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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失在康熙末年小楼明月》-第19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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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侨治见连襟威廉满脸通红,也为自己刚才听得热血沸腾苦笑一声,再次润滑道,“殿下有所不知,玛丽女王和安妮公主,都是不能处罚……”

      见两人都不再那么激愤了,凌啸知道是男人都心痛惧内名声,自己的表演至此已然到位,立刻换上一副为他们出主意的贴心状,笑道,“怎么不能处罚?在如何驾驭悍妻、骄妻、贵妻、富妻、壮妻的技巧方面,嘿嘿。我【创建和谐家园】四千年来,积累了很多地经验,威廉陛下、侨治殿下,你们可想听一听?”

      咿。还有这经验?威廉和侨治面面相觑中,不禁有些怦然心动。

      两人点头中,凌啸为他们斟酒浅酌,笑道,“驾驭妻子乃是大学问,甚至是不比治国治军来得轻松,但有两条,恩威并施、赏罚分明是不二法则!你们面对地,是属于贵妻这一类,好。就说这一类吧。她们不仅血统贵重,被国民所尊重,而且还能影响到你们的既得地位和利益。你们自己考虑下。感情若是还有补救余地的,赶紧施以满腔柔情加以挽回,若是全然没有补救的可能,就得要当机立断,使出雷霆手段。加以最严厉地惩罚和防范措施,以免影响到你们的地位和权力!”

      侨治大失所望,觉得自己收获不大。安妮要回到老情人身边去,是感情和政治的交叉目的,光用柔情能打动?但威廉则不同,听得是两眼精光直闪,他和玛丽是人尽皆知的同床异梦,感情那是从来没有建立过的,又何谈弥补?猛然凑近凌啸,威廉直接对号入座地问道,“女王是打不得。骂不得,而且还……不得的,请问殿下,怎么严厉处罚和防范?”

      凌啸嘎嘎而笑,“处罚的方式,并不一定要打骂,我也能理解,陛下和女王的生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嘎嘎,流放之,流放到一个可以让她颐养天年,却又隔绝与国内大部分联系的地方去,不就行了……要是陛下信得过我,我可以邀请女王陛下访华,一个邦国一个邦国地让她参观,保证她十年都回不了泰晤士河畔,甚至……有些消息都传不回来哦。”

      威廉的嘴巴一下子张得老大,心中狂喜万分……这办法妙就妙在,能以让玛丽去中国和黛宁厮守,换取她不和自己离婚,保证自己的王位,而且,他已经听出凌啸地潜台词,那就是说,即使身体一样不好的玛丽,在中国两三年内就死了,驾崩的消息也会能瞒得很久,能让他威廉免受提前“逊位”的命运!这无疑是让威廉如梦初醒的好主意,只是……只是超级king不该当着侨治王子说啊,玛丽死了,自己占用地,就是侨治老婆的王位时间啊!

      侨治也是精明人,他作为医生,最了解威廉顶多活得了三四年,玛丽什么的,都比不上他自己地王夫地位重要!在拥有荷兰执政身份的威廉眼中,王夫或许不算什么,可是在没有丹麦王位份的侨治眼中,这王夫身份,就意味着他可以在英国获得一块世袭领地!但要是挽不回安妮的心,别说三四年等待了,等一辈都是白搭!

      所以侨治一面对威廉表了忠心,一面也向计谋真不错的凌啸请教,态度之恭谨,使得他在请教之初就表示,自己发誓会维护中英友好的立场,甚至比那中国【创建和谐家园】还要真诚。凌啸见威廉三世虽没有立刻表态,但已经百分百意动,心情顿时大好,对侨治的话虽是冷笑,面上却装出感动状,口中道出一个笨办法,“殿下欲要挽救感情,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一个字,诚!”

      侨治再次失望中,威廉三世已经品过味来,终于问出了他最后也是最关键的狐疑,凌啸不给出一个合理解释出来,他都不敢相信世界上竟有凌啸这样乐于助人地圣洁之人,“殿下,为什么这么热心帮朕和侨治王子?能给个理由吗?”

      凌啸惺惺作态地沉默了很久,方才将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恶狠狠地说道。

      “防患于未然!帮侨治王子,是因为,我不能让菁菁因为父母全都在英国,思亲太切而从我身边离去!而之所以帮陛下,是因为……因为我很不伦地爱上了我的姑姑黛宁长公主,已经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决不能容忍,她为了玛丽留在英伦,不能容忍!!不知道,这个最男人的理由,陛下满不满意?”

      “……”两人齐皆绝倒……好变态,好卑鄙,好自私!

      超级king连人性的遮羞布都扯了,又深深符合威廉、侨治和凌啸三人的各自利益,威廉三世哪里还会不信?

      当威廉三世问凌啸什么时候邀请玛丽女王访问中国,并强烈要求一定要隆重接待和礼遇的时候,凌啸差点把肚子都笑破了。想不到担心来,担心去,想破脑袋也没想出办法,居然一个灵机一动就能搞定,难道真是阴谋本天成,鬼头偶得之?……伊丽莎白一世啊,枉你一生都当个老处女,殚精竭虑为国家振兴,安排德雷克先生抢了几十年的西班牙运金船,可曾想过,那是为我中国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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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八十五章 劳保用品哇拉里拉咙

      “超级king殿下,请留步!”

      威廉三世叫住了急于赶往肯辛顿宫逞功报喜的凌啸。即使明知道凌啸邀请玛丽女王访华,是处于他“极端自私自利”的目的,但威廉三世还是深觉自己受益匪浅,不仅帮他解决了此次的离婚危机,而且也拔除了长久以来困扰他的最大隐忧,那就是威廉再也不用担心玛丽女王先他而死了!为此,威廉三世还是觉得自己该要感谢凌啸一下,毕竟在他看来,凌啸之前很麻利地搞定中英一系列协约,现在又如此帮他个人,于公于私,都是不折不扣的友善行为,焉能不加以投桃报李?

      凌啸一看威廉的喜悦脸色,就知道他要对自己说,“缘分啊大哥,谢谢喔”之类的忽悠结尾曲,顿时暗笑一声,回身等候着看威廉给自己什么礼物。当然,人家已经送了整整一个斯里兰卡岛了,凌啸也不指望威廉会像路易十四那样送枪送炮送军舰的,可是,当威廉三世拿出一份礼物的时候,他傻眼了。

      威廉三世一拍凌啸的肩膀,得意万分地解说道,“殿下,这祟肠避孕套,是查理二世时代的御医研制出来的,已经为我国赚取到了大量的外汇……呵呵,殿下这次如此急公好义,朕就把这技术资料和专利拱手转赠,也好表达朕的一片谢意,希望我们两国继续友好下去,也希望这份资料,能成为你我之间深厚友谊的见证!”

      凌啸都恨不得哭了出来……这礼物,还真***有意思……而且对老子是废物中的废物!中国,可不是欧洲这种遍地找情人、又提心吊胆怕怀孕地淫邪国度,这玩意拿回去生产,先不说老夫子们群情愤愤责骂自己以超亲王之尊诲淫诲盗。单说成本受益上就注定做不成大事业中国老百姓居家过日子,图的就是子嗣多多益善,神经病才带上这个自我结扎;而信奉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登徒子们,本来就怀的是尝鲜爽快心思去地,会带上这个原始粗糙的玩意,“隔靴搔痒”才怪呢!要不是考虑到,它多少会因为嫖客畏惧花柳病和妓院老鸨当“劳保品”发放,而可能会有少量销量的话,凌啸真想拒绝这对中国来说的鸡肋……得,但愿坊间客户能理解“劳保用品”的概念吧!

      讪讪然谢过了威廉三世。凌啸连忙赶往伦敦市中心的肯辛顿宫,他现在只想两件事情,一是在姑姑面前炫耀自己的本事。另一件呢,当然就是要探知到复辟基金财富的所在是这就是一个男人在精神和物质上的需求,比那避孕套要现实得多了!

      肯辛顿宫其实是威廉夫妇买下才十年的一座贵族豪宅,没有汉普顿宫地那种磅礴气势,但胜在幽静雅致。很适合王室的女子居住,里面的装饰虽然新崭崭得毫无历史沉淀,却也有很多西洋式地闺趣味道。凌啸这个超级ng。无疑是从看头上还是实质上,都堪称男人中的男人,他的到来,让肯辛顿宫的阳气顿时为之一壮,不仅宫侍女仆们争相对着他的扈从们猛抛媚眼,而且玛丽女王闻讯之后,立刻依偎在黛宁地身旁前来宫门迎接。

      凌啸并没有见过多少次的玛丽女王,显然这几天都是在以泪洗面,肿成桃红的眼皮和缠着纱布地手腕。就很能说明问题,这让凌啸不禁大为苦笑姑姑的魅力。不过,现在自然该轮到凌啸魅力四射了。他一和玛丽黛宁进到女王卧室,立刻嘎嘎直笑地说了邀请访华的来龙去脉,听得那玛丽女王瞠目结舌,赫然是一副早知道这样何必割手腕的后悔表情。

      “女王陛下,那笔基金呢?”现宝完毕的凌啸,扫一眼对黛宁作小鸟依人状的玛丽,二话没说就伸手讨要报酬。

      可是,人往往就是这样,不可求的时候愿意倾尽所有地谋取,可一旦得知了出路的时候反倒要问问值不值得,玛丽女王犹豫了。对凌啸轻易摆平此事,玛丽尽管震撼,但现在的她,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自己再不称职也是英国女王,那笔财产再不光彩也是国家资产,真地全给凌啸,无疑是多少有些舍不得的,当年祖奶奶倾全国之力“聚之尽锱铢”,自己一下子“用之如泥沙”,似乎有些太败家子了吧?这也是人乃至常情,所以凌啸和黛宁都原谅了她的犹豫,静静地等候她能够醒悟过来-明白凌啸既然能轻而易举地与之,也必然能轻而易举地收回!

      玛丽女王的犹豫,没能犹豫太久,当她的心上人黛宁挣脱她的手,在凌啸小手指一勾的时候,便优雅风姿地坐到超级king身边依偎的那一刹那,玛丽就明白过来:举天下之滔滔众生红颜,自己穷一生之涯,也只碰到了黛宁这一个真正的,敢于接受女王之尊的男心美姝而已,错过这份铭心孤寂了十来年的情缘,无异于放弃掉了自己生命全部的意义!而那份被自己当年无意中截留的伯父遗嘱,自从被她冒着断头危险悄悄掩盖下来之后,英国的天也不见得塌了啊,而且因为自己的掩盖没有使得财富沦为天主教父亲的复辟基金,已经为大英帝国立下一功了!现在,当年的风险和功劳该得到回报了!

      见凌啸居然捧着他姑姑的手抚摸,而黛宁却决不反抗,玛丽的醋意甚浓,颇有自己夫君被另外一个男人轻薄的怪异感觉,要不是黛宁曾经透露过一些隐情,恐怕玛丽肯定要火了,一撇红唇,“殿下,那些财富在我随你们离开伦敦的时候,定会交到达琳的手中,希望殿下能信得过玛丽。不过,殿下又能否保证。让我信得过殿下?”

      凌啸被“达琳”一词逗得哈哈大笑站起身来,看着这个菁菁的亲姨妈,昂然抬首,一指黛宁傲然道。“陛下你无需要我承诺什么让你相信,但凡记住一句话就行了。凡是黛宁姑姑答应下来的事情,在中国,就绝对会有两个男人为她担当是一个,是她地亲哥哥、我们的最高领袖康熙皇帝,兄妹之情岂能小觑?而另外一个,就是我超级king凌啸,姑姑的承诺便是本殿下的生死一诺!”

      他一席话说出,两个女人尽皆甜蜜,只是甜蜜地角度却绝然不同。黛宁是感动于凌啸第一次当着外人。声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闻言之下心如蜜糖浇灌。而玛丽则是陶醉于,自己的“情郎”在“抄人”的口中何等的威势贵不可挡。想起黛宁的甜言蜜语而心生安全感。而对凌啸来说,都是女人的她们一旦甜蜜了,事情也就基本上无碍了,伊丽莎白一世的积蓄就姓“龙”了,所以。在两个当事人的赞赏之词下,他也觉得倍满足。

      可是玛丽这种极品pk无疑是情感细腻得外人无法想像的。她忽然提出地一个问题,真想让黛宁找个地洞钻下去,更让凌啸恨不得夺门而逃……还是咱们东方人难得糊涂,姑侄供嫁之事屡见不鲜,是不是西方人都特别喜欢较真呢?“殿下,有个问题,玛丽觉得必须先行确定,就你、长公主和我三人之间的关系,我们必须厘清了。你说。是不是一个男人的女人地女人,就一定也是那男人的女人?”

      这个问题问得好啊,问得凌啸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玛丽。想说是,却绝对不能包括这风韵女王,想说不是,却又不知道如何给她解释苏瑾石玉婷等人,不仅有天悬真假二日之复杂,而且其中还牵涉到诸多辈分的事情,一句话,只能用王蓉的一句歌词来描述,“……乱得是哇拉里拉咙!”

      支支吾吾了半晌,凌啸也没能解释清楚这个问题,再看见玛丽居然有些嘲笑眼神的时候,凌啸不禁有些恼羞成怒,解铃还须系铃人,把问题往黛宁身上一推,他逃也似地辞别回了汉普顿宫。

      不曾想,回到了汉普顿宫得凌啸,却依然需要回答问题……来自安妮和菁菁的质问!安妮显然是得到了侨治的通知,已然明白凌啸公开表态,不支持蒋靖果和她长相厮守,前来讨个说法。而菁菁显得别有一种幽远凄楚,试问天底下谁不愿意生身父母能再结伉俪?

      对此,凌啸真地无法给她们明言什么核心利益之类的,那实在太过于冷冰冰,不是一家人该有的做法。

      当着安妮的面,凌啸也不好直言蒋靖果怎可抛弃国飞库网内妻子的话语,而有菁菁在场,他也不好教唆安妮“脚踏两只船”,只好含含糊糊地说道,“蒋先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有些事情必须要回去交待。而您费尽周折离婚后破镜重圆,加上还可能寻致丹麦的反目,会让贵国朝野上下颇难接受,对公主您并不是件好事……我有一个建设性的意见供您参考,侨治王子在乎的并不是您本人,而多半是作为王夫地封爵和领地……呵呵,到时候赏给他之后,一脚蹬开的难度就小的很多……”

      他的建议充满了东方的隐忍智慧,的确有建设性,虽然是过河拆桥的卑鄙,可是安妮却听得很仔细,面色渐渐地平缓下来。她正要说话,就忽然看到,中国的胡涛侯爵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大呼,“爷!俞备役王储,刚刚得到了开罗传来的消息,奥斯曼帝国的大军,已经重新夺回了埃及!王储他……他要求见爷呢。”

      凌啸一听,没有多说废话,叫一声传之后,对胡涛吩咐道,“给分散出去的十三爷十四爷发出军令,加快任务完成速度……开罗,开罗,戏台子已经开锣了……去告诉戴先生,让他请求英国海军,支援我们二十名能准确测量经纬度的海军军官,我们要准备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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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八十六章 是大国,就得玩拯救大兵!

      1699年二月十日,中国使节团结束了为期四个月的欧洲访问,在英国朴次茅斯港起锚扬帆,踏上归国的航程。

      此时的舰队,早已经不再像凌啸出发时候那样单薄,除开十艘勤王海军战舰和太阳王赠送的五艘战列舰,不仅有英国为护送玛丽女王访华的十艘战舰,而且还有随使节团出发的庞大商船队,用于装载英法两国交付的首批设备和各国王室回赠的礼物,也用于载送众多国家的回访使节和两三万招募来的学者、教师、匠师和女仕。

      喜拔你牙号旗舰上,众军将看着连绵海上数十里的舰船壮景,不仅仅是凌啸,就连十三阿哥几人都在嗟叹不已,但愿,这花光了斤把钻石的付出,能让我们大清在若干年内也能有这样规模的远洋船队!

      胤禵收回了深思眺望的目光,长叹一声,“哎,王勃作《滕王阁序》说,覆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姐夫,现在我才明白这其中的深深思乡之情。我真想一觉醒来,就能看到皇阿玛他老人家……归心似箭啊!”老十四这一拽文,不等凌啸说话,胤祥对弟弟的少年强说愁滋味,顿时就笑了,“这个愿望嘛,简单,姐夫不是说过,有种植物人可以昏睡几个月吗,你哀求姐夫把你痛打一顿,打成植物人,不久能一觉醒来就到家了?”

      两人毕竟少年心性,顿时笑骂嬉打成一团,凌啸却满脸冷然庄严,看看闷声不语的埃及王储喻备役。对一旁的舰队提督杨成碧和总兵钟闵同下令,“杨钟二大人,鉴于本王对埃及王储喻备役殿下的承诺,你们即刻传令下去。我勤王海军舰队和凤凰二旗,马上与商船舰队分离,以最快速度绕过好望角,直扑红海苏伊士湾再次登陆,打击攻占开罗地奥斯曼军队!”

      这个之前毫无征兆的决定,让众人愕然一愣,直愣愣地看着凌啸和喻备役两个当事人,实在揣测不出超亲王承诺了什么。

      杨成碧和钟闵同面面相觑。他们都是水师宿将,要说他们不喜欢厮杀打仗,那是假的。可两人掌管勤王海军已经多时,对海军现在的状况了解地很深刻舰队忽然增加了五艘主力战舰,司乘和战斗人员都是奇缺。要不是向那些运输商船公开招募了些水手的话,勤王海军十五艘战舰的驶航都成问题呢。再说登陆袭击,那可是要炮战和陆战的两栖式进攻,没有了上次四十余艘战舰的五国联军规模,实施突然打击。加上中国和奥斯曼帝国已经反目,苏伊士湾又那么深那么狭窄,岸炮炮台密密麻麻。行踪和战术目的难以掩藏,如果全靠中国海军,恐怕难度很大啊!

      两人望着超亲王紧绷的嘴唇,知道凌啸开战的心意已决,军令如山之下,他们马上扎然领命。杨成碧知道凌啸还是有听从谏议的度量,起身毫不犹豫地讲出了勤王海军的现实困难,思索着建议道,“王爷。那些英法地商船全是武装有炮火的,水手又多,末将请示,能不能请他们给予我们火力和人员支持?”

      “不行!”

      凌啸摇摇头,决然道,“一切铁的军队,无不是在战斗中学会战斗!古往今来,军队战立就分软硬之说,武器装备决定优劣,士气和战技决定生死,我大清勤王海军,若是处处仰仗他人,不能学会独立作战,不敢打硬仗、打惨仗、打死仗,何年何月才能够驰骋大洋,建立起纵横四海如平地地强大深海海军?何时才能够打造破其国门、灭其宗嗣的两栖海军陆战队?又在何时,能拥有我中国拱卫中坚、调剂政经的殖民体系?!”

      “大丈夫建功立业,需粪土今生万户侯,垂涎千古身后名!”

      说到激动处,凌啸将双拳握得筋骨处发白,亢声如雷,“两位将军,你们就是我大清海军陆战队的创建先驱,要有勇气,也要有担当!本王再把剩余西禅寺扈从全交给你们,传令下去,载乘之所有蒙古骑兵和披甲扈从,务必在前往苏伊士途中,学会驾驭风帆、调转船舵和火炮轰击一切水手技能,让他们成为真真正正的两栖战士!”

      这一番掷地有声地铿锵之言,说得众人热血沸腾,轰然诺命。

      便是那马木留克的王子喻备役,也被凌啸的壮志所惊呆,一面深觉大丈夫生当如此,一面却在心中沸水般思量,在凌啸地心中,不会把我埃及也当成殖民地一样的剥削吧?他的疑问,很快就被一个人间接地问出来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先生戴名世,也听出了凌啸的潜台词,那就是不怕牺牲和损耗,也要打造一支强悍的两栖海军。所谓善不治国、诚不当官、义不经商、慈不掌军,混迹仕途权谋,需要堕落的智慧,而图谋国家强盛,却是需要高尚智慧,而且是深明“舍得”之道的大智慧,所以对凌啸的这个决心,戴名世很赞成,并且很佩服。

      但是,动心忍性地打造强大海军是一回事,为埃及牺牲太大又是另外一回事,值得吗?!至少,戴名世认为,卷土重来地突厥军队数量和战力全部不明确,现在咱们也贸贸然卷土重去,兵凶战危的,弄不好灰头土脸,还需要卷土重去好几次呢,那样的话,容易让中国在图谋埃及的战略上陷入被动,还不如原定计划的从国内调集大军前来呢!

      戴名世笑道,“王爷一席话,说得我一介书生,都想以三尺微命投笔从戎了,呵呵,真是我大清朝图千年安的中流砥柱。不过,请王爷示下,咱们这次登陆作战,主要的战术目的是什么?还请王爷指点它在整体战略中地作用。”

      听到戴名世把这次行动定义为战术。凌啸就知道先生实际上表示了否认的态度,只是当着众属下不便明言罢了,甚至戴名世还有些略微责怪自己事前无商量的意思。见老十三和老十四也是茫然点头的样子,凌啸笑了笑。这次行动,本就是凌啸自己地临机独断之举,其目的之所在,康熙、邬思道和顾贞观都能够闻弦歌而知雅意,但戴名世却不行,因为他没有当过官,老十三兄弟又年轻了些,阅历不够……有些大局层面上的事情,凌啸还要点拨他们。

      在众目睽睽下,凌啸走到喻备役的身旁。猛然拍拍他的肩膀,却在喻备役吓得想要战抖一下之前,霸气、豪气、正气全都勃然而出。“先生,诸位,我中华乃是礼仪之邦,泱泱大国。何谓泱泱大国?坐视埃及子民遭受涂炭,那是病怏怏的大国。真正珍视每一方百姓福祉,才是浩然存于天地虽远必诛的泱泱大国!所以,既然是天朝。既然是大国,咱们就必须拿出大国的气度,展开天朝巨翼,庇护腹下之卵,以坚其志,以慰企盼……于是,咱们也要玩撤侨,将大量酋长们的家属救出……哦,也不对。妈的,埃及是我国领土,酋长们是我国贵族,怎么算撤侨……是咱们要拯救大兵瑞……哦,也不对……”

      豪气,因为最后找不到合适地表述,让凌啸深深觉得辞不达意而郁闷:拯救大兵瑞恩最贴切,却偏偏不能用。但郁闷归郁闷,效果却比慷慨之言更要好。

      咚!瓜砰砰砰!

      埃及王储喻备役,终于像所有中国人一样,给凌啸行了一跪三叩礼!他亲耳听到超亲王的这一态度,被这种泱泱大国的气度所感佩,也只有在这一刻,他才深信,中国和奥斯曼帝国地横征暴敛是有本质区别的,也只有这一刻,他才真正地放弃了屈辱、悲哀和国户之见……一百多年来,埃及作为奥斯曼帝国的一个行省,再成立独立王国的社会基础大受削弱,国际环境也很不利于它这洲际要地独立,与其苦苦谋求独立到酋长联军荡然无存,还不如就抱住中国这样的大腿!也许这大腿伸太远之后并不太强势,但至少从超亲王地口中听来,似乎这大腿并没有打给埃及肉以自固的心思呢!

      戴名世和胤祥胤禵,却没有想到大腿不大腿的,他们全都被凌啸地阳谋震撼了。

      所谓奇以治军谋权,正以治国谋国,想不到堂堂的流毒亲王,在“奇”的方面出类拔萃,在“正”的方面也傲然不俗……看来,此次作战,凌啸是把它当成布化王道来对待的,无论成功与否,一方面可以让埃及的那些酋长们安心,告诉他们,中国没有放弃埃及子民,再大牺牲也不会放弃,铁心等待中国日后的大军光复吧!而另外一个方面,则是威慑一切觊觎中国领土和小觑中国决心的敌人。而最后的一个作用,他们都能预见到,凌啸一定会在战后,把这件事情好好包装,四处宣传,力争打造出一个“中国最和谐最护崽:地光辉形象,以便于日后殖民事业减少反抗阻力,打造和谐的“大中国共荣圈”!

      三人隐隐觉得,虽说彰显国威震慑敌人,需要大大的胜利,可是从这最后一层意义上来说,也许成功歼敌的意义,反倒不如牺牲得更悲壮一点来得煽情呢!

      凌啸当然不是拍狗屁煽情影片的,他需要胜利,至少是姿态上的胜利,当然,怎么样既让这场战斗好看得收服埃及人心,又减少损失,那当然是不能当着喻备役的面交待的了。

      哼,真拼得老子的舰队和骑兵七零八落的,谁给老子去占领东经120到160度,南纬二十五度到四十五度的澳大利亚?呵呵,值此各国回访使节都在的机会,不堂而皇之地面对国际社会,宣誓这是中国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土,难道偷偷摸摸地不成?

      领土法统法理重要啊,天赐良机不可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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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八十七章 凌祸之称已经落伍

      天赐良机不可废!

      京南十里亭在望,囚车中的岳仲麒,被一阵酒香所吸引,看见散布在官道两旁的护兵,起先还心如死灰的波澜不惊,但等他看清楚亭中坐着的人之后,顿时心中大喜,连声向押解他上京的兵丁叫嚷道,“停车,停车!无非西菜场一剐嘛,你们用得着虐待本大将军,让无酒不欢的老子馋成这样?去,给那亭中的人说一声,我岳仲麒要见他们一面,讨些酒水喝……嗯?敢不去,不怕老子咬舌自尽,让你们无法交差吗?”

      “……你!”押解的领头把总,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拽的钦犯,居然这么说话,当自己是跑腿得?把总本待一鞭子抽过去,无奈听到岳仲麒以死相逼,立刻就没了脾气,上峰可是交待过不可出了什么差错,好生押解进京明正典刑的。那把总吞了一口唾沫,心中恨恨暗骂几声,就要纵马向十里亭前冲去,但他没想到,那些看似闲散的护兵们根本不给他机会,挥舞得鞭子呜呜作响,啪地几鞭子抽来,喝道,“六省经略豪军门、福建巡抚顾大人在此,不得放肆,下马!”

      把总大骇,这些人的名头之大,那是如雷贯耳的,品衔爵位之尊贵,焉是他这芝麻小军官能失礼的?把总一面将这笔鞭子账记在岳仲麒的头上,一面赔笑着把事情说了一遍,请护兵们前去禀报,不过,门栓儿依旧不好拉,护兵们嘴角一奚。“我家军门与抚台大人是来进京觐见皇上的,岂是什么死囚都能想见就见,想讨酒水就讨酒水的?给老子滚!”

      把总怏怏而返,岳仲麒大火。把镣铐弄得叮叮当当地响,脚踢囚车栅栏放声大吼,“邬思道!邬思道,怎么,看到岳仲麒落得如此境遇,要去千刀万剐了,马上人鬼殊途啦,你都不肯拿些酒水来,还有没有一点点的故人情分?雍王府里,我老岳还和你吃过饭呢!”

      这一闹腾。总算是惊动了远处亭中地众人,不仅邬思道坐着轮车过来了,而且还过来了两个年轻人和一个中年人。那中年人。岳仲麒并不认识,但他猜得出那是顾贞观,因为他认得大侍卫容若,也知道豪成是比凌啸大不了一岁的堂兄。

      不过,认不认识人。对即将要凌迟处死的他来说,都不重要了。

      岳仲麒在乱军之中逃窜了出去,甚至还想要带着千余亲兵逃出国外。可惜四海之内皆王土,逃窜几月下来,不仅人越来越少,追兵越来越多,赏格越来越高,而且他自己在西南剿匪数年,惹得那些土司们都不待见他,争相来攻,好不容易转战到了云贵。却在穷山恶水里,反倒是被亲兵们出卖。要不是康熙怕他【创建和谐家园】,威胁要把他岳家五服之内全都杀绝,让岳飞没了嫡系后人,否则岳仲麒还真不想去受那千刀万剐之苦,供康熙杀来震慑世人-人都马上要做不成了,还有必要认识谁谁谁的?

      所以,岳仲麒没有理会其余人,径自对哑然苦笑地邬思道说道,“静仁先生,我岳仲麒只想喝上一次能酩酊大醉的酒,你给还是不给?”

      邬思道长叹一声。故人各为其主,敌手落得这般田地,没有碰上是没碰上的话,既然碰面了索要酒浆,穷途末路的,焉能不给他喝上一顿壮行?但豪成却止住了先生的慷慨,笑道,“我替先生给,但有一条,这顿酒不能白喝,你需要给我好好讲讲如何剿灭西南土司们的经验!说得好,说得有利于国家社稷长治久安,岳将军,我豪成说不定还会向皇上求情,帮你家家属讨些法外恩典。如何?”

      豪成一席话,邬思道等人全都是一愣,迅即便清醒过来。是的,岳仲麒和年羹尧曾经在四川剿灭不少叛乱土司,不管怎么说都是有些经验心得的,如今豪成受命去六省推行改土归流,垂询一下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岳仲麒却恨透了凌啸,也捎带上豪成,焉是那么好相与的?他将军之色不减,仰天长啸一声,傲然道,“要给便给,不给便罢。我岳仲麒的家人再怎么法外开恩,也免不了给人当奴仆挨打受骂,当营妓遭军士【创建和谐家园】,与其那样屈辱过活,玷辱先人,倒还不如随【创建和谐家园】干净净地死去。哼,我岂能受仇家这嗟来之食、嗟来之恩?”

      押解把总见话已经说拧了,生怕这死囚惹得几位大人们不爽,立刻就对豪成等人一跪,要下令囚车起行,但豪成却叫了一声慢。他和凌啸不同,最喜欢粗豪汉子,见岳仲麒此刻依然有些豪气风骨,也不多想,亲自去亭中拧了一坛杏花村,“岳仲麒,这不是嗟来之酒,也不是施什么恩,是为你叫唤我家先生一声而给地。倘使日后有缘碰见岳家人发配到我军中,也看在先生面子上善待。去吧,故国三千里,哨营二十年,人生一梦,走好!”

      说罢,豪成转身就走,却让岳仲麒心中不免有些狐疑,又有些悲哀,匆匆让那把总斟酒喝上一碗,对四人的背影叫道,“豪成,我岳仲麒,活着就不喜欢欠人什么,死前更不愿意欠上人情债!告诉你,打反叛土司,其重者三,一曰造精准便利之炮,能入深山攻其寨,二曰迁土王全家,礼遇入都市灭其威,三曰铲其田土、焚其庄寨、卖其茶山,绝其聚集之途,逼土民入平原务农事,迁【创建和谐家园】入山务林活!三者如一,几年即安!”

      亭中豪成意外而喜,拱手相送囚车远去,久久不语。

      吴下阿蒙,当刮目相看!邬思道和顾贞观暗赞豪成好一招欲擒故纵的时候,容若有些疑惑地问道,“岳仲麒说得有道理啊……可是,两位先生。这岳仲麒说得头头是道地,他当日在四川当差,为何不照此施行,要是如此的话。土司们不早就土崩瓦解了?”

      “呵呵。”邬思道在盘子中夹起一片葱绿地白菜,边吃边笑道,“公子,你没有经过地方政务,所以有所不知。岳仲麒知道怎么灭土司流弊是一回事,但你想过没有,整个大清朝的武官当中,除了我们勤王军之外,就数他四川军官升得快,为什么?因为他们长年累月有仗可以打。而且,还是每打必赢的仗,你说。这么好地军功资源,这么好地升官途径,就算是岳仲麒想灭掉,别人也不许他灭掉啊。他之前要是胆敢放一句话出来,说要连锅端掉土司。立刻就会有人千方百计地诬陷揭发他的劣迹,把他掀下马来,连官都当不成呢!”

      拥敌也可以自重。护敌还能够发达?!容若地确没有想到过,剿匪的军营中竟然也和官场一样,还有这些喔龊文章!当即倒吸一口凉气,指着自己的族弟豪成,讶然得说不出话来,但意思却很明显-豪成此去镇守平叛,不连锅端,朝廷追究他失职,连锅端又会得罪六省中靠此升官发财的人。岂不是两头受气?若是本地朝廷武官暗中资敌起来,那豪成的差事岂不是要黄汤了?!

      豪成转身过来,见大哥指着他,已然明白其所想,却不愿意在见到康熙之前多说,笑问着岔开话题,“大哥,我看到邸报说你本该去西洋,给啸弟和两位阿哥宣旨的,怎么居然还在京城之中?是不是卢嫂怕你去西洋乱来,大发雌威让你推掉了差事?”

      他这一问,同来的顾贞观也是好奇,邬思道却是心中清明,一倾上身,低声说道,“京中有大事发生了,容若公子的差事取消了,六名六科给事中,全部执行祖制授权,封驳了皇上褒奖二公子和两位阿哥地圣旨!所以我们才在你俩进入驿站前,先来知会一声。”

      豪成和顾贞观大吃一惊……这可是朝廷在开国以来,第一次封驳了皇帝地圣旨!

      六科给事中,是朝廷的独立机构,秉承圣人之要义,设立地所谓监督皇帝和六部国政的机构,六位主官品级才七品,却权力不小,执掌侍从、规谏、补阙、拾遗的要务。可是,虽然他们有封驳圣旨的权力,前明也发生过几次,大清朝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可不是明朝那种内阁制度啊,谁会没事干,把皇帝的面子在地上踩,不要命了?所以清朝上上下下,都是把他们这权力当成聋子耳朵来看待地,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聋子的耳朵居然发飙了!

      豪成喃喃道,“不会吧,是什么事情让六科……”

      容若痛苦地自酌一杯,苦声道,“是从巴黎发来的使节团密报,里面有好多啸弟给皇上地建议之言。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曝光了,而且还是全文抄录,在百官中传得沸沸扬扬,前两天,马上就发生了六科联手封驳圣?的事情。唉,皇上差点气疯了,已经将所有御书房和乾清宫人员下到天牢,发誓一定要找出泄密之人,将他剁成肉酱!”

      邬思道投下筷子,显得有些焦躁,沉吟道,“大公子,贞观兄,此事不在于谁泄了密,也许是皇上身边的人,也说不定是一路送信而回的勤王军军官,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整个官场、士林和儒界,全都得到了这些密报,群言愤愤,群情汹汹,凌祸之称已经落伍,圣人毒药之称,遍及街头巷尾!”

      豪成和顾贞观的脸刷地一下子白了……在这个世道上,什么都可以毒,甚至毒倒皇帝,也会有人追随你改朝换代,但唯独有孔夫子,你是不能给他下毒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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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八十八章 好一盆不得不扣在头上的恶狗屎

      邬思道给他俩递过来一份抄录的密报全文,然后静静地等他们细看。这份洋洋洒洒不下万字的密报,顾贞观才和豪成老半天才看完了,但还没完,容若又递上来京中官僚们写的讨伐揭帖。全部读完,他们才是真正了解到,凌啸为什么会激起众多读书人的义愤。

      从时间上来看,这份谏言是凌啸和两位阿哥,在刚刚抵达巴黎,就刚刚和教皇冲突,并报告八百万两银子和菁菁身份之事而做的汇报,其主旨是报告好消息,这本是好事中的好事,但千不该万不该,凌啸根本就没有想过,这封密报会泄密出去,所以,其中就八百万两银子的使用、和针对与教廷关系上,凌啸有感而发地加入了很多看法,而最不能为士大夫所接受的,有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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