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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秦不解地说道:“按说严市长和魏建民也有些交情,严市长刚刚病重,魏建民就对我们兄弟下手,这也太不厚道吧!”
胡言亮气愤的说道:“魏建民结交严市长,就是知道他老人家和郑书记关系不一般,严敏的舅舅又是省长,准备让严市长帮他活动活动,想座上副市长的位子!他也不想想,你一个老干部局的局长,在市里属于鸡肋位置,也想当副市长!这不是不自量力,纯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顿了顿,胡言亮接着说道:“魏建民官迷心窍,严市长当然清楚这里面有多大难度,肯定不会去做这样没有把握的事,魏建民就对严市长很不满!现在严市长又病的这么厉害,魏建民感觉他老人家没有什么价值了,自然另投高门!听说他又攀上了主管政工党群的杨副书记!哪个领导没有三亲六后,魏建民动我们这是在腾位置,向靠山表忠心!”
韩秦慢慢品着茶,听着胡言亮的介绍,心里逐渐有了一个大概,是不是应该选一个合适的时间,接触一下这个魏局长呢!
星期六晚上七点,韩秦按时来到郑大年的小别墅里。根据先前给郑同心制定的美容保健计划,每个星期都要做一次面部【创建和谐家园】。
老诗人在去年元旦的时候,已经和范文君有情人终成眷属!在他们最要紧的时候,韩秦帮了他们一把!吃水不忘挖井人,两人对韩秦很是感激!
见韩秦进来,娇小玲珑的范文君连忙过来打招呼,又沏茶又递水果,很是热情!郑大年笑道:“小韩,马上就要定级了吧,定了级就成了正式办公室主任,年纪轻轻就是正科级,前途无量啊!”
韩秦咧嘴一笑,都说人结了婚会变,这个原来玩世不恭的酸诗人也关心起仕途来了!看看郑大年,这半年的确变化的确不少!无论是服装还是发型,这个老诗人也慢慢讲究起来!
郑大年变化最明显的还是精神面貌!原本黯淡无光满是皱纹的脸,现在变的红光满面,精神矍铄!外人都说这是爱情滋养的作用,郑大年自己最清楚,他是跟着市委书记弟弟沾光,享受了最先进的美容保健!
过了十几分钟,郑书记的专车开进小院里。车一停稳,吴晓凡熟练地从副驾驶位上下来,看见等在旁边的韩秦,吴晓凡笑着和韩秦招了招手,过去给郑书记开门!
刚开始做这个美容保健的时候,郑同心比较避讳,每个星期到这个小别墅来做【创建和谐家园】,连秘书也不带,只是让司机把他送到这里。
后来韩秦给郑同心建议,这只是很普通的中医保健,没有必要搞得这么神秘。郑同心是何等人物,韩秦这么一说,马上明白了这其中的要害!这个美容保健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见效果的,至少要多半年的时间!市委书记每个星期都有几个小时独来独往,连秘书也不知道干什么,的确会给不少人留下遐想的空间!
郑同心以后再来的时候,吴晓凡很自然地也就随行了。郑同心还郑重地介绍韩秦和他的秘书认识,韩秦也很随意地邀请吴晓凡观看他给郑同心做保健的全过程!
能坐到市委一秘这个位子上的人,都是八面玲珑的机灵主。从韩秦和市委书记说话的语气神态,吴晓凡就断定,这个年轻人和郑书记的关系耐人寻味!一个刚出校门的小伙子,能得到市委书记的青睐,这样的机遇的确让人羡慕!
第九十八章:另觅蹊径
郑同心下来车,平静地对吴晓凡说道:“小吴,和往常一样,两个小时以后来接我!”吴晓凡笑道:“好的!郑书记,我记下了!”吴晓凡对韩秦点头一笑,转身钻进汽车!
见韩秦已经在楼下等着,郑同心笑道:“小韩,辛苦你了!”韩秦笑道:“郑书记你太客气了!一周就做这么一次,怎么也算不上辛苦!”
郑同心看看韩秦,会心一笑,他今天心情很好!郑同心下午刚送走来东方市调研的中央领导,这位政治局常委国务院副总理对东方市的工作很满意,给予了充分肯定!并要求外省市学习东方市的先进经验!
让人产生联想的是,中组部考察组刚好在这个时候,完成了对郑同心的考察!东海省委刚刚进行了调整,这个时候郑同心升迁的可能性不大,但其中包含的信息让人振奋!
首先一点就说明,郑同心这几年在东方市的成绩得到了中央的肯定!再有不到一年的时间,这一届政府就任期届满,这个时候进行组织考察,体制内的人士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为明年政府换届做准备!
如果不出意外,郑同心将是下届省长的有力人选!这一连串的利好消息,让郑同心很兴奋,同时也表面了市长周文和他的角力全面失败!如果周文识相的话,要么积极配合工作,要么另寻门路,到别的地市担任一把手!
进入房间,韩秦首先给郑同心做了面部【创建和谐家园】,特别是眼袋部位。经过半年的努力,郑同心的整个面部形象已经有了很大改观,这一点郑同心自己最清楚!
以前的时候,郑同心对自己在电视上的形象很不满意,眼袋臃肿,皮肤粗糙松弛,总感觉自己不上相,和那些政协人大的老头子们一个档次!
自从韩秦给他开始系统面部保养以来,感觉有了很大变化!郑同心特地看了看他陪同副总理考察的电视新闻,里面的自己面色红润,精神焕发,讨厌的眼袋也不那么明显了,显得一双眼睛明亮而睿智,整个人精力充沛斗志昂扬!
很难想象,如果还是以前的那个老气横秋的形象,会给中央领导留下什么印象,说不定会认为到了应该去人大养老的时候!能有今天这个局面,韩秦功不可没,如果不是他半年前就开始给自己做保健,这个进步的机会说不定就会从身边溜走!
【创建和谐家园】结束之后,韩秦给郑同心在面部均匀地涂抹上去皱膏。郑同心坐在躺椅上休息,等着药效结束后再冲洗!
郑同心看着天花板,很随意地问道:“小韩,参加工作一年了吧?这个老年大学的办公室主任干的怎么样?”
韩秦心里一喜,真是刚想瞌睡就送来了枕头,正琢磨着怎么和郑书记说自己的事呢,他自己先问了!
还怎么样!这马上就被魏建民给赶出来了!和书记的话题刚刚展开,还没有进行任何铺垫,总不能一上来就诉苦吧!
韩秦笑道:“我感觉还行,不知道领导是不是满意!”
听韩秦这么一说,郑同心轻轻“嗷”了一声。顿了顿,郑同心说道:“小韩,办公室主任这个位子很锻炼人啊!上传下达,组织协调,都必须有过硬的素质!【创建和谐家园】过县委办公室主任,知道这个位子不好坐。但是,在这个岗位上的历练,对你以后的发展会有很大帮助!”
郑同心这么一说,韩秦反而不好意思开口了!如果再向郑书记诉苦,不知道书记大人会怎么理解,他会不会认为自己连这个办公室主任也不称职!
韩秦很清楚,凭自己和郑同心的交情,只要开口,他绝对不会推辞,要想成为这个实职正科办公室主任,只是郑书记一个电话的事!
但是,以后呢!是不是每遇到一个坎,就祭出市委书记这个法宝!书记和你交情不错,甚至说欠你情,他可以帮你安排一个养老的好位子!但是要想让他以后对你刮目相看,给予重任,这就很考量一个人的智慧!
领导干的是大事,要的是冲锋陷阵的勇将,如果大事小事都需要领导出来给你摆平,也就到此为止吧!
韩秦真诚地说道:“郑书记,谢谢你的教导。我记住了,一定先把这个工作干好!”
郑同心点点头,意味深长地冲韩秦一笑!郑同心脸朝上躺在躺椅上,脸上涂着药膏,这一笑就显得很诡异!
说心里话,郑同心对韩秦很欣赏,感觉这个小伙子的人品学识都有过人之处!但是,这个小伙子毕竟刚刚走上社会,不知道他能否从这个竞争激烈的基层突出来!
郑同心在仕途上走到这一步,才华横溢的小伙子见的多了,最后真正能成大器的有几个?能不能成器,关键就在基层的磨练上,只要从这里突出去,再有人加以提携,就是一颗政治新星!突不出去,就只能成为一个万金油般的小吏!
韩秦决定紧急刹车,不再动用市委书记这张王牌,而是亲自会会魏建民,看看这个老狐狸到底有多狡猾!
第二天晚上七点半,新闻联播刚刚结束,正是串门访友的黄金时间!韩秦打车到了魏建民所在的市府第二家属院附近,信步走进旁边的一家茅台专卖店。专卖店里挂着金光闪闪的授权标牌,显得很是那么回事!
有了上次在清清渔港喝假茅台的经历,韩秦对这些所谓的专卖店也不感冒了,那些水货还不大都是从这里出去的!这些专卖店后面都有酒厂的打假专员撑着,他们干的就是坑死人不偿命的买卖!
见来了顾客,接待小姐俏笑道:“欢迎光临!先生你需要点什么?”
韩秦很行家的问道:“茅台白金酒,38度双瓶礼品装,什么价位?”
接待小姐见来人一身名牌,气宇轩昂,就知道不是寻常百姓,也不敢打什么马虎眼,笑道:“这个是五百二十元一件!”
韩秦看看接待小姐,压低了一点声音说道:“美女,有实惠的吗?”
这是东方市酒水市场上的黑话,意思就是有水货吗!接待小姐警惕地打量着韩秦,摆手道:“先生,我们是酒厂的专卖店,没有水货的!”
韩秦微微一笑道:“美女,我不是吃打假这碗饭的,也不是自己用,是送给贪官,不要你们开发票,有没有?”
听韩秦这么一说,接待小姐禁不住乐了,还有把话说这么白的!接待小姐这才说道:“那你想要那个档次的呢?”
韩秦笑道:“你们总共有几个档次?”
接待小姐掰着手指头说道:“我们这里有极品仿、高仿、精仿、普仿和低防五个档次!”
韩秦一咧嘴,没有想到这里比古玩市场猫腻还多!就笑道:“你们这个低仿是什么概念?”接待小姐见这个帅哥风趣幽默,也就不隐瞒他,笑道:“这个就是从收破烂的小贩手中拿来空盒空瓶,里面灌装三块钱一斤的东方老白干!”
三块钱一斤的东方老白干?这个蛮对的起魏建民了!
第九十九章:送礼
韩秦提着花三八块钱买来的“茅台白金酒”,大摇大摆地进了市府第二家属院。门口的保安一看韩秦那个做派,手中提着高档礼品,就知道是到领导家里做客的,伸了伸头,连问也没有问!
走到魏建民所在的六号楼下,韩秦启动辅助系统,锁定魏建民的手机定位,确定他在家里,对着楼宇对讲门捣鼓两下,大门应声而开,这才抬步上楼!
来到魏建民家门前,韩秦伸手按了按门铃,过了将近半分钟也没有人过来开门!韩秦咧嘴一笑,他知道这个时候一定有人正趴在猫眼上往外瞭望,就把“茅台白金酒”往胸前提了提,好让人家看清!
“茅台白金酒”果然面子很大,防盗门随即开了一条缝!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肥胖女人伸出半个头,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找谁?”
韩秦笑道:“阿姨,我是老干部大学的,我来向魏局长汇报一下工作。”
胖女人看看韩秦手中的礼品,她对这个了解的很清楚,店里要卖五百多呢,回收礼品的也出价四百元!胖女人淡淡地说道:“老魏不在家,有事明天到他办公室吧?”
听胖女人这么一说,韩秦心里暗笑,这个管家婆挺专业!韩秦笑道:“阿姨,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我给你说说,魏局长回来你转告他就可以了!”
胖女人点点头,面色就好看了不少,这个小伙子很懂事,对这一套轻车熟路吗!胖女人打开半扇防盗门,把韩秦让了进来!
韩秦进到客厅里,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沙发上,四下观察了一下整个房间。房子很宽敞,装修也很豪华,用的都是好材料,只是没有品位,显得很庸俗,没有脱离暴发户的档次!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幅名人赝品字画,博古架上的古玩琳琅满目,不过都是些不值钱的现代工艺品!
看在“茅台白金酒”的面子上,胖女人从饮水机上给韩秦接了一杯白开水。韩秦接过水杯,笑道:“魏局长有事出去了?”
胖女人敷衍道:“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几个老战友一块聚一聚。你有什么事就给我说吧,老魏回来我转告他!”客人进了门,礼品就到手了,胖女人开始下逐客令!
魏建民这个老狐狸的确狡猾,躲在房间里不出来!见不了他本人的面,怎么和他扳腕子!韩秦也不看胖女人的脸色,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她聊着,这边悄悄启动辅助系统,发出一束脑电波,想探测一下魏建民的脑信息,看看这个家伙大脑里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
脑电波发出去足足有半分钟才反馈回来,由于距离太远,又隔着房门,反馈回来的信息模糊不清,根本无法判断!
胖女人见这个不速之客一点也没有走的意思,越来越不耐烦,脸色也越来越难看!韩秦也不理他这个茬,悄悄掏出手机,对着头顶上的电灯鼓捣起来!
在胖女人极度厌烦下,韩秦自己又接了两杯水,竟然陪着她看起韩国肥皂剧来!就在胖女人忍无可忍,准备张嘴撵人的时候,韩秦大喊一声:“失火了!”
胖女人抬头一看,对面的沙发上固然冒出了一股浓烟!这好好的怎么会失火呢!胖女人哪里见过这种场合,吓得惊叫起来,在屋里团团转,却不知道去灭火!
还是韩秦临危不乱,快步跑到卫生间里,端了一盆水出来!韩秦从卫生间一出来,就发现客厅里多了一个男人,正对对着沙发使劲扑打!
在这种危机情况下,魏局长也顾不得穿帮了,救火要紧!韩秦也没有搭理魏建民,把满满一盆水碓着冒烟的沙发泼了过去!
情况不是很严重,只是沙发皮被烧了一个洞,有这一盆水就足够了!胖女人这会也缓过神来了,嘴里念念叨叨,又没有人抽烟,怎么会起火呢!
别管怎么说,韩秦也算帮了他家大忙,胖女人连声说了几个感谢!看见魏建民从卧室里出来了,胖女人很尴尬,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好在胖女人脸皮厚,面不改色地问道:“老魏,你不是出去喝酒了,怎么还没走?”
魏建民也是撒谎不用打草稿,随口答道:“我看时间还早,刚才躺了一会,没想到一下睡着了!”
韩秦咧嘴一笑,这两口子还真有表演天赋,也许这样的把戏不知道排演过多少次了!不弄把火,你这一觉就睡到天亮了!魏建民这才装模作样的说道:“这不是老年大学的小韩吗,你什么时候来的?”
韩秦笑道:“我也是刚过来,阿姨说你不在家,正准备走呢!”魏建民把韩秦让到沙发上坐下,两个人不疼不痒的聊起来!
借调到老干部大学这半年来,韩秦只是在老干局开会的时候见过魏建民几次,汇报工作自然有校长,还轮不到办公室主任!这么近距离和魏建民坐在一起,还是第一次!闲聊的当口,韩秦悄无声息地发出一束脑电波!这么一个善于玩弄权术的官员,一定会有见不得人的事,只要抓住小辫子,就不怕你不服气!
魏建民不动声色地看看韩秦,他自以为十分清楚韩秦来找他的目的,还不是为了转正定级的事!凡是提着礼物到他家里来的,不是为官就是为财!办公室里不好说的事,到了家里性质就不同了。单位里大家是同事,回到家就是朋友吗,朋友之间有什么事不好说,帮忙是应该的!这是魏局长的现成套话!
去年严老头给他打招呼,胡言亮准备推荐韩秦担任老干部大学办公室主任。魏建民当时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他正求着严老头给他活动副市长位子,严老头这个时候有要求他自然是有求必应,何况还是这么一个鸡肋!
让魏建民恼怒的是,他拿出了笑脸,拿出了位子,严老头竟然没有给他办成事!严市长已经病入膏肓,看样子不久于人世。魏建民自然不再顾忌严市长的面子,拿韩秦开刀也就顺理成章了!
当初借调韩秦担任办公室主任,是要提拔重用英雄楷模!现在退回办公厅,是提拔过快等于拔苗助长,不利于青年干部成长!反正这些潜规则怎么用怎么好使!
魏建民傲慢地看看韩秦,等着韩秦开口求他!却发现这个家伙脸上有一丝诡异的笑!禁不住心里一沉!
第一百章:完胜
韩秦在和魏建民闲聊的时候,已经完成了对他脑信息的分析,这个家伙的事可真不少!【创建和谐家园】受贿、卖官卖官、挪用公款、潜规则女下属,哪一件拿出来都够他喝一壶的!
正想着哪一件有分量,可以一下子就能让魏建民服服帖帖,一个信息引起了韩秦的注意!老干局前段时间新建了一座老干部活动中心,在这个招投标过程中,他们用的是陪标暗箱操作,最后中标的是魏建民的一个老乡。为了感谢魏建民的关照,老乡送给了他十万块钱!
也许这是魏建民第一次接受大额现金,受【创建和谐家园】比较大,记忆就比较深刻,这次受贿信息非常全面,连时间、地点、当时的对话,一一清晰的储存在魏建民脑信息库中!
韩秦冷冷一笑,有这一颗炸弹就足够了!自己不是反贪局的,其他的等将来检察院的人来给他清算吧!
魏建民见韩秦脸上莫名地一笑,感到很奇怪!别人求人办事都是低三下四,这个家伙来了以后却是不卑不亢,侃侃而谈!仿佛不是他求局长办事,而是代表某一级组织来给他魏某人谈话!魏建民心里有点莫名的发毛!
看看魏建民红润发光的肥脸,韩秦漫不经心的说道:“魏局长,有件事想给你说一下!”
听韩秦这么一说,魏建民又恢复了当官的自信,你不是很能侃吗,到底还是开口求我!我魏建民别的不擅长,官话套话,大道理能把你忽悠晕!
魏建民就感觉有一种猫戏老鼠的【创建和谐家园】,装模作样地说道:“小韩,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只要不是违反原则的事,组织上一定会尽量帮助你!”
韩秦微微一笑,说道:“魏局长,有个叫王忠振的你认识吧?”魏建民猛地一愣,如果这句话是纪委的人问的,他一定会惊出一身冷汗!这个王忠振就是那位送他十万现金的老乡,他怎么会不认识!
魏建民不知道韩秦葫芦里卖的神秘药,下意识地说道:“这个王忠振是我老乡。你也认识?”
韩秦也不接魏建民的话,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个王忠振别看文化程度不高,却有一个好习惯,就是喜欢写日记!凡是与他有经济往来的,他都写的非常仔细,时间、地点、人物都写的很有文采,大有成为作家的潜质!”
听到这里,魏建民感觉自己后背上已经有点黏糊!这个王忠振不会把行贿送钱的事也写在日记里吧!魏建民听说过失足妇女有写日记的习惯,警察就是按照日记上的电话号码把客人一一请去喝茶!只是在心里暗骂这个老乡,你吃喝嫖赌什么不好,怎么偏僻有这么样的倒霉嗜好!
韩秦看了一眼魏建民,有点反应,还没有受到震动!韩秦突然笑道:“魏局长,我给你背一段,你看他写的怎么样!”
在魏建民惊愕的注视下,韩秦阴阳顿挫地背了一大段。从王忠振把钱装在一个什么样的包里,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送给了什么人,两个人说了什么话,记的无一不详!如果按照这个脚本来拍戏,绝对就是整个行贿过程的还原!
虽然韩秦没有说出魏建民的名字,而是用某局长来代替,魏建民已经听得汗流满面,心惊肉跳了!
韩秦轻蔑地看看魏建民,笑道:“魏局长,你家的空调制冷好像不太好,看把你热的!是不是调低点温度!”
魏建民这才回过神来,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对胖女人说道:“去,把空调弄一下!”韩秦的故事的确很有魅力,胖女人也进入了角色!魏建民把十万现金拿回家,这个胖女人又惊又喜,折磨了自己三天才稳下神来,分五次存进了银行!