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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东狂人》-第1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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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树铮微微一愣,不知对方为什么说自己顶撞他,至于那“光景光景”是什么意思,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正琢磨着姜桂题的话时,却听一名戈什哈呵斥了一声。

        “见了大帅,你不跪下行大礼,这可不就是顶撞大帅么?光景,光景。我们毅军上下规矩森严,将待兵如子,兵侍将如父,哪有见了大帅不磕头的道理?”

        听了戈什哈的话,徐树铮虽然面无表情,可是这心中却极为恼火。

        “我敬你是安徽都督,这才说些好话,你倒是登鼻子上脸了!你这毅军是什么玩意,别人不清楚,可我却清楚的很!虽说披着新军的皮,可这骨子里却还是那满清防营的老一套把戏,别人说北洋军是‘淮军余孽’,可要我来说,你这毅军才是真正的‘淮军余孽’!军队之中磕头迎送,还真把自己当成是别人的干老子了!什么玩意!”

        这心里的想法在嘴里绕了一圈之后,徐树铮还是把这些话咽了回去,他也知道,现在的安徽,这姜桂题还是土皇帝,虽说安徽南部还有些北洋部队,可那点人确实不足以让姜桂题俯首称臣,现在,对这姜老锅还是应以拉拢为上。

        所以,略微迟疑了一下,徐树铮还是向姜桂题打了个千,虽然没有磕头,不过这个千倒是打得像模像样,那姜桂题的脸色也就稍微好看了些。

        不过或许还是因为没有磕头的缘故,这姜老锅终究没有吩咐手下摆座,徐树铮只能站着回话。

        “光景,光景。你当真是‘四省督军使’?”姜桂题言归正传。

        “如假包换的四省督军使。”

        徐树铮眼都不抬的说道,现在他也回过味了,感情这“光景光景”就是这位姜老锅的口头禅,难怪那同样口音的戈什哈也学得像模像样。

        “这‘四省督军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

        “这是袁大总统新设的一个官职,专管此次南下军事作战,虽无调兵遣将之权,然则却有协调各部、监督进军之责。”

        “光景,光景。如此说来,这不就是前明时候的‘监军’么?当年前明昏君派太监到前线监军,结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构陷忠良,贪墨军资,好好一个明朝就叫这帮监军玩儿得国不像国、军不像军,结果叫大清拣了便宜,入了关,若非如此,这天下又怎会轮到旗人去坐?”

        听了姜桂题的话,徐树铮心中更怒,压抑住心头的火气,冷冷说道:“姜帅误会袁大总统的意思了,徐某来凤阳,并不是来监姜帅的军,只是充当军事联络,这‘督军使’听上去好听,可是实际也就是一个高级军事参谋的角色,徐某绝不敢过问姜帅指挥。”

        “哦?原来如此。那好,来人啊,请徐参谋下去用餐歇息,等明日再请他过来说话。”姜桂题一听,顿时眉开眼笑,点着头叫来戈什哈,吩咐备下酒宴,为徐树铮等人接风洗尘。

        徐树铮见姜桂题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这心头的怒气到底是有些收不住,质问道:“敢问姜帅,昨日听说你正将西边的马队撤回凤阳,此事有些奇怪,难道姜帅不打算奉命西进攻击南方叛军了么?”

        姜桂题倒是没有生气,捋着短须说道:“本帅行军事宜实乃军中机密,现在不便告之与徐参谋。既然徐参谋一路奔波,咱们毅军也不能怠慢了贵客。来人啊,找几个能喝酒的军官,再找几个清倌人,陪着徐参谋乐呵乐呵。”

        说完,将手一挥,几个戈什哈不由分说,上来就将徐树铮架了下去。

        等徐树铮走后,那几个躲在屏风后的幕僚们走到姜桂题身边,其中一人说道:“军门,这个徐树铮辛辛苦苦跑过来,军门为何不向他先亮亮底?前几天过来的那个共和军信使可是许了一堆好处,现在袁世凯也派人过来,若没交代过好处的话,又凭什么叫咱们毅军给北洋卖命?”

        另一个幕僚也说道:“是啊,现在南北对峙,已经打起来了,偏偏看上去两边旗鼓相当,军门夹在南北之间,哪一边得军门之助,哪一边的赢面就更大,如此一来,军门正可趁此良机捞足好处。”

        姜桂题微笑不语,接过一名侍婢端上来的清茶品了几口,这才慢吞吞的将他的主意说了出来。

        “光景,光景。诸位啊,这买东西还讲究一个货比三家呢,若是卖东西的面对面站着,想把东西卖出去,那就得看看谁的价钱公道,现在一个北洋,一个联合阵线,都想向老夫卖他们的东西,偏偏老夫不急着买,老夫想让他们见个面,叫他们明白,他们手里的东西是一样的,老夫到底会买谁的东西,就看谁的价钱公道了。这个徐参谋不是去吃接风宴了么?那好啊,把那位共和军的信使也请过去,叫他们在宴会上见个面,说说话,如此,还怕他们给不出公道的价钱么?”

        这个主意看上去不错,当下人人谀词如涌,虽也有人觉得不妥,但姜老帅积威之下,又有谁敢搅了众人雅兴?

        于是,共和军派到凤阳的密使胡瑛也被邀请到了凤阳一间豪华酒楼,与袁世凯派到凤阳的全权代表徐树铮坐到了一张酒桌上,在陪酒的军官、幕客们的引见下,两人相谈甚欢,当然,至于他们心里转着什么主意,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

        就在共和军的密使与袁世凯的全权代表把酒言欢的同一时刻,在安徽邻省江苏,一位高级军官也正在做着艰难的抉择,他必须在南北之间摆正自己的位置,稍微走错一步,那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个高级军官就是汤乡铭,民国政府海军部代理总长,江防舰队司令。

        自从奉命进驻浦口以来,汤乡铭就一直在浦口坐镇,本来打得主意是以不变应万变,但是随着一位老仆人的到来,他的心境立刻变得激荡起来。

        那位老仆人是汤家的老管家,汤化龙、汤乡铭兄弟都是他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同时也是忠心耿耿,汤氏兄弟可以信不过别人,但是对于这个老仆人却是很信任的,所以,汤乡铭也毫不怀疑由管家带来的这封汤化龙的信的真实性。

        何况,这封信确实是汤化龙的亲笔信,汤氏兄弟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在同一盏灯下寒窗苦读了那么多年,这对方的笔迹倒也是认得的。

        在信上,汤化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来说去,其实只有一个目的:劝说汤乡铭归顺联合阵线革命武装力量,武装反袁。

        阅过信后,汤乡铭迅速将那封信烧成了灰烬,然后就背着手,在“通济”号军舰的前甲板上来回的踱着步。

        “通济”号并不是一艘真正的战舰,它只是一艘练船,是海军用来训练水兵、军官的,所以它在使用蒸汽机的同时也保留了全套风帆索具,在所有的舰只中显得有些落伍,不过它确实是福州船政局制造的最后一艘大型钢壳军舰,建成于甲午战争之后,到了现在已服役十多个年头,虽说不上老态龙钟,但确实已有些跟不上军事革命的脚步了。

        不过这样一艘旧船仍是现在中国海军的主力之一,由于“海琛”号巡洋舰仍旧扣在共和军手里,汤乡铭现在能够指挥的大型军舰确实就这么几艘,现在因为南北战争的爆发,所有能够派进长江的江防舰队军舰基本上都来了。

        军舰的甲板和桅杆上仍在进行水兵操练,口令声此起彼伏,不过这并没有影响汤乡铭的思路,他仍在思考汤化龙的建议。

        是投奔联合阵线,还是继续为北洋效力?

        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汤乡铭确实很难下定决心。

        对于汤化龙的心思,汤乡铭倒是能够猜出几分,那位湖南都督现在一心想做实权都督,而且还想在联合阵线里发挥更大作用,把自己的亲信安【创建和谐家园】联合阵线庶务委员会里,如此一来,他肯定会选择站在联合阵线一边,虽然他的这个“湖南都督”的位子确实是袁世凯给他的。

        人,总是现实的,汤化龙也不例外,现在他在湖南,那是联合阵线势力最强的省份之一,经过前不久的湘鄂之战,湖南的君宪势力几乎被扫荡殆尽,那里成了共和军的势力范围,在那里做都督,不想听命于赵北是不可能的,这一点汤化龙明白,汤乡铭也同样体谅得。

        当初被袁世凯任命为江苏都督的时候,汤化龙也曾感激涕淋,江苏都督可是肥缺,人人眼红汤化龙的际遇,可是没等汤都督把椅子坐热,就被改任为了湖南都督,如此一来,也难怪汤化龙对袁世凯有意见了,选择联合阵线一方,未必不是汤都督“礼尚往来”的反击。

        但更是赌博,这一次,汤化龙将赌注全押在了联合阵线一边,而且,他还想进一步加大赌注,将汤乡铭也拉到赌桌上,兄弟齐心,进行一次政治大赌博。

        但是对于汤乡铭来说,这个赌注似乎有些太大了,在他看来,倒不如兄弟俩一人押一边,无论那一方获胜,汤氏一族都可从中取利,至少也能保证不赚不亏。

        不过联合阵线许下的好处也是很让人动心的,汤化龙可以就任江苏都督,汤乡铭可以就任民国海军部正式的总长,而不必担心北洋坐稳江山后将他一脚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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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汤乡铭拿定主意,一名副官匆匆奔了过来,呈上一张电报。

        “禀司令,浦口电报局转发的电报。刘副司令已率领巡洋舰队离开大沽,护送一支运输船队南下,此次巡洋舰队南下,‘海筹’、‘海容’、‘海圻’三大舰全体出动,为防万一,海军部命我江防舰队派舰在崇明接应。”

        “知道了,你拍回电,告诉海军部,我舰队急需煤炭、蔬菜,望速拨款项,以便就近购买。”

        汤乡铭看了看电报,面无表情的下达了命令,然后走到船舷边,望着那滚滚长江,心中叹息着。

        电报上的那位“刘副司令”就是袁世凯的亲信刘冠雄,袁世凯本来是打算任命他做海军部代理总长的,但是最终却任命了汤乡铭,虽然知道这是袁世凯的权宜之计,但刘冠雄仍是忿忿不已。

        所以,此次刘冠雄亲率巡洋舰队主力南下,只怕不是护送运输船队那么简单。

        显而易见的一个事实是,对于汤乡铭这种夹在南北之间的墙头草,袁世凯也不放心啊,就像他不放心姜桂题、赵倜那样。

      第325章 英雄与胜利者

        武胜关,火车站。

        火车站调度室后边有几间闲置的货栈,现在已被征用,作为后方总军医院,专门安置从信阳转运过来的革命军重伤员,在这里经过进一步的救护和分类后,按照伤势轻重分批转运到武汉楚望【创建和谐家园】医院,现在的武胜关,也可以看作是联合阵线的伤兵转运中转站。

        信阳战斗已经持续了一天半时间,随着战斗的白热化,从前线转运到武胜关的伤员也越来越多,仅今天上午,就有数百名重伤员被送到后方总军医院,原来的那几座货栈已拥挤不堪,后来转运过来的那些伤员只能安置在附近的民房里,另外也搭设了一些军用帐篷,用来安置伤势较轻的伤员。

        虽然武胜关听不见前线的枪炮声,但是从伤员的数量来看,信阳的战斗已相当激烈,而且伤员中以炮伤居多,由此即可看出北洋军炮兵火力的凶猛。

        由于联合阵线方面对于此战的惨烈程度有着清醒的认识,做好了一切应战准备,从部队展开的那一刻起,所有能调动的医疗救护力量全部调动起来,一部分调到了信阳前线,另一部分就留守在武胜关,所以,所有从前线转运过来的伤员都得到了良好的救治和照顾,重伤员的死亡率也被控制住了。

        作为这场战争南方部队的最高军事指挥官,赵北从昨天下午开始就一直在武胜关火车站坐镇,以保证南北军事运输的顺利进行,每一列南行的伤员列车到站,他也会亲自赶去站台,慰问那些还算清醒的伤员,并为其中的有功之人亲手颁发勋章,鼓舞士气。

        现在,赵北就站在火车站的一顶军用帐篷里,为一名重伤员颁发勋章。

        这个重伤员是一名排长,名叫杨奔,军衔准尉,他以前是赵北警卫营里的战士,后来调到基层部队担任排长,此次奉命率部坚守西平,在战斗中表现英勇,虽然主力部队已撤,但他仍顽强的率领一支小部队战斗到了最后一刻,忠诚的完成了他的任务,直到坚守的那座油坊被北洋军的野战炮轰塌,他才被北洋军士兵从死人堆里扒了出来。

        杨奔之所以能够来到武胜关后方总军医院,只是因为他的英勇表现折服了北洋陆军第九师的师长吴佩孚,正是吴师长吩咐部下找了几个俘虏将杨奔抬回信阳的,而且还命人清理了杨排长的伤口,做了很好的包扎处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杨奔很可能已经成为那长长的阵亡名单上的一个代号了,而不是在这里接受总司令颁发的勋章。

        此刻的杨奔还在昏迷之中,勋章实际上只能装在盒子里放在他的枕头边,而枕头的另一边,则放着一把崭新的佩剑,这也是总司令奖赏给他的,这剑长不过一尺半,剑身上刻着“枕戈待旦,精忠报国”八个字,因此得名“八字剑”,这是由汉阳兵工厂特制的纪念用品,一般来讲,只有从共和军的军校毕业的军官才有资格佩带,杨奔目前尚未从随营军官速成班毕业,按说是没有资格佩带的,现在总司令特意给他一把这样的剑,言下之意就是:杨奔已算合格的军官,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忠诚与荣誉。

        授予勋章之后,赵北一言不发的走出帐篷,几名卫兵也急忙跟了出去。

        秦四虎嘟哝道:“那个吴佩孚倒是个汉子,知道杨准尉是条好汉,也不为难他,还命人把他送回信阳,这样看来,北洋军里的军官也不都是混帐,还是有那么几条好汉的。评书里说的,这‘英雄识英雄’,‘英雄重英雄’,只怕就是说的这种人。”

        听了秦四虎的感慨,赵北扭头看了眼这个大个子卫兵,笑道:“什么英雄?论英雄,吴佩孚还是谈不上。四虎,人是复杂的,那个吴佩孚固然是钦佩杨准尉的英勇,可这并不防碍他仇视咱们革命军,他是军人,杨准尉也是军人,军人可以尊重军人,但在战场上,对立两派的军人是不可能有什么私人友谊的,这就是战争!北洋视我联合阵线为眼中钉,不把我们打倒,他们是不会罢手的,吴佩孚也不会因为杨准尉的英勇表现而在战场上对革命军的官兵有丝毫的仁慈与怜悯,从昨天到今天,那些从前线转运过来的伤员就是证明。

        现在北洋军与我们革命军是敌人,我们之间的这场战争只能有一个胜利者,但绝对不会是北洋军!因为我们革命军中有许多像杨准尉这样的英雄,有他们在,我们革命军必然会不断的迎来胜利,一个又一个的胜利!四虎,只有咱们革命军里才会出现英雄,因为英雄只能出现在胜利者中!”

        秦四虎没想到自己的几句感慨竟让总司令如此长篇大论一番,不由伸了伸舌头,识趣的闭上了嘴,也没敢接过话头。

        见秦四虎闭上了嘴,赵北突然又想起了田劲夫,如果那位田上校在这里的话,他肯定会有自己的见解,而不是像秦四虎这般木讷。

        但是秦四虎闭上了嘴,并不代表赵北也会停止关注这件事,实际上,通过这件事,他意识到了一个相当重要的问题。

        此次南北之战,交战双方的军队里有不少军官都是熟人,甚至曾经是朋友,或者干脆就是老师与学生,他们之间的友谊与感情绝不会因为南北之间的分歧而消失得无影无踪,因此有必要提醒联合阵线一方的军官们,这场南北战争绝不是一场普通的权力之争,这场战争的胜负直接关系到中国的前途,对待这场战争,不能以“内战”的眼光去看,而应该以“国战”的眼光去看。

        换句话说,联合阵线必须拿出跟外国军队打仗的全部勇气和斗志,去跟北洋军打仗。

        “四虎,你去电报室叫个电报官来,我要拍发一封致全体革命军将士的电报。”

        赵北想到这里,正打算就此问题做做文章,但还没等秦四虎挪步,就听见一声汽笛,然后又是一声汽笛,一长一短,这表示这是一列南行的普通军列。

        等军列进了火车站,只稍作停留,补充了煤水之后,又拉响了汽笛,那空空如也的车厢表明,它是返回武汉拉军火的,但是它绝不会就这么拉着空车厢返回武汉,汽笛一响,那些已经处理过伤口的重伤员纷纷被抬上火车,跟着火车一起返回武汉。

        不过,这趟军列虽然是空着车南下的,但是它的守车里倒是有那么十几个乘客,火车到站后他们就下了车,男男女女,大多穿着学生服,领头的却是一名军官,这军官赵北倒也认识,却是吴禄贞的一名副官。

        “白朗?你怎么跑到武胜关了?吴禄贞派你来办事的?”赵北老远望见那副官,于是派了个卫兵将他带到跟前。

        白朗立正敬礼,说道:“报告总司令!此次到武胜关,职部是奉命前来,不过却不是奉了吴长官的命令,而是奉了田长官的命令。”

        “田长官的命令?哪个田长官能命令你?该不会是田劲夫吧?”

        赵北有些奇怪,向跟在白朗身后的那十几名青年男女望去。

        由于在结交外部势力的事情上犯了总司令的忌,吴禄贞被赵北暂时晾了起来,前段日子一直处于赋闲状态,就连宪兵的事情也交给别人接管了,只是奉命埋首写书,写一本关于中国东北地区现状的书,在蓝天蔚的提醒和暗示下,吴禄贞意识到了自己被总司令晾到一边的真正原因,于是也痛改“前非”,与同盟会方面彻底断绝了联系,也与熊成基断绝了来往,如此一来,总算是解除了总司令的误会,此次南北实力派豫南决战,赵北特意将他从武汉调到信阳,协助蓝天蔚指挥作战,虽然没有什么明确的职务任命,仅仅只是让他在前敌指挥部“效力”,不过吴禄贞显然认识到这是重新赢得总司令信任的机会,所以这也是全心全意的为总司令效力。

        白朗是吴禄贞的副官,很早就跟随左右,算是他的亲信,一般来讲,吴禄贞不会让白朗给别的军官办事,除非这个军官地位特殊。

        “正是田劲夫田长官下达的命令。他命我将这些学生从信阳带回来,交给总司令。这些人都是武汉‘学生志愿团’的成员,田长官在信阳找到他们,就派职部送他们过来了。”

        白朗的话证实了赵北的推测,这个白朗确实是田劲夫派到武胜关的,显然,田劲夫仍然记得当初他的那个命令。

        “总司令,这些学生里有个女学生叫韩翠旖,田长官特意吩咐过,一定要把她亲自送到总司令面前。那不,躲在最边上的那个丫头就是韩翠旖。田长官说了,当初总司令没有说过直接把韩翠旖送回武汉去,所以,他自作主张,就把韩翠旖送到武胜关了,顺便叫她的同学陪同,免得别人误会。”

        白朗在赵北耳边小声嘀咕几句,抬手一指。

        赵北顺着白朗的手指望去,看见一位个头高挑的少女,正站在站台的边上,手拉着另一个女学生的手,正嘀嘀咕咕的说话,不过那眼神却向总司令这边瞄了一下,然后迅速红着俏脸挪了回去,模样倒是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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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6章 新女性与追星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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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这翠旖姑娘的打扮与上次见面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上身一件短褂,下身一件百摺裙,一双天足大大方方,穿着双单扣布鞋,头发还是梳着马尾辫,只是辫子根上多了几根头绳。

        看到头绳,赵北突然想起了刘嫂交给田劲夫的那根金钗,却不知道田劲夫是否已将那根金钗转交到翠旖姑娘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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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是总司令赵振华吧?”一个青年学生问了一声。

        “不对。应该是委员长才对。”另一个青年学生纠正道。

        赵北回过神,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到那群学生涌了上来,将他围住,你一言我一语,有的在哀求总司令放他们回前线,有的则要求留在武胜关照顾伤兵,就是没有一个人要求回武汉。

        “前线枪林弹雨,太过危险,你们都还是学生,完成学业是你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所以啊,这信阳前线你们就别回去了,如果你们不打算回武汉上学的话,那么,就留在武胜关,在军医院里照顾革命军的伤兵,或者到乡下去宣传卫生防疫知识。”

        赵北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总司令这话一说,在场的男学生们顿时欢呼雀跃,捋起袖子就跟着一名卫兵去了后方总军医院,只有那几个女学生红着脸赖在站台上,没敢往军医院走。

        “你们么,还是回武汉吧。女孩子家,有诸多不便。”赵北梗着脖子哼哼道。

        “我们不走!我们要留在武胜关!革命了,共和了,讲究新文化,讲究男女平等,总司令这样说,是歧视新女性!我们都是新时代的新女性,虽然我们不能伺候伤兵,可是我们能唱能跳,可以给伤兵们唱歌跳舞!在信阳的时候,我们跟着政宣委的宣传队学过文明戏,也学过文明舞!”

        一个胖胖的女孩不服气的顶撞着总司令,并把站在她身边的翠旖姑娘推到前头。

        “巧儿就是我们‘学生志愿团巾帼文艺队’的队长,她的歌唱得可好听了,伤兵们听了,这伤口好得也快些,而且,她的文明舞也跳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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