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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失在康熙末年》-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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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完成了这些准备工作,敌人到达十里之内的消息就被多伦尔带来了。

      接到多伦尔报回的情报,凌啸的精神为之一振,果然把我当成是“癣疥之疾”,只派了五百骑兵来。他马上发出了命令。 “大家迅速到达各自的位置,检查好坑道器械,然后点燃这山包顶的全部火把。等敌军到达各自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

      众人领命而去。

      凌啸和两百绿营兵留在了山包顶上。他浑不把多伦尔三人互道保重的话放在心上,在他看来,马上的这次战斗,只是对他的策划商业运作计划的一次检验。以前当经理的他也做过不少案子,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如果计划不周详,判断不准确,导致失败的话,他凌啸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凌啸在制定作战方案的时候,几次更改自己的岗位所在,但是最后他还是把自己留在了山顶,一旦计划失败,他就不像在外围的多伦尔他们,还有一线生机。他考虑到众人对自己的信任,和士气的重要性,还是不顾刘子俊三人的强烈反对,决定留了下来。

      万事具备,只欠一环了。这一环也是凌啸很担心的最重要一环,冷静的将军一定可以看出自己这外行的纰漏的,希望敌军将领不会脸皮太厚!

      “他们在骂我们准葛尔部儿郎和葛尔丹大汗。”脸庞憋得通红的先锋百夫长,看到率领后军到来的溪谷勒,赶忙汇报。

      溪谷勒远远奔驰过来的时候,就听到哄哄嚷嚷的对骂声,无奈的是隔得太远,听不仔细,现在来到跟前,清军的骂声已经平息。看到火把通明的山包顶上偃旗息鼓了,这千夫长笑道:“这些***清兵,骂得你又听不懂,和他们急个什么劲?骑兵不太利于夜晚攻击,反正天就快要亮了,到时候,儿郎们把他们的头当尿罐子使,自然就解恨了。”

      百夫长撇了一下嘴,但是没有反驳,心里却很郁闷。他们用汉话骂,我们当然听不懂,但他们是用蒙古话在骂我们是猪和狗,难道我们也听不懂吗?他正待要拍拍马屁的时候,清军又骂开了。

      在路上,凌啸编了些网络上的经典骂人话,就要求所有的士兵向来自蒙古族的侍卫学习骂人的蒙语,出于隐蔽形迹的考虑,不许他们大声骂。今天逮住了机会,士兵们骂得格外起劲。

      溪谷勒听了两句就变色了,这些该死的清兵,竟然会用蒙古话骂人?难道是东蒙的援兵,他观察了一下远远的清兵阵地,要是蒙古援兵,肯定不会有步兵的。他刚刚放下心来,就感觉到清兵骂的与蒙古人日常所骂很是不同。溪谷勒一摆手命令己方停止回骂,细细凝神听了起来,微微费神品味一下,腾地一下火气就飙了起来。

      “葛尔丹的鸡鸡小又小,【创建和谐家园】时被人笑,拿根木棒充大吊,X得他妈拼命叫!。。。。。。。。。。”

      溪谷勒怒火旺盛,我们尊敬的大汗竟被你骂成是无能的【创建和谐家园】胚子?

      “准葛尔男人被我阉,全部到皇宫当太监,准葛尔女人被我X,X完老子们不付钱!。。。。”

      溪谷勒怒火冲天,我们强盛的准葛尔民族竞被你骂得这么凄惨!

      “你们的将军是杂种,他老爸曾把母猪哄,一夜母猪怀上了他,你们将军把地拱!。。。。。”

      溪谷勒智商没有怒火升的快,细细寻思一下,明白过来,满脸的鲜血激荡在皮肤下,叫哇哇地骂着低级族骂,拔出马刀,头一个就冲了出来。

      准葛尔骑兵的素质果然很高,怒火冲天之下,骑兵们自动分成三翼冲锋过来。震耳的马蹄声,就像惊天动地的雷暴之灾,撞击着清兵的心灵。凌啸可以感觉到所有的士兵都在颤栗,因为他自己的大腿也在做有节奏的肌肉跳动。这次和在科尔沁的那些没有展开冲锋的骑兵不同,开始加速冲刺的骑兵队伍,就像一辆辆轰隆隆的战车碾压过来,叫人的心脏都紧缩成一块铁砣。

      在很短的时间概念里,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骑兵们已经接近到黄萧峰的铁锹别马阵了。凌啸唯有祈祷上苍,让物理规律在这个时空里完美地展现有效性,他却忘记了,物理规律如果有效,上苍就不存在。

      当凌啸如愿已偿地看到敌骑纷纷栽倒在地上,听到地上因为惯性而翻腾的人马惨烈叫嘶后,凌啸在日后对黄萧峰的评价里总是少不了“阴险”二字。这厮的铁锹埋的方式很是精妙。越往阵地前沿,铁锹埋的越多越密,后面的越稀越少。前面的倒地骑兵,被后面的践踏冲撞,后面的被前面的绊倒摔下,一时间阵地上人马倒成一片。

      第三十四章 大理寺少卿

      前锋往往是有“尝鲜”机会的,经过了慢跑加速的骑兵们,在八百步左右的距离开始抽马冲刺。火把的光芒在极快的速度下,显得更加吸引注意力,骑兵们紧紧地盯住山包顶上的火光,却忽略了翻飞的马蹄下致命的铁锹把。

      溪谷勒很庆幸自己不是靠骑术好才当上千夫长的,怒火中烧的他踩镫上马的时候,手下已经有很多人冲了出去。他打马开始冲刺的时候,前方的人仰马翻地撞倒一大片,身为将军,他马上意识到中了埋伏,同时大声下令停下。骑兵们听见了,也很赞同他们千夫长的命令,无奈惯性太大了,尽管他们把马的脖子都快拉得弯断了,人和马还是向前冲去,践踏着前锋们倒下的身躯,直到自己被绊倒在地上。准葛尔的骑士们将近损伤了一半,如果他们晓得自己是被铁锹把给别到在地上的,相信他们一定很想仔细地看一看中原的铁锹,但是凌啸的清军没有给他们机会。

      凌啸明白每一个计划的制定和修正,是一个系统性的工作,一个环节的变动需要相应的调整。原本制定的计划是,当骑兵们冲上山包时,在第一道盖了木板的壕沟中,四百名埋伏的士兵们按兵不动,利用第二三道的宽壕沟阻挡一下骑兵的速度,这时凌啸带领山包顶上的绿营兵连番射箭攻击,同时外围的埋伏士兵从背后出击,形成夹攻之势。到时候,把敌骑纠缠住是非常重要的,潜伏在三里外树林的二百御林军如果能及时地驱马赶到,那么凌啸打赢这次战斗的把握将大大增加。

      三百步的距离是在弓箭手的射程之外的,现在敌军剩下的半数骑兵在锹把阵前调整集结,凌啸当然不能再用原方案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随机应变往往是需要决策者能在瞬间表现的素质。凌啸当先一脚踢在简易拒马上,“搬开它,冲出去,射箭!”

      士兵们冲了出去,凌啸却和几个击鼓手留了下来,他的岗位是指挥。

      飕飕飕――如雨弓箭的破空声,在满山的呐喊声里显得微不足听,但是它的杀伤力却不可小觑,双方的士兵不断有人被箭雨夺取生命。溪谷勒的骑兵箭术了得,但是凌啸的士兵们居高临下,一时间都是势均力敌。等到双方都死伤了几十人的时候,一阵山响的鼓声传来,很快就把溪谷勒的退意敲起来了,但是他们已经很难脱身了。

      鼓声是命令。听到咚咚的战鼓声,绿营士兵们全都抛下了弓箭,抽刀出鞘,挺枪在手,向下面的骑兵们猛冲下来。鼓声刚停,凌啸就抓过一把钢刀,健步如飞地向敌骑杀去。他已经履行完了指挥的职责,现在要做一个复仇者该做的事情了。

      鼓声也敲动了埋伏者的身形,一块块木板带着浮土被掀在一旁,四百名绿营士兵像是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在从准葛尔骑兵的后方杀来。黄萧峰身先士卒,大吼一声“砍马腿”,就地一个驴打滚,一刀砍在身边骑兵的马腿上。有样学样的士兵们即使没有学过地趟刀法,也晓得低下身形,向敌骑的战马砍去。

      叫苦不迭的溪谷勒后悔莫及,他后悔的是,在发现清兵的别马阵后,还妄图集结兵力,没有及时退走。溪谷勒绝不后悔今天带领骑兵连夜开仗。准葛尔是极为重视父系尊严的蒙古部落。真正来讲,他们对于伦理方面的敏感度很低,你可以骂他母亲怎么怎么,但是骂到他们的父兄和这些汉子自身,就是对他们很严重的侮辱了。溪谷勒怎么忍得住凌啸那来自未来的花式骂法?

      刀枪相交声,受伤惨叫声,呐喊杀敌声,战马惨嘶声,咚咚擂鼓声,组成了一场战场交响乐。一阵急急嗒嗒的马蹄声传来,多伦尔和刘子俊率领的御林军骑兵出现了,他们把敌骑的退路完全封死了。

      溪谷勒晓得今天完蛋了,葛尔丹大汗饮马黄河的雄图伟业,他和这些士兵们是无法看到了。“投降免死”的吼叫声响起,溪谷勒一脸狰狞,一边挥舞着长刀左劈右砍,一边嘶哑着嗓子狂叫:“葛尔丹万岁!准葛尔万岁!”他可是连不痛不痒的辱骂都受不了的人,又怎么会接受投降偷生的耻辱呢?对千夫长的死战誓言,准葛尔骑兵们虽然应者寥寥,但是一种悲壮在他们心里激荡,仅剩的百多人士气大震,愈加强悍起来。回光返照的敌军居然临死猖狂起来,溪谷勒叫声刚落,就有两个绿营兵被砍死。

      “万岁【创建和谐家园】X!”凌啸看到这种形势,一声闷吼,夺过身边士兵的强弓,拔箭搭弦,开拉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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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溪谷勒前胸后背插着四支箭,暗红的血咕咕地直往外冒,他兀自不肯倒下,在一声声蒙语的“千夫长”的呼唤声里,向凌啸这边踉踉跄跄走来,一副想拉凌啸垫底的样子。

      凌啸却懒得理他,正一脸尴尬地望着四个三等侍卫,这些都是准备去科尔沁比试箭术的神箭手。众人却丢下凌啸,一拥而上地砍死了跑出战圈的溪谷勒,冲近剩下士气狂跌的敌骑,一顿乱砍瞎剁,吓得几十个敌骑连忙跪地投降。

      收拾战场的侍卫甲一边拖死尸,一边怪异地笑着问军卫甲:“你刚才看到了吗?”军卫甲怪异地笑着摇头,转头怪异地笑着问绿营兵甲:“你刚才看到了吗?”绿营兵甲憨憨地笑道:“不就是凌大人神力,把弓给拉断了,弦线把脸上的血都弹出来了吗?你们睁眼说瞎话。。。。。。。。”

      晌午,刘二堡,镇东刘姓祠堂。

      “绿营阵亡一百九十八人,伤二百二十四人,我御林军阵亡四十一人,伤九十人。歼灭敌军自千夫长溪谷勒以下四百八十三人。无俘虏,获得战马二十三匹。至于抄获的其他物资请大人允许卑职清点后报上。”刘子俊报上了战果。

      “想不到我们做了这么多的计划和准备,占据了极大的优势,却还是没占到什么便宜。漠北精骑,果然名不虚传啊!”凌啸感叹之下,也很是郁闷,现在还是世界第一强国的清朝,怎么打起仗来没什么绝对优势呢?

      “大人,不管怎么说,这次在大人的率领下,取得了胜利,也是功劳一件啊!”黄萧峰连忙奉承。他的绿营虽然伤亡较大,但是也不能怨凌啸厚此薄彼,谁叫绿营是步兵的呢?再说了,没有了这支官员很多的御林军,自己的步兵早被灭了。看着凌啸有些脏兮兮的红缨暖帽,黄萧峰就不由得想起了杀俘事件。早晨在镇子中央,七十四个俘虏被凌啸当众杀了。难道凌大人不晓得献俘的功劳,比用鲜血来染红顶子要好得多吗?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是摸进城去增援,还是在外围。。。。”黄萧峰的话语明显偏向进城。的确,凌啸也是这个心思,实力摆在这里,自己的能战之兵不足三百人,还有大量的伤员需要照顾,进城去是最好的办法了。

      凌啸知道这决定要早下,盛京周围可是危机重重啊。同统库尔的兵力分布他不太清楚,唯一可以确定位置的敌军,是在前谕家堡驻扎着溪谷勒的另外五〇〇骑兵。见识了准葛尔骑兵的骁勇善战,他就明白当日在科尔沁是多么的幸运。以凌啸他们的本钱,是根本不可与五〇〇骑兵一拼的。

      但是进城的话,伤员怎么办,带着走肯定不现实,抛下伤兵,凌啸又自觉还心硬不下来,尽管这段时间他杀人也杀得麻木了。正在心里左右思量,多伦尔的一个斥候闯了进来。

      凌啸和众人一惊,难道是前谕家堡的骑兵杀来了?

      “大。。大。大人!归化骑兵来了!”斥候口干舌燥,结巴着沙哑的嗓子说道。

      豪成眼睛红红地抓住凌啸,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一个劲地道:“啸弟没事就好,就好啊,担心死哥哥了。”凌啸很是明白他的担心,心里很是温暖。在这芸芸众生里,还有人担心着自己的安危。凌啸略微安抚了豪成,急忙拜见从科尔沁赶来的归化骑兵参将,虽然互不统属,但是自己的这几百人还仰仗着此人呢。

      凌啸刚要行礼,从这参将身后闪出一人,大手对这凌啸一摆,道了句:“凌啸接旨!”定睛一看,凌啸认出来了,原来是老熟人,一等侍卫、虎枪营副统领凌普。

      “着凌啸迁大理寺少卿。钦此。”圣旨短得令众人有些意外。凌啸一边谢恩领旨,一边心里莫名三妙。为什么突然改我做文官?

      凌普按说是凌啸在侍卫任上的上司,如今凌啸也只是平行调动,本着不让人挑刺的原则,凌啸还是恭敬地给他和那参将行礼问候。凌啸本待细细向凌普询问些事情,可是凌普根本就不搭理他,只是对正在行礼的多伦尔等人吩咐,“奉太子手谕,多伦尔,你即刻带领御林军返回京师,其余事宜尽快交接。”

      看着凌啸等远去的身影,凌普狠狠地吐了一口浓痰。这个家伙害得自己背了十万的外债,还把太子爷的银子也糟蹋出大窟窿一个。等老子先办好大阿哥的事情,回来京城再收拾你!

      第三十五 子欲养而亲不在

      太子妃石氏轻微的喘息激荡起胤礽很大的兴趣,他从十三岁起就在太监们的啜撺下破了身,对女子身体上的那些部位十分熟悉了。去年康熙册封石氏为太子妃,作为胤礽的正室妻子,是他八年来同房超过十次的女人。想起以前在自己身下呀呀呼痛的宫女们,胤礽觉得索然无趣了,只有这个女人用让人痒到心里的叫声,使得太子感觉到强烈的成就和威猛,原来女人是成熟的才知情识趣啊。

      牛喘娇呼已毕,石氏温柔地趴在胤礽身旁,温软的大腿紧紧夹住胤礽,轻轻地揉捏着他的臂膀,这个未来将君临天下的男人,是她终身的希望和主宰。胤礽却心思飘到政务上了,女人只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父皇究竟打的什么心思啊?抓了明珠押来京城又不许审问,更甚至派了武丹率领了一营御林军看守着,闲杂人等不奉旨不得接近。看来皇上是对索额图不放心啊,生怕外公把京城上下变成全支持我的了,那他老人家就只有在西宁当太上皇的份了。父皇您太多虑了,其实只要胤禔不再威胁我的太子地位,我怎么会威胁到您呢?

      想起胤禔和他的舅舅明珠,胤礽就开心。你这哥哥总是仗着明珠的支持,自恃会打些仗,从来都不把我放在眼里。这次真是老天开眼,你兵败盛京,回来了也没什么功劳根基了,再加上明珠的垮台,嘿,拿什么跟我争?皇上虽然不许我动明珠,但是没说不许我动他的党羽啊,除了那个凌啸因为刚立下了功劳外,其余人都被我抓的抓,罢的罢,贬的贬,就算是那凌啸,不也是被皇上削了暂时的兵权,弄去当大理寺的文官少卿去了吗?你已经树倒猢狲散啦!

      当然了,胤禔你最好别回来,我已经派了凌普去随机应变,运气好的话,你还真可能就回不来了,你可不要怨我,谁叫你不像老三老四老八他们那么尊敬我的?

      正自胡思乱想,柔软的胸脯靠上胤礽的臂膀,上下摩挲着让他十分舒服,一双纤细无骨的小手捏住了要命的部位,一紧一松地抚握。抵不住那【创建和谐家园】的感觉,胤礽一个翻身,压伏上去。

      通州,驿馆。

      凌啸和豪成送走了多伦尔,脑海里还是充满了震惊。明珠倒台了,被皇上抓起来关在天牢里。

      凌普是太子的奶哥哥,而多伦尔是凌普的心腹爱将,很多话都是不避多伦尔的。从凌普兴奋的话语里,得知了京师消息之后,多伦尔犹豫了很久。他作为曾经同生共死的战友,还是忍不住告诉了凌啸,他的处境很危险。

      多伦尔是借着送银票的由头来的。凌啸在被调动职务后,他和回京的侍卫们结伴上路回京。既然再也不必到盛京去出生入死,凌啸当即把科尔沁王爷送的两万两银票交给了侍卫们,作为御林军伤亡人等的抚恤。前几日斩杀溪谷勒时,从敌人的尸体上,大家搜出了很多敌人劫掠来的金银珠宝,用于抚恤是绰绰有余了。大家很敬佩凌啸的为人,也很感激他统率大家杀出了一条生路,加上考虑到凌啸回京需要很多银子走门路,多伦尔和刘子俊商量了之后,还是把银票还了回来,另外还加了几件玉器。

      凌啸知道明珠最近一年会倒台,平日里也很注意少和他们来往,但是在别人的眼里,他这也姓纳兰的,就是明珠的党羽。想起了前路的渺茫和危机,凌啸很是不安。倒是豪成一句粗线条的话,震醒了他,“管他球毛,咱们哥两个只要忠于皇帝,谁也拿我们没辙。”是啊,虽然历史发生了些变化,但是康熙那宽和包容的性子没变,否则怎么会有抓而不审的道理,只要自己暂时能给康熙一种愚忠于他一人的感觉,应该没有危险的,至于将来自己能“忠”多久,天知道?

      来迎接胜利之师的官员们到了驿馆,这些人里,什么礼部兵部吏部的凌啸一个不认得,就算是侍卫处的代表,凌啸也很脸生,看来京城里人事变化真的很大。但是迎接的一个吏部官员给凌啸和豪成一个晴天霹雳。

      “四等御前带刀侍卫豪成之父因火灾辞世,部令:其子豪成食云骑尉双俸解职丁忧百日,其侄大理寺满少卿凌啸素服守孝二十七日后到职视事。”

      德隆多死了?德隆多死了。

      豪成悲痛地呼天抢地地倒在地上痛哭,凌啸则完全愣住了。德隆多虽然身体不好,又这么大的年纪了,病倒去世都有可能,但是因火灾去世怎么可能?那一片的四合院子里,家家相连,一旦一家烧起来,全胡同都可能烧掉。如果火是别家先起来的,那救火声还不惊醒细心的老陈?财物或许抢不出来,命总该保得住吧?如果火是从自己家烧起的,就更加不可思议了,临出发的时候,他们两个可是反复交代过老陈的,注意好火盆的位置,食物的新鲜等等,甚至还要求老陈去买些奴仆丫环之类的。

      在众人的劝慰下,凌啸扯着豪成急马而驰,赶回家里。即使过去了一个月,这里的废墟依然没有清理完全。黑漆漆的残柱子立在原址上,地上的灰烬在雪水里一片黑色的泥泞,豪成回到这里,点点滴滴,滴滴点点,往事一拥而上地把悲痛顶上尖峰,他滚到泥泞里,拼命扒拉着残柱断垣,嚎哭直到晕厥过去。凌啸心下虽然也很悲痛,但是看到豪成的样子,他不得不忍住伤心的肆意,因为这时代里他还有个哥哥需要他照顾。

      多伦尔和刘子俊在回到宫中办完事务后也赶来了。看着苦劝豪成的凌啸,他们连忙去联系安排了一个客栈,包下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子,把两人拉扯到这里。顺天府的主管官员也来了,向凌啸和豪成解说当日的经过。来的倒是熟人,顺天府九品巡检昌杰峰。

      从昌杰峰的话语里,凌啸和众人知道了一些当日的情况。

      “当日子时时分,卑职正带领巡捕兵士在西直门一带巡街,听到锣声报警,急忙赶了过来,前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火势就蔓延到了十七八家院子了,救也救不及了。事后因为火灾的损失实在太大,死了将近四十人,还有两位大人的父亲,我们顺天府可不敢怠慢。经过近半月的调查,终于排除了人为纵火的可能性,因为有人看见火是从豪大人府上开始烧起来的,而且在事后,从豪大人父亲的卧房里找到了三个火盆的铁壳子,估计是老人家天寒怕冷,多用火盆失火造成的。老人家和一位仆人的遗体都好好地躺在地上,仵作没有检查到有什么伤痕。后来当时还在京城的容若大人,帮两位收殓了遗体,就葬在大钟寺外的坟茔岗中。还请两位大人节哀顺变。”

      看来事情只能是这样的,凌啸不得不相信了官方的调查结果。

      凌啸遣走了昌杰峰,向众位同僚致谢,约定了三日在这小院里设灵堂祭奠,至于一应杂事,都交给了自告奋勇的刘子俊。众人带着豪成,买了花圈香烛纸钱,随凌啸到坟茔去哭拜一番。

      凌啸在这时代里认识的人不多,容若、忽灵赤、术裕、固韬等人都随圣驾去了西宁,其他有道理能请的都请了。章彭贝勒府的几个爷们小姐,已经当上太医的叶城老头,还有就是一干侍卫里的在京同僚,稀稀拉拉的没有二十人。倒是豪成自小在京城里长大,狐朋【创建和谐家园】来的倒是不少。

      兰芩和雅茹是随佟性来的,佟性轻声安慰了凌啸几句,就上祭去了。雅茹看了看这自己昔日的奴才,也安慰了凌啸几句,就向豪成走去慰问。兰芩一脸同情地拍拍凌啸的肩,递过来一张银票,温声道:“师傅离京一月,伯父就阴阳相隔,还请节哀顺便。老人家们都是为后人好的,白事不需要铺张,他在天之灵定不会怪你们的。如今你们纳兰一族艰难,过后的门路还是想办法走一走。这点银子是【创建和谐家园】的一片心意,希望师傅勿要拒绝。”

      在凌啸这明党分子的家丧时候,这几位能来,他凌啸就很感激了,如今兰芩的一番话,凌啸就更是温暖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随便应承下来的徒弟竟是一个情义女子。刚送走了他们,叶城和一人挽手从院门进来,原来是顾贞观。刚刚寒暄两句,正要把两人请进屋里,一大群人拥着一位公子上门了。

      凌啸愣了一下,连忙上去迎接致谢。

      凌啸是朝廷的四品官员,豪成是六品侍卫,这品级在京城虽然算不得什么,但是四品在整个朝廷里,已经是中级官吏了,两人又还立了功劳,所以在惯例上,礼部还是派人来致祭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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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年底明月很忙,每日晚上坚持更新,谢谢大家支持!

      第三十六章 梦绕高堂最可哀

      八阿哥胤禩尚未被封王,刚刚开府建衙的他,还只是个贝勒。由于从小就很喜欢研究六艺中的“礼”,胤禩年前被康熙派往礼部习学部务,这次他能来就是给了凌啸天大的面子。被凌啸请进灵堂,代表礼部做完相应的部祭仪式,胤禩被凌啸请进了后堂奉茶歇息。

      胤禩满脸哀容,“凌大人、豪大人乃是国之良臣,我满人的楷模,以五百御林军大破四千敌寇,全了朝廷扶蒙之策,彰显我大清的赫赫威严。此次府上变故,令人嗟叹不已,还望两位大人节哀保重。”

      凌啸两人连忙谦虚致谢不已。官面话毕,胤禩才显现出“八贤王”的潜质,温和地拍拍凌啸的肩膀,道:“凌大人,如今人言可畏,大人定要善自保全啊,大人究竟是不是和明党有所勾连,我想,浊者自浊,清者自清,那是别人用言语摆不下去的。慢说我这习学部务的都在旁边看着,就是其他管事的阿哥爷们和满朝的文武百官,都是心里明白的。父皇圣光烛照,又如何不晓得凌大人一片公忠体国?且放了心,如若真的有人定要构陷大人,胤禩必定说话的。”

      凌啸心里一紧,交浅言深啊,典型的露骨招揽。也许是年纪尚轻,胤禩说的话,没有些掩藏,但是依然让人心里舒服得很,如沐春风。

      开玩笑,表面上看来,自己根基甚浅,既然到雍正那里去可能有危险,太子又好像很忌恨自己,有一个日后权势滔天的八爷罩着,应该好混,但是以后老八会倒霉,虽然那也是二十五六年以后的事了,可是毕竟自己不能站错队,跟错人啊?

      凌啸不敢有所表示,连忙道:“八爷的好意凌啸感激不尽,不为八爷这份保全的心意,单说您看得到奴才对皇上的忠心,奴才就觉得心无郁结了。如若真的有那么一天,还要多多依仗八爷了。”

      凌啸一番含混的话语应付过去,胤禩倒也无所谓,他也不指望得到什么承诺,今天他只是听了雅格布的建议,来向凌啸示好来了。胤禩因为母妃地位低下,没有大门大户的舅家支持,平日里颇受了些轻视,心里很是有些出人头地的想头。他年纪幼小,刚刚开府建衙,前面顶着六个哥哥,要不是老六早夭,这次封贝勒都还轮不到他呢,能拿什么去和哥哥们争夺收揽门人?

      “两位大人如今府邸毁于火灾,新建一事,想来是不需要胤禩帮什么忙了,但是奴仆杂役,丫环答应的,一应所需不便,尽请知会胤禩一声。照顾好良臣功勋,也是我礼部应管之事啊。”

      凌啸连忙再次致谢,豪成也感激的泪流不已。

      ËÍ×ߨ·¶TµÄʱºò£¬Ø·¶T½«Ò»ÕÅǧÁ½µÄÁúÍ·ÒøÆ±ÈûÈëºÀ³ÉµÄÊÖÖУ¬»¹Î´µÈÁèХл¾ø£¬Ø·¶TÒ»°ÚÊÖÙÉÀñ²¿ÖÚÈ˵ǽζøÈ¥¡£ÎÞÐÄÈ¥Ïò»ö¸£µÃʧ£¬ÁèÐ¥Á¬Ã¦°ÑÒ¶³ÇºÍ¹ËÕê¹ÛÇëµ½ºóÌã¬ÉϲèÖÂл¡£

      叶城终于如愿进入了太医院,虽然临到老才当上了杏林里显要的医官,但是太医院里的哪个不是一大把年纪?老爷子很是世故,什么无须泣血望亲,什么无须捶胸顿足的,满口的安慰劝解,倒把早就没哭泣的豪成凌啸二人弄得很是惭愧,自己没做到这样悲痛是不是很不孝?顾贞观致祭关怀的方式倒是很文雅,亲手奉上了一副挽联。

      喝茶寒暄一番,凌啸就发现顾贞观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讲,当下不动声色。果然待叶城告辞,豪成相送之时,顾贞观留了下来。觑着四周无人,掏出一封五信,道:“性德前些日随驾西征前,交给贞观一封信,要我妥加保管,待你回京,须亲自转交于你。”凌啸很感激容若高义,帮他两个收殓德隆多的遗体,连忙打开五信,细细阅读起来。

      看完五信,凌啸呆若木鸡。顾贞观见他木然,连忙叫唤他几声,凌啸缓过了神来,一躬身向顾贞观致谢道:“多谢先生传五之情,但望先生勿要询问,此乃凌啸的私事,先生勿怪。”说完借着香案上的烛火,将信烧成灰烬。顾贞观是谦谦君子,以为是他们之间的隐秘,也不强求,既已完成容若所托,自告辞而去。

      天黑了,约好明日谢祭宴的地点时间,来祭奠的人已经来散差不多了,豪成和凌啸总算消停下来。看着累得躺在床上的豪成,凌啸欲言又止。凌啸想了一想,还是做了决定。他帮豪成盖好被窝,溜出了客栈。出了客栈门口,拐到一个胡同口,他准备隐匿一下身形,观察有没有人跟踪他。还好,街上人群虽多,但是都是来来往往,行色匆匆,没有什么扎眼的人物。

      胡同口的几个乞丐儿一脸诧异地看着凌啸,这人太怪异了吧,贴着墙根望街上看什么?管他呢,有人就要钱,是乞丐的职业操守,一群乞丐围着凌啸讨起钱来。凌啸丢出一锭银子,继续望街上看去。观察了一会,凌啸确定无人注意他,连忙向老宅子走去。

      “啸弟,为兄乍闻噩耗,悲恸不已,两弟尽忠于外,为兄只能代为收殓令高堂。望啸弟豪弟归京后节哀顺便,善自珍重。兄即日将随驾西征,无缘为弟等同守灵堂,甚以为憾,唯一事在说与不说之间,颇是为难。说则恐啸弟意气用事,徒惹祸事,不言之则恐弟罪人而不自知,使强敌环伺左右然殊无防范。兄收殓之时,觉令高堂遗体平直若僵,凡活焚之人,必负痛挣扎,以致遗体强烈曲弯。兄异之,以手探其骨,则觉二人颈骨断裂如渣,甚若无骨,乃力大善斗者方可致于此。兄断言此必是谋而杀之。本待亲自探查,无奈皇命已下,兄唯有不动声色,殓之。啸弟万不可轻举妄动,妥加防范安危事。待为兄归日,从长计议。”

      容若的信件让凌啸惊愤至极,这也应证了隐隐约约横在凌啸心里的怀疑,德隆多果然不是失火身亡的。杀人着,无非酒色财气四字,酒色可以排除掉。谋财害命的可能性不能完全排除,但是盗贼会对两个老人家动手灭口的可能性太低了,况且容若也说了,致命的伤势是“力大善斗者”劈碎颈骨所致,这种力大善斗的人做盗贼的可能性更低了。至于“气”,德隆多以前得罪什么人,他凌啸不晓得,但凭着德隆多那老实坨子的性格,凌啸可以断定都不是要杀人灭口的怨仇。再说儿子和侄子都是朝廷的官员,寻常的人还真没胆子胡来。思来想去,凌啸都隐隐觉得事情像是他的冤家做下的。

      到了西直门,离宅子还有半里路左右,凌啸看到城门边上的几个乞丐正在争夺一块狗肉,心下猛地一惊,冷汗直冒。强压下回头的冲动,凌啸折向大钟寺方向而去。

      真正的乞丐连狗肉都争抢,自己在客栈那里扔出一锭银子,那几个乞丐却毫无争抢,如果不是他们风格高尚的缘故,那么他们就不是真正的乞丐!

      装着去延请和尚们做法事,凌啸来到大钟寺。一口大钟依然如同后世一样立在山门之内,二十一世纪曾在联想桥一带上班的凌啸经常来此游玩。此刻的凌啸却没有心思去抚历史思未来,余光里瞟见寺门外跟踪的人影,凌啸索性就求见方丈,反正为枉死的德隆多做做超生法事,凌啸的心里会觉得心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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