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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真有意思。”望着史密斯的背影，吴雯笑着向赵东升说道，能被一个陌生男人，而且是一个审美水平不同的外国青年赞美，绝对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看来这个小子也挺有眼光的。”赵东升闻言，笑着向吴雯说道。
听闻此言，吴雯的脸颊不由得泛起了一丝红晕，赵东升口中的“也”字让她的心跳不由得骤然加速。
无论是赵东升还是吴雯，都认为这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而已，谁都没有想到，两人不久后将会再次遇见史密斯。
第094章 引蛇出洞
在南海市待了两天后，赵东升和吴雯在第三天上午登上了飞往东平市的客机，石天下开着一辆黑色小轿车将两人送到了机场。
不得不说，石天下真的很会做人，在南海市的这两天里，他不仅请赵东升和吴雯吃了两次饭，而且还带着两人去练歌房里唱歌，期间对吴雯的歌声是赞不绝口。
赵东升和吴雯的座位挨在一起，上了飞机后，两人坐在那里轻声谈笑着，吴雯显得很兴奋，此次来南海市她是大开了眼界，长了不少见识。
吴雯的心情好，赵东升的心情也不错，就在昨天，黄州市那边终于传来了一个令他期待已久的好消息――电器厂被市政府查封，小孟为此还动了枪，整得整个黄州市都轰动了。
昨天上午，市政府办公厅行政处的一个科长以核查国有资产为由，带着工商和税务的人想要进入电器厂查账，不过被小孟拦到了厂门外。
面对着那名科长的诘问，小孟神情严肃地表示，厂里现在正在进行着重要的生产，古连成市长明确指示过了，外人想进去的话必须要经过赵厂长、古市长或者上级领导的同意，否则的话禁止入内。
小孟口中的上级领导自然指的是市委书记冯水生以及河东省的省领导，至于市政府办公厅，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
自从古连成亲自来给电器厂的开机仪式捧场后，市里的人都知道他跟电器厂关系匪浅，那名科长见小孟搬出古连成来压他，于是不敢造次，连忙找地方打电话向市政府办公厅副主任孙魁山汇报。
虽然古连成现在处境很糟糕，但再怎么说古连成现在还是黄州市的市长，玩死他这个小科长易如反掌，他只不过是一个跑腿儿的，没必要也没有胆子得罪堂堂的市长。
作为市政府办公厅的副主任，孙魁山当然也不会吃饱了撑得去挑衅古连成的权威，下达了清查电器厂账户命令的人是姜成，孙魁山是姜成的人，自然要听姜成的安排。
正如古连成事先分析的那样，将一百五十万捅到省里的人就是嫌疑最大的姜成，姜成对古连成临下台之前花掉那一百五十万专项资金极为不满，他之前已经对那一百五十万的专项资金做了安排，古连成这样做明显就是拆他的台，所以他让人向省里进行了揭发，想阻止这笔资金被电器厂使用。
不过令姜成感到震惊的是，他随后就得知那一百五十五那的资金已经提前进入了电器厂的账户，并且很快就被电器厂的人用现金支票提完，电器厂的账户上也就只剩几百块，这种反常的情况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进而敏锐地从中嗅到了异样的味道。
调查组来到黄州后，姜成密切地关注着事态的进展，尤其是赵东升的动向，赵东升是此事的焦点人物，只要能找到赵东升，那么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赵东升和吴雯忽然之间去了石门市已经令姜成觉得蹊跷，后来两人又毫无预警地去了南海市，这不得不让他和市里的那些人一样，怀疑赵东升准备假道南海市外逃香港。
因为赵东升如果逃走的话，那么古连成就可以将所有的责任推到赵东升的身上，让赵东升来背这个黑锅，届时古连成说什么就是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将死无对证。
省里之所以这么快就派来了调查组，除了有人推波助澜下，最主要的还是省里的主要领导，也就是省委书记窦德华不希望黄州市再出什么大乱子，尽快查清给外界一个交待。
所以，姜成经过仔细分析后认为，当赵东升背了黑锅后，这件事情很可能也就随之平息了，将无法对古连成造成大的威胁，古连成至多是一个失察的责任，也就是说古连成的这个市长还会担任下去，直到年后市人大开会选出新的市长出来。
这对古连成来说可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都已经到了这么地步了，根本就不怕什么处分了。
可对姜成来说，这次的一百五十万事件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件事情如果能牵扯到古连成【创建和谐家园】的话，那么保不准能将市长地位已经岌岌可危的古连成拉下马，这样一来的话他就是代市长了，因为省里为了黄州的安定不可能从外地派一个市长来，那么年后市人大开会的时候他的市长一职就十拿九稳了。
至于古连成是以病退的理由还是其他的理由下台，这就不是姜成所操心的了，他现在关注的是如何能找到古连成涉及那一百五十万的证据。
当赵东升和吴雯到达南海市没有给电器厂或者黄州市的亲戚朋友打电话后，姜成就已经确信两人是潜逃了，为了慎重起见他特意等到了第二天，不过直到上午十一点赵东升和吴雯还是没有打回来电话。
这一下，姜成不再等了，立刻让孙魁山安排查电器厂账的事情，希望能从电器厂那里查到一些有关赵东升违法乱纪的事情，这样的话就可以对赵东升进行通缉。
由于调查组没有证据表明赵东升在那一百五十万的事情上存在不当的行为，所以赵东升现在的状态是协助调查组进行调查，调查组还没有到对赵东升采取强制措施的时候，更不要说通缉了。
如果换成别的人，或许调查组会对失去联系的赵东升发出通缉令，可是古连成的后面是周省长，调查组的人这就必须要按照程序来做事，否则岂不是自找麻烦。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姜成断定那一百五十万专项资金肯定被古连成据为己有了，因此只要抓住了赵东升，那么就能咬出古连成，进而将古连成拉下马，所以他现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赵东升的身上。
要想尽快找到赵东升，最快的办法就是警方通缉了，既然调查组不能通缉赵东升，那么姜成就只好创造条件来对赵东升进行通缉，让孙魁山派人去查电器厂的账。
电器厂虽小，可也是一个有着三四百人的厂子，日常运作中少不了一些资金上的往来，届时只要孙魁山派去的人在那些资金往来上找到一处不规范的地方，那么姜成就有借口让警方以侵吞国有资产的名义通缉赵东升。
姜成向孙魁山下达了命令后，就在办公室里等待着从电器厂传来好消息，可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孙魁山派去的那一帮子人竟然被电器厂的门卫以正在进行重要生产为由给拦在了外面，而且还扯出了古连成这面大旗。
经过最先的惊愕后，姜成不由得勃然大怒，一个小小科级小破厂子能有什么重要生产，竟然胆敢阻止市政府的人进厂核查，简直就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没有将市政府放在眼里。
自从古连成住院后，黄州市市政府的事务就由姜成这个常务副市长主持，电器厂没有将市政府放在眼里，也就是没将他姜成放在眼里，面对着电器厂如此嚣张的行为，姜成不发火才怪。
况且，姜成也从来也没有听说过电器厂有什么重要的生产，否则省纪委调查组的人为什么能进去，并且现在依旧待在厂里，难道电器厂就不怕受到影响？
震怒之下，姜成让孙魁山带上公安局的人亲自前去处理，因为他知道那个行政处的小科长镇不住电器厂的人。
孙魁山临走之前，姜成告诉他无论如何一定要进入到电器厂里查账，如果有人阻拦的话就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抓起来。
事到如今，姜成已经是骑虎难下，必须要查电器厂的账才行，要不然他这个常务副市长的面子还要往哪里搁？以后还如何服众？
孙魁山联系了市公安局局长刘明伟，刘明伟做了安排，市公安局治安处的宋副处长领着十几名公安跟着孙魁山一起去了电器厂。
至于为什么是治安处的副处长而不是处长去电器厂，那是因为刘明伟根本就不想介入到这起事件里，他很清楚姜成查电器厂的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摆明了是冲着古连成去的。
一边是市长古连成，一边是常务副市长姜成，虽然古连成现在的行情不行了，可再不行他也是市长，况且后面还有周省长，岂是刘明伟能轻易招惹的？
因此，姜成要跟古连成斗，刘明伟当然不会大力支持，但是又不能不支持，于是给治安处的张处长打了一个电话，张处长随后将宋副处长派了出去，宋副处长的级别刚好，两边都不得罪。
宋副处长离开之前，张处长特意嘱咐他，他过去只是协助工作的，做事情的时候要多向孙魁山请示，一切听从孙魁山的安排。
说实话，宋副处长也不想出这趟苦差，自从古连成出席了电器厂的开机仪式后，黄州市官场上的人就都清楚了电器厂是古连成罩着的，他们这种小人物可掺和不起到古连成和姜成的恩怨中来，一旦执法的事情有些许偏差的话，那可是就要得罪人了。
因此，就算张处长不叮嘱，宋副处长也会事事以孙魁山马首是瞻，这样一来出了问题就与他没多大的关系了。
虽说有宋副处长的陪同，不过孙魁山还是有些不安，于是走的时候从市政府机关事务管理局喊了二三十个后勤上的年轻人一起去壮声势。
这些年轻人不是机关事务管理局编制内的职工，而是与机关事务管理局签了合同的合同工，毕竟机关事务管理局的编制有限而从事的事务繁多，正式职工根本就忙不过来，所以就只有从社会上招聘合同工来解决这个问题。
由于是市政府的直属部门，可以近距离接触市政府的领导，所以市机关事务管理局的合同工就成为了香饽饽，能进来当合同工的人无不走了各种各样的关系，背景相当复杂，不少人都指望着能得到某个市领导的赏识，进而转成正式工，成为市政府的工作人员。
因此，当孙魁山喊他们去电器厂的时候，那些年轻人们一个个奋勇争先，他们在市政府这些年了，自然清楚孙魁山是姜成的人，而姜成现在负责黄州市市政府的日常事务，是黄州市市政府真正的老大，至于已经失势的古连成，只不过是黄州市名义上的市长而已。
如果能得到孙魁山的首肯，那么转正成正式工还不是姜成一句话的事情，所以大家对去电器厂的事情非常积极，都想着在孙魁山面前表现一番。
至于说古连成背后有周省长，就不是这些年轻人这个层面的人所能知道的了，他们接触的最多也就是市里的一些派系八卦，对于省里的形势一无所知。
孙魁山万万想不到，他的这个无意之举不久后将在黄州市掀起轩然【创建和谐家园】，闹得满城风雨。
第095章 正股级
孙魁山领着人来到电器厂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这个时候正是下班时间，电器厂门前原本就围了不少附近看热闹的居民，再加上那些下班后聚过来的人，黑压压地围在电器厂门口，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电器厂的铁门已经被关了起来，小孟领着保卫部的人与市政府办公厅行政处的那名科长一行人隔着铁门对峙着。
“我是市政府办公厅副主任孙魁山，要依法进入你们厂核查账务，把门打开。”孙魁山在宋副处长等人的陪同下来到了厂门口，面无表情地冲着门里的小孟说道。
“孙主任，我们厂的情况比较特殊，由于我们厂有重要的生产任务，所以古市长曾经下了一道命令，外人如果想要进厂的话，必须要经过赵厂长、古市长、冯书记或者省领导的同意。”小孟见来了一个份量重的人，并且一嘴的官腔，于是有条不紊地回答，“如果孙主任能让上面的那些领导给我们厂打个电话，同意你们进来，那么我立刻打开大门。”
孙魁山闻言，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小孟的这个要求对他来说可谓是故意刁难：
赵东升去了南海市，现在杳无音信；姜成来查电器厂的账正是为了对付古连成，古连成岂会傻到同意他们进厂查账；冯水生和古连成之间虽然有一些矛盾，但绝对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替姜成出头；至于省领导，那更不用想了，先不说别的，如果为了一个小小的电器厂请省领导出面，那可真够姜成丢人的。
所以，小孟口中的那些人里，不要说孙魁山，就是姜成都不可能请得动其中的任何一个。
“你们领导呢，我要见你们的领导。”孙魁山见小孟态度坚决，于是语锋一转，沉声说道，他从小孟身上穿的制服上知道小孟是保安，因此不想与小孟多费口舌，想找能做主的人来。
“我们牛书记的父亲病了，昨天就回了乡下，按照厂里的规定，厂子的安全由我全权负责。”小孟闻言，微笑着向孙魁山说道。
“你什么职务？”孙魁山感到有些意外，上下打量了一眼小孟，狐疑地问道，他怎么看眼前这个年轻人都不像是厂领导。
“鄙人姓孟，保安部主任。”小孟不动声色地向孙魁山做了自我介绍，随后加了一句，“正股级！”
“正……正股级？”孙魁山闻言不由得怔了一下，有些愕然地望着小孟，他没有想到自己堂堂的市政府办公厅副主任，扎扎实实的副处级干部，竟然被一个小小的股级小干部给挡在了门外，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与此同时，听到小孟说自己是正股级干部后，跟在孙魁山后面的人有一阵小小的骚动，很显然大家也觉得相当意外。
“孟……孟主任，我以市政府的名义命令你，打开大门，否则的话你将会被以妨碍公务的罪名逮捕。”孙魁山的脸上顿时挂不住了，他觉得自己被小孟给戏耍了，于是面色一沉，冷冷地说道。
孙魁山是好不容易才将“孟主任”三个字说出口的，一想到眼前这个小干部与他一样都是主任，他就觉得好像吃了一个苍蝇似的，浑身不舒服。
“抱歉，孙主任，如果没有上级领导的同意，我是不能让你们进来的。”小孟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向孙魁山说道，丝毫不为孙魁山的威胁所动。
“宋处，将这个妨碍公务的人抓起来。”孙魁山见小孟竟然当众驳了自己的面子，心中不由得恼怒了起来，扭身冷冷地向宋副处长说道。
宋副处长闻言，冲着身边的两个公安摆了一下手，那两个公安就迎着大门走了过去，其中一个从腰里拿出了手铐。
“开门，把门打开。”两名公安来到大门前，伸手拍着铁栅栏，冲着门里面的小孟等人喊道。
“对不起了宋处，厂里面有重要生产，古市长有命令，我们不能让你们进来。”小孟见那两名公安只是拍打铁门，并没有破门而入的意思，于是冲着宋副处长喊道，“你们想进来的话要先走程序，只要领导们同意了，我马上将门打开。”
“孙主任，你看这……”宋副处长见小孟让他走程序，不由得有些为难地看向了孙魁山，孙魁山可以无视小孟的这番说辞，但是他却不能不理会，毕竟小孟将古市长搬出来了。
“宋处，别听他瞎说，一个小破厂能有什么重要生产。”孙魁山知道宋副处长的顾忌，于是沉声向他说道，“这个人纯粹无理取闹，阻挠市政府的正常公务，必须要抓起来。”
“孙主任，电器厂毕竟也是市里的企业，万一真的有什么重要生产任务的话，那么咱们可就要犯错误了。”宋副处长闻言沉吟了一下，郑重地向孙魁山说道，“要不然你向上级请示一下，看看他说的是否属实。”
“用不着请示，市政府从来没有接到过电器厂有重要生产任务的汇报，他完全是在胡搅蛮缠。”孙魁山摇了摇头，断然拒绝了宋副处长的提议，冷冷地说道，“宋处，你现在的要做的就是将那个妨碍公务的人抓起来。”
如果能请示的话，孙魁山早就请示了，难道要让他给古连成打电话，告诉古连成他要查电器厂的账？这纯粹就是脑子进水了！
况且，孙魁山根本就不相信小孟话，所谓的重要生产在他看来只不过是小孟的一个拖延时间的借口而已，为的就是给赵东升外逃创造时间。
“你们几个翻进去，逮捕他。”宋副处长的闻言，嘴角蠕动了一下想要劝孙魁山谨慎行事，不过见孙魁山心意已决，只好一指小孟，向铁门前的那两名公安说道。
那两名公安随即翻过了铁门，拿着手铐向小孟走去，还没等两人接近小孟，就被小孟身旁的保安给拦住了。
“本厂涉及重要生产，一切未经许可的行为，都将视为对生产的破坏。”小孟见状，扭头冲着身后的一名保安说道，“去，给市局打电话，说我们厂被人非法侵入了。”
那名保安闻言，立刻快步走进了一旁的门卫值班室，开始拨打市公安局的电话。
“非法侵入？”宋副处长闻言顿时哭笑不得，他当了二十多年的公安，还从没有听说过有人说执行公务的公安非法侵入的，而且还被人报了警。
市局接电话的公安开始还以为有人到电器厂闹事，等弄明白是两个市局治安处的公安翻大门进入了电器厂后，一时间怔在了那里，也像宋副处长那样感到匪夷所思：难道电器厂想让市局派人去逮捕那两名是治安处的公安？
虽然觉得离谱，但毕竟电器厂打来了报警电话，接警的公安弄清楚此事后向上级做了汇报，一级一级地报到了局长刘明伟那里。
“这个电器厂还真能折腾，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刘明伟得知此事后苦笑着摇了摇头，电器厂的人还真是另类，以前是厂长赵东升喜欢乱揍人，现在可好，一个小小的保安部主任竟然敢阻拦孙魁山，简直荒唐至极。
虽然刘明伟也不相信电器厂有重要的生产任务，但由于电器厂在报警电话中提及了古连成，他总不能置之不理，于是打电话通知防暴大队，让防暴大队的李副大队长带着人前去查看。
像宋副处长一样，李副大队长走的时候防暴大队的大队长特意交代他到了现场后静观其变，主要的任务是维护现场的秩序，不要涉及到孙魁山与电器厂的冲突中。
至于古连成是否真的对电器厂下达过禁止外人进入的命令，那么就不是刘明伟考虑的问题了，反正又不是他想进电器厂的，才不会蹚这趟浑水。
就在李副大队长前去的途中，电器厂门口的事态发生了急剧变化。
“宋处，他们暴力抗法，将他们都抓起来。”孙魁山见小孟竟然报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简直就是当众在打他的脸了，如果他连这个小小的股级小干部都对付不了的话，那么不仅辜负了姜成的信任，以后也没有脸再在市政府待下去了，于是面色铁青地向宋副处长说道。
“孙主任，他们已经报警了，说不定真的有重要的生产任务，咱们还是先等等看吧。”宋副大队长见电器厂一副泰然处之的模样，于是小声劝道。
“宋处，时间不等人呀，难道要让他们将账本转移吗？这个责任谁来承担？”孙魁山闻言，顿时没好气地看了宋副大队长一眼，冷冷地说道。
“都进去，逮捕那个孟主任，谁要是阻碍市政府的公务就抓谁。”面对着孙魁山扣来的这顶大帽子，宋副处长不再犹豫了，冲着身后的公安一指大门里的小孟，沉声说道，反正命令是孙魁山下的，以后出了事情是孙魁山的责任。
孙魁山身后的那些公安闻言，随即纷纷翻过了铁门，拿着手铐想要去抓小孟。
见此情形，小孟周围的保安们呼啦一下就围了上去，将公安堵在了铁门处，阻止他们前去抓小孟，双方并没有爆发冲突，只是在那里对峙了起来。
“竟然公然暴力抗法，简直无法无天。”孙魁山见状不由得勃然大怒，怒气冲冲地向宋副处长说道，“将他们都抓起来。”
“孙主任，我的人都在里面了，他们的人太多，还是等市局的人来吧。”宋副处长的身边现在只剩下一个公安，他瞅了一眼小孟身后三四十号的保安，苦笑着向孙魁山说道。
“你们不是有枪吗？还对付不了他们！”孙魁山的眉头微微一皱，不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