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大家坐下喝了会儿茶,康济民和张剑寒略作商谈,待他一家人告辞之后,便对苏芳和卢静低声问道:“你们知道刚才那两束花是谁送给你们的吗?”
苏芳和卢静相互看了一眼,全都不解地望向康济民。
康济民哈哈一笑:“刚才婚宴你们俩心里不好受不愿去,我和老伴也就没勉强你们,小寒告诉我说,这花是小宁叫人送的,他不好露面只能这样了,你们听了可别激动。”
康济民刚说完,两个女人早就激动了,卢静含着泪咬着嘴唇不说话,苏芳却流着泪哽咽地问道:“爸,宁哥在哪儿啊?他好吗?”
康妈妈心痛不已,忙递过纸巾给苏芳和卢静,转过头对着康济民不满地骂道:“死老头子,有什么消息还不快点说出来?你想急死我们是不是?”
康济民尴尬地笑了笑,随即收起笑容低声说道:“小宁成功地逃脱了警方的围捕,目前还算安全,你们别太过担心。这两天我想个法子,让你们都见上一面吧,到时把孩子也带去让他看看。唉,静儿的孩子小宁算是见过一面,可小芳的孩子他可从来没见过啊!这半年来苦了你们俩,这事情……嗨!我也不说了,到时见面让小宁跟你们说,你们年轻人的事啊,我们老家伙说不上话啊!”
卢静激动地问道:“爸,小宁真的没事吗?自从那天看了二十七号的晚报,我和小芳妹妹担心死了,可之后的任何报纸一个字也没有提起围捕的事,我心里好怕!”
“没事的,有事他还能给你们送花吗?”
康济民和气地解释道:“不瞒你们俩,刚才我和他通了个电话,他精神还不错。对了,小寒跟我说好像小宁转了些钱进你们的户头里,你俩这么长时间有没有到学院的银行查一下?”
卢静和苏芳同时点点头。苏芳犹犹豫豫地回答:“那天寒哥问我和静姐要帐号我们还奇怪,虽然他一句话也没说,但是过了两天静姐叫我一起到学院工商银行的自动取款机上查了一下,我们两人的账上都多了一百万。”
“什么?”康济民和老伴惊得差点跳起来,两人对视了好久,才由康妈妈问道:“静儿,小宁哪来的这么多钱?是不是在四川干了什么违法的事?”
卢静沉思了一会,摇摇头回答:“应该不会啊!小宁一直遵纪守法,在四川的最后几个月几乎每天都待在家里,就是有时我妹夫会叫他出去吃饭和练功夫。我那妹夫此前我也和大家说过,是个从部队转业回来的军官,本身就在司法系统工作,还有另一个和小宁玩得来的朋友则是公安局刑侦队的队长,都不是坏人。只是……自从四川那边发现小宁的行踪之后,他就藏起来的,至于他哪儿来的这么多钱我还真不知道。”
康济民摇摇手说道:“老伴你也别瞎猜了,咱们儿子不可能干什么坏事,你要想弄明白,等见了面一问不就知道了?”
三个女人全都闭上嘴巴默默思索。这一晚,除了康济民和两个宝宝之外,没有一个人睡得着。
第二天上午,康妈妈和两个飞来的儿媳做完早餐,也没胃口吃上一点就进屋补觉去了。康济民和卢静苏芳正在用早点,门卫打电话来说有人拜访,康济民仔细询问之后决定见上一面。
一辆黑色奥迪车缓缓开到康济民的小楼前停下,一位带着金丝眼镜皮肤洁净的四十五六岁汉子从容下车,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轻轻梳理一下黑亮的头发,便向等候在小院门前的康济民走去,远远便伸出热情的手。
“康老您好!这么早来打扰你了!”
¡¡¡¡¿µ¼ÃÃñ¹þ¹þһЦ£º¡°¹óÈËÉÏÃÅÅîÜêÉú»Ô°¡£¡º«Êг¤Ç룡¡±
“请!”
副市长韩庚独自跟随康济民入内,两人在客厅里交谈了一会儿随即转入康济民的书房,近一个小时之后,韩庚才在康济民的礼送下出来,再次礼貌地与主人道别之后,韩庚才匆匆上车离开。
百米外的配电房顶层窗子里,两位手拿望远镜的便衣警察疑惑地交流起来:“韩市长怎么一大早来拜访?两人的表情都很正常。”
“到了他们这个级别,你要是能从他们脸上看出什么那才奇怪了,不知道是不是韩市长身体有什么病吧?可惜咱们不能接近康家,否则说不定看得更清楚。”
“拉倒吧!上次小帅就是因为靠得太近,结果莫名其妙被一颗小石子打破脑袋,刚开口骂娘,门牙又被打断两颗,四处寻找鬼影都没见一个,回去汇报上面只能叹气却不说什么,这里面不简单啊。再说了,你没见一大队的张大队长进进出出都黑着脸吗?要是咱们真去碰他老爷子,恐怕今后被他整死都不知道。”
“唉,这康家也太牛逼了,就连姜局长都不敢正面碰他。我听说他家在军方人脉很广,一家人都是从山东跟四野南下的,死去的原军区副司令员就是康宁的爷爷啊!”
“算了,别去碰这马蜂窝了,咱们尽到责任就行,我还是把这情况向局长报告吧,至于其他的什么,就和咱们这些小人物不相干了。”
第182章 短暂的重逢
下午四点,康济民一家在一辆挂着军牌的面包车接引下徐徐开出专家小区。不久后,一辆紧随其后的小轿车上的两个便衣警察发现,面包车在十字路口左拐驶向军区,两人驱车跟了一段,眼睁睁看着面包车驶入军区大门却无能为力,无奈之下只能如实向上报告。
十分钟后,一辆涂着迷彩色的三菱越野快速驶入军区大门,在门口略微减速便在警卫战士的敬礼中远去。
车上的刘毅对身边的康宁笑道:“你还别说,你穿这身军装挺像回事,要是装上肩章绝对以为你是真的军人。”
康宁笑着摇摇头:“小时后我老爸就用军营那套管咱们,长大后想考军校老妈不让,结果学医了。”
“小康,咱们这辆车你还认得出来吧?”刘毅咧着嘴笑起来。
康宁留恋地抚摸了一下右上方自己加装的扶手,不舍地苦笑一下:“你们动作可真快,几天工夫就喷成迷彩了。”
“哈哈!你这家伙也够狡猾的,这车拖回来之后无论怎么折腾都打不着火,四个技师查了几个小时,最后才在点烟器里发现你加装的电路控制器,这一手哪儿学的?”刘毅感兴趣地问道。
康宁如实回答:“我在四川时以修车为生,对电路有些心得,所以自己改装了一下用以防盗。不过这些对你们来说小意思,大不了拆下仪表板就能发现了。”
两人聊了几句就到了叶盛文家的小楼,康宁顺着刘毅机警的目光看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栋掩隐在翠竹和绿树中的独立小楼四周隐约布有暗哨,监控了所有来往的道路。
刘毅将车停稳,康宁强忍心中的激动,深深吸一口气才开门下车大步走进叶家大门。
进门一看,康宁的泪水情不自禁涌出眼眶,迎接他的是年老而又期盼的父母、满脸是泪的两个爱人以及她们怀里的宝宝,还有师叔叶盛文脸上意味深长的微笑。
康宁大步走到父母跟前“咚”地跪下无声哭泣,一时间屋子里哭声一片。康妈妈缓缓蹲下,伸出颤抖的双手不断抚摸儿子的脑袋和脸庞,声音哽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康济民则仰望天花板,硬朗的身子微微颤动起来。
叶盛文上前扶起康宁,故意哈哈一笑,大声说道:“高兴的事怎么都这样?来来来,让老叔看看,一年多不见更结实了,好!原来那副小白脸的样子,看起来一点杀气也没有,哪像我师傅的孙子?哈哈,大哥、嫂子,咱们都坐下来说话吧。”
康济民夫妇擦去泪水,仔细端详康宁一番。康妈妈把康宁拉到苏芳和卢静跟前,低声说道:“你们一起上楼去聊聊吧,等会儿开饭我叫你们,去吧!”
康宁回头向师叔和父亲打过招呼,在三位长者关切的目光中和两位爱人一起上楼去了。
在楼上小客厅的沙发上,康宁一手接过一个儿子,在苏芳和卢静的照应下左看看右看看,脸上满是激动而内疚的神色。他低下头爱惜地亲了一下苏小宁,谁知脸上胡茬扎疼了宝宝鲜嫩的脸蛋,没等他亲右边的卢小宁,左边的苏小宁便大哭起来。
苏芳连忙接过儿子站起来轻轻摇晃,可爱的小嘴不时低声安慰。这边的卢小宁听到哥哥的哭声也跟着嚎啕起来,卢静同样笑着抱过儿子走到一边不停安慰,剩下康宁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窘迫不已,一张俊脸顿时通红起来。
……
楼下,康妈妈已经进入厨房和司务员一起忙碌起来,叶盛文拉着康济民走出客厅到院子里散步,边走边对康济民问道:“大哥,你看到小宁有何变化?我说的是气度上的。”
“唉,这小子肯定杀过人了!尽管他流着泪显出一副伤心样,可他身上那彪悍的样子和那变化了的眼神,我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康济民说完长长叹了口气。
叶盛文赞许地一笑:“照啊!我见多了,不用细看我鼻子都探得出来!刚才扶他一把的时候,我感觉到他的功力精进了而且进度很大,整个人的神气和意念与一年多前天差地别,不会是在泪江甘露寺觉明师叔那里得到的奇遇吧?还有就是你给我说的青城道家的点穴功,会不会与咱们的【创建和谐家园】互补啊?”
康济民想了想说道:“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有功夫我试他一试也许能够看出点什么。只是一个月前看过他托小寒拿给我的点穴术秘诀之后,我让小寒也照着练,但是到如今为止,小寒发出的指力以及认穴的准确度都还不足,也不知小宁这孩子练成没有,毕竟这可是失传了许久的奇功啊!”
“哈哈,不急,吃完饭咱们和他谈谈,估计一试也许就明白了。”叶盛文说完,转过话题:“进门时你给我的资料我看了一下,那个韩庚在开会时我也见过几次,也感觉他和蓝建国不和,不过大哥你先别急着答应他什么,我让情报处的人暗中查一下他们的关系之后再说吧,如今只能暂时推断韩庚想联合我们一起对付蓝建国,其他的等咱们弄清楚再决定,反正还有一个多月时间我才离开嘛,时间足够了。”
康济民点了点头:“这事还得你来拿主意,你也知道我对这些东西实在整不明白,你说可以就可以。”
停了一下,康济民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拉着叶盛文的袖子低声说道:“一个月前小宁托小寒同时带回七八种草药,药名和药样我都从未见过,特别是那颗圆形根茎状的药材,经过学院我那两个学医的徒弟化验后都无法得出详细成份,可是按照小宁写出的说明,他们两人配比后获得的三种合成药,竟然得出惊人的效果!完成病理试验之后,他们通过附院皮肤科十六例临床试用,对烂裆、蛇伤和脚气有立竿见影的奇效,研究下去一定大有可为。我本来昨天晚上就想和你说的,但是当时看到有人送花进来之后就忘记了。”
叶盛文激动地叫起来:“真的?太好了!如果真能这样那就是咱们军人的福气啊!不提越战那几年了,就是近年来我下边防视察,发现这些皮肤顽疾很让人恼火,绝对影响士气和战斗力,几个军医大学的新特药有一定疗效,但是一停药大多又犯了,如果你的药能解决这个问题,不不,只要比军医大做出的好,我就能让上面把你的药全部包下,先在本军区范围内试用,成功了咱们再以军区的名义向上一级汇报请示,如果顺利的话你不想发财都难啊!”
康济民摇了摇头:“发什么财啊?八字没一撇呢!如果接下去的试验成功,能找到足够的原药或者用化学合成的方式解决目前的难题,才有批量生产的价值。再说了,咱们的出身你也清楚,成功后只要部队需要,我一分钱不要也会立马将方子一字不漏地递上去。只是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这小子从哪得到的原药和配方,待会吃完饭得好好问问他。”
叶盛文暧昧地笑了笑:“我担心等会儿吃完饭,那小子又要上楼和他的两个女人热乎去了,哪有时间管咱们的事。”
“他敢?老子一掌拍死他!”
康济民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四下望了望,黑着脸接着说道:“要是这个逆子真像你担心的这样没出息,老子立刻将他逐出家门,永远也不认他这个逆子!等会儿你可千万别提醒他,老子倒要看看,这逃亡一年多他会变成什么样?哼!”
两人又走了一圈,回来的时候看到康宁三人已经下楼,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轻声聊天,看到苏芳和卢静绯红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叶盛文和康济民不禁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均感惊讶——也不知道康宁这小子怎么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用何种方法将两个哭哭啼啼的女人给摆平了的。
童阿姨也已经回来,两家人满当当地坐在宽大的餐桌前,叶盛文举起杯说了几句吉利的话,满桌人全都笑着拿端起杯子碰起来。
一杯下肚之后,康宁站起来从勤务员手中接过茅台瓶,恭恭敬敬地给叶盛文夫妇和自己父母满上,随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也倒上一杯,感激地向四个长辈说了两句发自肺腑的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康济民喝下自己的酒,放下杯子疑惑地问道:“小宁,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康宁红着脸,便将当初自己怎么进的瑶寨怎么被灌的酒、以及到四川后喝酒的情况简要道来,大家一听全都入迷了,特别是说到在盘龙山几十人打大蛇都被吓得要尿裤子的经历时,大家脸上全是惊恐之色,就连接过酒瓶倒酒的勤务员也哆嗦了一下,唯有叶盛文和康济民频频点头。
等康宁说完之后,康济民半闭着眼向康宁问道:“你给我的那些药材是不是在瑶山得到的?”
康宁老老实实回答:“除了那金龙球我发过誓不能说出来之外,其他的我都可以说,那几种药材全都生长在原始森林小溪的边上,但是数量不多。三个配方中只有治脚气的那个配方是我琢磨的,其他两个全是瑶家人慷慨相赠的。我也曾想过,咱们广西与大瑶山环境相似的只有三个地方适合于这些草药的生长,一个是桂西北的河池北部、一个是桂中的金秀大瑶山,一个就是上思县的十万大山原始森林,如果找到的话可以试着人工培植,我想这是条路子。”
康济民高兴地点点头,对自己的儿子心思赞了好一会。
叶盛文感觉康宁的脾性没什么变化,只是能喝酒了,于是兴致盎然地和康宁频频碰杯,心想我搞不倒你老子难道还搞不倒你这小子?结果两瓶半高度茅台下肚,康宁脸上没有上面变化,叶盛文的脸早已红得像猴子【创建和谐家园】,要不是老伴拍了他一下,他还找不到借口下台呢,脸上虽然做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可心里早就打退堂鼓了。
众人高高兴兴用完晚餐,又坐下吃了水果喝了一会茶,苏芳和卢静尽管眼中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态,但还是簇拥着康妈妈一同先回去了。
康宁将她们送上面包车后,略微伤感地返回屋里,却发现自己的父亲和师叔看着自己的眼神闪闪发光极为欣赏。
第183章 解释
康宁刚一坐下,发现童阿姨轻轻走过来,安静地坐在叶盛文身旁,看着自己的目光和蔼中略含责备,她嘴角那丝看似轻松实则凝重的笑容,让康宁心里顿时想到了什么。
如果换作以前,康宁肯定会惭愧地低下头来,但此时的他已非两年前那个柔善直诚的阳光男孩了,一年多的逃亡经历以及在是非善恶上的诸多磨练,使他看上去依旧显得那么沉静从容、老诚执重。
他礼貌地端起桌上的电热紫砂壶,微笑着给童阿姨泡上杯热茶,整个过程恭敬麻利,但也不急不慢。
叶盛文侧目一看,便知老伴有话要说,微微一笑默不做声地点点头。
童阿姨看着香气茵茵的茶杯叹了口气,又看了一眼正在品茶的康济民,转向康宁略带挖苦地说道:“小宁真是好本事啊,金屋藏娇不说,而且一来就是两个!告诉阿姨,你是怎么让两个媳妇破涕为笑的?”
康宁颇为尴尬地笑了笑,对她轻声说道:“这是我的错!我实在想不到事情会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估计婶婶现在不问,等会儿老爸和师叔也会问起的,还不如我这就说出来,省得等会儿你们轮流责问,我就得难堪好多次。”
三人听康宁如此一说全都笑了,康宁看到身边的康济民收起笑容狠狠瞪自己一眼,连忙认真解释道:
“我先说说刚才的情况吧:刚才在楼上,我先是向她们俩道歉,也许是这半年来她们两人彼此间经常交流,对目前的处境也曾经做过深入的考虑,所以都显得很豁达。再就是我告诉她们,既然这次我回来了,就表明我对自己的案子有十足的信心和把握,请她们再给我些时间,只要我自由了,其他问题都好处理——在没有获得自由之前,说什么都没有保障啊!最后我和她们约定了联系方式,让她们能时不时地获知我的近况。唉,她们两个都很宽容,总是在为我着想,交谈中对我说的几乎全是家里和孩子们的事情,没有一句责备和埋怨,反而在交流之后心里充满希望,正因为这样,我感到自己更对不起她们!”
三位老人几乎同时叹了口气,童阿姨眼里没了责备,反而是深深的关切:“小宁,你打算怎么安排她们?毕竟在我们这个时代不同于旧社会啊,我想你爸你妈也很担心这个问题的。”
康宁内疚地低下头:“我对她们说事情不会很顺利的,或许还得一两年才能得出个结果,让她们有个心理准备。出乎我意料的是,苏芳对我说等孩子足岁后,她要到学院去进修,说实话,原先我根本就不算了解她,也没想到她如此善良和坚强,她今天带给我的震动很大……卢静没什么表示,她说自己很满足如今的生活,一个月前她已经和四川的亲友正常联系了,她还说要好好替我尽孝并带大孩子,我知道她已经把几乎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孩子身上了。整个过程她们两人都很安静,甚至显得满足,这让我心里更难受。”
“我对这个卢静一直很有好感,每次见她都觉得她温文尔雅礼数周到,她的谈吐和待人接物的那份气度十分难得,让我感觉她是个很不简单的人啊!小宁,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好奇的童阿姨低声问道。
康宁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爸,发现康济民也露出一副倾听的神色,于是便将如何认识卢静、如何得知卢静的身世、以及到了泪江所发生灾难以及自己的报复等等全都如实说出,听得三位长者感叹不已,大家除了对卢静的身世与遇到的灾难深感同情之外,心里对康宁的责怪也逐渐减轻,就连童阿姨脸上也满是伤感和若有所思的神色。
将事情说出之后,康宁自己也轻松不少,他最后转向康济民解释道:“爸,晚饭前老妈也问起那两百万的事情,当时因为没时间详细解释,我只告诉她让她放心。现在你知道这钱的来历,回去麻烦告诉老妈,别再让她为此担心。其实这钱泪江方面估计是知道一些的,但那个负责办案的杜大哥没说什么,反而在我临走前问我钱够不够花,还要把奖金给我但被我拒绝了,因此我也没有太多内疚。”
叶盛文夫妇大为感叹,没想到在他们印象中一直文质彬彬的乖侄子,经历劫难之后变得如此坚毅果敢。
叶盛文眼里满是掩不住的欣赏之色,童阿姨也惊讶地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康宁,显然是在心里对这个侄子进行重新估量和评价。
略作沉思,她缓缓站起来,对康宁低声吩咐道:“小宁长大了,我相信你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本来我还想问问你,如何处理你和小青之间的事情?如今看来不需要太过担心了,相信你会处理好的。我建议你找个机会和小青谈一谈,或者通过别的什么方式把这事处理好,咱们不能一错再错耽误人家啊!”
康宁站起来诚恳地说道:“婶婶,我会处理好的,说实话我回来之后见过她三次她都没察觉,第三次是我从商厦混出来时经过她身边,估计她当时采访紧张没留意,此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其实我一直想把事情向她说清楚,遗憾的是没有机会,因为她的电话和我们家里的电话一样多数被监控了,所以我不敢给她打电话。前不久得知她住到你这来了,看来很快我就能解决这个问题,就像我大哥所说的那样,逸青没有对不起我而是我对不起她,我亏欠她很多,不能再欠下去了。”
童阿姨满意地点点头,她知道几个人有事要谈,于是向康济民道个别就上楼去了。
叶盛文挪动一下坐姿,看着正在给自己和康济民续茶的康宁,低声笑道:“行啊小子!除了风流一些别的都做得不错,哈哈!听了刚才说的那一大堆事,连我都被你吊起了胃口,说说吧,你身上的把式练得怎么样了?我和你老爷子都很想知道啊!”
康宁坐正身子,如实回答:“第一次感觉有进境是一年半前在苏芳家养伤的那段日子,第二次是在几个月前的泪江,最后一次是在觉明师叔祖的寺院里,具体原因我一时尚未细想,不过有一点可以断定,就是似乎每经历一次劫难或者是心境的巨大负担,度过之后功力就上升一些。”
康济民点点头随即问道:“我听小寒说和你搭过一次手,他自认不如你了,看来你长进了一些,你的点穴手练得如何?”
“还行,我一直不停地练,往往睡下之后还不让意念停着,那张奇特的经络图早已经印在脑子里,但和觉明师叔祖所说的境界还差很远,估计没个十年八年很难再有大的突破。”
康宁说完,便将觉明口传的心诀背诵出来,接着一句句地详加解释,对一些模糊的地方还向康济民和叶盛文仔细询问。
三人研讨了近一个小时,叶盛文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拉着康济民爷俩走出屋子来到花园,叫一直站在屋外的刘毅开灯之后,随即吩咐康宁做演示。
康宁依言而行,走到空地上略微伸展便摆出崩拳的起式,一套毫无花销的简单崩拳让两个长辈看得满脸是笑频频点头。突然,康宁招式一变走起了十二行,这种模仿动物形态和神韵的拳术是形意拳中的普通招式,但能将十二行的单式巧妙连接起来施展的人还不多,在康宁时而疾风骤雨而是缓如溪流的演示中,康济民和叶盛文看得如痴如醉,未等康宁收拾完毕,两人情不自禁齐声发出喝彩。
接下来康济民和叶盛文分别与康宁都过上几招,站在一旁的刘毅第一次看到内家高手如此精妙迅猛的对练,一张嘴由始至终张开着,脸上全都是震撼钦佩之色。
叶盛文费了好大劲,才逼得康宁和他对了一掌,一声爆响之后叶盛文倒退半步拿稳桩式,康宁转着圈子退出一大步便轻松走动起来,看得叶盛文大声叫好:“痛快啊!这小子如今滑得跟泥鳅似的,想慢慢拖死我是不?哈哈,要不逼你还真试不出你的真功夫,不错,比我当年强的太多了,好!过来,我和你说说刚才那招‘虎抱头’的想法,我感觉有点意思了。”
看到三人停下来凑在一起详加讨论,刘毅这才回过神来,挥手叫来勤务员准备毛巾,自己走过去站在一旁静静倾听。
等三人说完之后,刘毅对康宁赞道:“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原来以为剑寒老弟已经不得了啦,如今看了你和两位长辈过招,我才知道自己差得太远了!你是怎么练的这么牛的?”
叶盛文拍了刘毅肩膀一掌,哈哈大笑:“我的两个师侄怎么样?比你家老爷子手下的人马如何?”
刘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没试过我父亲手下那些人的功夫,不过感觉剑寒和小宁的功夫绝对一流,我在想,要是他们都是咱们部队的人那该多好?”
“好!我就喜欢你这性子,什么时候都想着咱们部队。”叶盛文满意地赞了一句,接着转头看了看康宁:“怎么样?反正你目前闲着没事,不如听师叔的先当两年兵如何?”
康宁微微摇摇头,诚恳地回答:“如果当时一毕业就当兵那没说的,可现在都二十八岁了,看样子这辈子难再有这个机会了。倒是我在四川的时候遇到两个【创建和谐家园】转业回来的,也就是刚才我说的高大哥和杜大哥,那几个月不少和他们过招,很有收获,我从他们身上也学会了许多东西,比如野外生存和陷阱布设之类的知识,偶尔想起来还挺怀念那段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