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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权一听,行礼道:“大人请讲,学生受教。”
“商牌一事是小事,但萧解元需谨言慎行。京都的路本就难走,步步惊心,你若当先行者,请务必要收敛锋芒。”
曹行之是一个谨慎稳重的人,这话是一番好意。
萧权少年气重,太过张扬,以后免不了会吃亏。
“学生多谢大人指点,只是古今历来要变,必有人 流血流汗,百摧不残!若风要摧我,我便迎风而上!若雷要毙我,我便直立九霄!除了陛下,学生无所畏惧!”
萧权上一辈子就是太过谨慎踏实,工作多年,还是一个博物馆的小组长。别人溜须拍马的,全部升职加工资。这一辈子,他在职场若还走这些寻常路,岂不是又要白活!
曹行之一震,当日乡试萧权淋雨而去的场景,又浮现眼前。
恐蛟龙得云雨,终非池中之物也。
他日,萧权必然不凡。
“老夫活了这么些年,见过许多文人士子,只有萧解元令老夫有几分触动。老夫许你一诺,若你进得了殿试,中了三甲,老夫会把商牌亲自送到解元手上!”
三甲,不是状元、榜眼、探花,而是特指状元。
曹行之一来,是想看看他的本事。
二来,也算是委婉劝退,经商毕竟不算正事。
原以为萧权会面露难色,不料他却一喜,似乎状元已经收入囊中:“学生多谢大人!学生一定积极备考,不辜负大人所望。今日多有叨扰,学生先行告退,来日再来拜访。”
“去吧。”
曹行之目送萧权离开后,提笔手书一封,命人送进宫中。
……
萧权得此一诺,心情愉悦,步履生风。
大魏接下来的会试,他并不需要准备,因为会试内容考的是书法和算术。
关于书法,以前的萧定成绩不太优秀,可胜在有一笔好字,于是萧权捡了个便宜,书法便不用担心了。
算术,是古代数学,也叫算学。算学在古代是一门重要学科,萧权对于《张丘建算经》、《黄帝九章算经细草》等古代数学著作有所了解。
最要紧的是,古代的数学虽然比西方早起,但古代的数学偏重于实用,不像西方数学实用性不大,但是西方数学成体系。到后来,西方的数学水平超过了华夏,并且迎来了大发展,尤其是在高等数学上。
萧权是在大学学过高等数学的人,还怕大魏的算术考试?大魏不是华夏,如今大魏连九九乘法口诀还没有发明出来。
萧权不愿意欺负人,可大魏实在有些许落后。
心情大好的萧权,起了闲心,在京都大街上逛了又逛,顺便看看以后商铺设在哪个位置好。
“哈哈哈!”
“哈哈,你看他的眼肿得跟个馒头似的!”
大街旁传来嬉笑怒骂的声音,一群贵族少年在戏耍什么动物,时而拳打脚踢,时而捧腹大笑。
旁边有不少百姓观望,指指点点,眉头都皱了起来。除了那群少年,没有一个人乐呵。
萧权拨开人群,来到那群少年背后,定睛一看,他们又踢又踹的哪里是什么动物,而是一个男人!
“住手!”萧权怒声喝道,声如洪钟,惊得这群贵族少年猛地回了头,看看是何人竟敢扰了他们的兴致。
被打的那人身材高大,却像一个动物趴在地上,鼻青眼肿,口鼻都是血,可谓惨不忍睹。
萧权冷声道:“天子脚下,尔等放肆!”
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年不满,正要出头,却被另外一个人拉了回去:“此人不可招惹,他可是……”
“管他是谁!”被拉住的贵公子鄙夷地耸耸肩,面露喜色,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猎物:“你管得着爷吗?你知道多管闲事的代价是什么?滚!别扰了小爷的兴致,否则我连你也打!”
旁边认出萧权的少年有点急了,他昨日参加秦府庆宴,这个萧权可是连宋大人都不放在眼里的人,身后又有陛下撑腰,实在惹不起!
可偏偏他的小伙伴,不让他开口,那嚣张少年指了指萧权:“怎么不说话,你怕了?啊?你不是狂得多管闲事吗?”
第二十八章 慕白初现
这少年还没有萧权肩膀高,年纪轻轻却十分猖狂。
萧权不管这群人他惹不惹得起,他若不救人,地上的人恐怕就要被打死了。
见死不救,良心不安。
萧权对着这贵气逼人的公子哥道:“ 萧某初来京都,还不知怕字怎么写。”
哦呵,嚣张得很。
贵公子还以为耳朵出了毛病,他抖着腿,拿出刚才揍人的气势:“兄弟们,我们一起上!”
说完,除了其他人,只有这贵公子实诚地扬起了手。
“不可!他是萧解元!”小伙伴实在忍不住了,大喊道。
那贵公子一怔,一瞬间眼珠子凝了凝,当今京都谁人不知萧权?
可手已经扬起来了,这该如何是好?
贵公子是个人精,一瞬间脸变了又变。
那扬起来的手,戛然而止,转而轻轻地落在萧权的袖子上,原本猖狂的脸笑嘻嘻地道:“本公子见解元衣服上有尘,故而来擦擦,擦擦。哎,好了,呵呵,萧解元可满意?”
刚才萧权还顾虑着,一旦硬碰硬,他也落不到什么好,既然这群人如此识趣,最好不过了。
现在看来这群人这么怂,那他就放心了。
“见过萧解元。”贵公子们齐刷刷地向萧权行礼,以示友好之意。
萧权并未还礼,公子们此时头也不敢抬,他们作恶之事,若是被官家人知晓,恐怕连累当官的爹。
年少的贵公子们在百姓面前甚是嚣张,一见朝廷中人便诚惶诚恐,看来都是欺软怕硬的货色。
“为什么【创建和谐家园】?”萧权眉目一冷。
“就……就看他不顺眼啊……”少年们低着头,嘀咕一句道。
无法无天!不顺眼就可以【创建和谐家园】?
“拿钱来!”
萧权冷声道,几个公子一愣。
“把人打成这这样,不需要给医药费啊?”
世家公子们相互看了一眼,领头的贵公子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一两,丢在了地上。
银子应声而落,萧权眉头一抬:“你敢丢?”
贵家公子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捡起来,恭恭敬敬递到萧权手里。
“ 嗯?”萧权沉吟一声,那公子一愣,咬了咬牙,心痛极地又递了一两。
“够了……”地上那人弱弱地地道。看样子,此人并非贪心之人。
萧权下巴微微一抬,还不满意,贵公子撇着嘴,把沉甸甸的钱袋放在萧权手里,哭着道:“全给他了,行了吧!我们走!”
钱倒没有让贵公子多痛心,贵公子被萧权当众折损,少年的自尊心便受了挫。
他跺脚要离开,既然钱给够了,萧权也不想和他多纠缠,松开了握住他的手。
那群少年飞毛腿似的跑了,地上那人爬起来:“多谢大人……”
那人颤巍巍地坐起来,他鼻青眼肿,额高眉伤,都辨不清原来的面目。
“我只拿一两,其他不要……”
倒是个有原则的人。
“沦落至此,所谓何事?”
萧权淡淡一问,那人一愣:“大人既不清楚何事,为何愿意帮我?”
“看不惯罢了,一条人命,在我家乡千金都买不到,”萧权蹲下来,看着他手里的一两摇摇头,将世家子弟赔的钱放在他手里,里面该有二三十两,“这钱你去看伤吧。虽不知你为何如此,你不愿意说也无碍,人总有困难的时候,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萧某理解。”
此人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眉目刚冷,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萧权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外发现他气息浑厚,不像是羸弱之人。
今日之事,恐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在下萧权,家住城南。若你以后遇到难事,可来萧家寻我。”
“大人……”那人又是一愣,正欲离去的萧权立定脚步,回过身看他。
“大人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唯有命一条,大人府中可缺护卫?”
萧权眸光明亮,高大而意气飞扬:“你若来,我便不缺了。”
那人明了,他磕头道:“谢大人!”
他一点就通,萧权挺满意:“伤好后,过来上班吧。”
“上班?”那人疑惑地微微张了张嘴巴,不解其意。
“哦,就是来萧家当护卫就行。”
“好!”那人点点头,“在下魏慕白!日后,请大人多指教!”
慕白, 十亩足居应慕白,一瓢犹乐直师颜。
名字如此清雅宜人,萧权更加笃定魏慕白不是常人。
“互相指教。”萧权行了行礼,拂袖潇洒而去。
他来去匆匆,连魏慕白住址、情况都没有问,似乎一点都不怕他爽约。
魏慕白望着萧权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萧权往家里赶去,一路上,已经听见不少文人墨客在讨论《登高》。
文人多是心服口服地赞叹,也偶有几个不屑之人嫌萧权过于显摆。
《登高》一出,文人雅士除了谈论诗词,自然也绕不开萧权这个人。
“萧家没落这么多年,才有了萧权这么一个有点出息的,成不了什么气候。”
“有理之!乡试得了个榜首,有什么好得意的。接下来还有会试,恐怕,他过不了会试咯!”
“为何有此一说?”另外一人好奇地道,萧权如今风头正盛,怎么说他不行?
“我打听过萧权这个人,连连落榜三年,之前乡试一直过不了,算学早就落下了!”
乡试过不了,会试的算学自然一直不用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