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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记得田如玺家的是她亲手交给田如玺的老婆的。
欧阳双杰微笑着点了点头:“这药是村长亲自给你的?”她摇了摇头:“不,是任红给我的,村长交给了任红,任红再交给了我。”
从田喜松家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钟了,此刻彭队他们已经到了田如臣家。彭从龙见欧阳双杰他们回来,笑着上前握住了欧阳双杰的手:“欧阳同志,我们刘局让我代他谢谢你,谢谢你为我们挖出一个大案啊!”
欧阳双杰摆了摆手:“彭队,先别急着谢我,这案子没查明白之前说大案也言之过早,不过我倒有个建议,这个案子暂时别对外声张,田如臣这儿也做下工作,让他先别露出口风,当然,这案我们得继续查,以我们的案子为由头来查,你觉得呢?”
彭从龙心里暗笑,看来这个欧阳双杰倒是挺会为人的,这分明是在替他们县里留面子。他却不知道欧阳双杰的真实想法,欧阳双杰一开始是不太希望林晓晓把这事向局里汇报的,虽然田如臣反应的问题确实很重要,但轻易就把这个案子原先的认定推翻,也是不明智的。
欧阳双杰不太喜欢他们这样先入为主的办案思路。
这样很容易形成一个定势,推翻原先意外的认定,把它当成一个大案来查,那就一定事先设定好了这个案子肯定有个凶手,看谁都会带了有色眼镜。
相反欧阳双杰却觉得这案子还是一场意外,只是问题出在哪儿得好好查查。他有自己的道理,第一,田如臣和他说过,除了田如臣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那鼠药是假的,第二,退一万步说,如果有人知道鼠药是假的,要调包,那么只能够是在鼠药分发的流程中做手脚,做手脚的人无非就是四个,田如臣自己,老村长,任红和张晓娥,可是其中除了张晓娥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确定那包鼠药能够准确无误地就分发到田如玺家,而张晓娥的情况吃饭的时候欧阳双杰已经有所了解,她应该没有什么动机,那时候她不到二十岁,刚刚高中毕业回到村里都不到一个月,与田如玺也根本没有太多的接触,包括田如玺的老婆她也不是很熟悉。
再有就是吃饭的时候欧阳双杰一面试探一面观察着她的表情,她应对自然,并没有任何的异常。欧阳双杰相信自己的眼睛,张晓娥这样一个朴实的农妇,她若是在说谎,一定不可能做到如此的滴水不漏,特别是在自己这样一个微表情分析专家的面前。
排除了张晓娥,那么无论是田如臣、老村长还是任红,欧阳双杰都觉得不可能是凶手,因为他们都不可能清楚地知道那包有毒的药会发到哪家,除非他们是随机杀人,投毒如果目标不明确,从心理上看就是泄愤,是一种反社会的报复,那么凶手换掉的就不仅仅是一包鼠药,即便不是全部,那也会有其他的。
最后,又把第一个推断给抛了出来,那就是除了田如臣,根本就没有人知道那鼠药是假的,这样一来,其他所有的假设根本就不成立!
第40章 泼下冷水
欧阳双杰把自己的想法大致地向彭从龙说了一遍,彭从龙沉默了,来的时候他确实有些激动,因为他也觉得这很可能是一起大案,虽然事隔二十三年了,可也是重大的刑事案件啊!
但欧阳双杰这么一说,他的【创建和谐家园】一下子就没了,欧阳双杰说得没错,细细想来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只要不能够证明还有人知道那鼠药是假的,其他所有的假设根本就不能成立。
“这个田如臣,那点鼠药能值了几个钱,按当时的价格估计也就是两、三块钱!”彭从龙恨恨地说。
欧阳双杰淡淡地说道:“可你想过没有,当时一个普通干部的收入也就二、三百元,而那几乎是一个农民的年收入的两倍!”
彭从龙楞了一下,欧阳双杰说得对,当时的田家坳可是出了名的穷,两、三块钱确实不能说不算什么。彭从龙咳了两声:“欧阳啊,田如臣是知道药是假的,你说会不会是他偷偷换了药?”
“不可能!”欧阳双杰很坚定地说道:“因为当时张晓娥把药交给田如臣老婆的时候她的手里并不只剩下这一包药,还有好些呢!所以我敢肯定,田如玺家拿到的也是假药,这个案子的关键就是那真药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彭从龙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那你看我们该怎么办?”欧阳双杰说道:“把你们的人撤了吧,就留下林晓晓就行了,给我两天的时间,我给你一个答案。”
彭从龙有些犹豫,他就担心这案子如果查出是大案,这功夫就给欧阳双杰他们给抢了,欧阳双杰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欧阳双杰说道:“这案子以林晓晓为主,我给她敲敲边鼓就行了,真要有什么内情,让她及时和你联系。”
彭从龙笑了,拍了拍欧阳双杰的肩膀:“好,够哥们。那我们就先撤吧,这么多人窝在这儿确实影响也不好,还会吓着乡亲们。”
彭从龙他们很快就走了,路上彭从龙给刘局去了个电话,刘福林听了他的汇报,苦笑了一下:“这小子的分析倒是很到位,好吧,他这么处理也很好,我们就等两天吧,看看他会给我们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不过他还是问了下彭从龙:“老彭啊,你自己有没有什么看法?”
彭从龙尴尬地笑了笑:“原本还有,给他那么一说,我在路上做的那些个假设根本全都不成立,而且我想到的人家早就想到了。”
晚上欧阳双杰他们是住在村委会的,村委会有两间客房,说是客房,都是田喜松他们把自家不用的床和铺盖给贡献出来的,用他们的话说是他们村的“招待所”。
当然,之前我们的田村长是想让他们都分散住到乡亲家里去的,欧阳双杰拒绝了,一来大家还能够聊聊案情,二来这样也不打扰人家。
欧阳双杰自己一屋,邢娜她们三个一屋。不过此刻她们都拢在欧阳的房间里。
“欧阳,照你这么一说这案子就邪乎了,药是假的,那么田如玺家的人又是怎么死的呢?到底是意外还是他杀?”梅雪芳不解地问道。
欧阳双杰笑了笑:“我倾向于意外。”邢娜却不以为然,她轻哼一声:“那可不一定,或许有人觉得村里才发了鼠药,正是个大好的机会,趁机下毒杀害了田如玺一家!”
欧阳双杰说道:“好,我们就当你的假设是成立的,那么如果你就是那个凶手,你觉得村里发了鼠药,这是个大好的机会,于是不管你怀着什么目的去【创建和谐家园】,那么你会用什么作为毒药?”
邢娜随口就来:“当然是刚发的鼠药啊!”欧阳双杰说道:“问题是刚发的鼠药是假的!”邢娜瞪大了眼睛,欧阳双杰说得没错,拿着假鼠药投毒肯定是毒不死人的,邢娜又想了想,不管自己想做出什么样的假设,都绕不开第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必须得知道那鼠药是假的,可是如果他真的知道那鼠药是假的,那么他想要借这个机会【创建和谐家园】也很有风险,除非连田如臣一起除掉!
欧阳双杰笑了:“所以我说我还是倾向于这是个例外,只是问题出在哪儿呢?我觉得问题应该还是出在田如玺自己家里。”
林晓晓也点了点头,她很是认同欧阳双杰的看法。田如臣买的假鼠药那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坎,不过她又说道:“可是如果田如臣在说谎呢?”
欧阳双杰摇了摇头:“这种可能性还真心不大,田如臣为什么要没事找事,事情过去二十三年了,就算他是凶手,这案子也不会有人再提了,他明明可以高枕无忧的。就算是因为我们的到来他的心里会害怕,那么他也没必要这么快做出反应,连个试探过度都没有,田如臣是退伍军人,是见过世面的人,他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梅雪芳叹了口气:“欧阳,你和彭队说的两天的时间给他一个答复,这是在夸海口呢,二十三年过去了,田如玺家也已经拆掉了,就算你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你去哪里寻找支撑的证据?”
欧阳双杰说道:“总会有办法的,放心吧,我不是喜欢夸海口的人。”
邢娜也不满地斜了他一眼:“你说吹吧,别把牛都吹上了天了!看你到时候怎么收场。”
三个女人都回了自己的房间,欧阳双杰靠在床头皱起了眉头,梅雪芳说得没错,自己要给彭从龙他们一个答案并不能只靠简单的推理,还得拿出真凭实据,虽然这个案子是陈年旧案,但既然出现了疑点自然也不能只靠着推理就把它给抹平了。
可是这证据该去哪找呢?田如玺家已经不复存在了,这倒真是个头痛的事情。欧阳双杰习惯性地点上烟,在黑暗中,望着那明灭的烟头寻找着灵感。
田如玺一家一直都很和睦,村里人都知道,不可能是家里人故意所为,张晓娥也说过,田如玺老婆来拿药那天还在说田如玺准备进城去打工,准备把那房子给整整的,他们没理由做出这样过激的行为,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可是那药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第41章 一点头绪
田如潮来到了田喜松家门口,叫了两声:“喜松!”按辈份来说,田如潮还是田喜松的叔伯辈。
田喜松在屋里应了一声:“如潮啊,让你准备的茶叶准备好了么?”
田如潮呶了呶嘴,让他看自己手里提前的两只大袋子:“准备好了,可惜,咱们这包装差了些,掉了档次。对了,你和欧阳同志说了吗?让他帮联系下看看黔州那边能够找到合作销售的吗?要是能够把咱的茶给打出去,以后我们田家坳就真的富裕起来了。”
田喜松叹了口气:“还没不得及说呐,如潮,你说他们来这儿到底是为了什么案子啊,如玺家的案子?那不是早就结了么?那案子当时县里的警察也说了,确实是死于鼠药,毒鼠强。”
田如潮耸了耸肩膀:“我还真不清楚,另外昨天傍晚县局又来了几个人,不过没呆多久就走了,都去了田如臣的家里,我想没准是田如臣有什么事儿,管他呢,反正我们尽好地主之谊就好了。其他的事情,该配合的我们配合。”
田喜松点了点头:“走吧,我们去看看他们昨晚歇得好么!”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了门口有人叫:“田村长!”田喜松看了田如潮一眼:“是欧阳警官,他们倒是早!”确实早,八点多钟欧阳双杰便领着林晓晓和邢娜来了。
“欧阳警官,早啊,昨晚睡得好么?”田喜松笑着问道,田如潮跟在他的身后,也是一脸的笑容。
欧阳双杰同样满脸微笑,和田喜松握了下手:“田村长,我想去田如玺家看看。”田喜松一脸的为难:“他家那老屋已经拆了,那儿现在都荒了很久了,估计是看不出什么了。”
欧阳双杰说就当是早上起来随便逛逛。
田喜松这才让田如潮带着欧阳他们去。
确实如他们说的那样,田如玺家的房子拆掉了,而那块地已经荒了,长了高高的杂草。田如潮叹了口气:“这块地村里谁都不愿意要,就是平时都没有人愿意走这边来,按我们这儿说的,如玺一家这样横死,这地方不吉利。”
田如潮又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些不太好,他尴尬地笑了笑:“我就是随便说说,我们乡下人,没什么文化,所以啊有时候还有些迷信思想,要多多学习,改造思想!”
他不亏是治保主任,说起话来真还一套一套的。
欧阳双杰走进了那杂草里,虽然他也知道肯定是找不到什么线索的,可是他还是没有马虎,在那儿看得很是仔细。二十三年了,风风雨雨,哪里还有半分当年的痕迹,最后他只能放弃了那一丝的侥幸。
“欧阳警官,你们这次主要是想查什么啊?不会是如玺家死人的事情吧?”田如潮好奇地问道。
欧阳双杰笑了笑:“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吗,我们那边的一个案子和这个案子很相似,我们想看看对我们办案是不是有什么启发与帮助,没事,你不必担心,我们更多是来取经的!”
田如潮笑了,他想说一个在黔州,一个在闽南,就算是相似也不可能一模一样,他是治保主任,多少也知道一点办案的事情,这不就和那个成语差不多吗?刻舟求剑。
田如潮好歹也是高中毕业,还是有些成语底子的。
不过这话他不能说,他说道:“这案子二十几年了,其实县警察局知道的恐怕比我们还要细致得多。”欧阳双杰的眼睛一亮,田如潮的一句话点醒了他,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己怎么犯了这么一个错误,一直把目光放在田家坳,田如潮说得对,县局的应该知道得更多,而欧阳双杰觉得关键中的关键就是当年的检验报告,对于那锅有毒的饭的检验报告。
欧阳双杰对林晓晓说道:“我们回县里!”
邢娜楞了一下:“回县里?那这儿的事情呢?”
欧阳双杰说道:“先回去吧,路上再说。”
欧阳双杰他们说走就走,田如潮把茶叶给他放到了车上,田喜松拉着他把茶叶销售的事情也提了下。
而远处,田如臣冷冷地望着他们车子的离开,脸上露出了不屑,在他看来,警方不会打自己的脸,明明知道这个案子有问题,还是不了了之了。他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自己该说的已经说了,心里不再为这事情再纠结了。
“欧阳,你这是唱的哪出啊?你可别说你已经找到证据了!”梅雪芳担心地问道。
欧阳双杰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我想或许回到县里我还真能够找到证据。”三个女人都很是糊涂,欧阳双杰苦笑了一下:“二十三年了,想要在田家坳再找到证据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别说物证了,就是人证,都不一定能够作准了。”
“可是有一个地方却一定能够找到有用的证据,那就是当年警方调查时的取证,我想当年警方一定忽略了一些重要的东西。意外的认定是没有错,但细节,细节上他们一定忽略了什么。”
邢娜没有说话,梅雪芳问道:“你能够肯定?”
林晓晓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欧阳双杰又摇了摇头:“我不能肯定,但是有一点我想得很明白,那就是我就算拿不出任何的证据最多就是面子上过不去,对于案子的本身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邢娜瞪了他一眼,说得轻巧,那是你欧阳双杰自己的面子吗?那是咱黔州警方的面子!梅雪芳也是这么想,她轻轻叹了口气:“确实是这样,别给自己太多的压力。”
欧阳双杰笑了:“好了,现在还没到最后的时刻,或许运气好我们这面子还真丢不了呢,行了,别尽都耷拉个脸。”林晓晓的心情最复杂,她既怕欧阳双杰输了,又怕欧阳双杰打了县局的脸。欧阳双杰给她的印象很好,温文尔雅,而且很博学,打心眼里她是不希望欧阳双杰出丑的,她心想要是有什么两全的办法该多好。
第42章 旧档案
就连彭从龙也没有想到,欧阳双杰他们就这样回来了,原本在他看来欧阳双杰应该在田家坳忙碌一阵子的,而且他和刘福林都认为欧阳双杰他们就算在田家坳再卖力地查也不可能找到任何证据证明他的推断是正确的。
上午的时候彭从龙就被刘福林叫进了办公室,刘福林昨晚想了一个晚上,他是老刑警了,他思前想后,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欧阳双杰的调查已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二十三年前的案子,现场早就已经不存在了,怎么可能真正找到有力的证据?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当时刘福林还说呢,欧阳双杰确实是有些本事,可是始终还是太年轻了。话也说得太满了,没有给自己留一点回旋的余地。
他让彭从龙不用太担心,相反这一次很可能是欧阳双杰闹一个大笑话。
彭从龙问刘福林,这个案子莫非县局就真的不管了么?刘福林苦笑着说其实他很认同欧阳双杰的推断,只是欧阳双杰的推断再合理,却没有什么的证据来支撑,所以他觉得这个案子若是真的重新调查反而会让警方陷入被动,所以刘福林让彭从龙等等看,如果欧阳双杰这边根本就查不出个所以然,那么这个案子就别再去节外生枝了,这原本就是二十三年前已经结案了的案子,假如折腾不出什么来根本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至于田如臣那边,到时候做做工作就是了。
彭从龙虽然觉得这样的处理方式有欠妥的地方,可是除了这样他还真想不出任何更好的办法。他的心里也有些矛盾,田如臣既然提供了新的情况,按理说是应该值得重视的,但谁又能够保证田如臣说的是真话,就算他说的是真话,欧阳双杰提出的论断就摆在那儿,在已经没有了现场,无法再取证的情况下,凭着几个当事人残缺的记忆能够说明什么?
再说了,除了田如臣,谁也没有对过去的这件案子提出过置疑。
他在心里暗骂田如臣,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听到欧阳双杰他们已经在返回的路上,彭从龙的心里也暗暗发笑,看来欧阳双杰也是黔驴技穷了,说大话真那么容易么?彭从龙倒是很想看看欧阳双杰会怎么收场。
午饭前欧阳双杰他们就回到了县城,在一家小饭馆胡乱地凑合了一下就去了局里。
彭从龙把欧阳双杰他们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热情地给欧阳双杰倒了水然后微笑着问道:“欧阳组长,怎么样,查到什么线索了吗?”他这是明知故问,其实具体的情况林晓晓已经在电话里向他汇报过了,他这么问就是想让欧阳双杰难堪。
林晓晓悄悄看了看彭从龙,自己的队长,又看了看欧阳双杰,她感觉得出这是一场暗地里的较量。欧阳双杰掏出支烟点上:“没有,过了这么久了,田如玺家的屋都拆了,地也荒了,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
彭从龙坐了下来:“欧阳啊,我回来以后把你的推断和我们刘局也说了,我们还讨论了一下,都觉得你的推断应该是正确的,不过理论上说得过去,却缺乏证据啊。话说回来了,有没有可能是田如臣故意在胡说八道?”
欧阳双杰心道,人命关天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胡说八道,再说了,这其中要追究下来还有田如臣知情不报的责任呢。
欧阳双杰轻声问道:“不知道局里是怎么考虑的?”
彭从龙淡淡地说道:“这个案子欧阳组长不是打了保票么,两天内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案,那我们就等欧阳组长的答案,当然,局里也知道这个案子的特殊性,如果欧阳组长这边也没能够查出个子丑寅卯来,局里可能会考虑这个案子是否真的需要重新调查,另外,对于田如臣的问题,我们也会找他好好谈谈,虽然不一定会追究他什么责任,但该批评批评,该教育教育!”
欧阳双杰笑了,他明白了市局的态度与立场,也就是说如果自己查不出什么来,那么市局就会不了了之了,至于对田如臣的批评与教育无非是让他统一一下思想,以后别再胡说八道了。
当然,市局这样的做法也无可厚非,仅仅凭田如臣的一面之词也不足以推翻这个案子的结论,除非田如臣能够强有力的举证。
“彭队,我有个不情之请!”欧阳双杰微笑着说道。
“需要我们配合的你尽管说,我们一定配合。”彭从龙的态度很是积极,欧阳双杰说想查阅一下关于这个案子完整的档案记录,特别是其中法医的尸检报告,以及物证检验报告等等。
欧阳双杰的心里也没有太多的把握,因为档案的管理他是知道的,都有一个年限,象这样的案子,充其量存档的年限也就是十年到十五年,很有可能这些档案已经销毁了。那样,自己就得再另想办法了。
所以他说完一双眼睛紧紧地望和彭从龙,彭从龙笑了:“没问题,也是你的运气好,按理说那些旧档案已经过了保存的年限,该统一销毁的,不过这个案子比较特殊,牵涉到四条人命,对于这样的案子局里一直都比较慎重,所以一直保留着完整的档案。”
欧阳双杰松了口气,他常常说办案很多时候也需要运气,看来真如彭从龙说的,自己的运气还是挺不错的。
彭从龙领着欧阳双杰去了档案室,让档案管理员把田如玺案的全部资料找了出来,又给欧阳双杰安排了一间临时的办公室,欧阳双杰领着邢娜、梅雪芳三人仔细地翻阅了起来。
林晓晓偶尔来和他们说说话,给他们端茶倒水。
彭从龙则进了刘福林的办公室,当刘福林听说欧阳双杰他们此刻正在查阅旧档案的时候他笑了,他说看不出这个欧阳双杰的脑子倒是转得很快,如果换做刘福林自己,他也会选择查阅这些档案卷宗,不管怎么样都要比在田家坳跟无头苍蝇一样要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