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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失在一六二九》-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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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儿苦笑一声,看看这边李教授等人,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估计是怕死不敢来吧,真是些胆小鬼,我们连俘虏都放了还能拿你们怎么样……”

      老解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出来,那老头儿愈发显得无奈,凑到张陵面前低声嘀咕了几句,后者脸色数变,最后苦笑着摇摇头:

      “罢了罢了,也没什么好隐瞒啦……”

      他回头转向李教授——这边以他为首。

      “琼州府那边,大小官员就都跑光了。现在城里居然是一名小吏在管事儿……”

      经过这十多天接触。张陵说话总算不那么酸了,而且还学了一点现代人普通话腔调。

      这边三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李教授皱眉道:

      “不是说大明朝律法森严么,他们这样擅离职守就不怕受到追究?”

      那位姓严的老头儿看来是个老油子,居然不怎么怕这些短毛,闻言嘿嘿一笑,露出满口大黄牙。

      “上官总有理么。知府吴大人突然想起要为死了六年地老娘丁忧守孝。连夜辞官跑回原籍去啦。”

      ——上行下效,堂堂知府大人都跑了。底下人自然跟着效仿,除了海南本地拖家带口跑不掉的,几乎所有外地官员都找出各种各样理由逃回大陆去了。一时间就连附近渔船都给征用一空,这十几天来府城里天天鸡飞狗跳。逃跑的,散布谣言的,还有趁机偷抢东西的……不一而足。

      之所以如此仓皇,是因为那些败兵逃回去之后把这群短毛匪说无比凶残。身披厚重钢甲。手持连发火铳的铁面人,毫无怜悯的将周围同伴一排排射杀……这种场景显然会被那些逃跑明军铭记一辈子。

      现在地琼州府可以说是空城一座,如果这边想要占领,不废一兵一卒就能如愿。

      “熟透了的果子啊……要不要去摘?”

      解席一向是主张应该占据海南岛全境地,这时候又禁不住心痒痒了。不过对于他的询问,李教授和庞雨都没接他的话茬。

      “先交接伤员吧,有事回去再说。”

      在庞雨有意无意的提醒下老解总算意识到旁边还站着明军代表,于是不再多说什么。大家安心干正事。

      其实没什么好交接的,那些民夫家属等人已经开始搬运伤员了,这边再把统计出来的伤员人数资料交给明政府的代表,核对下数字就可以。

      不过看那位严都司满不在乎地样子,庞雨很怀疑明政府是否会照顾这些伤员,也许抬回去也不过是任其自生自灭。当然,这就不是他所操心的范畴了。

      双方都没打算捣鬼,也没想多接触,一切都很平淡。只是到了最后,老李教授拿出一条字幅,递给对方的交接者,温言对那位严都司说道:

      “这次的事情,我们也是为了自保,没办法。有些尸体恐怕不太容易整理了,请节哀顺便吧。”

      那老头儿颇为精明。接过字幅以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打开——显然是怕被旁人怀疑。

      但那张白纸上其实只写了两具诗。还是用的相当漂亮的颜体楷书: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

      交接完成后。穿越众们集体撤退返回临高县城。在回去的路上,庞雨忍不住询问老李教授,那些人要挖尸体就挖好了,何必劝阻他们,而且还用上小日本地诗词。

      李明远教授注视他片刻,微微一笑:

      “以庞雨你的头脑,其实应该能想到——这两句话并不是写给那些死者家属看的。”

      庞雨愕然,皱眉沉思片刻,终于恍然抬头:

      “您还是没忘记要和他们谈判的事情啊。”

      李教授微笑点头:

      “不错,安全有了保障,实力也已经展现过了,现在差不多是谈判的时机了。”

      走在旁边的解席,以及随后走过来地凌宁等人无不莫名其妙,那两句话他们刚才也都看到了,一点都没有什么求和的意思在内啊?

      于是庞雨不得不解释——这两句话本身并非求和,他们当然不会主动求和。但用上这两句诗词的目地,是要扭转明朝官员心目中,这些短毛只是粗鲁匪徒的概念,告诉他们——这边的文化程度很高。

      既然双方都是文明人,就完全没必要再打生打死么,很多事情都可以谈的——特别是对于全部读书人出身的明朝官员,这年头文人之间特别讲究所谓“会心”和“默契”。现在李教授已经把暗示放了出去,就看对方能不能领会了。

      这边都是现代人,若非老李教授一直研究中国古典文化,这些天来又同那位程叶高县令,李长钎师爷等人应酬往还,已经初步有了点明朝读书人的思维模式,还真掌握不住这类拐弯抹角的手段——政治这东西,果然是最麻烦的。

      打发走伤员俘虏,对于剩下那些以千户张陵为首地,身体健康地明军战俘,这边也做出承诺:等解决红毛人的问题后,他们也将被释放。

      有了这样地承诺,加上先前释放全部伤员的事实,使那些残余明军战俘的人心安定不少,包括千户张陵在内,他们干活儿的积极性明显高了不少。

      只是关于那两百多名外国海员,穿越众内部的意见还不太统一。黄晓东和王若彬等人都希望能留下这批海员,好帮忙操纵那艘大帆船。庞雨和林汉龙的工程组也希望能保留这批质量极佳的劳动力。这帮老外水手个个身体强壮,干起活来一个顶俩——只要不偷懒。

      但人力资源组的阿德却明确告诉他们——对于是否能将这批人成功转化过来,他并没有太大把握。

      人力资源组前一段的工作成绩非常出色,成功将第一批大部分原本立场敌对的明卫所官兵和海盗转化成了可以信赖的“自己人”,但并不是说阿德他们有什么特异功能,而是要深入了解每一个目标人物的具体情况及其内心世界,对症下药解决他的思想顾虑和不满情绪。再通过平等对待和正面鼓励等手段慢慢感化……都是些潜移默化的水磨工夫,除此外没有其它捷径可走。

      若非他们原来的那世界,其执政党乃是一个最善于做思想工作的政党,大家对这套手段从小耳濡目染都很熟悉,肯定也创造不出这样的奇迹。

      不过,思想工作大杀器碰上老外,还是十七世纪的老外,那可就有些耗子拉乌龟——无从下手了。双方连语言交流都很困难,更不用说剖析内心。

      阿德曾想过在宗教信仰方面下手,不是说中世纪老外们都信这个么。为此他找陈涛,老杰克狠补了几天课,然后通过翻译和那些老外聊了几次。

      可直到现在,他都没能搞清楚这一船上的人究竟信仰哪一种上帝……这艘船并非属于荷兰东印度公司,船上水手来历也是五花八门。有意大利人,法国人,西班牙人,以及英国的水手。当然荷兰人也有几个,不过不多。

      令人惊奇的是他们的宗教信仰居然也不尽相同,天主【创建和谐家园】和新【创建和谐家园】都有,甚至还有少量信奉东正教,也就是拜占庭那边的。不过这些人既然同处一条船,就并不象这一时期欧洲【创建和谐家园】那样相互仇视,彼此间处得还挺和睦……

      “总之,对于他们的思想脉络,我们现在毫无头绪,也就是说我们掌握不住他们在想什么。而不了解对方的真实思想状况,政治工作就无从做起。”

      阿德颇为无奈的作出了如此结论,使得参与讨论的众人都沉默了。

      把这些人放走是不行的,在琼海号丧失动力以后,他们需要这批人来操作帆船,以保持整个团体的战略机动能力。此外,庞雨希望能够在和那位安娜公主正式谈判以前,瓦解掉她手下水手的军心,这样,他们在谈判中将会占据很大优势。

      但如何攻克那些外国人思想上的堡垒,确实是一个难题。自从来到明朝以后,大家同心协力,已经创造了许多奇迹。这一次,他们还能取得成功吗?

      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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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阿德毕竟是阿德,几天以后,他率领人力部兄弟们干出了一件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事情。

      ——阿德与郭逸等人在那些老外战俘中间组织了一次诉苦大会。

      所有外国人都被指定参加这次大会,包括那位安娜公主和安德鲁船长也被要求旁听,为此工程组还特别允许暂停工作一天。站出来诉苦的并非外国人,但却也是那艘公主号大帆船上的成员——是那两名中国人翻译。

      其中一位王通事,祖上是嘉靖年间闯南洋的侨民,在巴达维亚被雇佣上船的,他原本居住在菲律宾一带,但1603年,西班牙人在菲律宾的大屠杀让他失去了全部家人。当时只有十多岁的王彦躲在父母亲族的尸体堆里逃过一劫。

      已经有四十多岁的王通事迄今都不能忘记当年那可怕的场景,他涕泪横流的回忆着自己的母亲是如何用身体为他挡住了致命的刺刀,然后又躲在亲身父亲的尸体下面整整两天,即使尸体开始腐烂也不敢把脑袋探出去……

      西班牙人为了防止有人装死,每一具拖出去掩埋的尸体都要用长矛捅过,王彦向所有人展示了他肚子上那个巨大的伤疤:那是被西班牙长戟刺穿后的痕迹。同时还有手臂上深可见骨的牙印——他死死咬住自己的胳膊,才没发出声音,逃出生天。之后辗转来到印尼,荷兰人的地盘讨生活。

      荷兰人对华人也很凶残。但因为需要他们地劳动力,总算还允许他们在那里生存——这些老百姓肯定想不到,即使如此艰难的熬到1740年,终究还是会有一场“红溪惨案”在等着他们。

      另外一位华人仆役林四海,则是土生土长的澎湖渔民。本来他这辈子跟洋人应该是扯不上什么关系的,但在大明天启二年,也就是1622年。荷兰人占据澎湖,将附近所有中国人都强行掳掠。为他们修建要塞。林四海那天正在附近洋面上打鱼,等他回到渔村时却发现整个村子已经被焚烧殆尽,他和他的渔船都被红毛人掳走。

      自从那一天之后,他再也没有见到过他的妻子和孩子。

      有四千多名中国百姓被抓为奴工,其中一千三百多人在艰苦的劳作中死去。然而当要塞修建完成之后,残余地两千多中国渔民竟然被舰队司令雷尔生当做奴隶,直接送给了巴达维亚的荷兰总督古恩。

      在船上他们又受尽折磨。饿死病死不计其数,哪怕稍微有点身体不适,就会当作传染病源抛入大海。最终,这批华人能够活着抵达印尼地还不到半数。

      林四海一直表现得很老实,所以才能活下来,并且学会了几句外国语。他是被巴达维亚总督当作一件礼物送给安德鲁船长的。后者从不知道这位表现顺从的亚洲仆人曾有着如此凄惨的过去,当然,也从来没关心过。

      此时。当老杰克铁青着脸一字一句把林四海断断续续的哭诉翻译成拉丁文时,以前总是充满“绅士”风度的安德鲁船长明显坐立不安了。所有外国人差不多都是这个反应,就连那位一直表现的从容镇定,似乎没什么能让其惊慌失措地安娜小姐也坐不住了——在向旁边茱莉表示说她和公主号来到东方时间不长,从来没做过任何针对明国人的坏事,也不清楚这些事情之后。便动用“小姐特权”,以身体不舒服为理由匆匆离开了会场。

      这边没人阻止她,本来开这场大会的目地也不是针对她。事实上对这些事情反应最大的,并非那些外国水手,而是同样被调来旁听的明军战俘官兵,以及工程组雇佣来的本地人员。

      张陵张汝恒本是陕西人,调来南方半年都不到,本来对那几个混在洋鬼子中的通译极为瞧不起的,觉得他们数典忘祖,丢尽了老祖宗地脸。不过此刻。在听到那两人的悲惨遭遇之后。第一个跳起来的却也是这位陕西汉子。

      在大骂声中,张汝恒挥拳就冲着那位安德鲁船长杀过去了——所有外国人中就数他穿的最华丽。一看就知道是头儿。和他一起动作的还有十多条热血汉子,这十几天来双方已经动过好几次手。以前这些老外都傲气得很,稍有点小摩擦肯定会大打出手的,但此时,见他们冲过来,很多外国水手居然选择了避让……

      不过大会地组织者们肯定不会让这架打起来——阿德他们早就用本地雇员把双方人马隔开,这时候作好作歹把人给拉住。要打架可以,会议开完回头再打也不迟么。

      随着群众情绪被带动起来,组织者们所希望的气氛终于出来了。本地人或是明军俘虏中间都陆陆续续有人站出来,向大家讲述自己亲身经历,或者是了解到周围邻居朋友曾经遭受过的悲惨事迹——都是西洋人所带来的灾难。

      这种集体气氛是最容易感染情绪的,只要有一个人哭,就会有一大群人跟着哭;只要有一个人愤怒,就会让所有人都跟着愤怒……在一片声讨洋鬼子罪行的叫喊声中,那些外国水手明显表露出了恐惧情绪。

      如果光是一群赤手空拳的黄种人这样叫喊,他们可能还未必当回事,但现在周围看守他们的东方人个个都荷枪实弹呢,而且先前在登陆时他们就已经充分领教过——这些短头发中国人毫不介意杀白人。

      很多外国水手都站出来,用各种各样语言甚至包括磕磕巴巴的中文,反复申明他们不久前才刚刚从欧洲来到东方,并没有做过那些上帝不允许的事情。安德鲁船长和他手下大副也拉着老杰克不停解释,说公主号既不属于荷兰人也不属于西班牙人,只是在东方“游历”而已,不应该为那两国地罪孽承担责任……

      然而老杰克对于这一切却没什么概念。事实上,这个纯粹地美国人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为何周围这些中国同伴们都宁肯停下手头所有工作,也要把人聚集在一起开这种似乎纯粹只为了宣扬仇恨的会议。

      他对欧洲白人当然抱有同情心,但现在这种局面,就算杰克再怎么迟钝,也知道不能跟愤怒地大多数对着干。他只能尽量忠实而准确的为那些白人水手翻译,帮助他们把这些辩护词翻译给旁边的中国同伴们。

      然而庞雨只用一句话就让那位满脸委屈表情的安德鲁船长哑口无言:

      “你们这次是来干什么的?”

      想到自己此前的目的,那位安德鲁船长脸色愈发苍白了,这十多天来基本上受到平等的对待,他还真以为这些东方人是很有绅士风度的。不过眼下,他突然想起自己几乎一度已经忘掉的身份——战争俘虏。

      看看现场情绪已经被调动差不多了,阿德向郭逸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点点头——要打掉这些白人的嚣张气焰,不下狠药是不行的。先前诉苦是争取立场上的正当性,但如果没有实际的武力威慑,光扮演祥林嫂只是徒然遭人耻笑。

      安娜公主号来到东南亚时间不长,它上面的船员或许确实还没什么恶行,但这次穿越众的俘虏中间还有几名荷兰船员呢。那两条被击沉的荷兰Flute船,其中有一艘正好是当初从澎湖运送奴工去巴达维亚的,林四海甚至辨认出:有一名被捞救上来的俘虏,当初曾经亲手把和他绑在一起的华人难友从船上推入大海,仅仅因为对方彻夜咳嗽。

      这时候那个倒霉蛋被五花大绑的拖了上来,林四海声泪俱下的控诉了他的罪行。然后,很自然的,会场周围响彻一片“杀了他!”的叫喊声。

      调动起群众的情绪,然后顺应他们的要求去做——这正是群众运动最重要的手段。既然有了这么现成的一只鸡,当然要拉出来让那些猴子瞧瞧厉害。

      郭逸站出来担任了临时法官,他杂七杂八扯了一通什么罗德岛海商法之后,宣布以海盗罪和杀人罪判处这个荷兰人【创建和谐家园】。其实在他们这个团体里,有一位苏芜香小姐是专门搞法律的人才,她的专业特长是国际贸易,海商法和民商法。不过要一个女孩子站出来宣布某人【创建和谐家园】对她压力大了点,所以只好让郭逸从她那里学来一堆名词,然后站出来宣判。

      在绝望的哭喊声中,那名荷兰水手被带到县衙门前的广场上。在那里,一座新近才搭起来的绞刑架高高竖立,一条黝黑发亮的绳圈正挂在绞架顶端微微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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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六 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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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小广场前已经是人山人海。中国人爱看杀头,这是早就被鲁迅先生所证明过的。现在虽然换成了他们不太熟悉的绞刑,但也丝毫没影响到当地闲人们的“兴致”。

      特别是当他们看到被押上法场的竟然是一个红毛老外时,那些闲人愈发的兴奋了。半年多的接触,当地老百姓已经习惯了这帮短毛稀奇古怪的行事,无论他们干什么都不会感到惊讶了——人人知道这帮人肆无忌惮,连大明官兵都敢打杀,宰几个红毛当然不在话下。

      广场中央,张庐山的儿子张小山手捧一张写满了字的黄裱纸,有点结结巴巴的用海南本地土话大声向广场上众人宣布那名荷兰人的罪状,以及这边对其做出的判决。本来这活儿是打算请李长迁师爷来做的,不过老滑头看他儿子新近认了不少字,好说歹说把这个露脸的机会给儿子争取过来了。

      这边胡凯和李伟两个壮小伙儿则把那名不停哭泣哀求的荷兰人拖到绞刑架前,将绳圈套上他的脖子……这时候,陈涛手持一只十字架走了上去。

      “你有什么临终遗言要说吗?”

      陈涛一边示意旁边王通事把这句话翻译过去,一边开始用拉丁文念诵主祷文,这是他小时候在爷爷奶奶监督下背熟了的,也是他唯一会说的几句拉丁文。这边大部分人其实并不赞同他搞这种迷信活动,不过反正费不了几分钟。也就随他去了。

      不过那荷兰人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双膝跪地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那王通事听他说完之后却是满面怒容,狠狠的“呸”了一口唾沫在对方脸上。

      “大人,这家伙到现在还在胡说八道!他说他只是一名普通水手,不是士兵,也从来没有和大明朝作战过。那一次运送俘虏。所有行动都是遵循船长命令行事,他本人从来没想要伤害过任何大明子民。”

      “哼哼。上绞架地人都这么说。”

      庞雨不知何时从后面走了上来,旁边还跟着那位控告者林四海,此时他正用充满仇恨的目光盯着那荷兰人,一副恨不得冲上去咬一口的样子。

      “我们其实可以理解,你这时候一定感到很委屈——你想必觉得你根本没有犯罪,把那些生病或是看上去生病的中国人推下海,对你们来说大概无非就是处理掉一件损坏的货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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