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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奕坚决地摇头道:“你口气不小,岂不知一斤白螺也是万金难求?!你要谢我拿别的东西,这个我是不会收的!”
关天养无法,只得道:“那就悉听宋大叔安排!”
出了宋府,关天养说得赶紧去交易行把剩余的白螺卖了,搁久了怕是都会死掉。陈朔惊问道:“怎么,还有剩下?”关天养和苏少白这一路都没有说他们捞了满满两大桶,是以陈朔的四丫都不知道。
关天养知道陈朔是头一号财迷,能卖钱的东西是绝不会放过的,就淡淡地道:“还剩了些!”陈朔果然双眼放光,兴奋地搓着手道:“这回咱们可真发了。还剩多少?”
关天养道:“没多少!”就又取道往栖凤街的交易行而去。
交易行伙计听关天养说要卖白螺,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揉了揉道:“卖什么?”关天养道:“白螺,安州白螺湖出产的白螺,新鲜的!”伙计骇了一跳道:“你当真?可别开玩笑耍我!”关天养道:“耍你的是孙子。去把你们掌柜叫来!”伙计赶紧把他们一行四人领到贵宾室,屁颠颠地叫掌柜了。
听说有人手里有白螺出售,交易行上下都炸了锅,全都围到贵宾室外看稀奇,就连平日里极少接待客人的大掌柜也亲自出马了。
关上门后,大掌柜起手道:“几位可是有白螺在卖的?”
关天养道:“自然。不过不是寄卖,是拍卖!”
大掌柜先是亲手给四人斟上了茶,才道:“不管是寄卖还是拍卖,这单生意我们都接了。不知可否先看下货?”关天养取出还剩余五十来斤白螺的木桶道:“随便验!”陈朔也在一旁起一哄,说这白螺如何的新鲜,他们又是如何费了一番辛苦,冒了多大的风险才搞到的云云。他的口才极好,又见识丰富,好似这桶白螺真是他们历经十万八千里,斩除无数妖魔鬼怪才弄回来似的。
大掌柜听得连连感慨,说东西还很新鲜,就问关天养怎么个拍卖法。关天养还没有开口,陈朔就道:“天养,我觉得拍卖不是很靠谱,要不还是寄卖吧?价格不妨定得高些就是!”关天养道:“那你说卖多少?”陈朔犹豫了一下道:“要不,一,不,二百两银子一斤?”
大掌柜脸都青了,道:“这位小爷,请恕老朽得罪,二百两银子一斤连白螺壳也别想买。你们冒了这么大的险才弄回来,卖这么贱的价怎么对得起自己?”
陈朔这才意识到自己乡巴佬,没见过大世面,就点头道:“我想这东西虽然金贵,但到底是壳多肉少嘛。天养,依你说卖多少钱一斤?”背着大掌柜,他竖起了五个手指头,显是告诉关天养,最少也要五百两银子一斤起价。
关天养恍似没的看见,道:“天底下有钱的人多的是,咱们可不必为他们省着。我看还是拍卖好,小白,四丫,你们说呢?”四丫从来不反对他的意见,自然是点头。苏少白打从五岁上就跟他一起厮混,他说一,苏少白很少说二。这也是关天养为什么成了这个小队头领的原因。见两人都点了头,关天养也不管陈朔满脸的不悦,道:“听说白螺原本是进贡的稀罕物,现在连皇帝老子都吃不上了,这么好的东西,咱们总得卖一个符合它地位的价钱。掌柜的你说是不?”
大掌柜连连点头。按他的主意,自然是拍卖最好。寄卖的话交易行只收取半成的手续费,哪怕是卖一千两银子一斤那也赚得有限。拍卖就不一样了,按规矩交易行在拍卖成功后收取成效价一成的手续费作为佣金。白螺这东西眼下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奇珍,不拿去拍卖简直对不起上天的恩赐。见关天养也是有意拍卖的,大掌柜自然力陈拍卖最好,说九夏城什么都缺,就不缺有钱人,保证能拍一个好价钱。
陈朔就问:“若是拍不起好价钱呢?”
大掌柜道:“若真是拍不出去,敝行一千两银子一斤买下了!”
陈朔惊得嘴巴都张大了,差点惊叫了出来。这个价钱远远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甚至连苏少白脸色也微变,显是觉得这个价未免高得有些离谱了。
关天养仿佛早料到白螺最少也能卖到这个价钱,淡定得连眼皮都没眨一下,道:“行,那起拍价就一千两一斤,掌柜以为如何?”
大掌柜连考虑都没有,就拍掌道:“这位小爷真干脆……”夸了关天养气魄不凡,是办大事的人等等,就亲自去取来委托拍卖书,双方议定价钱、佣金等条款,签字落款后,关天养留下两桶一百二十斤白螺拍【创建和谐家园】走人了。
第十四章 没买到的宝货
出了交易行,雨已经停了,微凉的风轻轻地吹着,带走了一夏的炎暑,感觉极是舒服。
陈朔此时犹如感觉在梦中一般,扳着手指头算道:“一斤一千两,十斤一万两,一百斤就十万两……天呐,十二万两银子呀,这,这是多少钱?”
关天养脸色这才渐渐发起白来,额上涌出了微汗,可见他刚才的淡定是强装出来的。起拍价就一千两一斤,天才知道成交价会是多少,至少绝不会是一千两。若能卖到两千两银子一斤,那一百二十斤白螺扣除支付给交易行的佣金,纯赚二十多万两。
二十多万两银子,能换多少黄金?
盘算了老半天关天养才换算过来,二十多万两白银能够换得一万多两黄金,约合六七百个晶玉。
六七百个晶玉,能换来什么?
想到这里,关天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哆嗦着抖了起来。四丫和苏少白见状,一左一右将他扶住才没有倒下。看了二人一眼后,他不无担心地道:“你们说,能,能卖得出去吗?”
四丫懵然摇头。苏少白是茗剑门三门主的少爷,也算是见过些世面的主,却也忐忑之极,摇头道:“这个,说不好!”若钱这么好赚,他们又何至于成天冒着生命危险四处奔波?
陈朔的神经到底比关天养强韧些,此时他已经镇定了下来,道:“天养,起拍价就一千两,是不是定得太高了?要不咱们回去改改,改成,五百两?”
关天养道:“改个屁。大掌柜不是说了么,要是卖不出去他们交易行一千两一斤买下来。你去改价算什么?”陈朔猛地一拍掌道:“我怎么忘了这头?一千两一斤,一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呀,呵,呵呵……”又傻笑了起来。
为了庆祝此次的丰收,四人决定晚上去奎元阁吃一顿好的。
关天养下午去宋府取回了报酬,黄澄澄的赤足金锭,每只重五十两,总共二十个。这也是他们入行以来获得报酬最多的一次。每人五锭沉甸甸的金子一分,任是苏少白这种木头脸(四丫语)、表情缺乏者(陈朔语)也乐得笑开了。
见四丫将金子尽数交给了关天养,陈朔极其艳羡地道:“有妹子真好……”四丫哼了一声道:“贫嘴?现在你有钱了,还不赶紧去把柳姐姐家的聘礼下了!”陈朔连连点头道:“是,是,我这就去!”一溜烟跑了。
苏少白说要回家去一趟,也走了。
任务完成,报酬也拿到了手,大家都安好无恙,就连天气也凑趣放晴了,一切都显得十分美好。
四丫拉着关天养的手道:“哥哥,咱们现在回家么?”
关天养想了想道:“回去做什么?”招手叫过一辆骡车,就说去栖凤街的文翰阁。四丫问去文翰阁做什么?关天养说到了就知道。
文翰阁的掌柜认识关天养,见他来了,笑着招呼道:“哟,小关哥,今天怎么有空上我们这来逛逛?”
关天养道:“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掌柜的,上次我来的事你还记得?”掌柜道:“记得,当然记得。你不是看中了那本【玄天真经】卷一么?说晶玉不够,让我给你留留!”关天养道:“今天我就是特地来买的!”掌柜满脸歉意道:“小关哥,不是我不给你留,而是,而是我们老板早卖给其他人了!”
关天养啊了一声,叫道:“怎么能这样?”
掌柜唉了一声道:“我何尝不想留?可老板都发话了,你说我一个打工的能怎样?”
关天养的神情说不出的失落和沮丧,仿佛恨不能当场去死了。
四丫问道:“那还有么?”
掌柜道:“没了,这东西可是紧俏货,又不好弄,不定什么时候才有呢!”
关天养道:“若再有了,凡请你给我留一本,一定要留。到时我必有重谢!”
掌柜连连点头说好。
出了文翰阁,关天养心下一片茫然,四丫问接下来去哪,关天养也摇头说不知道。
四丫道:“哥哥,没有就没有了,丧什么气嘛。依我来看,那也算不得什么好东西!”
关天养道:“你懂什么?”
四丫道:“你就算买到了又怎样?别以为就能入得了玄武宫,若真有那么容易,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还不都成了玄武宫门下?”
关天养何尝不明白这道理,但心里的失落依旧驱之不散。
第十五章 略有曲折的拍卖
还不到天黑,满九夏城都在说交易行将在明天上午举行白螺拍卖会的事,一千两银子一斤起拍的天价着实让大家想像不出这白螺到底是什么神奇之物,都说明儿上午要去交易行看个究竟,若是错过了,这辈子不定还有机会见第二回呢。见交易行这么快就把势造了起来,关天养不免对明天的拍卖会多了几分信心。
第二天,四人早早地就来到了交易行。大厅里早已经挤满了人,几乎都在议论即将开始的白螺拍卖会的事。有的说这么贵的价钱,应该没有人会拍;也有的说怕是不止这个价格成交,拍卖过程应该很会激烈。
拍卖会如约在巳时三刻开锤。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拍卖师宣布完相关规则,示意拍卖会正式开始后,一个面皮白净的中年人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嚷道:“拍什么?不准拍,不准拍!”声音尖锐,很是有些刺耳。他身后跟着六名带刀侍卫,看上去相当有气势。
原来轰闹的拍卖大厅瞬即就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拍卖师显然没有料到会出现这一幕,分明一怔。负责现场秩序维护的护卫走上前去道:“这位老爷可是报名参加了拍卖的?”
中年人冷哼一声道:“你们可知道白螺是贡品,擅【创建和谐家园】卖是有违朝廷律法的!”
这声质问如在现场响起一道炸雷,好些人都懵了。特别是关天养,脸色霎时白了下来,心下暗叫道:“糟糕,麻烦来了……”四丫眉头一皱,道:“哥哥,这人好像戏台上的太监,声音好难听呀!”
太监?
关天养仔细地盯着中年人人看,见他面皮白净得当有些不同寻常,嘴唇周围并不见胡须生长的迹象,心下一震,暗说:“难道他真是太监?”
就在这时,大掌柜从外面走了进来,朝中年人起手道:“哟,这不是陈公公么?你老大驾光临,敝行可真是蓬荜生辉呀。这里嘈杂,不是说话的地方,陈公公这边请!”
陈公公打量着大掌柜质问道:“你是什么人?白螺也敢拍卖,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话带着十足的恐吓味道,再者好多人都认出了他是太监,猜出他极有可能是楚王府上的人,心知惹不起,生出了畏惧之意,都陆续起身走了。
陈朔轻声道:“这人想必就是楚王府的管事太监。狗曰的,敢情是听得咱们在这拍卖白螺,想黑吃黑来着!”
关天养咬紧了牙关,没有作声。
陈朔又道:“昨儿让你寄卖了,早些拿到钱为上,这下麻烦了吧?”
关天养哼了一声,说:“想玩黑吃黑?看小关爷不崩了他的狗牙!”
陈朔骇道:“你想怎样?别乱来呀!”他深知关天养一旦脾气上来了,别说你是什么楚王,就算是【创建和谐家园】老子也敢拼命,那样一来,事情非闹大不可。
那边大掌柜道:“小人姓陆,贱名子风,是敝行的大掌柜。”
陈公公啐了一口道:“咱家当是谁呢,也不过是个跑腿的。去,让你们老板来说话!”
大掌柜受了侮辱倒是一点也不作怒,依旧和霭地笑道:“陈公公有什么话尽管吩咐就是,只要敝行能办到的,绝不推怠!”
陈公公道:“咱家刚才不是说了么?白螺是贡品,连皇上都没享用上呢,你们就敢拿出来拍卖?就不怕朝廷治你们僭越犯上之罪?”
这顶帽子扣得可够大的,吓得留下来观望的人好些都哆嗦了起来,一个接一个,浑似中箭的兔子般逃了。刚才还满满一堂人,此时已经散了一大半。
大掌柜微躬的腰身反而挺直了几分,不卑不亢地道:“陈公公这话小人倒有些不明白了。白螺是贡品不假,可朝廷也没明文规定不准拍卖呀?!”
陈公公怒道:“呵,你这是明着跟朝廷作对是吧?若再不停止拍卖,把东西送到楚王府上,听候王爷千岁发落。别说你的狗头,这里上上下下哪个能活得了命?”
此言一出,又走了十多个人,除了关天养四人,竟只剩得十五六个了。
大掌柜并没被陈公公这席话吓倒,腰板竟然挺得笔直,冷笑道:“陈公公,奉劝你一句,这里不是楚王府,也不是你个内侍撒野的地方!”
陈公公勃然大怒,叫道:“大胆?!来人,把这个贱民给我拿下!”侍卫暴喏一声就冲上来拿人。
“谁敢?!”大掌柜一声断喝,震得是屋瓦皆颤,人人耳膜嗡嗡作响。
苏少白这才开口道:“看不出来,他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陈公公也被吓了一跳,气得浑身乱颤,舞起兰花指道:“你,你,反了,造反了。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拿下。再派人去知会九夏府,就说这里的人造反了,一并下入大狱治罪!”
大掌柜冷眼一横,道:“不想死的最好规矩一点!”他的眼神就有一种奇特的魔力,侍卫们见了,无不打了个寒噤,哪里还敢动手?“陈公公,我再奉劝你一句:朝廷律法明文规定,藩王与内侍不得滋扰地方,违者严惩。若楚王殿下不想步豫王、蜀王、越王、颖川郡王等藩王的后尘,陈公公最好还是只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回你的王府去吧!”
陈公公被气得脸膛通红,理智全失,嘶哑着嗓子吼叫着拿人。大掌柜见他状似疯子,慢慢地从怀里摸出一面符牌,道:“陈公公,这个你可识得?”
陈公公一见符牌,浑似见了活鬼,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劲?猛地一哆嗦,惊恐地道:“这,这,你,你是……”
大掌柜哼了一声道:“不是我是,而是天下的交易行都是!陈公公,你能认得出它来表示你还有些见识,但你连情况都没打听清楚就敢来闹事,哼……今儿的事我只当没有发生过,你还是请回吧!”
陈公公再不敢作威作福,身子一矮,连连作揖道:“对不住,对不住……”抱头鼠蹿而去。
见此情状,关天养愕然道:“怎么回事?他手里的莫不成是金牌令箭?”戏台上经常演:某人拿出刻有‘如朕亲临’的金牌令箭,顷刻间搞定大局。关天养便以为大掌柜的那便金牌便与此等类似。
陈朔道:“金牌令箭也没这东西管用!”
“那是什么?”
“乾坤庭的符牌!”
关天养这才哦了一声,苏少白也点了点头,四丫也默不作声地坐好。
拍卖会继续。尽管只剩下十六个人,但竞价却并没有像关天养他们担忧的那样会不温不火,而且能够不畏楚王府权势,留到最后的必都不是一般的人,不论是财力还是势力都非同小哥,茶盏功夫后,一百二十斤白螺以每斤二千五百两的价格全部拍出。
金锣敲响的那一刹那,关天养兴奋得差点跳了起来。陈朔却是浑身大汗地瘫在椅子里,道:“不敢相信,真不敢相信……”苏少白脸红得像关公,喘着粗气道:“咱们发了,发了!”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办完了手续,拿到了一万六千九百两通大恒钱主城发行的龙头金票。
龙头金票不比其他的金银铜钞票据,持着它不论是在通大恒钱庄还是其他任何钱庄兑换现金,都不需要支付手续费。也就是说,龙头金票本身价值与赤足真金相当。通大恒钱庄发行的龙头金票极少,最小面额都在百两以上,一般人得到手都当作珍宝收藏起来,除非是富可敌国的大商贾,鲜少有人舍得将千两面值的龙头金票拿出来流通。
龙头金票不但镀上了真金,还嵌入了晶玉,以符法加持防伪。图案栩栩如生,美仑美奂,撇开其面额价值,本身就是一件极其难得的艺术珍品。关天养四人还是头一次见着龙头金票,惊诧得半晌没回过神来。十六张一千两、九张一百两,叠在一起少说也有二两重,轻轻一晃就哗哗作响,极是清脆动听。不单陈朔看得口水都流了下来,苏少白的眼珠也几乎要从眼眶里瞪了出来,喉头还一个劲地蠕动,显是在吞口水。四丫哇地惊叹了一声,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龙头金票?”关天养指着票面上那条好似在云中翻飞的活龙道:“看着了没有,这就是标志。除了通大恒的龙头金票,朝廷的铸钱局也造不出来!”依旧分作四份,入袋为安。
出了拍卖行,陈朔是食髓知味,提议过两天再去一趟白螺湖。关天养一想到恶龙的可怕,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道:“要去你去,我是不敢了!”他一直没有把恶龙的事说出来,大家自然也就不清楚苏少白昏迷之后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被问起时他也总是含糊带过,语焉不详。
陈朔顿时急了,道:“别呀,干嘛跟钱过不去?趁着白螺现在还值钱,赶紧多捞点才是。一旦晓得的人多了,咱们还赚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