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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却是回到了遭炮击残破的养心殿。
在十几个一样走投无路地亲信环卫下,手端一杯浓茶【创建和谐家园】在九龙壁下,望着目瞪口呆赶来的胞弟,雍正笑了。
“胤禵,终于是你来了。唉,也对,老十三不忍心来看他四哥死去,凌啸这家伙有邬思道帮衬得奸猾无比,只有我的傻弟弟会一门心思地冲进来。也罢,俗话说,生有爷娘死有地方,额娘已经死了,阿玛不会见我,弘时又被掳走,有亲弟弟送终,上天待我也不薄啊!”
胤禵却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全身颤抖地哆嗦嘴唇,喃喃道,“……奉先殿……奉先殿……”
雍正放下手中官窑青瓷茶杯,哈哈一笑,“哦?你先去地奉先殿?哈哈,怎么样?十四弟,觉得壮观吗?皇阿玛的三十六个妃子一起上吊,何其壮观啊!……嘿嘿,反正他老人家早就十年没有临幸额娘了,呵呵,哥哥帮额娘杀掉所有狐媚子,你该高兴啊……再说,哥哥长久以来就怀疑,皇阿玛即使没有龙阳之癖,也有龙阳之心,要不然,他怎会留下一个让我这么难得收拾的凌啸?!哼,哥哥是讲孝道地,帮他老人家把不喜欢的女人全给杀了,清静啊。哈哈!”
面对比三阿哥还狠一次性屠尽母妃的哥哥,胤禵除了认为他已经疯了之外,还能说什么?现在的他最希望的一条,就是在自己已经派人去请的王公大臣们赶到之前,哥哥不要先【创建和谐家园】了。可要人死很容易,要让全无活下去希望的人活,却很有难度!心中这样想到,老十四口里叹息地挑话茬,“哥哥你做这么绝,又是何苦啊。文觉马齐等人暗害皇阿玛,难道不是他们自作主张?你是天坛地坛拜祭后登基的皇帝,皇阿玛最多是囚禁你,何苦呢?这样,咱们兄弟想想,一定可以找到办法遮掩,我已经命人封了奉先……”
“秦苟儿,宣诏!”雍正却一口打断了老十四。
“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有京师各府诰命夫人干涉京畿军务,朕逮十几人入宫,行以腰斩之刑。刑罢,一妇却未速死,以手沾血连书七惨字于地。朕退而心不忍。夫君王率臣民,当以仁为先,着自今以后,剔除腰斩于五刑之中,举国不得再用此不人道之刑!钦此。”
不人道你还用来腰斩人家?
胤禵苦笑一声,却见秦芶儿并不停止。再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检视熙朝当日之奏章,见江宁三民训导司衙门上奏之《贱民生计艰难折》,览罢泪沾满襟。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当一视同仁,着即日起,豁免天【创建和谐家园】民丐民惰民之贱籍!钦此。”
老十四忽地明白过来,哥哥是想通过这些他没来得及施行地仁政。告诉天下人,他其实可以当个仁君,只不过情势所逼,也来不及罢了!
胤禵正思量着,却听秦芶儿又宣一旨意。实实在在地证实了自己地猜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登基之初,迫于政荡不稳、强臣胁迫之形势,不得已殊格厚赏王公大臣以爵禄,倍增京畿驻军之饷银待遇。此诚为饮鸩止渴、虚耗国库之弊政!着尽废黜前颁之提拔、册封、加饷诸诏书!钦此。”
听到这里。雍正摆摆手令秦苟儿退下,再看向老十四的时候,不禁有些哀哀的不甘之色。惨笑道,“弟弟,哥哥也知道,皇阿玛绝对不会把这些旨意明发天下,不过是哥哥自我安慰罢了,你想要笑就尽管笑话吧。但笑完之后,哥哥在去陪额娘之前,有些事想要和你讲。”
亲哥哥哀窘到这个地步,胤禵也忍不住有些痛心伤怀。一面焦急地盼望王公们前来做个旁证,一面却泪水不争气地滴落下来,真诚地说道,“……哥哥,弟弟听着呢。”
雍正也眼角潮润,感慨道,“弟弟啊,额娘为什么帮我,其实并非不喜欢你,她曾经要我定要保你一世无忧安享尊荣,冲这一点,即使你在乾清宫百般为难哥哥,我也没有杀你。弟弟啊,哥哥的纸钱就免了,额娘在天之灵,鬼旅艰辛,你别忘了给她老人家烧点纸钱,平日里吃不完的鲜果鸡鸭,不要忘记在供桌上摆一下……额娘疼你呢。”
“哇!噢~嗷……呜呜……”胤禵毕竟是少年,听到哥哥人之将死地善言,哪里忍得住满腔悲苦涌上心头,嚎啕大哭起来。
见弟弟哭个不停,雍正傲然一扬头,“好了,你别哭了,哥哥是要【创建和谐家园】,可不看咱们血脉相连也得看额娘面子,绝对会在外人赶来之后再【创建和谐家园】,不会让你担负屠兄嫌疑的。有件事,必须在别人到来前,帮你做了,也是帮哥哥自己做了!来呀,拖出来!”
一声拖出来,就见两个侍卫自大殿上拽死猪般扯出一人来,胤禵定睛一看,忍不住大吃一惊。被绑得像是粽子一样扔到雍正面前的,赫然就是昏睡中的废太子胤礽,他们俩的二哥!
雍正看着老十四,眼光忽地有些柔和,话却有些冷意,因为他显然要做些残忍事,“弟弟,哥哥功败垂成,寄望于你了。我在大内曾见过皇阿玛的记事手札,上面已经排除了老八的继位可能,大哥、三哥死了,我也要走了,你剩下最强劲的对手,就是二哥了。今天我废了他,从这方面来讲是帮你的。”
胤禵心头狂震,废太子死而不僵,的确是自己地一大劲敌,借雍正反正要【创建和谐家园】人的手除去,当然好得不得了。
正狂喜之时,不料雍正却狰狞着脸,厉声喝道,“但是弟弟,你给哥哥听清楚了,你得保证,和老十三的竞争要公平,要光明正大,你是哥哥的最血亲,他是哥哥的最友亲,要是耍阴毒搞伤害他地性命,哥哥死了也化为厉鬼来找你!”
老十四大惊,只顾得拼命点头,到最后还发了一个毒誓,雍正这才饶过了他,一把抢过侍卫手中的钢刀,将昏迷中的胤礽抓起来,刀锋猛然向其胯下刺去,痛得那废太子剧痛而醒,哇哇大喊着痛声嚎叫。
不曾想雍正还不罢手,却也不像老十四预想的那样杀掉,而是刀锋一转而剐,竟然将胤礽胯下要害活生生割下。直到胤礽昏死后,雍正才提着那物事,笑着吩咐秦芶儿等人为废太子撒烟灰插羽管,愣是造出了一个皇族太监。
妙啊!【创建和谐家园】比杀要好!胤禵这才知道哥哥心思缜密,竟是活生生送自己一个救出废太子的功劳!
老十四正要拜谢,却见雍正举起那“小二哥”,满脸清泪。四溢,至情至哀地呼唤道:。“姑姑,我地黛宁姑姑,您看到了么,禛禛为您报仇了!姑姑啊,禛禛每日每夜都在想为您报这奇耻大辱的仇啊。凌啸他没有为您办到,禛禛办到了……姑姑……禛禛要走了,禛禛当初为保护你而组建的粘竿处也没了,再也不能保护你了……”
胤禵傻了。他是第一次听到哥哥竟然还喜欢姑姑,黛宁长公主,也是第一次明白过来,雍和宫粘竿处地组建初衷,竟然不是为了争夺帝位,而是为了和太子抗衡,保护黛宁长公主不遭太子的毒手!
想不到哥哥面临生死的此时此刻,竟然还想着为心爱的女子了偿夙愿!胤禵又惊又佩,刚刚想劝劝沉痛中至情至性的雍正,却见雍正不以曾是九五之尊的高贵,一下子跪倒在自己面前,痛声哀求道,“弟弟,哥哥求你一件事,请你务必帮我办到,好不好?”
“是照料弘时吗?哥哥放心,亲侄子我会……”胤禵知道即使自己不管,康熙也会保弘时一世平安的。不料,却见雍正摇摇头地看着手中的那团血肉,胤禵恍然大悟改口道,“我明白了,你是希望我把二哥的阳物送给黛宁姑姑,告诉她你帮她报仇了,是不是?这不难啊,只要姑姑不出卖我们……”
雍正面露喜色点点头,却又摇摇头,毅然决然地说道,“不!哥哥求你把这肮脏东西送给凌啸,再让他拿去给姑姑,告诉姑姑是他自己报地仇!弟弟,我要你一生一世保守这个秘密,也要你一字一句地转告凌啸:黛宁姑姑一生凄苦无依无靠,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最是无人真正疼爱于她,他凌啸要是敢负了我姑姑,忘记了照顾之责,我胤禛在地狱里要他十八代祖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股敬意再也忍不住,自老十四丹田肺腑生起。哥哥或许阴狠刻薄,或许杀孽深重,可换了任何一个不愿俯首认输的人,谁不如此挣扎一下?但仅凭最后的这点情深不渝,老十四就得敬重他!
胤禵竟是忘记了雍正有何办法让死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亢然挺胸道,“哥哥,你放心,凌啸有你这样的情敌是他的荣幸,若是他真的敢对不起姑姑,我老十四第一个就弄死他全家老小!”
突然,宫外脚声嘈杂,显然是王公大臣们来了。
分别的时候到了,老十四的眼泪哗哗流淌起来。
雍正却恬然地看着老十四笑了一下,猛然站起身来,看着跨进来的裕亲王笑道,“叔王,警告你家瑾虹,不得容不下我姑姑!”
裕亲王大愣,将死之人还威胁活人?正莫名其妙间,就见到雍正皇帝横刀搁在脖子上,仰天长笑道,“江山美人孰为重,沧桑难求长相依。东华一梦苦不堪,离去但见蝶依依。”
“~哥哥!”
“皇上,等等奴才!”
九龙壁,海棠树,十几蓬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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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书名为什么叫康熙末年?!
随着康熙帝连夜赶回紫禁城,康熙三十七年春的这场复辟大战,到二月初六的清晨时分,已是完全停止。但因为这次大战,清帝国所承受的伤害是巨大的,几乎遍及了整个社会的方方面面。
凌啸望着损伤泰半的勤王军欲哭无泪的时候,整个北京城里,上万户因为炮战而丧失家居亲人更是欲哭无泪,那些战死的京畿军家属此外还担惊受怕!
而百官惊惧朝廷会不会追究接受“雍正朝”伪职,来一次大清算的时候,除了二阿哥胤礽抚裆痛哭外,有了机会的皇子们,无一不是常常从梦中笑醒!
等京畿驻军被西北风尘赶来的边防军所取代的时候,京师里面开始悄悄流传起,皇上之所以“舍近求远”不用福建军,乃是因为不信任驸马爷的流言!
而当史官惴惴不安地把这次大变定名为“戊寅之变”的时候,满朝文武私自揣度、翰林学士扣破脑袋,也想不出朝廷如何掩饰这大爆皇家丑闻的事件!
至于各地递上来的奏折显示,蒙古、【创建和谐家园】曾在戊寅事变期间悄悄聚集兵马,海上五国舰队谈判趋于强硬、罗刹开始不动声色增兵边境等等这些,朝廷各方连舔舐累累伤痕都来不及,哪有人顾得上在意这些边缘之事?!
凌啸是在意这些事的,只不过,他现在还有必须要更在意地事情。满朝衮衮诸公中。只有他一个人,打一开始就意识到了:“戊寅之变”对中国的影响,定将十分深远!
因为,受伤害最深的人,是康熙!
帝位失而复得!禁宫弹痕累累!军队死伤惨重!儿子一死一残!后妃全被吊死!君名大受蒙尘!盛世突遭重创!──康熙皇帝,如果他的心还是肉长的。那他肯定是不胜痛楚的,要不然,康熙为何把自己关在慈宁宫内整整五天都不肯出来?不是背着人和皇太后抱头痛哭是什么?!
谁,包括邬思道和凌啸在内也无法去预测到,康熙会受到什么样地心灵【创建和谐家园】,从而产生什么样的心理变化,进而对各人的个人命运造成什么样的命运福祸,最终对九州万方诺大帝国给予什么样的国运未来?!
五天来,凌啸在拢集飘零四方的亲人带领勤王军收殓烈士之余,最关心的就是康熙了。这不仅仅是亲情感情上的关怀问题。也不是凌啸自己个人命运的沉浮问题,是事关整个中国走向强大和没落的问题。曹操都说过,不忠不孝都不要紧,只要有才就好,可见才干韬略地重要性。而曹操敢于这么说。这么用人,那是因为他身处最高位,可以驾驭不忠不孝的人,但是康熙呢?康熙无疑雄才伟略,但谁能驾驭康熙呢?中国未来的走向。也许并不惧怕康熙不忠不孝,但要是康熙被“戊寅之变”打击得颓废保守,那可就真是要了凌啸的亲命了!
但这五天。凌啸每次进入满目疮痍的大内给康熙请安,太后都派人出来告诉他,皇帝心绪不好,拒见。
这就未免更加让凌啸发慌了,学过地心理学知识越多,他就越发六神无主,就越发对万余勤王军将士的牺牲价值感到怀疑,甚至在心底深处开始质疑当初决定勤王的决策,“邬先生。你怎麼不说了,接着说啊!咱们不是说好了吗,那怕是咱们揣摩皇上的变化不准确,可我们把所有可能的心理变化都列举出来,也可以当作参考,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提雍正帝干什么?!”
邬思道忽地把手一摊,不胜其烦地斥责道,“二公子,所谓养移体,居移气,你既然以国家振兴这样地大事为目标,就该要好好体念一下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胸怀气度!不错,皇上经此大变会心绪急改,但无论他怎么改,你以不变应万变,待之以诚、事之以忠、伺之以孝就够了。只要当他意识到天下人都可能变心,而独独你决不会的时候,你地影响力就会与日俱增,到那时候,就算他变得颓废保守如八十岁老翁,你也有足够的影响力让他有心力去喜欢妙龄女子,这不就结了吗?!”
凌啸刷地一下站起身来,大为敬佩地看着邬思道,赶紧拱手受教。靠,“人过不惑”还真不是盖的,这人生经验所得的那份睿智、从容和韧性,的确是凌啸这样的年轻人所不具备的,做大事,的确需要这种老练的素质。
见一旁地沈珂惊讶,邬思道却脸上一红,意识到自己的口气重了,缓声叹道,“二公子啊,非是思道没事干提到了四阿哥,实在是你只注重皇上会不会颓唐,却忽略了皇上可能变化的一点。皇上遭此挫折,全因为当初错看了四阿哥的诚孝,看偏了马齐的真实背景和胆量,也没看出殷德恒的反贼身份,一句话,轻信惹的祸,那他之后会不会矫枉过正,变得多疑起来,甚至疑心到你的头上?又或者,他虽从不曾疑你,可你因为他多疑,而你反倒疑他在疑你呢?!”
凌啸不禁悚然。这一句绕口令似的话语提醒,来得及时,让以复辟功臣之首自居,认为自己安如泰山的凌啸深思不已。邬思道的担忧,合乎康熙这样后悔心理的变化轨迹,如果真是那样,现在京师里面的那个谣言就很令人觉得刺耳了。尽管凌啸深知那是恨自己炮轰造成伤亡的居民们造的谣言,可自古以来的君臣相疑,向来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
“先生?”凌啸的脸色变了,他倒不是怕了,但也是怕了,至少舍不得自己和康熙地风云际会。也可惜了自己在康熙身上的寄托。
邬思道却沉默了,坐在轮车之中,大口大口地喝着浓茶,陷入了长久的深思之中。
先生知道,戊寅之变象是一把利刃一样,一刀下去。把康熙年剖为两半。
这,是一个后康熙时代!
自己现在给凌啸的每一个建议和思路,都将影响着凌啸在政治舞台上的发挥,对勤王军的命运和国事地走向具有战略上的意义。他不得不慎重,因为,康熙是浴火重生凤凰涅槃,还是湿身怕雨蛇咬爬绳,邬思道自己也拿不准。
良久,邬思道长叹一声,“就这样吧。秉持你的本性,不变应万变,到时候观察皇上的变化,咱们再调整。倒是饭吃一口别忘记扒下一筷子,之前的勤王军可以不管皇储之事。但现在却不得不管了,毕竟,我们都不能预料,皇上会不会身心大受打击而……而圣体违和。二公子,其实四阿哥虽死。可他临死前,也注意到了谁继位的后事呢!”
雍正也注意到了谁接康熙班的事情?凌啸一面认可不变应万变,一面兴趣大生。“哦?这个怎么讲?”
邬思道禁不住想起了当年枫晚亭的情形,希嘘道,“思道观察四阿哥此人,他心狠是心狠,却不是全然嗜好杀戮的人。其实说白了,他就是那种推崇乱世用重典的法家,国事如此,家事如此,争位地事情更是如此。否则,他当初也不会在乎承诺啊、名声啊的,早就安排人在养心殿干掉你了!”
凌啸点点头,心中想起十四阿哥送来的“油炸小二哥”和带来的雍正遗言,感叹一声吩咐沈珂道,“我凌啸做人恩怨分明,雍正【创建和谐家园】老二虽不是为我,但也是为长公主报了仇,沈珂,去把钮祜禄氏送回雍和宫!”
沈珂连忙去了,邬思道这才放下心中一块大石。胤祥虽然带了康熙痛恨钮祜禄氏的消息,但凌啸对这女人地报复实在太容易让人诟病,送回去也好,免得凌啸一激动把她扔到军营中慰安,那可就为大家肇祸了。
见凌啸从善如流,邬思道更加用心地为他赞画,“既然雍正不是那种人,那思道就有疑问了,他犯得着杀尽皇上的妃子么?显然,其中有问题!照思道来看,他是在为儿子弘时计,希望今后会照料弘时的人登基,他用自己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必死之身,在帮老十三和老十四!”
这是从何说起!凌啸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为什么,却听邬思道表演石头里榨油道,“德妃死了,十四阿哥孤苦无依,十三阿哥的母亲又早已经出家,但其他成年阿哥地母亲都活着,这世道,有后妈就有后父,谁说枕头风全无影响?嘿嘿,雍正索性把她们全杀了,成年阿哥们在后宫奥援上一平齐,这不是帮十三爷十四爷是什么?至于二阿哥的额娘皇后早死了,【创建和谐家园】他,四阿哥是不是一搭两就,我也不知道,但杀光后妃帮人,这点是可以认定的!”
连如何利用必死之身都有这么大地学问在里面?这是个什么世道啊!
凌啸彻底地服了,“这还用说,如果真的皇上身心受打击太甚,下一代我们当然是顶胤祥啊!”
话虽是这么说,但只有凌啸自己清楚,就算自己介入暗助,胤祥也只能说胜算大了而已,经过这一次的戊寅之变,谁还敢小看龙种?假以时日,智识和才干与日俱增的阿哥们,都不是省油的灯!
师徒两人正在密谈,就见胡涛连蹦带跳地用伤脚跳进来,急匆匆地禀报道,“爷,不好了,十三爷、十四爷和张廷玉分别派人过来,说是皇上刚刚在乾清宫理事,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一口气连杀五个御史言官和翰林学士?!他们怕出什么乱子,请您赶紧进宫去劝劝万岁爷呢!”
凌啸固然是惊得一蹦而起,就连邬思道也用残腿跳了起来,又复摔入轮车。
康熙一定会受【创建和谐家园】而变化,这不,竟然杀起言者无罪的言官,也杀起当年苦心招揽的学士来了!
两人瞪大眼睛骇然对视,谁也不知道康熙往哪里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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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九章 百变星君
关心则乱,凌啸赶紧换上袍服,就要奔出帅帐,却被尤不放心的邬思道一把拉住。
“二公子,现在就好比翻过一道分水岭,下山的路,有些是草木深掩的悬崖峭壁,有些则是能通江达海的川脉!记住啊,脚步不可踏实,一见不妙立刻收脚,没有把握,就不如静观其变!”
邬思道的这句形象至极的金玉良言,一路上打马疾驰的凌啸,却没有能过多咀嚼,直等他顶着早春午阳来到乾清门外,这才被此处的情景惊呆了,想要回头深思邬先生的话,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乾清门内,上至佟国维下至御前侍卫,聚集了上百之众,正焦急得满头大汗,一看见凌啸到了,马上哄地一声将他围上,只要是有上得台面身份的,七嘴八舌地指着大殿内介绍情况。凌啸却是一眼就看到汉白玉石地面上的乌黑血迹,显然这里就是康熙令人杀死言官翰林的地方,人都已经杀了,他反倒镇定下来,一把将佟国维扯到身前,问道,“佟相你说,殿里面怎么啦?”
佟国维都快急疯了,“驸马爷,快,皇上处置完言官,十三爷、十四爷谏劝皇上广开言路,结果也被皇上下旨当殿杖责,您看,都是金枝玉叶的,这大军杖打下来……”
连老十三老十四这样的功臣爱子,康熙都舍得打?!凌啸一惊。三步并作两步急奔到殿门口,报名请进地时候眼睛一敲,忍不住心中大骂佟国维这厮真是狡猾。被打的可不仅仅是金枝玉叶,还有佟国维的儿子隆科多呢,难怪这老家伙急得火烧【创建和谐家园】!
殿内人不是很多,陈廷敬、张廷玉带着三公九卿六部尚书。裕亲王带着几位亲王和皇子,正中间光滑的青灰金砖上,胤祥三人正被内监们按在地上劈劈啪啪地杖责。
殿外阳光明媚,殿内也不晦暗,凌啸一眼就看见康熙箕坐在玉陛台阶上,目无表情地对自己一勾小指头,示意自己进殿来。凌啸微微放心下来,康熙总算是愿意见自己了,这就是个好的开始,当即边走边苦思着。该当如何开解康熙的情绪,劝他暂且息怒,可是,没有走两步,凌啸就被康熙对自己地手势给吓了一跳。
康熙眼睛也不眨地望着凌啸。猛地伸直整段手臂,一指向天!
凌啸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顿时叫苦不迭。现在他才明白了,康熙为什么像个孩子一样蹲坐在台阶上,也明白过来大殿上何以光线明亮。康熙的手指所向之处。乾清宫大殿顶上美仑美奂的藻井早已经不见踪迹,一道光柱从巨大的窟窿中射进来,正照着明黄绫缎蒙铺的御书案如黄金般璀璨──康熙还不习惯坐在宝座上日光浴呢!
心知康熙不会分不清当时不得已的事理。摧残文物的凌啸马上摆出一副惊恐惭愧的模样,谁知道康熙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瞪大眼睛看着凌啸,缓缓收回手指在嘴唇上一竖,那意思,傻子也看得出来:“请保持安静”。
隆科多不像胤祥两个硬挺,早被打得心中哭爹喊娘地硬撑着,见自己千盼万盼解救自己的凌啸讪讪地站到一旁观看,心知他也没辙。隆科多一边苦忍疼痛。却心中对面露委屈地凌啸腹诽不已,驸马爷你算是不错的了,皇上对你已经格外给面子了,还晓得提醒你安静,哪里像我们没个警告,听着听着就杀人,劝谏两句就大棍子打【创建和谐家园】,最让人害怕的是,皇上还没有说好打多少下呢!
别人看凌啸,凌啸还在看康熙呢,俗话说打在儿身,痛在爷心,康熙却浑似没有听见儿子【创建和谐家园】上的闷响,眼神空洞地望着空气,不晓得在想些什么。正想要仔细想想他是何心理状态的时候,不料身旁地岳父死命地扯自己的袍角,凌啸漫不经心地低头望去,却见裕亲王手势翻转,作出了一个九九的手势,顿时吃了一惊,老十三他们已经被打了快一百廷杖了?!
是的,三人已经被打了一百下,虽说太监们不敢下死手用力,但这都已经接近廷杖的极限了。胤祥巴巴地望着凌啸地时候,老十四还在一声不吭地低头想不通,父皇心气不好要出气这他们理解,可满殿的水货“忠臣”他不打,专打复辟功臣干嘛!受了不公正待遇的胤禵,刚刚在心里发狠,想要站起身来当庭和父皇理论,忽听见老十三和隆科多都长吁一口气昏死过去。顿时骇然惊心,一抬头待要惊呼,就看见凌啸杀鸡抹脖地对自己做着唇形……晕!
我晕!
别人是假晕,胤禵却真晕,他被自己地愚蠢给气晕的。老子太没才了!光顾着郁恨老爷子,却忘了“装晕”这一妙招,白白多挨了好几十棍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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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们惊慌地一拥而上,有的推开太监去掐胤祥几个的人中,有的则跪在康熙面前呜咽请罢,有的则是在门旁疾呼传太医。
凌啸却扶了一言不发的康熙,见康熙居然自动迈开了腿,他赶紧斩钉截铁宣一声,“皇阿玛乏了,都跪安吧!让太医好生医治两位爷和隆大人。”
他搀扶着康熙穿月华门向御花园走去,不,应该说是凌啸随着他往御花园走去,可是还没有走隆福门,不晓得康熙吃错什么了药,一把推开凌啸,怒声吼道,“再用这种眼光看朕一眼,朕把你头发剃了,赶到五台山当和尚去!”
嗡地一声,凌啸彻底地懵了。
他和康熙自去年九月一别之后,虽是十几天前相处过一段时间。但毕竟交流太少,现在被他少有地怒气一威胁,已是搞不清状况了。心中不禁有些哼哼,我的眼光怎么啦?那柔和、那关心保准老尼姑都心跳!我凌啸哪点算不上贤婿?死伤近万地帮你复位!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雍正在京城内瞎搞,这次回来,不就是多了个屋子被炮弹打破。老婆全被杀了吗?破了花钱再修就得了,老婆死绝了再娶呗,旧地不去新的不来!
但他还没有来得及调整,就听见康熙破口大骂,“你还看?!混帐东西,瞧不起朕是不是?可怜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