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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失在康熙末年小楼明月》-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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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样,上朝更不能迟到,总boss太和殿开会之时,如果忽闻“报告”,肯定不会很爽的。

      太和殿里,凌啸的心里很是怪怪的得意。故宫博物院啊,你们当年把整个太和殿围起来,搞得我们这些游客只能在栅栏外拍照,现在老子亲自来到其中,可以就进地看个够,不仅可以踩金砖,看藻井,还可以看到康熙皇帝勃然大怒的样子。

      “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朕定当再次亲征,不斩获敌酋头颅,誓不收兵!”康熙斩钉截铁,众臣唯唯诺诺。

      “皇上,您以千金之躯,已是两次深入大漠,亲征葛尔丹,餐风露宿,身先士卒,兵凶战危,数月间满朝文武皆是为您提心吊胆。那些荒蛮之地,长久耗费圣上精力及朝廷资财,奴才以为,明年可否委一上将代您出征,或屠绝此狂妄一族,或退归化以守之。”户部尚书马齐出来向康熙奏道。

      他可是个历史上大大的名人,凌啸记得,他是清朝历史上的第一个卖国之人。在凌啸心中的当年或者是现在的将来,即雍正继位后,隆可多在与俄罗斯谈判里坚持原则,寸步不让,可惜,马齐这卖国贼受俄国使者的贿赂,弹劾隆可多,建议雍正将他逮捕撤换,结果俄国面对平庸之辈,轻而易举攫取了贝加尔湖一带的广泛地区。

      康熙的脸通地一下就红了,却咬着细牙冷笑。张廷玉心里咯嘣一下,知道大嘴巴马齐犯了圣怒,既有讥讽康熙无能之嫌,又有丧心病狂和弃土卖国之意。佟国维一阵暗笑,马齐啊马齐,不与我交好,我可不为你转弯,算你倒霉。

      “深失朕望!”康熙不知怎么居然没有发怒,“具体如何筹划,下月再议。众卿还有何事?”凌啸想了想,忽然明白了康熙的心情,看来他的心里更加仇恨葛尔丹了,只是在这朝会上辩驳,是件很丢面子的事情,毕竟他两次亲征也没抓到葛尔丹。

      佟国维施施然出来禀报其他政务。

      “皇上,据闽浙总督报,台湾府三县之内,豪强肆意,局势颇有不稳状况。郑氏余孽、南阳海贼、高山土族皆蠢蠢愈动,台湾知府黄辰明奏请朝廷增派良将驻兵,以防不测。”

      “准,着兵部议行,严加弹压。”康熙马上应允。

      凌啸第一次参加朝会,听到在康熙朝居然可能会有农民起义,他有些不可思议,不是康熙盛世吗?忽然胡思乱想到,如果有朝一日,康熙命令自己去攻打起义军,自己该如何是好?

      “凌啸,盛世【创建和谐家园】已于昨日发行,结果如何?”康熙觉得今日的朝会太过于烦心了,决定听听有彩头的事情。

      “回皇上话,奴才昨晚率基金筹办衙门做了统计,一天时间内,共售出盛世【创建和谐家园】四十万零三十四张,即四十万零三十四两银子。其势头估计今明两天略有缓和,盖因百姓新鲜之故也。看来百姓们对于朝廷为赈灾而筹集款项,还是十分热心的,奴才正与各承办阿哥王爷加紧筹备,以确保后日公开摇奖的顺利进行。”

      “嗡!”大臣们一下子惊呆了。

      他们虽然知道昨天有万人空巷的盛况,但是对于这亘古未有的筹款方式,官员士大夫们都是反感多余支持,怀疑多余信任,如今听到凌啸报上的数字,又怎么不骇然失色。四十万两银子,相当于十个中等县一年的赋税,竟被凌啸一天之内在京城一隅给筹集到了?!

      官员们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纷纷,震撼的结果,使得他们忘记了这是朝会之上。在大殿右侧的几个户部官员,甚至为了最后的彩利多少、抽多少税合适的问题低声争辩起来。一时间,无论是经济用事之臣,还是守礼清流之辈,都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和危机感,只不过反应出来的行动就千差万别了。

      张廷玉极力压下自己对数字的敏感,也按下对凌啸将来受宠程度地揣测,张大了嘴巴,想着能否说服皇上将彩股上收朝廷。

      佟国维心里的悔意却是不住地翻腾,要不是在朝会上,他真想提手给自己一百个大耳光。前些天老八想拉拢自己,提出给自己两分干股,当时考虑到老八势力太差,没有应承下来,现在看来,自己真是憨人一个。他暗自下了决心,今晚一定宴请老八,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郭琇的第一反应是,好险!他在心里感叹,原来懂得放弃,也是一种运气。不过随即他有一种回家问问儿子们的冲动,占有股权是想都不要想的,自己是一介清官,但是如果儿子合法地中得奖金,那又是一个现实的问题了。

      太子竟是呆若木鸡,他也没有想到凌啸真能把事情办到这个地步上。他早已通过眼线,将基金衙门里凌啸所做的预测报告拿到手了,只是预测是一回事,结果实实在在地达到,又是另外一种震撼了。现实的银子已经【创建和谐家园】了他,昨天对凌啸的提防,已经忘诸脑后,凌啸的借条,他是志在必得。

      康熙看着太子贪婪的眼神,暗暗惋惜和厌恶。群臣的惊奇使得他十分的得意,乾纲独断地定下此事,可以说是一意孤行,如今坚持得到了回报,可以证明群臣的反对是鼠目寸光,而朕的眼光是无人能及的!康熙看着满朝文武乱纷纷地议论,阻止了李德全要高叫“注意朝仪”,心里尽是满足的舒坦,康熙想找个词汇来形容这种舒坦,如果是文言,他找到了“如沐春风”,如果是俗语,他想起了凌啸的话,“一个大,四个叉――爽啊!”

      “凌啸听旨!”康熙霍地从龙座上站起,高声道。

      凌啸在百官的收声注视下,跪了下去,一丝担忧掠过心尖。

      “卿迭立奇功,乃朝廷当用之臣。尽力做去,朕保你一世荣全!”

      “奴才谢主隆恩,历次托皇上洪福,奴才鲁钝之资方有所作为。吾皇知遇恩深,奴才敢不全心效命,此刻心内激奋,全身干劲勃发,奴才这就先行跪安,前往基金衙门,尽忠王事!”凌啸想闪的意图未能得逞,因为康熙已经笑吟吟地抛出了隆恩。

      “世袭忠敏侯凌啸,尚和硕欣馨公主,于八月十六赐府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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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朕剥了你的情分

      群臣的嫉妒忽地一声就起来了,康熙之前嫁出的固山和和硕公主,全部都是直接供应蒙古,实行怀柔联姻之策,几时自己的儿子能有这样的机遇,拿到一个长期的金饭碗啊?大家不禁都看向跪在地上的凌啸,这小子真是祖坟埋得好啊,竟然接连鸿运滔天。

      谁知道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想象中凌啸应该小鸡啄米般叩头的凌啸,呆在那里忘了谢恩,一副惊讶万分的表情。大家心里略微明白了,这年轻人太激动了,这也难怪,才二十一岁嘛。

      “皇,皇上,奴才,奴才已经订亲了啊,正想求皇上的赐婚,可是奴才怕履蒙圣上恩宠,再贪图的话就有些非份了。”凌啸一句话出来,尽皆哗然,皇上竟然连凌啸订亲了没有就赐婚?这下有得好看了,难道要和硕公主去做小妾?

      凌啸如果不是在朝堂上,真想恨恨地抽自己的耳光,一直以来,都听到说是太后想赐婚,凌啸还想在下朝之后,先发制人,先向康熙请求他赐婚的,谁会想到康熙居然在议论国家大事的朝堂上公开提出,这家事和国事怎么可以混为一谈?

      老实话,凌啸在那一刻畏惧了,康熙在文武百官的朝堂上赐婚,是何等的恩荣显赫,凌啸知道此刻康熙正等着自己泪流满面地感恩戴德,可是却被自己拒绝。是怎么样地怒不可遏!可是婚姻自主,恋爱自由的思想就如同一个癌症,令身在古代的他欲从又拒,想到兰芩满是期待的眼神,凌啸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康熙岂止是怒不可遏,简直就是羞愤难当。臣子拒婚之事。不是没有过,唐朝就有几起,明朝也有,可是那都是小场合私底下单独解决的。自从昨天调查完凌啸后,自己已经对他完全放下疑心,本来今天想当着满朝文武,给凌啸一个天大的恩荣,以奖赏他地特殊功绩,谁能料到竟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调查的结果里,凌啸肯定没有定亲。一夜之间就已经定下,这也太巧了吧?

      康熙急思下台之计,“哦?是谁家的女子这么有幸和欣馨一争?”他的脸上十分冰冷,威胁的意味跃然于脸上。

      无论怎么样,凌啸绝对不会去选择一个民间女子。这一点康熙有把握。一来现在要讲究门当户对,凌啸的身份应该不可能选择民女。这二来,康熙从凌啸的谈吐见识上,也不会相信他选择见识、气质一般的民女。康熙相信,凌啸的选择不会出于这些文武官员地女儿。所以他很期望那女家的父亲主动出来放弃。

      可惜的是章膨不在朝会上,他只是空桶子贝勒,还不能参加这政务会议。

      “回皇上。定亲的女方是章彭贝勒之女,雅茹郡君。”凌啸差点报出了兰芩的名字。

      康熙捻须沉吟,原来是他地女儿,自己堂弟的女儿可是有些不好办啊。

      张廷玉眼见皇帝的脸色越来越差,想起凌啸还着基金筹备的要差,生怕康熙无法下台之计,重处凌啸,如果废了【创建和谐家园】一事,可是事关朝廷信誉和大计啊。他虽然和凌啸别无交情。可是公和私分的很清明,本来就不理解康熙在朝堂宣布儿女之事地他,决定帮帮凌啸。

      “皇上,想不到凌啸竟有幸得到两位宗室小主子的青眼,看来他今后还应该更为精忠报恩才是,否则天地人都容不了他的。依微臣之意,可否请太后懿裁?”张廷玉一面请康熙缓兵,一面暗示康熙,凌啸还不能重处,起码是现在不能。

      凌啸就坡驴打滚,张廷玉地话他又怎么听不出来,“奴才当精忠此生,不负皇恩浩荡!”

      看到也是别无他法,康熙压下愤愤和疑虑,摆一摆手,示意退朝,自己下座离殿而去。满朝文武山呼万岁,尽皆面面相觑。

      ******

      今天把康熙的面子给丢完了。凌啸跪在乾清宫的廊柱下,越等越觉得祸不可测,他递牌子求见康熙,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还是没有得到康熙的接见。一般来说,要是皇上无暇之时,乾清宫总管李德全都会出来知会一声,可是现在牌子递进去了,不仅康熙在一墙之隔的西暖阁上不搭理自己,就是李德全也不见出来,任由自己跪得膝盖痛入心底。

      走,他是不敢的,可是他晚间还有要事没办啊,太子今晚的交易尚等着他去呢。心急如焚地等待里,日已西斜,已经麻了的双腿已经没了知觉。凌啸很想起身而去,凭什么要老子跪?可是想起豪成、兰芩等人,勇气鼓了又泄!

      康熙出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凌啸已经在晕眩状态了,他跪了整整三个时辰。康熙立在他地面前,黄袍传入凌啸的眼中一阵刺眼,康熙终于来了,今天他的气不顺,他日我的命不好啊,想到这里,凌啸连忙叩头。

      康熙其实已经顺气了些,听说凌啸还在跪着,不禁有些心软,这才出来看看,想叫他先滚回府中。可是现在一看到凌啸叩头,不由得想起了当日他为兰芩叩头一事,火气勃然而发。他看着凌啸的伏下的脖子,冷冷地问道:“你终于想通了?”

      凌啸一愣,你的君权思想也太重了吧,想通了还要给你跪上三个时辰,若是没想通,那不是要给你活活打死啊。

      “奴才是来给皇上请安的。”

      康熙终于忍不住了,一脚踹在凌啸的肩头,口中怒骂道:“你这养不家的东西!”凌啸脚麻腰酸,没想到他竟然会怒气勃发,竟被他一脚踹翻在地,双腿一绞,竟把康熙拌得摔倒在大理石地面上,硬生生地在额头撞出了一个大包。

      侍卫们惊慌失措,连忙扶起了康熙,康熙气得脸面铁青,头上的疼痛袭来,一阵恼羞成怒。凌啸见惹了大祸,自己无意间地绊倒康熙,这可是很吓人的大罪啊,此时此刻康熙要宰了自己,自己可是拉他垫底的力气也没有啊!求饶是最好的选择,无奈。双腿皆麻,连坐起身都来做不到,只得五体投地地磕着头。

      也许是形象太过于滑稽,又或者是凌啸这次的头磕得最真,康熙看到他冒出血的额头,忽然想起了大阴山上凌啸救驾的功劳情分,心里无端地软了,可是究竟愤愤难平,堂堂皇帝被这奴才绊了个脸贴地,赫赫皇威何在?!

      这奴才纵有大才,可是屡次挑战自己的威严,偏偏自己既爱其才,又承其功,很是棘手。康熙决定藉此给他一个警醒,对于他自身来讲也未尝不是菩萨心肠。

      “你曾救驾两次,朕也曾加官赏爵,又恃宠妄言,以救太后而得赦。今次居然绊朕龙体。”康熙俯下身躯,让凌啸看着他那红肿起来的额头大包,“那你给朕听着,这个大包足够抵消你一次救驾的功劳了。”

      凌啸瞠目结舌中,康熙已经站起身形,转身背对于他,“欣馨朕可以择人再嫁,但你却记住了,你的第二次救驾功劳也抵消了!”康熙也许是觉得用大包换性命太过于牵强,稍微缓和了口气,“自此以后,凌啸,你再也不是朕以救驾功宠爱的弄臣,想要重新得到朕的宠信,要凭实实在在的军功和政绩了,相信以后没了这层功劳的底子,你会明白如何做一个奴才和臣子了。莫谓朕言之不预也!”

      凌啸这下明白了,虽然康熙早已用爵位来酬谢自己的功劳了,可是屡次容忍自己,都是源于情分。这次康熙用一个连血都没流的大包,就抹去了情分。想那曹雪芹的爷爷江宁织造曹寅,有屁大的功劳?还不是因为有情分,得到康熙一直照顾他的子孙到自己驾崩。如今比功劳还重要的情分没了,自己这个现代人肯定会和康熙有诸多的冲突,将来还好混吗?

      凌啸被大内侍卫用棍子给轰走了。

      康熙立在西暖阁的玻璃镜前,任由太医敷药涂膏。看着这西洋贡来的镜子里,自己痛得咧嘴的模样,康熙总觉得不甘,为什么在别人看来渴求而不可及的东西,凌啸总是毫不在乎呢?难道真的要逼迫自己杀了他,做那忘恩负义之君吗?

      康熙正在感叹之时,忽见地上有白玉碎片,一抬眼看自己桌案,少了一方玉砚,不禁怒问李德全,“谁打碎了朕的玉砚?”

      李德全战战兢兢地答道,“刚才欣馨公主在这里,听到您和忠敏侯的话,一怒之下把玉砚给摔了。”

      康熙不禁一阵头痛,这个外柔内刚的女儿,表面看来最是文气郁郁,可是自己知道她是一副不把天下男人放在眼里的孤傲性子,加上个超级火爆的脾气啊,好的形容是“安若处子,怒如猛狮”,这样砸碎朕的玉砚,说明她已经怒气冲天了。

      “传朕的旨意,火速令欣馨到太后宫中请安!”

      可惜,李德全气喘吁吁地感到翠凤宫时,欣馨已经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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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 居然真有邬思道

      如果说消息的传递在二十一世纪是一个电话的事情,那么在古代也不过是一匹快马罢了。上午朝会上,凌啸拒绝康熙赐婚的消息立即给各方势力的眼线放了出去,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太子亲历朝会,自是前因后果明明白白,他这一刻既希望康熙一刀宰了凌啸,又担心【创建和谐家园】股份的事情泡汤,谁知道康熙会在处死凌啸之后,把那四分股份给谁?所以他一边在自己宫中心不在焉地批着折子,一边严命东宫长史朱天保打探乾清宫的消息。

      胤禩今天正在基金衙门主持,看到上午只售出六万多张【创建和谐家园】的时候,他越来越佩服凌啸的预见力了。奶兄雅格布快马传来消息的时候,他还正在和来凑热闹的老九、老十在感叹凌啸的才干,惊闻剧变,登时觉得心中莫名忧惧。凌啸可是他最希望收服的大臣,而且两人的关系正朝着无比良好的方向发展,尽一切力量挽救凌啸,是他现在的第一也是最后决定。

      “老十,太后平日里最喜欢你的性子,粗豪又嘴甜,现在,你立刻赶往慈宁宫,记住!进宫时刻,带上两个昆曲班子,只演《西厢记》和《梁祝》!无论你用什么方法,编排什么段子,都要将凌啸和兰芩说成是有情人。朝会之事,多的不要说,怎么切入话题,不用我教你吧?”老十看到八哥的脸色严峻,立即正了脸色。骑马飞奔而去。

      “老九,你即刻回我府上调集三十名侍卫,要在第一时间接到凌啸,只要不是押入大牢,不管他和什么人在一起,不管你用什么理由。即刻送我府里保护起来!另外派一些人手,到他地侯府去护卫。”

      老九一头雾水,“为什么派人到他府上,只要皇上不抄家,谁敢啰唆他的府邸?”

      “如果我没看错他的话,他是重情义之人,值此时刻,保护好他的家人,无论有用无用,他今后会怎么想?”

      老九点点头。不禁多看了胤禩一眼,领命去了。

      安排了他所能做的事情,胤禩写了一份请帖,交由随身小厮送了出去。这位八皇子这才可以静下心来,感慨一番。自己已经找到了凌啸的弱点,今后凌啸想不帮自己都不好意思啊。

      枫晚亭里可没有胤禩那种一言堂地状况,老四少有的优点里,多听手下意见就是一个。年羹尧正和戴铎争得面红耳赤。

      戴铎正一脸愤然,有些意气相争了。“亮公的意思是我们坐看凌啸被老八收拢?坐看太子去报复落井下石?需要说明的是,凌啸绝对是四爷如今最缺的人才!朝廷权谋之争,四爷可从容应对。不才也可镶赞一二,你亮公领兵控军也是独有门道,但财之一字,诚所需也。粘杆所耗,阖府所需,内结好侍从、外示恩群臣岂可无资费?”

      对于一个压着自己名声的青年才俊,年羹尧现在的确开始嫉妒了。自己杀了葛礼来筹措军粮,的确名震满朝,间接救了康熙的西征之军。当日是何等的威风。但是自从两人护军营一别以来,凌啸迭救圣驾于火铳之下,凭地还是血肉之躯,已在功劳上甩了自己一节。论军功,凌啸以御林军扬威关外,更是胜了自己一筹。最为恐怖的是,凌啸不仅仅是个将军,理财之才已经初现峥嵘,他日朝堂之上,自己如何争得过能文善武的凌啸?!

      年羹尧抗声道,“四爷一向恬淡无求,忽援手凌啸于重罪,上得罪皇上,下见疑于太子,得不偿失!”

      老四,听了二人的意见,陷入了沉思。凌啸之才,毋庸质疑,一月内奏折一上,京城顷狂,太子自缚。他现在明白了,凌啸的确不可以常理度之。本来,凭着军功和救驾,凌啸已经是可以在京城之中横着走地人了,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朝堂重臣,谁要是给了凌啸一个不公,皇阿玛定然不依的。可是凌啸好像完全不会做官一样,屡次对抗于皇上,而且是在儿女之情这等事上。现在如何对待凌啸,是拉拢挽救,还是听之任之,还是跟从太子打压?经过上次股权分配不公的的事情,老四知道,自己不采取行动,就会被动,所以听之任之绝不可行。问题在于,该如何行动?

      主仆正疑虑踌躇,院门口传来“朵朵”声,一个中年瘸子,架拐赏景而来,看见三人,谦恭一礼,歉道,“啊!四爷,思道偶见风景怡人,误入此地,还望见谅,学生这就告退。”说完就要扭身,老四却喊道,“邬先生请留步。”

      老四心里思量此事并非什么“粘杆”等见不得人的事情,想起这个刚来地清客似乎颇有心计,自己又刚刚费力救他回来,正是考察他的好机会,于是叫他留步商谈。

      听完原委,邬思道啧啧称奇,方今天下,还真没有人像这个凌啸一样际遇奇特,功劳通了天,却祸也惹得大。

      看到自己的感慨引得年羹尧撇嘴,这位邬先生语不惊人死不休,“此人如四爷得不到,人人皆不可得!”

      众皆诧异之时,邬思道仰首望天,看着天边地孤鸿,他在等着人问缘故。

      年羹尧年轻好奇,连忙问道:“邬先生何出此言?您如果见过他厚八爷而薄诸皇子,就知道他已经是八爷的羽翼了。”这是横在老四心头的一根刺,老八在这老党凋零之时,可是异军突起,势力大增啊!

      “四爷啊,思道来京之时,京城正为盛世【创建和谐家园】所万众癫狂。思道研之,忽觉其妙无穷。此法虽非国家生财之道。然筹资之良方一绝私家赌坊害世之聚敛,二获百姓必将所赌之孔方,于世间不义之财,调至嗷嗷待赈之饥民。”邬思道眼中灼灼生光,“凌啸此举,抛开一切恩怨不谈。于国于民,其利在于公心功德。”

      老四点头道,“不错,此法如善加执行,受惠者,朝廷与百姓也。”

      “既如此,此人于太子恩怨之中,尚未忘天下众生,见其诚公至极。”邬思道一顷前身,盯着老四。“放眼当今成年之皇子,四爷以外,有何人可以心存百姓!四爷持一腔公心,执百姓于胸中,凌啸身为抱负之人。如何不引为知己之主?”只要你四爷也是为国为民地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想凌啸投入他人的怀抱都难啊。邬思道的话很明白也很在理,不料这话一出口。三人脸上都是古怪之色,气氛一时诡异至极。

      老四怎么可将粘杆处的龌龊事告知新来的邬思道?这可是他内心最大的担忧,虽然确定了几次。凌啸应该不知道德隆多为自己府上所杀,可是谁又能保证确实如此呢?

      诺诺应付一番,老四决定静观其变,邬思道地意思也是如此啊。

      凌啸走在天街上,一时愁肠百结。

      他今天得到了他自己想要的婚姻,可是也失去了比爵位更重要的东西──康熙的情分。在这个时代,皇帝对你有情分,即使是七品小官,也有了一层保障。想那曹寅。四品江宁织造,有了康熙的情分,出入王公之府,可以平礼进出,而章彭一闲散贝勒,几月都见不到康熙的面,孰优孰劣,一眼就可以看出。

      他终于明白,一直以来,自己把封建社会的官场看简单了。这决不是他以为的企业政治。康熙绝不是总裁,皇子绝不是副总,众臣绝不是部门经理,百姓绝不是销售对象,而自己也绝不是一个策划总监!

      这里有着一个最大的区别是,人在尊严上并不平等,在生命上绝无保障!

      从绊得康熙摔了一个“狗吃屎”起,自己就耗尽了情分,再也没有了那份情分的保障,今后如果办事不力,会被削职,如果失职妄为,会被问罪,如果【创建和谐家园】结党,会被砍头。一切又回到了救驾之前那种朝夕惴惴地局面了。他不后悔这样做了,可是今后的日子他除了回府闭门当个闲散爵爷外,似乎危机重重!

      来到太和门,凌啸站住了,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一个胸膛挡住了去路。兀自低头想着心事的凌啸,看到花盆底鞋子就想收脚的他,却很失水准地一头撞上了这挺立的胸膛,要命地是这胸膛很有丘壑,也很有弹性,随之而来地是两记【创建和谐家园】辣的耳光,“啪啪!”

      如果凌啸在二十一世纪,他可以毫不容情地拳脚相加,别以为是女人咱就不打你,可惜这个并不美貌的女子是不可以拳脚相加的!

      凌啸正要跪下道歉,忽听太和门外一阵喧哗,当先一人闯进来就是一推!凌啸懵懂后退间,老九一脸怒色,正指着自己的鼻子骂道,“好你个凌啸,上次好心请你赴宴,你却乘机盗走皇上赐给八哥地玉如意?!”

      欣馨正有满肚子的委屈,忽被横插一脚的九哥给打断了,看到老九还要挥拳来打凌啸,不自觉就要阻拦。凌啸一把抓过老九地手,搁在自己的衣领上,辩道:“九爷,那如意我可是搁在花架上了,你可不能污我清名啊,你不信可以一起去看!”

      老九顺势扯着凌啸的衣领,拽着就走,“看就看,要是没有,看我不扒了你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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