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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憨牛一只手按在方荡肩膀上,抓着方荡直接一丢,这憨牛力气极大,方荡没有感受到恶意,所以没有反抗,顺着这一丢之力直接飞了起来。
随后他发现自己的落脚点正是在练武场正中的那一口三米高的大缸,原本在地上他看不到缸中,但是现在居高临下,他看个真切,大缸之中满是漆黑的沙石。
方荡这一次没有进入那种四周一切变慢的境界之中,只觉得耳边生风,随后便直接落入缸中。
方荡原本以为缸中不过是沙石,还想着双脚着地,站在上面,却万万没有料到,这大缸之中并不是沙子,而是一种四角尖尖锋利如刺般的蒺藜,这种蒺藜很轻,远远看去相当结实的地面,方荡一落在上面,简直如同落入水中,一下就沉底了。
一种剧痛瞬间袭来,这种蒺藜只有黄豆大小,上面的棱角尖锐犹如【创建和谐家园】,落入其中,方荡几乎一动都不敢动,只要稍稍一动,四周的蒺藜棱角便在皮肤上摩擦不断,那种痛楚难以形容,简直就像是用铁刷子在刷一样。
方荡深吸口气,压下皮肉上的疼痛,正准备从这大缸之中钻出,耳边传来憨牛的憨直大喝:“你要是想练出一身茧子来,就得能吃苦,以后每天在这缸中练拳。”
方荡正疑惑中,猛感到蒺藜被搅动起来,翻江倒海一般,有什么活物跳入到这大缸之中,排挤得蒺藜全都撞向自己。
方荡立时感到钻心痛楚,随后耳边便是一声惨叫。
“哎呀,我的娘哩儿,疼死我啦……我要挣大钱,我要买房子买地,我要娶媳妇儿……”
方荡听出来了这是鸽子的惨叫,一边惨叫还在一边许愿……
鸽子唉唉呦呦的大叫,一边叫一边还给方荡讲解:“这磨皮蒺藜可是好东西,一般人根本用不上这东西练皮肉,都是用粗砂粗盐自己磨,没有个三五年生不出茧子来,好好珍惜这磨皮蒺藜吧,这东西在外面一个铜板一颗,这一缸值老了钱了,哎妈呀,可疼死我了……”
方荡此时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修炼之法。
方荡想了想后问道:“你说修仙?这样就能修仙了么?”对于修仙者的力量,方荡充满向往。
鸽子不断搅动自己身边的铁蒺藜,一边惨叫一边道:“啊啊啊、都说了这些不过是给修仙打基础,不过你就别做梦想要修仙了,要想成为修仙者至少要突破强筋,别说你,我这么英俊潇洒,这么天赋卓绝,这辈子都没指望,啊啊啊啊啊……我要挣大钱,我要买房子,我要娶媳妇……”估计是太疼了,鸽子必须用愿望来给自己打气,要不然坚持不住。
方荡闻言知道这确实是一条通往修仙的道路,心中一下火热起来,随后问道:“怎么才能突破强筋?”
方荡眼前陡然出现一个脑袋,正是鸽子那张脸,只不过这张脸上现在满是被扎出来的红点,疼痛扭曲得如同鬼一般,喷着蒺藜叫道:“强筋?别做梦了!要是磨皮生茧的话,你现在随便乱晃就成了,你要是有耐力在这里呆上一个时辰,郑老大估摸着愿意传你一套拳法,到时候你就在这里打拳就成了。”
方荡重重点了点头,随即在这大缸里面晃动起来,剧痛刺骨。
方荡一动,幅度不小,挤得蒺藜涌向鸽子,鸽子立时再次叫娘起来。
鸽子随即充满邪念的用力一撞,所有的蒺藜再次冲向方荡,这一次连方荡都叫痛起来,方荡才不吃亏,当即用力一推,鸽子叫娘之声嗷嗷直响,两个大男人在缸中你来我往,叫唤不断,【创建和谐家园】四溢。
“啊啊啊,疼死我啦……”
“啊啊啊啊,我的娘哩,我要挣大钱,我要买房子,我要娶媳妇……”
两人在这大缸之中互相磨皮,杀猪般的叫唤不休,远比一个人在里面锻炼更有效。
第十七章 对赌
“郑老大,这雏儿竟然没有直接从磨皮蒺藜中蹦出来,难得,要是能在里面呆上一刻钟就算不错了。”早管事笑着说道。
郑守抿了抿嘴唇还没有说话,身后脸上厚皮脱落,如同地图般的豹子笑道:“一刻钟?我看那小子怎么也能坚持两刻钟,早管事,你难道没听到那小子现在还只是叫痛,都还没哭爹喊娘么?”
早管事听了听,果然只听见鸽子鬼嗥不休,爹娘妹子,房子钱媳妇的怪叫,方荡则就是嗷嗷叫痛。
不过他摇头笑道:“别看我不练武,但里面的门道儿我可清楚,你们这些家伙都是我亲眼看着从这口缸里走出来的,我记得当初郑老大刚进蒺藜缸中的时候,足足坚持了三刻钟,那可是几乎打破咱们王府的记录,即便现在也位列前三。”
郑守微微一笑,这算是他当初的一件光彩,他的武道天赋还真不算差,远胜同辈,然而,现在那些原本资质不如他的,有不少都已经开始锻骨了,远超过他,想到这里郑守心中微微一叹,看了眼远处的靖公主,眼神变得温柔一些,随后也变得异常坚定,一切都是命,道路是他自己选的,他没什么可后悔的,人这一辈子,不就是求个死时干干净净的闭眼么?
早管事继续说道:“当初的郑老大什么样子?就那细皮嫩肉的小子?你说他没有哭爹喊娘?我估计他现在根本没那个力气,一刻钟我都给他加了添头了,鸽子那小子当初也就坚持了一盏茶的时间,要是这魂祀忘川最新章节小子能坚持过一刻钟,翠月楼,我请你们两个吃酒。”
“唉?铁公鸡准备拔毛了?”豹子瞪大了眼睛惊诧道,随后连忙手搭凉棚,望着西边的天空猛看,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钻出来的。
早管事呵呵一笑,成竹在胸般的道:“铁公鸡就算想拔毛,也得有拔毛的机会啊。你说是吧,郑老大。”早管事似乎很看不上方荡,语气之中带着轻蔑。
郑守笑道:“不成,早管事想拔毛,我得助你一臂之力,我赌这小子能坚持一刻钟,输了我请酒,这小子要是能够坚持一刻钟,那就算是个能吃苦的,我努努力,帮公主再训练出一个王火来,一个没那么多花花肠子的王火。”
提到王火,早管事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下,而后面的豹子一张脸也阴沉下来,低声骂道:“卖主求荣的狗东西,枉我当初和他插香磕头,若是再叫我看到他,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郑守微微一叹道:“算了,教拳不授德,错不在他,要说错,都是我的错……”
随后几人就再也不说话了。
一刻钟眼瞅着就要到了,早管事用手扯了扯衣襟,一顿酒足足得花掉他一两银子,他这个管家比不得王府其他王子王孙的管家那般油水十足,随手抹抹桌子都能刮下金沫子来,这一两银子可是他十天的薪水,刚才说话容易,那是他料定方荡坚持不了多久,现在眼瞅着时间要到了,才真的肉疼起来,并且越来越疼。
豹子瞪着眼睛鼓着腮帮子就差给方荡加油了。
时间到。
豹子狠狠地一砸自己的手心,震得手背上尚未脱落的厚皮裂开几道细痕,哈哈笑道:“人不可貌相,这小子真是好样的,早管事,您说是今天晚上还是明天晚上?您老在这火毒城中也是有头有脸的场面人,总不会赖账吧?”
开春的季节,早管事却擦了擦汗,随后气定神闲的道:“区区一两银子而已,我当然不赖账,不过你可敢跟我继续赌下去?”
豹子闻言露出奸猾的笑容来,连连摇头道:“不不不,赌桌上的规矩我懂,俗话说的好,见好就收,不然颗粒无存,咱儿就今天晚上吧,四菜一汤就成,翠月楼的烤鸭我已经一年多没有吃到了,一想起来我肚子里面就好似钻进去一直青蛙,呱呱乱叫呢。”说到这里豹子抹了抹嘴巴,他是真的淌出了口水,显见是真馋了,他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吃一顿好的了。
早管事干咳一声,随后笑道:“豹子,一顿酒菜而已,太小了,敢不敢赌个大的?”早管事将敢不敢咬得特别重。
“小的不敢!”豹子很没品的直接畏缩了。
郑守此时也笑了起来道:“铁公鸡就是铁公鸡,豹子不敢我来赌,早管事你说吧,怎么来大的?”
早管事松了口气,随后笑道:“那小子要是能够在缸中呆上两……首尔上空造一场梦最新章节不,三刻钟我就请你们两个吃花酒,不去翠月楼了,咱们就去湘雨楼。”
豹子瞪大了眼睛,一惊一乍的道:“早管事你疯了,咱哥仨在湘雨楼一顿花酒吃下来得你一个月的工钱啊,你真舍得?我这辈子还没进过湘雨楼的大门呢。”
早管事看了眼远处的大缸,随后再次露出成竹在胸的笑容,如同诸葛亮般的点了点头,挥斥方遒的道:“有何不敢?郑老大敢不敢?”
郑守摇头苦笑道:“您老儿就别玩激将法了,不过我胸中憋闷,倒也想好好热闹一下,陪你赌一把。”
早管事脸上紧绷的肌肉彻底松弛下来,伸出大拇指笑道:“果然是咱们公主府中第一好汉。”
两刻钟过了。
早管事脸上有些许不自然,不过也不怎么在意。
眼瞅着三刻钟都要过了,早管事一张脸都绿了,这一顿花酒吃下去,三两银子或许还不够,约莫着还得再添上一两,这一次他可就不是肉疼而是心疼了,剜心一样的疼。
早管事倒不是真小气,他家小子早到很争气,学问一流,十三岁便中了秀才,从那个时候起,早管事就省吃俭用,将所有的钱全都攒着,早到苦读三年,今年正准备进京赶考,早管事将所有的银钱连带自己的棺材本都砸出来给小子做盘缠的,今天若是赢了皆大欢喜,若是输了,家里的抠门婆子不得掐死他?
眼瞅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早管事心中越来越烦躁,身后的那个豹子尤其讨厌,紧张得大口喘气,喷得他后脖子冰凉冰凉的。
靖公主此时都停下了对练,专门看着大缸,能够在这蒺藜缸中待这么久的确实很少见,靖公主知道火奴生活环境极差,别的不说从耐力上来说讲确实远比火毒城中的人要强上许多,这也是靖公主和火奴们对练了一段时间后感悟出来的,但她也没有料到方荡竟然能够待这么久。
就在此时哗啦一声响,蒺藜缸中钻出一个身影来,早管事哎呦一声跌足叫道:“出来啦!哈哈……”
第三个哈还没有吐出来,早管事嘴巴就僵住了。
钻出来的不是方荡,是鸽子,就见鸽子哎呦呦的大叫,从缸中蹦出,落地的时候又是一声惨叫,连忙跑到一边打开小缸,擦抹止痛药酒。
三刻钟刚过,一只手从大缸之中伸出来,一抓缸沿儿,方荡从缸里缓缓爬出来,此时的方荡浑身上下全是腥红的血斑,远远看去,犹如一个血人一般,至于方荡的衣服,早就磨烂了,连渣都没剩下一点。
早管事一张脸阴沉如水,这坏家伙就像是专门在和他作对一样,要是方荡早出来哪怕一点点,他也不会输的这么惨。
靖公主微微点了点头,靖公主非常人,一心攀高,心中远没有什么小女孩的羞涩,对于方荡的裸体并不在意,事实上靖公主第一次见到方荡的时候,方荡也是现在这样浑身【创建和谐家园】。
靖公主收回目光,继续和三个火奴对练。
豹子激动地半晌说不出话来,双目猩红,脸上的厚皮猛的传来崩的一声,墙皮般脱落下好大一块,虽然蜕皮剧痛,但豹子却依旧哈哈笑道:“好样的,不管别人怎么说,你这个兄弟我认了。早管事,今晚咱们湘雨楼走起。”
郑守也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能够第一次就在蒺藜缸中呆这么久,绝对不容易了,他太清楚他当初为了博得王府前三的名头,咬着牙在蒺藜缸中坚持的时候的那种痛楚了。
郑守原本对方荡没有半点好感,此时嘉许的点了点头,笑道:“不错,是个能吃苦的苗子,豹子别闹了,谁不知道早管事今年独子要进京?你还来打他的秋风?若是早管事的儿子成了状元,非得将剥了你的皮为铁公鸡报仇不可。”
“嗯!看着这小子我心情不错,这一顿我请了,反正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早管事干咳一声,随后咬着牙道:“不行,愿赌服输,我输了就是输了,第一场已经狡赖一把,第二场既然输了,就绝对不能不承认,这一场花酒,一定得我请,郑老大,你别废话了,你跟我抢,就是下我的面子,小心我跟你急!”
早管事不是个输不起的,愿赌服输这个担当他还是有的,早管事当初也是个秀才,以读书人自居,心中还是有些读书人的傲气的。
方荡听到这话不由得有些惊讶,方荡耳聪目明,耳力远超常人,他们在外面打赌的言语方荡听得一清二楚。
其实方荡完全可以在蒺藜缸中再多呆一会,但他听说郑守也不过最多呆了三刻钟,方荡不想做得太过,这才等着三刻钟一到就出来,方荡从见到早管事的时候就非常不喜欢这个留着两撇山羊胡对他总是阴阳怪气,满脸轻蔑的家伙,但此时方荡却觉得这早管事也不是那么不堪。
早管事一脸肉疼的看向方荡,随后却露出一个笑容来,低声对郑守道:“看来公主的眼力不差,这个小子还成,别的不说,这心性关口上是个好苗子,郑老大你多费心,公主身边现在太需要人了。”说完后早管事微微一叹,郑守和身后的花斑豹子也不由得面色凝重,似乎有解不开的阴郁。
鸽子笑呵呵的走过来,丢了一条宽大的布巾给郑先,郑先伸手去接布巾的时候,鸽子忽然狠狠地拍了方荡一巴掌,笑道:“好样的啊,快赶上咱们郑老大了。”
方荡不由得哎呦一声,他现在浑身上下全是血斑,磨皮蒺藜着实可怕,还不伤筋肉就是刺破皮肤,鸽子满怀恶意的这一巴掌拍得他呲牙咧嘴。
憨牛也瞪大了眼睛走过来啧啧连声道:“好小子,根骨不咋地,但是能吃苦,比我都强。”
眼瞅着憨牛也举起蒲扇般的大手来,方荡一脸警惕,连忙后退,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这些侍卫最看重的就是力量,比力量看得更重的,就是一个人愿不愿意吃苦,原本他们对这个新来的方荡都没什么好感,但现在,很轻松的便接纳了方荡,哪怕方荡看起来怪怪的,话都不愿意说一句。
可以说,从现在开始,方荡是自己人了。I1387
第十八章 不劳而获
鸽子直接将药酒缸拎过来,从中取出药酒给方荡擦身子,好为人师的他,自然好好的夸了夸这药酒的神效,教方荡如何擦洗才能完全发挥药力。
方荡原本在周围这些人身上感到敌意很重,但是现在,气氛缓和,这些人身上就只剩下犹如一家人般的亲近了。
方荡的目光定在鸽子身上被荆棘摩擦出来的血痕上,鸽子毕竟练过,方荡浑身上下犹如血人,鸽子身上的血痕只有几十个,但方荡眉头不由得皱起。
约莫一刻钟之后,鸽子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摸了摸脑门,竟然烫手。
鸽子摇了摇头,走到院子边上的水缸前,舀了一碗水灌下去,初春季节的水,拔凉拔凉的,不过这使得鸽子感觉好受一点,鸽子随后看向身后的方荡,呵呵一笑道:“你老跟着【创建和谐家园】什么?还因为我抓你肩膀一下怨恨我呢?哦?难道是因为我刚才拍了你一下?哈哈,你个小气鬼……”
鸽子重生金融王朝最新章节话都没有说完,正咧着嘴大笑,方荡忽然出手,双手猛的一推,直接将鸽子推进了水缸中。
鸽子那里想到看上去憨厚的方荡竟然骤下毒手,猝不及防下直接被推进了冰凉的水缸里。
此时正是初春的季节,水寒如冰,鸽子嗷的大叫一声,从缸中窜出,红着眼睛去找方荡,却不料方荡竟然已经跑远,暴怒的鸽子放开双脚狂追方荡,两人在场中你跑我颠,上蹿下跳,四周的郑守等人笑得前仰后合。
此时的鸽子那里还有半点发烧的状态?简直龙精虎猛。
远处的靖公主和三个火奴对练完毕,扭头看向这边,看到方荡奔跑急速,滑溜如同泥鳅一般,连身轻如燕的鸽子都有些追不上,不由得想起方荡当初和嘟伽战神你来我往原地打转的情形来。
早管事也眉开眼笑的惜才道:“这家伙武功一般,但跑得却不慢。”
郑守笑过后点了点头,“明天开始我着重教他轻身的【创建和谐家园】,可惜,这方面我也不大擅长。”
早管事低头看了看郑守的短粗腿儿,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郑守大怒:“今天晚上我要点头牌如花!”
早管事哎呦一声,用手捂住心脏……
早管事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头拧起,看了眼方荡,然后低声道:“这小家伙该不会是那边派来坏咱们公主的吧?”
郑守闻言眉头也是微微一皱,双目收窄,看向方荡,随后缓缓摇了摇头道:“不像,他才多大一点儿?若是这家伙能够装的这么像,我这辈子算是白活了。”
早管事也觉得郑守之言有理,不过郑守依旧还是低声道:“你想办法摸摸这小家伙的底儿,小心总是对的,已经出了一个王火,咱们公主府,经受不住再来一次了,况且搞不明白的话,黑叔回来要发脾气的。”
早管事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因为方荡骤然出手报复鸽子,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所以方荡有了另外一个名字,除了靖公主外,没有人再叫他好运,而叫他蔫坏儿!
长桌旁,方荡坐在最末尾,桌子上摆了一个一米见方的大盆,盆中是冒着滚滚香气的大锅炖菜。
方荡在城中的这一个月都是偷些东西吃,还是首次有人将饭菜摆在他的面前,方荡咽了口口水,看着鸽子等人都拿着一个如同脸盘一般的大铁碗排队盛饭,盛饭的是个五大三粗的女人,一张大黄脸,头发也跟火燎了一样,一张脸上没有半点好颜色,看着就吓人,方荡都觉得吓人。
方荡闻着香气却不敢上前,正琢磨着自己什么时候去偷点吃的的时候鸽子端了一盆饭菜回来,他此时头发还湿成一片,打了个喷嚏后瞪了方荡一眼道:“坏家伙,你怎么不去打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