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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炮营的山包上本来是有些水的,那是他们在很远的一个湖泊补充的,行军之中也不可能带很多,连塔塔尔给炮筒降温都要省着用,可惜都被一些临时炮兵给糟蹋掉了。这标迂回军队的头领看着火势滔天,忍不住对天大骂,“你们这群该天杀的强盗,又杀人放火,还浪费宝贵的水!”
浪费水资源是不对的,黄浩之军,马上就尝到了报应。
为了节约时间,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按照原计划迂回敌后了,更何况他们又分出了近五百匹战马驼小炮,一千三百汉军骑兵,有马可骑的不过八百之数。战场上容不得再耽搁,黄浩当机立断,决定直接在左侧翼就杀向战场,他在半路上丢下那无马可骑的人,当然,不会打炮的人,注定要被暂时抛弃的。(ps:写到这里,明月汗颜,绝对不是鄙视【创建和谐家园】。)
在离敌军两千步的地方,黄浩停下来了,马上就要手下准备马匹连缰,然后靠进战场去。连缰,是因为怕马受惊,而现在就停下,则是因为他自己就发现了一个天赐良机。原来自己走对了地方,这左后翼,有群清兵在和敌人缠斗,这可是能保护自己地友军啊。
此刻的凌啸,却根本就不管什么友军敌军。留下两个亲兵死死按倒要随他厮杀的雅茹,凌啸就带着几十个亲兵仗剑冲向战场。身边亲兵的接连牺牲。自己麾下的士兵越来越少,这让他如何不红眼拼命?
小周天内的气劲是混沌天地,蕴蕴郁郁,高昂地战意让凌啸每一招都是洞石开碑,只要碰到了他的手中之剑,不是肠穿肚烂,就是脑浆飞迸,最次也是缺手断脚。要知道,凌啸此刻完全的成了一个疯子,他的硬气功运到了最大极限。每一下出去,就是钝器,也饱含了五六百斤的力道,更何况是锋利的宝剑?
如果说没有一合之敌,让围着他身边的准格尔骑兵害怕身体被砍倒的话。那么,凌啸的怒吼,和滔滔不绝的怒骂,就让人更加地胆寒了。
语言不通的准格尔骑兵不知道他骂的是什么,但是这厮像魔鬼一般,每砍死一个自己的同袍。都要顺势在那人的裆下捅一下,即使是因为躲避一时间来不及捅,也要在身边战圈缓和地时候,对这死尸补捅,对这个死人都不放过的家伙,准格尔骑兵十分的郁闷和害怕,无奈他们的语言之中没有变态这个词汇,一时间除了魔鬼之外,找不到可以形容他的了。
可是身边地中华之兵。是听得懂凌啸话的,众人心中顿时哗然,侯爷完全是个人类文明的背叛者,色情狂,又或是为天下地(起点)太监鸣不平?不过,尽管凌啸是因为想起了当日盛天惨死的孕妇,可是他这疯狂的宣泄,却起到了一个绝对的示范作用。
当凌啸身边的一个亲兵,学着他的这些脏话砍倒敌兵的时候,这个骑兵就再也不能停止这些脏话了。他忽地觉得,自己吼叫着这几句极端龌龊的脏话时,【创建和谐家园】喷发,简直发觉自己完全不是人了,更能放得开了,尤其是发觉得自己砍得十分的顺畅和有劲。
其实,就是凌啸也不曾意识到,这合乎节奏地呐喊,和嘉陵江的纤夫号子有异曲同工之妙,一方面勃发了人的怒火和憎恨,更是激发了人的潜能,往返重复的劈砍,是何等的枯燥和压抑,更是伴随这危险的恐惧,在冷兵器时代的肉体相搏是,这战场的号子就是让人能够振奋战意和忘却生死!
“【创建和谐家园】,日你姐,【创建和谐家园】妹子剁你鸟!”新一代的龌龊战场呐喊号子,就在生死苦战中,被发明出来,如同瘟疫一般,传遍了每一个中华勇士。齐声大骂的战场上,人数处于绝对劣势的凌啸军,士气猛然间空前高涨!
所有人的心跳都在和凌啸同频跳动,所有人的脉搏都在和凌啸自动合拍,所有人的动作都和凌啸一样的凶悍。【创建和谐家园】!妈字出口,倒下无数妈生的敌军!日你姐!姐字出口,倒下无数的有姐的敌军,【创建和谐家园】妹子剁你鸟!什么?没有妹子!那你总该是带把的吧!
格垒沽英略通汉语,听到全场的齐声谩骂,心中对敌方带兵大将的人品极端鄙视,可是等他骇然发觉这敌人们的格杀动作都变得一样凌厉,一样疯狂的时候,他大惊失色。
但是,他格垒沽英懂汉语,不意味着他的手下懂得,准格尔骑兵阵中很快就传出了阵阵恐惧喧哗。
“魔咒!魔咒!他们是魔鬼的子民,他们会扎特哈(萨满教巫术)!”
格垒沽英哭笑不得,眼见着清兵士气高涨,潜能爆发,自己的接触之兵,被他们杀得溃不成军,节节败退,格垒沽英大急,一边对自己的手下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一方面赶紧脑瓜急速转动,寻求对应之策。无奈的是,不管你军事上怎么调动,面对着一群红眼的禽兽疯子,他还是没有太大的办法。
聪明人在前面开了路,要是格垒沽英连学习模仿都不会的话,他也就枉为准格尔大将了。顿时,他也模仿着凌啸的话语,一边杀敌,一边高喊同样意思的本族蒙语,妄图达到和凌啸地同样作用。他这一叫喊。顿时引起手下将领的附和,当然也是和瘟疫传开一样,满场准格尔骑兵顿时也齐声大叫起来。
不过,这一次,对他们来说,真的是瘟疫传开了。
原因实在是不能怪格垒沽英。只能怪他们遇到的是博大精深的中华文明。汉语的单音节,使得能够用一个音就表达出清楚地意思,而且变换万千,决不重复,干就是干,操就是操!实在是适合战士们发泄愤怒和呐喊作战。
反观蒙语,多是多音节,还尽是卷舌头的闭口音,既是绕口无比,语速又慢。如何能淋漓尽致地表达激励和战意?如何能同清兵的快速动作相对抗?要知道,汉语不仅是骂得舒畅,而且他能很快就骂一遍,无形之中,呐喊的语速是能潜移默化地影响人的动作快慢的。
于是。鹦鹉学舌就带来了灾难。不喊号子还好,一喊号子,准格尔骑兵的节奏随着语速减慢了,敌消我涨之下,凌啸率众狠狠地小赚了一笔。不仅把渐渐不利的劣势,一举扭转,反而大批量地斩杀了两三千敌兵。而自己却损失不到三百。
格垒沽英大惊,他万万想不到会有这种事情,同样是骂人,为何自己越骂越遭天谴?难道对方真的是懂魔咒?他赶紧抛开这影响斗志的想法,即使是底下地骑兵们已经慢慢丧失斗志了。
粮草被焚!火器被劫!遭遇魔咒!要是这还不能让这群准格尔骑兵丧失斗志的话,那么黄浩的连缰百铳阵该可以了吧!
嘣!嘣!嘣!
近在咫尺的山响般炮声,敲响了格垒沽英这两万骑兵的丧钟。
三百匹战马连缰组成地【创建和谐家园】炮阵终于在最关键的时刻登场了。
“嘣!!!!!!”地一声七十五炮齐响,二字排开的火炮阵,把相当于七千五百支鸟枪齐发的成堆铅子喷向准格尔骑兵。巨大的冲击力。使得铅子不仅是穿透了敌军地身体和马腹,而且还将这些人和马打得腾身跃起,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仅仅是第一炮,就把左边翼的三百多骑兵打得倒地无声。
要是凌啸在场,定会大吃一惊,靠!高科技啊!战场推土机?
准格尔骑兵是人,在莫名奇妙地发现边翼人马大片倒地的时候,看到远处显现出来地炮口,心肯定是恐惧的,尤其是发现自己由中间的一下成为最外围时,那种恐惧就不可避免了,于是,本能的混乱奔逃势在必行,一时间大家都往阵里面钻,希望同袍可以帮自己荡枪子。
准格尔骑兵的左后腰,在被李照竹的福建兵捅一刀之后,又被黄浩的铅子推土机狠狠地撞开一大排,乱了!
当然也有捍不畏死的家伙,纵马奔向汉军,无奈福建兵已经向他们炮兵靠拢保护了,不过,这倒不是最恐惧的。当这些准格尔勇士冲到近三百步地时候,那些冒着硝烟的炮口旁,出现了新的炮口。
第二排连缰大火铳,出现了!
“嘣!!!!”勇士们千疮百孔,也把后面骑兵的生命和勇气一同摧毁,造就了新的外围,和新的往里面钻的懦夫和往这边杀来的勇士。
“嘣!!!!”
“嘣!!!!”
汉军旗营,接连推进了两百步,他们不得不停了下来。一是因为浪费水,使得他们也有报应,炸膛和烫伤,让人马损失不少。二是因为,敌军成片的人马尸体,让他们真的难以走动了。
可是,就是因为他们开了二十多轮炮,葬送了八千多的准格尔骑兵之后,战争的天平,不可抵挡地倾向了。
士气全失的准格尔骑兵,除了逃跑之外,就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对懂得魔咒,疯子一样,还有连环炮阵的敌手,在粮草尽失,丧师两万多还久战不胜的情况之下,这六七千人不跑,还能做什么?!
但是,格垒沽英没有跑。他知道,自己跑了也活不了,即使葛尔丹不杀他,族人们也会把他拆骨扒皮的。他静静地立在原地,也不跑,也不降,用蹩脚的汉语表明身份之后,就等着凌啸的到来。
他实在是想看看,葬送自己的【创建和谐家园】之人,长得是什么样子!
凌啸却让他失望了,见面的第一句话竟是,“不当准奸吗?那可以死了!”
嘣!响的是雅茹的手铳。
随着这一声的枪响,轰天的欢呼声响起来,震得地底冬眠的蛇都几乎要醒了。
“咱们胜利了!啊──呜呜,咱们胜利了,兄弟,我们终于活下来了。我们打赢了三万准格尔骑兵!”胜利的欢呼响彻云霄,两军幸存下来的八千多人,无论将官还是兵丁,都是血泪交加,相拥痛哭,喜悦,让人更加的放浪形骸。即使是累倒在地上,他们也滚着爬着,仅仅抱在一起,热泪在他们脸上流淌,一如绽放的鲜花。
凌啸却立在高地之上,在众将领的争相祝贺和赞颂之中,环顾战场的累累尸首,默然无语。
他不是没有泪水,只是这泪水,流到心中去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
“马上就把敌军的死马,分割一千匹,当成肉食,请向导带我们去找湖泊!”
他还没有忘记,全军仍然身处险地,葛尔丹明白过来之后,定会追击自己的。
凌啸错了。
他哪里知道,葛尔丹哪里是追击他而已,简直就是一条立下了弘天大势的疯狗,满世界要抓到他。葛尔丹已经六十上下了,雄才大略的他这次丢失了两万多精兵,和半数国库积蓄买来的火器,人生的最后一搏,还有准格尔汗国的强国之梦,被凌啸打得灰飞烟灭!
“本汗对天发誓,何人斩得凌啸之头,何人就是我葛尔丹的继位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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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要我服?有条件!
康熙三十六年二月初十,是一个大阴天,可是京师的气氛却十分的紧张,战争是国之大事,更何况是一国之君亲率中军驾临战场?
除了刑部以外,京城各部的官员们忙得是脚不沾地,康熙皇上的第三次亲征还有八天的时间,一应军队调集、粮草供应、军械配置、军官调配、起驾仪仗,都需要这些人紧锣密鼓地安排到位。
一众阿哥爷们,只要是在台位上的,都卯足了全身的劲头,使出全身解数,没日没夜地办差,希望在皇阿玛面前充分展示自己的才能。
老四在户部帮办习学,老八在礼部、老十三老十四在兵部,他们也是较劲一样地做事办差,一个个鸠占雀巢,以贵重的身份强势夺过部务决断,频频接见官员督促实施,愣是把相应的事务办得有声有色,滴水不漏。
而太子爷却是监管着吏工两部,看到兄弟们的劲头,心中着实急躁,大清早起来,正要叫来王剡帮忙处理繁琐部务,却看见李德全一路小跑赶进了毓庆宫。
“奴婢给太子爷请安。太子爷,皇上宣您养心殿觐见呢!”
太子微微一愣,早间不是刚刚才请过安吗?“晤?圣上是叫我一个人还是……”
“还叫了上书房大臣和诸位阿哥爷,还有兵部和京畿驻军的主官们。”
听到这么大地场面。定是要汇总亲征的准备事宜了,太子哪里敢耽搁,要来一件明黄缎裘披风,披上就往养心殿赶去。
才一进暖阁门,太子就见老四正跪在康熙面前禀报,连忙过去也给康熙行了礼后。竖起耳朵听起来。此刻来的人还不是很多,兵部尚书侍郎和两个习学阿哥以及京畿军将,都还没有到,只有老四老八和佟国维张廷玉了。
康熙穿一件简朝袍服,在这地下遍布火龙的养心殿暖阁之中。显得十分儒雅,他在众人身前信步踱着,闲适地听着胤禛的奏报。胤禛侃侃而谈,向康熙禀报着军粮的调集存储和运输,以及将士们地寒衣购买用银等项后勤准备。端的是详简有据责任到人了,如此有备无患,也让康熙舒心不已,等到听完,哈哈大笑着褒奖一番。
胤礽大为惶恐。想到自己的差使还有些没有办到位的,一方面嫉妒老四,一方面如坐针毡,生怕康熙现在就点他的名字。偏偏是怕什么来什么,康熙很快就微笑着道。“胤礽,所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又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胤禛的粮草给朕办好了,你工部的军械马甲督配得如何了。”
胤礽正诺诺,却听得外间两人急声一起求见,“儿臣胤祥胤禵求见皇阿玛,有西北抚远大将军八百里加急军报呈上!”
“进来!”康熙微微一愣,凯即有些紧张地搓手叫道。众人心中都是一动,皇上亲征在即。怎么此刻又有军报前来,难道西北有了什么战事不成?
胤祥两人急步进来,跪倒在地,胤祥高举军报,“皇阿玛,抚远大将军自宁夏发来的八百里加急军报上说,自我军两路先锋进军狼居胥之后,葛尔丹已经主力尽出。于正月初三晚间先袭击李照竹所部,继而逐逼其部上山坚守,以诱凌啸率军入彀伏击,凌啸于四日清晨决定向东撤离至归化,行前派参将豪成疾驰往宁夏报讯。鉴于葛尔丹全面南压至喀尔喀蒙古,逡巡于狼居胥山附近,兵锋所指处,直逼鄂尔多斯和乌达地区,宁夏与归化皆在其快马偷袭的范围之内,加上皇上所率兵马粮草未到,抚远大将军飞扬古唯有先据守宁夏。”
连珠炮一般的快速话语,把众人激得一惊,御驾未到,先锋却已经先行败退!这是多么不吉利地事情啊。
只是听了一个大概,太子就忍不住心如鹿撞,兴奋得差点就笑出声来。这么说,难道凌啸凶多吉少?
拔【创建和谐家园】不认人的胤礽,已经没有了当日纺纱机困境时对凌啸的感激之情了,此刻全是对凌啸的恨意。原因很简单,随着纺纱机厂的开办,他这才发现了,凌啸哪里是帮自己,简直是把自己地手脚都捆绑起来,完全难以在上面混到一点的好处。这如果还只是小恨的话,那么现在这些兄弟们争相与自己夺宠,让自己陷入备感威胁的艰难境地,其始作俑者就是凌啸,要不是他当日挡住了索额图的行动,此刻地自己早已经是坐北面南的九五之尊了!虽然这些话绝对不可以对人言,可是午夜梦回的时候,就难免对凌啸恨得牙痒了。
康熙大惊变色,张嘴半晌,问道。“那凌啸可曾到了归化城?”他地话语虽是很平静,可十分细心的胤禛还是瞅见,自己阿玛背在身后的手指,在微微颤抖。老八也瞧见了,心中叹道,“一样的先锋,阿玛却只问凌啸安危,纵使他是你未订婚的驸马,也不能厚此薄彼到这般田地啊!”不过,他虽然这么感叹,可心中也是一凛,看来凌啸在阿玛的心中十分的重要。
胤禵接口对康熙道,“归化方面接到飞扬古的询函,也单独向兵部拜了禀报,直至初七日午时,仍未见到凌啸所率的一万三千兵卒!”
“哦!”康熙无意识地答应了一声,随即沉默无语。
暖阁里死一般地寂静。
直到会议的结束,康熙还是有些懵懂,只是随意摆手命退,“你们该干什么,接着干去,加快进度,西北事务,容朕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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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料到会是这样地结局。老八和十四自然是要回去商讨对策的,胤禛胤祥两兄弟也赶紧回到枫晚亭,寻邬思道来商议一番。
听到凌啸可能罹难的消息,邬思道怔怔半晌,直到胤祥怪异地连喊他三声才缓过气来。邬思道一阵后怕,亏得自己是个深沉之人。平日里处变不惊的本事练得还不差,刚才那乍闻噩耗的心痛感觉,实在是差一点点就要表现在眼睛上了。要是让阴鸷的老四发现自己和凌啸有些暧昧,只怕明天地日头就见不到了。
胤祥看着默然不语的主仆二人,烦躁道,“这是怎么啦?在养心殿皇上不语,如今回来你们又无言,真叫人憋屈!忠毅侯不是还没有被确定阵亡吗?皇上明明极为宠爱凌啸,欣馨姐姐也是非他不嫁的,我就不明白了。那还干什么要他去当这个先锋?!为什么?!”
胤禛也是一直都很不理解,即使老十四说皇上有意让凌啸到福建去主兵,胤禛也还是觉得有些说不通,要让凌啸立功挣资历,完全可以把他放在必胜之地。奈何还要给他一些不善骑战之军,以先锋职分深入险地?
想到这里,两兄弟都是望着邬先生,无声地征询他的意见。
邬思道有些黯然,假装一拍大腿。亢声道,“原来如此!圣上真是当世明主,圣见高明难名。神乎神矣!”
“啊?先生,皇阿玛究竟是怎么想的,若是忠毅侯、薨逝,欣馨姐姐可就……”
“葛尔丹深藏漠北,巢穴之远,可达乌苏雅里台,何以这次就在先锋军到达三日,就出现在三千里外的狼居胥山?”邬思道摇头苦笑道,“一方面。固然是葛尔丹狼子野心,窥伺我朝疆土,而另一方面,只能说是圣上的诱敌之策成功!”
胤祥大惑不解,正要说话,却听见一人接口道。“先生此言只怕不对哦!”原来是进京随驾出征的四川总兵年羹尧,他给两位阿哥行了大礼之后,对倨坐冷漠的邬思道仅仅一拱手,道,“要使诱敌成功,需骚扰葛尔丹达半月之久,或是动其民心,或是威胁其军事要害,甚或是打得葛尔丹焦躁无比!可凌啸他们去狼居胥山才一天功夫,何以能够诱敌?!”
邬思道见年羹尧甚是无礼,想起自己在何园,就连金虎见自己都是大千请安,登时冷笑道,“亮工,你忘记了凌啸在科尔沁的功劳,可是皇上还记得很清楚哩!”他一拄双拐,站起身来,“皇上就是记得他凌啸杀了葛尔丹地亲弟弟,才让他这负有葛尔丹深仇的人前去诱敌!孰料葛尔丹却正好就近窥视宁夏,结果就提前把葛尔丹给诱了出来。唉!”
“那为何要给弱兵?”年羹尧还有疑问。
“太强的兵,是人都要戒备和疑虑吧?更何况,强兵也未必会听服凌啸的号令,反而更加不妥!”
三人一起大悟醒神过来,长久的迷惑不解,迎刃而解。
两兄弟这才明白,皇阿玛竟是算计得这么地远,竟然把凌啸和葛尔丹的恩怨都计算到战争的因素里面了。西北打仗,国力充沛的清兵,只要在茫茫大漠上锁定住了葛尔丹的主力,鲜有不胜地,用凌啸以仇诱敌,实在高明。
胤禛起身谓然长叹,“这才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啊!若不是葛尔丹出人意料地就在宁夏附近逡巡,仅此一策,皇阿玛就可以一计定西北了。可惜,可惜,可惜!”说道后来,竟是跺脚惋惜不已。
年羹尧一抹嘴角的短硬胡须,把话题转到了他一直很关注的问题之上,“四爷,现在虽无忠毅侯地生死确信,不过,奴才倒是担心一件事情,还请四爷早作准备!”
三人听到年羹尧这么一说,俱是一愣,“什么事情?”
年羹尧舔舔嘴唇,思量了一下措辞,“四爷,忠毅侯忠君爱国,虽是在武事上建树不多,可是他擅于经营,奴才听到小道消息说,他在湖北的那个香胰子厂,仅仅招商会就收入百万左右。虽然账面上才七十万左右。可是您知道吗,那只是招了不到四百个县,要是把十八行省地七百余县都招满,加上年年都有百多万的收益,四爷,这可是很多人都垂涎的啊!”
胤禛微一沉吟。却瞟见胤祥很是鄙夷地横了年羹尧一眼,悚然而惊,这,这实在是太过于人走茶凉了吧!可如此大的一笔产业,自己不去取,定会为其他兄弟所得,那可是此消彼长的大事,思及此点,老四拿眼睛看向邬思道。
邬思道的面色和这阴沉沉地天色一样地阴郁,嘿然道。“皇上重恩念情,若是忠毅侯真的罹难,这份产业定会是豪成监管,诸阿哥与大臣,谁敢强求。谁就立地倒霉!”
“先生当世良师!胤禛受教了。”老四躬身就是一礼,他已经明白了,年羹尧的话简直就是放屁,“年亮工,多在建功立业上下心思去。政务上面的事情,少插手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