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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失在康熙末年》-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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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廷玉玲珑的心思早猜到了康熙这么做的理由,却一躬身领旨出帐而去。万言万当,不如一默,是他的宗旨。佟国维留在帐里很拍了康熙一通马屁,什么孝诚通天之类的,直到康熙自己都觉得有些脸红了,见他还没有称赞到自己明发天下的点子上,有些郁闷地让佟国维跪安出去。

      “武丹,差事如何?”

      容若一见康熙问武丹的差事,就觉得自己不适合在此地留下,赶忙要跪安,康熙和颜地一挥手拦住了他。“小纳兰,你是你,明珠是明珠,扯不到一块。且留下,待会我们对诗玩,朕还有些西征诗作要你润色一二呢!”见此,容若只得留下,眼里满是感动,康熙也踱步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吩咐武丹汇报。

      “回皇上话,奴才已经将明珠安排在天牢里,上至典狱,下至狱卒,全由可信侍卫担当。后来奉旨转交给容若接受护卫。”武丹说完押送明珠的事情,正待将监视考察凌啸的情况讲出,康熙却转头问起了容若,“小纳兰,你不在京中照看你阿玛,跑来大漠作什么?”

      容若也不惧怕,他和康熙既是亲戚、主仆、还是朋友,当下将凌啸的事情细细讲来。康熙听了,面无表情,心下却是欢喜。无论凌啸有没有陷入明珠一党,都和索额图一党势不两立了,这样的人掌控护军营,这支军队就绝对不会倒向索额图了。那个图育,不过是一个恶贯满盈的花花大少罢了,自己是看在太子和索额图的面子上,才屡屡容忍了他的胡作非为,这下凌啸可是为民除害了。

      依照大清律,凌啸的行为的确犯了法,有越权之嫌,擅杀之罪。康熙站起身来,缓缓在宽敞的御帐里来回踱步。他倒不是在考虑凌啸的罪责问题,在康熙的心目里,依法治国固然是一种原则,但皇帝就是法,更是在此原则上的超级原则。只要自己这天子说他没罪,就算他【创建和谐家园】了郡主,【创建和谐家园】了亲王,也一样没罪。康熙考虑的是自己在这件事上持何种的态度,对于稳定京师形势最有利。

      康熙在大漠里犹豫不决的时候,凌啸也是左右为难。因为他看到了豪成。

      今天是三司会审的第一次过堂,凌啸已经做好了越狱的准备,他甚至偷偷地用两个手指硬生生地在监室的栅栏上,拔出了一根大铁钉,以此作为自己的武器。但是当凌啸走出大牢的时候,他见到了豪成。

      满脸胡子拉碴的豪成腋下夹着一床被窝,在监牢的大门口看着凌啸,泪流满面,嘶着声在高声喊着自己的弟弟,看得出他有多么的伤心和绝望,以及帮不上忙的自责。如果说凌啸是不自私的人,当他面对可能的死亡威胁,想要越狱逃亡的时候,为豪成考虑的却很少。如果说凌啸是个自私的人,但当他看到豪成无助地绝望悲伤,凌啸又完全忘记了逃跑的想法。人就是这样的复杂,凌啸也不晓得自己能否抛下这个哥哥,在这样的犹豫里,成群的顺天府士兵和刑部衙役都围了上来。凌啸错过了逃走的最佳时机。

      三司会审的大堂上很是肃穆,因为人人都很严肃。凌啸简单地扫了几眼主审和观审的人,心里莫名地有些紧张。靠!这次可能好不了了。来的可都是高级人物啊。会审的三人凌啸认识两个,这都得益于太和门认人的经历。刑部侍郎王鸿绪居中坐在主审案后,一脸地和颜悦色,一看就是老狐狸的做派。他的左边坐着的一位中年人,则是天下闻名的都察院左都御史,扳倒明珠的清官郭琇,连瞎子都闻得出这家伙的味道,油盐不进。另一人是大理寺卿,一个凌啸却不认得的顶头上司。

      凌啸和这些人没有一点的交情,倒是观审的有几个和凌啸有些渊源。被凌啸坑得很惨的太子正一脸轻视地瞅着凌啸,猫玩老鼠一般的蔑视加上太子身份的矜持,搞得众人反而觉得太子像在时不时地偷窥着凌啸。满脸冷峻的木头人和温和倜傥的佳公子,赫然就是胤禛和胤禩,另外几人要么可有可无地看戏的表情,要么就是怨毒地望着凌啸。没有看到容若的身影,凌啸反而松了一口气。

      会审过去了近两个时辰,凌啸坐在大堂中央的一条板凳上,没有机会发话,他就知道有些不妥了。因为从开始按例向几位人物行礼之后,就被王鸿绪指定在板凳上坐下,一直没人问他一句话。说话的都是证人,从那教坊的嬷嬷们,到那些当日在场的待卖【创建和谐家园】,到几个图育的喽罗,再到顺天府抓捕凌啸的衙役,都在要求下做出了证言。

      郭琇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拍惊堂木,对着凌啸喝道:“犯官凌啸,当日实情还不从实招来!”他郭琇也是没有办法,才要凌啸说话的。顺天府的衙役们说的话是最可信的,因为他们说的都是不要紧的东西,他们去的时候,凌啸已经把图育打废了,出气多而进气少,之前的前因后果,他们没看见。

      接下来的就是各执一词的教坊众人和图育的喽罗。喽罗们咬定是凌啸强抢【创建和谐家园】,惹急了图育,才误杀【创建和谐家园】,然后凌啸将他们的主子活活打死。教坊众人出乎意料地实事求是地讲明真相,并且很是坚持,尤其是那个中年嬷嬷,一口咬定是凌啸出了银子买下了【创建和谐家园】。

      凌啸看着微笑的老四和老八,再看看铁青着脸的太子,心里有些明白过来。有人在帮自己。不过他并不乐观,按照很多相通的法理来说,凌啸还是有罪的。果然,没有办法的郭琇问自己了。凌啸很怀疑郭琇他们已经有了定计,究竟怎么判,只是看交易的结果如何了。他们问自己不过是在例行公事,但他绝不能坐以待毙。

      “凌啸只是一个行伍粗人,不曾学习过大清律例,但是我晓得做人的道理,应该仁字当先。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意图侮辱一个弱女子,尤其在我已经买下了这名【创建和谐家园】之后,仍然不放弃侵犯,试问在座之兖兖诸公,是可忍,孰不可忍?图育仗着家中权势,在无法得逞之后,又丧心病狂地持刀行凶,残杀无辜。我虽然只是一届武夫,但我也是食君之禄分君之忧的大清法司官员,除暴安良乃是我辈职责所在。难道让我面对凶徒,跪地求饶?则君恩之重何在?圣人之教何显?”

      凌啸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擂了擂胸膛,接着道,“一个行伍出身的执法官员,在杀人歹徒持刀在手、喽罗帮凶环伺左右之时,该当如何?凌啸不才,未敢思自身之安危而忘朝廷之法纪,唯有置生死于度外,全力以赴缉捕罪徒。试问一个为法纪而忘记生死的人,还有控制自己拳脚轻重的能力吗?作为一个与葛尔丹骑兵殊死搏斗过的军人,无论是犯国境之贼,还是坏国法之匪,在我的眼里就是要与之生死相博的敌人。如果各位爷和大人们认为,国境安全和国家法制这两样是凌啸最看中的东西,不值得凌啸去舍生忘死地维护的话,凌啸,就无话可说了。”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沉默,都在心里暗骂,“这还是行伍出身的粗人说得出来的话吗?怎么我听了之后,好像要是不给他升官加爵的话,自己都很是过意不去的啊?”

      见半响无人说话,连一向善辩的郭琇都愣呆呆地回味凌啸的辩词,凌啸就知道,自己很可能会减轻了大部分的责罚。还是文化大革命的上纲上线牛啊,加上些概念的转换和捆绑,弄得有人明知是悖论,却畏首畏尾不敢贸然反驳啊。看来当销售经理的时候,写那些夸大成绩缩小问题的总结报告,还真不是白练的.

      老八见郭琇楞得满脸憋红,就晓得不妙,郭琇为人争强好胜,心眼不阔,若是另外两人问凌啸的话,他肯定睁眼不理,但是自己问出去的话,却不知道怎么接回来,面子上如何拉得下来?

      郭琇不愧是个司法监控官员,经验丰富,一句反问就砸了过来,“圣人云,大学之道,在于中庸,讲的就是度的问题。如果照你凌啸的意思,如果有人只要是拿着刀,哪怕他犯的是杀了只鸡的小罪,你也要舍生忘死地打死他?”

      凌啸对这所谓的清官现在很是鄙视,看来这家伙是个贪“名”的官,当即反唇相讥道:“郭大人,凌啸是行伍粗人,但不是行伍蠢人,歹人杀的是鸡还是人,我还是分得出来的。至于中庸之道么,”凌啸嘎嘎狂笑,“大人好像忘了,我们行伍粗人是不需要学四五五经的?”

      堂下隐隐传来窃笑声。郭琇气得脸都紫了,若不是有太子和阿哥们在场,恐怕当场就要发作。他认定了凌啸是个狡猾善辩之徒,肯定有泄私愤而杀人的嫌疑,心里的天平就慢慢倾斜了,喝一声“砌词狡辩”,和另外两人叽咕一下,那两个却一个点头,一个摇头,看得下面各人十分好三。

      胤禛是个刻薄之人,所以他的心眼很是细致,看到三个主审里,八弟的门人王鸿绪在摇头,太子的门人大理寺卿齐世武在高兴地点头,就晓得老八保凌啸的愿望看来是不成了。依据三司会审的原则,两司以上达成了一致,这一致就是判决的结果。三司一旦判决,除了皇帝,谁都没有翻案的可能。

      “图育失手杀人,自有相关法司处理。凌啸行事鲁莽,越职擅权,挟私愤以图暗中报复,重手打死图育。且身居大理寺少卿,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现判革去凌啸顶戴花翎,罢黜职爵,发往乌苏雅里【创建和谐家园】中效力。”

      看到太子兴奋的脸色,凌啸心里哀叹一声,惨了,发配到那么远?那可是上万里外的贝加湖一带啊。

      七八个戈什哈就要按住凌啸,好拔他的顶戴,忽然一声“圣旨到”,惊得众人连忙跪地接旨。武丹在几个三等侍卫的簇拥下,手持黄陵圣旨,大步走进大堂。

      “凌啸回戈击破来袭之敌,功在乎社稷,不可不赏。失手致死犯罪之人,罪不可恕,情有可原,然过不可不罚。着削轻车都尉爵,贬为庶人,罚俸三年,罢大理寺少卿,暂署护军营参领。钦此。”

      好个和稀泥!削去了爵位,罚了千把两银子,就值得免去了刑罚?还提升了两级,去当正三品的参领?

      郭琇就像被人挥手打了一个大耳光,脸胀得像猪肝一样,刚刚的判决就象一个屁一样地被风吹散了。太子脸色难看地一挥袖,丢下张口结舌的众人,转身去了。

      凌啸磕头谢恩地时候,禁不住地想,果然是强中自有强中手,康熙一句话就定了自己的乾坤!问题是就算有容若求情,康熙也不可能反而升自己两级,难道他吃错药了?又或者想收我做小弟?

      第四十一章 绝对控制(一)

      凌啸和豪成很恭谨地拜谢完胤禛和胤禩,即随着武丹离开了举行会审的都察院。骑着高头大马,看着前面武丹的赳赳身形,凌啸很想感叹一番。片刻前还是待罪的羔羊,转瞬间又遇赦升官,这命运的不可捉摸,让人忽喜忽悲。凌啸晓得武丹一定有话要对自己讲,熙朝第一侍卫,千里迢迢赶回来,绝不可能只是为了宣旨。

      凌啸收回眼光,看着周围的行人对他们指指点点的羡慕,他忽然有些晕眩。他去年十一月以白身入京,春节前获得了入籍手续,新年后的正月十八以七品千户衔进入官场,二月十五被钦命为四品二等侍卫,到今天的四月三十日,他已经是正三品的护军营参领了。仅仅用了一百天左右,自己就达到了绝大部分人终其一生都难以企及的官位,这种升官的速度用坐着直升飞机来形容是不准确的。

      凌啸回忆了一下现代的交通工具,觉得选择“坐运载火箭”来形容自己的升迁速度最合适。相对于不入流的小官,自己这一百天,已经把大清朝九品十八级的官衔,整整跳升了十四级。这种平均七天升官一级的速度,岂是直升飞机可以达到的?更为重要的是,凌啸虽然自问很求上进,可是升迁过程中的控制权,却每一次都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这和受着地面遥控的“运载火箭”十分类似。试想一个人坐着运载火箭飞到了高空,方向和速度都不由自己掌握,他也一定和凌啸一样感到晕眩!

      紫禁城,被十来个三等侍卫严密隔离保护的侍卫房里,武丹的严肃,给了凌啸很大的压力。

      “凌啸,你今年才二十一岁,就已经身居三品。这种幸宠,在满朝文武中,就算和你同品级的张廷玉,也望尘莫及,因为他已经二十八岁了,而且出自名门的他此前还久历宦途。你深受浩荡皇恩,须当全力以报,否则,就算你无功无过,也难逃这辜负皇恩一罪。皇上特简任命你为护军营参领,你说说看,你是什么章程?”

      “军门,凌啸虽然在您麾下的时间不长,但是想必军门也略知卑职为人,荣必敛,耻必惭,恩必报,仇必雪。纵使抛却卑职的为人准则不提,凌啸也是深知三纲五常,第一条的君为臣纲,凌啸永志不忘!”如果漂亮话都说不利索,他凌啸还能混个上市公司的经理当吗?

      武丹满意地点点头,“你自己有这番心悟,加上容若也为你打下了保票,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记住你的任务,绝对控制京西护军营的剩余三千兵马。在圣上安全回到紫禁城之前,除了丰台提督狼谭的亲笔命令外,任何人的军令你都不要听!”

      “如果是兵部的命令,卑职。。。。”

      “皇上的原话是,护军营只听从丰台提督狼谭的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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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丹换了轻松的口吻,“你需要我给你什么帮助,尽管提出来。”说老实话,他对凌啸的快速升迁,不能说毫无芥蒂。如若凌啸是像高士其一样的文人,升这么快,他不会有丁点的不爽,但是凌啸也和他一样是个侍卫出身的武官,总让他想起现在还是四等侍卫的儿子。但武丹死忠于康熙,对他来说,康熙的安危最重要,为了防范这次京城形势的暗流涌动,他愿意为凌啸提供一切的帮助。 .

      “凌啸年纪轻,资历浅,需要些得力的人,才可以镇得住护军营上下,请军门把上次随我出关的侍卫,像多伦尔、刘子俊他们借给我几个。”

      武丹略一沉吟,心内很是高兴,这下可有人监控凌啸了。“厄-除多伦尔因为生病以外,上次的侍卫,你可以随意挑选。”

      凌啸一面道谢出门,一面在心里说道,“果然如此。”他使了个小伎俩,就猜出了可能的敌人是谁,看来这次要防范的真的是索额图一党。

      豪成听说凌啸要带侍卫去护军营,强烈要求凌啸也带他去,凌啸考虑到他一人留在城中守孝,怕索党报复于他,的确也不放心。两人一起回来求武丹,武丹却哈哈一笑,撂下一句话,就把他们赶出门去。“守孝丁忧又不是坐牢禁足,豪成去哪里,关我屁事?”

      康熙三十五年五月初一。

      蒙蒙细雨中,在五十名御林军卫的护送下,凌啸和豪成带着五个大内侍卫来到了圆明园。刘子俊已经又议功升了官,现在也是三等侍卫了。上次的四个神箭手侍卫也被凌啸要来,他们虽都是汉军旗人,但是即使是善于骑射的满人,在箭术上也少有出于其右。尤其是叫熊金柯和阳文斌的两个,不仅身形要比邓力和孙俊晖彪悍,而且箭术更胜一筹。

      这些个人都是随凌啸曾经出生入死过,凌啸要的就是他们的臂助,如今大家被他一声邀请,竟然都来了,心里很是高兴。其实凌啸并不晓得这些人比他更高兴,跟着凌啸出了一趟关,竟然都立功升官,他们心里早已认定凌啸是员福将,只要跟着凌啸,就意味着有升官的机会。这些武人不是没有想到,打仗很可能会死人的,说不定就是自己,可是都被自己心里的一句侥幸话说服了。“要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护军营包衣参领魏登科带着一众将官,在圆明园外的军营辕门口迎接凌啸等人。看到几乎可以当自己儿子的年轻参领,魏登科心里很是郁闷,不就是因为自己不是正牌子满人吗,当了十年的从三品包衣参领,就是无法提拔到正三品上去。

      托合齐在大帐里正等着凌啸,对于凌啸和索党的恩怨,他是知之甚详,这次莫名三妙地被免职,让他很是恼火,但是这是圣旨,不说是他,就是太子也只得乖乖地听命。凌啸哪里会把托合齐的冷淡放在心上,他不用猜也晓得托合齐是索额图一党的人,不冷不热地办完交接,凌啸就把他送走了。托合齐走出军辕门,回望这矗立在细雨中的军营,一声冷笑,“黄口小儿,你以为自己能服众吗?等着受人暗算吧!”

      升帐鼓响,众将官急忙往凌啸的帐中赶去,新官上任,可别被三把火给烧着了。凌啸在众侍卫的簇拥下,坐上了主位,将官们全身盔甲地行了参礼,等着凌啸训示。没有开场白,也没有客套话,凌啸的训示就两句话。

      “诸位先自我介绍。”

      “未时三刻,全军操演。”

      众将官都觉得凌啸太不近人情。

      操场的将台上,凌啸眼睛都不眨一下,认真地看着军士门的操练。这护军营是八万京营中的混兵种正规军,除了统领孙达哩带去战场的三千骑兵和二千弓箭手外,剩下的三千人全是刀枪兵。凌啸并不熟悉古代练兵的阵法,但是他作为理科生,可以从数学的角度来分析阵法。阵法的真正目的,无非就是通过交战双方接触面的面积大小、单位区域强弱对比、支援与补充、变化和调整等方面,达到军事资源的最大化应用罢了。这些原理和特点,凌啸可以很快地学习好基本原理,至于应用阵法,凌啸自认为需要长时间的浸淫于其中,实践与理论结合,方可大成。所以,现在凌啸观看的多是军士们的单兵素质和精气神。

      不可否认,这些刀枪兵的身体素质并不差,三千人挥刀舞枪来回奔跑了近半个时辰,都没有出现什么体力不支的现象来。唯一让凌啸有些看不上眼的是他们的士气,军士们无论转移、冲锋、退却,都没有一种争先气势在其中,略一思索,凌啸就明白了为何会这样。

      护军的驻地在京城,这些年的大的战事,几乎都在北方。朝廷即使抽调护军营参战,也肯定只会调动骑兵和弓箭手,这些步战的刀枪兵,根本没机会上战场,又怎么会有强烈凌厉的气势?

      凌啸向委署包衣副参领王德刚招了招手,王德刚忙小跑过来。“停止操练,本参领要对全军训话。”王德刚抬眼望了望魏登科,却没有立即执行凌啸的命令。凌啸看到这一幕,一阵火起,从品级上来讲,自己是正三品,高魏登科的从三品一级,从职务上讲,自己是满参领,直接领导魏登科这包衣参领。现在自己发的命令,小小从五品的王德刚竟然还要看魏登科的脸色,难道不知道服从命令是基本的纪律吗?

      其实在众将领的心目中,王德刚征询魏登科的意思是对的,原参领托合齐的部队是调往了前线的骑兵,剩下的刀枪兵一向是魏登科的直属军队。

      由于康熙已经明发给皇太后的回五了,凌啸知道康熙回京的时间就在月底,他要想在短时间里控制军队,就根本不能选择慢慢融合、收服这个办法,唯有借机生事了。

      “一。”

      王德刚一愣,但是他马上一喜,托合齐安排他挑拨的任务看来有戏了,反正参领是不能把我这六品以上的军官怎么样的,再说统领孙达哩可是我母亲奶大的,最后肯定不了了之。

      “二。”

      魏登科等也是一愣,但随即都明白过来,凌啸是要借机立威,本来准备只给凌啸些许难堪后收场的他,心里不禁大怒。不说众将心里腻味,魏登科也绕上了,老子平日里和参领互不统属,不过是这次统领领兵出征,留下高半品的参领来做名义上的上司,但是参领只有权处置六品军官,你连王德刚都没权怎么样,更别说老子了,当下木然不理。

      “三!”

      凌啸看到没人执行他的命令,心里一乐,微笑了起来。魏登科看到他的笑容,颇觉自己像是上了圈套,正想细思,凌啸的一句话却像一瓢油一样,“嘭”地一声浇在他还没熄灭的心火上。

      “熊金柯。”

      “卑职在!”

      “本参领命你暂领包衣副参领一职。”众将一阵哗然,这新参领竟然敢越权免掉了王德刚的职务?稍微机灵的和后台不硬的将领,本准备看看再说,凌啸接下来的一句话,就犯了众怒了。“你本正五品三等侍卫,又得了爵位,做这等没油盐的小官,和不知尊卑的人为伍,委屈你了。”

      魏登科当即跳了出来,暴怒道:“凌大人你没权处置王德刚,我要到兵部去告你!”众将也纷纷上前愤声责问,中间还夹杂着怒骂声。看到这些行伍的直性子,凌啸心里微微歉意,可是自己别无选择,一是没时间去新旧融合,二是没办法去一一甄别这些人。武丹说的可是 “绝对控制”啊。

      台下的低级军佐和军士们见将台上吵了起来,都停止操练,观看这热闹。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第一天职,现在本参领命令,你们全体后退一步!”凌啸见众人围着自己,冷声喝道,不容众将反应,假装生气地骂道:“真是一群不知尊卑上下的杂碎!”凌啸骂声未歇,脸上就多了一片热乎乎、粘瞅稠的感觉,很快这感觉就变成凉丝丝的了。凌啸心下惊喜,他不需用视觉来看,光用触觉,就晓得有人把唾液狠狠地啐到了他的脸上。

      凌啸格格冷笑道:“刘子俊,与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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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绝对控制(二)

      刘子俊拔刀往空中一挥,在将台下的五十名御林军卫迅速冲了上来,刀刃搁颈,枪尖抵胸,迅速将魏登科等十来人围了起来。

      凌啸出身于御林军,又曾在关外迭胜准葛尔骑兵,这些随着凌啸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军卫们,多多少少地都有些崇拜凌啸。说起凌啸,谁不是在羡慕他升官发财之余,把他当作御林军的荣誉和骄傲?现在他们亲眼看到,奉有圣命的凌啸却得不到将领们的听令和支持,尤其是凌啸脸上故意没有擦去的唾液,让军卫们觉得有种啐在自己脸上一样的耻辱和愤怒。如果不是刘子俊事前一再交代不可伤人,恐怕就要立刻刺刀见红了。

      先不说魏登科等人的大惊失色,那将台底下的百十个将领们的亲兵,也醒悟过来,抽刀引弓地围住了将台,若不是投鼠忌器,恐怕立刻就要冲上台来了。两方人马都是一片愤然之色,剑拔弩张,一时间气氛极为紧张。

      台下三千军士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有些军佐在迅速地交谈沟通。凌啸怕出意外,伸手掏出了武丹转交的一枚金色令箭,运足气力大声喝道:“御赐金箭在此!奉旨,护军参领凌啸,统率在京护军营,不尊将令者――斩!”

      魏登科看着凌啸手中的金箭,他哪里晓得凌啸的苦衷,心中忌恨凌啸更甚。你为何不早把这东西拿出来,难道我们看了这玩意还敢放屁?魏登科急忙对着台下亲兵喝道,“你们还不退下!”亲兵们也连忙收起武器,惴惴不安地退回原位。

      凌啸当然不会斩了他们,因为没有这个必要。无论这些原有军官在这里有多大的威望,都不可能会引起哗变。这可是京营啊,兵士们都是汉军旗人不说,他们的家口眷属都在城内。面对御赐金箭,如果还哗变起来,那可是无异于谋反,会累及妻儿老小的。

      “全体军士,席地坐下。”

      果然,军士们都听命坐下了,连魏登科这些不是军士范畴的将领们,也好汉不吃眼前亏地坐下了。见到基本稳定了局势,凌啸施施然地道:“诸位,不知者不罪,既然你们现在听了我的将令,我也不为己甚。顶戴花翎都给你们留着,一月之内,全部在军营里集中停职反省!最后,我下一个真真正正会杀人的军令:全军上下,无我的亲笔手令,擅自离营者――斩!”

      刘子俊把众将带到一旁集中反省时,豪成一脸忧色地低声问凌啸:“啸弟,你不怕这么做,会被弹劾问罪吗?”

      凌啸当然晓得,自己今天太过急躁和有些逾制,嘿嘿一笑,答非所问道:“你知道吗,其实父母师长的心里,感情最深的往往是调皮的孩子。”其实他心里还有一句话是不能在这场合说的,“爬得越高,摔得越疼。我升官升得自己都怕了,犯犯小错,可以刹刹车。”

      顺利接收军权,接下来要开始收拢人心了。凌啸一清嗓子,训话开始了。

      “弟兄们,对你们的官长,本参领只是薄惩小戒,一月反省结束,立即官复原职。凌啸和你们一样,是堂堂男儿,说出口的话,对着地上一砸,他***,也是砰砰有声的。” 大部分下级军官都在顷耳细听,凌啸首先要安抚下各级军佐的心,要知道魏登科等人可是经营多年,谁没有个亲信心服的?

      “凌啸带的兵,只要他们做到两个字,狼和狗!”底下一阵骚然,不说是普通士兵,就是这些军佐们,对凌啸的话也觉得是闻所未闻的三谈怪论,大家不知不觉地被凌啸吸引着。凌啸把一些职场管理理论,用哗众取宠的方式表现出来,目的就是要洗洗这些军人的脑袋。

      “狗的特点,就是忠心,我希望大家都忠心于皇上和朝廷!俗话里,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这话大家都听过了吧,说的就是狗的忠心。这道理相信大家都明白的,我就不多说了,但是我要提醒大家的是,今后你们拍长官马屁的时候,如果把他是忠臣这句话,说成了他是狗臣,那么恭喜你们,马屁拍到马腿上了,是会被踹一脚的!”凌啸话音未落,底下已经哄堂大笑了。

      魏登科等被刘子俊带在将台边下,他的几个手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他们想起了魏登科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愿效犬马之劳”,按照这新参领的意思,那魏大人岂不是在自称为狗臣?

      凌啸很满意这种效果。

      “再来说狼。你们想一想为什么狼可以吃到肉,狗却只能吃屎?能够回答我的,出列上前,答得好,赏银五十两!”没有麦克风的时代里,对着三千人训话是见很累人的事情,凌啸玩了一下互动交流悬赏,借以立信于人,也想借机休息一下。

      经过刚才气氛的缓和,下面的军佐军士们,放松了不少,立即就有几个军佐跃跃欲试,走上前来。

      “狼是嗜血的冷酷野兽,它们凶猛善斗。”

      “狼懂得和同类协作配合,好像还有些聪明。”

      …………

      凌啸的乐善好施充分体现出来,只要是答得沾上边的,他统统有赏。得到赏钱的军佐们兴高采烈,这可是一笔小财啊。更多的人却是羡慕的眼珠子都掉了出来,其中也包括豪成。

      豪成很心疼已经赏出的近五百两银子,对着凌啸拼命使眼色,凌啸才停了下来。他一改刚才的和蔼颜色,绷着脸站在将台上,冷冷地看着军卫们,足足一刻钟都不说话。

      下面的军卫们慢慢地安静下来,心里都七上八下,刚才和颜悦色的钦命参领,怎么好端端的一下子脸色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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