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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格有些不合适，再等等吧。”赵东升打开可乐喝了一口，微笑着向魏东解释。
“你们厂这次能签不少单子吧？”魏东见赵东升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感觉赵东升对签约的事情有着充足的把握，于是笑着问。
“应该还可以吧。”赵东升笑着回答，显得十分低调。
“这次来巴黎收获最多的就是你们厂，回去后你们厂肯定要提格了，到时候可别忘了请客呀。”魏东知道赵东升是在谦虚，笑着向赵东升说道。
从魏东收到的消息来看，前来接触赵东升的经销商不在少数，因此赵东升签约的单子数量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以黄州电器厂目前的生产能力根本就无法消化掉，因此扩建是必然的，而且还是大规模的扩建，因此厂子的级别往上提升一级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黄州电器厂现在是副处级，再往上提就是正处级，这意味着厂长和书记都将是正处级的干部，虽然赵东升刚从正科提副处才几个月，不过从赵东升对黄州电器厂不可替代的核心作用以及赵东升和黄州市市长古连成的亲密关系，厂长的人选很可能还是赵东升，因此赵东升很可能被破格提为正处级。
二十二岁的正处级干部，这在全国来说都是极其罕见的事情，不过赵东升取得的成绩都是实实在在摆在那里的，而且是河东省历史性的突破，在改革开放这种大环境下，赵东升无疑是河东省企业改革的标杆性人物。
如果黄州市坚持，并且获得河东省支持的话，那么赵东升十有【创建和谐家园】就真的会被提拔为正处级，这将开创河东省乃至全国干部任命的先河。
“没问题，到时候我请你吃正宗的河东菜。”赵东升闻言也笑了起来，“到时候我们厂还要老大哥多多支持呀。”
“这是应该的，咱们是合作伙伴嘛！”魏东一口就答应了下来，笑着向赵东升说道，作为一个老牌企业，东南电器厂底蕴雄厚，对上黄州电器厂这种新成立的小厂可谓底气十足。
赵东升和魏东聊着一些轻快的话题，现场的气氛十分融洽，不久后，机工部第一电子厂的人来了，是第一电子厂的副厂长蒋友义。
东南电器厂和第一电子厂参加颁奖礼的都是厂长和副厂长，像这种联谊的事情自然是副厂长跑腿了。
赵东升原本想和蒋友义套套近乎，不过蒋友义对他的态度却有些冷淡，虽然威尔牌录音机在展销会上出了风头，但黄州电器厂毕竟只是副处级的单位，与正厅级的第一电子厂相差甚远。
蒋友义这个副厅的副厂长在赵东升这个小副处面前是不折不扣的领导，他不像魏东那样看重赵东升，自然要在赵东升面前摆出领导的威严。
赵东升感觉到了蒋友义对自己的冷淡，于是自讨了一个没趣，打消了套近乎的念头。
令赵东升没有想到的是，这只是与第一电子厂之间不愉快经历的一个开端，就在几个小时后，双方爆发了一个不可调和的冲突，他与第一电子厂合作的打算彻底泡了汤。
颁奖礼晚上七点开始，魏东和蒋友义商量后，决定五点钟在酒店的餐厅吃饭，然后乘车去巴黎歌剧院。
下午，赵东升领着吴雯去了一趟巴黎的书店，买了一大堆机械和电子方面的外文书来，这些书在国内可买不到。
两人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接近五点，将那些书放在魏东的房间后和魏东去了餐厅，由于时间比较早，餐厅里吃饭的人不多，显得冷冷清清的。
东南电器厂的厂长巩晓风和第一电子厂的蒋友义等人坐在一个餐桌，坐在巩晓风身旁的就是第一电子厂的厂长鲁素芬，是电子工业部为数不多的女厂长，由于双方彼此间都是熟人，因此就坐在了一起。
这一桌上还留有一个位子，是给魏东准备的，至于赵东升和吴雯，坐在那里的端茶倒酒的就是正处级的干部，两人一个副处一个正科，当然不方便落座了，级别上不对等。
魏东见状，笑着上前给那桌人打了一个招呼，敬了众人一杯酒后和赵东升坐在了边上另外一个餐桌旁，赵东升来酒店是来找他的，他自然不能冷落了赵东升。
与赵东升坐在一起的还有两个东南电器厂的干部，是陪客的角色，由于晚上要去参加颁奖礼，因此赵东升和魏东、吴雯都没怎么喝酒。
在餐厅吃饭的不仅巩晓风和赵东升两桌，边上还有两个餐桌，一桌是东南电器厂的人，另外一桌是第一电子厂的人，不过不是工作人员，而是家属，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都有，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跟河东省代表团相比，企业里没那么多的限制，家属更容易随队出来旅游，或者说这是一项福利。
快吃完饭的时候，吴雯去了一趟洗手间，等她回来后，赵东升发现她用手捂着左边的脸颊，眼神有些异样。
“你的脸怎么了？”赵东升注意到了吴雯的这一反常举动，于是有些好奇地问道。
“牙疼。”吴雯闻言，冲着赵东升微微一笑。
“牙疼！”赵东升的双目流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显得相当意外。
“姐姐，你的手链掉了。”正在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跑了过来，将一条银色的手链递给了吴雯。
“谢谢你。”吴雯连忙摸向了手腕，这才发现手链掉了，脸上的神情顿时显得有些慌乱，微笑着从小女孩手里拿过了手链。
赵东升认出了这条手链，是他上次买给吴雯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很显然，这条手链不会无缘无故地从吴雯手腕上掉下来的。
“小妹妹，告诉哥哥，姐姐的手链是怎么掉的？”赵东升俯下身，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笑着问道。
“一个伯伯想要亲姐姐，姐姐不愿意，手链被伯伯拉了下来。”吴雯闻言不由得吃了一惊，刚要阻止小女孩，小女孩已经娇声说道。
“伯伯？”赵东升的眉头随即皱得更深了，抬头看了一眼吴雯，微笑着问小女孩，“你能告诉哥哥，是哪个伯伯吗？”
“嗯。”小女孩点了一下头，转身一指一名从洗手间的方向走来、满脸通红、看样子喝了不少酒的中年胖子，“就是那位伯伯。”
“玲玲。”小女孩的话音刚落，两名跟在她身后的中年女子中的一人快步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有些尴尬地向赵东升说道，“小孩子瞎说的，别当真。”
随后，那名中年女子拉着小女孩去了一旁的东南电器厂家属的餐桌，看样子是东南电器厂的家属。
众人就餐的四张餐桌相聚不远，小女孩说的话周围三张餐桌的人都听见了，巩晓风那张餐桌的人没什么，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可是另外两张餐桌上的家属们私下里却交头接耳，切切私语，纷纷议论起吴雯来。
赵东升可不认为小女孩在瞎说，所谓童言无忌，小孩子的话是最真实的，没有夹杂任何私人的情感。
事到如今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吴雯根本就不是牙疼，肯定是那个中年胖子要占吴雯的便宜，吴雯不从，结果被其扇了一记耳光。
随后，赵东升噌地站了起来，他无法忍受自己厂里的人，尤其是吴雯被人如此【创建和谐家园】，决定去给吴雯讨个公道。
“头儿，我没事儿。”见此情形，吴雯连忙拉住了赵东升的手，颇为紧张地提醒赵东升，“已经快颁奖礼了！”
“我知道。”此时，赵东升看见了吴雯脸颊上有一道清晰的巴掌印，于是双目寒光一闪，冲着吴雯笑了笑，挣脱了吴雯的手腕，大步迎着那个中年胖子走去。
目睹了眼前的一幕后，魏东和那两个东南电器厂的人不由得站了起来，一股不详的预感笼罩在了魏东的心头。
魏东这一桌的人一站起来，顿时吸引了另外三桌人的注意，众人不由得一起望向了冲着那名中年胖子走近的赵东升。
迟疑了一下后，魏东连忙快步跟了上去，万一赵东升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情来，那事情可就糟糕了。
第135章 硬扛到底
“你刚才打了一个女人？”在众人的注视下，赵东升疾步走到那名中年胖子的面前，面无表情地问道。
“打了！”中年胖子认识赵东升，见赵东升一个小小的副处竟敢当众质问自己，简直就是扫自己的面子，眉头顿时就是一皱，他刚才听见了小女孩的话，因此也不否认，一口就承认了下来，一脸挑衅地望着赵东升。
“为什么？她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吗？”赵东升闻言，不动声色地望着中年胖子。
“因为那破鞋想勾引我，这种贱女人就欠打……”中年胖子冷笑了一声，大着嗓门向赵东升说道，目的是讲给不远处巩晓风等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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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胖子没有丝毫防备，被赵东升踹了一个结结实实，一【创建和谐家园】就坐在了地上，然后嘴巴一张，剧烈呕吐了起来。
赵东升并没有罢休，随后抬脚就向中年胖子的面门踹去，中年胖子哀嚎了一声，身体轰然倒地，双手捂着脸在地上嚎叫着打起滚来，鲜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渗出。
目睹了眼前的这一幕后，巩晓风等人不由得都惊呆了，谁也想不到赵东升会对中年胖子动手。
趁着众人【创建和谐家园】的时候，赵东升神情冷峻地向倒在地上的中年胖子走了过去，抬起脚就向他的身上踢去。
“冷静点儿！”眼见赵东升的脚就要踹到中年胖子的身上，魏东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将他向后拖去。
这时，现场的人们顿时反应了过来，轰的就乱成一团，几个男人冲过来察看中年胖子，其他的人则嗡嗡地议论着，冲着赵东升指指点点。
“他妈的，你活腻歪了！”中年胖子一脸是血，不仅鼻梁断了而且嘴角也破了，模样十分狼狈，一名围在中年胖子身边的三十多岁的粗壮男人见状，站起身一拳就向赵东升的脸上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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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形，中年胖子身边的几个男人纷纷站了起来，握起拳头后面无表情地迎着赵东升就走了过去，看样子想要对赵东升动手。
“大家都冷静点，这里是巴黎，打起来的话丢的可是国家的脸。”魏东连忙将赵东升挡在他的身后，冲着那几个人说道。
魏东的这句话很管用，那几个人闻言顿时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了一番后望向了神情严肃的鲁素芬，他们都是第一电子厂的人，等待着她拿主意。
“鲁厂长，这是咱们的内部矛盾，可不要让外国人看了笑话。”这时，站在鲁素芬身旁的巩晓风望了一眼周围，低声向鲁素芬说道。
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半左右，餐厅里已经坐了三分之一的客人，纷纷好奇地望着这边，由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太快，他们只看见赵东升踹那个粗壮男人，没看见赵东升打中年胖子。
尤其是不远处的几名女服务生，见这边出了事情，于是走过来察看，如果赵东升和那几个第一电子厂的人打起来的话，那么这可就不仅仅是私人恩怨，而是一起影响恶劣的政治事件了。
鲁素芬很清楚中年胖子的德性，知道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管不住裤裆，今天的这件事情显然就是中年胖子喝多了想要骚扰吴雯，不过事到如今她自然不能承认中年胖子干了这件事情，否则第一电子厂的颜面何在？
“张主任喝醉了，摔得不轻，带他下去看医生。”不过，事情竟然闹到了这一步，鲁素芬为了大局也就只好先息事宁人，先将事态压下去，事后再跟赵东升算账，反正不少人看见赵东升动手了，于是冷冷地向那几个望向她的人说道。
几个人闻言，随后扶起了中年胖子离开了。
赵东升见状不由得冷笑了一声，他知道自己和那个张主任回国后肯定有官司要打了，反正双方是两个系统的人，他根本就不怕打这场官司，就向鲁素芬维护中年胖子一样，黄州市肯定也要维护他的。
不成想，中年胖子等人没走多远就被几名酒店的保安拦了下来，一个保安队长模样的中年人在两名女服务生的陪同下走到了吴雯的身旁，冲着她说了几句。
赵东升听了保安队长的话后，脸上不由得流露出怪异的神色，吴雯听不懂那名保安队长说的什么，于是狐疑地望向了他。
“吴助理，队长先生问你，那两位女士目睹了你被人使用暴力骚扰，情况是否属实？”赵东升伸手一指那两个女服务生，神情严肃地向吴雯解释着。
见赵东升竟然懂法文，魏东等人的双目顿时充满了惊讶的神色，如果赵东升会英语还没什么，毕竟大学里教英语，可是这法文，不是专业的学生一般是不会接触的。
鲁素芬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她不相信赵东升说的话，于是望向了与第一电子厂家属坐在一起的一名年轻人，那名年轻人是翻译，连忙走过来冲着她低声说了几句，肯定了赵东升的说法，这使得鲁素芬的脸色不由得变得难看起来。
吴雯局促地立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她指证了那个张主任，那么很显然会引发一场不小的风波，这是她绝对不愿意看见的。
那两名女服务生见吴雯犹豫不决，以为她有顾虑，于是围着她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
“吴助理，她们是巴黎一个女权组织的人，致力于保护妇女的权益，为了避免更多的女同胞受到侵害，她们希望你能勇敢地站出来报警，她们会作证，证明那个坏人对你施暴，这样警方就能对坏人绳之以法了。”赵东升听了一会儿后，高声向吴雯说道，尤其是在“坏人”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与此同时，那个年轻的翻译也在向鲁素芬翻译两个女服务生的话，听到女权组织和警方两个名词，尤其是听到女权组织后，她的脸色不由得变得更加难看，如果让那个女权组织介入的话，那么事情可就闹大了，将是一起恶劣的政治事件。
吴雯现在已经彻底乱了方寸，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神情茫然地望着赵东升。
“吴助理，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你还是报警的好，免得这件事情以后说不清楚。”赵东升知道吴雯现在难以抉择，于是沉声向她说道。
赵东升要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来向鲁素芬施加压力，彻底解决这起【创建和谐家园】，免得再麻烦市里。
他已经考虑过了，如果事情闹开的话，有人证再加上吴雯脸上的掌印，那个张主任肯定会坐牢，而他虽然打了张主任，但如果找一个有名律师的话，十有【创建和谐家园】可以免于牢狱之灾，罚款了事，毕竟张主任喝酒了，又是属于过错方，而且受伤也不是太重，这对张主任极为不利。
“厂长，你告诉她们，我要报警。”听了赵东升的话后，吴雯立刻下定了决心，郑重其事地向赵东升说道。
“赵厂长，这是咱们自己的事情，有必要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吗？”听闻此言，鲁素芬知道自己不出面不行了，赵东升这个愣头青竟然要将事情闹大，到时候不仅影响恶劣，第一电子厂更是要丢人了，于是冷冷地向赵东升说道。
“鲁厂长，你有办法证明吴助理和张主任谁在说谎吗？”赵东升见鲁素芬在话里批自己不识大局，因此不动声色地望着她。
“这个咱们回去以后可以调查。”鲁素芬沉吟了，阴沉着脸向赵东升说道，她总不能说错在张主任吧，因此只能敷衍赵东升，由于吴雯和张主任都没有第三方证据，那么这件事情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赵东升打张主任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如果鲁素芬要找赵东升的麻烦，那么赵东升就会陷入到被动中，虽然有市里护着不会吃大亏，但受一个处分是难免的。
“鲁厂长，如果你没有办法证明两人谁说谎的话，那么最好还是在这里把事实查清楚的好，这不仅关系着我们吴助理的名声，而且还关系着我们厂和市里、省里的声誉，这个责任我可是承担不起的。”赵东升岂会不清楚鲁素芬的心思，他怎么可能让鲁素芬如愿，反正现在脸皮已经撕破了，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冷冷地说道，“我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对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鲁素芬没有想到赵东升的态度竟然如此强硬，完全不顾及事情的后果，眉头不由得紧紧地皱在了一起，现在的形势对张主任非常不利，如果赵东升坚持的话，那么张主任很可能会有【创建和谐家园】烦，搞不好连她都会被牵连到。
“赵厂长，有什么话咱们到房间里谈吧，这里是公共场合，影响不好。”眼见局势陷入了僵局，魏东环视了一眼四周向这边张望的客人们，神情严肃地向赵东升提了一个建议。
赵东升闻言沉吟了一下，向保安队长和那两名女服务生用法语说了几句，保安队长随后领着那两名女服务生离开了，临走之前那两名女服务生还特别拥抱了吴雯，向她说了一些话。
那名年轻翻译随即向鲁素芬进行了翻译，赵东升刚才告诉保安队长和那两名女服务生，他非常感谢对方能来这里，不过这件事情想先私下解决，如果需要帮助的话会跟他们联系的。
而那两名女服务生在临走之前是鼓励吴雯要坚强起来，不要害怕，使得张主任这种败类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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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餐厅里的人嗡嗡地议论着，相互间好奇地打探着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来到房间后，众人坐在那里不说话，气氛有些压抑和沉闷。
屋里的人并不多，除了赵东升和吴雯外，另外就是魏东、巩晓风、鲁素芬和蒋友义这四个厂领导，毕竟这件事情太不光彩了，处理的事后涉及的人越少越好。
“鲁厂长，赵厂长，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你们商量一个解决的办法吧。”良久，魏东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现在已经晚上六点了，再拖下去的话去巴黎歌剧院就晚了，于是他沉吟了一下，率先打破了场中的沉默。
“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看不如让他们回去各自写检讨，由厂里面进行处分。”鲁素芬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向魏东，作为厂长她自然要维护张主任，想要内部处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