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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失在康熙末年》-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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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几个或者感叹凌啸的奸诈,或者引以为豪,凌啸却在葛店的工地上忙的头昏脑胀,现在他要解决的不是勾心斗角了,而是玩不得半点虚假的科学工艺。

      凌啸要造出大批量的肥皂,这油脂好解决,动物油脂和植物油脂,对于中国一个农业国家来说,是小菜一碟,关键是苛性纳碱的生产。凌啸知道现在没有电力的存在,他没有办法通过电解食盐来制成苏打,只好采用最简单的化学置换方法了。

      他在中学的化学里面学过,但是事隔多年,他要想起这些,还要能够找到这世界有的原料,颇有难度。就现在的憨办法,真的是让他当日绞尽脑汁,才想清楚明白的。

      只要把硫酸和食盐在一个炉子中混合,就会产生硫酸钠和氯化氢气体,然后用木炭将硫酸钠还原为硫化钠。硫化钠再与石灰反应,就会得到所需产物苏打和一种难闻的副产物硫化钙。这样地苏打里面还含有硫化钠等杂质,不过在蒸发前须用烟道气二氧化碳处理,就都变成碳酸钠,再经澄清、倾析、蒸发,碳酸钠就变成结晶苏打了。

      所有的过程,最难的只有三样。一是硫磺变硫酸,二是如何解决酸性气体腐蚀设备,三就是凌啸还有环保意识和节约意识,那硫化钙气味难闻,要深埋,那氯化氢气体加水可是宝贵的盐酸啊。

      曾匀一路小跑,把凌啸和金虎请到工地上,看着堆积如山的石灰、铅块、木炭、还有民居改成的仓库里几十万斤硫磺和硝石,这可是花去了将近四十万两白银啊!他兴奋地看着凌啸,他身后的那些找来地几百工匠。也都望着凌啸,他们希冀的眼神,让金虎都觉得压力无比。

      凌啸却发怒了,暴怒!

      “金虎!曾匀!本侯三番五次交代过,各个工地分开。各个工人要登记吗?如此都窝在一起,你们是不是要让人家学走方法?”

      金虎他事多繁重,凌啸只是命他协助曾匀,搞好警戒和防守,他自己何来时间,于是手下将领的一时疏忽,就要他来背了。金虎谁都不怕不服,唯有对凌啸最是敬畏。没连忙要请罪。那曾匀却先担了责任。他前半生最看中保密,现在凌啸此言一出,他最合心意,但是金虎已经不在是普通的将领了,位高权重,这可不能得罪,出来混就要准备还,该扛的还是要扛。

      当下两人纷纷拿起纸笔。记下凌啸的命令,“在附近分别设立五个工厂,对外分别叫一二三四五厂。一厂就专门制备硫酸,二厂专营食盐和硫骏混热,三厂专搞木炭粉和烟道气,还原二厂货物,四厂给我专门蒸煮和提纯。五厂就造香胰子。工人你们要严格控制起来,凡是各厂之间流窜的,抓!同乡和亲朋之类认识的分在一个厂内。”

      等他们记完,凌啸问道,“你们两个想到什么了吗?”

      曾匀和金虎一个是将领,一个是大老板,当然会举一反三想到很多,当即说出来了,凌啸拊掌道,“好!表扬!你们两个记住,学学胡骏这小娃,凡事都要想在我的前面,以后我只讲精神,具体的做法,你们要自己用了心去思考摸索,只要是秉承我地精神要旨,我允许你们犯些错!”

      “是!”金虎这次对凌啸开始刮目了,原来这个自己跟的老大,深谙驭下之道和成事之理,好像古人说的什么垂手而治也是这个道理啊。他这样在心里感叹,幸亏没有说出来变成马屁,这也为他免去了一个耳光,因为凌啸要是听了,铁定要骂他,垂手而治是形容皇帝的。

      正在两人颔首称是之际,十几个人来到跟前,给凌啸跪下去行礼。

      凌啸笑呵呵地把他们叫起,这些人都是他认识的,正是当日在他地何园陪他当助手的工匠们,大部分是陶州找来的各行业著名工匠,凌啸将他们全部收入自己的府中,专门建立了一个百工堂,条件就是认下他们的孩子做亲卫之类,给他们这些地位很低的家庭一个机会。正是有此承诺,他们这些窑工、铁匠、漆匠、染匠、木匠、瓷器师父之类的人,才会心甘情愿归到凌啸麾下。

      但是现在领头的人,凌啸还没有合适人选,只得让曾匀地两个儿子先支应着代为管事,怎么说,他们也是豪成地小舅子,加上曾氏也算是工匠之类的大作坊,这两个十七岁的小大人,看起来十分好学,办得好像还不错,近日还没有听到什么不服管理的闲话。

      曾匀的两个儿子起身之后,又是一个大千的家礼扎下,“曾辉、曾光给爷请安!”凌啸笑道,“辛苦你们两个了,起来吧。怎么,看了半天,联想到我当日的实验,你们百工堂今天可是准备好具体方案了?”

      曾辉是长子,他一瞥自己的父亲,向凌啸躬身一礼,“已经基本上明了了,只是有些小问题要请教。当日爷用地铅块作房,烧硫磺与硝石。以出吸收,制得爷所说之稀硫骏,属下拿回少许,细细研究一番,却发觉这稀硫酸就是古代的石胆精华,不知道侯爷不用那个办法来制造这稀硫酸呢?”

      呵呵,还真是好学好问啊。凌啸来了性质,笑眯眯道,“你先说说古法是怎么造的?”

      “有本五叫《黄帝九鼎神丹经诀》,”这曾辉才说得一半,忽地钻到凌啸背后,怯生生地看着怒客满面的曾匀,不敢说了。

      看来曾匀这当爹的和儿子的趣味完全不同啊,凌啸若有所思,“说下去。”

      “上面说。以土垒作两个方头炉,相去二尺,各表里精泥其间,旁开一孔,亦牡表里。使精董,使干,开炉中著铜盘,使定,即密泥之;一炉中以炭烧石胆使作烟,以物扇之,其精华尽入铜盘。炉中却火待冷,开取任用。入万药。药皆神。”受到凌啸庇护的曾辉立刻说下去。“您想,他都用的是泥巴做炉予,您却用铅块,好贵啊!”

      凌啸哈哈大笑,这石胆不就是蓝色胆矾吗,他很欣赏这小子的脑筋和兴趣,反问道,“石胆价格几何?硫磺硝石又几何?”

      曾辉还在懵懂。曾光却蹦得老高,“哇,侯爷好厉害啊!价格差别虽然不是特别大,但是硫磺和硝石都是鞭炮火药原料,一来便宜,二来好供应。铅块虽贵,但是是一时之需,而原料是常年才损耗,这本钱可就差别大了。”

      众人这才明了,对凌啸更加敬佩,只有曾匀苦着脸,满腔郁郁之色,凌啸看在眼里,记在心间,却不说破。

      众工匠向凌啸具体汇报建造方案,凌啸知道他们见过自己的小试,基本上也明白了他们的大试想法。

      硫酸生产是关键。工匠们结合凌啸地想法,决定用铝块做出三十个铅室,中间留出进燃烧锅的孔,上下还用铅管做成通过水蒸气的管道,让水气吸收燃烧产生的硫的氧化物气,这样形成稀硫酸。凌啸赞同了基本想法,但是他还有自己的想法,提出了注意安全的工序要点。

      凌啸站起,对曾辉曾光道,“现在爷宣布一个规定,无论是何人,只要是提出了好的想法,能够真正对产量和本钱起到大的功劳,本候一是要给他重赏,还要吸收他进入百工堂,授予荣誉称号!具体方素,你们两个拟好,报我批准。同时,除了你们的薪俸之外,本候还特设立津贴制度,奖励有建树地人,每月更有奖励基金,诸位努力,要知道,本侯在这方面的赏赐都是以至少千两为基准的!”

      众人啧啧称三之下,凌啸打铁趁热,“现在开一个赏格,谁能在半年之内,解决这硫酸的连续性生产难题,赏金三千两!”这下子,工匠们兴奋了,三千两,是他们很难想象的。

      凌啸看到他们地“贪婪”,心中睹笑,这个方法我知道,就是要拿出来让你们想的,调动你们的积极性,比我死脑细胞,强多了。再说了,你们只要想上去了,老子立刻把奖金还要提升,这可是为我凌啸立信的好时刻啊。

      最后,出于安全的考虑,因为有毒气体会有很多,凌啸不得不【创建和谐家园】地剽窃了一个发明,木炭粉防毒面县。至于酸性气体腐蚀和密封问趣,凌啸自己又不是神仙,不可能什么都知道,都会搞吧,所以他连着开出了两个五千两赏格了事。

      不过,当有人提出,那臭鸡蛋味实在夸人难以忍受的时候,凌啸出人意料地站起身来,他一言不发地走到开阔处,对着大地跪拜匍匐下去,心中默默嘱告,“我的大地母亲空气娘,原谅我,为了很多缘由,今天开始了对你的伤害,但是我保证,倘使有朝一日,我会呼吁和执行对你们地保扩,让子子孙孙有个青山绿水,就像日后地欧洲花园,他们的民族也是富了之后才还的,不过致命的污染转移到日后的我国罢了。我今天希望非夺得先机,日后才能真真有机会还你。原谅我吧,我不想中国做世界工厂,要做资本和技术之国。”

      等到万事规划完毕,接下来就是小规模建造了,待各厂都有了产品,完成衔接链条之后,再考虑根据各工序产量和衔接需要,配比设备多少、工窑大小、工人多寡了。这个过程大约需要半月就可以了。

      在交代好金虎安排督标士岳加强保卫和防谍之后,凌啸吩咐众人散了,他把曾匀叫道。自己身边,问道?“为何你如此反对曾辉钻研那个?”

      没想到曾匀的回答让位哭笑不得。

      “他们两兄弟专门研究炼丹术,那可是要出家当道士的断子绝孙路,我怎可不防?!”

      “靠,这么说,那皇家还天天看佛经呢,怎么没见他们出家当和尚去?”

      事关曾家香火,曾匀急不择言,“顺治爷还不是佛经看多了,出家了吗?”

      话一出口,曾匀和凌啸两人都僵了。

      金虎一看曾匀犯了大忌,已是回转不得,好生犹豫,万一爷叫我抓你,可不要怪我啊,不过就算你不怪我,说不定豪成大爷会怪我没给他岳丈转圜。

      曾匀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的时候,凌啸却是发了狂。

      他地口水像开闸的流出,哗啦啦地流啊,他由顺治看佛经上想到了一样,那就是康熙找了很多传教士翻译的西方五籍,这些被束之高阁的典籍!自己和这个国家强烈需要这些翻译典籍。

      凌啸深知,自己一不是电脑,后世的知识不可能记全记牢,二不是当今之人,很多东西的表述古今差异,会使得意思南辕北辙,这就是凌啸称为胆矾,而曾辉叫做石胆。此刻的西方人,已经学会科学的归纳总结,而中国实在需要这些同时代的宝藏,但是康熙既然自己都把它藏在深宫,事关国策,他绝对不会给自己的。

      凌啸忽地满是悲愤之色,郁郁中仰天恨恨狂吼一声。

      第一百三十章 江西填四川?

      凌啸无人可以诉说衷肠,莫说心事不可对人言,纵使说了,也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当下硬生生将愤愤按压下来。回城之时,您地有一个念头升起,诸皇子阿哥,谁是励精图治堪当大任者?

      正胡思乱想之际,猛听见后面一声喝骂,“前面的人让开!”

      嘿!这湖北还有毕我还牛气熏天的人?凌啸和几十亲随忍不住回头怒看,这一看就忍不住细看,等待他看得清楚明白,也禁不住心酸恻隐。

      上万的百姓在官道上蜿蜒十余里,拖家带口,锅碗瓢盆、被服铺盖、车载肩抗的竟像是在逃荒一般,但这绝对不是逃荒,因为逃荒的绝对不会是被官岳拿着鞭子抽的。千余兵丁拿着浸泡过桐油的鞭子,驱逐着这群百姓,豺狼般凶神恶煞,每当一处速度稍慢,立刻就有兵丁上去一顿鞭子猛打,孩子的啼哭,妇女的哀号,和汉子们敢怒不敢言的低声恕吼,呈现在凌啸面前的就是一幅人间惨剧图。

      “爷,要不要问问去?”左雨问道。

      “你说呢?”

      左雨一伸舌头,赶紧吩咐亲卫上前摆开阵势,把本不是很宽敞的路直棒就给封了。他自己还留了一个心眼,又派出一个亲卫忙马去找金虎,他作为湖北军中的话事人之一,怎么会不知道这么多兵丁的调动?

      前面受阻,当头的兵丁们不敢再牛皮哄哄了,看着也是号褂子的挡路者,不知道什么来头,连忙一面叫停队伍,一边飞奔到后面去给官爷报信。他们的长官还没有出现,凌啸就已经向百姓们和押送兵丁问清楚了情况,这些回答让凌啸大吃一惊。

      “我们是江西填四川的迁移队伍!”

      凌啸小学曾经读过朱德元帅的《我的母亲》这篇课文,那里面说他的祖上是清初湖广填四川的。想不到凌啸自己就亲身遇见了。只是现在地队伍是江西人,凌啸才知道,原来填四川的。不仅仅是湖广两省。

      对于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凌啸一无所知,但是他直觉地发现,这事情对自己是一个绝对地契机!档下凌啸眼珠一转,吩咐道,“本侯乏了,左雨,等他们管事官员到了,命令他先停住队伍,到何园来向我解释!”

      快马奔腾之下。凌啸很快就到了何园,进门就向鲁桓叫道,“顾先生在何处?”得知他正和容若在签押房清点股本善后,凌啸拔腿就跑。跑得几步,回头对鲁桓道,“等下要是有江西官员求见,一个字,拖!”

      顾贞观和容若突然见到大汗淋漓的凌啸,微微一愣,凌啸叫道,“十万火急!先生和大哥谁要是知道填四川的来龙去脉。请快点告诉我。”忽地眼前一黑,从他身后送来一方热毛巾,捂上了他的面颊。凌啸一阵惊喜,欢叫一声,“芩儿?”转身入眼却是傻了,愣在当场,

      这个哪里是兰芩,分明是自怜欲泣的欣馨。凌啸哪里知道会是她,当下就要行礼,却见欣馨把脚一跺。扭身跑出了签押房。

      容若和欣馨极为熟悉,又是长辈亲戚兼奴才,对驻足未动的凌啸叫道,“先生对填四川知之甚详,我去找公主。”

      有容若去追,凌啸当然立刻就把欣馨抛诸脑后了,静下心听顾贞观讲述。

      “自顺治爷兵定天下,四川已经是缺少人丁几十年了,这些年的填补迁移,使得四川从开始的几万人口,增加到现在的四百万,但是对于一省之地来说,仍有不够。朝廷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历来都是提出免赋分地的激励政策,加以引导和鼓励,甚至还有贱民脱藉地奖励措施。”

      凌啸若有所思道,“先生,这么说来,无论是开始迁是现在,这些迁移的百姓都是主动的,对吗?那为何会有兵丁押送之类的?”

      “贞观不是地方官,具体地地上执行我可不懂,”顾贞观笑道,“不过,据朝廷历来的谕旨和朝命来看,应该是用激励措施吸引他们主动【创建和谐家园】。当然,对于劝说百姓迁移的各省官员,朝廷也会激励的,比如按迁移数免去赋税,记档优升之类。至于兵丁押送么,这可能是路上安全的需要。”

      顾先生说明白了,凌啸这时候陷入了沉思,从他所目睹的情况看,这些百姓的情绪,绝对不是自愿的,而他们的行李家当也很齐备,他们应该不是那种活不下去的百姓啊!再说,倘使是自愿,有必要提着马鞭子狂抽打一顿?他所不明白的是,这些朝廷会给于予的奖励.不至于使得官府对百姓用强啊?

      凌啸将自己今天见闻讲了,问道,“先生,你说,有什么样的好处,会使得江西的地方官,拿着大鞭子逼迫百姓迁移?”

      顾贞观思索一下,摇摇头,“我看他没什么好处啊,你想,减赋税是因为他本来就少了交赋税的人,这记档优升嘛,也顶不上太大的事情,说到底还是要靠后台和政绩。他们犯不着啊!”

      他们还在思索,左雨快步进来,“爷,那游击来了,鲁管家正拖住他呢!”

      顾贞观一惯,“辣袖鸡?””

      “是江西提督衙门的一个游击大人,姓那,正是他押送那些百姓到成都府去的。”

      凌啸忽然问道,“左雨,你们以前为何不到四川去谋生,那里不是可以分得耕种的土地,还可以直接抬藉为民吗?”

      左雨陪笑道,“爷可知道,就算我们是贱民出身,但是我们也是人生父母养地,去了,背井离乡不说,我们的祖坟谁来打理?祖先谁来祭祀?再说,只要是有些活路,谁愿意遭那份千里迢迢的罪?沦为囚工,我们并不怕,咱们基本上都有一既傍身,老小还可以寻些荒芜泽地干些耕种,凭什么去四川那山地里奔命呢?您看,得亏我们没去,就遇上了您这话菩萨……”

      没有理会他的低级马屁,凌啸恍然大悟道,“原来这般子贪官,竟然打的良田的主意!真是要钱不要命的贱民自肥!”

      顾贞观也顿然明白过来,江西的这些子官员,定然是强逼着有良田土地的百姓迁入四川,然后伙同那些土豪劣绅,上下其手,通过见不得人的系列契约操作,将其良田瓜分获利。他自己很愤怒,但是眼见凌啸的样子更愤怒,他有些担心凌啸起来,“侯爷,你无论怎么想管这件事情,怕是也鞭长莫及啊!你是湖北的官,他们江西的事情,一来管不着,二来也难以取证调查。”

      “先生,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今天让泥露脸的机会来了!”凌啸自己对江西官场是两眼一抹黑,于是毫不犹豫给老顾加压力,“我对他们江西的事情有心无力,更犯不着得罪那些人,我只要一样,这些百姓,既不让他们回到江西,也不能让他们去四川,都得给我留在武昌!”

      顾贞观几乎没有噎死,听到凌啸竟有这样的心思,他忍不住苦笑一声,“侯爷,我还是马上为你磨墨好了,你写份折子告御状得了。想要让他们进退不得,何其难也。”

      凌啸却根本不理会他的叫苦,顾先生才能,凌啸是绝对相信,但是太过于方正君子了些,加上君君臣臣的影响,要想以后真的成为自己的一大臂助,需要他开解心怀,破除心中的一些框框条条,否则,今后自己的路上,难免顾先生不会落伍,又或是滑落到自己的对立面去。

      “府中一应人等,甚至金虎,远在江南的陶州姜隐,都任由先生调遣,小啸预祝先生马到功成!”

      凌啸踏步出了签押房,心中暗暗拿定主意,顾先生能否站在一夺船上,就看他的选择了,如若不能以我为主,只能趁现在礼送回乡了,也算是一段佳话,否则,欲罢不能之时,说不定恐不忍心的事情出现。

      在进入后园园门之前,凌啸断然吩咐左雨道,“叫胡骏和金虎到我卧窒等我,爷要他们为先生先出把力气!”

      “您不见那辣油鸡了?”

      “就说公主在召见本侯,问他,是他大,还是公主大啊?”

      公主这个身份在外面游击的眼里的确很大,在凌啸的心里却并不怎样,他来看欣馨,全是因为他在公事的间隙里,忽然感到有些歉意,无论如何,刚才签押房里的那临走怨眸,有些灼痛自己的心灵,今天他必须给自己和这个情网苦囚般的公主一个交代!

      公主显然刚刚哭过,正坐在小园的亭中,容若在一旁苦苦劝慰,但是显然没有什么效果,红桃子般肿起的眼,还有仍在断线珍珠般的泪水,说明她并不曾从伤感里走了出来。凌啸自信,今天一定可以有个解决,他脚步坚定地走向小亭,正在服侍的荃儿,老远见凌啸来了,连忙一扯容若,容若悄悄指指欣馨,无声地走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欣馨:不要相信他们

      荃儿微微在欣馨耳边细语,欣馨转头瞧瞧他,轻哼一声后又转过去,忍不住啜泣起来。凌啸进得小亭,欣馨一边低头轻声哭,一边玩弄小石桌上歇着的一只白鸽,白鸽似乎对桌上茶杯更感兴题,和欣馨一样,正眼也不瞧凌啸一下。

      这个公主或许真的是喜欢自己,但是,千不该万不该,她是公主,是康熙的亲生女儿!

      凌啸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些界上还能忍受多久,也许一件突发事情的发生,就会点起自己胸中的熊熊烈火。真到两难之间,欣馨又能如何办?这恐怕更加是一个比情字还难接受的煎然吧!

      “和你京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记得,你身边的那个宫女,告诉我,在哪里?”有些事,长痛不如短痛,凌啸慢慢坐下来,冷冰冰问欣馨。这是横在他心中个的一根刺,那个酷似云儿的宫女,倒在自己的怀中死去,让凌啸产生了极不好的联想,以至子过了快一年,在梦中凌啸总会害怕那是云儿的命运隐射。而那个宫女的死,显然与欣馨有莫大的关系,一个宫女,为何会被罚到卖【创建和谐家园】的场所?!

      欣馨犹自弱肩微搐,微微有些莫名,“你是说云儿吗?”凌啸心中大痛,连名字都是一样的,天啊,

      “她是四哥福晋的婢女,一次福晋要罚她到通州庄园,欣馨见她可怜,就要她跟了欣馨。你从大漠回来,欣馨见她见鬼祟祟的,经常探问你和容若的关系,就将她赶回去四哥府了。她怎么啦?”

      凌啸傻了,欣馨的样子绝对不会说谎,难道那丫头真是老四的人?当日的一场意外,害自己惹上一场人命官司,还和索额图成了死仇。连带太子都犯自己恨上了。无论这事情有意无意导成这个结局,但至少开始的时候,老四安排那宫女接近自己是显而易见的。

      “她死了。我虽不知道他是谁的眼线,但她就死在我地怀里。”见欣馨都知道那宫女有些问题,凌啸也直言不讳。

      欣馨怔住了,半晌回过神来,面色苍白得犹如白纸一张,她明白了,凌啸在怀疑她,以前是怀疑她任性不容人?现在则是怀疑她是同谋。

      “你知道吗?太子爷和我之间有深仇大恨,今日他或者懵懂。但终有一天,他会明白过来,太子登基之时,就是我凌啸抄斩之日。无论你有多么的垂青于凌啸。到时候恐怕会更加难过,“凌啸指太子而言康熙,对子一个公主来言,都是至高无上的君权!凌啸长叹一声,“公主,你这又是何苦呢?”

      凌啸从来没有这样正面谈过这个问题,欣馨像是觉察到了什么,绝望就在眼前。

      她一改以前在他面前的讷言。泪眼花花地望着他,“阿啸,我爱慕你。沉迷在你的歌声和音容笑貌里不能自拔!”她猛然站起来,仰视着比她告一个头的凌啸,凄然道,“欣馨曾经无数次后悔过,今生今些都不应该去听你唱歌的。欣馨也曾问过自己,我究竟是喜欢那首歌,还是你这个人?宫廷里最好的乐师,被我逼着学唱了千百遍。那首我只在乎你,我让他们通宵达旦地唱,齐唱了再重唱,重唱了再独唱唱,男人唱了再女人唱,没有一个晚上,欣馨不是听着歌声入睡的!呜呜,阿啸,你知不知道啊?他们唱得比你好听多了,但是,就是没有你的那种倾心入情的的味道啊?呜呜。”

      凌啸听着她的戚诉,对她创出地人工连续音响,丝毫不觉得好笑,她的呜呜哭声,犹如一只纤纤小手拨动了自己心中的所有音阶。凌啸顿时升起了一股知音般的感觉,二十一些纪地歌,无疑只有二十一些纪的人,才能唱得出真的情感和意味。词中的哀怨、意境、苦乐哀愁究竟来自怎样的人文环境,那些个只知男女婚姻父母定的清朝乐工,又如何得其三味?

      “无数次的哀求太后,才换得皇阿玛的赐婚,那一刻听到准信,欣馨以为自己是些界上最幸福地女子,那一晚,我没有听歌就安然入睡,自己爱慕的人就要陪伴左右了,谁还听那些人糟蹋你的歌?”憧憬回忆地甜蜜呈观在欣馨眼里,突然又摇头哀哭,“谁料到,一个美梦醒来,欣馨跑到姑姑那里讨要陪嫁首饰,却听说你不要我了。呜呜,我也试过,找兰芩和雅茹,甚至还使过性子威逼你,可是都不为所动。欣馨告诉自己,不要再强求了,就放你们鸳鸯神仙去吧,但是欣馨又如何苦熬这心中想着你的日日夜夜呢,阿啸,欣馨熬了,但是根本熬不过去啊,啊日-”

      欣馨无助地着着他,开始嚎啕起来,小手甚至开始神经质地抚着心窝,凌啸着不下去了,这个公主已经处于了崩溃的边缘。他扪心自问,也是感佩有加,一个人对你如此青眼相待,用情之深,就算自己是铁石心肠,也不得不化作绕指柔。

      欣馨哀意戚戚,泪如雨下,一指桌上白鸽,“这只鸽子也是一个苦命的生物,有的时候,欣馨就觉得自己和它一样,被一个网所罩住,上天入地皆无门。阿啸,马上兰芩就要来了,欣馨知道自己更加没有了机会,求求你,帮欣馨照顾好它,它的翅膀已经被欣馨折断了,它的主人也死了,再也不会出卖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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