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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失在康熙末年》-第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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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怒气冲冲就要去问罪的时候、他地师爷向他建议,可不能用啊,凌啸不是善茬,有名的翻毛鸡、吃软不吃硬,还有御赐扳指在手,况且求人家的事情。要是搞出前去【创建和谐家园】的样子。怕是迷勒佛也会发飙的。

      思德安眼珠一转。交持一番,就号令全军六品以上的官员跟他前往武昌。

      凌啸看到这些家伙向他参礼,哭笑不得。站在钦差的角度,他是得起这个参礼地。但是他觉得很丢人,因为这些人虽然自称某某大人,但是老实话、堂堂军官、比街头的乞丐还有派头、至少有十人以上在摸拟衣不蔽体的扮相,问题是别人还知道把重要部位遮住,这些人却像是三级明星,玩的是若隐若现。

      第一百章 机关算尽太聪明

      思德安带领的这一批八旗军官,都是满族人和汉军旗人,他们早就受到将军的耳提面命,一定要以最可怜的模样去见凌啸,这可就有些为难这些人了。

      思德安这个将军不会搂钱,并不代表他的这些属下也清廉,尤其是这些人远离京城,平日里相对于地方上的【创建和谐家园】来说,总有很大的优越感,所以他们的行头服饰都是颇有品位的。他们听到将军的命令,导致一时间荆州气丐倒霉。做气丐本就可怜了,还被人抢去衣物,就有些祸从天降了。

      凌啸看着这些远道而来的军官们,只有一句话,“想不到荆州八旗竟清贫至此,能够坚持到现在而不去逃荒,真是坚贞之士!

      思德安的脸微微一红。随即坦然如常。宾主介绍一番后。带领诸将随凌啸进入何园。凌啸略一思索。就明白他们的来意。吩咐一声。“看茶,再给每位大人来一碟包子。”思德安却已经毫无羞耻。微笑道,“侯爷。你前些日子来鄂。我老思一直没有来拜会,还请见谅啊!”

      “将军何出此言。须知道我来的时候。可是负责民务的巡查观风使。没去拜访于将军。已经是我失了礼数。怎么敢劳您大驾?”凌啸慑于他这个将军的名分,例也十分的客气。

      思德安很是滑溜、说起话来颇为灵光。又不失军旅豪气。“诶。侯爷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老思怎么说也是你的下属。该来。该来啊。你是湖北整军使。难道我们这些个八旗兵,就不是湖北军了?所以今天我就带着手下这一干丘八。前来拜见侯爷你这个上差。怎么说。我们这些个族里的兄弟、要比那杆子【创建和谐家园】贴心吧?侯爷有什么吩咐。一句话的事情!”

      凌啸心里一动,看看这随他来的三十多名军官。细看之下。却觉有趣。这些人大都穿得破破烂烂。却有六个穿得颇为整齐。在那椅中坐得笔直,颇有军人气质。凌啸指东画西道,“将军,为何诸位大人行装如此不堪,莫非是荆州有什么灾情。大人们都为民捐助,方才至于如此?”

      老思老脸一红,正待说话,却被他身边一个豪壮彪悍的将领接过话去。凌啸认得他是都统鹏维开,“侯爷,您可是不晓得我们荆州八旗的苦啊。想那些绿营,比我们富得多了。世祖顺治爷曾有圣旨,各地驻防八旗需勤练军兵,不得参与地方治事,可怜我们这些族人。除了一些微薄地月例和饷银外,别无油水,像那些稽查私盐、厘税关卡、械草槽粮、水利摊派,统统没有我们的份,怎么不穷啊?这次我们听说侯爷要整顿湖北全军,还要搞军办纺织,思将军和我们可是万般拥护的。所以还请侯爷钧令,我们一族的兄弟,怎么敢不给侯爷您长脸?要是被绿营那帮子混帐笑话,还拜得起皇上吗?

      “凌啸被这鹏维开义正词严的话说得哭笑不得、老子是整军使没错,可是差事主要是针对绿营的,莫说我不敢碰你们,就是康熙要整顿你们。只怕也要和八旗旗主商量着办。他当即想了想,“各位大人高义,凌啸感激不尽,只是皇上说这差事没有你们什么事情啊。再说了、那知无堂的奸细就算是想混进你们那里,怕是十分困难的吧?”

      “不错!”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凌啸一看,见是那穿善整齐干净的四品防守尉周军。”侯爷、我们荆州八旗兵里面,不敢说是个铁桶,但是末将敢说,那些反贼奸细除非是脑子坏了,花个几年地时间学满语。否则哪里会往我们哪里钻?”

      周军话音一落、剩下地那五个也是服饰齐整的军官纷纷点头。鹏维开面色一寒、板脸斥道,“周军,你们怎么可以敢这么肯定?今日当着侯爷的面,我可以告诉你们,将军和我就是怀疑你们汉军旗营里面有奸细混入!”

      “鹏大人,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周军身边的一个汉军参领黄浩大怒。他是汉军旗营的头,怎么容得别人胡说。当即涨红了脸,对凌啸辩道,“侯爷。您要是不信,可以彻查我们汉军旗营。要是发现了一个奸细,我黄浩愿意把头给鹏都统当球踢,就是我家妻与子,我也让给披甲人为奴!”

      “契。就你那个可以吓死钟旭的黄脸婆?得了吧,你把他当宝,老子看一眼都会半年不举。”鹏维开奚落得十分刻薄。

      “锤”!”黄浩怒气勃发,站起来一把抽出腰刀,怒目而视。鹏维开手下的一个参领也是针尖不让。同样拔刀相向。一时间当堂双方又有几个人拔刀在手。

      凌啸一瞥思德安,发现他面色尴尬,但是决不叫停,心下十分疑惑。很显然,这荆州八旗的汉军旗营和其他几营正牌旗兵之间积怨很深,几乎是兵戎相见的地步,为何他这个将军不管呢?难道是做戏我看?

      “思将军,这?”

      思德安讪笑道,“让侯爷见笑了,这帮***,平时在荆州就闹得厉害。可是偏偏都是战功卓著,我老思也不好往死里面去整他们。不如这样,侯爷过几天就移驾荆州,我们恳请你来整死这帮子忘八蛋!”

      我靠!难怪你要带着这些家伙们来地,原来是想骗老子去荆州,然后逼老子帮你们赚钱。幸好老子有些背景。可以不【创建和谐家园】你。

      凌啸表示理解和同情地哈哈一笑,“将军,这你可就不明白了。所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同僚属、别看这份缘分现在看不出来,他们此刻在这里磕磕绊绊。其实过得几日不见。还怪想念的。我这边也有很多整顿差事要办。可是偏偏很棘手,十天前的军中械斗,您可是听说了吧?贴心的弹压部队不多啊。否则岂会轻易放过那些闹事的。这样。您老思要是放心,把汉军营调到我这边来,等皇上批了我的军办纺纱。我给他们双俸双饷!”

      思德安还没来得及算清楚得失划算,那底下地军官“哄”地闹腾开了。

      鹏维开扯着鸭公嗓高叫道,“侯爷!“这,这,这不好吧,您用我们正牌子旗营吧。贴心!”他的这口子一开。那些满营地主官都争先恐后地要求前来,反倒是黄浩和周军他们一声不吭,似乎对凌啸地提议不热衷。凌啸不由得多看他们几眼。狠有职业军人的气节啊。

      思德安慌了、看着凌啸的笑脸、恨不得一拳打碎他的奸笑。要是都跑到武昌来了,他这个驻防将军岂不是成了光杆?那可就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传出去,整个官场会把他思德安笑死的。

      “这个。侯爷。您也不能厚此薄彼啊、是不是?要是来的才有双饷双捧。那我老思岂不是要把荆州将军改成武昌将军了,就算我同意、朝廷也不许啊!你就别为难我老思了,要不,你地那个军办纺纱成了。给我们的军官全部赏一份养廉银子算了,到时候你要调哪个营来镇压,带句话去、我要是不派来、那我就是我阿玛额娘黑灯瞎火做出来的!”

      鹏维开见高他半级的思德安这么发话了,也不好驳他面子,“是啊。侯爷。常驻这武昌。怕是有些难度、随叫随到,我们也好交代啊。”

      凌啸面露难色,一摊手,“唉,既然这么难办、算了,反正军办纺纱还没批下来,况且你们荆州八旗地全部军官地一份俸禄、每月就得四千两左右,我们到时候再说吧!”

      思德安心里一急,他可不在乎军办纺砂成不成、凌啸这个善财童子会搂钱、他可是知道的,只要他凌啸今日对荆州八旗有所承诺。自己这个将军是一点不怀疑他的能力的。就凭他救皇上太后的功劳、一旦日后朝廷允许各省试行【创建和谐家园】业务,他凌啸一句话,就可以影响利益分配的,到那时,自己个人会得到更多。

      老思连忙道。”侯爷、我和你虽是忘年、但是一见之下、感到很对胃口。相信假以时日,我们定可成为忘年之交的。现在你办差遇到难处。我这做哥哥的怎么能不帮你?我看这样,依你、就依你的!我把军旗营调到武昌,听你调遣,不过,可不是双饷啊、那些个兵娃子要那么多的钱干嘛、还不是便宜了赌场和妓院?这可和皇上要重振旗营地圣旨不合。你把那双饷转成其他满营里军官的双俸,成不?”

      凌啸暗自揣算一番、脸上做出难色,心头却是狂喜。老四不是说不能随便用御赐板指调八旗兵吗?老子不用板指,这么轻易就骗来了一干五百人的汉军旗,要镇压个小股的哗变,还不是轻松多了。

      “好吧,老哥这么蒙爽,兄弟怎么可以忘记我们这些同族的同僚呢。

      就这样,荆州汉军就此此换了上司,宾主各取所需,接下来把酒言欢,气氛极是热烈。

      凌啸暗自观察周军和黄浩他们、却发现这几人极为桀骜不驯,对周边的满营官员固然不热乎、对自己和思德安好像也十分不耻。连个酒都不来敬一杯。看来。他们被满营军官排挤惯了。

      酒宴罢,凌啸和思德安谈妥明日就开始调动汉营,凌啸也当着众人承诺了八旗军官的好处。这才各自满意地话别。

      刚刚送走他们,凌啸就接到了康熙的密旨,整军大胆做,纺砂机上交。凌啸把肠子都悔青了。从这密旨来看,康熙既然支持整军。自己调个把汉军营还不是一纸文五地事情。何必承诺他们的双俸,现在康要自己上交纺积机,傻瓜都知道他想中央官办,凌啸不禁为自己的承诺犯愁起来,哪里去搞银子兑现自己的承诺啊?

      凌啸正要叫来顾贞观商议,大门处传来一声喊,“固伦长公主到!”

      第一百零一章 新同居时代变起仓促

      固伦长公主?凌啸想想,雅茹和那个欣馨都被封为了和顾公主,还是不太明白,这和顾和固伦的区别。正好顾贞观来到他的身边,一拍还在怔怔的他,“老天爷,你还发什么愣啊,上次码头见的那个黛宁长公主可是世祖爷的嫡女,可不要失了礼数!”

      凌啸吓了一跳,上次救的那个长公主竟是黛宁长公主?凌啸有些慌了,前次码头辞别的时候有些失礼,因为当时他以为那个风韵万千的长公主只是一个普通妃嫔所生,想不到是康熙最疼爱的胞妹,他连忙向府门赶去迎接。

      远远见到一群女子进得府门,凌啸和顾贞观一个千儿扎下身去,“奴才凌啸给长公主请安,长公主吉祥!”为什么只教顾先生起来,他们以前认识?凌啸的这个千和请安却半天没得到什么回应,想起上次自己的无礼,凌啸有些慌了,莫非这个长公主还在忌恨?

      “哼!公主吉祥?这厮还挺会拍马屁的,顾先生起来吧,欣馨,咱们进去。“一双千层绫丝别珠鞋停在身前,那个黄莺般清脆的声音响起,凌啸这才知道来的还有欣馨。凌啸刚刚起身,欣馨正盯着他、看得别有一番相互慌乱的躲避,凌啸连忙又一个千扎下,“奴才给欣馨公主请安。公主吉祥!”

      黛宁莲步不停,往正堂进去。欣馨竟是连平身都没有说。无声无息地随黛宁进去了。把个凌啸丢在影壁处跪也不是,起也不是。顾贞观拉他。挪愉道,“都进去了。看来是来者不善啊!”

      两人连忙进去。看茶之后,凌啸呆在旁边垂手而立,“不知两位公主凤驾挂临。凌啸有失远迎。还望两位公主恕罪。”

      “顾先生、京城一别,已是五月不见,先生安否?”黛宁像当凌啸透明一样、只是和顾贞观说话,凌啸顿时知道、眼前的这个长公主绝不是宽宏之人、不由得想起一句话,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

      “承蒙长公主挂怀,贞观来到武昌,一切有侯爷照拂着,过得也是十分的惬意啊,倒是长公主好像清减了不少,不过这精气神很不错、比起京城里,似乎活乏多了。“听到顾贞观的话,凌啸看看黛宁那丰腴的身体。很是想象了一番地往日没有请减的模样。

      黛宁端起茶杯,轻喝一口,“唉,像黛宁这样地孀居未亡人,出来四处走走,方才可以散得了心啊,否则,呆在府里。岂不是要像李易安那样凄凄惨惨戚戚不成、就是此刻,也不过人比黄花瘦罢了。

      凌啸有很多的事情要办、见她们要聊起文学诗词,暗暗叫苦不迭,偏偏插不上话、就算插话了。那黛宁也不理会他,无趣之下、偶尔一瞥欣馨。登时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起来。欣馨自打进来,就用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连转都没有转一下视线。

      顾贞观在那里高谈阔论,上至诗经楚辞,下到宋词元曲、谈地是意兴飞扬。凌啸知道。顾先生是在努力地帮他转移注意力,无奈的是那黛宁好像谈兴很浓、品评起历代名家、信手拈来,又激辩入理,任由凌啸被那欣馨看得无所适从。

      “顾先生,黛宁久闻何园雅致请丽,别有一番景趣、这样,你陪本宫游玩一番如何?

      “这是贞观的福分。”顾先生不得不从。

      两人起身游园去了、把凌啸和欣馨留在堂上、一时间气氛变得十分的尴尬。

      “凌啸,“欣馨的眼睛已经馨不住泪珠,无声地滑落下。“你现在还有什么新曲吗?”她率先打破了沉欺、看到凌啸的拘谨,她不想过于压迫这个她喜欢的男子。

      凌啸没想到她会先说,愣了一下,“回公主的话,凌啸受圣上命。整顿湖北、俗务繁忙,实在没有了那份闲情、很久都没有作词曲了。

      砍馨“哦“了一声又复无语。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过去、秋日的夕阳从堂外照来,微微带着霞光的反射在欣馨地脸上,尽管欣馨并不是美人,但是那种恬静和凄切像似溪水入涧般潺潺,凌啸突然发觉她地忧愁别有一番古典的味道。要是她不是公主,凌啸觉得她也许并不是自己会拒绝的女孩。

      “公主。您怎么来湖北了?皇上他老人家知道吗?太后知道吗?”

      凌啸看到欣馨并不答话,连忙道,“要不要奴才给您派些侍从,一来体安全,再者奴才也放心些。”

      不知何时,黛宁和顾贞观已经站在堂前,“好啊!正好咱们姑侄两个在释站住得腻了。你这何园很是舒适,那后园就暂时给我们住吧。”

      凌啸大吃一惊,你们难道要玩什么同居?

      他问欣馨只是说给地派些卫士和丫环,没料想这长公主竟然要住来。那以后自己岂不是要天天早晚请安?

      “长公主,您是说,您和欣公主要住进来?”

      黛宁打着香扇、一拧黛眉。“怎么。你不愿意?”

      “奴才的荣幸。”凌啸知道自己此刻的脸上肯定十分苦楚。

      “唉。早听说江南农家乐陶潜。今日方知天涯山水怡王维。本宫已经厌倦了四处奔波,恬静处险山恶水也是蓬来仙境,凌啸。你把那个三妹纺车搬到后园,我和欣馨想尝尝男耕女织的滋味。”黛宁慵懒无比伸了一个懒腰,风情万种地说道。

      两个男人登时愕然,男耕女织?女的是你们。男的莫非是我们。不会要我两个种田吧?

      凌啸持她们安置到自己原来住的院子。自己搬到前院住下。顾贞观看着凌啸郁郁提不起精神。安慰道。“想不到你千般保密那纺织机。却被长公主一句话就要去观摩了。恐怕一夜之间。她就能把那个制作的草图画得明明白白。不过你也无须自责,没有任何一个臣子。可以有勇气拒绝。因为她们是皇上最宠爱地妹妹和女儿。”

      “先生。”凌啸长嘘一口气。“你看这长公主是为谁谋取纺车的样式?”他之所以郁郁。其实是为欣馨,想不到欣馨竟然会参与到算计的事情里面。刚才对她地一点歉疚。现在不晓得该作何感想了。

      顾先生心里划过四皇子的影子,但是他却不敢多话。他看得出来。凌啸对老四总是保持着距离。凌啸和老四之间的恩怨。他从容若那里了解了不少。这个时刻他不希望凌啸更加疏远老四。毕竟凌啸地势力还弱,万一沉不住气,让有着秘密力量的老四觉察。凌啸可就危险了。

      “小啸。皇上不是已经要你将纺车上交吗?到时候,要是官办纺织地话。这东西没有多大的保密必要了。”

      凌啸微叹一口气。他后世的经验见识告诉他。事情当然没有那么单。凌啸很有一种上折子的冲动。他要提醒康熙,官办纺积也要注意些摸式的问题。否则万一在操作摸式上导致伤害了百姓,那就不好了。

      晚饭是在前院和顾先生吃的,凌啸今天破天荒地要了酒水。两个女人的入住。让凌啸想起了自己地女人。思念犹如潮水般涌来。在这个没有了电灯电视电话网论地世界里、兰芩一定顶着秋凉。在侯府地高楼上手扶拦前眺目南望、也许她心里对自己的思念极为简单、也许她和别的同时代女性并无区别。可是凌啸知道。思念本身就是纯洁的。

      酒至半酣。顾贞观衡不劝他。愁绪使得凌啸有些醇醇。忽然胡骏和何智壮猛地奔了进来。急急禀报道。“侯爷。大事不好了。前次参与械斗而受罚的官兵抢了些兵器战马。逃出营去了。金大人正带兵追捕。

      凌啸微微色变。上次的械斗显然是陈倬暗中调拨的,幸好自己将个督标全部充作军法监督,配备了最精良的武器。才草草弹压下去。后自己停了陈倬的提命宪牌,陈倬上折子弹劾自己。今天才收到康熙的旨意。他们还想闹腾什么?看来自己必须要下重手了。

      “他们为何要逃出去?

      何智壮连忙道。“侯爷。他们当中有两个千总被查出履历造假,很可能是知无堂地奸细,金大人当即将他们抓起来。谁知道今日下午的付候。剩余的百多人强行到大库里拎了兵器和战马。杀出营去了。”

      凌啸和顾贞观忽地笑了。想不到自己的混编之策成功了。

      三万绿营兵车,一百多军官,要想很快查清楚谁是奸细,当然不太容易。凌啸也不想搞宁杀错不放过的事情,这就需要好的查法。顾先生不愧才华卓越,当时就出了一计。

      除了督标外,他们将各标所有的军士全部打乱,自愿报名参加各标。同时,凌啸当众公布了细致入微的庞大调查细则、从籍贯、届历、征人、户藉等多方面着手,声称一定要把全部地知无堂奸细给挖出来!

      顾贞观当时的想法是。在严密调查的威胁之下。那些奸细一定会抱成一团。自愿选择加入到同一标同一协里面去。这样他们一是可以互相作来掩护身份,期望侥幸逃过调查:再看,可以来聚起力量,万一查到他们头上的时候,有一拼之力。

      械斗之后,凌啸发觉那些参与械斗的士兵下手极重,督标兵士伤的比闹事的多得多,当时凌啸就怀疑,他们根本就是借陈倬地尿壶拉自己的尿,所以严命金虎详查。现在看来,很有效果啊。

      顾贞观嘿嘿一笑,“小啸。看来你的心腹之人不够了。”何智壮阵兴奋,他相信凌啸绝对不会放过这些反贼原来的上司和现在的上自己一定也可以像金虎一样。改变铁秤陀的命运了。

      “侯爷!快走,反贼杀到何园来了!、”

      胡涛冲了进来禀报,肩头插着一支箭、血水正在往外直流。

      第一百二章 难道我是搭头?

      反贼竟然杀到这里了?

      凌啸怎么也想不通,这些反贼的胆子可真的不小啊,何园里面凌啸的亲兵可是有五百之众啊。他更加疑惑的是,反贼的目的何在?杀掉自己泄愤吗?但是要干掉自己,暗杀可能是更加明智的选择。

      “走?你要我们快走,那五百亲兵是干什么吃的?”凌啸不解,不是说反贼只有百余人吗?

      胡涛捂着伤口,焦急道,“爷,反贼不下于三百人之多,而且个个都是武艺高强,弟兄们顶不住了。”

      凌啸不再去想为何反贼多了许多的问题,当机立断,“胡涛胡骏,你们马上命令亲兵收缩退守到后园,无论如何给我保住这最后一道防线!记住,安排后卫拖住他们。”

      胡骏马上站起来,对凌啸深深一躬,掉头而去。凌啸望着他的影。心里一紧,看来胡骏要亲自担当后卫了,“给老子活着回来!

      凌啸不是不想走,而是他根本不能走、两个公主在此,就算自己逃得了性命,康熙也不会饶了他的。既然反贼们武艺高强,凌啸就需要集中起分散的力量来抵抗,只需要档住一阵子,城门领和巡捕厅的兵力就会赶来相助,金虎也会快马来救的。

      全府人员立即行动起来,仆役丫环等全部辙到了后园之中。且战且退的亲兵们也全部退到了这里。凌啸一看这些亲兵,发现他们的损失极为惨重,五百人竟然剩下不足三百五十人了,还有很多挂了彩。

      后园并不大。占地不过四亩,园门和围墙处都被严密把守起来。凌啸听到远处的惨叫声渐渐近了,就知道反贼们已经肃清了后卫的亲兵,正往这边搜索而来了。墙头上眺望的一个亲兵刚叫了一句“来了“,就“啊“地惨叫一声,头下脚上地栽了下来。砸在地上一声闷响、园门处响起了擂门声。

      何智壮拔刀在手,吼道,“弟兄们!为侯爷报恩的时候到了,侯爷说了。击退贼子,活着的赏银百两,阵亡的养帮他家一生!”他的话音还未落下。亲兵队里奔出一个中年人,“囚工乡亲们,想是谁救了我们的家小,知道好歹地跟老子杀敌去!“立刻就有百多人随他纷嚷着挺刀就往院墙处厮杀过去。

      “反贼们已经三三两两地攀上了墙头。

      凌啸认得这个中年人。他就是沔州的囚工首领鲁桓。想不到这些竟然还记得他曾经救过他们的家小。

      凌啸正持也拔刀上前。身后手拉住了他的后襟,凌啸回头一看,两个公主正面色苍白地看着他,几乎异口同声急切道,“凌啸。不要去。危险!。

      这么大的动静。黛宁和欣馨已经被惊动了。带着两个丫环撑着宫灯出来了。凌啸一脚踢灭丫环们的灯笼,低沉声音喝道。“你们两个马上进去和公主们换调衣服。还有首饰发式!”

      黛宁微微一笑。欣馨带来的这两个丫环实际上是大内女官,虽然不懂这灯笼会抬来敌人的常识,但是一身地功夫未必会输过凌啸。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危险的时刻会有心情笑出来。但是看着凌啸严唆的模样。黛宁忽然发觉凌啸似乎并不是太臭的男人。至少他很紧张姑侄两个。尽管这紧张来自于身份地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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