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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南一哼,敲诈勒索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
小贩大惊,脸红得跟个猴子【创建和谐家园】似的,正要解释。朱衡大方地摆手:“南弟,此酒值得。一坛十两,我要了!现在便送我府上吧!”
朱衡也是个有见识的人,怎的被一个小贩诓骗?秦南正要阻拦,朱衡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
半推半就之间,秦南一口饮下,朱衡面露欣喜和期待:“如何?”
“极妙!”
“既然酒已经被我买下,各位兄弟前去朱府痛饮一番,如何?”
“好,好极了!”众人纷纷响应。
“秦大小姐必然也喜欢,到时候,我送一坛给秦大小姐品品。”朱衡低声在秦南耳边道,秦南点头,高兴不已。要是朱衡是自己的姐夫该多好,比萧权那个没用的人好多了。
朱衡将一百四十两丢给小贩,小贩欣喜若狂,感恩戴德,连连鞠躬,发财了!这是发大财!
朱衡等人拂袖而去,小贩急匆匆跟在后头,欢天喜地地把酒送去朱府。
这酒,相当于二十一世纪醇香型的二锅头,对于这群什么都没有尝过的古人,堪比天上王母娘娘的琼浆玉液。
朱衡开始心高气傲,后来又拜服在酒香之下,萧权既在意料之中,又几分不屑。
就这样的见识,还世家大公子?
要是让他们尝尝什么叫茅台,他们岂不是得跪下叫爷爷?
今日萧权并没有抓小贩,时候未到,让这哥俩再蹦跶蹦跶,帮他先把品牌打出去再说。
萧权来到青园书房这边,是跟着小贩一路走过来的。
青园二字,让他萧权想起了小学一年级学的《长歌行》,不由地吟道:“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此诗发出时光易逝、生命短暂的浩叹,鼓励人们紧紧抓住时间,抓住飞逝的生命,奋发努力,趁少壮年华有所作为。
青园用来作书房的名字,倒是十分贴切。
萧权话音刚落,一人激动万分,又无限感慨地摇头叹息道:“妙语,妙语!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徒伤悲……”
第三十九章 婉拒青园
一个小学生就学的诗词,古人竟这般欣喜若狂。萧权回过身来,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老者衣着得体,朴素整洁,神采奕奕。这体态和气质,加上一副眼镜,便是妥妥的语文老师形象。
他又在青园书房外,萧权拱手行礼道:“学生萧某见过教谕。”
所谓教谕,教,教授;谕,训诫。古代的教谕是相当于正式教师,又属八品官员,指导有功名的秀才或者举人,好让他们专心学业,考取功名。
见萧权聪明沉稳,又出口成章,老者细细查看,青园书房并无此人。他想了许久,才摸着胡子道:“可是萧解元?”
“学生正是。”
“会试在即,中了榜的举人都在青园书房备考,你为何不在?”老者中气十足,沧桑却沉稳,神色掩饰不住对萧权的欣赏,语气却有几分责怪。难道真如京都人所说,萧权不通算学,已经自行放弃?
从他方才的诗句来看,他有奋发之气,并非自甘堕落之人。
不是萧权不来,他自认应付会试,小事一桩,犯不着每天五更早起来念古人的书。
萧权低头不应,总不能现在就吹自己数学全国第一。
老者沉声道:“明日,你来书房上课,我来教你算学。”
说完,递给他一个木质腰牌,上面刻着一个“文”字,原来老先生姓文。
萧权一愣,双手接过腰牌:“学生多谢文教谕,可学生……”
文教谕的手重重地搭在他肩膀上,似有无限遗憾:“莫要放弃,算学不难。莫要等到老夫这个年纪,你再来感叹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说完,文教谕负手而去,孤单瘦长的身影,缓慢而坚定地消失在日落的余晖当中。
萧权哭笑不得,在二十一世纪读了九年义务教育,上了三年高中,又读了四年大学,这么多年来昼耕夜诵,天天闻鸡起舞、勤学苦练,酷暑寒冬读了整整十六年,可比古人寒窗苦读三年辛苦得多。
别人求而不得的青园书房,萧权却敬而远之。
青园书房没有等到萧权。
萧权让白起带上文教谕的腰牌,连同一封感谢信,前去青园书房谢绝文教谕。
信里多谢文教谕的垂青,萧权十分感恩,他实在有事在身,不便去书房,希望能得到文教谕的谅解。
在信中,萧权还说道,他算学尚可,非外人所说那般无用,请文教谕但且宽心。
这些天,京都的人都看见大魏泰斗级别的文教谕,每每下学后,立于青园书房前望着长街,似乎在等什么人。
可每一天都没有等到。
最后,他都会孤零零地负手而去。
京都内,能比得过曹行之爱才的人,便是文教谕,本名为文翰。不得人才,茶饭不思,辗转难眠。
曹行之听闻这个古板老头子,最近难得地茶饭不思,便打听一番究竟所为何人。
不打听不打紧,一打听,这古板老头子竟和他看上了同一人,萧权。
一时之间,原本关系就紧张的两人,在朝上见面的时候更加互相看不顺眼。
曹行之为二品,文翰为八品,虽然官位看起来一高一低,实则地位相差无几。
文翰一生不屑于官场,皇帝屡要提拔,皆被拒绝,他只想好好地当一个教书先生,教书育人,对勾心斗角没有兴趣。
皇帝无奈,便让他执管青园书房,位同二品官员。
萧权自然知道自己拒绝的是何人,青园书房姓文、又能让他入学就入学的人,除了文翰别无他人。
文翰作为大魏泰斗级别的老师,文学和算学十分精通,文翰教过两代皇帝,世家子弟能得他指点,做梦都要笑醒。
这些天,萧权凭着记忆温习古代数学,两耳不闻窗外事。
有了白起站岗后,除了故意放偷酒的小贩进来,连一只苍蝇没有见过。萧权时不时看着白起失神,若他真是和那个杀神白起一样,他拿杀神当护卫,是不是过分了些?
最辛苦的是阿石,每天哼哧哼哧地酿酒,大哥说,酒每天都被偷,所以每天都要酿,不能断了。
萧权温书之余,便是偷偷瞧那两个小贩的酒卖得怎么样,这十天下来,这两个【创建和谐家园】偷来的酒全部售卖一空,没有一天能剩,口口相传之下,口碑已经打了出去,人人都知道朱雀街有一小店的酒,神仙喝了都不走。
而且这家店的酒,只在青园书房附近的小巷卖。
这两个贼还挺精明,知道带上赫赫有名的青园书房来给自己造势。
今日,小贩的酒依然火速卖完,酒越卖越贵,一坛如今已经二十两,成了世家公子的心头好。
心里有数的萧权看见小贩也收了摊,便打算回家了,冤家路窄,一转头就和秦南撞上了。
“萧权,你在这里做什么?”人人叫他萧解元,秦南就不屑于叫,萧权只要是秦府的姑爷,他在秦南眼里就不是什么东西。
萧权眼皮子一抬,温和地道:“上次你冲撞姐夫,病了三天三夜,还没长记性?”
秦南一听,顿时脸色一白,他气呼呼地道:“我现在将你如何了?喊你一声名字,也算冲撞?你莫要唬我,我秦南可不怕你!”
萧权有点可惜地道:“看来三弟记性有些差。”
上次痒得满地打滚,大夫来了也无药可施,秦南的的确确也怕了,他见萧权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于是秦南又快要哭了,他心不甘情不愿,生怕别人听到一般,低着声道:“姐、姐夫……”
“这就对了,乖……”萧权摸了摸他的头,像摸家里的小黄狗一般慈爱。
秦南憋着嘴,其他举人快下学了,万不能被人看见他和萧权在一起,他撇着嘴,小声道:“姐夫,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先告退了……”
“回去告诉你姐,不要再来寻我,我与她已经恩断情绝。”
萧权知道,秦舒柔来过萧家,还敲过门。
像秦舒柔和其他男子私相授受的女人,他不想再见。
秦南一惊,正要说什么,一个人却把萧权拉住:“好久不见,萧解元。来青园书房,为何不进去一坐?呵,本公子忘了,萧解元非世家子弟,没资格进去呢。”
第四十章 偷学可耻
秦南一见来人,脸红耳赤,竟让朱衡等人看见他和萧权在一起!
往日,秦南在世家子弟面前吹嘘萧权多么惧怕秦家人,别看萧权在外面豪放万千,在秦南这个弟弟面前,萧权那是一个毕恭毕敬。
世家子弟还知道,萧权每天早上都要给秦老太太请安,跪上半个时辰不说,晚上还要去给秦风倒洗脚水。
秦家人被伺候得好,会给萧权打赏一些零花钱,就这么点钱,萧权就欢天喜地了。
反正,在秦南的嘴里,萧权就是秦府的一只狗,让他往东就不敢往西,让他站着就不敢坐着。
秦家是庞然大物,秦南又是秦家最得宠的孙子,他的话世家子弟自然信了十成。
一个入赘的姑爷,有什么资格来青园书房,又有什么资格和他们这群世家子弟站在一起?
在他们眼里,哪怕只是青园书房附近的一块砖,萧权都不配站在上面!
之前萧权当掉婚服,害得朱衡心尖上的秦舒柔颜面扫地,朱衡看萧权更加不顺眼,他看都没有看萧权,又摆出那一副君子淡然有礼的做派:“南弟,虽然萧解元是上门的姑爷,可你没有告诉他,虽然中了举,可青园书房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一无家世,二无钱财,青园书房怎么会收他?”
无端端说这话做什么?秦南一愣,他摆手道:“朱兄误会了,我姐夫……不,萧权,萧权只是路过而已。”
青园书房是京都最好的书房,谁不想来听学?何况离萧权的家青园可是隔了大半个京都,路过?
世家子弟们面露嘲讽,道:“秦兄,你心肠当真厚实,哪有这么巧的事,我看是他是来偷学的吧!哈哈!”
偷学,是大魏最可耻的行径之一。
大魏的知识,明码标价,这一点和现代社会一样。好的书籍和好的老师,价值千金。皇帝赏萧权的黄金百两,不够他听文翰的十堂课。
偷学,无疑是空手套白狼,不劳而获,而且还是异想天开!
所以,大魏的平民百姓大多读不起书,也造成文人的地位极高。
萧权仿佛听到了大笑话吗,无凭无据,竟说他偷学?何况就大魏这个知识水平,有什么值得萧权偷的?
和傻子话不投机半句多,萧权没有解释,只是冷着脸。看来这群人不会轻易放他走了,他又不是当初胆小怕事的萧定,这一次他绝不退缩!
萧权虽然中了个榜首,可无官无职,这些世家子弟自然看不上他,不仅放肆嘲讽,还招揽路人道:“来看,来看!堂堂一个乡试榜首,竟来偷学!无权无财,却学不会认命!”
另外一个人帮腔道:“学艺不精,抄袭也就罢了,竟还行这等见不得人的事!大魏对偷学的人,可是要挖眼砍手,此生不能再拿笔了!”
过路的百姓停下脚步,窃窃私语。秦南脸色又红又烫,他虽然不喜萧权,可萧权若被栽赃偷学,性命不保且不说,秦府也必遭连累。
他正要开口帮一下嘴,却被朱衡拉到了一边,朱衡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别多管闲事。反正秦家人也不喜欢萧权,今日便趁机了结萧权这低贱的狗命!
朱衡转头,问旁边的一个世家子弟道:“宋弟,最近京都出了一首七言律诗,名叫《登高》,人人都说所做之人一定是老于世故、见多识广的人。可这首诗,竟是萧权所作,虽然我们没有他抄袭的证据,可如今抓到他偷学,必然是他偷学才有《登高》这样的水平。按照大魏律法,该如何处置?”
宋千汶,宋知的小儿子,身份贵重,京都的人评价其最有宋知之风。
宋知掌管大魏律法,宋千汶从小耳濡目染,自然知道偷学的罪有多重。
宋家和朱家交好,宋千汶明白朱衡什么意思,何况,上次秦府庆宴,父亲赴宴之后,是气匆匆地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