。
“知道尼布楚条约吧!朕打赢了罗刹。却给他们割让了西伯利亚,四个台湾大的地盘,朕拱手让与他们,外人以为是朕软弱,是割土皇帝其实朕是有不可言的苦衷!”
康熙仰天长叹,郁郁的神色让两个儿子十分好三,康熙却忽地咆啸起来。“这一切,都是拜葛尔丹所赐,他在西北搞这个国中之国,和罗刹勾结朋比,狼狈为奸,可惜当时国家刚刚经历一系列大战,实在没有能力来征伐他,最后导致失去了对外西蒙的控制之力,在谈判中极为被动。不得不放弃那片国土。此诚朕今生憾事!”
听到父皇吐露心曲,胤祥两人不顾伤体疼痛,挣扎着要说话,康熙却已经面色和缓下来,笑道,“所以这一次,罗刹的二杆子总督不参战则已,一参战,咱们就要打得他们屁滚尿流,为来日的再次谈判找筹码,力争一雪前耻!”
他这厢方才表白完雄心壮志,突然间听到一声猛烈地爆炸之声,闹哄哄地在城中响起号角之声,和随之而来的呼喊奔跑声。
瓦尔达全副戎装跑进来,嘶哑着声音叫道,“皇上,我军遭遇炮袭,是,是空心弹!城外驻扎的几个营已经展开了快马搜寻。”
胤祥忧急之下伤势发作,他在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康熙的喃喃自语,“有炮地是罗刹军,二杆子其实早就来了,敢骗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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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弹是在西面八里之外的一个小山包上打的,却并不是空心弹,而是标标准准的铁陀子实心弹,只不过是不偏不倚砸在了火器营的一个火药箱上罢了。要是罗刹炮兵听到瓦尔达地判断,定然是嘴角讥诮,开玩笑,要是能把开花弹打出八里远,我们俄罗斯早就征服欧洲了!
这里离城不远,有哥萨克骑兵的保护,清军前来侦察的斥候,都被留下了。就在微微地血腥味还没有散完的这个地方,尼古拉斯将军站在炮车旁微笑,身着黑色军装,沿绶带下是一排闪闪发亮的勋章,被他握着烟斗的手臂不时碰一下,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之声。这一炮,就是随他抓着烟斗的手挥下而发射的,他知道,这一炮的意义何在。
这一炮打出,就是自己终结国内东进和西学两种国策争论的开始。
可怜地索菲亚女王,竟然被彼得陛下幽禁在修道院八年之久,正是这八年,陛下完全忘记了土地的重要,还听了高加索总督的谗言,和土耳其打了三年,国库空虚不说,还折损将士无数。
幸好彼得陛下出国考察了,索菲亚方能够政变成功,让自己来这里证明给国民看,东面的广袤无垠的土地,正应该是我们开疆拓土的方向,就像当年女王亲自处理的尼布楚条约一样,仅仅是有个不支持葛尔丹的虚假承诺,我们就获得了额尔古纳河畔大片土地。这个两国交战的大好时机,正好被我这睿智的人再次抓住了,我要证明给全俄罗斯看看,凭着驱狗咬主人的策略,我俄罗斯帝国定会成功地再次攫取大片疆土的!
准格尔大宰桑精通俄语,靠上来谄媚地笑道,“总督大人,清兵都开始动了,咱们十万骑兵需要出击吗?”
尼古拉斯点点头,“四周的三个山包上,都有咱们的炮车。等清兵进入射程,我们会支援你们开花弹地!还有,万一暂时撤退,要尽量把他们往北引去,上吧,坚持独立的卫国勇士们。”
铜号声起。嘹亮无比,在清冷的夜空里面传得老远,和远处呜呜沉闷的号角之声一样的急促,二十几万人的大战开始了。
瓦尔达当仁不让地接过战场地指挥权,康熙只是给了他一个建议,小心罗刹火枪兵。他是经验丰富的戌边将军,倒也不甚慌张,自己有尼勒克城作为依托,守侯要比进攻强得多,起码可以得到城墙之上那些大将军炮的支援吧!
八万人马都挤在小城之中显然是不合适的。和沿城外密布三里的大队骑兵不同,川流不息的清军骑兵小队冒着危险拼死向前猛突,他们要把火把尽量往远处扔出,为的就是给炮兵们设置显眼的火光标志。
来了!震天的马蹄声开始响起,越来越近。把所有清兵士兵的心都给震动了。
哥萨克骑兵一枝独秀,在清兵眼中,他们是三装异服,三形怪状,可就是这些人。曾经让欧亚大陆多少军队为之胆寒。悍不畏死,便是他们地精神全部,一往无前。便是他们的战术精髓。
瓦尔达看到挥舞着马刀的哥萨克人,心中却忽地想起不久前他们逃走的姿势,差不多嘛!轻敌归轻敌,可这个都统大人也知道,对于速度这么快的骑兵,一定要顶住他们地第一波。他当即口中传令,骁骑营全营截击。
骁骑营是重甲骑兵,其历史可以上溯到攻打宁远的黑甲精骑,身着精铁片甲的人和战马。速度上虽然比不上哥萨克轻军狂飙,但是黑乎乎的一片涌来,带来的是地狱般地恐怖。两军的弓箭队,在一声令下之时,猛然间向对方对天散射,幸运的盾牌一档继续冲锋,不幸地却中箭翻下马去,被随后万马踩成大地的肥料。
两军很快相接,溅起一片满天黑舞,这是夜色下看不清楚,要是在白天,那雾可就是鲜红鲜红的。骁骑营胜在甲厚抗击,哥萨克强于动作轻盈,马刀当当当的金属撞击相交声起的时候,咚咚咚咚的炮声响起,尼勒克城上的大将军炮向哥萨克骑兵身后猛烈发言,宣示自己的存在。
神机营拿出的是看家宝贝开花弹,这曾经炸死太祖地玩意,本来不是军中的常备制式弹药,不过是临时被康熙点名生产对付葛尔丹的。可这开花弹一登场,就把康熙给镇住了,一炮下去,随着那远处的一阵火光,千里望之中可以清楚地看到随之倒下或飞腾的七八个骑兵。康熙一面不由得响起自己的曾祖父,也是这样凄惨地被炸下马来,一面忍不住为现在炸得敌人鬼哭狼嚎而兴奋。这种矛盾的心态,让他几番扼腕叹惜,几番兴奋得把叫好声咽下肚皮,直到又是一炮响起的时候,他才把矛盾统一起来,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哀痛和恐惧。
这一炮,不是神机营打的,神机营不是瞎子,怎么可能把炮弹打到离城墙不到一里的地方,那里可是咱们自家骑兵的地方。
这一炮,倒下和飞腾的可不只是七八个士兵,而是十几护军。康熙下意识地感觉到危险的来临,敌人的炮可以打到这里,说不得就可能打到城里来,可是接连的几炮还是在打骑兵,康熙按住女墙,强行绷住老想颤栗的双腿,从千里望中向远方眺望,可是竟然什么都看不清楚。这时候,对方的炮却停止发射了,一众将领心中狐疑,刚才的开花弹是真的吗?
战场的形势却对清兵极为的有利,骁骑营截住了哥萨克骑兵,在第一轮的两军撞击之中,就夺得先机,动能的强大和保护的厚实,让他们占尽了便宜。随后而来的各族骑兵,除了准格尔以外,看到三万骁骑营竟是强横至此,士气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挫伤。哈萨克、吉尔吉斯人很多都曾在清朝的名义治下,彼此只有怀柔恩义,并无民族压迫,而土尔扈特人更是厌战至极的避祸西迁之族,何来战心。
瓦尔达嘿嘿一笑,拔剑高声吼道,“全军出击!”
他身边的将领、亲兵齐声重复军令。传令之兵更是快马绕城四散开去,顿时,清兵蜂拥而出,杀声震天之际,竟是成两翼向敌军杀去。瓦尔达看看战场地形势,哈哈大笑。“大漠博弈,大胜可望矣!”
也难怪他高兴,虽是刚才被那几个空心弹吓出了一身冷汗,可是敌人随即就停了,眼前的骑兵交锋只要胜了,那还不是势如破竹?老毛子所谓的三万火枪队,先不说最多能打两三发的火枪厉害不厉害,光这数字就可能有假!至于他们的炮虽然厉害,可是光有炮没有骑兵保护也没有用,只会被自己的骑兵给端掉。说不定炮弹还不多呢!
战场上地形势开始呈现一面倒,就连哥萨克骑兵都掉头撤退,其他人又怎么会硬顶士气如虹的清军呢。幸好,身先士卒的准格尔大宰桑还记得尼古拉斯要他北去的话,联合骑兵纷纷向北面逃去。
瓦尔达说对了。尼古拉斯的空心炮弹的确是不多的,就连炮也是只有五十门,彼得陛下和土耳其的大战刚停不多久,军火消耗甚大的沙皇,怎么会给自己这不受重视的东部总督装备大量昂贵炮弹呢?可是。还有几个基数存货地尼古拉斯也不会吝啬一发炮弹的,尤其是这是通知自己火枪兵的。
骁骑营追了三里路,就赶不上了。轻装的其他营上去了。前锋营和护军营追得最是欢畅,人没有砍死多少,关键是那股追敌的感觉,像赶鸭子一般地舒服,直到敌军骑兵向两翼迅速分散,直到前面猛地出现了一堵黄墙,直到这堵黄墙在三百步外喷射来大批的铅子,他们才如梦初醒,罗刹鬼子的火枪兵!
四排纵深的罗刹火枪兵。组成了一个巨大的火力墙,大出清兵预料地是,罗刹鬼子的火枪上弹的速度三快,仅仅是四排士兵地轮装轮射,就能形成一个不间断的火力网。大批的清军骑兵,倒在这满天的铅子雨中,更为要命的是,若是单单只有火枪兵倒也罢了,骑兵迂回到其身后,就可以OVER他们,可是他们还有骑兵,那是两翼散开的各族骑兵,反过来向清兵两翼包抄夹击,这就让清军大吃一亏。
人是不能够和火力相抗的,清军迅速败退回去。可谁料到,这时候回城的路竟是鬼门关一样的难走,要命地火炮声响,落下的无数炮弹,打得清军大受损失。
等到康熙等人在城墙上看到,罗刹的炮火延伸的十分迅速的时候,他们就明白了,罗刹不仅仅有着开花弹,而且还有着比清军更加灵活的炮车架。
康熙不知道用“科技”这个词汇来形容实力的差距,他只会用三淫技巧四个字来表述,尤其是当溃兵告诉他,罗刹有种火枪,四人轮装轮射就可不间断的时候,康熙真的是欲哭无泪。这种枪支他见过,当年彭春在雅克萨缴获了两百支这样的燧发膛线枪,当时只为自己一句“三淫技巧”,至今还在大内武库躺着呢。
可就是三淫技巧,让清兵在先胜后败的情况下,再次折了一万八千多名官兵。
大败,就意味着势颓,势颓就意味着势利眼们的离心。康熙忽地发现围困尼勒克的人越来越多,其中定然就有很多刚刚投诚自己的家伙们,他顿时忍不住一阵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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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阁下!”准格尔大宰桑看到尼古拉斯围困了半个月还不动手,甚至还任由康熙派出求援的人离开,忍不住急得跳脚,“大好形势,何不一鼓作气,攻进城去,把康熙给抓住?!”
尼古拉斯咬着烟斗摇头鄙视,“我奉劝大宰桑阁下多读读中国的历史,其中有很多的故事是发人深省的。”他站起身来,掀开帐帘看看远处夜色的清军阵地,“如果那里面围困的是一般将领,当然要攻破和抓到,可是里面是皇帝,那就不同了。”
“史五我也读啊!怎么……”
“你读的是死五,不是史五,要反过来读。”尼古拉斯很没礼貌地吐出一口浓烟在他脸上,“你们的祖先在一百多年前,在土木堡抓住了明朝皇帝,而现在清朝的祖先也曾经抓到过宋朝的皇帝,结果,胜利者都获益了,可是,先生,利益不大!因为他们马上另外再立了皇帝。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围着他,等他弹尽粮绝,然后来求我谈和,到那时候,利益可就大了,因为他还是皇帝的身份。”
“不会吧?康熙性格很坚毅的,怎么会认输?!”
“哈哈,他不认输,难道他的朝廷之中都是硬骨头不成?你看,这几天老是前来骚扰的那支清兵,据说那个年轻将领是清朝最厉害的,可也不能动我分毫。哈哈,总有软骨头的,尤其是听说他的儿子们不合,不是太子的儿子,定然会来求我的,求和的使团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哈哈。”忽闻一声暴喝传来。
“尼斯!你好大的胆子!”
这是一句俄语,听得懂的大宰桑一愣,谁敢于这么不尊重将军阁下?
一个二十七八岁卷发上翘胡须的俄罗斯贵族,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涌进账篷,逼人的气势,雍容的气质,让大宰桑一愣。
“陛,陛下?!你不是在荷兰吗?”尼古拉斯一跳而起,忽地明白过来,“你在荷兰东印度公司?!”
这下可真是变起仓促。
但是世事往往是变起连环,都来凑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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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猛烈的爆炸声响起,声音近得让他们耳膜都给震得要破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好人真是当不得!
从没有想到自己会官拜从一品将军的凌啸,在被舒恕派来的人追到之后,第一件事情想的就是“战时军衔”四个字。尤其是舒恕和一众将官们不时瞟来的嫉妒眼神,让他悚然而惊。当官就和爬高一样,官当得太大了,很晕的。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才管了不到百人的销售团队,如今一下子要自己身负八万将士的统帅之责,能力咋样暂且搁在一边不谈,光是这相当于日后集团军司令的头衔就让他害怕,怕功高震主,怕众口烁金,怕锋芒太盛,怕飞鸟尽良弓藏,怕狡兔死走狗烹。最怕的却是长期驻守西北当边帅,从此远离了中原繁华,人间胜境!
宁为江南伴梅闲,不当塞外风霜爵。
从纷纷攘攘的现代都市来到古代,即便是京师,在凌啸的眼中也是小镇一般的落后了,要是被康熙派到鸟不拉屎的什么乌苏雅里台戍边一生,还不如现在就再来一雷,直接劈成焦炭好了!
打定主意要藏拙收芒的凌啸,一路上尽是在想歪点子,把自己的缺点拼命地放大和展示,放荡形骸,嬉笑怒骂,刻意讥讽,满口柴胡。甚至,将领们有时行军途中无聊,谈些黄段子聊为望梅止渴的时候,凌啸就敢公然挽着雅茹的手臂散步,让一群丘八爷们差点连舌头都咽下去了。
湖北军倒也罢了。他们来了还不到两个月光景,且雅茹是他们共过患难地尊敬主母,可宁夏驻军就不同了,多年坚守,正是母猪赛貂蝉的时候,看到国色天香的雅茹。仅仅是远望那曼妙的身段,就会忍不住让人直打哆嗦。就连那些将领们,在浑身发抖闷骚一番之后,也是看着军中战马一阵羡慕,唉,还是你们这些被。骟割掉的清静啊。
有小美人只是你不对,可常常显摆就是在犯罪!在连续三个晚上无端跑马之后,腰酸背痛的统领嘉固统拍案而起,铺开奏折就要给康熙上弹劾,可是。在憋了半天之后,他仍然是只写了四个字,“凌啸显摆。”但是国法军法并不能治罪显摆,嘉固统只得喘着粗气蒙头就睡,不是他不想弹劾凌啸擅藏娇媚扰乱军心之罪。只是他告不出去罢了。
土尔扈特也参加了联合骑兵来援助准格尔,精通各族语言地这只中华游子,依然是心向祖国的,这一点对战争本身是一个很好的棋子暗兵,对政治教化。更是别有重大意义。谁都不想带着女子行军,可随军出发的土尔扈特人坚决不干,神圣尊贵的祖神之母既然找到了。就一定要带到部落中去,至少是要带到伊犁战场上去,不然,空口无凭之下,怎么能十分顺利地临阵反戈?有了这层的考虑,公开征询过所有军将的凌啸,很自然就获得了雅茹随军的合法地位。
兵到札萨克图,凌啸很快就碰到了热闹事。
葛尔丹比凌啸早到七八天,可一直难以找到机会穿过封锁。他终究是有着五万骑兵,而且还是人饥马饿的五万大军,不能把嘴巴扎住的时候,自然是要就地征集粮草地,征集粮草自然就是容易暴露形迹,很快,他们就被阿尔泰山下的飞扬古大军所发现,双方都是仓促接战,这就让疲惫的葛尔丹吃了一个小亏,在发现南面被阻截之后,连忙向北面逃逸,妄图绕道唐古乌梁海,借罗刹之境绕回伊犁。
凌啸带领着八万人马到达的时候,葛尔丹逃走了不到两个时辰。飞扬古已经派出了七万大军三路追击,仅剩的一万人也即将起军开拔。
飞扬古是抚远大将军,正是管凌啸这种人物地,凌啸在他面前怎么敢放肆,见飞扬古连行装都打点好了,也不啰唆,平静地行参道,“大将军,凌啸率部前来听命。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如今形势已经大变,请大将军示下,我部是随大将军北追敌酋,还是依圣命西进都尔伯特的阿勒泰?”
这倒是一个问题,飞扬古也拈须犹豫了一番。二十年刀兵生涯,征战连连,谁不想毕其功于一役,擒杀葛尔丹,为糜烂已久的西北带来宁静,自己也好立下煌煌战功而名垂千古?不要凌啸去吧,这风头正隆的家伙说不定会怀恨在心,要是以后为难起自己的后人起来,可是大大地不妙可如果让他去吧,他们连续行军多日,人疲马累的,如何去追击葛尔丹?心中这样想着,飞扬古却看着凌啸有些不解,瞧他的那样子,似乎浑不在乎追还是不追,这和一般喜欢立功地年轻人大为不同。
摸不准凌啸是何想法,飞扬古眯着眼睛笑问道,“然则忠毅侯以为该当何如?”
老狐狸又把球给过来了。凌啸吃透了他的想法,他是大将军,麾下任何一标人马杀了葛尔丹,都少不了他的功劳,反正他不可能自己去厮杀的,可是我和他以前并无旧情,飞扬古想让自己的旧部子弟去立下大功,也是人之常情嘛,幸好老子是立功立怕了的人,懒得和你急!
当下凌啸无比诚挚地道,“无论谁上去追击,都是为圣上办事,为国家效命,从当前的情况来看,阿勒泰还是要去的,这也是做个万一没有追上的后招嘛。更何况我军自宁夏而来,几千里之遥,着实累得不轻,这样吧,大将军,我带四万人马去阿勒泰,其余地给您调配,万一葛尔丹要是玩起躲迷藏,或者回军反窜,你身边一万人马,连防御你的虎驾安危都不够,怎么能够从容应对?”
天底下还有如此良善为公之人?!还有不抢抓兵权主动让兵地将军?!
凌啸的模样。绝对不是说葡萄酸的人,更何况军无戏言。
飞扬古忍不住肃然起敬,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残生之中,谁要是再说世上无好人,我飞扬古就跟他急!他动容地抓住凌啸的手。久已干涩的眼眶热泪盈盈,“忠毅侯如此公忠勇,老夫自认形秽。”
凌啸满脸的正色,大义凛然地一番道貌岸然言语出来,更是让飞扬古都自觉离全忠之臣差距很大,还要活到老学到老。
如果凌啸知道飞扬古辞别之后干地第一件事情,那么他一定会为自己的表演悔断肠子的。飞扬古回头望望渐渐变远的凌啸等人,心中实在难以平静,要来自己战前写好的遗折,在后面加上了这件事情的简述。临结尾的最后一句竟是,“日后西北卫戍之帅,此人或可为一选。”
飞扬古推荐他远离红尘的事情,毕竟实在日后才能显效,加上凌啸并不知情。所以他笑得很是欢畅把四万军队扔给飞大将军,给的全是飞扬古的往日爱将,不仅上司欢心,爱将们舒坦,自己也清静。这些人实在是对自己口服心不服地,典型的刺头,这着实有些让凌啸厌憎。倒不如成全三方算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当日宿营之时,听着雅茹和那些她的子民学蒙古话,凌啸忍不住有些意动,这丫头什么时候可以长大点,到那种自己可以毫不犹豫就上的年龄?雅茹身上早已经被他轻薄过一些地方,虽怎么看都是成熟可摘的,可偏偏那一张清纯任性地面庞,像极了邻家初中美少女。这就让凌啸有些欲挑还忍了。军中还要避讳些,凌啸高兴地哼着小曲,心中暗自劝慰自己,“再等等!再大些吧!”土尔扈特的牧民之中,倒也颇有几个女子,这让凌啸不用担心没人伺候雅茹,大母回湖北后,定会把自己的消息告诉何园的兰芩小依,想必她们也会少安其心吧。
再无太多萦绕的凌啸倒头就睡,刚刚做了一个极为【创建和谐家园】地【创建和谐家园】温习梦,却被胡涛急促的声音给惊醒了。
“爷,紧急军报啊!是哈密副都统硕岱大人的亲兵,前来向大将军紧急求援地。”
还在回味好久不见的那种AV风情的凌啸很不耐烦,不爽道,“这里没有没有大将军,只有建州将军!──慢!求援?何人求援?援救何人?”
硕岱的亲兵风尘满面,显是经过了漫漫长途的,他嘶哑着嗓子高声禀报道,“建、建州将军大人,快,快去救皇上,圣驾被十万蛮夷骑兵和一万多罗刹鬼子给围困在尼勒克城中,正是万分危急,我家大人带的兵少,已经被哥萨克骑兵给打败了,也等着您去救啊!”
凌啸大吃一惊,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毡毯之上。
自己不是发去了警告文五吗,怎么康熙还是被人家围住了?
忽地想起自己的小命还得依附康熙,他一跃而起,复又傻呆呆地停住,惨叫一声“哇呀呀!”早晓得这样子,老子当什么好人,送四万兵给飞扬古,如今居然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转念一想,凌啸庆幸不已,幸好老子当好人,不然还真的要错过这个救自己命地机会,要知道当今天下,打仗自己不敢说第一,可是那些对热兵器战争的见识,可是无人能及的。自己亲自去救能保护自己的康熙之命,总比其他人去要放心的多吧?
在第二天四更就造饭起军的时候,凌啸忽地想到一个问题。
这番前去,要是不能救得康熙,大家一起死倒也罢了,可万一是救了他的命,妈呀,这功劳可就真是通天的,尤其是,在康熙可能会感觉到没有面子的情况下,今后的日子可就是危机潜涌难安生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临兵斗者,列阵与前
康熙现在挂,自己接着就得死,所以有八万军队要去救,只有四万人,也要去救!
凌啸一面派出人去赶紧通知飞扬古,一面点齐兵马,直接穿越阿尔泰山口,马不停蹄地赶往出事的准格尔腹地。
麾下的军事素质差别,在凌啸抛下大部分辎重的强行军命令下显现出来。尽管宁夏军多年都在边塞苦守,可是论起吃苦耐劳起来,韧性有余却爆发不足,精气神的面貌,比起血战还生的湖北兵,差得不是一点点就算是那些新被凌啸整编进湖北军的骑兵们,在湖北老兵的带动【创建和谐家园】下,也能高昂地吼唱着湖北军歌一路狂飙了,可那些其他的宁夏兵,就不同了,老是拖着全军的后腿,区区四万人,在广袤的大漠之上,竟然前后拉开了三十多里的队伍长度。
凌啸一下子火了。
“苕***!”他忍不住骂了一句家乡的粗话,对着四个宁夏汉军参领一顿狠训,“一样地两条腿一张嘴,你们的【创建和谐家园】又不是特别金贵,也不是凭【创建和谐家园】混饭吃的,磨破了还怕漏屁不成!为么事别人就跑得飞快?传令下去,今天开始,九个时辰为一轮,按照你们的先后顺序,垫尾的晚餐减半,连续两次垫尾的,哼,别说老子跋扈,军官全部免职,士兵全部整编到湖北兵中去!”
四个参领看看凌啸有些狰狞地面孔。吓了一跳,心中还真怕这个二杆子将军撸了自己的差使,这又是前往救驾勤王的途中,速度慢的还可能背上一个罔顾君父,延误军机的罪名,就算凌啸当场杀了自己。也是白被他杀了。顿时,收起了心中不服的三人,马上到自己军中威胁下属一番,端地是极尽威逼利诱之能事,把全军的行军比赛给轰轰烈烈地点燃了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