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众人见他进来,都是心中大喜,纷纷站起来相迎。施世伦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荆州将军思德安立刻就是一顿笑骂。“忠毅候此言差矣,施世伦当官十余载,好不容易有了人味,你这一笑话,要是把他弄得不好意思了。以后大家可就没有好酒喝了!不过话说回来,今天的这台戏,是为老弟你唱的。跟老哥哥实话实说,这次招商会,你卷了多少?”
凌啸故作大讶,“老思,钱多钱少都是咱们湖北军方的所得,怎么成了我卷了多少?莫说小弟我苛严,你老哥哥要是不罚酒三杯,嘿嘿,等下可就不要说我胳膊往外拐了!”众人连忙跟着起哄。顿时把思德安这品衔最高的官给将住了。思德安却喜滋滋的,他闻出了味道,胳膊往外拐?那就是说,凌啸还是记得自己是一个满人,不会空过咱们旗营地,当即咣咣咣连干三杯,赢得满场的喝彩。
入席之后,施世伦彬彬有礼地站起身来,一指身边的凌啸,举杯道,“各位,今日本抚大摆宴席,首先是为凌啸候爷祝贺,一届招商会,如神来之笔,尽是席卷江南客商,赚的盆满钵满,我湖北军中自此就有了稳定的养廉银子来源,此举功在朝廷,利在乡梓,来,咱们一起干了。”说罢,他豪气地一饮而尽,亮出杯底,众人也纷纷一口干了。
“这第二件嘛,快到年底除夕了,施某是半路接手,这几个月也得到了诸位地鼎力相助,湖北一省正在蒸蒸日上,逐渐从知无堂的骚扰中脱离出来。今天不谈政通人和的事,施某先敬酒一杯,当下咱们专谈不足之处,如何改进,有何难处,都敞开了谈。”又是一杯见底,凌啸忍不住寻思起来,施世伦来了两月,今天难道要议论明年的方略不成?想到自己不过是军中职事,他渐渐放下心来。
但是,他的这心才放下一半,就见学台宋文远站起来一顿诉苦,孔庙要修了,珞珈五院更是梁倒柱歪,学衙也破得直掉瓦,说罢,他还取下顶戴露出额头上不知何时地伤疤,“大人们啊,你们看看,咱这头上的伤,就是年久失修的衙门大堂上地瓦给砸的,砸到宋某不足虑,可要是砸到了生员们,那可就是罪过啊!我们湖北本来就文运不昌,唐朝间还有百年无进士的糗事,好容易中了一个三甲同进士,还被人称为破天荒,这可是荆楚大耻,还望各位大人鼎力襄助,匀些修缮银子,给后人一些念记,宋某在此给各位大人鞠躬了。”
靠,凌啸顿时郁闷,宋学台说是给大家鞠躬寻求赞助,可是谁都看得出来,他分明是只对自己一人鞠躬,还定在那里不肯直起身来。搞了半天,施世伦这是要把自己当肥羊宰啊!不过话说回来,谁教自己现在有钱的呢。
众人都看着凌啸,等着他对宋文远的鞠躬有所表示,只要他有所收获,就要纷纷效仿。凌啸却咣地喝完一杯,走过来扶起宋学台,道,“宋大人,学生感动啊!大人为圣人教化一片赤诚,凌啸若是没有表示,那岂不是枉为湖北水土养大的人了?我们的香胰子厂,本是为旗绿两营筹集养廉银子所办,其中还有户部和内务府的股本在其中,凌啸虽也有些小本在其中,可是收益都是归各位股东所有,凌啸也不敢擅动。”
大家一听他的话,心中都知道这个铁门闩不好拉,正有些失望之时,却听凌啸大义凛然道,“不过,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娃娃地事关乎荆楚的未来,相信在场的军中诸位官员也没有异议。捐些钱给学子们,让他们有好得环境习圣人之道,比到寺庙做善事还要有意义。其实本侯今天是要找各位大人,提前把明年地养廉银子先行发放的,一共是四十万两,既然宋大人开口了。诸位又都在此地,那么,本侯就提议一下,给宋大人捐个万把两,如何?”
一时间,花厅中鸦雀无声,堂外戏台的弦歌声传了进来。
牛!还没有正式开卖,你就提前一年把养廉银子给交割掉,还一给就四十万两,按照三分之一的比例。那就是说,他们自己的估计是,明年起码有一百二十万两的利润。
思德安和蒋恒昌、梁佑邦一换眼色,都是心中把施世伦乱骂一通,好不容易把凌啸找来。是想商议一番,向他讨个底细,看怎么样给大家来个雨露均沾地,谁想到他施世伦居然吃大户起来了。凌啸现在把话放出来了,本来是要给大家分派养廉银子的。那捐给学台衙门的,只能是全体武官来捐赠了。
看到大家都随着凌啸的眼神看向自己,思德安和两个总兵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拒绝宋文远的,只好一声不吭地点点头。宋文远大汗淋漓,他拿不准自己的这番化缘是福是祸,为了这万把两银子,只怕得罪了几乎所有的军官。
凌啸见思德安他们无异议,当即从怀中掏出了四十万两银票,抽出一万递给宋文远后,往施世伦身前一放,“施抚。这些银子就请你巡抚衙门代为保管,待各标营议好分发标准之后发放吧。”
施世伦苦笑着接过银子,心中对凌啸“佩服”得五体投地。银票转手了,再与他凌啸毫无瓜葛了,安排好的拉赞助活动,看来是要无疾而终了。“抚台大人,武昌城中下水沟渠拥塞多年……”柳铭眼头不亮,银票转手了,他还在啰唆着要钱,顿时就被施世伦一个白眼给堵了回去。施世伦也有自己的难处啊,他是既管军又管民,两边要是不能平衡下来,那还不是徒惹闲话。
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柳铭那样的胆小,杨思谦就是其中之一。
“施抚,不是老杨我哭穷,本来臬司下属没穷差,可是那都是上不得台面地外水,而且还被一群师爷衙役五办们分了,衙门里面落不了多少。老杨也不求别的,你给个五千两把臬狱修一下就好了。”他这一带头,藩司、粮道、盐道、检查道等人纷纷找他哭穷起来,众人都是一门心思,谁教你老施昨晚把我们找来,要我们大吐苦水的?
老施那边一个头两个大,凌啸却和思德安梁佑邦蒋恒昌他们杯来盏去,喝得不亦乐乎。思德安心中十分好笑,看你老施怎么应付自己布好的局。不过,凌啸却不这么想,他知道施世伦是清官,就算要到了钱,他也会用于公务民生上去的,但是要凌啸拿钱出来,那没有好处地事情,凌啸是不大愿意干的,除非自己是巡抚。
见老施被一干自己擅动起来的属下弄得面红耳赤,凌啸出手了。施世伦对自己不错,也不能把他为难的太紧了,当下凌啸叫道,“各位各位,且住,凌啸有些事情想请教施抚,行个方便。”他仗着自己的骄横,把施世伦从口水唾沫中拉了出来,一直拉到花厅之外,笑道,“老施,你也太不地道了,怎么样,吃了哑巴亏吧?不是我说你,你要是不给我玩一出鸿门宴,凌啸还能不帮你老哥哥?”
饶是施世伦多年宦海沉浮,也忍不住老脸一红,期期艾艾道,“侯爷见谅……”
谅字还未说完,就被眼前地一片红光给打断了。凌啸把一叠银票在他眼前一晃,“老施,我知道你,当家有当家的难处,再说你高风亮节,一向是老弟我敬佩的人物。这十万两银票本来是要兑现上次地红包承诺的,你先留下点作为各项急需,分个五万两给招商会出力的同僚他们派发,也差不多了。”
施世伦顿时十分感动,对凌啸长揖不起,“候爷以德报怨,世纶汗颜不已。”
凌啸却嘿嘿笑了,一拍他的肩膀,“老施这样客气,凌啸可受不了。我准备把香胰子厂转给朝廷管理了,日后想帮你也帮不上了,你琢磨着办吧,我先去撒尿。”
“交给朝廷?”施世伦大吃一惊,对着凌啸的背影追问。
“公家事,又不是我私人的,当然是交给户部啦!”凌啸有些尿急,头也不回。
凌啸还没有来得及找个人问茅厕所在,就见院门外甬道处奔进一人来,“老爷,老爷,外间来了一个钦差大人。”
钦差?施世伦叫道,“摆香案,开中门,放礼炮!”
众人连忙来到大堂之上,这个钦差却是凌啸的熟人,一等侍卫刘铁成。
“荆州将军思德安、湖北巡抚施世伦、忠毅候凌啸接旨。奉天承谕,皇帝诏曰,葛尔丹残喘大漠贼心不死,朕行将三度亲征。虑及湖北各营久未历战,着思德安施世伦混编旗营绿营各一标,以忠毅候凌啸率至京师,于元宵觐见,随朕西征,钦此。”
刘铁成话音一落,思德安和施世伦都是莫名三妙,向来都是调陕甘之兵打西北,这次为何是湖北兵?
凌啸也是大吃一惊,他倒不怕打仗,问题是康熙要自己带兵觐见,难道是有什么大事不成?
第一百五十二章 骄兵娇将
刘铁成传旨完毕,却连脚不肯歇,就马上向施世伦索一艘官船,要顺水东下而去。
凌啸一把拉住他,笑道,“老刘,这么急干什么?老施的酒水你可以不喝,我这昔日同袍的酒,你不能不喝啊!一晚上坐船,除了困觉挺尸之外,你还能作甚么?最多吃完了酒之后,我请施抚派三桅船送你,再安排两个娇媚的歌女给你吟诗,一夜诗情画意的,就可以到江宁了。”
刘铁成哭笑不得,歌女是用来吟诗的吗?
他是一个粗豪的厮杀汉子,当土匪当得十分有名,才被康熙招安的,凌啸和他虽是有过短暂的共事,天可怜见,两人却别无私交,况且凌啸那时候不过是正五品的三等带刀侍卫,而自己是一等虾,当时还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可孰料他从侍卫的职务上一飞冲天,短短大半年,已经是和自己平起平坐的正二品副都统兼总兵了,圣眷之浓,天下难找。
“侯爷这般说,老刘也不好推辞,不过军务紧急,歌女呢就免了,晚间的三桅船要是没着落,我老刘可是要拉着你们打御前官司的哦!”
思德安和施世伦也是贼精的人,他们和刘铁成虽然不是特熟,可每次进京述职,也不陌生,知道凌啸想套他的消息,他们也觉得怪异,还是问清楚的好,当即两人一边拉刘铁成入席。一边拍着排骨保证,绝对有船。
酒过三巡,凌啸涎着脸道,“老刘,我琢磨着有些三怪,皇上以往都是调陕甘总督地兵去大漠。这次为何要调湖北兵去西北?这人吃马嚼的花费不小还不说,咱们这边的兵耐不得苦寒啊,万一是耽误了战事,可就……”
刘铁成一摊双手,“侯爷,思将军、施大人,我老刘只是一个侍卫,侯爷你也知道,侍卫能顶多大的事!我哪里能明白皇上的旨意啊?莫说你们了,等我到了福建。那里的督抚只怕更加摸头不知脑,他们比你们更加耐不得寒冷呢!”
众人顿时愕然,调福建兵入西北作战,皇上这是怎么啦?
当晚刘铁成乘舟而下,剩下了思德安施世伦和凌啸在那里苦思不得其解。不过。无论是怎么不能会解圣意,圣旨却是要执行地,三人当即商议起出征军队的配属问题来了。康熙要他元宵节前赶到京师,估计又是和去年一样,二月就要亲征了。凌啸作为率兵的统帅,当然是尽量题要求了。
“思将军,施大人。这次咱们湖北兵第一次远征大漠,兵卒的素质摆在那里,我也就不多说了,凌啸但凭这一片赤诚,尽量不给湖北子弟丢脸,不给大人们脸上抹黑。绿营兵呢,我看就带我自己的镇标好了,不过我的镇标兵额和战马都不足,只有四千左右。何园还要护卫,香胰子厂也要警备,施大人能否把那个驻扎咸宁的四个骑兵营调拨给我?”
施世伦微一思量,虽说这次整军,凌啸把金虎的兵全部换成了轻骑兵,但是他的确是兵员不足一标,想到大漠之中骑兵的机动至关重要,当然就点头应允。
思德安见凌啸又看他,爽朗地一笑,“黄浩地汉军旗营已经在你那边了,这就是一千三百人,我再给你把副都统鹏维开的旗标拨给你,全部都是马军,这样算来,你这边的旗营也不少于七千了。”
凌啸低头想了一想,鹏维开和自己职务品级都一样,自己指挥他的属下,在资历上并无不妥,何况鹏维开只是一个小小一等男爵,而自己是世袭二等候爵,在尊宠上更是不可相提并论。想到这里凌啸提了最后一个请求,“两位大人,有多少棉衣皮货,还请你们全部拿出来吧,没有温室效应,那大漠晚上的寒冷,凌啸到死都不会忘记地。别人说拉尿成冰,那是胡扯,要是没有围成圈挡风,就贸然掏出那话儿,只怕是立刻就冻成冰棍子!”
接下来的日子,凌啸可是忙得不可开交。
一万三的骑兵把个镇标大营挤得喧嚷嚷的,所幸这里原本是陈倬的提标大营,按照一万兵马地容量设计的,方才能堪勘装得下去。凌啸曾经在大漠上带兵打仗,最是知道骑兵速度的重要性,可是这些兵是久居湖北,骑术和北方士兵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加上马匹也都是陕西运来,也算不得什么良驹,对这两点,他地心中毫无底气,所以当正月初三人马到齐的时候,金虎前来请示,凌啸只有一句话,“每天纵马练骑术,清晨出发,夜晚申时要能到荆州!”
鹏维开的马军旗标果然训练有素,四个参领都是四十开外的老军务了,特廷和多赞两人打过台湾,柬答桂和祁司理则是参加过打罗刹鬼子的战斗。相对金虎来说,他们治军就宽纵一些,满人大都娇纵,久居此地,纪律难免有些荒废,可饶是如此,他们的骑射功夫还是强过金虎的绿营。
当旗营奔回了荆州,除了凌啸和少数的亲卫能跟得上以外,金虎带领的镇标还在二三十里之后地江陵。一整天的奔驰,战马喷吐着腾腾白气,马力显然到了相当的损耗,将士们也是面色苦楚,他们也感觉到大腿内侧摩擦得开始生疼了。凌啸自己也觉得有些吃不消,可是他却知道,这样的马力,这样的速度,在大漠上和善战的蒙古骑兵作战,十分的危险。
“怎么回事?人似乎少了一些?”凌啸发现旗标的中军有些不稳,远处的夜色下,影影綴綴地似乎有不少士兵离开队伍,当即问特廷。
“回禀军门,末将立刻前去查问。”特廷一直跟着凌啸,并不知情,等他纵马问得准信回来,已经是一刻钟之后了。“军门,他们这帮废柴,竟是要乘等金副将的这段空隙,回旗营去探探家人。”特廷开始还是挂着笑,可是看到凌啸的脸色渐渐变了,也感到事态有些严重了,擅自离开大军,这是违反军纪的重罪。
凌啸震撼了,都说八旗日渐腐化,想不到连军纪也松弛到这种地步,当下忍不住勃然大怒,“特廷,本侯一向有个名声,就是喜欢停掉不听话者的职务,现在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把那些废柴的头取回来,至于有多少人头,看你的了。”
四个参领登时大惊失色,凌啸这是要大开杀戒了!
纵使是凌啸如此威逼,四位参领还是没有完成杀人的任务,他们下不了这个重手,不仅只是把一百多擅自离开的旗丁捆到凌啸面前,反而还派了一人前去城中把鹏维开请来说项。
火把通明之下,凌啸的脸渐渐开始扭曲,他真的被这群人给气到了。以前那些御林军该【创建和谐家园】吧,可也是规规矩矩不折不扣地依令行事,不敢有违,而这些地方上的八旗兵,却是如此嬉戏军令。凌啸心中杀机翻滚,脸上却是笑容可掬地和鹏维开寒暄着,冷暖久仰间,金虎终于到了,看到已经等候半晌的凌啸和八旗,众军官一阵汗颜。
“侯爷,大军未拔即先杀兵丁,不祥啊,不如这样,给他们打些军棍,以示小惩大戒,您开如何?”快马赶来的鹏维开陪着笑脸,开玩笑,凌啸杀的可是他的兵啊!
凌啸笑道,“鹏大人,的确是不祥啊,不过,凌啸还记得圣上对我的教诲,义不理财,慈不掌兵!金虎,镇标点数!”
金虎高喝一声“喳”,就跑到军前号令起来,各标营里纷纷响起了【创建和谐家园】报数之声。咸宁马营参将彭友、镇标参将陈光鹤、周文渊开始紧张地点数,号喝之声响彻云霄。不一会,金虎一路小跑来到凌啸面前,“回军门,镇标全标应到五千九百三十八人,实到五千九百三十八人!”
鹏维开和四参领顿时色变,看来凌啸已经是铁心要杀人了。
凌啸来到绑缚着跪倒在地的逃兵们前面,从他们的身边缓缓走过,嘴里很认真地数着数,一共是一百一十三名。他叹惜一声,问道,“你们之中,谁的品级最高?”
一个健硕的中年汉子傲然道,“卑职二等子爵冬咹录,现领荆州八旗正蓝旗佐领,他们大部分是我的亲兵。”
凌啸见他如此骄傲,还敢直接承认自己是犯卒的头子,微微一愣,不觉有些怜悯,“知不知道自己犯了死罪?身为四品战将,竟然无将令而擅离职守,还带着属下……”
“军门,我老婆快要生了,我去看看,没有什么大不了……”这冬咹录平日里最是娇纵不堪,此时此刻他还以为是好玩。
“住嘴!”鹏维开冲上去就是几个嘴巴子,“冬咹录,还敢假词狡辩!再不向侯爷请罪认错,你的项上人头刻就要搬家了!不要仗着你曾经救过圣驾,更不要以为你是老太妃的侄孙,要知道这是军中,军令如山!”
冬咹录被打得眼冒金星,他知道鹏维开是为自己求情,却是倔强之人,偏偏不敢相信凌啸敢杀自己,他嘿嘿笑道,“杀我?我身为子爵,没有圣上的旨意,他就敢随便杀我?当日我在飞扬古军门帐中之时,皇上就是老子背出来的!”
凌啸彻底的无语了,他拔刀斩断了他冬咹录身上的绳索,然后一把抓过黄浩背上的弓箭,搭弓拉弦,喝道,“滚!滚回你老婆的裤档底下舔去,本侯数五声,你要是逃得过本侯的这支箭,还可以见到你老婆孩子,否则,你就是白死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战略一问在锦囊
冬咹录还在【创建和谐家园】,凌啸却已经数了起来。
“一。”
“军,军门……”
“二。”
“……”
“三。”
冬咹录这才知道凌啸不是假话,连忙拼了老命飞奔出去,一面跑还一面左右突转方向,以躲避凌啸可能的瞄准。
“五!”
冬咹录却没有听到五,他已经跑到了三四十步开外,心中感觉到五的来临,就地一扑趴倒在地上。嗖地一声弦响,冬咹录趴在地上吓得屁滚尿流,一摸身上却毫无痛楚,知道躲过了这一箭,顿时大喜,一跃而起,转过身来就大笑,“哈哈,你的箭术……噢!”
满载着凌啸硬气功的箭枝,如出洞的毒蛇之信,以瞬息之势直贯冬咹录的胸口,纵使他的身躯十分健硕,也被这贯透胸膛的一箭射得连退几步。拼尽最后的气力,冬咹录叫道,“好胆!你,你敢耍诈?”
凌啸施施然道,“本侯说要你躲箭,又没有要你躲弦响!”他转过身来,对众犯错的士兵冷冷道,“事可以一,不可以再,下次不管是谁,违反军令,杀!”
见凌啸开了杀戒,旗营众人这才知道,眼前的凌啸,绝对不只是赚钱给大家花的老好人,大家看向他的眼神立刻多了一份畏惧,对他的奸诈狡猾更是倍感警惕。那怠慢之心不觉都收起来了。
凌啸猛地喝道,“全军听令,沿官道向夷陵全力行军。”
全场震惊,刚刚一天跑了五百里,还要再跑到夷陵,那可是还有四百里啊!
“金虎。黄浩何在?”
“末将在!”
“黄浩引旗标为前军开路,此刻出发!金虎引镇标为后军殿后,两刻钟后出发,记住,本侯中军随金虎所到之时,前军倘使还有落后者,严惩不怠!”
将令既出,疲劳已极地大军不得不再次跨马疾驰。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是极限,对士兵们如此。对战马更是如此,这一夜的奔驰,比白天的速度慢了很多,凌啸到达夷陵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了。
士兵们聚在夷陵城外的空闲地上。三三两两地倒在地上喘气,好多地马匹口吐泡沫,往地上一俯,就永远也没有起身。凌啸并不是滥刑之人,所以他尽量还是缓着马力。即便如此,当他和金虎到达之后,旗营还是有两百多人姗姗来迟。凌啸一声令下。金虎的亲兵立刻上前一顿乱砍狂劈,把这些落伍者的马匹全部砍死,而落伍的士兵每人都是三十军棍。
“你们配不上骑兵的称号!自己走路回去,西征军中,不要这样的孬种!”
凌啸知道这样不公平,可是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临时抱佛脚了,再上战场的时候是九死一生,要是不抱。那就是十死无生。凭着自己的直觉,他知道自己现在在一个坎上,他虽然不知道康熙为何调湖北兵前去西北,但他知道,要是这次西北打仗的时候,自己这一标万一兵败,可能自此以后,康熙就要把自己转入一个纯文官了。
第三天早上,在夷陵的城门口,凌啸冷峻地发军令,“金虎带领镇标开路,本侯和黄浩率旗营殿后,同样地规矩,不一样的刑法,落后者,六十军棍,杀马除名!”
这一下,谁都没有话说了,昨天是绿营赶旗营的鸭子,今天倒转过来,凌啸的处置绝对公平。金虎立刻就一声号令,绿营的六千战马脱缰而去,这些汉族士兵心中都是恐惧不已。昨天揍人固然是爽到了极点,可是轮到自己挨揍,那就不爽了,绿营地骑术本来就比旗营要差,要是不兢兢业业,自己挨上六十军棍不说,连马都要被杀掉,还把自己赶出马兵队伍,这可是关系到饷银的大事。
“侯爷,您为何要杀掉那些落后者的战马?军马都是茶马司换来的,如此在训练之中杀掉,可会有些口水官司打的啊。”黄浩看着远去地绿营背影,问出了特廷他们不敢问的疑问,四大参领也竖起了耳朵,看凌啸究竟如何解释。
凌啸看看清晨的天色,笑道,“劣马上阵,强兵也无用武之地,骏马上阵,弱兵也可远扬千里!机动,才是根本。至于口水官司,他茶马司有话,找施抚去,本侯只管在胜利地前提下保全士兵的性命。”
黄浩是第一次听到凌啸说军事方面的事情,顿时来了兴趣,忍不住问道,“要是咱们必须死战才能保证战局的胜利,那侯爷您以为该当何如?”
凌啸猛地一马鞭抽打马臀,箭一般驰出,远远的声音传来,“男儿大丈夫,保家卫国,该死就死!”
回到何园,才进仪门,凌啸就和顾贞观撞了一个满怀,见是望眼欲穿的凌啸,顾贞观的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侯爷,原来静仁不等过年就走了,难怪到处都找不到他呢,你看,这是静仁留给我的信。”
邬思道还是走了。凌啸觉得很是沮丧,自己对他期望切切,不惜冒险与他大谈治国理想、人文学术、自然科学,他却一声不响地走了,没有交代一句话就离开了武昌,去北京找老四这个主子去了。
“没了张屠夫,就整天没肉吃?贞观先生,咱们加油,定要搞出个人模样,给他们看看!”凌啸一拳擂在影壁上,把那上面的石灰打得嗖嗖飞扬,鲜红地血从凌啸的手上滴落,彻骨的痛楚让凌啸自己都是一激。顾贞观大吃一惊。连忙招呼下人来给他包扎,他没想到凌啸这么激动,笑了笑,道,“侯爷你真是太心急了。”
凌啸摇摇头道,“我不是怪他没有留下来。只是怪他没有道声别,太把我凌啸地真心当假意了。”
¹ËÕê¹ÛÈ´ÞÔÕÆ´óЦÆðÀ´£¬¡°Èç´ËÉõºÃ£¬Õê¹Û¿ÉÊÇÈ«ÁËÓÑÇ飬Úùȳ×Ó£¬Äã¿ÉÕæÊÇ̫СÐÄÁË¡£¡±ËµÍ꣬ËûµÝ¸ø·¢ÕúµÄÁèÐ¥Ò»·âÐÅ¡£
“平远兄,梁园虽是终老处,奈何人身不由己,思道不得不离开了。每忆及兄之情谊。思道都感叹万千,兄诚人也。天涯虽远,思道思慕之心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