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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东狂人》-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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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可以署上职部的名字。”一直沉默不语的张激扬也站了起来,几个光复会的干部紧随其后。

        在他们的带头下,数十名军官也站起身,嚷嚷着要将自己的名字补上那份通电,以示与总司令共进退,至于群治学社的人,则大多哑口无言,无论如何,他们也想不到,赵北竟找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收买人心的大好机会啊,赵北怎会错过?

        赵北微笑着摇头,说道:“不可,不可。诸位都是热血革命青年,大好前程,怎可拿来冒险?通电之事,无诸位无关,赵某承担全部责任,一肩担之,一肩担之!”

        好一个“一肩担之”!没有足够的勇气和自信,谁敢说这样的话?

        邓刚抬头望了望赵北,嚷嚷道:“若是袁世凯不为所动,为满清卖命到底,满清也不上当,依然叫袁世凯统军南下进攻革命军,总司令又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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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北指了指腰间的配枪,说道:“如果袁世凯不肯反清,不肯响应革命,铁了心要做满清走狗的话,我只能将这把【创建和谐家园】上缴,换一杆步枪,上了刺刀的步枪,然后端着步枪,冲上前线,哪里的炮火最凶猛,我就带头第一个冲杀过去!如果我死在战场,那么,你们就在我战死的地方立一个碑,上面写上‘看错袁世凯,瞎了你的狗眼’。在座诸位都是见证,到时候如果袁世凯真的死硬到底不肯反清的话,你们都可以把我今天说的话再当着我的面讲一遍,如果我食言,你们完全可以用军法处置!”

        这几句话简直是诛心了,众人无不侧目,就连邓刚也皱了皱眉,完全不明白赵北的这份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袁世凯真的是满清的奸臣?人人心中带着问号。

        见众人面面相觑,赵北提起指挥刀跺了跺脚下的弹药箱,说道:“此事已经说清楚了,大家不必再议论,各自回去,整顿部队,保养武器,随时准备出征!现在革命还没成功,还不是咱们讨论分享胜利果实的时候,不管将来谁做共和中华的元首,咱们的革命信念是绝对不会动摇的,我的革命信念也绝对不会动摇。至于今天我在这里讲的话,属于军事机密,任何人不得外传,违者军法从事!另外,邓刚的大过处分暂时记在司令部,如果在接下来的征战中表现良好,可以立即撤消。”

        众人起立敬礼,参谋部的军官们立即动手,搬开凳子,摆上两张八仙桌,开始张罗整编部队事宜,其他的军官则列队离开会议室,走出司令部。

        群治学社的几个人结伴走出司令部,向左一拐,进了条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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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跋扈!不过口才倒是有些,不去从政有些可惜。”他身边的钟畸也小声说道。

        “闭嘴!军人以服从为天职。何况,总司令说得未必没有道理。如此披肝沥胆,也算得上君子坦荡,你们不许乱说话。当初我们是怀疑他想投靠袁世凯,但这番话一说,现在看来,这只怕真是‘反间计’。”杨王鹏走了过来,一拍两人肩膀,使了个眼色。“快走!回去整编部队。还有,邓刚,以后你要再敢当面顶撞上司,不用别人发话,我先削你!”

      第37章 没有硝烟的战场

        军事会议结束,众人各回部队,司令部里很快安静下来。

        “阿嚏!阿嚏!”赵北站在会议桌边连打两个喷嚏,抬手揉了揉鼻子,向前一望,见参谋们仍在制订整编计划,这些事情他只用给个纲领就行了,剩下的事情,这些毕业于各类军事学堂的军官自然会办得妥帖。

        “张激扬!”赵北看了眼正在整理文件的一个参谋,这人是光复会的正式会员,不像他,连介绍信都还没投到光复会总部。

        “到!”张激扬走到赵北跟前,立正敬礼。

        “刚才你替我解围,我得谢谢你。”

        “总司令客气了。你为了革命事业,不惜担上骂名,职部心里佩服得很。”

        “哪里,哪里,只是革命者的责任心而已。走,咱们到花园转转。”赵北揉了揉鼻子,带着卫兵走出会议室。

        两人带着卫队在衙门后花园里转悠,现在是冬天,花园里什么都没有,枯枝烂叶,一派破败景象,倒与如今大清王朝的境况相映成趣。

        赵北支开卫兵,与张激扬走进一间凉亭,拂去石凳上的灰尘,大剌剌坐了下去。

        “激扬啊,你的表字是什么?”赵北示意张激扬坐在对面。

        “报告司令,职部字‘谨奋’,号‘石人’。”

        “坐下坐下,不必多礼,现在咱们不是在以上下级的身份说话,咱们是在以光复会的同志身份说话,礼多见外。”赵北挥手,示意张激扬坐回石凳,笑了笑,说道:“想不到你也有号,这样吧,以后我就叫你‘石人’好了,你叫我‘振华’,我比你大两岁,你也可以叫我赵大哥。”

        “不敢,不敢!职部还是称您司令好了。”张激扬有些拘谨,连手都不知放哪里才好了。

        “石人啊,听说你是秀才出身,也上过军事学堂吧?”赵北问道。

        “职部毕业于安庆练军武备学堂,学得是测绘。至于秀才的功名么,不提也罢,皓首穷经,光阴虚度,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那不叫学问,那叫书呆子。”张激扬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那副圆框眼镜,然后将双手放到了膝盖上。

        “学测绘的?难怪蓝天蔚把那些九江测绘学堂的学生都派给你调遣。”赵北点了点头,话锋一转,问道:“在你看来,我们光复会在新军中的组织发展得怎么样?”

        “安徽新军发展得还不错,浙江也有些势力,其它地方就不怎么样了,不过职部只是个小小会员,这些事情涉及会中机密,我也知道得不多。”

        “湖北新军和江苏新军里好象没咱们的同志。”

        “应该没有,如果有的话,想必他们这几天应该来找组织。”

        “这样下去不行啊,革命军的战斗力来源于严密的组织和纪律,清朝军队打仗,其士气来源于军饷和赏赐,但是咱们是革命军队,清朝的那一套咱们不能用,咱们得走出条新路。”赵北站起身,背着手在凉亭里踱了几步,看着那满园的枯枝,幽幽说道:“石人啊,我打算在新组建的共和军中建立‘时政宣讲员’制度,咱们光复会应该承担起改造这支旧军队的历史重担。”

        “时政宣讲员制度?”张激扬也站了起来,揣摩着这个词。

        赵北拍了拍张激扬的肩膀,说道:“咱们要把这个时政宣讲员制度发展到基层连队,每一个新组建的连都至少应该有一个这样的代表,他的主要职责是向士兵宣讲革命道理,宣讲时事政治,并掌握士兵的心态,及时向我汇报,我们不仅要告诉士兵是为了什么打仗,我们更要通过这样的制度宣扬我们的理念,使更多的人知道我们的主张。时政宣讲员不归军事长官约束,而是直接对司令部负责。”

        “我明白了。这和明代的监军制度差不多。”张激扬恍然大悟。

        赵北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一样。明代的监军制度是监督军队的长官,防止他们犯上做乱,但咱们的这个‘时政宣讲员制度’并不是监督军官,而是发动士兵!一定要记住这一点,是发动士兵!”

        张激扬困惑道:“那岂不是和群治学社的做法差不多?他们也是只吸收士兵加入,不要军官。”

        “错了!群治学社是拉人入伙,那是会党的做派。咱们不是拉人入伙,而是从思想上改造士兵!我们不需要拉帮结派,因为我们光明磊落,只要士兵觉悟了,他们就会跟着我们走。”赵北说道。

        张激扬听出了赵北话中的些许不满,点了点头,说道:“这几天来,群治学社确实在到处拉人入伙,而且我还听说,他们要把社名改了,先是说要叫‘文学社’,后来改成‘奋进会’,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改完了没有?还有,同盟会的人最近也挺活跃,反倒是咱们光复会好象无事可做。”

        “石人,我也担心啊。”赵北见张激扬已经上路,于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再这么下去,我们这支部队恐怕要被群治学社搞垮啊。军队,最忌讳的就是拉帮结派,清军战斗力为何不强?固然有其军事制度腐朽落后的原因,但未尝没有会党因素,哥老会在清军中的势力很强,这直接影响了军令的统一,一个风吹草动,往往全军动摇。咱们革命军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支军队,这支军队将开创一个崭新的时代!石人,这个时政宣讲员制度是我构思了几天的,目前已基本确定了框架,剩下的就是找一个总代表了,这个人非你莫属。”

        “什么?我做总代表?不行,不行!我太年轻,又没搞过这类活动。不行,不行!”张激扬连连摇头。

        废话!要是你以前搞过这种制度,我还不放心叫你去呢!

        赵北微微摇头,他之所以看中张激扬,除了他是光复会的正式会员之外,还在于这个人过于理想主义,而且性格相对平和,服从于权威,很好控制,有利于自己尽快掌握这支部队,有他出面,自己就完全可以躲在幕后策划一切,如果对手想攻击的话,那就要面对“光复会”这面盾牌。

        没办法,革命形势是复杂的,不仅要和敌人做斗争,还时不时的要防备革命同志,统率一支成员混杂的革命军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石人!干革命怎么能推三阻四?”赵北严肃的说道。“你以前也没干过参谋,现在不是也干得挺好?不会不要紧,学就是了!我这里有一本小册子,你可以拿去看看,相信对你有所启发。”

        赵北拿出一本他自己写的小册子,这是他昨晚写的,一边写一边抱着本《康熙字典》查来查去,区区几千字,竟写了一晚上,好在是拿钢笔写的,书法还勉强凑合。

        张激扬一看,那小册子封皮上写着“士兵动员技巧”六个字,笔画遒劲。其实,这是赵北根据自己做业务员时的经验写的,并少量吸收了传销理念。

        “记住,这本小册子你自己看过就行了,不要给别人看,看完之后立即还给我。”赵北一本正经的说道。

        张激扬试图推辞,但赵北执意要他做“时政宣讲员总代表”,无奈之后,张激扬只好领下这个差事。

        “石人,以后你就是咱们共和军的时政宣讲员总代表了,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殷切希望啊。刚才有几个江西‘易知社’的青年来投军,我已经将他们安排在司令部,他们革命热情高,学识也不错,可以做你的第一批部下。”赵北拍了拍张激扬的肩,领着他走出凉亭。

        “要将这个制度推广到全军,每一个基层连队都要有至少一个时政宣讲员,记住,要挑选革命立场坚定、出身贫寒的士兵做代表,必须识字!这一点很重要。以后我们军队里要开设扫盲班,他们就是现成的文化教员。咱们不仅要在军队里组建时政宣讲队,咱们还要将这一制度推广到社会上去,用咱们革命者的声音荡涤这个陈腐的时代,唤醒沉睡的国民!石人,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啊,你这个战场是个没有硝烟的战场,它直接关系着我们这支军队、甚至是这个国家的未来和前途,不可疏虞啊。”

      第38章 革命卫队

        阳光下的九江城格外热闹,虽然昨晚的战斗摧毁了一些商铺,但由于共和军很快恢复了城里的秩序,所以,到了光复次日的下午,城里已经重新开市,市民们纷纷走上街头,抢购粮食、食盐,免得将来打仗的时候闭城闭市,无处可购。

        除了市民之外,一些手持各式武器的壮年男子也纷纷从城外的四里八乡赶来,早上听说九江换了大王旗,这些会党武装的心思就活络起来,在大小首领的率领下向九江城开进,打算趁乱大捞一笔,但当他们靠近城市时,就被共和军派出城的步兵和骑兵斥候拦住,在宣读了共和军总司令赵北的命令之后,一些纪律散漫、不甘心受约束的会党武装只好原路返回,另一些不甘心空手而回的则在士兵们的引导下列队走进城里,准备加入“革命卫队”,作为辅助力量参加今后的作战。

        除了会党之外,还有不少青年学生进城投军,他们中的多数人都是江西秘密革命组织“易知社”的会员,他们的加入使得革命军队拥有了一批高素质的知识青年,他们中的多数人被分配到了新成立的“时政宣讲队”里,只有少数身体素质较好的青年才得以加入战斗部队,充当文书之类的基层军官。

        不过向往革命的知识青年毕竟有限,这个时代最具有反抗精神的就是那些没有活路的底层百姓,不过短短一日,共和军辖下的“革命卫队”就扩充至了一万人,除了会党之外,大量闲散乡民也纷纷加入革命卫队。

        由于现在经费不足,所以“革命卫队”是没有军饷可拿的,每日只有三餐饭,管饱不管好,服装和武器也暂时只能自备,但即使是这样,方圆几十里内的无业乡民还是络绎不绝的往九江开进,有的时候,几名骑兵斥候举着旗帜在村庄外一立,往往就能拉来几十上百个青壮男子,没办法,现在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百姓日子一天比一天苦,那些家里人口多的正愁没地方吃饭,一听一天可以吃上三顿饱饭,立即就跟着跑来了,而且据说如果剪了辫子的话,每个月还能领到几分银子的剃头钱,如此一来,在进城的那几条官道两旁便抛下许多无主的辫子。

        按照赵北的命令,“革命卫队”属于准军事组织,按照大队、中队、小队的编制组建,一个小队为一百人,五个小队为一中队,五个中队为一大队,一个大队的总人数为两千五百人,为了加强其战斗力,所有的中队长和大队长均由共和军的军官担任,并挑选出至少一个中队,配备后装枪,充当先锋队,由大队长直接掌握。

        “革命卫队”的队员一旦加入部队,就不能再擅自行动,否则一律视为逃兵,军法从事。在赵北看来,这支准军事部队其实就是预备役部队,必须按照正规部队的要求进行训练,将来武器装备充裕了,这些人立刻就能成为正规部队的一员,与秋操起义部队不同的是,这支部队是由他一手建立起来的,他绝不允许别人插手,群治学社也不行,所以,革命卫队里没有任何革命组织,将来也只允许时政宣讲员在部队里活动。

        走在街上的除了打算加入革命卫队的百姓之外,还有一些脚上戴着镣铐的人,他们不是一般的囚犯,他们都是满清的官吏和衙蠹,其中的一些人拒绝投降,但官太小,不值得杀,所以留下服苦役,另一些人虽愿投降,但无奈平时做恶多端,民愤太大,也不好释放,于是也派出去充当苦力,修理战斗中损坏的民居和街道。

        共和军占领九江城之后,便打开监狱,释放了大部分囚犯,并缴获了大量脚镣,正好给这些官吏和衙蠹戴,两人分得一副脚镣,一个戴左脚,一个戴右脚,如果想逃跑,除非两人配合默契,否则跑不了多远就得被抓回去,然后砍头。

        这可不是共和军在吓唬这些囚犯,自从早上天亮之后,九江城里那最热闹的菜市口就成了杀人的刑场,凡是拒绝投降的伪清官员,只要上了一定的品级,便通通拉到菜市口砍头,道台、提刑、知县,一颗颗人头滚下来,然后又被革命军挂到城门楼上示众,他们的家产也作为敌产被革命军没收充公,一些邻近府县的会党武装进城的时候提来了不少类似的人头做投名状,也全部挂了上去,一时之间,九江全城轰动,百姓们扶老携幼赶去,亲眼去看看那平日趾高气扬的官老爷们现在是何种模样。

        用赵北的话来说,革命就是杀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同志的残忍!要用革命的恐怖震慑一切反动力量!

        除了那些冥顽不灵的朝廷官吏之外,一同陪绑的还有几个大粮商,因为囤积居奇,拒绝服从赵总司令的命令平价售粮,他们也作为“顽固派”被没收了家产,一些人上了刑场立即服软,答应交出藏匿的粮食,于是便被当场释放,家产也被发还,另一些对抗到底的人也与那些官吏一样,为满清王朝做了殉葬品。这一措施很有效果,城里本已高昂的粮价在半天之内就平抑下来,这也让百姓们安心了许多,共和军声威大振,总司令赵北更是成了百姓们嘴里的“救星”。

        人头都挂到了城门楼上,无头的尸身也必须尽快处理,这件差事就交给了那些戴着脚镣的囚徒,由他们运出城,埋在大南门外的乱葬岗上。

        “本官生是大清的忠臣,死是大清的忠鬼!尔等乱臣,人人得而诛之!大清铁桶江山,岂是尔等跳梁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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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观的人群又发出一阵欢呼,显然,又一颗戴着顶戴的脑袋落了下去,片刻之后,两具无头尸身被几个士兵拖出人群,放到了一辆独轮车上。

        负责推车的是原湖北新军第八镇统制官张彪和钦差大臣端方的弟弟端锦,作为“罪大恶极”的满清走狗,两人得不到宽恕,所以,也被编入苦役队,用劳动赎罪,至于啥时候砍头,还得赵总司令定夺。

        “啪!”

        “走!”

        站在车边的一名革命卫队的队员挥舞着手里的马鞭,赶牲口一样将两人赶着前进,左臂上的那个红色袖章分外惹眼,上面四个大字“铁血共和”。

        张彪和端锦不敢马虎,急忙推着车,“咯吱咯吱”的向城门走去,但两人的腿被一根脚镣连着,走起来一瘸一拐,艰难之极。

        出了城,来到乱葬岗,早已有苦役队的人挖好了坑,两人便将车一抬,将那两具无头尸身抛进坑里。

        “可惜了,五品官。”端锦望了眼其中一具尸身,从胸前的补子判断出了那人生前的官职。也不知是革命军故意的还是疏忽,在砍下这些朝廷官员的脑袋之前,他们竟然没有剥去这些人的官袍,端锦固执的认为,这是乱党故意所为,为的便是羞辱朝廷,羞辱官威。

        “端爷,咱们回去吧。”张彪推了端锦一把,这几日的苦头已让他心灰意懒,老实了许多。

        “张彪,你看。”端锦指了指远处。

        张彪望去,却见几个负责监视他们的革命卫队队员正蹲在百多步外围成一圈,“吧嗒吧嗒”的吸旱烟,虽然腰带上都插着木棒,但显然已放松了警惕。

        “咱们跑吧。”端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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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锦向西北边一指,说道:“你看,那是什么地方?”

        张彪看了几眼,摇头说道:“是个镇子?看不清楚。离咱们倒有两三里路,即使跑过去,也躲不了多久。”

        端锦小声说道:“那是英国租界!九江就那一个外国租界!就在长江边上。咱们跑过去,谁也不敢进去抓咱们。”

        “当真?”张彪闻言一愣。

        “少废话!跟爷走。”端锦向那几名革命卫队队员看了一眼,一拉张彪,两人滚下乱葬坑,顺着坑底向另一侧跑去,再爬上坑沿。

        “我迈左脚,你迈右脚。步调要一致。”张彪说道。

        两人急忙向西北跑去,但没跑几步,端锦的步子就乱了套,与张彪不同,他根本就没练过军中的走步姿势,跟不上张彪的步伐。

        “糟糕!他们看见咱们了。”张彪急道。

        却见那几个原本蹲在地上吸旱烟的革命卫队队员已站起身,挥舞着木棍,乱哄哄向他们冲来,虽然那几个人没有枪,但匕首还是有的,捅死两个满清走狗也不是难事。

      第39章 洋投名状

        张彪到底是武状元出身,一把子蛮力是有的,当下急中生智,将脚镣拉到膝盖,锁链交到端锦手上,说道:“端爷,您抓紧链子,得罪了。”

        说完,一把将端锦掼起,头朝后夹在腋下,迈起大步向前飞奔,一口气跑出两里多地,停下喘了口气,回头望去,见那些革命卫队队员仍在紧追不舍,于是迈步又是一阵狂奔,继续夹着端锦向那租界跑去。

        两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租界,却在路口被几个荷枪实弹的英国兵拦下。

        九江光复之后,英国租界当局便宣布封锁对外交通,“局外中立”,不许革命军人踏足租界一步。

        情急之下,端锦用英语喊道:“我是大清帝国重要官员!我被叛军绑架。我要求进入租界寻求保护!”

        这些年他跟着端方走南闯北,别的本事没学到,洋话倒是学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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