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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皙子之所以不能说服赵北者,原因不过是他手中无权,不能给赵北足够的好处。”
说到这里,袁克定走到书桌边,对袁世凯耳语道:“此次赴汉,克定还望父亲能给大权,有了足够的好处,不愁那赵北不支持父亲。”
“现在南北决裂在即,你去武汉似有不妥,万一被南方扣押,那就是人质了。”
袁世凯摇了摇头,拿起丝帕擦着额上的汗,站在一边的袁克定也是汗流浃背,拿起桌上一把蒲扇,却没给自己扇风,而是替袁世凯扇风解暑。
一边是电扇,一边是蒲扇,袁世凯仍觉酷热难当。
书房里一时静了下去,片刻之后,桌上的电话铃响了起来,袁世凯拿起电话,里头传来外交秘书蔡廷干的声音。
蔡廷干没说多少话,袁世凯哼了一声,将话筒压回。
“克定,你替为父去大前门火车站跑一趟,去迎接一位客人。这个客人是来拜访为父的。”
“什么客人?为何没有预约?”
袁克定很是惊讶,通常来讲,蔡廷干主持的事情都是外交上的事情,他迎接的客人也应该是外交上的客人,但是前几天并没有什么外国或南方革命党人说要拜见袁大总统。
“什么客人?哼!除了日本人还能是什么人?”
袁世凯有些答非所问,话锋一转,恨恨说道:“若论趁人之危,各国之中就属日本为最。现在看我处境尴尬,这日本人更是嚣张,‘蕲州事变’的谈判毫不松口,如果不是指望着日本的借款,我也不会叫你去接这个人。说起来,这个日本人还是我的老相识呢。”
第289章 刺客横行(上)
一望无际的原野,一条铁路横亘其上,从北至南笔直的延伸过去,铁路的两旁是膏腴的土地,土地上麦浪滚滚,烈日下泛着浅浅的金黄。
快到收获的季节了,田间地头可以看见一些农夫,田边的土路上偶尔会驶过一辆驴车,驾着驴车的小贩将来自遥远天津的各色杂货贩运到乡下,因为这些人的存在,美国的洋油、日本的花布、英国的农具、德国的染料才能出现在这直隶平原的农村。
田园牧歌的生活早已远去,在现代工业技术面前,传统的农家生活早已变得面目全非,人还是那些人,只是讨生活的手段已完全变样了,随着这条京奉铁路的修建、完工,越来越多的华北农民背井离乡,通过这条横亘在原野中的铁路前往那陌生而又熟悉的东三省“闯关东”,原本平静的乡村也变得越来越喧嚣。
随着几声长长的汽笛,原野的平静又被打破,田间的农夫们连头都没有抬,仅凭那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他们就能判断出这辆列车是一列客车,而不是有油水可捞的货车。
英国制造的蒸汽火车头喷着滚滚黑烟,拖着数十节车厢,在那起起伏伏的麦浪中面目狰狞的咆哮着,很快就将那些对它不屑一顾的农夫们远远的抛在身后了。
这是一列专跑奉天至北京的旅客列车,由于闯关东的中国人很多,这条铁路运营线有个很大的特点,那就是往北行的车次总是人满为患,而往南行的车次却总是旅客寥寥,而且南下的旅客多半衣着华丽,这也可以理解,毕竟“闯关东”的人不可能经常返回家乡,对于他们中的多数人来说,如果不能在东三省发财致富、衣锦还乡的话,那么还不如不回来。
这趟列车也同样旅客寥寥,只有打头的几节头等车厢坐满了人,而且都不是普通人,甚至连中国人都不是。
这几节头等车厢里的旅客都是日本人,为首的人是日本帝国枢密院议长伊藤博文,其他的人则多半是他的随员和保镖,其中还有几个日本、朝鲜的艺妓,是专为伊藤博文阁下排遣旅途寂寞而准备的。
不过现在的伊藤博文却并没有将心思放在那几个艺妓身上,他正由几名亲信随员陪同,站在车厢后的登车台上,手扶栏杆,迎着风向那金黄的原野眺望。
“中国的国土真是辽阔啊!”伊藤博文发自内心的感慨引起身边这几名随员的共鸣。
“是啊,从奉天到这里,除了山脉就是平原,山上的木材,平原上的大豆,这些都是宝贵的资源啊。”
“守着这么辽阔的国土却不能很好的保卫,【创建和谐家园】人实在是可怜啊,与其让俄国人、英国人拿去,不如让我们大日本帝国利用这些资源。”
“帝国的命脉就在这里,就在辽阔的【创建和谐家园】大陆上!朝鲜已经是帝国的囊中之物,现在轮到【创建和谐家园】了,吞并朝鲜之后,再吞并【创建和谐家园】,帝国就能蔑视欧洲列强了。”
“伊藤阁下,请率领我们共同为大日本帝国的利益努力吧!”
……
听着随员们的表白,伊藤博文内心却是有些苦涩。
伊藤博文前几天刚刚交卸了“朝鲜统监”的职务,改任枢密院议长,虽然表面上看是他的任期到了,但是实际上这却是一次激烈的政治较量的结果,作为对朝政策的“缓进派”代表人物,伊藤博文被“激进派”排挤到了一边,他的缓进政策也遭到了对方的粗暴批评。
与伊藤博文不同,山县有朋、寺内正毅等人为代表的对朝激进派坚持认为现在就是吞并朝鲜的最好时候,对于伊藤博文的缓进主张嗤之以鼻,他们联起手来将伊藤博文从朝鲜统监的位置上赶了下去,准备通过釜底抽薪的手段实施所谓的“日韩合并”。
其实作为日本的殖民地,朝鲜作为一个【创建和谐家园】国家早在1905年就已不复存在了,一个《日韩协商条约》从法理上将朝鲜变成了日本帝国的保护国,虽然朝鲜国王仍以“大韩帝国皇帝”的称号继续住在王宫里,但是国际社会已将它视为日本的殖民地,作为直接证据,1907年的海牙国际和平会议拒绝朝鲜国王的代表出席会议,这可以看作是一个标志性事件。
受此事件的【创建和谐家园】,日本政府的部分【创建和谐家园】坚持认为正式吞并朝鲜的时机已到,强烈主张立即以法律的形式确定日韩合并之事,而伊藤博文本人却对这个主张持反对立场,他认为时机还不成熟,他还在等待,虽然他早已为“日韩合并”做好了一切准备。
伊藤博文虽然是缓进派,但并不是反对派,他也认为吞并朝鲜是日本向东亚大陆扩张的必要步骤,不过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因为谁也不知道欧洲列强会对日本的行动采取什么样的立场,至于那个咄咄逼人的美国,更是让人放心不下。
不过日本国内的激进派已等不及了,他们坚持认为全权主持朝鲜事务的伊藤博文挡了大日本帝国的道,于是他们扳倒了伊藤博文,踢走了这块绊脚石,而且作为辅助手段,他们还通过外务省制订了《对韩政策的方针》、《对韩施政大纲》,为吞并朝鲜的步骤定下了日程表。
剩下的就是找个借口了,至于是什么样的借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将是日本国力的一次飞跃,如果日韩合并之后欧美列强并不强烈反对的话,那么无疑是对日本实力的承认。
但伊藤博文本人并不这么看,他仍然觉得有些冒险,毕竟俄国还在一旁窥伺,虽然1907年日本与俄国已缔结了协约,从法律上解决了朝鲜争端,但是国际政治总是变化多端,再加上去年底爆发的中国南方革命,使得本就让人眼花缭乱的远东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所以,伊藤博文决定以枢密院议长的身份与沙皇俄国政府的高级官员举行一次正式的会晤,讨论一下现在的远东局势问题,如果可能的话,借此会晤彻底解决朝鲜问题和满洲问题,并将会议的结论形成协约,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将是日俄第二次协约,日本和俄国将借此协约由准盟国变成正式盟国。
不过到底该和沙皇陛下的哪位宠臣会晤协商,这还需要与俄国方面接洽,日本政府决定双管齐下,一边与俄国驻日公使协商,一边派伊藤博文去北京,与沙皇俄国驻华公使廓索维茨接触,议定双方的会谈地点。
其实这只是伊藤博文北京之行的目的之一,他的另一个目的是与俄国、法国公使讨论对华国际贷款的事情,这件事仅靠英国、日本是不行的,必须拉上俄国、法国,如果四个国家联合组成国际财团的话,那么协约国集团的“友谊”将进一步加强,有利于日本在朝鲜和满洲采取“断然行动”。
于是伊藤博文交卸了朝鲜统监职务之后,根本就没有回日本,而是直接由仁川上船,先赶到中国辽东半岛的日本租借地“关东州”,会晤了关东都督大岛义昌,然后由旅顺坐火车北上奉天,拜访了中华民国东三省总督徐世昌,之后又前往哈尔滨,对那里的俄国侨民聚居地进行了“友好访问”,离开哈尔滨后,他又乘上火车,南下北京。
这一路过来,伊藤博文好象是在日本国内旅行一样,连签证都不用办理。
正当伊藤博文望着那一眼望不到边的田野发呆的时候,一名随员从车厢里走出。
“阁下,离北京车站只有二十多分钟的路程了,您该整理一下仪表了。”
伊藤博文回过神,默默走回车厢,将那身宽松的和服脱去,由艺妓伺候着穿上了那闷热难当的燕尾服。
一名随员将整理好的文件呈了过去,伊藤博文一件一件的翻阅着,始终保持着沉默,仅仅在翻阅到一封通电的译稿时才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这个赵北很难对付,我们必须时刻注意这个人。现在他拍通电,重申自己的立场,要求袁世凯对此次四国联合借款一事向南方做出解释,这是他向袁世凯发起的又一次挑战,或许,他已经下定决心要与袁世凯决裂了。”
听了伊藤博文的见解,一名随员说道:“伊藤阁下,依在下之见,如果此次袁世凯真的与南方开战的话,或许是帝国在南满地区采取断然行动的大好机会!现在满州地区已经没有了【创建和谐家园】的正规军,只有一些地方部队,而且其中很多都是由马贼演变而成的军队,对付他们,只需要最低限度的武力就可以了,甚至可以采取金钱收买的方式瓦解他们的抵抗意志。不知伊藤阁下意见如何?”
伊藤博文迟疑了一下,并没有正面回答。
“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国际政治变化无常,帝国能否在南满地区采取断然行动,主动权并不在帝国手里,而在欧美列强手里,甚至俄国也有理由置喙。不过我以为,以目前的中国局势而论,帝国不一定要采取直接行动,或许可以利用一下那些清国的残余势力,只是他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对于他们,我没有太多信心,倒是山县阁下对他们寄予了过多期望。”
“那么,是否应该与山县阁下联手呢?”
“我现在还不想插手,上次那帮人找了一个西泽公雄做替罪羊,虽然勉强应付过去,可是现在他们仍然是议员们注目的焦点,我们没有必要搀和进去,办好朝鲜的事才是我们的职责,而且,如果此次四国联合对华借款成立,无疑将大大加强帝国在满洲事务上的发言权,或许就用不着利用那帮清国残余势力了。”
几声汽笛传来,列车减慢速度,缓缓驶进了北京大前门火车站。
伊藤博文适时的结束了他的政治演说,坐在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思考着与俄国、法国驻华公使见面时的问候语,并考虑如何将两国拉进四国联合借款计划。
俄国好说,它的问题主要在于财政紧张,一时拿不出足够的资金,与日本政府现在的情况有些相似,不过英国政府已经表示,如果俄国愿意参加对华联合借款计划的话,那么英国将向俄国提供贷款,然后再由俄国向中国转借。
关键是法国政府的态度。
由于前几年的经济疲软,法国国内的经济状况很糟糕,工会与企业主的矛盾加深,法国的社会形势也是一团糟,克莱孟梭内阁岌岌可危,面临着倒台的危险,现在的法国政府和财团是否还有意愿继续向远东地区投放巨额资本确实不好说,毕竟,法国距离中国太遥远了,而且在华势力也远远比不上英国。
没等伊藤博文想好拉拢法国的办法,列车已停了下来。
伊藤博文站起身,接过一名随员递过去的礼帽,对着艺妓手里的一面镜子戴好,将那苍苍白发掩饰起来,然后跟着随员走下车厢。
站台上已有不少人在等候伊藤博文,多数都是日本驻华公使馆的工作人员,剩下的人均是中华民国总统府派过来的礼仪官。
此次来京,伊藤博文决定顺便拜访一下那位袁大总统,就南方的局势交换一下意见,并为久拖不决的“蕲州事变”谈判做一些转圜工作。
当然,考虑到现在中国的强烈反日气氛,伊藤博文此次北京之行格外低调,既没发政府公报,也不是以官方身份拜会袁世凯,纯粹是以“私人身份”前来,为了表明此次访京的“私人性质”,他甚至没有乘坐为他准备的专车,而是搭乘了一辆运行在京奉线上的普通旅客列车,和一帮衣锦还乡的“关东客”一起来到了这座古都。
虽然是“私人拜访”,用不着什么外交礼节,不过袁世凯还是很重视此事,以仅次于外交礼仪的欢迎仪式迎接伊藤博文。
袁世凯派来的人里以他的长子袁克定最为引人注目,因为在场所有人都穿着洋装,惟独他袁公子仍然是一身长衫,手里还拿着把京城荣宝斋的折扇,一副鹤立鸡群的模样。
为了迎接这位日本特使,袁世凯还派来了军乐队,列车进站之后,军乐队就开始了演奏,再加上那些前来迎接伊藤博文的人,这站台上一片鼎沸。
伊藤博文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袁克定,虽然以前两人从来没有面对面的见过,不过日本驻华情报机关的工作效率很高,袁克定的照片伊藤博文是见过的。
所以,伊藤博文决定先去与这位袁公子说几句话。
但刚走了没几步,站台上的欢迎人群突然一阵骚动,斜刺里冲出一人,几步跨到伊藤博文跟前,抬起了手。
“啪!……啪!……”
一连七声枪响,伊藤博文应声而倒。
那名刺客用得是一支俄罗斯纳干左【创建和谐家园】,他一口气打光了枪里的全部七颗子弹。
其中五颗子弹打在了伊藤博文身上,另外两颗子弹击中了他的一名随员。
事发突然,所有的人都是目瞪口呆。
“抓刺客!”
有人喊了一声,那些呆若木鸡的北洋军士兵这才一拥而上,将那名站在伊藤博文身边的刺客摁在了地上。
“大韩国家独立万岁!”那刺客用朝鲜语大喊了一声,但没有几人听得懂。
伊藤博文听懂了,他的几名随员也听懂了,几个日本人走上去,从北洋军士兵手里抢过那名刺客,拳打脚踢的呵斥,但那刺客只是痛骂。
伊藤博文被人抬到了车站值班室,奄奄一息的等待着大夫的到来。
一名日本使馆工作人员匆匆奔到值班室,向仰面躺在桌上的伊藤博文说道:“阁下!刺客是朝鲜人,是断指会的成员,名叫安重根,他是和阁下乘坐同一列火车到北京的。”
伊藤博文哼了一哼,试图抬起手,但只抽搐了一下,头就歪向一边咽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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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值班室门口的袁克定脸色煞白的退了出去,对等候在门外的蔡廷干说道:“速派人禀报大总统,伊藤博文遇刺身亡。”
第290章 刺客横行(下)
华灯初上,路灯亮了起来,上海公共租界的外滩掩映在明亮的灯光中,夜幕中远远望去,那里仿佛缭绕着一种朦胧而华贵的气质,让人心向往之。
十里洋场,名不虚传。
夜逛外滩,也是这十里洋场的夜生活之一,失意的政客可以在这里排遣心中的郁结,得意的商人可以在这里显示自己的情趣,在华旅居的外国人可以在这里找到一点欧洲的朦胧影子,追求新潮的情侣可以在这里体会工业时代的浪漫,刚刚进入租界讨生活的乡下汉子可以在这里大开眼界,就连那些浪荡公子也能在这里的流莺身上找到乐趣……
夏日夜晚的上海外滩,总是这么熙熙攘攘的。
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四个并不引人注目的男子正沿着黄浦江边的马路漫无目的的闲逛着,其中的两人年长一些,约莫四十左右,另外两人年轻一些,最年轻的那位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
这四人并不是普通人,他们不是法官就是律师,要么就是制宪委员,年长的那两位分别是夏寿康、张振武,稍微年轻些的那位是蒲殿俊,最年轻的那位则是顾维钧,今年不过区区二十一岁。
蒲殿俊和张振武是主审“川汉路款亏空案”的法官,顾维钧则是为该案被告提供法律辩护事宜的律师团团长,至于那位夏寿康,现在是制宪会议的一名制宪委员。
由于共和军已控制了大部分“川汉路款亏空案”的相关人员,此案的审理就变得非常顺利,虽然此案主犯赵尔巽在受审之前突然暴毙,影响了审理进度,不过众人齐心协力,案情基本理顺,除了赵尔巽挪用的那些款项无法追回之外,其他案犯贪墨、挪用的部分已基本上全部追回,相关案犯也受到了法律的制裁,在“讨逆战争”的隆隆炮声中,“川汉路款亏空案”宣布结案。
此次赶到上海,蒲殿俊、张振武、顾维钧是来向制宪会议述职的,毕竟当初是制宪会议决定设立特别法庭的,法官理应向制宪会议负责,至于辩护律师团的团长,也是要向制宪会议提交一份相关报告的。
三人今日下午才到上海,正好赶上制宪会议休会,所以这结案报告尚未来得及提交上去,于是三人便相约到这公共租界外滩欣赏夜景,半路碰见夏寿康,索性也将他拉上,一同到这十里洋场闲逛。
“少川,此处景象比之美国如何?”
夏寿康指了指马路边的那些外国洋行办公楼,问跟在身后的顾维钧。
“美国大城市里到处都是如此景象。”
顾维钧的话看似答非所问,但听者却都领会了他的意思。
蒲殿俊叹道:“莫比,莫比。越比越丧气,还是跟过去比比好些,几十年前,这外滩还是个小渔村呢。”
张振武哼了哼,说道:“便是比过了美国又如何?这外滩是洋人的地盘,咱们中国人到这里闲逛,还得看洋人脸色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外滩夺回来,咱们中国人自己管理。”
“难啊。以现在的国力,收回租界是遥遥无期啊。”蒲殿俊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上次‘蕲【创建和谐家园】’之后,共和军就说过要收回汉口日本租界,但是到现在也没见他们行动,可见他们也是有所顾忌啊。”夏寿康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