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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反正我没做的通透心思,见大家都不出来言声,正是自己大放异芒的机会,老四站起身来,“师傅眼光独到,一眼就看出了根子是在我们之中,胤禛猜测着,弟兄们也许是有些担心皇阿玛的圣眷,这才给门下唠叨了几句,不想这些个杀才们就当起了长舌妇,居然越传越玄乎。师傅,防民之口的事情,做了也划不来,不过,此事要是不能迅速平息下来,皇阿玛回来定会发怒。以我看,不如从三方面着手,一、请三辅臣和上书房大臣们出来弹压阵脚,接见各部官员,知会诸王公贝勒,令他们不得以讹传讹,约束自家的家属下人,不参与此事。二,咱们兄弟现在就在师傅面前起誓,不管是不是我们做的,马上回府去召见门下奴才,严令他们停息此事,但凡敢于市井传言者,一律发配黑龙江、喜拔你牙和西疆省!三,派出顺天府衙役、步军统领衙门士卒、五城都察院巡捕全城巡弋,集中在茶楼酒肆、戏园妓馆、车船码头等场所,既不因言入人的罪,也不放任不管,每人拿个空白本子,记下传言者的姓名就可以了。如此一来,官家、皇家、平民三重阻源,不几日即可平息谣传。”
四阿哥说罢,向凌啸再次躬身一礼,谦恭地退回座中,端的是干净利落。
听到他的这番处置建议,皇子们大生嫉妒,这的确是既能釜底抽薪,又保全了天家颜面,有理有度有节。凌啸也是听得心中暗赞不已,靠,这老四还真不是盖的,起码自己一时间是想不到那么全的,刚要赞誉嘉奖胤禛几句,却听老十四站起身来,不太服气地问道,“倘使我们兄弟中的那个主使者,回去不约束门下奴才呢?!”
胤禛放下刚端起的茶杯,咬着细牙笑道,“那就凭着巡捕兵卒们记下的名字,全部一一追查他们的身份隶属关系,最后是谁的门下最多,就是谁没有约束,谁就是幕后指使!到时候,皇阿玛,师傅和国法都不会容了他!”
凌啸站起身来,笑眯眯地说道,“很好!就照胤禛说的办!胡骏记档,四阿哥果敢敏捷,谏言有理,皇子贡献榜先加十分!”
异样的眼光一起看向胤禛,老四心中苦笑,“完了,今天风头出得太过了,一时没收住,压了师傅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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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另九章 想不想要啊?
“哈哈,二公子,好一个你们谁做的!”
九月十三的晚上,二月河畔,月弧高悬,林间秋风浮荡,备感清爽的邬思道已是沐浴干净,在胡涛的搀扶之下,随凌啸在河畔信步,听得凌啸刚才的处理,忍不住喝彩起来,“阿哥们搞的事就让阿哥们去处理!挑事的自有出头的压,出头的自有嫉妒的压,最后总是跑不出你的圈子。”
邬思道的赞叹,凌啸却一点都不敢自矜,反而还是警觉倍生。先生说的只是形势有利罢了,今天老四的才能乍现,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事理干才,回味咀嚼,其心思细腻不在自己之下,而果敢利落强于自己,要是他胤禛能再有亲和力,那就很难拢于袖中。
看出了凌啸的郁郁寡欢,邬思道笑道,“四爷的才干确实不错,于大是非上也能把持住,的确会是九王之中最是难防的一个,但二公子你不要忘了,四会受到成年阿哥的倾轧提防,更会受到皇上的提防,你随时都可以有一招置他于死地,不过,这一招不到最后万万不可以用!”
最后一招?!
凌啸和胡氏兄弟齐齐一愣,目视这个专为凌啸处理宦途事务的先生。邬思道将两手食指一交叉,复又右手比出一个六字,赫然就是指十六阿哥郑郡王。
凌啸嗖然止步,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关键时刻。万一有了丝毫制不住四阿哥的危险,直接就将十六阿哥地事情透露给老四,无论是他自己去害老十四,还是自己栽赃陷害于他,都可以轻易将四阿哥撕成粉末,因为,他会“碰到”康熙的红线!
沉沉一点头,凌啸望着天际将圆的月亮。脑海中竟是一片澄净晴空,他感觉到自己赫然跳到高空中去俯瞰大地众生,康熙已经不再是作为至尊高高在上。而是自己眼睛下面的一颗棋子,不错。就是一颗棋子!康熙也站在他自己的高空把自己当棋子,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把他当棋子?三准则也好,大航海也罢,只是自己开动将要缓行的中华舰队的一声号角,一旦开动。就将一往无前。但凡是敢于阻挡和遏制这启航的,都将是自己地敌人!
“二公子,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答应我,带我在身边!”邬思道也望着天上的明月,神情之中充满了期待,也充满了希冀。“思道不明白,公子你会能带我看多远,但思道也是一个读书人,对你口中所说地世界满是憧憬。而思道明白的是,面对四爷,面对那个枫晚亭,思道是没有勇气提这种请求地,在我看来,那里是,四爷是囚卒!好像这二月河不是。二公子也不是,好不好?”
凌啸大吃一惊,转过头来看着邬思道,忽地发觉他的眸子和自己并无区别,一样的纯净,居然渴望起外面的世界,当即哈哈大笑起来,举臂对天狂吼一声,吓得突鸟齐齐惊飞,
邬思道和胡涛胡骏吓了一跳,答不答应一句话的事情,干吗这样发疯?
“先生,刚才那句话地意思就是,不-自-由,毋-宁-死!”凌啸笑着放下手臂,盯着铿锵六字对邬思道这古代士人的冲击,诚挚地说道,“等先生能够,就这六个字写出一篇好文章出来,毋论圆天穹盖下,抑或方地盛载上,凌啸去到那里,背,也会背着先生翻山趟海!”
不自由,毋宁死?!三人还在懵懂咀嚼,凌啸却已经哈哈大笑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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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由毋宁死的却是简亲王,圈禁他到死,而且是因为看个老太婆洗澡,这让他哪里受得了?不等第二天被押往宗人府圈禁,这位不可一世的和硕亲王,就在夹蜂道的囚所里面撞墙【创建和谐家园】了。
等凌啸第二天在南书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唯有苦笑,所幸这一次没有外人知道事情的详细,不然的话,自己恐怕就要从毒药上升为杀手了。阿哥们身为下辈,这几天都要去代表皇家致祭守灵,凌啸也不能不去,正要出发,却见倪仁甩着拂尘跑了过来,环环一道流利的千,最后看着凌啸似笑非笑地说道,“驸马爷,太后召您御花园晋见呢。”
凌啸看见这个倪仁,就知道他来了准没没好事,不过一听太后是在御花园召见,顿时放下心来,赶紧随他穿月华门入御花园。
千秋亭前,老太后正在喂鲤鱼,身边一个身着蒙古贝勒服饰的年轻人正亦步亦趋地为太后端着饵料盒,凌啸只是觉得他很是眼熟,但一下子却想不起来他是谁了。看到凌啸大礼完毕,太后一指凌啸,对那人笑道,“腾库雅布,哀家的乖侄孙,还不向附马爷请安,他可是咱们科尔沁王庭的救命恩人啊!”
凌啸这才大梦初醒,记起了这个被大阿哥携裹奉天城去了的科尔沁王子,连忙扶起了要行礼的腾库雅布,笑道,“我说这么眼熟呢,呵呵,太后,当日我就和贝勒有同仇敌忾之谊,端的是相当有缘,现在一看啊,呵呵,贝勒的面相和太后还真是像极了,难怪这么亲切。”
腾库雅布很是诚敬,蒙古人恩怨分明的性子,使他还是趁凌啸不备,挣扎着行了一个千礼,算是报一下当日王庭被葛尔丹所劫时地恩义,笑道,“附马,我刚来京城,本来准备今晚就去拜见的,不曾想现在就碰到了。呵呵,大恩不言谢字,我当着太后老祖宗的面,说一声我们蒙古人记在心里,这就行了。以后但有机会,我们定会报答!”凌啸不知道太后为何要介绍这个蒙古贝勒给自己认识,但他知道一点,太后今日在暗示自己,她和科尔沁王族的关系。
客气已毕,太后扔一把饵料,忽道,“凌啸。现在知道哀家为何一直照顾你了吧,可不仅仅是为哀家割肠痈哦!你看朝臣之内,宗室之中。还有谁是哀家疼爱超过你地?本宫一向喜欢一事不劳二主的,所以这次就把你找来。是要你给哀家出个主意。”
凌啸一愣,这太后已是母仪天下,名义上的儿子富有四海,有何不可求,还这样正儿八经地要自己出主意?可回头一想。从以前的兰芩被贬,雅茹册封,到这次老太后出浴杀简王,自己也确实受了她的恩惠,当即毫不犹豫兴奋地叫道,“老祖宗,你要孙婿干什么。吩咐一声就行了,孙婿刀山火海,能力量所及的决不退缩!”
太后展颜一笑,拍拍手抖掉饵渣,拉着凌啸的手在池塘边缓缓而行,“瑾虹乃是京城的才女,长得又是可人至极,蒙古地那些个王爷们,可是一个个都留着涎水哦。”说罢,老太后回头看看跟着的腾库雅布。“你看,哀家的这侄孙怎么样?”
如同轰地一声雷,响在凌啸地脑际,太后竟是有意思将瑾虹嫁给他这个蒙古侄孙?凌啸一下子傻了,强烈的后悔涌上心头,八百万地嫁妆银子啊,能诗赋善理财的美女啊,竟是真的还是逃不出和亲蒙古的命运吗?
“嗯?你觉得不合适?”太后声音不大,可身份让凌啸感到无比的压力,“昨晚四公主她们来过,说是你已经放弃了。呵呵,依哀家看,放弃也好,你总不成让你皇阿玛在天下人面前丢脸吧!说说看,你不会是后悔了吧?”
凌啸想要拼命忍住脸上地失落,可他不用照镜子,就可以感觉到脸上的失落很明显。见太后追问,凌啸摇摇头,无奈地说道,“老祖宗,凌啸不是后悔,是只能看着干瞪眼,这就是所谓的有缘无份吧。贝勒爷英气勃勃,气宇轩昂,和瑾虹郡主相配,倒也合适。不过,太后,郡主北嫁大漠,那谁来打理宗室的生意,要知道,我还请郡主给科尔沁王庭一成的股份呢!”
太后看着凌啸的嫩手,忽地没头没脑地叹道,“青春好啊韶华早,可怜哀家十四岁来到北京,十七岁先皇大行,哀家却并不受宠,你可知道为什么?”
腾库雅布和凌啸一起大骇,哪里敢去回答爷爷辈的宫闱秘事,全不敢作声,好在老太后只是自问自答,“因为哀家是蒙古人,而顺治是进了关地皇上,所以,太后太后能够得到太宗的宠爱,文学家却得不到。顺治爷的喜欢兴趣完全的向【创建和谐家园】靠拢,等哀家明白过来,拼命看汉书,学汉礼,习琴棋书画的时候,顺治爷却大行驾崩了,可怜我连个皇子都……呜呜……不过瑾虹还年轻,到了科尔沁有大把的时间习惯,要不然哀家也舍不得把她嫁出去呢!”
假话!凌啸听她说了半天,完全是在给自己描述瑾虹去蒙古的悲惨,还现身说法了一大通,难道这太后有什么企图,逼得自己这看不得和亲者为她办事?腾库雅布却跪了下来,“老祖宗,侄孙不敢夺恩人所爱,还请老祖宗为驸马爷想一个良方,让他们有情人终为眷属!”
凌啸眼睛一扫太后眼角笑意,就知道她们是合伙来套自己的,心中忍不住拿捏半晌,这老太后能够想出什么法子,先下一道赐婚懿旨?那不把在江南的康熙气得吐血才怪呢!再说了,就算太后一意孤行,只怕她这个老太后就会和康熙生了隔阂,以后就未必会有现在的舒服日子过了,所谓地以孝治国,皇宫外面的人,谁知道你孝不孝?!
正思量着,忽见太后笑吟吟道,“哀家有办法,把瑾虹嫁给你,你想不想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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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尔好自为之
干吞一口唾沫,凌啸点点头说道,“想要啊,老祖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也是适合太后的,凌啸一看见太后的笑容,被她抓住的手都开始有些冷汗了,睃一眼旁边甚是紧张的腾库雅布,就知道事情与他有关。可科尔沁却是由理藩院主管的,他这个贝勒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果然,太后更近一步,盯着凌啸的眼睛,“哀家成全你之前,你是不是先成全哀家一件事情呢?”
皇太后都觉得棘手,甚至不惜要以驳康熙面子来交换的事情,定然不是小事情,凌啸哪里敢一口应承,连忙请太后先说说看。
太后北望湛蓝深远的天际,半晌才叹道,“哀家曾听说,你成功阻止了对西北蒙古的减丁政策,这一次,哀家希望你能阻止对科尔沁部落的减丁!”
见凌啸大为惊讶,太后有了思乡愁绪,坐在池塘边石凳上歇息,腾库雅布向凌啸深躬一礼,详细说道,“巴拿马,朝廷定期为蒙古族减丁,额定的男人一旦超标,无论老幼一律杀掉,尤其是身为太后之乡的科尔沁,更是减丁的重中之重。几十年的繁衍下来,男人永远是保持在八万上下,可女人现在都到了三十几万了,驸马爷,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去草原上看一看,我们科尔沁的一个妇女,卖的价格还不如一头种羊呢!”
一个女人没有羊贵!凌啸真的受了震撼,那这几十年来朝廷杀掉的男人该有多少,相比之下,当日葛尔丹骑兵对他们的祸害算个屁的残忍?
腾库雅布见凌啸满是不忍和同情的神色,心中好感大生,当即再跨前一步,呜咽着嗓子说道,“这等人间惨事。是朝廷的立国国策,我就不多说了,可是驸马,现在的情况已经不仅仅是涉及到科尔沁平民这么简单了。您想,历年减丁下来,多余地女人靠谁收留?只有靠我们还有些钱财的王族,但女子多了之后。王族的繁衍强劲,牧民们繁衍就更盛了,现在男丁人口已经达到十二万,而十个男子中,就有一个是王族血脉!这次朝廷明年年初就要再次减丁在即,我们多出来的四万男丁就要人头落地。他们的妻女就要【创建和谐家园】求生!驸马,请您无论如何也要救救他们。”
凌啸的脸已经铁青,这等事要是自己都不管,那还当这官干什么?!当即一摆手道,“不用说了,贝勒,我马上就给皇上上奏章,将这多余的人调往江南,打散居住!”
太后这时候却摇摇头。惨然一笑,“凌啸,你是想要他们饿死在江南吗?”
拍身边石凳。心中很是欢喜地凌啸地义愤神色,太后待他坐下,又抓住了他的手。“康熙元年。太皇太后也是怜悯家乡百姓,曾经调过八千人前往江南镇江居住。也是用的你这个方法,除了一千人在瓜口驻扎协守以外,其他的全部打散居住。可到康熙二十七年姑奶奶薨逝之时,除了那一千蒙古兵以外,其余的竟是个个赤贫,病饿而死者大半,改姓【创建和谐家园】者十之【创建和谐家园】,已是惨然湮来到不见踪迹!只会牧羊马,不会务农商,不饿死还能咋地?这个法子不仅不能帮他们活命,而且还会贻笑于江南,男人谋生于短工苦力,女人卖笑于妓寨客栈,有辱于先人祖宗的英名啊!”
凌啸这才知道此策不可行,忍不住用心深思起来。可是,连当日权柄赫赫地孝庄都不敢挑战减丁政策,又无法做到寻一个妥善安置的办法,他又能怎么样?忽地灵光一闪,倒还真的被他想出了一个地点,忍不住心中嘎嘎直笑,靠,现在澳大利亚不是没人占领吗,哪里可是优良的毛羊牧场,等自己把它占领下来,缺的就是放牧的人,哈哈,减什么丁啊,完全是暴殄天物!
但此事却是不能马上透露出去的,事涉如何说服康熙,更涉及到将来种族人口比例,要是没有一个妥善的计划,凌啸可是绝对不会随意妄为的,“太后,这事情需要从长计议,不过,您对凌啸恩重如山,待如亲孙,此事我绝对不会旁观,现在已经想到一些眉目,等我先行筹划好了,再来给太后回话,您看成吗?”
腾库雅布大喜过望,扑通一声跪倒在凌啸地脚下,全然不顾蒙古贝勒不必跪驸马的矜持,满口子追问。太后当然知道此事十分艰难,却也不急于追问,听得凌啸说有眉目,能解救她族人的苦难,当即呵呵喜道,“什么是当成亲孙,要不是你娶地是宗至公主,哀家怕乱了名分,现在就恨不得马上认你做个亲孙呢!好了,哀家信得过你,来,咱们祖孙说说瑾虹的事情。”
听完太后的主意,凌啸顿时傻了,心中大呼太后阴险!好一个明仇暗亲之计,竟是把她自己与宗室补贴地关系全部撇清,还名正言顺地要到了科尔沁王族地那些股份当成补偿,只是可怜自己夹在中间难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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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难做人的,那就是康熙!
扬州行宫之内,月下大戏楼歌舞升平,满院地官绅名士,正陪着容光焕发的康熙皇帝观赏扬剧,一个个听得击节晃脑,这些地方翘楚全都深感幸莫大焉。
听不懂戏子唱些什么的康熙,不时看向淮安都转盐运使迟之秋,心却在暗思,这迟之秋年过四旬,仍然是俊采飞扬的美男子形象,那他的女儿该是个何等的容貌?☆☆☆赶来接驾的魏东亭,发现了皇帝的异样,生怕被外人看出不妥当来,低头在康熙耳边说道,“皇上,奴才曾经见过那迟姗姗一眼,虽是惊鸿一暼,但也惊为天人,更难得的是,她号称是广附词圣。呵呵,主了您就放心吧,等后晚上,奴才就领着您去看那二十四桥词会,今晚上一见,您就会明白,什么是天妒之姿。当日连黛宁长公主都对她赞不绝口呢!”
魏东亭原本是提醒康熙不要失态,不料康熙顿时大惊地站起身来,大声愣道,“你说什么?黛宁和她见过!那、那……”这一嗓子顿时就惊得满园官绅鸦雀无声,戏楼台上的锣鼓戏子一下全都停了下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唯有魏东亭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赏戏就在康熙的意兴阑珊中匆匆结束,谁都看得出皇上今天很生气,就连康熙自己都觉得今晚上会睡不着觉的,黛宁和那迟姗有没有发生些什么,这悬念只怕会折磨他到天明的,尤其是听说黛宁见迟姗姗是在一个多月前,康熙就很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南巡。一路上行来,看到的女子。貌美者不是没有,可美也没有美过密刀的,才情上稍微一试。却不是甚满意,与自己在京城中地期望有些差距。好容易听到一个给他希望的,偏生和嗜美女如命的妹妹见过面。这让他如何不沮丧?
但还有让他沮丧的事情呢!
李德全呈上了刚刚送到的太后密信。康熙才看了一行,就被“哀家近来心神不宁”这句话给吓了一跳。万一太后有恙的话,自己岂不是要即刻赶回京城?!连忙一慑心神看下去,却是哭诉简亲王非礼窥视一案,顿时就气得康熙差点暴走,儿子们禽兽【创建和谐家园】自己的妻子也就罢了,如今竟还有更禽兽地叔伯兄弟偷看他老娘洗澡,是可忍孰不可忍,竟然还敢在圈禁中【创建和谐家园】,真是太便宜这畜牲了!
拿着“泪痕”斑驳的信纸,康熙一再忍于屈辱,牙咬得嘎嘣直响,接着看下去,可到后面的他就越看越凝重起来,太后竟是在信中告起凌啸的状来。
“恰逢科尔沁贝勒腾库雅布晋见,求赐婚裕亲王之女瑾虹为妻,哀家欲待成全,召集三位监国辅佐来商量,不料驸马凌啸阻拦,执意要等皇上的旨意才行,还啾啾噪噪说什么事关国运,宁可他再娶了瑾虹,也断断不能让瑾虹外嫁蒙古,狂妄至极处甚至敢于哀家颁发懿旨之前,公然亲辱瑾虹一口,以致科尔沁贝勒号啕大哭而去……”
凌啸有胆子恃宠放刁,这康熙很清楚,但要说凌啸敢在皇太后面前放刁,还当众亲了自己的侄女一口,康熙就绝对不相信了,可母后地信白纸黑字写得分明,不由得康熙不信!违抗懿旨,侮辱郡主,气走蒙藩,这是何等的大罪,凌啸只要不是傻子,他会去犯这种至少圈禁终生的过错?
“李德全!你这阉货,还在磨蹭什么,马上给朕去等凌啸的密折匣子,一旦到了,迅即送来!”自己选定的太子太师和皇太后生了诺大矛盾,直接关系到了康熙的全盘计划,怎么能不让他心急如焚!
凌啸的密折接踵而至,等到半夜的康熙,和衣躺在榻上,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站起身来。
“……儿臣骇闻此宗室补贴计划,心忧四大牙行已是实力巨大,倘若放任下去,屡次违法不究,必将养痈为患,异日不啻为宗室招来大祸,清吏治、正法统和亲亲血情之间,何种决策,皇阿玛方可不受煎熬?实不如现今即将其整改,以雷霆手段放飞粤海社民营,拆散变卖四大牙行,专一组建大钱庄为宗室谋利,以皇阿玛占据部分股份,既可保全皇阿玛的诸位屏藩,也上承太皇太皇之慈悲心怀,更随时可监控其不致于越轨干法……太皇太后所遗懿旨曰,主事者享领八百万两赐银,值此太后赐婚懿旨就在口边之际,儿臣决不敢以八百万之银,熟操经营术之郡主赠予东蒙,然太后之意甚坚,无奈之下,不得不冒死搅合此婚事。若太后闻由可见谅,儿臣甘愿接受处分,且请皇上以部分钱庄股份抚慰科尔沁。若太后不能见谅,万望皇阿玛谅儿臣之心,于儿臣圈禁之时日,照料儿臣妻小……”
康熙霍地翻身起床,喃喃道着“忠心耿耿啊”,于御案前操起朱笔亲批,“此折交与太后慈览,准卿划拨些许股份于科尔沁王族,尔在京一日则于慈宁宫前日夜负荆请罪,并着在京官员观尔诚意,太后一日不谅,尔一日不得退!”
忽地想起被凌啸当众亲嘴地瑾虹,思索半晌,康熙提笔又书。
“瑾虹有失察渎职之罪,何堪郡主之封?联闻,古之君子至多三妻四妾,尔不算君子,震减一妻,既为尚两公主之驸马,需再减两妾!而今维余一妾位矣,哼!瑾虹乎?来年罗杀失约之叶卡捷琳娜乎?尔好自为之!”
至最后,已是龙飞凤舞堪勘难辨,威胁凌啸舍弃叶卡捷琳娜的意味,跃然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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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明月绝对收瑾虹
奉旨跪在慈宁宫前负荆请罪的凌啸,开始的时候,还在用心图货财谋实力的必要代价作为自我安慰,他也明白,做戏做真,太后没那么简单就赦免自己的。不到半个时辰,兰芩为他亲手绑缚的护膝已经不管用了,膝盖开始痛的时候,他好希望有人来为自己求情。
也许世天从人愿,人马上就来了,不过,这是对凌啸人缘的一次大检阅。
鉴于凌啸的身份,亲王贝勒、上书房大臣没有一个敢于前来看笑话的,但内务府总管大臣容笑却是敢的。亲子被凌啸杖毙天牢的他,带着一大帮子满族勋贵、六部朝臣黑黑压压两三百人,竟然排着队从隆宗门外的宫道走过来,看猴子一样地看在凌啸背后缓缓走过。有杀子仇怨的勋贵们,在那里咬牙切齿,在索额图案件中遭殃过的原废【创建和谐家园】羽、三阿哥的门人、则指桑骂槐,平日嫉妒那些官员们,则是嘿嘿窃笑不已。当然也少不了好多人向凌啸投来关切的眼神,期望这位达官贵人能记住自己,可惜他们忘记了,凌啸背后没有长眼睛。
面对其差无比的人缘,凌啸坦然自若,甚至还略略有些心安。
越是孤而不党,自己就越安全,康熙就越是信重,就越会给自己加上实力的筹码,自己就越能有机会暗中行事!
“磨磨蹭蹭干什么?都给老子走快点!”忽然一声爆喝自隆宗门外传来,一人脚踏马刺叮叮当当地走来,还可以听到他挥舞马鞭簌簌之声。凌啸侧目一看,不仅愣住了,来的人赫然就是应该在军营训练地十三阿哥胤祥。
阿哥之中的拼命三郎来了,看到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除了容笑和一群勋贵还在那里嘿嘿冷笑,官员们马上前拥后继地折往慈宁花园,作鸟兽散去。胤祥牛眼一瞪容笑。可这位正二品的总管大臣却不甩他这小贝勒,请安后冷笑道,“十三爷,奴才们奉旨观看你师傅负荆请罪的诚意,有什么不对?”
“看你妈去!”胤祥顿时勃然大怒,他自幼母亲出家,没少受人明里暗里的欺负,担任内务府总管的容笑也是其中之一,本来就对他一肚子地火,如今又当众顶他。口中一粗,手里的鞭子就要抡起来。
“胤祥,住手!”凌啸见那容笑闪都不闪,就知道他并不怕胤祥,甚至还能以侮辱大臣之罪整治胤祥,马上就喝止牢十三。这小子敢于独自前来干涉,已是阿哥中有情有义的了,自己何必牵连于他?“容笑,在这里晾着看我凌啸的笑话,你是不是觉得很有趣,嗯?如果你们是以公心呆在这里,我凌啸也无话可说,但要是以携私报复之心……嘿嘿,要是凌啸能得到太后的原谅,就休要怪我凌啸也以私心报复。不死不休!自己想吧,一刻钟!”
哪里还要一刻钟?凌啸发狠话之后的不半晌。这些人就全部走得一个不剩了。大家都不是傻子,皇上的这道旨意。他们虽不得窥见全貌,但人人都懂康熙是在力挺凌啸,太后虽尊,孝心的面子给足了之后,也得为正儿八经的政务让路。
“我呸!”胤祥看着走远的那些人,还不解气,狠狠对他们背影啐一口,“姐夫,你先等着,我去向太后给你求情,老十三虽不知道是什么缘由,但我知道你地人品和忠敬,奉旨凌迟荣妃娘娘你都不干,我就不信你会贪图瑾虹姐姐的美色,去这样得罪老祖宗!你等着。”
纯粹是做戏的事情,怎么会有跪一个上午就行了的道理,老十三的求情当然不可能奏效,不过,老太后还是卖了胤祥一个面子,等他无可奈何地出殿之后,竟是命人将隆宗门、慈宁花园等所有过来的路全给封了,任何人都不能过来。没用达成目的,胤祥很不好意思地对凌啸说道,“姐夫,十三没本事,不过这样也好,免得那些个混帐王八蛋前来看热闹。我先回去训练,但愿黄军门能给我留点腌菜馒头。”
凌啸却是苦笑,胤祥这样理解也对,但领教过太后善于演戏和利用自己身份的本事之后,他却知道,太后这一招向皇帝表示不满的深奥技术活,一方面给自己机会起来走动活乏,以拉拢自己这日后为她保护族人的“心腹”。另一方面,却是在向康熙示意自己不买账,顶了他要百官看凌啸诚意的谕旨,显示自己恨凌啸恨得不浅。这样的话,对科尔沁怀着蒙藩和外戚双重戒心的康熙,在明年面对减丁与否的事情上,会更愿意听凌啸的一件,因为他和维护族人利益的太后不合嘛。
果然,倪仁见十三阿哥已经走远,连忙小声道,“驸马爷,前后左右都看不到这边了,太后宣您快进去呢,哎哟,我地爷啊,这一顿可把奴婢看得心疼死了。”
凌啸带着一身倪仁心疼起来的鸡皮疙瘩,进到大殿之中,老太后上来就抓住他地手,上下望着赤膊负荆请罪地凌啸,眼泪都下来了,对后殿喊道,“你们还不出来?”出来的是腾库雅布和瑾虹,看到凌啸这样子,瑾虹上来就要为他去掉荆条,却把凌啸吓了一跳,这可是对他又爱又恨地芩儿,专门磨去了尖刺头子的,这一拿下,等下就要露馅了。
“你们两个演得好双簧,还不结拜为兄弟?”太后拿眼一横有些木讷的腾库雅布,笑呵呵说道,却把凌啸吓了一跳,但转念想起来要是自己真的以后要搞掉澳大利亚,有个蒙古部落忠善于自己也不错。想想到时候澳大利亚海岸的那一圈上,勤王军将带着一群蒙古牧民驰骋,凌啸就觉得憧憬无比。假使有一天。自己能培养出世界闻名的澳大利亚螺角羊。培育出那个曾经历史上世界最大的羊毛产地。呵呵,光是卖羊毛,都可以赚死了!
腾库雅布马上醒悟过来,和笑吟吟地凌啸来一番什么同生共死地誓言,两人马上成了兄弟,不过,大家都明白,这兄弟地情分还需要培养。兄弟的名分绝对只能保密!但不管怎么样,这也是凌啸的收获,对得起身上背着的荆条了。
也许是太后知情识趣,也许是守了半辈子寡的她见不得瑾虹的眼光,挥手令凌啸和瑾虹出去偏殿暂歇。瑾虹目不转睛地望着凌啸,这个她以后将跟随一生的男人,忽地想起,自己其实对他并不是太熟悉,甚至之前对他谈不上任何的好感。也许是为他地那首白话“诗”给迷住了,也许是被他那句欣赏倪不欣赏银子给感动了,总之,真正道了缘分已定的时候,近观还觉陌生。
看到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瑾虹,凌啸心中也很是迷茫。
来到这个世界两年,妻子竟然已经娶了四个,不知这算不算传说中的种马?可只要一想到,两年间东奔西走。和妻子们亲热居然还不到百次,他就觉得自己冤得慌,一个礼拜放纵一次的,也是种马?每个妻子都经过了一番磨难,好不容易能在一起,凌啸就不得不感叹这是冥冥中的缘分,但这一次的瑾虹,凌啸自己都分不清楚,是不是完全没有功利心的驱使,甚活说。后宫队伍的不断强大,是自己身为一个政治人物地必须,尤其是想到自己失去了娶叶卡捷琳娜当妾的机会,心中难免失落。
见凌啸还在发怔,瑾虹很是窘迫,红着脸却不知道该和凌啸说些什么,出口还是“姐夫,要不要我先报一下,我们有多少本钱……”
“不如你先报一下芳龄、生辰、肖相、星座、三围、爱好……”凌啸哈哈一笑,调侃着这个曾经的郡主,既然接受,就要做好了解和疼爱的准备,“再之前或者之后,倪是不是需要叶来个苏小妹洞房悬诗谜?”瑾虹哪里听过什么星座三围之类的,不过她却对最后的诗迷(诗谜)颇觉好笑,食指按唇想了半晌,一抬眼眸道,“那倒不必,姐夫只要能对得上我两副下联,就算合格了。”
凌啸大愣,“合格?我不合格倪又能怎样?难道我凌啸所亲过的女人,我会让她嫁给别人不成?!”话声一落,就想起自己叶曾经抱过亲过叶卡捷琳娜,虽然本来就是别人的老婆,算不得自己这话有毛病,不过总有些割舍不下的感觉。
瑾虹却一挺胸膛,傲然道,“姐夫要是不合格,瑾虹难道就不可以永远做你地妹妹?难道就不可终生不嫁吗?难道就不可以削发为尼吗?”
赫!总算碰到了有坚持的女孩,竟然有宁缺勿滥的勇气,凌啸忍不住兴趣大生,笑道,“呵呵,来吧!可千万不要太简单,那样我会有伤自尊心,但也不要太难,错失了我这样的人中翘楚。”
做出一个鬼脸,瑾虹曼声轻吟道,“彩霞漫天,红梅点点点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